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引

    談了將近三年的男朋友出軌了，在我二十六歲生日那天被我撞個正著。

    那個原本應該在國外出差而無法陪我過生日的人，此刻正在我不遠處，拉著一個年輕女孩的手。他們曖昧的樣子，是旁人無法不去承認的情侶關系。

    我躲在角落，強裝冷靜地給他打了個電話，響了許久他才接起。我探頭，看見他拿著手機背對著女孩，壓低著音量告訴我，他正在開會，接著毫不猶豫地掛了我的電話。

    而這通電話才接通十秒，我只開口說了一個“喂”字。

    這一瞬間我幾乎就要沖上前，用我新做的指甲刮爛那張滿口謊言的面孔。僅兩年，曾經眼中誠實可靠的愛人怎么就變成了如此惡心至極的人。我當初怎么就如此瞎眼？

    在我就要付諸行動時，綠燈下飛馳的車輛，瞬間打醒了我。這樣輕易撕破臉，實在便宜他了。手上這花了兩個小時做的指甲，廉價的男人根本配不上弄壞它。

    最重要的是，老天爺那么關照我，叫我免于將下輩子托付于這樣的人，我又何必叫他失望？

    遠處的鐘樓敲響了下午四點整的鐘聲，沉悶而莊嚴的銅鐘聲在頭頂回蕩。三五成群的學生從我身旁經過，腳步輕快，周五的放學路上他們總是比往常輕松。

    少年小跑著奔來，追著失了控滾到我腳跟的足球。

    “真不好意思，”嘴上如此，臉上卻半無真切的歉意，“我是高三（2）班的金如斯，可以告訴我你叫什么名字嗎？”

    我皺了皺眉，道歉是假搭訕是真，這少年實在不應該在我心情不好時惹我。

    “我大到可以做你的母親，”我冷著臉夸張地說道，“搭訕方式實在拙劣，重點高中就教出這種程度的學生？”

    對方目瞪口呆，結巴道：“沒有……我……”

    “我什么我？小小年紀就惦記著女人，不害臊嗎？這種時候不應該把心思用在學習嗎？”

    “對，對不起，阿，阿姨?！边@聲阿姨叫得別扭，眼前的女人看著實在年輕。

    我冷哼一聲，目光一轉，卻發現因為這段插曲，導致我都沒有發現那對狗男女是何時離開的。就連這少年，竟也趁此落荒而逃。

    我頗為氣惱地瞪著他的背影，腦海里卻漸漸浮現起另一個相似的人影。蘭草的衣香、guntang的懷抱和濕熱的吻。那個在某個深夜偷偷親吻我的少年……

    田柾安，這頂綠帽子，看來你也得戴上。

    晚上九點。

    電視正播放著不搞笑的搞笑節目，我靜靜地看著，偶爾假裝有趣地干干一笑。沙發背后的門，就在這段時間里，打開、關上，數次。

    “那個……阿米姐，有點冷，我能把客廳的空調也打開嗎？”他終于忍不住來同我說話了。

    我裝作詫異地說：“有這么冷嗎？你屋里的空調不夠暖和嗎？”

    “恩……我想客廳的開起來應該會更好些?！?/br>
    “這樣啊，那好吧?！蔽壹傺b了解地點點頭。

    還真是個單純的人，連眼里的情緒都藏不好。明明是怕我著涼，卻找了個蹩腳的由頭借口開暖氣。我這男朋友的親弟弟實在傻的可愛。

    趁對方背過身去開空調時，我故意交疊起雙腿，本就堪堪遮住腿根的裙子隨著我這動作向上滑了大半。這真絲睡裙是好，柔軟亦貼身，唯一的缺點亦或是優點，就是布料節省。

    “好了，我……”轉過身的少年猛地噎住了想說的話，面色爆紅地將視線移到地板上。

    “怎么了？”

