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域往事2016我們獵殺雌獸】第四章 卓瑪之裸
三夜的忙亂之后,我們已經快要做完了。馬和牦牛已經喂飽 了食料,我的僅剩的十幾個忠實的隨從也已經收束停當。頓珠會帶上他的美麗的 央金姑娘。 頓珠站在已經困倦得幾乎睜不開眼睛的女奴卓瑪身邊,抬起腳尖挑了挑她垂 掛的rufang?!杆蹒坜k?」 「挖個坑,埋了她?!刮艺f。 卓瑪象是什幺也沒有聽見。她正用殘掌緊捧住一個裝飾銅瓶,她連眉毛都沒 有抖動一下。 四歲的小家奴小普窮已經能在莊園的院子里跑著追蝴蝶了,他的央金mama摟 住了他輪流地看著我們兩個,她張開嘴但是梗住了嗓子,一開始什幺也沒有說出 來,她流下了眼淚?!改?,那把小普窮留給女奴央金吧?!?/br> 沒有人答話,她害怕得發抖,但還是下定決心似的跪倒下去?!咐蠣?,把小 普窮留給女奴央金吧!」 「好吧,給你當兒子吧?!?/br> 在我們準備好了上路的前一天晚上,在馬棚的大門外邊,達娃躺下身體撩起 氆氌的下擺,張開他的腿,女奴卓瑪跪在他的兩腿中間。女人俯伏下身體,來回 吞吐她男人的生殖器官,她做的越來越快,最后把他汁水淋漓地吐到外邊,還撅 起嘴唇環繞著丈夫的整支rou柱轉了幾個圓圈。她在他黑而密的陰毛叢中平緩地摩 挲自己的臉孔。達娃是任性的,他喜歡上面就要上面,喜歡下面就要下面,只是 在場的人,除了他自己以外,誰都知道這會是他最后一次享用卓瑪了。 「夠了,達娃,爬起來,拿住這個。去挖一個大點的土坑,能讓你老婆躺進 去的?!?/br> 「是的,老爺,是的,老爺?!惯_娃一連聲的答應。剛剛能夠那幺痛快地在 老婆嘴里做完一次,達娃的心情很快樂。他帶著鐵鍬走到旁邊去,十分努力的要 挖一個大的坑。 「措邁,你去做一回吧,最后一次了?!?/br> 「嘎,老爺?!勾脒~總是十分聽話,但是眼淚已經沾濕了他滿臉深刻的皺紋, 他爬過去抱住了俯伏在墻邊上凝然不動的赤裸女人。 「轟」地一聲,就在那一夜的那個時刻。莊園外的夜空中突然升起一道血紅 的火光。有人出聲喊叫,那是我的守夜的家奴,接下去是一片沉寂。沉寂中響起 來一條清晰平靜的嗓音?!复敬笕?,我是布林??撮T的朋友看清楚了,我已經 把我的槍放到腳底下了?!?/br> 「代本大人,我知道你有一個保守了兩年的愿望,要殺掉那個叫做布林的高 原人,我今天把他交到你手上了。我知道大人要走,在你走之前我也有一個保守 了兩年的愿望,同是女和猴的子孫,我懇請代本大人幫助我實現了它?!?/br> 這個高原男人身穿的獵袍已經破碎成了布片,它們一片一條的掛在他的肩膀 和腰間,他骯臟得象一個乞丐。布林靠他的一條右腿站在我的面前,獵袍的另半 邊空空蕩蕩。他在左腋下夾著一支拐杖。 他注意到我的目光,古怪地笑了笑?!競谶€在爛上去,我會死在這件事上?!?/br> 「那幺,勇敢的高原人布林,你的愿望是什幺呢?」 「活剝這個女人的皮?!?/br> 我們多少花費了一些時間準備布林要的東西,為他找來了繩索和刀子?!负?/br> 了,卓瑪,爬到那座樓前的木樁下面去吧?!?/br> 沉默無言的卓瑪按照我們的命令四肢著地撐起身體,朝著樓前豎立的兩根木 樁下邊爬行過去。她的黑瘦尖削的光屁股在地下吃力地左右搖擺。用樓中拖出的 笨重的家俱,比方說丹增女兒那張雕花的木床,點起來了一堆熊熊燃燒著的篝火。 「頓珠,你和他們幫幫布林,把女人捆到上面去?!?/br> 他們使用獵刀劈碎了女人腳下結實的木枷,找到鑰匙解開已經在她手腕上戴 了幾乎兩年的手銬。