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贖身
一 贖身
權傾朝野的薛家倒了。 世人皆知薛望是個大jian臣,但卻從來沒有人敢動他。 然而先皇后的弟弟、被發配邊疆的寧嘯鳶帶著赫赫戰功回到都城,在冊封為大將軍之際一并將薛望密謀造反的鐵證呈給了皇上。天子震怒,下令處死薛望,并將他的黨羽連根拔起。一夜之間,薛家上下七零八落,男丁全都成為階下囚,女眷則被抓去官窯,淪為專供大人們玩弄的官妓。 薛楚憐是薛家地位最低下的庶女。 她從未見過自己的生母,只在下人的嚼舌根中聽聞她是薛望與從街上強搶來的民女所生,而母親卻在生她時難產而亡。不知是為了堵住外人的嘴,還是出于一點尚未泯滅的良心,薛望倒是沒有把她掃地出門,而是容她留在府中長大。 薛楚憐在薛府謹小慎微地生活了十八年,幾乎從未出過自己住的偏屋,便也鮮少與自己名義上的兄弟姐妹接觸,下人們的冷言冷語她也早已習以為常,總的來說日子過得還算不錯。 可是如今她卻被扒光衣服,套著一件堪堪遮羞的紗衣,與嫡出的meimei薛明珠一起被丟進了這yin亂不堪的官窯之中。 薛明珠是薛家最小的女兒,當真是掌上明珠一般的存在。薛明珠雖說長相一般,但貪慕權貴者遞來的庚帖從她上個月及笄后就絡繹不絕。反觀薛楚憐,出落得一副楚楚可憐的美貌,卻由于卑微的出身,三年來都無人問津。 但是眼前的這個男人卻不一樣。 他看都沒看伏在地上嚶嚶哭泣的薛明珠一眼,目光徑直就粘在了跪在一旁低眉順眼一聲不吭的她的身上,強有力的大手一把扳過她的下巴,迫使她仰起臉看他。 少女的面容清淡如畫,一對細眉微微蹙起,一雙杏眼盈盈含淚,小臉蒼白,小巧的唇瓣也失了血色。一縷青絲垂落頰邊,恰巧落在她的唇畔,更襯得那模樣惹人憐愛。 “大將軍,這是那庶出的賤女,名叫薛楚憐?!崩哮d恭敬地說道,“方才驗過身了,清白的,而且...”她刻意壓低了聲音,猥瑣一笑:“還是個尤物?!?/br> 男人用手指將那縷發絲撥到一邊,粗糙的指腹刮過她唇邊柔嫩的肌膚,傳來一陣輕微的刺痛。 “就她了?!睂巼[鳶松了手,薛楚憐重又乖順地低下頭去,像是不敢與他對視。 “贖金多少?”他看向老鴇問道。老鴇堆起滿臉的笑,極盡諂媚:“大將軍能看上她,那已是榮幸之至,哪里還敢再觍著臉要您的賞賜呢!” 寧嘯鳶嗤笑一聲,不再理會老鴇,示意隨從將薛楚憐從地上架起來,塞進停在門外的馬車轎廂中。他也三兩步鉆了進去,帶著一隊人馬揚長而去。 薛楚憐整個人蜷縮在轎廂的角落,抱膝擋住胸前的一片春色,將小臉低低埋在膝間。 濃烈的男性氣息籠罩著整個空間,讓她不由自主地心生恐懼。 “過來?!睂巼[鳶瞥了她一眼,冷聲命令道。 薛楚憐不敢違逆,慢吞吞地往他身邊挪了挪身子。男人卻甚是不耐,長臂一撈就把她扯到了自己懷里。她的身子與他緊緊貼合,薛楚憐不禁紅了臉。 白皙的頰邊飛上兩團淡淡的紅暈,讓她整個人顯得生動了不少。 寧嘯鳶卻依然冷著眉眼,目光只在她臉上停了一瞬就下移到她的胸口。胸前陡然一涼,伴著清脆的布匹撕裂聲,她身上的紗衣就被他粗暴地扯落在地,雪白的胴體展露無遺。 薛楚憐下意識地想要用手去擋住私處,卻在他森寒的目光中凝住了動作,不敢動彈。 他把她固定在廂壁與自己的身子之間,大手在她的身上粗略地游走了一遍,從飽滿的胸乳到纖細的腰肢,再從挺翹的嬌臀到隱秘的花叢,最后在那花叢之下的兩瓣軟rou處流連忘返。 她緊緊咬住下唇,不讓自己發出聲音,他卻能從掌心覆蓋的地方感受到她抑制不住的輕顫。 寧嘯鳶冷笑道:“不好意思出聲?” 薛楚憐不知他為何要如此羞辱她,委屈地抬眼,正對上他冷漠的眼神,她堪堪盛在眼眶里的淚水便不受控制地滑落下來。 寧嘯鳶把滴上他手腕的淚水隨手擦在她的大腿外側,看著她的樣子居然笑出了聲:“這就哭了?那可如何是好,往后你豈不是要把嗓子都哭啞了?!?/br> “大將軍...”薛楚憐終于開了口。她的聲音低柔,質感清潤,好像一股醇酒淌過他的心間。 她頓了頓,緩了口氣,繼續說道:“先父確曾犯下滔天大罪,只是如今薛家已倒,不知您為何還要如此為難我...” 寧嘯鳶沒有回答她的問話,只是湊近她的耳邊,輕輕吐出一句殘忍的話語:“薛楚憐,我不止要為難你,我還要你生不如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