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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跟你mama吵架了?”“也不算,”許璟悶聲說:“只是她有自己新的一家人了,再也不需要我了?!?/br>蔣易秋握緊她冰涼的手,坐到旁邊,“會不會是有什么誤會?”這話細一咂摸,有種“何不食rou糜”的大放厥詞之感。于是還沒等許璟開口,蔣易秋率先推翻了這一設想:“算了,哪來那么多誤會。如果總是要扣細節才能找出一點她愛你的證據,那這就不叫愛。所以不論你做什么決定,我都支持你?!?/br>許璟深深地望了蔣易秋一眼。她拔高音量,以表明堅定的決心:“那我就正式宣布,除了定期給錢,我再也不管她了?!?/br>許璟偏過頭,眼中淚光閃爍。有些話真正說出,還是無法做到波瀾不驚。唐曼華說過很多傷人的話,也做過很多自私的事,但全都沒有剛才那一幕照顧小孩的情景來得震撼。她的目光溫情慈愛,動作小心翼翼,全是許璟從沒見過更沒體會過的模樣。“你知道嗎,我媽這輩子沒吃過什么苦。我外公家以前條件不錯,再加上她長得好,全家都寵著。再后來,她不到二十歲就認識我爸爸了,爸爸對她也特別好……”許璟抽噎起來:“我一直以為她根本不會照顧人,原來不是不會,只是不對我……”許璟把臉貼到蔣易秋胸口,心臟跳動的起伏韻律能給人踏實感。“這可能就是命,我小時候討厭得很,她也習慣凡事只考慮自己了,現在想要改變相處模式也很難?!?/br>蔣易秋摸了摸她的頭,“你別想那些不開心的事了,既然決定了就放自己一條生路?!?/br>他從褲子口袋里摸出個錦緞方盒,塞到許璟手里。鄭重其事地說:“祝你新年快樂?!?/br>手中墨綠色的盒子在不甚明亮的夜晚,暗得近乎成一團黑乎乎的炭了。許璟接過來打開,盒軸啪嗒一聲,明亮的光澤閃過。許璟在看清里面的東西后噗地笑開:“怎么又是耳環?你送禮物只知道買這一樣的?”“上次的不是被扔了嗎,我就重新買了一對。比以前的還好,因為我現在更有錢了?!笔Y易秋眉梢微挑,把耳環從縫格拿出來,借著微弱的路燈光線,給許璟兩邊耳垂都戴上了。戴完,他往后退了退,仔細端詳了一番。不知是對自己的審美,還是對人本身外貌的肯定,他連連點頭:“好看,真好看?!?/br>許璟從包里拿出補妝的小鏡子,對鏡照了半天,具體樣式還是不太看得清。她左右搖了搖腦袋,頗具重量的耳墜子嘩啦吊著耳朵。許璟心里陰霾散去大半,她甚至開始感覺到輕松。呆坐半晌,許璟倏然開口:“謝謝你?!?/br>蔣易秋笑著抬臉,認真問道:“謝我什么?”“謝謝你的禮物,還有謝謝你今天沒有讓我一個人?!?/br>***即使只有兩天假期,許璟也有種長時間繃緊的身體和神經終于能得以放松的解脫之感。從私房菜館出來,道路兩旁掛著的滿是紅紅的燈籠。許璟在鬧哄哄的新年歌曲中拉著蔣易秋去超市采買年貨。大年三十的晚上,從店員到顧客,清一色全是一副歸心似箭的模樣。許璟在一個片區流連超過兩分鐘,便有穿著紅色背心的阿姨走過來熱情介紹,仿佛送走每一個客人,自己也就能早點回家。受此氛圍影響,許璟也火急火燎起來。路過安全套區域,她想起之前買的那么多都用完了,一著急,不小心就旁若無人地揚起了聲音:“你上次買的這個有潤滑的最好用,我們再多買點吧?!?/br>剛說完,許璟就感受到了來自四面八方的目光,或驚奇或揶揄,總之是帶著嘲笑意味。許璟臉一紅,立刻轉過身面對貨架。緊接著,同樣臉紅的蔣易秋也站了過來,“你說的是哪個?”許璟伸出手一指,眼睜睜地看著蔣易秋把目標物品,以及它的同類全掃落進購物車了。“用得著這么多嗎?”許璟小聲提問。“用得完,咱們慢慢用?!笔Y易秋看買得差不多了,把購物車推到收銀臺結賬。新的一年,日子可能會更紅紅火火了,正如許璟的身體。一回到家就脫下衣服準備洗澡的許璟盯著手里的內褲,感嘆道:“這可真是新年新氣象,說不定會是個好兆頭?!?/br>蔣易秋湊了個頭進來,上下看了看,登時嘆開了氣,愁云慘淡地說:“好不容易你明天不用早起,怎么又遇上了這種事……”許璟無奈慫聳肩,把蔣易秋往外推,故意拖長語調:“造化弄人呀?!?/br>“不行,”蔣易秋走著走著忽然轉過身,反客為主地將許璟往浴室里推,“那我還是可以跟你一起洗澡的,我保證不進去?!?/br>“你知不知道最后這六個字已經被譽為當代男性十大謊言之首了!”許璟的腰被大手箍住,撓得她又叫又笑,雙腿離地在空中亂蹬。蔣易秋唯獨在這方面對許璟的話置若罔聞,他把兩人的衣服都脫光,打開蓮蓬頭,站到水下。被扒光了站在淋浴間的許璟如同一直任人擺布的小雞仔,她赤裸著被抱住。蔣易秋在她耳邊絮絮叨叨地說著情話,大概是說許璟永遠不會孤獨,不會沒有家人一類的話。許璟知道他是怕自己一個人待著又要難過,她心里暖暖的,說話的氣息灑在她的頸間,兩具身體來回磨蹭,勾起心火。不妙。許璟埋下頭盯著下體看了一會兒,沒有血流出,可能因為是第一天,量還很少。“那我們做吧?!?/br>“???”蔣易秋抬起頭:“你不是來月經了嗎?”許璟一本正經地說:“可我已經濕了,就剛才你說話的時候開始濕的?!?/br>“那是因為你在水里?!?/br>“不對,”許璟說:“這是由內而外的濕,我能分辨得出來不一樣?!?/br>“那就是血?!?/br>“也不是?!?/br>蔣易秋還是不愿意,說來說去都是對身體不好,謹慎得想立刻咨詢婦科醫生。許璟逐漸有些惱羞成怒,“你敢說一起洗澡你就沒打別的主意?你自己能忍有沒有想過別人能不能忍!”蔣易秋連連認錯,俯身親吻她,親完又想起來這不就是再添一把火嗎?于是往后退開:“那不然我出去?”許璟抱緊他的腰,重新貼上去,唇舌交纏,不給他絲毫逃的機會。在本就水霧氤氳的浴室里,兩人的呼吸都漸漸粗重。蔣易秋的手滑過她濕潤的肌膚,一路往下,最后繞到前方,停在陰蒂。略一撫弄,耳邊的喘息就越發迷離繾綣,變成或輕或重的呻吟。蔣易秋果然沒進去。他坐到凳子上,抄起許璟的腿彎,把人側放在自己腿上。接下來依舊是綿長的親吻,蔣易秋的手放在許璟的夾緊的腿縫上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