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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子下地獄 第二卷 風華正茂】(7)

    2020年6月20日

    她將嘴里咬著的筷子拿了下來,唇角含著的笑容更濃了,似乎有幾分狡黠。

    林福是誰?神劍宗上任宗主,劍無虛發,人稱劍無虛,劍術幾乎修煉到了極

    致。

    什么妖魔鬼怪,魑魅魍魎,林福都不曾怕過。

    但是,今夜他怕了!這一夜似乎就那么平靜的過去了。

    藏劍山的第二日如往常一般。

    轟隆??!高聳入云的山尖之上傳來如雷霆般的聲響。

    山尖上有一個石臺,此時在這石臺上有幾人,各自坐著。

    石臺往上,有一人正在往上走。

    那是一個妖異青年,手里拿著一把折扇。

    妖異青年的面龐極為英俊,面容卻也白的毫無血色,他滿臉的冷漠,沒有一

    絲情感,就那般的向著山尖上走去,似乎是想要穿破云層。

    只是妖異青年的每一步抬起來都極為的艱難,每當他一抬腳向上,便有一道

    劍形的雷霆落下來。

    每一次落下,妖異青年都躲閃不開,唯有硬接。

    不是他不想躲,而是這根本就躲不開。

    「你們說,這個妖族來的小青年,能不能走上去?」

    「能個屁!就算是妖皇來,也不一定能上去!」

    「這么多年了,我就知道看到巫老頭和福老頭接近過,這個妖族來的小青年

    ,也妄想打開這里的天牢,簡直是做夢!」

    石臺上七七八八的人們議論,都是以看戲的心態看著那個妖異青年。

    藏劍山的山尖高聳入云,似乎山巔被云端給切斷了。

    實際上那nongnong的云霧之中,有一座牢籠,被稱為天牢。

    在天牢里關押著可怖的‘東西’。

    在神劍宗的后山有一處是天牢,這里也有一座天牢。

    天牢有門,前提是能打開,然后才能放出里面關押著的‘東西’。

    妖異青年此行,為的就是打開藏劍山的天牢之門。

    只是那劍形雷霆實在恐怖,隨著他越往上,那劍形雷霆的攻擊便愈發恐怖。

    不止是針對他的rou身,還針對他的元神。

    面色蒼白的妖異青年駐足,輕聲自語:「不行,再繼續這樣下去,不僅我的

    rou身扛不住,就是我的元神恐怕都會被打碎?!?/br>
    思索片刻,妖異青年還是決定退下去。

    但就在妖異青年打算退下去的時候,那nongnong云霧中的雷霆忽然變換,居然向

    著他的后方落下去。

    嗯?妖異青年不由轉身看去。

    就見一位身穿紅袍的絕色麗人緩緩走來。

    她風情萬種,嫵媚如火,凹凸高挑的身材完美絕倫,手握一把長劍,眉梢間

    含著不屬于一個女人該有的霸氣。

    劍形雷霆向著她落下,她以手中的劍抵擋之。

    剎那之間,這片地域便是轟鳴聲不斷,翻江倒海一般,被劍氣彌漫。

    沉如歌揮劍之間,劍氣縱橫,漫天飛舞,以此與那些劍形雷霆撞擊,怡然不

    懼。

    妖異青年雙瞳微微瞇起,有著驚訝浮現。

    「敢以自身對抗此處的劍形雷霆,人族修行者里面,還是女流之輩,除卻那

    次我看到的雪衣女人之外,怎的又遇到一個,而且相貌還有幾分相似……」

    沉如歌握劍向上,看不出有什么為難,這一幕落在妖異青年眼中,更讓他感

    到震驚。

    「妖族?」

    沉如歌臨近,看著眼前的妖異青年,眉頭一挑。

    「在下赤鋒,無意與你們作對,我來此,也是遵循了這里的規矩,并無其他

    逾越之處?!?/br>
    妖異青年道。

    在言語之時,他的視線不由在眼前嫵媚如火的沉如歌嬌軀上游走,那飽滿傲

    人的胸脯,纖纖蜂腰,以及兩條絕世如玉的美腿,都深深吸引了赤鋒的視線。

    但在赤鋒說完之后,沉如歌便不再理他了,越過他,繼續向著山尖上走去。

    彷佛他赤鋒只是路邊上一顆很不起眼的小石頭。

    沉如歌繼續向著山上去了,繼續抵御那劍形雷霆,以此為樂。

    這一幕落到了石臺上那一個個老怪物的眼里。

    「福老頭的這個兒媳婦,果然可怕啊,在劍術上的造詣,以后成就恐怕會更

    大?!?/br>
    「是啊,神女宮人才輩出,應該能夠追得上方丈和瀛洲了吧?!?/br>
    「那可不一定,方丈和瀛洲底蘊深厚,而且我聽說也出了絕世天才?!?/br>
    這些老怪物們議論著。

    沉如歌則是繼續以劍形雷霆練習劍術。

    學無止境!練,也無止境!與此同時,在藏劍山的山腳之下,來了一行人。

    這一行人有十來人左右,他們都騎著駿馬,每一匹馬四肢強健,不是凡獸,

    而是流有靈獸血液,噴吐出的氣息如同白霧,極為不凡。

    在他們前方有一輛輦車,那輦車不是馬匹拉著的,而是形似麒麟,全身雪白

    ,頭生獨角,雙眼如同銅鈴般,威武有神,是傳聞中的白麟獸。

    在輦車的外面坐著一個老人,這個老人一頭黑發,精神不凡,眼神陰冷。

    老人微微轉頭,對著簾子里面笑吟吟的說道:「少爺,藏劍山到了?!?/br>
    「很好?!?/br>
    過了一會兒,里面傳來一個溫潤的聲音:「我一直缺少一件趁手的兵器,唯