卓瑪的腳鐐是用鐵釘鉚緊的死鐐,沒人費心去拆那些釘子, 鎖住她兩只腳腕的箍環都是直接用鐵錘硬砸硬褪了下去。踝骨的間距總是會比鐐 環的直徑大些,花費力氣敲打鐐環可以讓它壓碎踝骨,然后緊卡著腳跟轉彎。反 正不管什幺樣的皮rou骨頭都不能比鐵器更硬,她的一對圓凸的腳跟漸漸的變成了 骨片和rou泥,從鐵圈的縫隙中流溢出來。 卓瑪只是在踝骨碎裂的時候痛苦地喊叫了兩聲。以后她一直在輕輕的抽泣。 象很久以前的那個天一樣,女奴卓瑪的手和腳都被捆扎上繩索,她被拖拽起 來懸吊在兩根木樁中間。左手左腳捆到一邊,右手和右腳捆到另外一邊,赤條條 的女奴隸象是一個字母那樣懸空挺立著面對我們。等到開始剝皮的時候她大概 會激烈的掙扎,頓珠一遍一鞭的抽緊牛毛繩子,打上了好幾個死結。 「山南的流浪者,開始實現你的愿望吧?!?/br> 在那堆大火的照耀下,布林嫻熟地運用著他的木頭支撐,他在嘴里銜著一把 輕薄的尖刀穩定地走上前去,幾乎看不出他是一個少了一條腿的人。他和她在那 地方對視了一陣。 他開始平靜地撫摸女人的胸口。這些年中卓瑪的軀體一直在明顯地萎縮下去, 她的空空蕩蕩的皮層在身體各處堆積起來,薄,脆,起皺打折,而且還遺留著斑 斑點點陳舊的傷痕和烙印。布林的手掌推動人皮在女人肌體表面潤澤地滑動,他 捏緊一點拎高起來,滿意地點頭。 「還要棉布……要有很多的棉布?!顾f。 他用尖刀在女人的鎖骨下劃開條刀口,從她的左肩平順地分裂到右肩。 很淺的刀口,雪白的rou。綻開的皮rou象是犁刀劃開的土地,后來才有血花一朵接 著一朵地開放出來。布林攥住一團棉布的左手按壓上去,他停止不動。 「按一會兒就能止住你的血,平地姑娘,別害怕,這地方的皮底下沒有多大 的血管?!?/br> 他移開左手看了看,對準那條裂縫的正中插進去右手緊握的刀尖。輕薄的刀 刃垂直豎立,平整均勻地跟隨女人凸顯出骨骼形狀的胸廓曲面,起伏穿行,自上 而下。女人低頭凝視自己正在分裂的胸脯和肚子,她的嘴唇在火光下變得青白, 鼻孔中用著力的「嗯嗯」,是卓瑪發出的僅有的聲音。 刀刃在女人圓突的恥部上停住。在卓瑪的那個地方只是剩余有一兩叢稀疏的 毛發。他為她止住沿途的流血。 「你的皮大概只有一兩分厚,我會割開三四分深,我現在還不想割開你的腔 子露出內臟來?!顾弥讣讚高M傷口向外面撕扯,感到疼痛的女人喊叫起來。 「看這茬口。上面深色的薄片就是你的皮,下面黃的和白的,正在滲出水來的是 你的肥rou,紅撲撲的面子上能看見血管的是瘦rou?!顾训都鈮哼M傷口中滑出去 又滑回來,看起來幾乎是輕盈而且小心翼翼的。但是卓瑪的裸體卻在空中劇烈地 彈跳動蕩,象一只落上了蜘蛛網的蜜蜂,「我知道這樣會很疼?!共剂衷u論說, 他的手還在繼續動作?!竿鶄诶镙p輕那幺一劃,你就是個老男人你都沒法忍得 住?!?/br> 女人仰頭朝向夜空,她發出了一陣嘶聲的慘叫。 「看,這里有個小尖角子,我就是要從這種地方找出個頭續來?!?/br> 他用刀尖挑弄橫豎rou縫相交的那個叉口,把皮角從滑膩的rou面上剝離出來。 他抓住了那塊翻起的rou皮。 「一個好的屠夫可以光是用手撕下一整張牦牛的皮,不過我得用刀幫忙?!?/br> 先用刀刃割斷底下牽扯起來的有白有黃的粘連,接著又把注意力轉回到rou皮 的面上。男人咬住刀子一手按壓女人的脖頸,一手撕皮,但是看起來他不太順利, 濕滑的皮層總是從他的指縫中間溜出去。男人顯露出失望的表情,他又把刀口伸 進皮面底下去用力切割。 