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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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姐,鄭局來了” “知道了”陳舒摘了皮筋,去隔間換了條紅色包臀裙,一字肩,補了補口紅,走進了包廂。 陳舒生得好看,精致又媚俗,眉目間有股輕輕冷冷的氣質 螞蟻腰,筆直雪白的腿,是走在路上能上男人頻頻回頭的那種 小林嘆息的搖了搖頭。 “寶貝兒,可算來了,”鄭富強看到陳舒眼里就放光,油膩的中年男人,伸手去撈她的腰 陳舒順勢坐在他腿上“鄭局可有段日子沒來了” 鄭國強是個警察局局長, 陳舒,是個極品,他肖想了很久了,看到就心癢癢,恨不得拉過來就壓在身下 可陳舒有本事,她不愿意也碰不了她。 “這不是想你想得緊嘛”。說完用他那不大的東西頂了頂陳舒。 陳舒有些反胃,不動聲色的起身端起酒杯,轉身坐在沙發上。 “鄭局可是大忙人,哪有時間想我啊?!标愂嫘?,笑得風情萬種 陳舒把交際的分寸拿捏得很好,聲音軟軟的,能捏出水來,竟讓人聽出了幾分委屈味道,沒男人能擋得住這種誘惑。 “抱歉,我去趟洗手間”低磁的聲音從角落傳來 陳舒抬起頭 “這位是?”陳舒打量著清清冷冷的男人,看起來二十出頭,直到他走出包廂才收回視線 “路辭,新調來法律顧問,剛從國外回來?!编嵏粐雌饋碛行┎荒蜔?/br> “我就納悶了,按理說這國外回來,又是如狼似虎的年紀,帶他出來放松放松,半吊子打不出個屁來?!?/br> “這么年輕的法律顧問?”陳舒擺出求知的模樣。 “要不是他老子是……”鄭富國沒說下去,摟住貼過來的嫩模,吞下嘴對嘴渡過去的酒 陳舒雖然是老板,合伙人明里暗里往酒吧塞些嫩模供大老板享用,陳舒也沒管,只要不鬧出事,她就只想搞錢,都是你情我愿的買賣,不能說出來賣的都低人一頭。 路辭從洗手間出來 陳舒靠在墻上,像是在等他,漫不經心 她可不傻,能讓鄭富國親自接見,畢恭畢敬的人可不多 “幫鄭富國做事的可不是好東西?!彼?,笑得輕蔑。 路辭倒也不惱,繞過她去洗手 指節分明,在昏黃的燈光下看起來很美,看得她有些迷亂 “那你呢”淡淡的聲音 “我?陪他睡也算做事?”陳舒的臉上有些自嘲 路辭眉頭一皺 “不過真巧,我確實不是什么好東西” 陳舒靠近他,把他壓在墻上,一只手伸到他下邊,揉了兩把,感覺漸有抬頭的趨勢 停了,拍了拍他的肩膀“好不好要試了才知道” 路辭耳朵紅了,沒見過這么sao的,她很香而且他不反感 只是想到她是鄭富國的人,心里有些煩悶 陳舒簡單跟小林說了幾句,無非是讓他看著點,別有人鬧事 畢竟在酒精的麻痹下,慫包也有膽量傲一傲,一來二去的就容易惹事。 陳舒回家,蹬開讓她腳酸的高跟 走到沙發拿起吊帶就開始換 “你好歹看看家里有沒有人?!睖厝岬呐?,是沈近思 “別人能進我家門?” “萬一是歹徒呢” “哦,歹徒還穿裸粉色高跟”陳舒撇了撇門口的鞋。 沈近思不說話了,拎起她帶回來的便利袋,全是酒 “你好歹是酒吧老板,就喝這個?” “啤酒不是酒?愛喝不喝,哪那么多廢話”陳舒白她一眼 沈近思抄起在折衣服蓋她頭上 “自己折?!标愂婵此?,得哄 “你來,沒你我不行”陳舒蹭過去軟軟的說。 沈近思倒也不是真生氣 “今天遇到一個律師,好嫩”陳舒想起那個路辭,灰色運動褲,還有那碩大的東西 沈近思看她一臉回味的樣,“那你不上?” “他以為我和鄭富國上床了”陳舒打開啤酒,想起他有些厭惡的表情,還挺有意思 沈近思白她一眼?!班嵏粐婺馨涯闼?,你還叫陳舒? 陳舒挑挑眉,那倒也是。 她沒告訴沈近思的是,也許那個小孩比鄭富國有用,而且長得還好看,讓人愉快 “陳宇明被打了” 陳舒握酒瓶的手指一頓,看起來沒什么異常 片刻回道“他活該?!?/br> “可他是你爸” “他享受出軌的快樂,就該承受這些’ 陳舒在茶幾找煙,沒有,去臥室拿了煙回來,怎么也點不著 沈近思拿過打火機,給她點上 陳舒靠在沙發上,有些脫力,臉籠罩在煙霧里 “可他總能讓你不鎮定” 陳舒的聲音沒了底氣“那是他自己的選擇,放棄我媽,放棄我” 陳路明走了,去了北方,又遠,又冷,他和那女人雙出軌的事瞞不住了,他選擇拋棄了剛高考失敗的女兒和精神失常的妻子 沈近思不在說什么 把帶來的三明治,罐頭魚,果醬塞進冰箱準備走了 落地窗外的雨噼里啪啦的打在玻璃上,陳舒蜷在沙發上,蜷成一團 曾經,也是這樣的暴雨下,他和陳路明被困在一棟居民樓下,冷風貫穿衣袖,說不上刺骨,但是也讓人瑟縮 陳宇明蹲在樓梯間,聲音冷冷的,沒有一絲溫度 “只有這一次,再也沒有機會了” 陳舒點點頭,知道他是說復讀的事 “是爸對不起你,沒有出息?!彼曇粲行┻煅?。 現在的陳舒懂了 那句對不起,是為出軌,也是為拋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