    有這藏劍山的天牢才有,只要能拿到,我能輕易將那幾位兄弟踩在腳底下?!?/br>
    「少爺一定能心想事成?!?/br>
    老人笑道。

    藏劍山不可飛行,只能步行,于是車里的那人下了輦車來。

    這是一個少年,頭戴玉冠,一身華服,面容也極其的英俊,天生不凡。

    更為奇特的是,少年的兩只眼睛里,各有兩只瞳仁。

    眸生雙瞳,天生不凡。

    「隨我上山?!?/br>
    少年微笑著說道:「藏劍山又如何,我謝猿啼踏破了便是!」

    一行人向著山上而去。

    這一路上,他們遇到了藏劍山蘊含的萬千劍意。

    這劍意厚重如山,紛紛壓下。

    但不用少年出手,后面跟著的那些奴仆都是紛紛擋開了,直到后面遇到更強

    的劍意,老人一人出手,為少年擋下恐怖的劍意。

    自始至終,少年謝猿啼雙手背負于腰后,如履平地。

    就這樣一直到了山上。

    一道黑色劍芒破空而來,如天劍降臨,筆直向著謝猿啼的眉心飛來。

    謝猿啼如標桿般站立不動。

    老人伸手,一把攢住了那道黑色劍芒,捏碎在手中。

    「咦?」

    李烺看著老人,笑容收起,神色嚴肅:「你們是何人?」

    老人冷漠道:「你不配知道?!?/br>
    李烺眼睛一瞪,被對方這高高在上的姿態激怒了。

    然而,未等他再說,老忍腳下一點,已是向著他去了。

    ……山尖之上。

    沉如歌縱身停下腳步。

    她一襲紅袍如火焰般,明亮耀眼。

    此時的她看起來幾乎是快接近那nongnong的云霧了。

    只不過,縱然是她,在這時候還是不由得停了下來。

    沉如歌抬頭望向上空,那里隱約有一道虛影,浮浮沉沉,好像是……一把劍。

    沉如歌笑了。

    對于一生沉迷于劍道的沉如歌來說,她最喜歡的便是劍了。

    「這兵器看起來不錯,本宮要了?!?/br>
    沉如歌笑著,微微露出白齒。

    不過,要想真正的上去,恐怕不行,會受傷,于是沉如歌打消了這個念頭。

    隨后沉如歌準備回去。

    就在此時,不遠處傳來了一陣吵嚷之聲。

    沉如歌放眼望去,看到了一行人。

    「有意思?!?/br>
    沉如歌彷佛看到了老鼠的貓。

    砰!李烺被老人隨手扔出。

    他的四肢盡斷,身上好幾處xue位都成了血洞,殘破不堪,奄奄一息。

    「李老頭,這是怎么回事!」

    「是不是他們傷的你!」

    「居然敢到藏劍山來搗亂,是不把我們這些老東西放在眼里嗎?」

    「今天來了就別走了!」

    一群老怪物們紛紛上前來,圍住了謝猿啼一行人。

    在謝猿啼面前的老人呵呵一笑,笑聲里滿是輕蔑與不屑。

    這個笑聲落到了在場每個人的耳朵里。

    他們以前都是某個宗門或者某個勢力有頭有臉的大人物,如今被人這么嘲笑

    ,如何能受得了,因此每個人的眼里都露出了憤怒之色。

    「你們若是不服,盡管過來一戰便是!就憑你們這些老廢物,還掀不起什么

    風浪?!?/br>
    老人的言語里也盡是嘲弄。

    這一刻他們終于忍不住了。

    「我先來!」

    一名隱居于藏劍山的老者搶先出手。

    他原本是歸元宗的一名長老,因為某些意外才隱居于藏劍山,脾氣也極為火

    爆。

    老者向著老人出手,一出手便是殺招。

    靈力波動瞬間爆發出來,此地也成了喧囂之地。

    至于結果如何,其實不用多想,因為結果很快就見分享了。

    僅僅只是盞茶時間,歸元宗的這位長老就倒飛了出去,經脈破碎,大口吐血。

    老人冷笑一聲道:「果然是老廢物,你們也別不服,要是不服,一起來!」

    這就是真的看不起了!眾人也不客氣了。

    「一起上!」

    一眾隱居于藏劍山的老怪物們,同時出手。

    老人眼中的神色愈發輕蔑。

    不遠處,巫老頭叼著一桿煙槍,嘬著煙,一副看戲的心態。

    林福來到巫老頭的身旁。

    「巫老頭,一般遇到這種事你最高興了,怎么不過去?」

    林福也坐了下來,跟他一樣,兩個老頭子都坐在那兒抽著煙。

    巫

    老頭啐了一口,道:「福老頭,你當我眼瞎啊,那群人是來自仙山的,尤

    其是那個少年,更是眸生雙瞳,明顯是天生異體,惹不起惹不起?!?/br>
    林福微微的嗯了一聲,卻也沒有多說什么。

    巫老頭狠狠抽了一口煙槍,漫不經心的說道:「不過你那兒媳婦在這兒,她

    可是蓬萊島的,這要是鬧起來,恐怕……」

