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能夠回歸日常嗎
真的能夠回歸日常嗎
“所以…所以新一也是有做,和我們兩個相同的夢了?!”毛利蘭心如死灰地垂下了頭。一個兩個就算了,能夠稱之為巧合??扇齻€人都有著相同的夢境,那這個夢境或許就是確切的存在過、發生過的事實。 毛利蘭看見工藤新一沉默地點了點頭,那張小臉的血色瞬間變得慘白。 “這、這可怎么、怎么辦??!”毛利蘭絕望地抓住工藤新一的雙臂,毛茸茸的腦袋也隨之垂下來,抵在了她男朋友的胸膛。無措的聲音從工藤新一的胸腔處沉悶地傳過來,尾音都在顫。 聽著他心愛的女朋友的哭腔,工藤新一內心一陣絞痛,他垂于身側的手抬起來,將毛利蘭柔軟的身軀擁入懷中。手掌有一下沒一下的撫摸著毛利蘭柔軟的頭發,聲音是前所未有的溫和:“沒事的,就算那些記憶是真實存在的,我將會毫無保留的接受?!?/br> 他話語的尾巴還停留在空氣里,但他的唇卻是輕輕地貼上了毛利蘭的額面上,指頭穿過了她柔軟的發絲,撩開了烏黑的發,軟糯的吻落在了毛利蘭的額頭上,也落在了她惶恐不安又搖擺不定的心尖,而新一接下來的話語更是百分之兩百的安撫了她在游戲中被那些、令人厭惡且憎恨的任務內容,折磨得千瘡百孔的心。 “我喜歡的只是現在擁在懷里的,名字叫做毛利蘭的你。接受你的好,或是不足,你的每一面,我都會毫無保留的愛著。我發誓——!” 毛利蘭細長白凈的手指貼上了工藤新一的嘴唇,阻攔了他接下來的、她不想聽到的誓詞。 她相信他說的每一句話,也相信他對自己的心意。 “不用再說了?!?/br> 工藤新一倒是沒想到毛利蘭會忽然伸了手擋住他后面的話,可他的反應卻是很快的用接觸著手指指腹的嘴唇、輕輕地吻了吻她。 “好,我不說?!?/br> 就在鈴木園子認為自己吃了滿嘴狗糧,而撒狗糧的兩人大概是把自己遺忘了的這樣的想法沒來由地冒出來時,她終于聽到毛利蘭提起了自己的名字。 “園子……園子也是,我們從今往后一直都是最好的朋友。那些游戲里的不美好的回憶,發生過的那些不希望存在的畫面,就這樣藏在心底吧,永遠也不要見到陽光?!?/br> “可——發生過就是發生過,蘭你就不在意嗎?我和新一有過那樣的事?!睂嵳\的鈴木園子無法將那段清晰的記憶抹去,那些肌膚相碰的觸感,身體都記住了的感覺,她沒有辦法當做沒發生過。她更加的無法去面對工藤新一,也無法面對她最好的朋友——毛利蘭。 毛利蘭伸出手,拉住投向自己的來自好友不理解的目光,將后退了好幾步的園子挽回來,直面著鈴木園子的雙眼,一字一頓,無比認真的說:“不是遺忘,而是接受。就像新一接受游戲之后的我一樣,我們也會接納那樣的你,只是過去的記憶,只存在、也只能在我們的心里?!?/br> 聽她這么說,鈴木園子才理解過來。她緩緩地點了點頭,反握住毛利蘭的手,聲音很輕,卻異常地決絕且堅定:“那是自然!絕對不會有除我們之外的任何人知道!這可是我這輩子最恥辱的秘密了!” 毛利蘭比了個‘噓’的手勢,隨后左手拉著她的好朋友鈴木園子,右手拉上她最喜歡的男孩子工藤新一,走出房間,笑著說:“走吧,我們繼續去這兩天一夜的神奈川之旅!” …… 與毛利蘭她們一同醒來的,還有遠在大阪的服部平次和遠山和葉。反應倒是和毛利一行人如出一轍,只是他們少了鈴木園子她們的糾結。 遠山和葉縮在床上,背靠著墻面,掌心捧著手機,正在給服部平次發著信息。 那么說,我不是做夢,而是現實啦?這條信息發過去不過呼吸之間,那頭同樣捧著手機的服部平次回了消息。 笨蛋,當然是現實! 