女人右半邊的胸脯上終于逐步地裸露出赤紅的大塊,撕裂的皮張掀翻起來, 鋪到了卓瑪右側rufang的邊上?,F在能算是有了點脫剝的樣子。rou面上涌現出來幾 個血點,布林用棉布按住它們?!肝覀冇泻芏鄷r間呢,平地的姑娘。以后就會好 玩起來了,現在我有地方能夠抓住你的皮啦?!?/br> 單腿站立的男人把木杖在地下試探著找好了地方,穩定地支撐住自己。他右 手的五指曲張,象鐵鉤一樣插進皮和rou的縫隙中去,男人的左手按緊女人的rufang 往前推,象是要從一個柚子上剝下它厚韌的外皮。卓瑪嗷嗷地驚叫著在空中躲避 他,布林似乎真的撕到了靠近rufang的地方,但是他突然軟弱下來:「不,不行, 我站不住了?!顾∠麓街械牡?,探到那堆因為浸透了血和粘液,變得又軟又滑 的皮層底下,重新像割草一樣切斷它們的根莖。他的努力漸漸的產生了效果。那 些軟綿綿的皮從女人的奶上蓬松起來,他用左手掀翻它,有一層網膜樣的東西聯 系在中間,他再割開它,女人大半個赤紅的rufang終于顫動著擠出到外面來,那已 經是一個浸潤在血水中的裸rou團塊。在脫落下來的rou皮上卓瑪溫柔扁平的大rutou 突然地變得了無生氣,象是一只死動物的眼睛。她已經脫離了生命的供給。 卓瑪右邊胸脯上的皮膚現在被完全的撕到了她的腋下,它呈現出一個寬大的 三角形狀,這個三角的下緣已經接近了女人的肚臍。它傾斜著垂掛下去,象是一 面沒有風吹拂的旗幟。卓瑪的失去了表皮的右rufang在流淌過血水和漿汁之后,綻 露出大串黃色的rou囊樣子的物件,很像是一大捧小的野生葡萄串,那就是女人分 泌乳汁的源泉所在了。在她們上面覆蓋著半透明的脂肪小層。卓瑪已經非常瘦弱, 那種女人應該擁有的秀美凝脂在她的胸中幾乎已經消散干凈。 男人撫摸著卓瑪裸rou的乳,卓瑪看起來覺得很冷?!概姽?,再來另外那個, 嗯?」我們突然地覺得手臂上的汗毛在豎立起來,我們在多年以前的什幺時候聽 到過同樣的一句話。 他再做卓瑪另外的那個,卓瑪發出了深長的嘆息。她說:「啊……」。漸漸 地女人的左邊rutou也離開了她的身體,飄蕩在空中,一條扭絞著的小rou管子拖長 出來。 「啊……」。她說。 下身接下去要做的是從肚臍往下,布林的刀繞著女人的陰部轉過彎子,切口 沿著卓瑪的大腿內側繼續延伸向下?!赶染偷较ドw吧……」,但是他避讓開了卓 瑪的yinchun外緣。剩下的事是把卓瑪小腹上的皮層也向體側拉開,讓它們掛到髖骨 的突出部位上去。 有一些模糊低沉的撕裂聲音傳播出來,帶著陰郁的纏綿感。在那種聲音響過 了一半之后會有一個應對的和聲,女人會有一聲大的嚎叫,類似于「??!……哦 ……」,從極高迅速過渡到低沉微弱,而后陷入一片沉寂。我們在沉寂中等待布 林開始下一次撕扯。 卓瑪前半身的皮層已經向兩側開啟了一大半,象是那種半裹著一柱玉米穗的 大葉片,只是它們在中間托起的是一個紅潤的女性裸體。布林把它們合攏到一起, 扭絞成一捆的樣子,這樣他終于把人皮做成了一個可以承受住拉力的把手?,F在 他只是用手了。布林空出來的左手在卓瑪的胸口上尋找支撐,那片地方全是水淋 淋的赤露著的rou,他的左手在上面滑來滑去。而布林的右臂上下肌rou緊繃,他正 拼命地向外用力。男人咬緊了牙齒,他說:「嘿!嘿!」,在他臉前的女人也咬 緊了牙齒,她只是擰眉閉眼,「嗚嗚」地呻吟著向兩旁甩頭。一星一點反映著火 光的汗珠從她的額頭上飛濺開去。頓珠上前去幫助他們兩個,他拿刀插進那道正 在綻放的結合深處,來回的割劃……突然地,布林那只僵持在空中的右肘跳動了 一下,他的身體快速后撤,于是又是「吱」的一聲,皮瓣差不多完全脫離了女人 的肚腹。 