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警
報警
到警察來到之后我整個人都是亂的,我不知道這裝攝像頭的人是誰,家里又有多少地方被裝上了攝像頭,我每天在那個衛生間排泄、洗澡甚至自慰,都在我不知道的情況下被別人看見,這要我怎么接受這個事實。程堯好像也被這次的事給嚇到了,看他的神色明顯有些許慌張與不安。警察照例詢問了我們一些問題,我們也如實回答了,房子里面的家具也是一并租給我們的,所以當時入住的時候我們也并沒有再購置什么家具,用的都是原來的。在警察來之前程堯也再搜過一遍房子了,看著沒有什么異常,但是我還是不是放心,還是讓警察把家里再檢查了一遍,發現除了那個房間就沒有別的攝像頭了,這也讓我松了一口氣。 警察告訴我們最快也要三天出結果,還讓我們跟房東協商一下,具體能否得到賠償還是要看對方意思,不行的話可能要請律師上訴。至于裝攝像頭的抓到之后會進行拘留,看情節輕重,少則幾個月多則三年。 不知是不是我們的動靜鬧得有點大,亦或者是這棟樓的消息傳得太快了,我們送警察出門的時候看見樓道里有幾個人在看著,正巧吳瀟菱也在,看見我們出來就上前來問我們情況。 “怎么回事,怎么警察都來了?” “家里被裝了攝像頭,你也檢查一下你房子有沒有問題,這太嚇人了?!?/br> 聽完我的話,吳瀟菱摟了摟我的肩,以表示安慰。跟著她的那幾個人順著她上前來,吳瀟菱也依次給我介紹了,第一個是看上去像十七八歲的少年,叫常倪生,長得還挺清秀,個子很高,估計快有一米九了,穿著一身運動裝,都是牌子貨,特別是那雙鞋,炒的還挺高價的。讓我想不到的是他居然是吳瀟菱的男朋友,我還以為會跟她同齡。 第二個是一個四十出頭的中年婦女,吳瀟菱告訴我叫她王阿姨就行,她住在樓上502。打扮比較優雅,看上去特別親切,皮膚保養的也還不錯,看出來還涂了口紅畫了眉。打起招呼來也比較熱情,還問了我不少問題。 最后那個是一個穿著休閑裝的男人,大概三十出頭,叫劉邵青,是個外科醫生,住在501王阿姨隔壁。話也不多,但也能保持禮貌,不像佑紫,冷的連基本的面子也不給。 常倪生是來找吳瀟菱約會的,剩下兩個是看見樓下有警車就到這邊來看看是什么情況。 不知道為什么我對五樓的那兩個人的感受都不太好,反而有種莫名的抵觸,下意識地不想跟他們接觸,做好表面功夫之后就不想理會了。 好不容易送走了那幾個前來八卦的人,終于可以放寬心歇息一下,進門前我忍不住看了402幾眼,佑紫這天也不見蹤影,腦袋里面閃過她望向我眼神,心里頭竟生出想要見面的想法。 我本來以為三天才能收到消息,沒想到第二天我和程堯吃完晚飯回家的時候,警察已經把這棟樓圍住了。遠遠便看見警車那藍紅閃爍的燈光,樓層入口的地方被黃黑相間的警戒線攔住,周圍留住了不少住戶,還有些舉著攝像機的,估計連記者也來了。 “怎么動靜弄得那么大,難道裝攝像頭的那個人在我們這棟樓?”我問程堯。 程堯臉色有點凝重,看上去有些許的緊張,“估計不止是攝像頭的事?!?/br> 這說的我有點迷惑了,也沒再問他了,索性直接加快腳步,上前去看看是什么情況。 走近才發現有幾個熟面孔,吳瀟菱、劉邵青還有王阿姨他們都在。王阿姨正在被記者采訪,吳瀟菱和劉邵青瞅見我們兩個回來了,拉著我們前去找警察。 “警察先生他們回來了,他們算是當事人吧,這總可以說了吧?!?