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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能確定這個舉動是什么意思,單純想檢查一下傷口(他會有這么好心?),還是……這算是在挑逗我? 他眼中有驚愕和失措一閃而過,仿佛自己也沒有預料到眼下的局面。修長微涼的手指在我口腔里輕柔攪弄,指尖不經意劃過齒根和舌頭,使我克制不住的后頸發麻。如果要舉辦一場“艾瑞克身上我最喜歡的部位”評選比賽(不要想歪,特殊部位不在參選之列),他的手和眼睛將會是毫無爭議的并列第一名。 跟其他同齡男孩不一樣,哥哥的手背紋理細膩,指節卻骨感硬朗,圓珠筆和曲棍球棍留下的薄繭均勻分布在食指和中指內側,就像很多男明星喜歡炫耀手臂上的青筋,我覺得那些繭子也是荷爾蒙的證明。 “我看到傷口了,”終于,他清了清嗓子,緩緩抽回手指,“不是很嚴重,你注意不要再咬到它?!?/br> 我突然后知后覺的發現自己差點在他面前流口水,壓頂的羞恥感襲來,手忙腳亂的四處翻找紙巾。艾瑞克似乎有點想笑,眉眼前所未有的柔和,然而沒等我說些什么,他忽然欺身而上,直接堵住了我的嘴。 干燥清潔的另一只手插進黑色的長發,若有似無的捻弄著發根。我不知道為什么這個看似稀松平常的動作由他做來就變得那么……色情和yin靡。跟我接過吻的男伴很多,他肯定不是技巧最嫻熟的那個,但卻是最讓我沉迷的那一個。 濕軟溫熱的嘴唇廝咬纏磨,舌頭頂開牙關,不留余地的從我口中掠奪水分和氧氣。冰涼黏潤的那根食指不知什么時候按上了膝蓋,然后沿著大腿曲線一點點向上滑動。觸感異樣而刺激,有如電流竄過皮膚,我感知到身體的變化,下意識想推開他。 始作俑者沒讓我得逞,他出了點汗,耳朵和脖子微微發紅:“你乖一點,我們速戰速決?!?/br> “速戰速決?”我可能有點缺氧,條件反射的想掙出禁錮,“你在我這里早就信用破產了,你上次就說會慢一點,結果根本沒有!” 他笑著把我壓進被子里:“那是在床上,男人在床上說的話都不可信?!?/br> 這是什么無恥至極的發言?我被震的一時無語,好半天才想起來反駁:“難道現在不是在床上?” 哥哥單手脫掉T恤:“現在還沒開始?!?/br> 親吻再次落下,從耳后到肩頸再到前胸,感謝上帝,所剩無幾、搖搖欲墜的理智徹底融化前我艱難的想起一件事:“不對,我不能跟你上床?!?/br> 他挑起眉,剎那間不屑、緊張、惱怒等等復雜的情緒從齒縫間擠出來:“為什么?”那雙棕黃色的瞳仁宛若兩顆琉璃,清晰的倒映出我自己的臉孔。 我不禁惱羞成怒。為什么?我又不是充氣娃娃,憑什么你想睡我,我就得洗干凈了爬到你床上?雖然我們現在是在我的床上。 “你喜歡這種……玩法,不代表我也喜歡?!?/br> “哪種玩法?”他嗤笑一聲,“薩曼莎,不要濫用想象力,我想cao你跟你是不是我meimei沒有半點關系?!?/br> 廉頗老矣的拉鏈很大程度上為他提供了便利,使他能輕而易舉的將我的上半身從衣物中解脫出來,剛洗過澡、余溫未散的皮膚驟然暴露在空氣中,我下意識的哼了一聲。 艾瑞克俯身吻我:“乖,還有人在下面?!?/br> 我恨不能用眼神把這家伙燒死,知道有人你就收斂一點??!一邊后悔自己意志不堅定,一邊又貪戀那點溫暖,忍不住伸手抱他:“你不準又像上次那樣……”瘋起來沒完沒了,完全不肯聽別人說話。 “上次那樣,嗯,”額頭上滿是熱汗,終于做夠潤滑和擴張,挺腰楔入時哥哥微蹙著眉,偌大的房間里只剩喘息和低語,我聽見他笑了一聲:“上次不舒服嗎?” 氣聲搔刮著耳膜,艾瑞克完美踐行了自己‘速戰速決’的承諾,幾乎沒給我任何適應的時間,就兀自大開大合的動了起來。密集磅礴的快感很快從下半身蔓延到四肢百骸,眼淚像溪泉一樣汩汩流進鬢發,我再一次很想弄死這個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