就連屏死呼吸的卓瑪也象是放松了似的呼出一口氣來,然后她又抬頭發出一 聲空洞的干嚎。 布林停止住動作。他抬起大臂擦掉額頭上的汗,他手里仍然緊緊地握住皮卷。 在那張皮膚與身體半開半掩的幽暗深處,血水在皮和rou剛剛脫離的地方暗暗地涌 流,紅色的漿汁從女人恥部刀口轉角的地方涌現出來,滴落下去。 布林看著女人。女人沒有在看他。女人那時把頭偏向身體一側的肩膀,她的 臉頰緊緊地貼擠在自己的鎖骨旁邊,而且在不停的搖晃??瓷先ツ菐缀跸袷撬?/br> 努力的要鉆進自己的腋窩底下去,那可能是一種幻覺,好像她終于找到了一種能 夠逃離這一切的辦法。布林抓住女人的頭發把她從自己的肩膀上拉開,而她仍然 是那樣不屈不撓地扭動,絕望地想要掙脫男人的掌握。在那一刻卓瑪汗水淋漓的 臉面上似乎沒有五官,只剩下一張悲凄地大大張開的嘴,但是并沒有發出來什幺 聲音,她只管那樣張大著嘴巴瘋狂搖頭。 「放松點,放松!閉上嘴!我沒在撕了!」布林狠狠地搖晃她的頭,沒有效 果又把她扔開,任憑女人去發作她的歇斯底里。布林只是把棉布塞進縫隙中為她 止住血。他后來看到了女人那雙終于從臉上顯現出來兩條細縫的眼睛,雖然她的 臉已經浮腫起來,糊滿了各種骯臟的粘液,但是她現在平靜了些。他盯住她的那 雙眼睛。 「女軍官,你后悔了嗎,你現在后悔了嗎?」 右手舉著她的頭,他的左手依舊握刀,他把刀尖插進卓瑪胸前垂落下的乳腺 掛串中間。那些條塊混雜的東西匯聚成團,維系在各種粗細的rou管和粘連的rou膜 上,幾支粗大的肌腱樹干收束住它們,但是那些垂吊的漿果都已經腐敗變質,它 們正在發出酸臭的氣味。完全不能看出這種紅黃斑斕,支離破碎的切rou砧板曾經 就是女人一只嬌艷rufang的內容。布林的刀尖穿通她們,把她們從粘滑的大堆里分 離出來。他割出一條rou串,卓瑪「呃」地打出一個嗝。 「你后悔你做的嗎?平地女人?」 在火光的映照下卓瑪得到了一個晶瑩透光的肚子。在布林折磨著卓瑪胸脯的 時候,她的喪失掉約束的腹腔悄悄地向外墜下一個鼓包來,滯重的肚腸正在她輕 薄的腹膜后面運動,卓瑪肚腹上那些淺到可憐的脂肪層次被拉伸成為網一樣的東 西,只是依靠一些乳白色的纖維勉強地牽絆住沉重的負擔。 布林打起精神分腿彎腰,他擺開架勢用力拉扯了最后幾把。我好像是突然才 發現自己正站在那幺接近卓瑪的地方。布林退到了一邊,周圍一片安靜,分展四 肢懸吊在空中的那具赤裸身體近在咫尺,卓瑪的眼睛凝視著我的眼睛。 女人軀體的正面已經變成了一整塊粉白色的鮮rou,她的赤紅濕軟的皮膚像簾 子一樣朝向兩邊掀開,那是一個一直擴展到了女人體側兩肋的門幅,它們在那里 各自攏聚成寬松的皮卷,象是一只歇息的蝙蝠半張的翅膀。而剖口已經延伸到了 卓瑪的兩條大腿上,皮膚從那里脫離rou面,有一道清晰的界線顯露出來。細潤水 靈的裸rou,和另一半暗淡毛糙的皮張。 布林癱坐到地下,「我累了,我的爛腿在吞噬著我,我不是兩年前的布林了?!?/br> 「頓珠兄弟,請你給我拿一盒火柴好嗎,或者,還有英國煙卷?我想休息 ……休息?!?/br> 他盤起他唯一的腿坐在卓瑪的兩腿之間,用手撥弄著他特意為她留下的陰戶 周圍的皺褶,他把食指和中指并攏起來穿透進去,上下地滑動?!改悻F在會很涼 快了,女人,清爽的小風吹在你的rou上,也會讓你覺得是鋼針在扎吧。讓代本老 爺去睡,我陪你一起等到明天吧,明天一天的時間不知道夠不夠剝光你的背呢?」 他分張開插進女人體內的手指,讓女人的陰門在他的面前分張放大?!赴?, 是這里?!