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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負你錯愛?”王小花呵了一聲:“你要把握過一次手當成什么的話,我也無話可說?!?/br>江棠鏡氣得身上發顫,心臟都頂到了胸腔口:“……握手,握手……好,好,你倒真把心思放個百無一用的破書生身上了?!?/br>他這才明白,王小花是同趙晨晨沒什么,她不會為了趙晨晨這樣失了方寸任性頂撞,但這個他壓根沒怎么注意過的賬房先生,一下就讓她急紅了眼。“可他呢?你莫不是真的一直在等他趕考回來,迎你入門?”看她立在那里梗著脖子一聲不吭,但眼睫閃動,好似心碎難言受傷至極,好似都無法聽他說話,江棠鏡更是氣急敗壞,幾近跳腳:“就算路州州丞沒有以女許配,你真當他榜上有名之后,還能回來娶你這樣水性楊花、朝三暮四的殘花敗柳么?!”王小花一下懵了,抬起蓄著淚的眼,不可置信地,一字一字重復念道:“殘花……敗柳?”“……”江棠鏡這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么,張口定在原地,懊喪無措瞬時席卷而來,聲音里的氣焰也熄了一半:“……小花,我……”然而王小花雙眼圓睜,其中淚光也壓不住怒意迸射,一步上前揪住了他衣領,迫使他低頭迎視:“我不是殘花敗柳!”“……我知道,”你不是的,江棠鏡看她轉身奔出了書房,腦中一片空白,竟不知自己為何要這樣口不擇言,為何要這樣失控地去傷害她,呆立著喃喃出口:“小花,對不起?!?/br>******王小花在山莊里奔走,甩開了大姚,淚水滑下腮邊,直奔到塤院墻外。門外上著重鎖,而她沒有帶用具,繞著外墻走了一圈,就找了個合適的墻根,不顧右后肩的疼痛,硬是翻墻進去了。“趙晨晨!”她沖到門前,用力拍門,很快有人聲奔至門后,音帶驚喜:“小花姑娘!”她頓時哭出聲來,聽趙晨晨在里邊急問:“小花姑娘怎么了?你們老大又欺負你了?”“對,”她面向房門,想到徐白那封信,又想到江棠鏡的話,哭得肩膀抽搐,“他說我是殘花敗柳,我不是殘花敗柳!”趙晨晨停了一下,話音十分驚訝:“你們少莊主怎么……這是抽了什么瘋,才能說出這種話來?!?/br>“因為我小產了,”說到此時心里撕開一樣地疼,王小花也不知為何,這些話好似不計后果地自己一氣蹦出,仿佛不說就要原地憋悶而死,“他還截了徐白給我寫的信,徐白中了經魁,要娶路州府官的女兒,不會再回來了?!?/br>“……小花姑娘,”趙晨晨停頓的時間更長了,門板往外動了一動,他的聲音里盡是不可置信的痛惜之意,“我竟不知,這些日來你受了這么多苦?!?/br>王小花嗚嗚直哭,聽他又道:“這兩人都不值得,小花姑娘,不用在意這樣人的言語。你從來都不是什么殘花敗柳,你是他們根本都不配觸及的小花姑娘?!?/br>王小花靠著門板坐下來,拳頭一把錘在地上,瞪眼盯著院子的門:“我想好了,我再也不要這樣忍氣吞聲任人欺負了,從今天起,誰也別想對我招之即來任意呼——”“王小花!”一聲尖利的怒喝從院門外傳來,王小花瞬時收手身前,嚇得一個支棱。門外重鎖傳來咔噠的開啟聲,她連忙坐起身來,抹掉臉上的淚花,在陳嬸雙眉剔豎大步踏來的時候縮肩站著一動不動。陳嬸差點伸手去擰她耳朵,然而還是忍住了:“你又跑這兒來,不知道趙晨晨是個不得接近的么?!”王小花囁嚅辯解:“陳嬸你說的,有話要說出來,要不憋壞了對身子不好——”“我那是叫你來跟他說嗎?我是叫你跟我說??!”陳嬸氣得,扯著她手臂就往院外走,聽得趙晨晨在屋中出聲喚道:“小花姑娘,我身上穿的女裝呢,你心情不好,可以想想趙晨曦??!哪怕這日子月不明星不密,也總有紅光,燦若晨曦呀!”眼看王小花停步回頭,陳嬸氣得只拽她徑直走出:“你還想惹少莊主的氣?以后這地方你再靠近半步,不說少莊主,我都要禁你的足!快給我回去待著!”橋斷獨自坐在黑暗的室內,雙目盯著外頭穿進來的微光,趙晨晨一動不動。這個屋子密閉,逼仄,入夜無燈火。除了有張床、不在地下,也沒見得比之前的地牢好多少。有什么聲音在夜空中炸裂開來。他猛然起身,去至窗前,捅開了窗紙極力向外看出,雖看得不甚分明,但一股喜悅仍然竄上心頭。來了。不消多時,院子里傳來了動靜,這動靜不同于平時的動靜,是悄然地、但也不向他刻意掩飾的動靜。趙晨晨等在門后,待房門打開,見著門外之人,上去就互錘了一拳,互相低笑起來。“快走吧,”家丁裝扮的男子說道,“你這院子看管的人還不少。我裝成這樣摸了好幾天的底才搞明白?!?/br>“走?!?/br>當下也不多言,兩人在夜色下順著墻根潛藏身形蹤跡,鬼祟向外出走,趙晨晨問道:“這是你紅色煙火的方向?”百鷹山莊夜間也有嚴密防守。按他慣常的做法,四周煙火四起,自可擾亂視聽,方便趁亂從注意力最少的地方奔走而出。“是,”男子回答,“怎么?”“我告訴了小花姑娘,不知她是否意會到了?!?/br>“你這……”但男子也沒再多說,而是轉了話鋒:“她要真來,倒也不算壞?!?/br>忽然之間,燈火通明,兩人在墻根下頓時無所遁形,只見周圍明火執仗,一眾全副武裝的侍衛持著火把燈籠從不知何處涌出,將這個角落圍了個嚴實。男子愣住,正待上手,侍衛們向兩邊分開,江棠鏡腰間佩劍齊整,足下鐵靴平穩落地,似一座面無表情的沉靜塑像,從容走至前來。這場面顯然是經過了充足準備,仿佛知曉他們會有此計劃,只等著時機一到即收住口子,一網打盡。江棠鏡話語之中也一點不見驚訝:“據聞天時西將傅令池,長于行蹤掩飾、聲東擊西,又喜以紅焰為號?!?/br>情勢急轉直下,出乎兩人意料之外。傅令池面上神情嚴肅,并不回應,背對墻根,只觀望著包圍圈,試圖尋找破綻,勉力掙扎一番。趙晨晨眼中惱意迸發:“沒想到江少莊主后招夠足,連我天時這不曾張揚的作風都打聽到了?!?/br>江棠鏡眼尾抬起,看向一旁,包圍圈隨即縮小,侍衛手中槍劍支起迎面圍來。而傅令池并不甘心,也不打算坐以待斃,他手中劍已出鞘,就聽一個陌生的女音自側后方響起:“……這是怎么了?”那邊的侍衛愣了一下,江棠鏡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