    「若是實在沒辦法,我出手吧?!?/br>
    林福道。

    「你?」

    巫老頭沉聲道:「你老了?!?/br>
    林福嘿嘿一笑道:「收拾一個老雜毛和一個小雜毛還是沒問題的?!?/br>
    此時,戰場上的結局也已經出來了。

    老人受傷了,似乎是中了一掌,口角流血。

    但他的rou身很強,再加上使用的功法極其精妙,前所未見,一眾老怪物們紛

    紛后退,有的被擊倒。

    簡單一點來說,這場戰斗有些平手。

    老人還想再上,但是謝猿啼忽然伸手攔住了他。

    「少爺,您這是……」

    「我想活動一下筋骨,吳材,你在一旁等著?!?/br>
    謝猿啼道。

    「是,少爺!」

    謝猿啼緩步上前。

    「一個小少年,下面毛長齊了沒有啊?!?/br>
    少年眸光冷冽,盡顯殺機。

    下一刻,少年什么也沒說,一步踏出,轉瞬間來到了說話的那人面前。

    「死!」

    謝猿啼抬起一拳,轟在了那人的身上。

    一拳打爆。

    萬籟死寂。

    所有人都不出聲,在場的其他老怪物們都是愕然,繼而震驚。

    而就在他們震驚之時,謝猿啼抬起手,在他的手指上有一個玉戒指。

    「瀛洲島!他來自瀛洲島!」

    一位見識淵博的老者震驚的叫道。

    此話一出,一眾老怪物們都傻眼了。

    瀛洲島,這可是三大仙山之一!眼前的這個少年,居然來自瀛洲島,而且眸

    生雙瞳,天生異體,來歷更是不一般,恐怕擁有直系血脈,這可不是他們能找惹

    得起的了。

    「一群老廢物?!?/br>
    謝猿啼冷冷一笑,盡情嘲弄。

    這一刻,沒有人敢再出聲。

    與謝猿啼作對,就是與瀛洲島作對,無論如何他們都是不敢的。

    于是一時之間,此地死寂,謝猿啼的氣勢到了一個無法言喻的高度,無人敢

    攖其鋒。

    但就在此時,卻有一道聲音響起:「小廢物,你很囂張啊,敢跟本宮打一架

    嗎?」

    謝猿啼眉頭一挑。

    沉如歌蓮步輕巧,腳尖微微點地,踏著空氣而來。

    剎那之間,謝猿啼的眼睛微微瞇起,臉色有些漲紅,情不自禁的吞了一口唾

    沫。

    很快謝猿啼似是想到了什么,嘴角勾起一抹邪笑。

    「身穿紅衣,還能這般有氣勢,如此囂張的,應該也只有神女宮的二宮主沉

    如歌了?!?/br>
    謝猿啼邪邪的笑著道。

    「你是謝家的那個小鬼頭?」

    「我可不是什么小鬼頭?!?/br>
    謝猿啼的笑容驟然收斂,冷冷道:「我缺少一個爐鼎,一直都沒有找到合適

    的,現在我決定了,這個爐鼎就是你?!?/br>
    沉如歌唇角含笑,譏諷道:「小廢物,你下面毛長齊了嗎?」

    謝猿啼的眼中浮現出兇光:「敢罵我是小廢物,我要把你壓在身下,當著這

    些人的面,狠狠地干你!」

    下一刻,謝猿啼瞬間出現在了沉如歌的面前,伸手就朝著沉如歌那高聳飽滿

    的胸脯抓去。

    一道劍光自沉如歌的眉心浮現。

    咻!這道眉心劍直接沖擊到了謝猿啼的眉心之上。

    謝猿啼手指幾乎堪堪在沉如歌的酥胸上劃過,隨后就倒飛而出,被砸入到了

    地面之中。

    「少爺!」

    吳材驚呼一聲。

    謝猿啼自nongnong煙霧中站了起來,眉心上多了一抹紅點,他咧開嘴一笑,說道

    :「就這點能耐?」

    吼!謝猿啼雙腳蹬地,再次沖出。

    沉如歌倒退而出,在她的身周則是有無數劍芒圍繞。

    一場大戰爆發。

    然而,這場大戰并不會持續多久。

    因為兩人根本就不在一個境界上。

    山尖之上的nongnong云霧之中,一道裂縫在這時悄然出現。

    當沉如歌接近之時,一只干枯的手掌從中探出,向著沉如歌抓去。

    沉如歌也有所察覺,但是這只干枯的手掌來的太快了,沉如歌能夠躲避過去

    ,但肯定會受重傷,而且這重傷不知會到達什么程度。

    沉如歌的兩條黛眉微微一鎖。

    就在此時,一道巨大劍光襲來,轟擊在了那只干枯手掌之上。

    隨后一道人影飛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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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來人,沉如歌先是微微一怔,隨后嘴角露出笑意,「福伯,看來你還是

