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九章 日出
第八九章 日出
可希走上前,靜靜地看著他,“我能知道發生什么事了嗎?” “我不會走的?!痹S久,程岸才將她攬在懷里,下頜抵著她發頂,輕聲回應道。 “程岸,”在他抱她那刻,可希的心慌亂得不像話,那種害怕他離開害怕被拋棄的恐懼襲遍她全身,但她很快就命令自己不要胡思亂想,語重心長地開口道,“我知道,你總是不愿跟你說你家里的事,你只跟我分享你快樂的事,可我,也想與你分擔憂愁。告訴我好嗎,告訴我真相?!?/br> 所謂真相,要從她失蹤時候說起,在猜到幕后黑手的方向,程岸找到了他姑父。在程家,他最大的競爭對手,便是這個借著他姑姑一步步爬上高位,看似游離在程家權力爭斗之外,其實綿里藏針,暗地里布局無數的姑父。 后來唐茉莉經營的那個yin窟遭曝光,程岸也曾懷疑過,那是不是他姑父用來籠絡高官達人的場所,但唐茉莉至定罪也不曾供出他姑父,他姑父與這樁案件的聯系也就不了了之,甚至他姑姑坐上輪椅這事,怕都與他姑父脫不了干系。 程岸很早的時候,便發現了他這個姑父陰暗的一面,也因此,程岸很多時候都會提防他,能免則免地不與他打交道。 而知道可惜的失蹤可能與他姑父有關系,程岸求他姑父幫忙找出她的下落,便與他姑父做了個協議,盡管他姑父好像是真的對唐茉莉指使綁架她的事一無所知,但憑他與唐茉莉的關系,程岸最后還是救到了可希。 協議生效,他姑父想的,就是要程岸離國,原本這事程岸爺爺是堅決不贊成,可程岸負責的項目被他自己放棄了,他曾在眾人面前承諾過,他會對此負起全責,他姑父就順理成章讓他出國,表面假意讓他去開拓海外市場和磨練,其實是趁機架空程岸在國內的勢力,程家現在的話事人還是程岸爺爺,而他爺爺現在只相信程岸一人,對程岸姑父來說,因此,只要程岸在國內一天,他就永遠都得不到能大展宏圖的機會。 這些,程岸并不想講給可希聽,說了只會平添她歉意,于是他簡而言之,只道:“有個項目,我需要離開一段時間,去國外?!?/br> 他語氣淡然,可希聽起來也不覺得是什么為難的事,便道:“原來這樣,會離開很久嗎?為什么不早點告訴我?” “因為要離開很久,我不想離開你,所以我還在想辦法,盡量不走?!?/br> 很久……是多久??上RЯ艘Т?,穩住呼吸,小心翼翼地詢問:“什么時候要走,會去多久?” “如果要走,新年之前,”程岸嘆了聲氣,語有不舍,“至少半年?!?/br> “啥?”可希驚訝地從他懷里抬頭,“就半年?!” 程岸挑眉,什么叫……就? 可希如釋重負地捶打他胸膛,嚇死她了,無語無語太無語了,害她擔心了老半天,以為像狗血電視劇一樣,他們要分開個十幾二十年或是半世紀長,難過得就快掉眼淚,結果……結果就只是半年而已嘛。 “你真的很煩,搞得跟生離死別一樣?!彼龤獾闷埔?,一個勁捶他,“只有半年而已,我還以為多久呢,半年,我又不是等不起,你干嘛瞞我!” 再者,生離死別,他們又不是沒經歷過。 程岸怔了怔,任她打他,只想確認一件事,“你會等我?” “這還用問的嗎?”可希覺得好笑,“別說半年,五年以內的,我都等得起?!?/br> 居然還有期限的,程岸聽得想笑,發自內心地想笑,他繼續問:“那如果超過五年呢?” 可希住手,垂下目光,認真地思考著,“如果……超過五年……那,那我就去找你?!?/br> 程岸重新抱她入懷,聲音喑啞,“那如果,又五年,找不到呢?” 可希眼眶濕濕,說著氣話:“那我就不找了,找那么久都找不到,就是你成心躲起來不讓我找到,我心很狠的,你不要我我也不要你了!” 程岸笑出聲,胸腔都在震,抱緊她,霸道又卑微,“不可以,你不可以不要我?!?