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個世界:白切黑甜寵黃文34
平時這個點,她定是縮在被窩里,整個屋子烤著炭火,暖暖的。 所以沒有想到,原來外頭的溫度,還真的挺低。 楊初成好不容易出來,就打了個哆嗦。 冷風往她的全身上下灌,就連鼻腔里都是冷空氣。 天上的雪一片片落在她肩上,有些掉在她的衣襟上。 這件可是新衣服呢,就被這么糟蹋了。 她站在乾清宮外的一個不是很顯眼的角落,雙手放在嘴邊,往里面不停地呵著氣。 一縷縷白色的水霧從她的手指縫隙里竄出。 楊初成有點猶豫,她打算回儲秀宮添件衣服,可是又怕自己一走,寧遠瀾就過來了。 她踮著腳,向前四處張望,附近沒有什么人。 要不..她還是回去添一件衣服? “穿這么少?!?/br> 伴隨著這句話,從背后襲來一陣暖意。 楊初成正想回頭看,那人就走到了她旁邊。 把一件白色的毛氅幫她披好。 ”你來啦?!?/br> “嗯?!?/br> 他點點頭。 寧遠瀾穿的是東廠的衣服,但外面也披著一件和楊初成身上那件同款式的深灰色大氅。 “走。馬車在宮門?!?/br> ”好?!?/br> 他一只手撐著傘,另一只手自然地牽上她冰涼的小手,用自己的溫暖guntang牢牢的包裹住她的柔軟。 一對璧人的影子,映在長得看不到盡頭的紅墻上,似是戲班里的皮影戲。 雪還下得很大。 燈籠閃爍,笙歌遠聞。 俗話說,瑞雪兆豐年。 明年,會有好兆頭吧。 乾清宮 開宴前的客套之后,都是邊賞歌舞,邊享美食。 正因為是年夜,所以今天,很多事都可以格外的寬容。 今個兒安秀華身后跟著的那位,大家也不是瞎的,怎會沒看到。 那可是西廠督主??! 聽聞皇上獨寵宸妃,專門派身邊的侍衛前去照料宸妃日常,可沒想到,竟把西廠都用上了。 要知道,西廠督主這人平時神出鬼沒的,想見一面都難。 也不知這宸妃是由多矜貴,平日里,怕是掉根頭發都讓皇上心疼得緊吧。 蘇瑤的桌位和安芷嘉恰好是對立的。 不知道怎么回事,蘇瑤這頓飯吃得是索然無味。 也許是巧合,或者說難聽點,“狗隨主人”,就連蘇瑤身邊的婢女毓敏,也是拉喪著臉。 安芷嘉依然千年不變的那副表情,讓底下的大臣也看膩了。 要說的話,也就只有安秀華,似乎是發自內心的開心。 一上桌,嘴就沒停過。 半個時辰后。 蘇瑤飲盡蓮花鷺鷥紋杯里的最后一滴酒,用絲綢帕擦了擦嘴。 她實在不想再待下去了。 于是搖搖欲墜地起身,帶著點醉意的微喘: “皇上,臣妾不勝酒力.." 安芷嘉鳳眸里劃過一絲詫異,剛想開口:“嫻妃..." 就被另一道有磁性的聲音打斷:”毓敏,扶嫻妃下去,仔細點?!?/br> 安芷嘉轉頭看向龍椅上的人,頭上戴的鍍金點翠鳥架步搖也隨著她的動作搖晃,反射的光有些迷眼睛。 他也會為蘇茵說話么? 所以...自己猜的沒錯,他心理,果然有蘇茵的吧... 這..這是好事呀! 是不是意味著..他心里,也是有純熙的.. 安芷嘉內心像是竄起了一絲火苗,但很小,風一吹就能滅。 她微垂首,長長的睫毛掩住了眼里的雀躍。 蘇瑤已經被毓敏扶著離開了乾清宮。 劉文站在寧遠衡身后,意味深長地朝蘇瑤走的方向看了一眼,僅一眼。 今晚上真是奇怪。 蘇瑤前腳剛走,晏子楚就稟告皇上,說宸妃受寒,身體不適,“寵妃”的事必須要放在心上,皇上必定是允了的。 這一下就走了兩位嬪妃。 更奇怪的事還沒結束。 皇上竟然破天荒地也要出去走走,說人多,太悶,要獨自出去透透氣。 于是就把主場交給了劉公公和安貴妃。 底下的大臣內心都疑惑,今天是撞了什么邪,皇上都走了,他們也不好意思在留太久,不過也正好,離子時還有一會,說不定今年還能趕得上去城樓看煙火呢。 于是這年宴,居然就這么草草結束了。 ”好冷..." 一個全身赤裸的女子,躺在冰冷的地上,她的頭上套著一塊黑布,讓人無法知曉她是誰。 不過,此女子肌膚瑩潤,滑膩如脂,一看就是那種平日里被照顧得很好的千金大小姐,身份地位應該不低。 借著四處的燈籠,可以看到在地上的女子的身旁,有一攤凌亂的衣服。 衣服無論是顏色,還是質地,都不是平常人家可以穿得上的。 這是晏子楚的地盤。 平日里他不常在寧國,這屬于他西廠的宮就暫時空了一段時間,很多人還以為只是一個擺設。 他沒有說話,只是興致盎然地看著地上的人的反應。 “求求你...” 安秀華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錯,面前的人要這樣折磨她。 雖然自己知道,他脾氣不太好,但是平日里對她..還是挺好的。 剛剛突然把她拖出來,然后就把自己的頭蒙住,再扒光自己的衣服,還把她甩在地上.. 