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車
列車
40 任何時候都不能太得意。 要是剛剛我沒接那通電話,或者沒去逗他……也不對,我其實也沒說什么過分的話,正常人聽聽也就過去了,畢竟關系也不熟,怎么他就突然追過來了。 “給我好好反思一下你的行為?!?/br> 胳膊肘搭在扶手上,相澤消太一邊說著一邊把翹起的那條腿往座椅旁邊側了一下,讓出一條縫。 "開學后再犯直接開除。進去。" “你要去哪?” 站著沒動,我問他。 “盯著你,直到你回去考試?!?/br> 相澤消太伸手松了松脖子上的拘束武器,詭笑,“不會給你機會溜走的,死心吧?!?/br> 足足有兩秒,我沒說出一句話,腦子里不斷轉動著那個漏洞百出、與"計劃"毫不沾邊、三秒鐘想出來的樸素暗殺方案。 一句話總結:燒死安德瓦。 暗殺成功率:100%。 弊端:大概率燒傷自己,大概率被其他英雄發現。 結局:80%可能性,成為在逃通緝犯。 ……是了,除了安德瓦,駐守東京的英雄還有會飛的鋼翼英雄,NO.3霍克斯、能夠cao縱纖維的NO.4潮爆牛王。 救災畢竟不同于對敵,同時出動大量英雄很正常,所以,貿然進行暗殺,暴露身份的可能性非常大。 但也不是完全沒可能,只要我速度夠快,潛入和撤離時小心謹慎一點……不行,但凡前十英雄出現,無論情況多么危急,必有媒體悍不畏死地跟拍。所以現在的火災現場上空,一定飛滿了無人航拍機。 現在又加一個相澤消太,個性消除…… 殘酷無情的冰庫倒扣而下,被強迫冷靜下來的我吐了口氣,向現實妥協了。 “你可真閑?!?/br> 移開視線,我摁著裙邊就要從他腿上邁過去,可是就在我的小腿碰到他腿的那一剎那,他動作幅度很大的收了一下腿,把膝蓋直直頂進了我的裙子里面。 磨砂質感的西裝褲面摩挲過大腿內側,緩緩的滑下、落回去。 空氣凝固。 始作俑者相澤消太面色冷硬,率先開口打破安靜,“抱歉,失誤了?!?/br> 抱歉? 失誤了? 我伸手按向他的腿,溫熱透過薄薄的布料,很結實的腿,摁一摁也很有彈性,因為被褲子蓋著顯得很直,實際上肌rou曲張,爆發力驚人。 我抬頭看了相澤消太一眼,他嘴唇抿成了一條直線,看起來非常想說點什么,但都被他克制著硬生生地咽下去了。 ……這是讓我快摸,趕緊扯平揭過的意思? 有趣。 我往他身前湊了湊,余光看到他手指蜷縮起來,似乎是想往上抬去抓什么。 “后面的乘客請坐好,列車快要開動了?!?/br> 乘務聲音響起,愛日惜力的手收回去了,相澤消太松了口氣,肩膀也放松了些,然而他放松的太早了,腿上一沉,愛日惜力就著邁步的姿勢直接跨坐了上來,她往前蹭了蹭,曲起腿擱在座椅空余的位置,相當自然地用膝蓋夾住他的跨。 “你給我下——” “噓,小聲?!?/br> 周圍有人看過來,坐在12B位置上的是個穿著制服的女生,她正紅著臉往這邊看,我回頭沖她大大方方地笑了一下,她一愣,趕緊回過頭,異常認真地刷起了手機,并摸出耳機塞進耳朵里。 “你下去?!?/br> 相澤消太從牙縫里擠出氣音。 “我不?!?/br> 反應極快,我一把擋住他的手,他的手掌灼熱而干燥,我歪歪頭,手上力道一變,拽著他的手來到嘴邊,親了下他修長的指背。 相澤消太猛地把手縮回去,速度極快地瞥了眼自己的手,他深呼吸,吐氣,正思索著用暴力把人從身上掀下去,抬眼卻見愛日惜力的臉越湊越近,那股從他鼻間冒出的氣來不及溢散就又慢慢的反沖回他的臉。 “這不是挺有感覺嘛?!?/br> 說著,我捉著相澤消太的嘴唇碰了碰,臉貼在一起,卻突然發覺一點也不扎。 他又想動手,但是,不好意思,我用了個性,此刻我的反應速度是平時的3倍,于是很輕松的就抓住了他的手。 下個瞬間,相澤瞳仁泛起一抹紅色,見狀我立馬發動飛行——果然有用,后者立馬被抵消,而先前發動的增強還在。 抵抗就像助興劑,我徹底興奮了,原因無它,都怪相澤消太壓抑忍耐的樣子太過可口,明明身體都投降了——我向下壓了壓漸漸頂起的異物,他的腿動了動,隨著細微的摩擦,接觸之處的布料漸漸濕漉——脖子向后仰,相澤消太閉上眼喘了一聲。 我拽著他的領帶把他扯近,順著他喘息的唇縫探進舌去,沒有被咬也沒有被推開,相澤消太舌頭后退了兩下,抵著下顎的舌尖被我勾動著,自己卷了上來。 12D與12F之間的格擋扶手被按了上去,空間變得更大,相澤消太完全放棄了抵抗,交疊的腿分開,他握著我的腰,用力往自己的腰腹部壓。 腰帶很礙事,只是貼近并不能滿足我,我伸手去扯,卻被他按住不讓,于是我換了個方向,抓著他的手往自己裙子里帶。 邊上有人——可我不想管這個。 我本來想做更離譜的事,和干掉安德瓦相比,這根本不算什么。 手指探進,連指跟都被灼熱包圍的那一刻,相澤消太突然驚醒了過來,有一瞬間,他以為自己是在做夢,他多么希望這就是夢,舌頭停止了攪動與吮吸,滑動咽喉卻停不下下咽的動作,他不敢想象自己剛剛咽下去的是什么,他只知道當務之急是立刻、馬上把自己的手指從她的……里抽出來——然而他收的太快,愛日惜力從鼻腔里短促地“嗯”了一聲,她睜開眼,霧茫茫的藍眼睛看著他,眸子里帶著催促與渴望。 所以……現在該怎么辦。 他經歷過的所有戰役,大大小小數百起,全加起來也沒現在這個情況艱難,艱難到喪失斗志,不想面對現實,想一死了之。 等了一會卻不見動作,正在興頭上的我整理了一下大腦,挪開了一點。 “既然互相有感覺,為什么還要刻意忍耐,如果你實在介意身份差別,那在開學之前先交往一個月,開學后的事等開學再說,怎么樣?” “……不行?!?/br> 荒謬感滾滾升騰,相澤消太心中交織著說不清也道不明的憤怒。大道理幾次到了嘴邊卻說不出口,對方明顯不想聽他道歉——也是,他兩都錯的離譜,沒誰有資格指責另一個。 錯誤絕不能繼續,更不能將錯就錯。 手指濕噠噠的不知道該往哪放,相澤消太自暴自棄地就著褲子擦了擦。 不可能更糟了,他脫下外套,直起身子把衣服系在腰間,對著自己的腹部就是狠狠一拳,瞬間,什么綺念都疼沒了。 勇敢面對現實吧。 這可真是……好吧,服了。 既然涼了,我還坐在他的腿上干嘛,我伸腿想下去,卻被他摁住了。 “嗯?” “別動?!?/br> 相澤消太垂著眼,雙手伸進裙子,面無表情的摸索了一下,揪著斷掉的內|褲邊打了個死結。 “你是想勒死我嗎?” 我有點想親親他,于是也這么做了。 相澤消太沒躲。 “我更想勒死自己?!彼f。 “所以真的不考慮下?” 見他頹的像木頭,我有點于心不忍。 “考慮什么?” “你的話,炮|友也行?!?/br> “正常點——我還沒問你,你去東京干什么?你手里有兇手的線索?” “不是。就是心情不好,想約個人放松一下?!?/br> “約誰?” “牛郎,專業陪聊,聽話帥氣嘴還甜?!?/br> “……” “開玩笑的,別生氣?!?/br> “——我沒生氣?!?/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