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壯慫人膽
酒壯慫人膽
等錢菲回到餐廳的時候,這次的聚餐都快到尾聲了。她缺乏社交經驗,也不善于應付這種社交場合,索性找了個地方躲起來,打算等到結束后再出去。 程逸算是他們券商項目組的牽頭人了,正和公司上市的老板手握手愉快地進行交談,離開前掃了一眼,發現錢菲這么久還沒有回來。心中打了一個大大的問號,是說不好意思見他躲起來害羞了? 下午的時候錢菲回公司了,負責整理好拿到的最新資料。這次的項目涉及到兩家券商合作,上午的碰頭只是打了個招呼,接下來的日子才是真正的考驗。 她也沒有想到自己一下子就能直接參與到公司的重點項目里去,實在是有點匪夷所思。雖然工作量更大了,但是心里是充實的向上的。 這樣的愉悅一直持續到下班之前。 在工位上一下午都一動不動,直到整理完成最后一份表格之后,她才從異常的投入的工作狀態中出來。等她從衛生間回來想打水喝的時候,在門口就聽到了里面的人的談話內容。 “那個剛來我們公司的錢菲啊,就進了做上市發行的項目組。公司今年的重點項目,你說她一個新人怎么一上來就參與這么大的項目呢?” 是男人的聲音,嘶啞得厲害,沙沙的能刮得人耳膜生疼,很有辨識度。錢菲瞬間就知道是誰。 這位前輩在她剛入職的時候還為她提供了一些幫助,私下經常想約她吃飯,后來錢菲不大習慣這樣的熱情,就有意的疏遠了。這位前輩感覺到了也沒有再找她。 “哈,誰知道呢?”回答她的是另一個女生語氣輕浮,帶著無盡的曖昧?!澳翘煳铱吹剿龔暮驴偟霓k公室里出來后,會上就宣布了名單。關上門,誰知道他們在里面做什么呢?!?/br> 錢菲臉色瞬間就變得慘白,手腳冰冷。 一般來說,為了避嫌,如果不是重要的談話,門都是敞開來的。而錢菲恰恰是因為要送禮心虛,進去的時候順手就把門帶上了。 后面的話她聽不太清楚了,腦子混混沌沌的回到了工位上。 原來平日里和氣的同事背地里會肆無忌憚地釋放著對你的惡意。有人眼紅是正常的,但是這種惡意的揣測和流言蜚語的殺傷力卻是她沒有辦法接受的。 她沒想到,對女性最大的迫害,竟然也能出自在女性身上。 晚上程逸回到家的時候nongnong的一股啤酒味。循著味道聞過去的時候,發現是從隔壁房間傳來的。他這個二房東明明就不會喝酒,怎么就搞得整間房子烏煙瘴氣的。 他站在門口猶豫著要不要敲門的時候,里頭就傳來了重物落地的聲音。 程逸的心頭跳了跳,心想不會是人直接暈過去砸在地上了吧。敲了敲門,沒有人回應。就在他準備要嘗試著開門的時候,在房間里慌亂地將啤酒瓶藏好的錢菲開門了。 因為酒精的緣故,她的反應其實是有點遲鈍的,眼睛又亮又潤,專注地看著程逸?!坝惺裁词聠??” 打開門之后,里面的酒味更濃。程逸皺眉,“你喝酒了?” 錢菲乖巧地點了點頭,朝他癡癡一笑,像是在家長面前邀功的小孩子,甜甜地說,“對啊?!?/br> “喝醉了?” 程逸也見過醉了直接換了個性子的人,沒料到平時悶言寡語的錢菲喝醉了之后反倒說話變嗲了。 似乎所有喝醉的人最聽不得的就是別人說自己醉了,錢菲立刻激動地跺了跺腳,“你才醉了?!?/br> 程逸的人生信條里就有一條是是絕對不能跟醉鬼說話。就算面前這個醉鬼臉頰透著緋紅,眼神深幽似一汪潭水,紅唇水潤得亮晶晶,迷迷蒙蒙,又純又欲。理智告訴他應該轉身就走。 錢菲直接上手摟住了轉身要走的程逸的細腰,兩只手臂像是緊緊地圈住他,像是給他下了禁制,無法脫離這片區域,寸步難行。 柔軟的身體像是一塊軟糕直接黏在了他的身上,背脊瞬間僵硬的程逸真切感受到了身后的暗流洶涌。 當時第一次來到這里的隔天,從衛生間出來他是目測過那對奶子的,實際感受起來比他預估的還要加點碼才行。 不對,現在不是該想這些的時候。程逸伸手想掰開纏在了腰間的手,身后的人就趴在了他的后背上哭了,打濕了他的一大片襯衫。 “我沒有醉啊,我一點都沒有醉?!?/br> 程逸放下了手,無語地抬頭看了看天花板,怎么就突然委屈上了? 錢菲真的是覺得自己沒有醉的?;氐焦の簧系乃⒉话?,再也沒有辦法靜下心來,好不容易熬到了下班時間點立刻逃離了公司,想找個地方松口氣,第一時間就想到了那家貓貓咖啡店,又覺得和老板的關系有點尷尬,最后打消了念頭直接回家。 在樓下便利店買晚餐的時候,看到了飲料區旁邊的啤酒,想到中午的餐會,她覺得自己有必要提升一下自己的酒量,一下子就買了一打回家。 她沒有要借酒消愁的意思,還為自己制定了循序漸進的計劃。一開始一天只喝一瓶適應適應,不求能喝,只希望不要發生今天那樣的烏龍。 本來她的心情就不好,吃完飯喝完一瓶后,莫名其妙就開了第二瓶。第三瓶第四瓶。等到程逸回來的時候,她的第五瓶被她不小心碰倒撒了半個臥室的地板蒸發掉了。 可是錢菲一直覺得自己清醒得很,于是箍在程逸腰間的手,開始慢慢地就往下面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