她眼睛只看到一片黑暗,不知道這是哪里... 真的太冷了.. 地上的雪像鋒利的刀一樣在她的身上劃著看不見的口子.. 安秀華無奈,只能艱難在地上四處爬,直到摸到晏子楚的大腿,雙手顫抖地覆在他的靴子上。 晏子楚耳朵動了動,瞳仁突然一縮,整個臉色先是暗了暗,再變成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料不夠猛呢,得加把火。 ----大腿猛地一發力,把腳下的人直接踢出去。 “堂堂西廠督主何必對一個女人下手?” 從角落里冒出來一個紫袍男人,說出來的話不帶一絲溫度。 安秀華被那重力一擊,已經完全懵了,頭也被蒙著,她想取下來,可是卻取不下來。 她聽到有人過來了,那聲音..似曾相識。 “喲,北國國主什么時候也要管我的閑事了,真是讓在下受寵若驚?!?/br> 左丘云沒有理會那個像瘋子一樣的男人,他朝地上赤裸的女子走去,抱入懷中。 晏子楚沒有阻攔,反而是饒有興趣的看著眼前的一幕。 兩手環胸,在一旁吹起了口哨。 ”你既然是寧國的西廠督主,自然是不想為寧國惹麻煩吧?!?/br> 左丘云的語氣帶著明顯的不善和威脅。 晏子楚差點笑出聲,不過他想到那兄弟兩的叮囑,還是忍住了。 ”多大點事兒,北國國主要的東西,我還能不給嗎?“ ”望北國國主有個良宵。小人先行一步?!?/br> 話音剛落,晏子楚的身影就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多余的人一走,左丘云迅速查看懷里人的傷勢。 布袋的結法十分復雜,是古籍上一種快要失傳的系法,好在他當時覺得有趣,便私下里研究過此結。 左丘云輕而易舉地解開了布袋后交錯的繩子和死結。 安秀華看了看眼前的人,他很好看,很好看。 可是...腦海里并沒有對于此人的印象,卻又總感覺在哪里見到過。 眨眨眼睛,再多看幾次。 這種熟悉感更明顯了.. “你是..." "我是左丘云?!?/br> “左丘云...?" "嗯..你也可以叫我,左丘哥哥.." "左丘哥哥...?" "嗯..” “左丘哥哥..我..我要回去..回儲秀宮..” 安秀華依偎在這個陌生男子的懷里,赤裸的身體總算是回了點溫。 晏子楚..他走了么.. 他不要她了..? 他是不是覺得自己和其他男人有私... 自己不認識這個陌生男子啊.. 但是..好溫暖,這個叫左丘云的人,給人感覺好安心.. "好?!?/br> 干凈的嗓音像是催眠曲,讓安秀華忍不住貼得左丘云的胸膛更緊.. 安秀華永遠都不知道,這個叫做左丘云的男人,在她的心里,從此,扎下了根,永遠都擁有一個別人不可替代的位置... 瑤華宮 蘇瑤心情不是很好。 她很煩躁。 一看到貴妃,她心里就不舒服。 她沒有忘記當初貴妃提拔她的目的。 只是... 那副藥怎么還沒有發作! 太慢了..太久了.. 萬一貴妃今后要找她問話,發作時間又不保,到頭來必要牽連自己。 不行..得想個法子。 毓敏看著蘇瑤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忙去小廚房拿了一份點心給蘇瑤。 可蘇瑤又哪里吃得下。 待在屋子里更讓她心煩。 想來想去,蘇瑤便起身到外面走走。 瑤華宮的院子里也掛滿了燈籠,看起來溫馨極了。 蘇瑤沒有讓毓敏跟著。 她摸著燈籠下的流蘇,面帶愁色,嘆了口氣。 “怎么了,不開心?” “皇上..!" 蘇瑤根本不知道身邊什么時候多了一個人! ”噓--“ 寧遠衡修長的手指輕按在蘇瑤還未來得及閉攏的唇上。 ”你看?!?/br> 男人另一只手輕挑著燈籠的流蘇。 原來是兩個燈籠的流蘇結在了一起。 一個是蘇瑤剛剛碰的那個,一個則是寧遠衡面前的那個。 ”羅幃黯淡燈花結?“ 蘇瑤看著眼前兩個燈籠因為流蘇的關系,而被迫緊挨著的滑稽的樣子,不禁想起詩中的一句,就是形容這樣的趣景。 “燈花結..有喜訊呢..恭喜皇上?!?/br> 寧遠衡沒有繼續聊燈花這個話題,他手里依然撫摸著流蘇,但臉卻轉向了蘇瑤,神情嚴肅:“你可知..維玉及瑤?” “臣妾惶恐.." "在朕面前,你永遠可以說實話?!?/br> “陟則在巘,復降在原,何以舟之,維玉及瑤..此句本謂,登上頂峰的人,身上必定佩戴寶玉,可臣妾認為,這句話倒不如改成&0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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