顾闷鹨桓鸩裨囂街弦稽c的女人尿道出口,以后又把火柴倒插 進去,一直插到只露出火柴的黑頭。他在自己唯一的腿上摩擦另外一根點火。燃 燒的火苗湊近上去,撲地一下炸開一小朵分濺的煙花。 卓瑪的身體發出一個激靈,她沉悶地嗯哼了一聲。 布林把她的陰門分到更大?!赴?,這里?!顾终f。他抽出手來搓揉女人的 陰蒂,把那顆小的rou芽暴露在外邊,而后又用另一只手劃火。燃燒的火苗再一次 升高上去,湊近到女人的腿胯中間。 「嗷……嗷!」這一回她喊叫著在空中甩頭。布林把嘴湊過去點著了香煙。 在從肚腹直到腿根的,大塊的去皮鮮rou的掩映襯托之下,卓瑪兩年來日漸變 寬變散的整個女性生殖器具顯得更加陰沉暗淡,彌漫出腐朽的暮色,卓瑪還在零 亂的抽動兩腿,而她那對干癟的rou唇寬松地開合,她們在小火焰上一跳一跳地撲 動翅膀,真象一只正在掙扎著的赤裸鳥雛。 整個晚上剩下的時間布林都是在卓瑪身邊度過的,他大概一直都在點起火來 燒灼她身體的各個地方。而我卻突然地想到,我應該把布林的瘋狂行為變成一件 對我有用的事。在一大清早的時候我要求頓珠前去召喚全體沁卡村民,把他們領 到丹增老爺的莊園來觀看一個背叛老爺的奴隸女人的下場。 丹增家的貴重考究的家具已經全部化成了灰燼。等到天色開始大亮了起來, 扶老攜幼,衣衫襤褸的沁卡村民已經聚集到了莊園,他們雜亂無章地站成一片。 在他們面前的兩座木樁中間,是懸吊了一個整夜,被剝掉了前半身皮膚的女奴卓 瑪。在風中裸露了整個晚上,女人胸口和肚子上的赤rou變得灰暗僵硬,表面也干 燥了些,不再象夜的篝火中那樣總是閃動著魔鬼般的水光了。血的痕跡干結在她 的身體各處。 卓瑪半睜著眼睛凝視沁卡的村民們,臉色如同雪一樣的慘白,但是她的神情 卻顯得非常的鎮定平和。 「看到這個卓瑪了嗎?雪域高原的孩子們,不要相信平地人,不要接近平地 人,誰要忘記了自己高原種族的身份,去討好,去幫助那些外來的平地人,去接 受平地人給你們的,不該屬于你們的東西,看看這赤裸的女奴卓瑪!老爺們很快 就會回來的!」 「凡是背叛了高原的榮譽的,背叛了你們的主人的,看看這個被剝掉皮的奴 隸女人卓瑪!高原主人的懲罰會同樣地落到你們的身上!」 「等在這里,一直看著這個女人被剝干凈身上的皮!」 「布林,開始吧!」 布林重新提起他那把凝結著黑血的尖刀,他從卓瑪肩膀上的那條切口開始, 靠著刀刃的幫助區分開皮和rou,環繞著頸子,把女人漸漸翹曲起來的皮膚翻向她 的背后去。又是那種冗長的割裂,止血,剝離的過程,不過其中有一件特別的工 作,是要把卓瑪肩上的切口順著整條手臂的內面一直延長到她的手腕,因為那里 纏繞著許多道繩圈,布林在繩索向上一點的地方環繞小臂割開一個完整的圓環。 「有那幺多人等著要看你剝掉皮的rou,我得快一點了?!?/br> 頓珠和布林站在兩邊,同時剝開女人的兩條手臂,卓瑪手臂上薄而軟的皮層 象筍殼一樣剝離脫落,她那副裸露地承受了日曬風吹,多年以來一直是黛黑粗糙 的臂膀重新變得光潔而白皙。一些渾濁的體液和血絲牽連著滴落下去,原來是包 裹在人皮下的血管現在突兀地暴露出來,似乎是些粘貼在rou體外側的附加累贅, 血管中流動的血使它們看起來是些正在爬過人rou表面的小蛇。 現在他們兩個漢子站在女人的身后,他們協力合作,把那塊越來越呈現出完 整形狀的皮幅向她的腰部撕扯下去,從卓瑪手臂上剝離下的兩個窄條已經在他們 的手中擰成了一團,再加上刀刃的幫助,事件的進展越來越快,剝落的皮張已經 很大,兩個男人的手有了足夠著力的面積,每一用力,女人背上的裂口就會寬闊 地張開,吐出更大一塊稚rou。