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習讓我快樂

    15＃

    因為想要快點回到U市，昨天晚上我定了凌晨四點的車票。走空中直線距離，從酒店到車站半個小時就足夠了——但如果換成早高峰擠公交或者打車，三個小時都到不了。

    飛著飛著我就有點兒掉向，越來越不確定我飛的方向到底是東還是西。雖然大半夜在空中開手機有點顯眼，不過凌晨四點正是大家睡得最熟的時候，放眼向下望去，大街上一個人也沒有。

    我停在空中，把書包挪到胸前，翻出手機來開了一下導航，然而還沒等我看清就感到眼前一白——

    一束刺眼的白光直直打在我臉上。

    要瞎了！

    來不及躲避，我條件反射抬手捂住臉試圖擋住強光。那束白光照了我半秒，向下移動到我的書包上，淚腺被刺激得一陣酸痛，眼角不斷溢出淚水，一時間淚如雨下，止都止不住。

    視野模糊，我順著光束看了看，很遠處下面的樓頂上站著兩個人，剛剛被強光照過眼，我也分不清他們是男是女，只能隱約看到其中人頭發高高豎起——他攤開手，正和那個拿著照射燈的人說著什么。

    估計是Y市英雄巡邏隊……但就算看到，他們也抓不住我。英雄巡邏隊又不是駐守派遣軍隊，政府可不會給他們配備直升機。

    我向上竄的更高，一邊上升一邊從書包中拿出抽紙擦眼淚。溫度越來越低，一會后又漸漸升高——按照最近剛剛補習的地理知識來講，這時的我已處于平流層，和飛機一個高度了。

    手機GPS信號正常，我打開電子語音導航插上耳機，徑直向車站方向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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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別看了，走了?！?/br>
    不甚清晰的人影瞬間升高消失，相澤消太面無表情地收回視線。他關上探照燈塞回背包，走向角落開始新一輪排查，“那么大個人，在你頭頂你都發現不了，你說你還有什么用?！?/br>
    “誰會閑的沒事望天，看星星嗎？”

    山田陽射聳聳肩，他摁開耳機，節奏感極強的搖滾樂再度自耳邊響起。

    “你怎么不把ta瞪下來?！?/br>
    “掉下來會死，那是個學生?！?/br>
    “你認識？”

    “是上個月報道的那個愛日?！?/br>
    “OOOOH，是她？來Y市看學校的？她果然報了雄英，那就讓她——自由地～飛吧！”

    “……你聲音太大了?！?/br>
    雖然強光下看不清臉，但相澤消太基本確認，剛剛天上那個，和昨天闖入雄英校園的女生是同一個人——在新干線事件中解決了河內重勝的愛日（隱藏）。

    相澤消太昨天下午還在想那女生的臉怎么看著那么眼熟，但一時間就是想不起來她到底是誰，后來回宿舍翻了下手機，才恍然。

    沒當場認出來是因為她本人和媒體拍的照片氣質差距太大，視頻采訪她全程一個表情，偶爾看看鏡頭，除了幾個“嗯”什么也沒說。

    相澤消太腦海里瞬間蹦出一個畫面，少女白生生的胳膊撐著嶙峋樹干，   她身體略微向下傾斜低頭看他，也就兩秒的功夫，她的眼神就由平靜轉向了一種不好形容的興致勃勃，一時間藍亮無比。

    總之和視頻里那個冷漠寡言、看起來就很難接近的女生不像同一個人。

    相澤消太拿出手機google了一下愛日。

    略過排名第一的已逝的B.N董事愛日洪。詞條第二的愛日（隱藏）后面跟著的信息……相澤消太滑動著屏幕，河內重勝、永千伏杜、尾猿古三，共8名罪犯。

    歷屆最優，值得期待。

    路燈橘黃，相澤消太放下手機，他又掃視了一遍空曠的街道，他看到一只老鼠溜過馬路中央，街邊長椅上流浪漢翻了個身，差點掉下來。一切正常。

    “還有兩個小時……”

    山田陽射打了個哈欠。

    他今天連上三節英語，中午沒睡覺給普通科的學生講了一中午試卷——最近臨近高考，普通科的學生壓力越來越大。英雄科與之相比還算輕松，他們之中絕大多數人都不用考大學，早就接了英雄事務所的offer定下工作了。

    動次打次震耳欲聾，像催眠曲。

    山田陽射倚著欄桿換了個姿勢，他低頭調整播放器，切掉搖滾換了，熟悉的前奏響起，曲調雖不如之前激烈卻成功震碎了部分困意，效果還算差強人意。

    “相澤，我們打牌吧?！?/br>
    “不?！?/br>
    “那如果一會我昏迷了，麻煩你把我拖回宿舍，我的睡衣在第三個衣柜的第六個抽屜里，記住是從上往下數第六個。要白色的那套，藍色的忘了曬，實在找不到的話藍色的也行——OK我知道你是不會對我這么好的，最低限度，扔上床前記得幫把我鞋脫了?！?/br>
    山田很習慣自娛自樂——他是個停不下來的話癆，和相澤消太這種不說話只思考的家伙搭檔起來很愉快，他倆在雄英上學時就是一個班的好友。

    “死心吧，我會把你扔在樓上?！?/br>
    聽完山田陽射一長串的啰嗦，相澤消太無動于衷，無情地回答。

    實在是太困了，其實其他人巡邏時沒這么困，大家一起抽個煙玩個牌時間也就過去了，但是相澤消太特別認真——不，應該是特別恐怖——他會全程盯著自己的警戒范圍，直勾勾地盯到巡邏任務結束。

