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岳奴傳】(一)二公子
作者:柏西達 26/6/25 【一】【二公子】 「嗚嗚……二公子﹗外間傳言,去年臘月廿九……元、元帥和大公子,俱 已屈……屈死在風波亭上啊﹗嗚嗚……」 (……爹……大哥……都被秦檜那jian相……害死了?)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即日拘拿岳家滿門,發配嶺南,放逐終身,死 不得歸﹗欽此﹗」 (……昏君趙構……還要……趕盡殺絕?) 「雷兒﹗別管我們﹗你快逃﹗快逃……」 (……是甚幺人在半路上……伏擊我和娘親、jiejie弟弟?) 「娘、娘親﹗」少年驚醒過來,眼皮睜開,稍定心神,方知是南柯一夢。 (只是個噩夢﹗對,爹半生統領岳家軍,盡忠報國守護大宋,浴血沙場 抗擊金人,豈會落得慘死下場……) 念及既嚴厲又慈祥的父親,少年胸腹勐地揪緊,眼角一濕,鼻頭一酸,心中 雪亮,夢里一切近日往事,盡皆屬實,鐵一般已然發生。 (不﹗爹和云大哥的確死了﹗我們一家寡婦孤兒,在發配嶺南路上,被歹人 半途偷襲﹗對方人多勢眾,武藝高強,更斗膽將押送的朝廷兵馬,殺得一個不 剩﹗) 少年記得當時緊握兩把長劍,負隅頑抗,竭力保護母親姐弟;但四方八面突 然燃起紫色毒霧,吹襲過來,他雖苦苦屏住氣息困獸死斗,最終仍遭毒倒—— 看^精`彩~小說~盡^在&039;點b點et苐&039;壹~主^小&039;說 百/度/搜/第/一//主/小/說/站 .. (來者連官軍也敢殺,一定不是尋常賊匪﹗此乃宋境,更不會是金人……難 不成是狗皇帝明里放逐,暗地再遣人來斬草除根?都怪我的本領,遠遜爹和大 哥……) 少年苛責自己,其實他年方十六,體格未壯,自難應付上百強敵。畢竟父親 兄長從軍征戰多年;他卻是個尚未入伍,待在家鄉陪伴母親,清秀不脫稚氣的大 小孩。 他想坐起來,方察覺全身連動一根指頭的氣力都沒有,遑論轉頭四顧,查看 身處何地。只隱約感到手腕、足踝、背后均一片冰涼,該是正平躺下來,被鎖在 一張鐵床之上。 (他們生擒我……想用刑折磨?然后再……殺掉?) 虎父虎子,猜想死到臨頭,少年仰著的面龐仍無太多懼色。不知從那里照來 的微弱火光,依稀映上他的濃密頭髮、白額劍眉;烏眸挺鼻,俊臉薄唇,與其說 是將門之后,無寧更像王候貴冑中的一位翩翩美公子。 多支火把,自遠而近,再各插入鐵床四周的石壁上以作照明,教少年曉得被 囚于某處高闊山腹之中。 十二個男女,圍成一圈俯望他,衣飾除了預料中的宋人,居然還有身穿金國 異裝、亡遼皮服的家伙? (竟然還包括金人與遼人?莫非不是宋帝派人捉我?那對頭究竟是誰……) 看^精`彩~小說~盡^在&039;點b點et苐&039;壹~主^小&039;說 百/度/搜/第/一//主/小/說/站 .. 他勉力開口,似是馀毒未除,聲衰氣弱:「我娘親……姐弟呢?」 沒有一人回答,二十四只眼睛盯住他,從頭到腳,上下打量;向來大膽的少 年,并未示弱:「你們殺我就好,別為難婦孺?!?/br> 一個素白裙裝的女宋人,驀地伸手撫摸他面孔,眼色可憐:「生得好俊﹗當 真太可惜啦?!?/br> (瞧她裝束,是個……醫婆?) 「嘻嘻,若非生得這幺俊,改頭換面,就大費周章啰﹗」另一個戎裝金國女 人,婆娑他的眉眼:「唔,眉毛修薄修彎,眼皮割雙,鳳眸自成﹗」 女宋人收斂婉惜之情,五指如梳,撥好少年頭髮;又掌捏腮幫,感受肌膚: 「髮質不俗,蓄留后長可及腰,抹油軟化,就是一把漆黑油亮的輕柔青絲了;男 兒全身外皮,未免粗糙一點,當先沉入溶膚池,腐蝕九成表皮,再借脫胎 天蠶,羽化重生,換膚過后,遍體滑肌,吹彈可破?!?/br> 一個獵裝女遼人接個話頭:「于他兩腮耳下,以極細的解牛刀開口;再 用厚薄僅只毫釐的金剛石扁銼,耐心兩削腮骨,將這國字口面,磨尖成瓜子臉兒; 術后小心縫合,不留一絲微痕。還有,男子唇形略顯剛毅,且抽其一己腰身油脂, 斟酌填入一二,以豐潤雙唇?!?/br> (她們……在說甚幺?是用刑的……黑話?想嚇唬我?) 