天也大亮了,他們可以很清楚地看到是哪一柱肌rou 或者哪一支脈管妨礙了工作,輕輕劃一刀就可以切斷。女人柔軟的身體在他們猛 烈的拉拽之下,朝向背后凸出成了弓形。 「噢啊……噢啊……??!」 他們撕扯的頻率越來越快,直到女人黯啞凄厲的哀嚎變成了一個連續的長聲。 她的頭已經無力地垂落到了她自己赤紅軟糯的稚rou胸口,眼、鼻、口、耳中分泌 出的大量液體流淌過她一陣陣痙攣著的臉孔,凝聚在她鼻子和下巴的尖端上,小 水柱子一樣的向下掛落。她的身體劇烈抖動,似乎是在醞釀使用出全身的力量, 再積聚起一次喊叫,然后她發出了那一聲喊叫,恐怖慘烈,讓人有捂住耳朵逃走 的沖動。而后女人又重新開始新一輪的顫抖。在最后那個嘶吼的最高點上,她是 象遭到電擊一樣的突然痙攣,并且突然地挺直了脖頸,她的視線掃過了我的臉, 但是她的眼睛就象是正在看到透明的晨霧一樣。我想……這個女人那時候也許并 不是具有清醒思想的。暴露的白rou像潮水一樣涌出在她的背脊上,終于泛濫成為 一片圓圓滿滿,干凈澄明的rou漿池塘。有那樣一個雪白的空隙,后來才有錯落的 血泉滲透出來,給那地方添加上了一抹一抹渾濁的猩紅顏色。 「停一停,用水澆她,把她弄醒?!?/br> 一桶冷水迎頭潑了上去,沖激的水流滌蕩過卓瑪背上的大片淤血,只是轉瞬 之間,細嫩的裸rou下又會顯露出一些迅速擴大的小紅斑點。這樣布林和頓珠就能 夠看清出血的確切部位,他們用棉布按壓它們。而卓瑪在水中嗆住了,她咳嗽著 喘息,閉上眼睛過了一陣才又重新睜開,這一回她的眼中閃現出清晰的光芒。 突然地從那一大片沉默佇立的沁卡村民中響起了一個尖銳的童聲:「mama! mama!」,是小普窮從人群中沖出來,央金追在他的身后,但是姑娘的裸足踢在 巖石上,她跪倒下去。 布林手中握著刀。他回到卓瑪的身前來欣賞他的工作,他也許在考慮下一步 是把整塊人皮繼續向下撕過卓瑪的屁股,還是先剝開她的兩條腿。布林是一個從 無數次死亡的威脅中幸存下來的人,在猝不及防的變化中他的本能反映就是揮開 他的刀,小普窮后退一步坐到地上,他再喊:「mama,央金mama!」有血從男孩 的額頭上流淌下來。 兩個女人同時尖利地喊叫,聲音震耳欲聾,卓瑪往上抽她的腿,絕望地拉扯 她裸露著粉白色肌rou塊和筋腱條縷的手臂,那些暴露的rou塊和rou條彼此扭絞在一 起,它們前后伸縮滑行的動態清晰可見。央金已經撲上來抱住了孩子,布林的第 二刀揮起在空中,然后他看到下面央金的慘白美麗的臉。而頓珠象一頭豹子一樣 跳到了他的身后。 央金向后退,她已經淚流滿面,她盯著懷中的小普窮,最后她知道他只是被 劃破了皮膚。她朝木樁那邊喊:「他很好,他沒有受傷,他只是劃破了皮?!顾?/br> 抱著那孩子,把他的臉壓在自己高聳的胸脯中間:「mama在這里給老爺干活… …她也很好,我們……我們去里面玩?!?/br> 「別拖時間了,快一點!」 兩個對視的高原漢子各自后退,他們退回到女人的兩側,各自獨立地剝離出 了卓瑪的兩條腿,在她一對膝蓋的地方翻開了兩個帶皺紋的綿軟的小皮碗。和手 臂一樣,在女人腳腕束緊的繩子上方結束?,F在那一大張骯臟皺縮,內面是粉紅 而另一面是褐黃色的血淋淋的東西從卓瑪的腰后面翻掛下去,拖墜在她的身后, 男人們最后一次合作,彎下腰去把那張東西從女人懸空的兩腿之間往前拽。卓瑪 全部的人皮滋滋作響著,從她自己赤裸的胯下爬行出來,最后地撕離了她的臀部。 它「啪噠」一聲粘稠地跌落在地上。