/br> 初雪落下,他吻住她,在熱鬧的長街,吻得深情如醉。 他們回家,浴室里,赤裸著身體在花灑下相擁。 程岸替可希抹上沐浴露,又將她抱進懷里,蹭她身上的泡泡,恨不得與她融為一體。 可希整個人被熱水泡得泛紅,歡愉下,紅韻更明顯,她耳垂小小,紅得可愛,程岸含住她耳朵,在她耳邊呢喃,惹得可希往他身上貼得更近, 他揉著她奶子,吻遍她全身,拿手指插她xiaoxue,弄得她連連噴水,花xue越洗越泥濘,他越插xue兒就縮得越緊。 浴室大,她每聲呻吟都有回音,淹沒在花灑水聲下,程岸光聽她叫就受不了,手指被她花xue咬得緊緊,硬得發疼的jiba也想。 洗完澡,他拿毛巾替她擦干頭發和身子,而后打橫抱起她出浴室到床上,一邊揉著她奶子一邊親吻她,取了安全套準備插入。 但還沒進去,大guitou只是抵上了花xue口,剛洗澡時被手指玩弄得外翻的花瓣就敏感得猛烈收縮。程岸難以進入,扶起她身子,架高她兩腿,他人本就高大,這時兩人一個躺著一個半蹲著,高度更是懸殊??上M缺桓吲e起,花xue盡展在程岸眼前,程岸壓著翹起的roubang,斜斜插入。 一進入可希眉頭就緊皺起,她身子被掰得扭曲,他性器太粗,她緊張起來更加容納不了他的巨大,花xue排斥性地夾咬他roubang。程岸聽她叫出來的呻吟難受,這樣強硬插得更深會讓她更痛苦,他停下抽插,抓她手圈住他脖子,攬腰將她抱起,直起身子,站在床邊讓她腿盤上來。 “腿圈住,這樣好點嗎?”他在她耳邊溫柔道。 可希嗯了聲,他臂彎有力,她也不怕會從他身上摔倒。她的花xue早就被他玩得充血敏感,這會兒被密密實實地填飽,可希根本不用自己動,他的roubang占據了她花xue的每一處,猙獰的guitou就頂得她花心發酸發麻。 站著cao她好長,他才把她放下在床。前插,后入,側cao,她上他下,他們換了一個又一個的姿勢,越做越有默契,程岸本就愛她入骨,當感受到她越來越能接納他之后,沖刺更加瘋狂,cao得可希尖叫連連。 可希不知道為什么叫著叫著就哭了起來,大概是太爽太刺激了,澎湃的感官刺激已超出她所能承受的范圍,她情不自禁就哭出聲,抽泣著,啊叫著。 那脆弱又嬌柔的聲音,哭得程岸心顫。 他最聽不得她哭,一邊哄著“乖乖不哭”但一邊cao弄的動作越發兇狠,可希被他圈得死死,下半身卻還是不受控地抽搐顫抖,花汁尿液都泄出來,咕哧咕哧噴向程岸腹肌、恥毛、睪丸。她兩腿瘋狂發顫,抖得都快感覺不是自己的四肢,他roubang卻仍不知疲倦地在她體內鞭笞,粗長的roubang塞滿她下身,甚至越撐越大,要把她撐裂開了,粗長的巨根就頂到了她zigong口,撞得她好爽好舒服,從胸腔炸裂的哭泣完全不能自抑。 她哭得這樣慘,程岸既興奮又心疼,把她身子壓下貼近他,舔舐她臉上的淚水,含住她唇瓣,狠狠地吮著她小舌,堵住她的雙唇,吞掉她的嗚咽。 可希無從宣泄自己的快感,唯有緊緊抱住程岸,他堅實的胸膛抵著她柔軟的胸,她的兩顆乳珠子壓得凹進去,她仍忍不住顫抖,屁股晃動更厲害,夾緊了他roubang,滿腦子就想他快射快結束。 但她夾越緊,他roubang就漲得越粗,暴凸的青筋刮著她xue壁,xue里的軟rou就爭先恐后地反抗,兩者像相愛相殺的天生一對,誰也不放過誰。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程岸將松開她的唇,可希就連喘息都顧不上,刺激地瘋狂尖叫,她已經記不得自己xiele幾次,又哭又尿,流了好多汗,她很擔心自己會因為脫水過多而壞掉。 