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回避(微H)
6. 回避(微H)
任志浩很多年沒做過這樣的夢了。夢里的一切似乎真假難辨。 他夢見自己傾身而上,摟著腰將女孩推到了櫥邊,交纏的唇齒汲取著對方的舌頭和唾液,帶著蛋糕的甜膩。往返間呼吸變得急促,女孩口中溢出嚶嚀。他一手將女孩抱上廚房臺面,分開她的雙腿自己抵身向前,雙手掀起紅色格子圍裙從衣擺探了進去,溫熱的手扶住了她的腰身。芊芊細腰不盈一握,皮膚光潔如玉讓他忍不住一路上探。停至峰巒,女孩伸手從圍裙外阻止了他的動作,卻被他從衣內撤出的手擒住,用一只手固定到身后,另一只手回到戰場在峰巒上揉捏,時不時用手指搓揉峰頂的茱萸,迎來陣陣顫栗和嬌吟。女孩在自己手下癱軟如泥,眼神迷離,楚楚可憐,自己卻毫不憐香惜玉地扒去了她身下薄薄一層帶蕾絲邊的阻礙,讓自己無法掩飾的欲望一挺而入…… 任志浩醒來時,內褲上黏膩的觸感讓他回憶起了自己做了個什么夢,想到自己的身份又頓時感覺自己是個禽獸。 換了衣服沖了澡,身體的記憶卻好像還留在夢里,只能又用冷水沖了沖臉,看著鏡子里的自己反復提醒自己,你是個老師,怎么能對學生暗藏這樣不可告人的心思。 翻涌的情緒在早餐時莫名平靜下來。盤子里經微波爐叮過的心形小蛋糕精致可愛,任志浩咬了一口,溫暖的外表綿密松軟,包裹的栗子醬和糖漬栗子讓整個蛋糕的口感層次豐富濕潤厚重,配上咖啡,確實不算太甜,一切都剛剛好。雖然,他覺得還是夢里她口中的蛋糕甜味更誘人。 只是理智終究占了上風,任志浩告訴自己,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對任志浩這一系列的心理活動一無所知的童舒此時已經早早到了教室。大二的課程十分密集,除了基礎課程,部分專業課程也已經排上了課表,還要在課余時間參加社團活動。當童舒后知后覺發現已經很久沒有收到過任志浩的任何消息時,時間已經過去了兩周半。 這天想到手上正好有要提交的班級文件,童舒發了條消息給任志浩。 “浩浩老師,運動會醫學院入場的介紹詞我們班的版本已經寫好了,你晚上在宿舍么?我送過來?” 許久沒有回音。 正當童舒想著任志浩可能在忙沒看到時,新的消息進來了。 “電子版發給我吧。謝謝?!?/br> 童舒看著手機屏幕,頓時覺得很失落。任志浩的語氣顯然是疏離又客氣,雖然符合一個輔導員該有的人設,卻和之前一段時間兩人的相處模式完全不同。童舒不明白這兩周發生了什么。仔細想來,上一回見面就給了他蛋糕而已,難道是心型的蛋糕過分明顯暴露了自己內心對他的圖謀不軌?可是當時也沒見他拒絕啊,送她下樓的時候還是彬彬有禮,甚至有點溫柔…… 童舒想不明白,卻也只能壓抑住內心的迷惑不解和小小的委屈,生活還是要按照原本的軌跡繼續走下去。 東大的教室每晚都有學生自習,人滿為患,但教室10點半都會熄燈,每棟教學樓都各只有一個通宵教室。 童舒和許文靜這晚從已經熄燈的教室出來,準備回寢室,在經過另一間已經關了門的教室時卻發現里面依稀有白影在晃動。東大有鬧鬼的傳說,但童舒向來是不怕的。這不她就湊上了教室后面的小窗看向了里面……然后她立馬后悔了…… 教室里一具白花花的女生胴體正坐在課桌上,另一個男性身影下半身不著寸縷,衣服被拉到腰上。