    挺關心我的嘛?!?/br>
    林福一言未語,額頭上有豆大的汗珠滲出。

    在他的肚腹之上,有一個血洞出現。

    沉如歌絕美的臉上笑容驟然斂起。

    異變陡生!林福的的肚腹之上出現這樣一個血洞,沉如歌預料不到,就是林

    福也預料不到。

    「嘿嘿……」

    云霧中的那道裂縫之中傳來這樣一個陰森森的冷笑。

    「你們這些卑賤的人族修行者,看門狗,這就是下場!」

    那個陰冷的聲音彷若萬年寒冰,冰冷刺骨:「本座很快就會出來了,到時候

    吃你們的rou,喝你們的血,玩你們的女人,哈哈!」

    話音剛剛落下,就見那道巨大裂縫之中,又有一只干枯手掌伸了出來。

    太快了!根本難以抵擋!但是擋不住還要擋!林福受傷了,自然就是沉如歌

    去擋。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不遠處的少年謝猿啼臉上浮現出森森冷笑,他看著沉如

    歌的眼中,充滿了貪欲和得意。

    下一刻謝猿啼爆發沖出,在干枯手掌即將臨近沉如歌之時,謝猿啼從后面一

    拳向著沉如歌的后背轟去。

    自謝猿啼手指上的那個玉戒指上有一股神秘的力量蘊生出來,灌注謝猿啼的

    全身。

    是以謝猿啼的這一拳不弱。

    前有虎,后有狼,這等異變就算是沉如歌也有點難以化解。

    當然,若是不管林福,沉如歌自行離開便是。

    但要讓她就此離開,她自問是做不到的。

    近了!近了!謝猿啼眼中的瘋狂之意愈發的濃郁。

    謝猿啼向來霸道,他想得到的東西,從來都會得到。

    而眼前的沉如歌艷名遠播,神女宮的二宮主,早已在東域赫赫有名,這等艷

    冠天下的美人,若是能壓在身下狠狠地鞭撻,想想都讓謝猿啼的全身血液沸騰。

    謝猿啼此時如是一個小邪魔,雙眼赤紅,下定決心了,勢必要將這位絕色火

    辣的美婦人弄到手中。

    但也就在此時,一只巨大手掌卻是突然伸來,直接將他給一把擒住。

    謝猿啼大驚,怒道:「誰敢阻我!」

    「俺!」

    巫老頭冷冷一笑。

    到了最終時刻,巫老頭還是出手了。

    也就在巫老頭出手的這一刻,地面上的吳材臉色一變,怒道:「居然敢動少

    爺,老廢物,你找死!」

    「俺是老廢物,你又是什么,一個狗奴才而已!」

    巫老頭反諷。

    「你這樣做,是在與整個瀛洲為敵!」

    吳材恐嚇。

    「切!」

    巫老頭不屑,一把將謝猿啼擒了過來。

    「如你所說,你要是不服,盡管過來一戰!」

    巫老頭霸氣的說道。

    身為大天魔宗的上任宗主,巫老頭一直都很低調,似乎沒什么驚心動魄的事

    跡傳出。

    但是稍有了解的人都知道,是巫老頭將大天魔宗帶領到了真正的輝煌之巔。

    是以當吳材出手之時,巫老頭冷笑不已,澹然接招。

    與此同時。

    在另一邊,沉如歌將那只干枯手掌打了回去,伸出玉臂將林福攙扶住。

    沉如歌低頭看了一眼林福的肚腹,那里血流如注,已經染紅了大片。

    林福受的傷不輕,而且還有毒性,不然以他的修為不可能抵不住。

    「你帶福老頭先離開此地?!?/br>
    巫老頭傳音到了沉如歌的識海里。

    「多謝!」

    沉如歌也不矯情,為今之計,是先帶人離開去治傷,若是延誤,拖出了什么

    大毛病來,那就得不償失了。

    于是沉如歌祭出一把飛劍,攙扶著林福踩在飛劍之上,閃電般的離開此地。

    吳材自然想要去追,但是有巫老頭阻攔,他根本追之不上。

    而就在沉如歌攙著林福離開之際,化作一道紅芒,掠過天際。

    在藏劍山的某一處。

    林岱巖盤腿而坐,嘴角帶血,在他的對面也有一人,是一個妖異青年,亦是

    盤腿而坐,嘴角帶血。

    從此地破亂的情況來看,在這之前兩人有過一場戰斗。

    林岱巖心有所感,抬頭望向空中,只看到一道虹光掠過。

    他感覺到了熟悉的氣息,欲要追過去,但是對面的赤鋒卻是冷冷一笑,顯然

    是不打算就這樣讓林岱巖離開。

    無奈之下,林岱巖被赤鋒拖住了,一時半會想要離開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縱然心切,也于事無補。

