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誤入
1.誤入
阿暮誤入了雪杉林!林中有陣法,聽胖子師兄說是祖師爺按八門金鎖陣栽種,現在是師父的領地。 她后悔不已!不該沖動在林子外和賊子交手??墒琴\人趁她沐浴摸進來翻找,她一窮二白,想必是只與那物有關,她焉能放過哪怕半點蛛絲馬跡! 還不及恢復白日的形容,阿暮披著長發只套上一條褻褲和一件弟子長衫,蹬上鞋子就躍出門去了。 賊子狡詐,只一路往無人偏狹處逃竄,直往后山雪杉林而去。阿暮緊追不舍,及至林外,賊人忽然停下,想必知道林中奧秘,此人對圣雪峰甚是熟悉! 阿暮飛身上前,一記鷹爪欲取賊人面巾,賊人只一掌格開側身后移,身法極快!阿暮尚未轉身,就感覺到身后襲來烈烈掌風,她只來得及看到賊人那蛇一樣陰冷黏膩的眼睛,就被擊飛直落入雪杉林中。 阿暮已經無暇去思考賊子是何人,被擊飛落入林中的她,腦子暈乎胸口極悶,待咳出一口血方能順暢呼吸。 雪杉林中的八門金鎖陣,八門乃休、生、傷、杜、景、死、驚、開,暗合星斗,方位等奇門遁甲之術。如今她不知身在哪門,又如何能找到生門而出? 她只有按最笨的辦法,做記號,往一個方向走下去。 林子漆黑無光,只能聽到蟲鳴和偶爾被驚起的夜梟“桀桀”怪叫。她跌跌撞撞,不時被突然閃現的雪杉和林石撞擊絆倒。 待到腳下的泥土漸漸濕潤,水汽升騰,阿暮心中才稍稍松了口氣,有水的地方就不是絕路了! 心中燃起的希望支撐著阿暮向水深處奔去,殊不知等待她的不是出路,而是金鎖陣中的鎖! 水下盤根錯節,阿暮現在寸步難行,在水中行進更是耗費體力,已是強弩之末的她,在又一次被根須絆倒后,終于撲入水中再不能動彈。 圓月穿過烏云,透過叢叢林木,只余星星點點亮光映向水面,池水晃動,閃耀粼粼波光。那一輪一輪的水波似有規律,漸漸地,漂在水面上的這個披發散衣,無知無覺的人兒,竟繞過一棵棵巨杉,向水池正西向,水霧升騰處而去。 水霧最濃處,此時正靜佇著一尊男體。夜風拂散氤氳的霧氣,月色之下,一張俊美無鑄的臉緩緩自霧氣中顯現,白皙勝過冷玉,讓人不禁要驚嘆造化的神功! 如墨般漆黑的發披散在身后,水霧凝結的細細水珠映著月色,閃著細碎的光,微微的美人尖下,眉飛入鬢,眉骨突出,濃密而粗長的睫毛垂下,蓋住了閉著的狹長的眼,教人不禁盼著----這個人睜開眼會是何等氣勢驚人! 高而挺的鼻梁下,精致的薄唇抿成一條直線,然而鮮紅的唇色又沖破了周身冷淡氣質。他下頜繃緊,俊秀的曲線斧直,喉結微動又似在忍耐著什么。 輕透的浴衣,也因為水汽沾濕,緊貼在精壯的身上,敞開的衣領露出平直的鎖骨,肩膀挺闊,胸肌隱隱鼓動,胸前那兩顆小小莓果竟也頂起,透出暗色的輪廓,水面覆在胸肌之下,讓人遺憾不能飽覽全局。 月上中天,水汽越發濃郁,水中如玉雕的男子卻微微顫動,眉心微蹙,喉結上下滾動,額角漸漸沁出細密的汗珠,下頜繃得更緊,氣息也變得不再均勻。冷白如玉的面色慢慢浮上薄紅,似在勉力忍受著什么。 容夙此時雖坐于冰池,體內卻有如一把火在燒。冰冷的水面之下,昂揚的巨搫已然勃發,似要把薄薄的褻褲撐破! 今日正是十五,子時正是他體內yin蠱最活躍的時刻。此時由于yin蠱的反噬,他雖神志昏沉,然五感卻如野獸一般蘇醒,嗅覺尤其靈敏,若有似無的幽香隨著夜風從東邊而來,水波一蕩一蕩,那幽香漸漸濃郁。 近了,近了,三點鐘方向!容夙忽地睜開眼睛,狹長的鳳目映著水色射出幽深的紅光,如刃般鋒銳,側身一瞬不瞬地鎖住散發幽香的獵物。 一具尸體? 容夙長身而立,濕透的浴衣緊貼著,終于讓人得以窺視那水下的軀體。頎長的身姿,勁瘦的腰身,一塊塊腹肌在衣下分明,挺翹的窄臀下修長的兩腿之間,竟頂出了一個高高的帳篷,又因為濕透的褻褲而裹出那物的幾分形狀,此時正如活物般,一顫一顫向那誘人鼻息之物行進。 好香!好似從這具rou體的骨血里透出來的幽香,芬芳馥郁,讓人忍不住啃噬! 容夙已然不甚能控制自己的身體,鋒利的鳳目閃過絲絲茫然,昏昏沉沉,只遵循本能行動。他撈起這具身軀,本能地扎向散發濃郁香味的頸脖,把礙事的衣物一把撕去,一尊潔白纖長的女體曝在容夙面前。 蠱蟲似乎變得更加躁動,驅迫著宿主,去蹂躪這具香馥光潔的rou體?,摪椎脑鹿庀?,身形偉岸的男子端坐冰池中,他懷里緊抱著一具柔若無骨的女體,正是誤入雪杉林的阿暮! 男子埋首于女子頸脖間嗅著,此處脈動明顯,幽香最濃。一只冷白修長的手抓揉著女子柔嫩的胸脯,時而揪著雪團頂上的莓果,時而深深抓緊讓滑膩綿軟的乳rou溢出指縫,端的yin糜無比。另一只手卻陷在水下,水聲滁滁,不知是何光景。伴著女子時不時一聲嗆咳,如此,體內蠱蟲才得到片刻安寧。 此時稍微恢復清明的容夙卻倏然抬頭,狹長的眼微微睜大,似是不可置信----從來不近女色的他,這次竟然碰了一個尚不認識的女人! 他猛地拋開女子,咬破舌尖調息靜坐,恢復了初時的冷淡克制。 但漸漸地,容夙體內方才平息的邪火又燒了起來,比之前更甚,胯下陽物也在跳動,蠱蟲比之前任何一刻都要躁動。 “嘩啦"一下,容夙起身,抱起不遠處裸身的阿暮,輕輕提氣一躍,就踏上了冰池岸邊兩棵巨大雪杉間搭建的樹屋。 容夙冰冷的眼里暗光閃爍,眼底血色翻滾。他繃緊了下頜,一動不動盯視懷里的女人,白嫩,柔軟,幽香,赤裸著蹙眉貼在他的胸前。 他不討厭。 手臂有劃傷,腿有淤青。脈搏紊亂,鼻息短促,傷在背心。 既然天意如此,那就不需再強堵了。 此時的他卻萬萬沒想到,這個攜天意而來的女人,會是他平日不曾過多留意的小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