/br> 警察聽了吳瀟菱的話,禮貌地問了我們:“請問是403的住戶,黎小姐和程先生嗎?” 我和程堯點了點頭,警察望向旁邊的那個陌生男子跟他確認后,便把我們放進來警戒線內。經過介紹我才知道那個陌生的男人是這棟樓的房主,也是我們的房東,不提我還以為是他們警察局的什么領導,周圍的警察都要看他眼色。雖然他的樣貌看上去不是很起眼,帶著副眼鏡讓他更低調了,但是氣場足夠強大,舉止談吐都非常有教養,而且年紀估計也不會很大,頂多三十出頭。 我打量著,還沒看出來個所以,便看見他對上我的眼神,沖著我微笑,弄得我有幾分不好意思,索性也沒再盯著他看,專心聽程堯與警察對話。 “程先生是這樣的,你和黎小姐在八月二十三號報的警說是家里被裝了攝像頭,現在這個嫌疑犯已經找到了,就是住在你們隔壁404的住戶,張成?!?/br> “那請問這個人已經抓到了嗎?情節嚴重嗎?能判多久?” 警察看著我們表情很是嚴肅,我忽然生起一種不好的預感,“我們到張成家中調查發現他已經死在家中,法醫初步鑒定,死亡時間為十天前?!?/br> 我記不起來我是怎么告別警察,只記得他們說我們要隨時保持聯系,配合調查。那天晚上我們沒有在那間房子住,而是出去住的酒店。我們出去的時候人群基本都散了,還是有幾個記者在那邊蹲著,看見我們來便沖上前來纏著我們問東問東西,好不容易打發走了,卻沒想到在拐口看見了佑紫。 她穿著一條純色的吊帶裙,她好像很喜歡穿吊帶裙,每次見她都是穿著吊帶裙。夜里有些許微涼,風吹著她的長發,也吹動她朱唇里吹出來的煙。她好像在故意等我們,見到我們到來,便掐滅了煙,對我勾了勾手,讓我過去。 我望了程堯一眼,見他明白了我的意思,便留下程堯在這里等,走過去佑紫那邊了。我不可否認我很緊張,每次見到佑紫總能讓我把全部的心思投入到她身上,讓我暫時忘卻之前經歷的種種,眼里心里只有她。 她會叫我過去做什么? 那是我第一次離佑紫那般近,兩人之相隔兩拳的距離,我能感受到她的呼吸就在我的頭頂,她身上的煙味變得這般清晰。她比我高很多,我才發現我直到她的肩膀,抬頭能看見她纖長的脖子,她很瘦,鎖骨很是明顯,甚至可以看見喉結。 她甚至頭都沒有低,只是眼睛往下看我,她伸出她修長的手,劃過我的脖子,觸碰到我的那一瞬間我感受到那份冰涼滲透到我的每一處骨髓,仿佛下一秒她就會使勁把我的脖子捏碎,但是她沒有,她只是繼續往下劃,劃到我的胸口,撥開我的衣服。 那天我穿著一件一字領,所以想要把手伸進去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我明知道她手伸的方向是我的胸部,但是居然鬼迷心竅的沒有阻止,反而是變得緊張,害怕她發現我那跳得夸張的心跳。我不敢注視她,我害怕看她那雙冷漠的眼睛,不敢去猜想她在想什么,又會對我做什么。 只感覺她把一個冰涼的物體塞進我的左胸和內衣之間的縫里,湊到我耳邊輕佻地對我說:“還挺有料的?!?/br> 我猛地抬頭看她,意想不到她居然會說這樣的話。結果只看見她像看什么物件般審視著自己。這樣我覺得萬般羞惱,想要質問她這是什么意思,卻不得不承認我整個人一陣酥麻,更可恥的是我發現我自己居然濕了。慶幸那是在晚上,程堯看不見我的臉,更加不能透過我的衣服看見我濕潤的下體。 所以我……為什么會對一個女人有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