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晚宴

    常菲沒怎么聽說過凌昀的事，也想不出青帝和李蘭容這個組合能生出什么樣的孩子。

    她原本不在意這個人，只是想到凌昕剛走他這個弟弟就回來了，未免太過湊巧。

    李蘭容那女人的野心欲蓋彌彰，任誰都看得出來，她太有可能要趁這個機會折騰些事情出來了。

    常菲不想見到那些人，但又有些難以放心。她看著眼前青寧殿傳來的訊息，請她參加給凌昀接風洗塵的宴會，想了一會兒，還是給了自己會到場的回復。

    常菲坐在水鏡前，由著喜鵲在身后給她梳一個花式新穎復雜的發髻。她不想太早到宴會去，反正她這個“大嫂”也并非什么重要人物。

    喜鵲知道很多天界少見的時興發式，手法也很熟練。梳著頭，兩人說起話來。

    “喜鵲，你在羽族時可曾見過青后？”

    喜鵲搖搖頭。

    “她在羽族時我還小，后來她就嫁到青鋒山了。不過啊……”

    喜鵲把常菲的一縷長發繞起。

    “大家都很少見到她。您也知道她的住所很僻靜，我們小時候總是被告誡不可以去打擾她……因為她是很珍貴的……”

    珍貴？那是常用來形容活物的詞語嗎？

    常菲每次聽到這個沒見過面的婆婆的事情，心里就多一點哀涼。

    這樣說來，青后向火于羽族大概是一個吉祥物般的存在。誰關心她快不快樂呢？大家只會說，羽族有一位朱雀的遺裔。朱雀啊，那可是上古時的一方守護神。

    依常菲揣度，只怕鳳王對向火也是忌憚大過崇敬。作為鳳凰，也很難接受世上有比自己更尊貴的羽類吧。那么暗中孤立她也是很正常的事。

    如此也可以理解，向火為何如此珍視那段人間的經歷。

    而青帝……也是對一個凡人女子珍愛萬千……

    常菲蹙起眉頭，覺得這里似乎存在一些聯系。

    她忽然想到了一種可能。

    這可能讓她心驚至極，卻不敢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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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間，青寧殿里光線柔和，其樂融融。

    宮娥們帶著笑意來來往往。一張長幾，青帝端坐正中，他右側是李蘭容，左側是凌昀和鶴華。每個人都臉上帶笑，溫聲慢語。

    席上還有青鋒山各洞府的仙官以及一些妖族長老。

    常菲到場時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和樂的景象。

    而眾人看到她時都靜了一瞬。大家都知道凌昕神君娶了天宮的小公主，但基本上都還沒見過。

    然而她一到場眾人就知道必定是這位。

    長發梳成發髻，樣式精致綺麗，但卻不顯得老態，反而更襯托出她的端麗。發髻下垂落長長的頭紗，斜斜用一把半月形的發梳固定著，已有眼尖的看出那是稀少的深海晶玉所制。

    眉不描而黛，唇不染而朱。精巧的耳垂點綴著同樣是晶玉制成的耳墜，隨著步伐輕盈蕩起。

    這仙子端莊又不失活潑，即使是微微的一低頭都極盡優雅。

    這種姿儀傳聞中只有小公主身上才可一窺。

    常菲過濾掉了眾人的目光，緩緩走到青帝前向他見禮。

    凌昀也用一種欣賞的目光定定看著常菲，嘴角頗露出一種玩味的笑容。

    這個人似乎任何時候臉上都掛著一點捉摸不定的笑意，他的神情、姿態無不透露出此人的狂放。

    常菲不喜，側身避開了。

    李蘭容敏銳地注意到兒子看向常菲的目光，她內心狐疑不定，思索了一會兒，涂得紅艷的嘴唇微微勾起。

    鶴華卻是抿起唇，又如往常般低下了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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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熬夜。先更這些。

    說起來，有時候覺得凌昀的名字和兒子差不多，就想給他改難聽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