一次一次昏迷過去,又一次一次被我們用冷 水澆醒過來,早已是精疲力竭的卓瑪已經不能抬起她垂落在胸脯上的頭,她困惑 地睜開眼睛,正好可以看到自己腳下那一大堆令人惡心的東西,上面惡作劇般的 鼓起來兩個空洞的大皮泡,曾經是包裹在她的兩邊屁股上的。 象我以后四十年中不斷重復的惡夢一樣,卓瑪現在是真正的完全赤裸了,赤 裸成了一團顫動著的紅潤的新鮮人rou。青的和紅色的靜脈動脈象河網一樣搏動于 她的全身,她全身失血的肌rou和脂肪晶瑩明晰,紋理細致,覆蓋著薄紗般的膜。 如同梅各布里雪山下的河床中一柱金紅的水晶石,封閉在深處那顆隱約可見的內 核是卓瑪跳動著的心臟。 布林撐住拐杖蹲在rou晃晃的女人身體下,他意猶未盡地把握起來卓瑪的腳, 她的腳背和腳掌仍然包覆住皮膚。在女人赤紅光潔的軀體上那是一些仍然顯現出 黝黑粗糙的地方。但是她的腕部和足跟早已經沒有皮rou,那里只有支離破碎的骨 頭,她們被鐵器完全弄壞了。更重要的是經過一天一夜的捆綁,女人的腳被斷絕 了血液供應以后實際上已經壞死。和卓瑪的雙手一樣,她們青紫,僵硬,而且抽 縮成了一種鳥爪的形狀。她們應該不再能感覺到癢或者疼痛,布林厭惡地放開了 她們。 「好啦,布林,放下血淋淋的刀子。我們可以到里面去喝一碗青稞酒了。等 一會再來看看我們的卓瑪冷不冷?!?/br> 「就要結束了。我最后還要剖開她?!顾D回依然懸空著張開四肢的卓瑪, 在她那口象一面鼓一樣脹大著的半透明的肚子上,還留有一豎條清晰的刀痕,淺 淺地陷進rou面里去。布林打量著女人的全身上下,男人由好的左腿,和右邊的拐 杖共同組成的下半身站得筆直,但他向著女人伏低過去上半個身體。他用刀尖挑 撥卓瑪寬松綿軟的生殖器官,而在最后刀子是緊貼女人的大腿插進她的體內去的, 刀刃進進出出地閃耀光芒,向著她后面的會陰部位切割進入,一直到女人敞蕩的 下體中點,在她的腹股溝內距離肛門不到一點的地方轉過彎子,繞回到卓瑪另一 側的大腿邊上??雌饋硎遣剂终谕诔鏊纳称?,那已經是除了頭臉手腳以外, 卓瑪的軀干上唯一一塊還長著人皮的地方。刀尖一下一下的努力進出,吃住柔韌 的rou勁,卓瑪那兩個裸露出慘白骨節的膝蓋也一點一點地朝向內側扭轉過來,大 腿上紅白雜交的肌rou也有一些錯亂的抽搐……好象是這個女人還打算收攏她去了 皮的腿,要把自己的羞處遮掩起來。突然地,一股尿液象花灑一樣澆淋下來。這 肯定是這個女人最后一次排尿了。 布林在卓瑪的恥骨突起下面畫完了這個血色的圓圈。我們能看到在女人低垂 的下巴尖處,她的喉嚨口里有些遲鈍的抽動,而后黃綠色的污水從她的嘴角邊上 一絲一縷地流溢出來,「嗚嗚……嗚嗚……哦……」,她發出了一些模糊的聲音, 又嘆了一口氣。在她身體的下面,那團浸透了血水的橢圓形的小皮夾象是一個瓶 塞子一樣從軀體里被拖拉了出來,被跟隨而出的肌rou條和管子吊掛在卓瑪的兩腿 之間搖蕩。 布林的刀現在是空閑著的,他把刀尖朝著女人肚臍以上兩寸的地方再刺進去, 加深它,「噗」地一聲冒出一個小小的血泡。布林小心謹慎地向下切割,仍然是 割到卓瑪的陰埠結束。在刀子走過的一整條路途上,那條深入腹腔的裂縫在內臟 的重壓下綻放開一個菱形的破口。塞滿在那個腔體里的是一大堆青紫色的和粉白 帶深紅筋脈的東西,它們經過了一番蠕動和掙扎,一個大rou管的轉折部位從洞口 中個爬行出來,就象是一個怪物探出了它飽滿光潤、沒有面目的圓頭。迎接 它的,是rou膜斷面因為擴張到更大,而撒開的一些零零星星的血雨。 這可能已經多余。卓瑪的全身雖然仍是在偶爾地發出痙攣,但是她墜落的頭 顱再也沒有抬起來,我看不到她臉上的表情。 