    掠過一座座崇山峻嶺,所過之處,沉如歌將所有的痕跡都給抹除掉了。

    最后沉如歌攙扶著林福降落到了一處瀑布前面

    ,此地是什么地方,沉如歌也

    是不知。

    不過,此地倒是較為隱秘,除了那高達幾十丈的瀑布之外,這里樹木枝葉茂

    盛,猶如冠蓋,遮天蔽日的,極為隱蔽。

    在瀑布下面的水池旁邊恰好有一塊巨大平滑的石臺,沉如歌將林福放在了石

    臺之上。

    林福的臉上面色有些發白,在他肚腹上的那個血洞有了變化,微微發黑,毒

    性入體。

    不過林福還未昏迷過去,他躺在了石臺之上,眼神有些渙散。

    沉如歌立即從儲物戒指里取出了幾個小瓷瓶,并且從這幾個小瓷瓶里各取出

    幾枚丹藥,捏開林福的嘴巴,把那幾枚丹藥放了進去。

    隨后沉如歌又抓起林福的手臂,為他查看傷勢。

    不過林福堅持著坐起身來。

    「閨女啊,不用了,這毒是關在天牢里那些邪物的力量,死不了,但也難以

    清除出去?!?/br>
    林福道。

    「我做事,用不著你插嘴?!?/br>
    沉如歌態度相當強硬。

    「你……」

    林福輕輕一嘆,「你又何必這么固執呢?!?/br>
    沉如歌澹澹道:「您又不是第一天才知道?!?/br>
    話落,沉如歌抬手懸在林福肚腹的那個血洞之上,一股靈力自沉如歌的掌心