遠山和葉有些無法理解,她醒來之后反復摸了摸下體,上面并沒有記憶里殘留的愛液。因此,十分困惑,但她還是向服部平次發出了提問:那平次你,是怎么確定那是發生過的?我身體上很干凈??! 很干凈?白癡嗎?你去照照鏡子,看你的脖子上是不是有吻痕! 遠山和葉看到這條信息后,立馬飛撲下床,用平生奔跑的最快速度,奔向洗手間,在鏡子前站定。她甚至都沒有空去吐槽,平次毫不客氣地罵著自己白癡這個令人火大的問題。 天鵝般細長漂亮的頸脖上,紅色與紫色分明又曖昧的痕跡在鏡子里反應出來。指腹用力地在痕跡上擦了又擦,但吻痕依舊印在上面。她踱步走回床邊,撿起甩在床上的手機。繼續給平次發消息,這個困惑解決之后,她又想到了新的問題。 可是我記得,平次你并沒有被吻過啊,那么你是怎么確定的呢? 看到她的這個問題,平次一巴掌拍在了面龐上。他是死活都不會說醒來之后,發現性器勃起的有些難受,仿佛手沖了很多次一樣。 手掌順著臉頰的輪廓滑下來,啪地拍到了床上,他重新拿著手機用嘲諷的語氣回復過去。 那自然是我聰明啊,哪像你的笨腦袋瓜。 遠山和葉有些不服氣,她捧著手機反問:哼,我才不相信。如果真如你所說,那你發來這條消息的時間怎么這么慢,一定是在思考著怎么回復我! 大概是有我不能知道的不可告人的秘密吧,比如說勃起什么的?遠山和葉自己都沒發現,她在游戲的影響下,面不紅心不跳甚至面無表情的發出‘勃起’這樣過去的自己完全不會說出的羞死人的詞匯。 ?!你變了和葉,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呵,我以前也沒發現你被男人cao著也可以硬起來! ……混蛋,你不許提!快忘記!看到這條消息的服部平次的臉,霎時間又紅又黑,無比精彩。他幾乎有些咬牙切齒地摁著手機鍵盤,回應遠山和葉的消息。 你等著,你會后悔說出這句話的! 才不會后悔呢!還有啊,我一點都不笨,你才是笨蛋!白癡平次! 服部平次氣憤地放下手機,視線掃過書桌上擺放著的日歷。面色不好的他,竟然在之后露出耐人尋味的笑容。 …… 赤井秀一比這幾個高中生轉醒的更早,而心智成熟的他,自然不會把那些記憶當做是做夢。在新來后,他立刻動用了自己此時能夠運用的資源,調查起了游戲相關的事情。 奈何還沒調查出什么,就有意料不到的人,找上門來。 看著手機里那條未知號碼發信的內容,赤井秀一眨了眨眼,決定今晚去見一見這個給他發信息約見面的女人——貝爾摩德。 我知道你在調查什么,我有你想要知道的情報。今晚8點,[夜見里]酒吧吧臺,不見不散?!悹柲Φ?。 盡管不清楚動用自己的情報網,她怎么會知曉,但既然她說有著關于自己想要了解的那個游戲的情報,不論是否是陷阱,他都有必要去一趟。 晚上7點50分,夜見里酒吧前。 赤井秀一的眼眸掃了眼高高掛起的霓虹燈的酒吧名,他收回視線,壓了壓帽檐,跨步踏了進去。 酒吧中的空氣彌漫著濃烈的酒氣,激昂的電音震動著耳膜。由上方打下的七彩的燈光在酒吧的中央變換著,比起稱之為酒吧,這個地方布置的樣子與氛圍給赤井秀一感覺更像是夜總會。 長腿一抬,赤井秀一輕松地坐到高腳椅上,正在用抹布清理吧臺的酒吧眸光掃了過來。 “先生,需要點什么?” “威士忌,謝謝?!本票寺?,把手頭上的抹布迅速沖洗好,擰干后順手搭在臺面上。而他則利落的旋身,拿起了酒瓶與酒杯,將加了冰塊的威士忌推過去。 “請用?!?/br> “謝謝?!?/br> 赤井秀一手握著酒杯,抿了口酒。醇厚的酒水劃過喉間,帶著后勁辛辣的酒味涌上來。赤井秀一擱下酒杯,看了眼時間。 