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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懿由人帶至書房,看見凌顧宸和祝笛瀾并排坐著。兩人見到賈懿都止住了話頭,賈懿嘴角揚起一抹不經意的笑。“你還好意思來?!绷桀欏返f道。祝笛瀾偷瞄著兩人,查看凌顧宸有多生氣。“凌先生,是我大意了,真的不好意思。但我還是厚著臉皮過來,想請你幫個忙?!?/br>“我的人也是你隨便能帶走的?這都沒想清楚還跟我開口?”凌顧宸聽著倒也不惱,可平淡語氣下隱藏他一貫的狠勁和威脅。賈懿轉向祝笛瀾,懇切道,“對不住了,祝小姐,讓你受了點驚嚇?!?/br>“什么事?”凌顧宸繼續問。“局里面那個姓吳的小子最近不安分得很,我想找個懂流程的人陪我進去跟他說兩句,想來想去,還是覺得祝小姐比較擅長這個,所以過來問問祝小姐愿不愿意?!?/br>祝笛瀾有些意外地看了他一眼。她思忖著,略一偏頭就對上凌顧宸的雙眼。凌顧宸一動不動地審視著她,祝笛瀾抿抿嘴,裝作自然地準備把電腦合上,輕聲說:“那我去吧?!?/br>她白皙的膚色在斜陽下被照的有些透亮,她眼里的疲累已經很久沒有褪去,嘴唇也微微帶點不健康的白。他感到稍稍的心疼,但沒有直說。他轉向賈懿,眼里盡是不滿。“我發誓,就半天。過后一定完好地把祝小姐送回來,”賈懿不卑不吭地補充,“祝小姐若有一點不開心的,我就捧著自己的腦袋過來道歉?!?/br>祝笛瀾看凌顧宸不做聲,心想他應該是默認了,她心里悄悄高興。“我給你安排其他人?!?/br>“楊小姐最近忙著跟金河打交道,否則我也不至于這樣厚著臉皮再來請祝小姐?!?/br>凌顧宸想都不想就斬釘截鐵地說,“我說了,我給你安排其他人?!?/br>祝笛瀾愣愣地看著他。“最清楚流程且有權進去的,莫過于祝小姐了,安排其他人恐怕……”“你有什么資格跟我談條件?”“我去就行了,也省得麻煩?!弊5褳戄p聲插話。賈懿看向她,眉眼間添了一絲輕微的焦慮。凌顧宸沒看她,“出去?!?/br>賈懿無奈地撇了她一眼,轉身悻悻地離開。祝笛瀾看著他關上書房的門,感到自己的手指關節都因為用力而疼得作響。可她一察覺到凌顧宸看向自己的目光,又趕忙把自己表情里的急切和傷心壓下去。“你別多想,我看你氣色一直不好,想讓你多歇歇?!?/br>“???”祝笛瀾在他眼里看到溫柔和關切,卻嚇得她后背涼了一片。“都兩個多月了還這樣,你要不要回醫院再看看?”“不用,其實我都好了,沒有什么不舒服的,你看錯了?!?/br>“背上的疤痕嚴重嗎?”祝笛瀾的嘴唇都嚇得輕微顫栗,“趙……趙姨說,比之前好很多了?!?/br>凌顧宸又問了幾個問題,祝笛瀾只覺自己周身的寒毛都直立了,人像掉進冰窖里一樣冷。回到房間,她絕望地在沙發上坐下,把臉埋在手掌里悶悶地哭起來,她這最后一份來之不易的希望就這么走了。“哎,那個覃沁,他這么纏著你,你真的要當心點?!狈借丛诎膳_給兩人點了杯酒。“沒事啦?!?/br>“川立在美國,很多事鞭長莫及的,你要自己保護好自己?!?/br>丁蕓茹抿著嘴笑,眨眨眼,“他不喜歡女的?!?/br>“???”方璐怔了幾秒,隨后就露出了痛心疾首的表情,“我的天哪!”“噓——你小聲點?!?/br>方璐壓低聲音,卻壓不住自己的驚訝,“我的天哪!他那帥瞎人的臉!那身材!你跟我說他不喜歡女的?媽的,暴殄天物??!”丁蕓茹小聲笑起來。方璐感覺好像是自己失去了一個目標,郁悶地猛灌一大口酒,一字一句地說,“靠,暴,殄,天,物?!?/br>過了一會兒,她不死心地問,“他不會騙你的吧?”“這種事有什么好騙的?我還想著把他介紹給小輝輝呢,小輝輝那么花癡,就喜歡這一型的?!?/br>方璐翻了個白眼。丁蕓茹看見覃沁進來,趕忙朝他揮手,“他來了?!?/br>覃沁的手順勢自然地搭上丁蕓茹的肩膀。“你想喝點什么?”“你給我點?!瘪邥崦恋卣Q?。方璐瞇著眼看他,“誒,帥哥,我家小茹有男朋友的,兩人感情好得很?!?/br>“關我什么事?”覃沁不屑地回,他笑起來總帶點酷酷的痞氣。“她怕你跟我搶男朋友?!倍∈|茹開玩笑道。覃沁心滿意足地看著她的側臉,“你男朋友把你這么放在國內,心可真夠大的?!?/br>“我們的感情基礎是互相信任?!?/br>方璐和覃沁互相對視了一下,很有默契地一起大笑起來,丁蕓茹無奈地看著他們。“璐璐不信感情是因為她老公——”“前夫?!狈借醇m正她。“嗯,前夫。你又是因為什么呀?”“我來喝酒的,不是來做心理咨詢的?!瘪咝π?,“你們今天敞開了喝,我請客?!?/br>“真的?謝啦?!狈借吹难劬λ查g發亮,毫不客氣地開始點最貴的酒,丁蕓茹怎么都攔不住。“隨她去吧,等她分了張澤一一半家產,指不定比我有錢?!瘪咝÷曊f,“你男友什么時候會回來?”“今年六月?!倍∈|茹眼睛亮亮的,笑容愈發甜蜜。覃沁表面上笑著,心里很不快。方璐把自己和丁蕓茹灌得酩酊大醉,覃沁把兩人送回丁蕓茹的家,方璐躺上床就睡了。丁蕓茹則跑進洗手間里吐了一陣,覃沁照顧她,等她吐完了,把她抱到沙發上。老咪叫了一聲,跳上沙發扶手,瞪著覃沁。覃沁看著它平底鍋一般的五官,笑著搖了搖頭。丁蕓茹抓著自己的衣領,她的頭發都散亂,一只銀片耳環貼在臉上。“好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