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松花小肚兒梅子酒
(三)松花小肚兒梅子酒
(三)松花小肚兒梅子酒 我氣喘吁吁的跑到園林盡頭,竟然看到我的傻丫頭玉竹蹲在假山下正和幾個永昌家的丫頭擲銅錢玩的開心呢! “玉竹!”我氣呼呼的喊她的名字。 “唉!唉!來啦!”玉竹聽見我叫她,忙收了袖子里的幾個銅板小跑過來扶我。 “不是讓你幫我望風嗎!你跑到哪里去啦!害得我...”我剛要說出剛剛的事,突然瞥見永昌家的丫頭在抬著眼兒豎著耳朵偷偷打量我,硬生生的把剩下的半句話就著口水吞了下去。 玉竹聽了后撓了撓頭,一臉天真無辜的說道:“有人過去了嗎?小涼亭就這一條路口呀,奴婢和這個幾個丫頭給您把著門呢!” 我氣不打一處來,又不能在這講實話,只好擰著她的胳膊往外拖。 “游宴快開始了我都餓了!” “唉唉唉唉奴婢領您吃飯去,您行行好收了手吧奴婢的胳膊要叫您擰斷啦!” 待我到了宴席上,來賓都落座的差不多了,殿內布置的十分高雅,名畫名字成堆的掛在墻上,舞女們一改彈琴吹笙的本事,本本分分的修起了茶道,搞得整個將軍府看上去文化氣息濃厚,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個驟然暴富的翰林世家呢。 金梅臉色焦急的來回踱步,終于見到我來,急急忙忙的安排我落座。 她一邊為我斟茶一邊小聲問道:“郡主怎得去閑逛了那么久?前頭貴女交游不見您,她們說了好些閑話兒?!?/br> 我不敢告訴她我在涼亭里睡著了的蠢事,只得訕訕地說:“我喂魚著了迷?!?/br> 金梅替我整理衣衫時微愣,她捏著那件絲綢外衫道:“這是誰的衣服?” 我這才發覺剛剛跑的急了些,忘記把許墨的外衫脫下來了!我眼珠子滴溜溜的轉個不停,臉頰憋得粉紅,撒謊說:“喂魚時有些涼,一位公子借給我的?!?/br> 金梅眉頭皺緊,三下五除二的解了外衫悄悄收了起來,她一邊給我打理裙子上繁復的穗子和絲帶,一邊嚴肅的說:“郡主今年有十六歲了,是大姑娘了,男女之別要謹記在心,怎能有公子送您衣衫您就穿呢!今天是金梅發現了,若是別的姑娘公子發現了,郡主怎么解釋呢?” 她言辭嚴厲又帶著責備,訓斥得我面紅耳赤,我不滿道:“我是大姑娘了,為何叔父還總到我房里來與我和衣而眠?” 金梅眼睛睜大,一下子捂住我的嘴巴,四下瞧著無人注意到我們,才貼著我的耳朵小聲說:“郡主慎言!梁王...梁王的事別人是不會知道的?!?/br> 我xiele氣,不予她繼續聊天,只顧一人吃菜。 永昌將軍年輕時為國朝南征北戰,十分驍勇,他家的廚子也是隨著他走南闖北一路鍛煉出來的,手藝好得很,尤其是面前這道松花小肚兒,色澤紅潤,rou質咸甜,口感彈滑,煙熏風味更是恰到好處的為其增光添彩,我位置靠上,一舉一動有人監視著,不敢多動筷子,只能趁著眾人舉杯祝酒的片刻偷偷夾上一片,塞進嘴里細細咀嚼。 因是女眷居多,今天備的是梅子酒,夏日的青梅酒喝起來酸甜適口,十分解暑。 我一般在外頭用膳是不飲酒的,因為梁王說郡主要時刻注意自己的儀態,不宜過度的放縱自己。 今日我卻死活不愿聽他的...無論做什么都要聽梁王的!梁王怎么那么無處不在!我一杯一杯的叫服侍的侍女給我斟酒,很快就喝的有幾分醉意。 這殿中人太多,叫我透不過氣來,我捏著玉竹的手道:“玉竹,我有些悶,陪我出去散散步解解酒氣?!?/br> 金梅在后頭要扶我,被我一把打開,我不看她的臉生氣道:“一會兒就回來了!你不在這里看著!出了...岔子怎么辦!” 金梅看出我吃醉了酒,又被我留在席上,一臉焦急的給玉竹使眼色,而玉竹好像沒看見似地攙著我出了殿。 我把頭靠在玉竹的懷里,蹭著她的肩,哼唧著說起了胡話,我自顧自的說了好一會兒,玉竹都不理會我,我有些生氣,抬起頭來想教訓她,卻看到一張國色天香的美人面。 