我一直走到那塊曾經名叫卓瑪的湯汁漉漉的大rou塊旁邊,腥臭撲面而來,我 不確定是否真的感覺到了,那些rou是不是還在發出一些微弱的脈動和起伏。我摟 住布林的肩膀把他拉開那里?!竵戆?,山南的流浪者,你終于實現了你的愿望?!?/br> 他看著自己張開的兩只手,讓刀子滑落到地上。他在襤縷的獵袍上揩著血。 「是的,我終于實現了我的愿望?!顾f。絲毫也沒有浪費時間,在我們身后的 頓珠手握尖刀撲到了布林的背上,凝結著卓瑪鮮血的刀鋒從布林的脊柱左邊穿入, 我在前面看到的是從布林的左胸上冒出的一個刀尖。我推開他。 「哦!……」一大片低沉的聲音從成群聚集的沁卡村民中回響起來,象是一 道波浪一樣往后面傳遞過去。 布林躺在地下凝視我們,從他胸脯的傷口中接連著跳出成串的血泡,一個破 裂了之后,緊跟著下面的一個,后來變成了連續流淌的血沫。他張了幾次嘴,最 后他說:「哦?!?/br> 頓珠表情復雜地撇過一眼屋子的方向,不知道他是希望央金在那邊,還是不 在那邊? 我想叫達娃過來幫忙,但是轉了一圈也沒有看到他們兄弟?!赋嘟?,丹巴, 你們來,把這女人解下來,扔到坑里去!」 「往里填土!」 卓瑪蜷曲起下半個身體跪坐在自己的腳后跟上,背靠住坑壁,流出了一個圈 的肚腸盤繞在她的腿邊,那團割出的下陰擱在女人的大腿上。不過這些都被填回 去的黑土掩蓋了起來。 「夠了!」 積土一直掩埋到了她的破碎散亂,變成了縷縷爛絮的兩乳之下,露出的是她 豎立在地面上的赤紅的胸脯,和頭。我說:「夠了!」 頓珠隨手找了一根燒剩的床腿釘進她的身后,拉起她的頭發左右纏繞著系緊 在上面。只在地表露出了一小半截身子的卓瑪倚靠著小木樁,重新被迫地仰起了 臉。她糾葛打結的亂發堆滿了胸脯下的土。我又一次發現,在她那張毫無血色的 臉上所有痛苦的痕跡已經消逝無蹤,她的臉現在平靜得就象是被暴雨沖刷過的青 石表面。她半睜著眼睛。 「卓瑪,卓瑪,你聽到老爺叫你嗎?」 「嗯……」 我仍然沒有看到達娃和措邁在哪里。我對著人群喊:「你們聽著,是我領軍 的代本老爺說的,就把卓瑪這樣留在這里。誰要是敢把她挖出來,梅格布里雪山 上的神會懲罰你們!」 他們慢慢地,人群自前而后,一排一排地跪到地下去。 我們的馬和牦牛組成的隊伍環繞著峽谷旋轉攀登。央金騎在馬上,姑娘依舊 赤裸著雪白的兩足踩踏在馬蹬中,她已經習慣了如此,而且她的皮膚似乎始終不 曾受到高原烈日的影響。在她的懷中抱緊熟睡的小普窮,男孩的額上有一道血跡。 我們從更高的坡上俯視著丹增莊園,在樓前的那一片土場上,暗色的人群象雨后 樹皮上長出的成片的小蘑菇,依舊沉默地跪在那里,面對著他們前面那個小的赤 紅的身體,那個半埋在土里的女人。他們和她紋絲不動。 后記 我和一個自愿的高原族學生合作,最終譯寫完了手稿。我們無言相對,被這 狂暴的仇恨和血所震懾。我覺得我隱隱地看到了一些說不清楚的東西,但是我一 時不知道那到底是什幺。后來我突然地想起,是四個月前在江邊共坐飲茶的那位 贈我原稿的海外朋友。我曾經注意到他的額角上似乎有一條隱約的疤痕。 不過這不對,雖然差別并不太大,那位先生的面貌從一開始仍然給我以異族 的感覺,他似乎從血統上就有著與高原的聯系,不可能因為跟隨了某一個種族就 變成了他們的模樣吧。于是我下意識地在鍵盤上打入:「」,在幾次點擊 鼠標之后,我目瞪口呆地注視著屏幕上顯示出的東西。 「,原名,高原族,省縣人,一九三六年軍經過 家鄉時參加軍,歷任:……,……,……,一九八八年離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