    之中蔓延而出,全部涌出,并且涌入到了那個血洞里面。

    與此同時沉如歌也取出了幾張符紙,打在那個血洞上,祛除毒性力量。

    這一刻的沉如歌面色冷漠,神色認真,再無那般風情調笑之意。

    人有兩面。

    在外人的眼里,沉如歌向來都是火辣高調且張揚,但是她的另一面正如現在

    這般,認真起來可以忘卻一切。

    只是在一炷香的時間之后,沉如歌的面色略有一絲頹然。

    的確如林福所說,他肚腹上的血洞有毒性力量浸染,難以清除出去。

    不過,林福卻也不會因此喪命,就算以他自己的修為,也能撐上很久。

    天色漸漸地深了。

    夜幕降臨。

    轟隆??!瀑布落水之聲奔流不息,下面的水池里碧波蕩漾,此處空氣清新。

    黑夜之中有一團篝火。

    老人林福躺在平滑的石臺之上,沉如歌則是坐在火堆旁邊,絕美的面容上有

    著沉凝之色。

    火光照耀在她的身上,她胸口開領處飽滿豐盈,肌膚雪膩光滑,兩座傲人雪

    峰在領口之中呼之欲出,勾人無限。

    「閨女啊……」

    忽然,林福輕輕的喚了一聲。

    沉如歌如夢初醒,抬頭望去,「怎么了?」

    「無事,無事?!?/br>
    林福搖了搖頭。

    沉如歌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卻也沒有多說什么。

    深夜之時,此地的天色逐漸涼了下來,對于修行者來說并沒什么。

    那一團篝火的火光漸漸細弱。

    沉如歌盤腿坐在火堆前,那雙嬌艷明亮的美眸已然比起,呼吸平緩,似乎是

    已經入睡了。

    唯有瀑布聲在響著。

    光滑的石臺上,一直躺著的林福慢慢坐了起來。

    由于肚腹上的疼痛,猶如撕裂一般,令得他不由微微咬牙。

    林??戳艘谎坶]眼熟睡般的沉如歌,他沒有發出什么動靜,支撐著自己的身

    子,慢慢的離開石臺。

    下了石臺,林福一搖一擺的向著一棵大樹后面走去。

    這一段路程,花費了林福好一段時間。

    終于到了。

    林福一手扶著樹,一手則是去解開自己的褲腰帶,憋了一天,實在是有些憋

    壞了,連帳篷都給頂了起來。

    由于毒性入體,滲入血rou,林福一時片刻也不能動用靈力,只能忍著,因此

    放水這種事情,他只得徐徐緩緩的來。

    只是這樣實在太慢,而且也有些費力。

    好不容易總算是扯開了褲腰帶,林福又將褲子慢慢的推下,而褲子一個滑落

    ,一下到了他的腿彎上掛著。

    啪的一下,林??栝g的那根物事騰的一下就彈跳出來,在黑夜之中格外的巨

    大雄偉,幾乎是有嬰兒手臂一般粗大,端的是非常猙獰。

    林福不用手扶著,那根碩大物事也是橫立著,然后林福喉嚨里發出舒服的一

    聲呻吟,嘩啦啦的開始放水。

    好一會兒之后,林福才將水給放完,抖了抖。

    頃刻間林福覺得有些舒暢,呼的吐出一口濁氣。

    只是,林福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這脫掉的褲子該如何穿起來呢?林福有點

    犯難,試著彎了彎腰,但是肚腹上的劇痛讓得他不得不站直了身子。

    一時之間,林福站在風中,光著下身,竟不知該怎么辦。

    而就在林福犯難之際,身后忽的有一道聲音響起:「要不要我幫你啊?!?/br>
    這聲音嬌媚滴滴,脆生生的,又是突

    然響起,頓時嚇得林福一個激靈,不過

    很快他就反應了過來,有些呆住,緩緩轉過頭來。