程岸被她咬得頭皮發麻,她那兒里頭的褶皺就像怎么也熨不平一樣,千百張小嘴吮咬他roubang,要是可以,他愿意全根插進她最深最里面,埋在里面一輩子,被她夾死也心甘情愿。 這一晚做得酣暢淋漓,因為要離別,因為太多的情感,因為說不盡的愛戀,他們互相汲取,用最赤誠的方式傾訴著對彼此的不舍。 折騰到不知道多晚,結束后可希餓得睡不著,掙扎著起床想去廚房弄點東西吃,但她腿被cao到無力,兩腳開開合不攏,下床都是個問題。 程岸見狀笑得歡,拿了件她的睡裙給她穿上,抱她下樓,讓她乖乖坐在客廳沙發上,他洗了些水果,又熱了一杯牛奶給她。 他替她剝葡萄皮,又摘草莓蒂的,可??吹貌缓靡馑?,開口喊停他,但嗓子都在方才喊啞了,聽起來別樣脆弱,“喂,我腿軟而已,手沒廢呢,我自己來就好?!?/br> 程岸樂意這么做,不聽她的,自顧自喂她吃。 可希滿心感動,吃完后坐進他懷里,倚在他胸膛,跟他道:“程岸,你放心走吧,我一個人可以照顧好自己的?!?/br> 程岸沒應,可希繼續道。 “跟你說個秘密,我連媛媛都沒告訴的秘密哦,我中考不是考了我們市全市第一嗎,當時市里跟學校都給我發了一筆獎金,我啊,只交了30%給我舅,自己偷偷留了一筆做小金庫,到現在我都還沒有碰那筆錢,有這么多?!笨上1葎澇鏊母种?,“有時參加一些比賽也有獎金,加上我爸這些年來給我打的生活費,雖然他現在家里也很拮據,可我平常消遣的地方也沒什么,我有的已經足夠我花很久了,所以在經濟上你完全不用擔心。 “生活方面,我日常都在學校里,住宿舍很安全的,學習的話,我李可希,沒啥優點了,就是學習好?!?/br> “嗯?!?/br> “所以啊,”可希舒了一口氣,“不用擔心我?!?/br> 程岸聽她繪聲繪色地講著,緘默不語,靜靜觀賞她在盡力表現輕松。 可是啊,她講得越輕松,他內心的不舍就越濃重。 “我從來,”程岸頓了頓,道:“就沒有擔心過你不能照顧好自己。相反地,我很害怕你把自己照顧得太好?!?/br> 可希不解,納悶地看向他,“為什么……” “李可希,我害怕,害怕你在沒有我的日子里,會習慣了一個人,然后就不需要我了?!彼е氖衷陬澏?,眼睛泛著紅絲,不敢讓她見到,移開了注視她的目光。 他從未質疑過她的堅強,一個能在危險時刻選擇死亡也不愿屈服的人,還有什么是她做不到的,她有一顆堅強到他自愧不如的心臟,也正因為如此,他害怕。 可希不曾想是這個原因,心一下子變得很柔軟,想和他說很多話,把她的想法和心思完完整整都傳遞給他。 “不是這樣的,程岸,你知道嗎,我小時候,差點就被我媽不要了?!彼p輕說著,回想自己的小時候,有點兒慚愧,“都怪我那時候太不乖了,上課不認真,下課就想玩,有一次,我鬧著我媽給我買一個玩具,鬧得她很煩,就把我丟在了垃圾桶?!?/br> 在這滿是暖意的廳房里,程岸聽著,眼前仿佛浮現了她說的畫面,小小的她孤苦伶仃一個人。 “那個垃圾桶晚上沒什么人經過,我在那兒一直哭也沒人來撿我回去,后來我才知道,我媽那時候已經確診是抑郁癥,情緒很不穩定,當我真的以為,以后都要自己一個人了,哭得沒有力氣的時候,我媽回來了,她把我撿回去了,那次之后我就暗下決心,以后會乖乖地做個好孩子,不哭不鬧了,我不想再被她不要,我需要她,我很需要她?!?/br> 她講得很平靜,只有耐心聆聽,才能聽清她語氣盡頭無底的難過。 “那次被唐茉莉抓走,她跟我說你不會來救我的時候,我也一度以為,可能就那樣又一個人默默地死去?!笨上W猿暗匦π?,“這個世界,并沒有離了誰就不行,離了誰地球都會照樣旋轉。 “可當你出現了,當我被拯救了,我就明白了,一個人有一個人的活法,兩個人有兩個人的幸福,而現在我很確定,你就是我未來想要的幸福?!?/br> 她淚光閃閃,臉上掛著笑容,眼里有著動人的堅定。 