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戲言
君戲言
只見柳鏡倒在大紅得錦被上,被子上繡的是鴛鴦戲水,鳥銜同枝,美人蓋頭半落,粉頰紅似人間三月芳菲,櫻口微張,不斷喘息吐著醉人芬芳,如蔥白玲瓏般的手指不斷扯開領口,露出一截潔白脖頸,鎖骨弧度似能勾魂攝魄,更有若隱若現的隱秘地帶,腰肢難耐地扭動,卻守著閨門女子cao守,不肯發出一聲。 仇三爺忙把門關上,急急吩咐道:“此處不必伺候,往院外去守??!” 底下人不敢造次,只沒想到,三爺素日清風朗月地,在房事上竟也是耐不住地! 這邊才把門關住栓好,那邊床上就掉了美人下來,仇三爺連忙過去叉住腋下,像抱孩子一樣地扶上床坐著。 仇三爺將美人靠在自己身上呢,軟的跟小貓似的,一看狀態明顯不對,便低下頭放低聲音問道:“你可吃房中的酒食了?” 柳鏡舉起右手食指,搖頭晃腦地,“我就吃了一點點,一點點……” 話說得亂七八糟,立馬就倒在懷里了,仇三爺哭笑不得,從床頭幾桌上拿過玉如意,把蓋頭給挑了,見全了娘子玉言,眼前一亮。 二人也曾在茶會雅集上見過幾次,平時都是端著一副高潔閨秀,哪里讓人瞧著這艷麗的嬌態,云鬢微亂,繡眉蹙起,眸如星月揉水,瑤鼻翕張,櫻唇一點似在邀吻,真真是人比花艷! 他忍不住調笑:“柳姑娘做足了媚態,倒是跟勾欄瓦舍的紅粉娘子學了些功夫了,這會子身上熱了,倒圖吾身上涼快!” 柳鏡抬起頭,滿眼水光瀲滟,眼神迷離,透過層層水霧見到一個男人面容,音容帶笑,眉眼精致,白洗干凈,摸起來也細皮嫩rou,心想,真好看的男子,竟如謫仙一般。 手上卻使勁推開他,柔軟的掌心急急抵在他堅硬壯碩的胸膛,之間被蔻丹染紅了,像個女妖精! “唔,你是誰,這般欺辱我,當心我爹爹的棒子打死你!” 仇三爺從善如流挪開些,看來女子并沒大醉,便退開一步,雙手作揖,正正經經地說:“在下仇家三郎,仇衍之,小字容寒,今與姑娘結親,名為娶妾,實為救柳家于水火,你可忘了?” 柳鏡頓時驚得一哆嗦,神魂歸攏,也不耍酒瘋了,看清眼前一身紅袍得新郎官滿臉戲謔,笑得是在可恨,可在他身上就是生不起氣來,除了自己得倚仗他活下去,還靠他救柳家余人。 她連忙坐直,“三爺的大恩,自然是忘不得的 ,妾身一時貪吃,被酒蒙了心智,胡言亂語信不得的?!?/br> “既是如此,姑娘明白便好。春宵一刻值得千金,吾瞧姑娘急不可耐的,便是自身委屈,也愿圓了姑娘心意?!?/br> 呸,越說越不像話了,他哪里委屈了,明明現在挺樂的!柳鏡簡直氣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