    立式空調開始運作，陣陣熱流向著我的方向襲來，他連風向都調整好了。

    “沒……沒有……”他神情扭捏，垂在身側的手指不停揉搓著褲縫，“……電視別看太久了?！?/br>
    “恩？是聲音太大，吵到你學習了嗎？”我故作緊張的問他，傾斜著半個身子，胸前的白兔被擠壓地幾乎要跳出來。

    “不，不是的，看久了對眼睛不好?！彼瓜碌难劢薏煌５仡澏吨?，快速瞥向我時發現我在看他，又立馬倉皇的收回視線。

    “哦，是這樣啊，我知道的，謝謝果果?！迸髟丛床粩嗟某夷樕洗?，我能感覺到自己仰著的雙頰正暈著暖和的紅暈。

    對方顯然更加局促了，眸子想看我卻不敢看過來，只有不受控制的幾絲目光，試探地在我腳尖徘徊。我偏也不繼續說話，等著他的回答，就見著他臉上的紅緩緩爬滿了脖子根。最后，他果真連回話也不敢，腳步凌亂的跑回臥室。

    我忍不住笑，打心底里覺得好笑，笑得腮幫子酸痛，最后揉了揉被淚水模糊的眼眶。

    田柾安，你好好看著我是怎么爬上你弟弟的床的。

    ……

    電視的聲音輕得像放著默片，正播著的橋段應該是個高潮點，男人哭女人也哭，糾纏不休到最后竟然雙雙跌入了床中。

    田柾國飛快地挪開了眼睛，電視后面的畫面燙得他面紅耳赤。他低頭找了一圈遙控器都沒有找到，卻突然聽見身后的沙發上傳來物體細微的落地聲，忙轉頭，畫面只一眼就叫他再挪不開目光。

    特意給她蓋上的薄毯全落在了地上，睡夢中的人不似平日里那般矜持，放松下五官的樣子，柔軟得像一只要人立刻撫摸的幼貓。她正側躺著，一側的肩帶下滑，那大半的雪白胸脯就這樣暴露在空氣中，只差一點，差一點他就能看見那顆殷紅了。

    喉嚨一緊，聽覺突然靈敏了萬分，電視里女人的嬌喘大得驚人，田柾國頓時覺得渾身熱的難受。他上前想要將對方的衣領往上拉，指尖卻無意觸到她乳上滑膩的肌膚，只是一點點觸摸，就叫他前所未有的滿足。

    jiejie睡著了，像上次一樣，她不會知道的，所以就再一會兒吧，再貪心的看一會兒吧？自我安慰一番，田柾國的目光就像一條游蛇，開始游走于她身體的每一個角落。

    纖細的頸部、精致的鎖骨、挺翹的胸部、平坦的小腹、修長的雙腿……

    呼吸間是若有似無的奶香，混合著某種沐浴液的氛香。他不滿足于此，掩蓋著肌膚的睡裙讓他愈來愈煩躁。他將視線緩緩落在女人紅潤的唇上，目光癡迷，終于低下頭吻上。

    一切都如意料之中發展，那個夜晚我也是這般無意在客廳睡著，似夢非夢中唇齒間的觸感與氣息，不是我的錯覺。這個少年，我男朋友的親弟弟，果真對我有非分之想。

    略顯青澀的吻技，只會簡單的吮吸，田柾國徘徊不前遲遲不深入，我漸漸失了耐心不再繼續扮演一個不小心睡著在沙發上的人。抬起雙手我一把緊摟住他的脖子，替他加深了這個吻。

    少年在我懷里僵硬了片刻，在我撬開他牙關時，竟開始渾身戰栗。我始終睜著雙眼同他接吻，而他緊閉著雙目，連呼吸也是急促。

    難舍難分的吻，最后在我脖酸時被我主動停下，田柾國不知何時已經壓了半個身子上來，我左邊的胸部正貼著他的胸膛。他低頭凝視著我，唇上濕潤，我剛嘗著是甜的味道。

    “果果吃糖了嗎？”