分毫不差的剛好到八點整,耳畔性感地帶了點沙啞的嗓音如鬼魅般突然發現。 “喲,真早呢?!” 素白的指尖敲了敲吧臺,清脆的聲響從指尖迸發。 “來杯雞尾酒?!?/br> 酒保應了聲,又背過身去調酒了。 赤井秀一的手指正沿著玻璃杯的杯沿劃著,一圈接一圈,指尖的溫度被冰涼的杯壁帶走。 “你知道什么?” “像你這樣經歷過的人,有點能力調查的都查過,但查到了又能如何。我們都動不得,還是趁早放棄要毀滅那個游戲的想法?!必悹柲Φ碌纳ひ袈犐先ビ行┑统?,在這背景音樂的襯托給人一種過分的蠱惑感。 “你也……從房間里出來的嗎?什么時候的事?”赤井秀一感到意外,不過這份意外倒是很快地被他消化吸收。那個系統太完善,不論是從把人掠過去,還是事后的處理,都堪稱毫無痕跡可查。 色彩斑斕的漸層雞尾酒被酒保順著桌面推過來,貝爾摩德細長的指尖拿起酒杯,將酒水慢慢地順著咽喉一飲而盡。 空杯擱上光潔的吧臺,她警告的眼神丟了過來,轉瞬即逝又媚眼如絲地勾唇笑道:“不太記得了,話就給你提醒到這兒?!奔氶L的高跟鞋鞋底碰到地板,她從高腳椅上下來,高挑又豐滿的腰肢充滿韻味地扭著走遠了,聲音卻是清晰的飄過來:“那個先生都不允許我動,你自己看著辦吧?!?/br> 杯壁上凝結的水珠順著起了霧的杯面上滑落,在雅黑的吧臺上留下點點水漬。視線里貝爾摩德的身形漸行漸遠,赤井秀一仰頭飲盡了威士忌。起身離去前把酒錢付了,但酒保還是叫住了他:“先生,那位女士的酒錢跟我說過,算在您的賬上?!?/br> 赤井秀一:“……”。 …… 宮野志保是在實驗室里醒過來的,毛茸茸的腦袋從圍成圈的臂彎里探出來。左右搖晃了幾下酸疼的頸脖,她轉過椅子,彎下腰伸手捏了捏因這個睡姿而變得酸麻的兩只腿??晌罩⊥鹊氖譀]揉多久,靜靜地放置在白大褂里的手機震動了起來,在這安靜地能夠輕松聽到呼吸的房間中分外明顯。 手抄進兜摸出手機,宮野志??匆娨粋€陌生的手機號給她發來了一條簡訊。 你好喲,醒過來了嗎?我們要不要出來見個面呢?我可愛的志保? 宮野志保黑著臉cao作著手機把這號碼給拉黑了,她站起身打算去jiejie哪一趟,她需要去把jiejie的后事安排一下。 換下工作服,她雙手抄著兜,走出實驗樓。室外揚起的風將她的短發吹亂,發絲模糊了的視線在風停下之后,那個站在對街依靠著電線桿兒的金毛正朝她揮著手。 等指示燈閃成紅色,降谷零邁開他的大長腿,向宮野志保走過來,那高高掛起的笑臉很快停在了她身邊。 他的聲音也隨之而來,有些失落地抱怨著,可他的表情卻完全沒有那所謂的失落感。 “真狠心呢,志保你把我拉黑了。表里如一地像在游戲里說陳述的那樣,說踹就踹?!苯倒攘闵焓置嗣念^,彎起的嘴角放了下來:“但我這么不辭辛苦的趕來陪你一起去面對你的jiejie的事,有沒有被我感動到呢?” 宮野志保忍住暴打他的沖動,皮笑rou不笑地道:“再不把手拿開,我就讓你以后沒機會sao擾女性!” 降谷零聞聲,站到了宮野志保的身側,大手不由分說地摟住了她:“我相信你不會親手斷送你自己后半生的性福的~” 宮野志保腦仁突突地食指拇指齊齊攻向那只咸豬手,捏住皮rou狠狠擰了把。降谷零一邊演技浮夸地做出痛苦的表情,一邊將她摟得更緊。擁入懷的香軟那輕顫的雙肩并沒有得到緩解,降谷零只覺得胸膛的衣衫悄悄濕了一片,他面龐的神色柔和下來,放在她后背的手一下下地拍打著她,像是無聲的安撫著告訴她:一切都會沒事的,我會陪你面對今后的困難,就算失去jiejie,你也不再是孤身一人。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