程岸后來想,他最喜歡她的,莫過于她的這份冷靜和認真,因為活得太通透,她對什么事都很冷漠不在意,可一旦上心,卻比誰都更認真對待,就像這份感情,連喜歡都要小心翼翼考慮那么久,是因為她知道自己一旦確定了心意,就會死心塌地賦予一輩子。 這樣的認真,又叫他如何能不珍視,如何能不動容。 程岸捧起她的臉,輕輕覆上她溫熱的唇瓣,吮吸她口里的果香。 他多么想,一直困她在身邊,把世界上所有最好的都獻給她,明明她在安慰他,他卻聽得越發不自信。 一吻纏畢,他額頭與她的相抵,喘息粗重,“如果可以把你變小就好了,小到可以裝進我口袋,那么我就能帶著你一起走?!?/br> 可希卻板起臉,嚴肅地道:“不可能,就算變小,我也不會跟你走,要高考了,我不能分心?!?/br> 程岸失笑,“你就不能說點假話哄哄我?!?/br> 可希搖頭,“不能,幼稚鬼?!?/br> 程岸氣得咬牙,手伸進她睡裙內,掐了下她軟軟的奶子。 “嗯啊——”可希沒好氣,咬他喉結。 程岸趁她臉貼過來,就含住了她耳垂,手上揉她奶兒動作不停。 可希太過敏感,被他這樣輕輕撩撥就流水,在他懷里坐不安穩,悄悄地調整坐姿,不讓水流出到他身上。 “癢???”程岸察覺她異樣,手順著她身體往下到她腿心,在她耳邊親昵地講著悄悄話,“我給你揉揉,你多講些你小時候的事給我聽……” “才不要……”可希嚶嚀著不讓他碰,“我也要聽你小時候的事……” “那這樣,我們剪刀石頭布,輸的人就講一件自己小時候的糗事?!?/br> 可希眼睛亮起,饒有興致,“好?!?/br> 夜已深,兩人卻越聊越起勁。 只是到后來,可希體力實在跟不上,困意慢慢襲來,聽著程岸講話間就閉上眼,睡到不自知。 程岸察覺她睡著,放緩了呼吸,認真地凝著她睡顏。 想起她說他,幼稚。 如果幼稚點,愿望就可以成真,那他寧愿幼稚。 是真的,很想很想把她綁在身邊,禁錮住,然后他就能每分每秒,隨時隨地看見她,親吻她。 可比他愿望更重要的,是她的愿望。 在過去,她已經一個人承受了那么多苦和難,那么未來,他就只想她能開心地去做自己想做的事。無法想象那些日子她怎么熬過,有時他不愿相信她的前世,是無法接受她的前世里沒有他,所以他得慶幸,慶幸一切能重來,慶幸她能平安無事又倔強勇敢地活到現在。 程岸將她抱起回房,喃喃自語,繾綣寵溺。 李可希,這輩子,我永遠都不會再松開你,所以,也請你一定抓緊我。 *** 程岸走的那天,是這一年的最后一天。 那天,他們起了個大早,可希想去看日出。 凌晨,下了幾天的薄雪終于消停,昏暗的天驟然在一點發亮,重重疊疊的云都被鑲上了金邊,云霞之間裂開了縫隙,光從里面透出來,一輪紅日剎那從云海跳出。 “還記得我們困在海島天臺那個晚上嗎?”可希言辭激動,“那是我第一次看日出,破曉那刻,光從黑暗中透出,晨曦朝露來,新的一天,有著無限光明的新希望?!?/br> 每每回憶起那一刻,可希心中就只有震撼,充滿對生活的期待。 漫天彩光,程岸眼里卻只有她。 “這半年,就當是我們的考驗好了,”可希伸出尾指,“他日你歸來,我們都要變得更優秀,約定好咯?!?/br> 程岸笑得溫柔,與她手指交纏。 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 最后日出這段,想用Eason慈善演唱會的宣傳話再詮釋: 「日出日落便是一天,無論今天怎樣的困難,明天太陽還會升起,希望大家有信心、有勇氣」 原諒我夾帶私貨了,但生活真的很苦,每天都努力自我安慰,希望在明天,加油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