    田柾國沉迷的目光有幾分清醒，他安靜地搖了搖頭。

    “可是jiejie怎么嘗到甜味兒了？”我勾著嘴角戲謔著上鉤的少年，指間挑逗著他耳后的嫩rou。身上的少年隨著我的動作呼吸漸漸不穩，抓著我肩頭的掌心無意識地收緊。

    “jiejie的嘴才是甜的?！碧飽蛧抗庾谱频赝硐碌呐?，她就像待他蹂躪的嬌花，冒著熱氣散發著騰騰芳香。

    想要更多，這些遠遠不夠。腦海里只有念頭越來越強烈。

    少年眼里漸漸燃燒起的欲望被我瞧得一清二楚，愿以為會推脫一番，沒想到竟然如此不堪一擊。

    “果果……想要？”我在他耳畔輕問，那瞬間杵在我腿間的異物，直接告訴了我答案。

    “我……”

    “噓——jiejie已經知道了?，F在……什么都不要想，因為什么為了什么，明天發生什么，那些統統都不要去思考，”手指緩慢地挑開他的腰帶，我探入其中輕輕握住，“現在只有我和你，方米和田柾國，我們在……”

    我貼著他的耳朵，說出了最后那個含義直白的詞。瞬間，手中的物體變得guntang堅挺。

    田柾安啊田柾安，你可真是有個好弟弟啊。

    “jiejie……摸一摸?！鄙砩系娜说吐晢疚?，聲音克制、嘶啞，帶著乞求。

    我含住他的耳垂輕輕吮吸，“馬上?！?/br>
    是我滿意的尺寸，雖看不清相貌，但手感著實好。濕濕滑滑又硬又軟，我用上了算是畢生的技巧，光聽著耳邊他壓抑不住的喘氣就知道效果顯著。

    “舒服嗎？”

    “……恩?！彼袷子谖易蠹?，左手虛虛捏著我的右胸，在我加快速度的同時，猛地收緊，最后是一聲沙啞的呻吟，伴隨著我手間的濕潤。。

    “對不起……臟了?！?/br>
    “為什么要對不起？一點都不臟?！蔽夷贸鍪?，張口含住沾著污穢的中指，田柾國的呼吸驟然一粗。

    “我還想要，我還想要?！?/br>
    他蠻橫地抬起我的雙腿，將身體擠進我的腿間。我亦不扭捏，雙腿緊接著環住他精瘦的腰，門戶大開。

    他立馬明白了我的意思，沒有停頓得直直頂到最深處。我悶哼一聲，只有一點點濕潤無濟于事，沒有擴張過，這一下還是讓我疼出眼淚水。田柾國連忙抽了出來，緊張地吻掉我的眼淚。

    “很疼嗎？對不起?！?/br>
    “傻瓜，”我哭笑不得，“疼是正常的，你快進來?！?/br>
    “真的嗎？”他的手指在我體內揉了揉，毫無手法卻讓我一陣酥麻。

    “快！”

    碩大重新頂了進來，得到允許的少年沒有特別猶豫，就開始急躁地挺動。他將每一下都頂進的不含糊，每一下都像要徹底貫穿。他摟著我的腰，迷亂地喊著我，裝滿情欲的雙眼美得醉人。

    “jiejie……我喜歡你……我喜歡你……”

    告白真是來得突然，我望著電視柜上幽幽的紅點，無聲地笑了笑。

    “jiejie是我的?！彼娢也换貞?，低頭在我脖子上用力落下一串細密的吻，“jiejie聽見了嗎？是我的，你是我的?！?/br>
    年輕氣盛的少年以為一次性愛就能占有一個女人，實在是幼稚的可以。

    “好，jiejie以后就是果果的了?！边@種話，信手拈來而已。

    激情褪卻后，室內一片寂靜。田柾國毫無睡意，目光有神得出奇，他憐愛地撫摸著懷里柔軟的臉頰。這是他一直以來魂牽夢繞的觸感，今天終于實現了。

    可是，田柾國將視線移到電視柜上的木質相框，里面是一張彩色照片，情侶依偎在一起雙雙笑得燦爛。

    “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