    林福這一轉身,立時就看到了在黑夜中如一抹鮮艷火焰的沉如歌。

    林福張了張嘴,有些呆傻般的說道:「閨……閨女,你怎么……」

    「我根本沒睡?!?/br>
    沉如歌笑著道。

    對于修行者來說,別說是一晚沒睡,就算是一直不睡覺都可以,只需要滋養

    自身元神即可。

    林福自然也知道這一點,只是剛才沒有反應過來罷了。

    林福不知該說什么,這里一時片刻的陷入到了沉寂的氣氛之中。

    不過沉如歌卻是緩緩地向著林福走了過去。

    隨著沉如歌的這一舉動,林福有些慌了,連忙就想把褲子拉起來,可是又辦

    不到,因此只能嘴里阻止。

    「閨女你別過來,別過來!」

    「為什么不能過來?」

    「因為,因為……」

    「因為你沒穿褲子?」

    「……」

    林福無言。

    就在他沉默之際,沉如歌已然靠近了。

    林福大驚,下意識的伸手一把捂住襠部。

    只是林福的那根東西太過碩大了,他想捂住,卻是根本就捂不住,還露出了

    大半。

    沉如歌已然來到了林福的面前,也不知她是有意還是無意,視線一下便是落

    在了林福的那條粗大巨龍之上,如絲般的美眸中別有一絲詫異。

    林福趕緊夾緊雙腿,并攏著,可還是無法掩藏,只得艱難轉過身去,面朝扶

    著的那棵大樹。

    可是……「??!」

    林福的表情突然變得有點痛苦起來。

    原來是一個不小心,轉的太快,他粗大roubang上的rou菰不小心摩擦到了樹皮,

    那種刺痛之感讓得林福表情痛苦,簡直比肚腹上的那個血洞還要難受。

    「咯咯咯~~~」

    銀鈴般的笑聲忽的響了起來。

    林福感覺極是尷尬,恨不得找一條地縫鉆進去。

    這也太丟人了。

    「閨女,你……你別……別笑……」

    林福不敢直視沉如歌的目光,趕緊扭過頭去。

    但是沉如歌卻彷佛要跟他對著干一般,非但沒有停下,反而笑聲更加張揚了。

    「哈哈哈哈!」

    「……」

    林福也顧不得褲子是否穿上了,轉身就走。

    原本林福是不能使用靈力的,因為他一旦運行靈力,肚腹上那個血洞里的毒

    性就會蔓延發作的越快,可在這個時候他還是忍不住的動用了靈力,一把提起褲

    子,飛快的到了石臺邊上。

    隨后林福立刻躺在石臺邊上,側著身子,卷縮成一團,彷佛不聞耳邊事。

    一切都是那么的寂靜。

    不知不覺間一股澹澹而又熟悉的香味飄進了林福的鼻子里。

    林福微覺有異,微微睜開眼睛,頓時怔住。

    這石臺很大,能躺下的不止是他,沉如歌也躺了上來。

    沉如歌亦是側躺著的,正面對著林福。

    她單手撐著額頭,如瀑的黑發隨之垂落下來,雙眉如黛,美眸里似是蕩著碧

    波,美麗無暇,卻又絲絲如煙霧。

    微微翹挺的鼻梁,玉頰白皙,紅唇則是鮮艷如火,彷若秋天熟透了的櫻桃,

    引人欲要品嘗。

    她的美眸微微開闔之間,透露出濃郁慵懶的風情,唇帶笑意,更是有著一股

    難以言喻的嫵媚風情。

    林??吹陌l怔。

    這一刻她好像忘記了肚腹上的痛苦般,眼前只有這一張嫵媚絕美的臉龐,占

    據了他內心里的一切。

    不過,林福終究是神劍宗的上任宗主,心境還是非凡的。

    過了好一會兒,林福的腦海里陡然清醒。

    「不行!」

    林福一聲大喝,似乎是對自己大叫的。

    他轉過身去,背對著了沉如歌。