許墨把我抱在懷里笑著看著我,看的我大腦瞬間空白。 我應該是在做夢。 既然是夢,那就沒什么好怕的了,我一下子伸出雙手捏住了國師大人的俊臉,用力掐了一把壞笑道:“不疼吧!哈哈!這可是本郡主的夢!” 他的臉頰被我掐的通紅,微微皺眉復又松開,溫柔的笑著:“嗯,不疼?!?/br> 沒意思...我見他沒有按我預想的那般呲牙咧嘴的呼痛,覺著一點也不好玩,腦筋碰碰撞撞的一通亂轉,想出了更多折磨人的壞主意。 我趁他不注意,往前頭一伸脖子一口咬住了他的下巴,尖尖的小牙在他欺霜賽雪的白膚上咬出一片紅印,如同紅梅落雪般煞是好看,我看得心里癢癢,又覆上去舔了舔。 許墨的呼吸一下子加重了,他捏住我的肩膀與我拉開距離溫聲道:“這樣不好玩...臣有些有趣的玩法兒,郡主可要試試?” 那敢情好呀!我早就玩膩了和玉竹金梅玩的小把戲了,我如同小雞啄米般點著頭,看得許墨笑意nongnong。 他纖長的手指搭在自己的頸側,解開了領口處的玉質紐扣,露出一截雪白的脖頸對著我說:“郡主方才咬了臣一口,臣感覺不到痛,或許是郡主的力氣太小了,臣與郡主玩個游戲,一共三個回合,郡主咬了臣,臣也要咬郡主,誰被咬痛就算誰輸,輸了的要聽贏了的人隨意差遣玩樂,好不好?” 許墨狹長如狐貍般的眸子凝視著我的眼睛,薄唇一起一落,我頭昏昏的無法拒絕,點著頭答應了。 他高興極了,大度的讓我先來。 我玩游戲怎么可能會輸!我摟著他的脖子啊嗚一口咬在他雪白的脖頸上,為了讓他痛甚至還用吃奶的勁兒吸了兩口。 許墨的脖頸被我吸出一個個紅紅紫紫的吻痕,他不僅不喊痛,還笑得越發深。 他濃重的呼吸拍在我的耳側道:“郡主的次數用光了...下面該臣了?!?/br> 他捧住我的臉,在我的下巴上輕輕的咬了一口,他的唇冰冰的,咬我時的觸感酥酥麻麻的,激起了我身體的一陣戰栗。 他輕聲問:“郡主,痛嗎?” 我搖搖頭。 許墨的唇步步上移,在距離我的唇只有微微一點點距離時,他停下來問:“郡主喜歡臣嗎?” 我說:“國師大人甚是好看,我喜歡的?!?/br> 他低低的笑了,俯身將唇印上我的,我從未與人接吻過,每每被梁王親吻,他也只是在我的唇角流連,此時被人唇貼著唇撬開舌關,一下子不知作何反應,只會張開嘴呆呆的立在那兒。 許墨的眼中閃過一絲驚異,他立即加重了這個吻,大舌滿滿的喂進我的口中,舌尖纏著我的舌尖上下挑動,一口一口的津液渡進我的嘴里逼著我咽下,我有些害怕想要掙脫,卻被他牢牢的按住后腦反復品嘗,親的我嘴唇微紅,唇角更是被他尖尖的牙給咬腫。 他的親吻正十分動情時,我聽見外面有個女聲道:“大人,動作快些,梁王來了?!?/br> 我一聽見梁王二字,立刻心虛害怕的掙扎起來,無論是不是夢境,我都怕他得緊,可見梁王是多么可怕的人了。 許墨牢牢按住我的腰,他吻著我的眼睛道:“郡主好甜...但是我們的游戲還沒有結束呢,還沒有人喊痛對不對?” 我點點頭,說對。 他解開我凌亂的外衫,撥掉我胸襟上的流蘇,低頭在我的鎖骨上重重的咬了一口。 我大聲呼痛要推開他的頭,卻被他死死咬住鎖骨,他舌苔麻麻的刷著我的頸側,舔的我的胸前水光滿滿,一摸上去濕漉漉的十分yin靡。 許墨把頭埋在我的胸前和頸側嗅了嗅自己的味道,心滿意足的放開了我。 他笑得很狡猾:“郡主輸了,要記得與臣的賭約?!?/br> 我慌亂的攏著衣襟,卻因為少了兩束流蘇而怎么也系不好,眼淚繞著眼圈不停的打轉時抬頭一看,哪有什么許墨,房內分明只有我一人。 我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做了夢中夢,但門外的腳步聲卻沒有消失,我聽見附近的侍從們紛紛跪地的聲音和卑微的問好,心中如擂鼓般砰砰作響,糟糕,梁王真的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