三女說話之際,其他九人也不閑著,聯手用剪刀剪爛少年的衣褲,連褻褲也 沒留下,教他身無寸縷;隨即眾手加諸其身,指肩點腰、捧掌握足,各抒己見: 「男軀尚未長成,可泡浸軟骼湯,使之柔若嬰孩軟骨,配合重手推拿,重塑 刀削香肩、黃花細腰;纖纖小手、藕臂修腿?!?/br> 「盆骨寬厚合宜,堪足承受雷霆寵幸,注脂扁臀隆肥,養成渾圓即可;但男 人腳大,兩只天足著實礙眼,兼之死皮腳臭,俗不可耐﹗置之死地而后生,碎十 趾、折腳掌,緊緊纏成三寸金蓮,敷薰芬香……」 一伙人個個鬼話連篇,居心叵測,少年只知越聽越不對勁,冒汗逞強:「士 可殺,不可辱﹗有種就一刀給我痛快﹗」 「一刀?何止一刀啊﹗」一個漢人大夫,陰惻惻地jian笑:「岳二少爺,接下 來這三天三夜三十六個時辰,你要捱上好多、好多刀啦﹗」 他尖長青綠的食指彎甲,一刮少年棕色的乳首:「只須反覆漂染櫻桃瘴, 色澤將變粉變嫩,煥然一新;再長刺以拔苗草,那怕癢、易腫嘛,當真精彩 萬分﹗」 又一個黑面醫者,用煤炭在他兩乳下沿,各劃個半圓:「削開胸皮,一乳兩 只,讓老夫的寶貝各爬進去,再縫上切口,放任牠們寄生……」 「哦?云貴蠱蟲?愿聞其詳?!?/br> 「兩只圓扁豚脂瓢蟲,會逐漸于血rou間溺死,二者合一溷和,融成近似 人身油脂之物,積聚鞏固,初奠女胸基礎;此后輔以飲食針藥、房事刺激,孤掌 難握的碩大乳瓜,數月可摘?!?/br> 「另外兩條,乃生剝自母牛四顆奶頭,辛苦活捉的萌乳節蚯。埋入男胸, 牠一頭會從里側咬住乳首,另一頭則接連胸膛血脈,無中生有,丕變乳腺,教無 孕鬚眉,亦能時時刻刻脹出充沛奶水,饗人饗己?!?/br> 「苗疆蠱道,真是別出抒機,佩服、佩服?!?/br> 纏足、生胸、脹奶……只聽得少年心中發毛,方寸大亂:「你們想對我怎樣?﹗ 快、快殺了我﹗折磨俘虜,不是好漢所為……」 看^精`彩~小說~盡^在&039;點b點et苐&039;壹~主^小&039;說 百/度/搜/第/一//主/小/說/站 .. 眾醫者渾沒理會,一個陰陽怪氣、白臉無鬚的小老頭,雙手拈起少年的那話 兒拉直,眼神又羨又妒:「才二八之齡,玉莖未勃,已近五寸,前程本應無可限 量……老奴我在宮中,執刀去勢多年,亦罕見如斯偉物啊?!?/br> (去、去……勢?﹗) 閹割酷刑,乃堂堂男人的最痛最辱﹗父兄雙亡,少年更自覺肩負岳家傳宗接 代、繼后香燈之重責,乍聞去勢兩字,頓時渾身急涌冷汗,顫聲驚怖怒罵:「你、 你快放手﹗別、別碰我﹗你這個陰損閹人……我、我殺了你呀﹗」 老太監挑眉一笑,不慍不火,雙手兵分兩路,輕搓rou袋,緩擼棒兒:「莫慌 莫慌,以后還在的,只是……怕你會認不出來咯。岳元帥家規森嚴,公子你想必 是個童男吧?」 「別碰我﹗放手﹗放手……」 血氣方剛,少年可悲地在宦者的狎玩下,子孫根整條硬了朝天﹗只是莖皮略 長略厚,教陽物困在里面,難以冒出頭來…… 「啐啐啐,又硬、又長、又粗?!估咸O圈住根部,指尖對著應是莖頭之處 比劃:「好一塊莖皮,以后就當覆蓋的蕊皮吧。偌大一根,可一花五開,藕斷絲 連,各栽培做皮下花蕊,外內四唇?!?/br> 壓軸一人,更是奇想天開:「最后那銷魂花xue……配合你老那一花五開,就 拿yinnang來再做如何?」 「剪縫囊皮,拉長貫通,挖筑花道,囊面那一道道皺皮細摺,凹凹凸凸,觸 感可比牝戶;再將雙睪外皮磨至薄如蟬翼,并置內藏,擬作宮房頸口,每遇雄根 一頂一戳,那最敏感的薄皮內丸,自當且痕且癢、又要又怕,得嚐無異于女兒身 欲仙欲死的無上悅樂……眾位以為然否?」 「哈哈哈……妙絕、妙絕啊﹗」「好﹗大家就據此行事,誓創一番好比女媧 做人的鬼斧神工﹗」 「集我們金、宋、遼三國十二神醫之奇能,當可教這小子活著再投一次胎﹗」 「易陽為陰……縱使華陀再生,亦望塵莫及﹗」 一把渾厚男聲似是領頭人,一搥定音:「南北兩天,均對此子……此女寄 予厚望﹗動手——」 心知一眾魔醫一旦動手,自己必將生不如死、永不超生、萬劫不復﹗少年盈 淚怒目,如瘋嘶吼:「住、住手﹗別碰我﹗你們不可如此對我﹗我、我是忠良之 后﹗」 「我是岳少保、樞密副使、武昌郡開國公、岳元帥岳飛的次子——岳雷 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