    山田陽射，英雄稱號:布雷森特·麥克，聲音英雄，個性【聲音】。

    他的音量大到能夠摧毀人體器官，能近攻也能遠攻，群體攻擊效果拔群，缺點是不分敵我。

    （政府禁止山田陽射在夜間使用個性——理由不用解釋，很好理解）

    由于個性是聲音，為了保護聲帶，山田陽射從不抽煙吃辣——他不能靠抽煙提神，相澤也不和他說話，警戒范圍內什么事也沒發生

    困，真的要困死了。

    “我想唱歌?！?/br>
    物極必反，周圍太安靜，他們又站的這么高，而且他脖子上的英雄裝備是個無損音質擴音器——山田有一瞬間感覺腳下的樓頂其實是舞臺，一聲“HELLO——”就可以直接開live嗨爆全城。

    “……我看你是想進局子?！?/br>
    相澤消太抬頭，密布著紅血絲的眼白和血紅的虹膜連在一起，他和山田的巡邏任務是臨時調換的———斯坦因三天殺了三個職業英雄，Y市的山嶺女俠和密林神威都前去U市支援了———緊急巡邏任務發布時接近十點，那時他剛結束訓練洗完澡，正要去床上挺尸。

    “打起精神來，山田。斯坦因喜歡夜間活動，誰也不知道他會不會轉移地點?！?/br>
    “OKKKKK——還有相澤，你眼白沒了，別盯著我看，怪滲人的?！?/br>
    一邊吐槽，山田蓋住嘴又打了個哈欠。

    還有兩個小時，今天第一節還有課，他困得連主謂賓都分不清了。

    那就發試卷隨堂測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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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家后我快速收拾好東西，先是把全部的課本裝進箱子打電話給快遞上門來取。隨便選了三套常服，拿好個人用品，又挑了兩雙鞋放進箱子擺好。

    生活用品就不帶了，到神奈川后現買就行。除此之外我還得在酒店附近找個健身房，免得肌rou因為缺乏鍛煉嘩嘩下掉。

    送走快遞員，順帶幫他把箱子搬進車后，我打車回學校辦理插班手續。愿意在畢業季接收插班生的初中不多，我發了20份申請，只有三所回復了我，我最后選了師資力量相對強的一瑞私立附中。

    除了教育部官網，我沒在網上查到任何與一瑞附中有關的資料，連它的校園論壇都靜悄悄的沒人冒泡——這就有點夸張了。

    不過一瑞附中在神奈川的初中里排名第五，所以沒有消息估計是因為校風嚴謹，不讓學生上網的緣故。

    因為已經提前打好了招呼，手續辦理的很快，簽字蓋章二十分鐘一套搞定。我回到教室打算和百告別。

    一推門，原本亂哄哄的教室瞬間就安靜了下來，百正在后排發國學作業，她扔下最后幾本朝我跑過來，“惜力！你回來啦？”

    奇怪，明明百的語氣很開心，我卻覺得她其實不太高興——難道百已經知道我要插班走了？不可能啊，我也是今天早上才知道自己要去神奈川的。

    想了想，我還是直接開口問了，“對啊，回來一趟。我怎么感覺你不是很高興，發生什么事了？”

    八百萬卡了一下，有點不知道怎么開口，她瞥了一眼第一排，我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卻沒發現有什么問題。

    “淚虹光失蹤兩天了，前天晚上正好輪到他做值日留到最后，”八百萬擰起眉頭，“警方到處都找不到他，大家都很擔心?！?/br>
    我聞言走過淚虹光桌前，他桌上書還攤開著，筆扔在書的夾縫里，打草紙最下方有道算了一半的題，“會不會還在學校，比如被人報復鎖在了某個教室？”

    八百萬搖搖頭，“老師已經排查過了，班里同學也跟著一起去的，到處都查了?！?/br>
    “監控呢？”我問，“走廊上角落有旋轉攝像頭，頭頂的燈里也安著好幾個。要不我怎么會天天跳窗戶?！?/br>
    卡秒避開監控找死角是個技術活，轉動的攝像頭還好對付，固定在燈上的那幾個特別麻煩，一個正對著我們教室前門，一個對著走廊外頭的噴泉，還有兩個一前一后把整條走廊盡收眼底。

    “這就是問題所在，”八百萬臉色難看，“放學后監控就被人為關掉了，監控室的值班室老師沒有發現異常，因為所有的監控內容被替換成了上周五的?！?/br>
    這么縝密一看就是預謀作案，淚虹光怕是兇多吉少。我突然想起上次在商場遇見淚虹光時，他身邊跟了個看起來很有精英范兒的成年男子，走在他身后看起來很恭謹的樣子。

    “淚虹光是什么大少爺嗎？”我說，“人口拐賣的話，這么復雜感覺沒有必要啊，這更像有預謀的綁架?！?/br>
    “當然是綁架，”八百萬道，“淚這個姓氏拆開是三目，三目集團很有名吧。不過我記得他是老五，他大哥一年前就有孩子了，我還去參加滿月宴了，寶寶很可愛?！?/br>
    “那問題應該不大，交贖金就可以了?！?/br>
    “話雖如此，惜力你也太冷靜了，怎么著這也是綁架。明天周末，班里同學還打算一起去寺里給他祈福呢，你也一起來吧！”

    “……忘了告訴你，明天之后我就要去神奈川上學了?！?/br>
    “哈？??！”

    “冷、冷靜一下——等等，百你就是用繩子把我捆起來我也是要走的——喂先聽我解釋好不好——我請了一個家教，全國有名的物間書藏………”

    “愛日惜力?。。?！我們高中要還一個班，我一定不會放任你隨便逃課??！我要把你綁在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