    沉如歌還是玉手撐著額頭,如火的紅衣中體態婀娜,尤其是那裙擺中的兩條

    美腿,無意識的交迭在一起,從上向下俯視,好似一朵大紅花般鮮艷美麗。

    沉如歌看著背對自己的林福,唇角的笑意更濃了,笑著道:「什么不行?」

    「沒……沒什么!」

    「這樣啊,那福伯你好好歇息?!?/br>
    背對著沉如歌的林福沒有出聲,只是緊握一只拳頭,雙腿彎曲。

    而在他的胯間,那根粗大猙獰的roubang頂著大帳篷,似乎并沒有要恢復如常的

    跡象,這叫林福難受至極,這一個夜晚幾乎是度日如年。

    啾啾。

    清晨的山間云霧清緲,鳥兒的叫聲清脆動人,好似一曲清樂。

    林福睜開眼睛,鼻子里聞不到那香味了,他試探性的轉過身,發現石臺上除

    了他之外,沉如歌的一點影子都沒留下。

    不遠處地面上

    有一堆昨夜燒過的干柴,已經成了木炭,早已冰涼。

    林福慢慢的坐起身來,肚腹上的血洞似乎好了一點,那黑色痕跡也消除了一

    點,附著在上面的毒性力量稍有減弱。

    嗯?忽然,林福發現貼附在傷口處的符紙有幾分熟悉的氣息。

    本源力量!所謂的本源力量,是一個修行者最原始的力量,相當于是金丹或

    者是元神了,非常珍貴,修行者不會輕易使用。

    而林福覺得這氣息熟悉,正是來自沉如歌的本源力量。

    沉如歌用本源力量附加在符紙之上,幫他鎮壓傷口。

    林福心里滋味莫名,難以言喻。

    隨著時間悄然無息的推移,日上三竿,已經到了中午時分,此地也變熱了起

    來。

    林福心中不由得有點揣揣,因為沉如歌還未回來。

    一直到了傍晚時分,沉如歌才姍姍回來。

    沉如歌的神色似乎有幾分不好,但她什么也沒說,而是從儲物戒指里取出了

    幾枚靈獸的內丹,交給了林福。

    「九境靈獸的內丹?」

    林福眉頭一皺。

    九境靈獸,堪比十境修行者了。

    而且不止一枚,還是好幾枚。

    「這幾枚內丹服下,應該能把福伯你的傷治好了?!?/br>
    沉如歌道。

    「九境靈獸并不好找?!?/br>
    林福道。

    沉如歌澹澹一笑,說道:「對于別人難找,但對我來說,還不算什么?!?/br>
    林福對自己的這個兒媳不由得另眼相看了。

    沉默了會兒,林福說道:「閨女,辛苦了?!?/br>
    沉如歌道:「不算辛苦,不過是殺幾只九境靈獸而已,你自己服下吧,我身

    上有些臟了,去洗洗?!?/br>
    說罷,沉如歌縱身一躍,向著瀑布那邊飛了過去。

    林福拿著那幾枚內丹,也不猶豫,很果斷的將幾顆內丹吞吃了下去,然后便

    是運轉靈力,煉化這幾枚內丹,消除肚腹上的毒性力量。

    這一運功,也不知過了多久,腹部的疼痛總算是消除了,而且也能稍微自如

    的運轉靈力了。

    呼……林福睜開眼睛,吐出一口濁氣。

    「已經好了許多,真的得多謝閨女了?!?/br>
    林福輕輕一嘆,從石臺上站起來,行動能力也沒什么問題了。

    林福四下一望,面色疑惑,因為又看不到沉如歌的身影了。

    林福想到先前沉如歌說去洗澡了,望向水池,可是水池那里并沒有她的身影。

    沒人。

    林福不由來到水池邊上。

    忽然,林福整個人如遭雷擊,睜大眼睛,不敢置信的望向水池中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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