男生的腰身被女生的雙腿緊緊勾住,整個人前后擺動,隱隱還有壓抑的呻吟聲和座椅的撞動聲從門縫傳出來……活了快20年的醫學生童舒當然知道這對情侶在做什么,于是立馬心里默念“非禮勿視”,匆匆拉走了同樣好奇想要湊上來看的許文靜。 悲劇的是,經過這一遭,童舒第二天就長針眼了…… 一開始眼皮有點紅腫有點疼,過了幾天愈發嚴重。校醫院開了消炎的眼藥水滴了幾天,不紅不疼了,但腫始終沒消下去。童舒畢竟才大二,還沒學到臨床關于眼科的專業課程,于是被校醫院開了轉院單去了校外的上級醫院時,心中有點忐忑。 眼科的老醫生翻了翻她的眼睛,問過了病史和用藥后告訴她:“眼瞼板阻塞,自己好不了,做個手術吧。先去交錢,看你是東大醫學院的以后是同行,給你加急做了,這周五一早來吧。小手術,針都不用縫,2天就能拆紗布?!边呎f邊刷刷刷寫下病例并撕下了一張手術通知單。 一直到交完錢拿好手術預約單,童舒都有點懵。果然不該看的不能看,這才只看了一眼朦朧不清的活春宮就被反噬了,還有了血光之災,幸好那天走得快,不然不知道要發生什么…… 室友們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后都笑得前俯后仰,怪童舒好奇心太旺盛。童舒噘著嘴瞥著許文靜道:“還說我,那天我要是不拉你走說不定你就和我一樣了!”許文靜哈哈大笑一陣后安慰童舒道:“醫生不是說小手術嘛,那應該不用太擔心。這不會留疤吧?” “不縫針,應該不會,就算真留了就當開了個三眼皮,人家兩層我三層,倒也挺特別?!蓖嫘膽B保持得不錯,“就是周五的實驗課要簽到,估計那天要請假了。醫生說要手術當天才能給我病假條,下次還要補,好麻煩?!?/br> “別想那么多了,能早點開掉就早點吧,這東西長得又不舒服。再說你又不是逃課,老師能理解的?!毙ぴ圃茖捨康?。 于是童舒就在周五一早去了醫院。醫生說是小手術果然沒錯,從進手術室到出來,全程40分鐘搞定。除了在眼皮上打麻醉針的時候有點痛,之后倒是毫無感覺。 一只眼蒙著紗布的獨眼龍童舒被mama帶著從醫院出來打了個出租車回家,到家就躺尸。一只眼睛看什么都是二維平面的,手機刷著都不舒服。和室友們用語音報了平安,童舒在自家的床上睡了過去。 正值月初加周五,又到了交專業課出勤表的日子。作為班長的童舒請了假,提前把表格給了學習委員董元棟。 董元棟來到任志浩的辦公室,遞上了出勤表。 “任老師,今天班長童舒請假,她之前給了我這些文件讓我轉交給您?!?/br> 任志浩翻了一下出勤表,問道:“今天就她請假?” 董元棟老實回答:“是的,聽說去做手術,假條下周會補來?!?/br> “手術?!”任志浩猛地抬頭,“什么手術?” “不清楚,她室友說的,女生這邊好像知道,但沒聽她們具體說?!倍獥澮埠苊悦?。只聽說班長做個小手術,下周一就能回來,但男生本來就大條,也沒刻意去八卦具體內容。醫學生的常識也沒讓他們去聯想到流產什么的,畢竟哪有流產手術只休1天的。 只是童舒只請一天假這事董元棟沒并沒有說完,于是任志浩有些不淡定了。 好端端的幾周沒聯系怎么就進醫院了?還譴了學習委員來找自己,是自己最近太冷淡了所以以后她無論發生什么事都不會愿意和自己說了么? 任志浩面上不表但心中坐立難安,突然想念起童舒時常俏皮的嬌笑和說話時插科打諢的樣子,那個看起來永遠快樂靈動的女孩真的不打算在他面前出現了?她到底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