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直面深淵的恐懼（七）

    2022年3月15日

    在我來到小黑屋之前，也就是作為一個普通人每天碌碌無為的那段時間，電子游戲對我來說就像是生活中的必需品，是與飲食和睡眠同等重要每日必不可少的東西。而在眾多游戲中，由日本SF社制作的魂類游戲更是深得我的喜愛——在我看來將驚險刺激的感官體驗與晦澀破碎的劇情敘事結合的最好，堪稱載入史冊的經典之作的血源詛咒便是我心中最接近完美的電子游戲，幾乎初次接觸便被其有趣的設計吸引，沉迷其中不可自拔。每日在亞楠古城和各種不可名狀的恐怖生物斗智斗勇幾乎是那段時間我最值得銘記的快樂時光，而僅僅數百元的消費便能體會到如此優異堪稱業界良心的杰作，簡直不知道比市面上的其他傻逼抽卡手游高到哪里去了。

    當然，我能玩一款放眼望去全是獸化瘋子和詭異怪物的恐怖動作游戲還能玩的無比快樂全因為它只是個游戲——若是給我一個選擇的機會，讓我任意挑選一個游戲世界進行穿越，以rou身進入其中去體會主人公的一切經歷的話，這個游戲卻是絕不在我的考慮范圍之內的。

    穿越到別的游戲里最多就是實力不足一死了事，穿越到亞楠，怕不是能留個全尸都要謝天謝地了……

    “嗯……嗯？我這是之前做了什么社死的事情，還是剛剛社死？”

    當我醒來的時候，我正側臥在沙發上，頭枕著克莉絲汀的大腿，腳搭在賴光mama的身上，還被95式趴在沙發靠背輕搖手上的扇子扇著風，完全是一副地主老爺被妻妾環繞盡心伺候的姿態，舒坦到了極點——當然，這一切的前提是這種享受是在我的私人環境魔宮中進行，而不是在我的小黑屋休息大廳，在近百人的圍觀環視下醒過來的。

    縱使我的臉皮已經夠厚，在十幾人規模的亂交中都能從容不迫的給女人們表演蠟筆小新大象舞炒熱氣氛，這被近百人圍觀的場面還是有些遭不住。

    “嗚嗚嗚……主人您可算醒過來了！都怪威斯克先生下的麻藥勁兒太大，您都睡了小半天了，可嚇死奴了……要是您出了什么三長兩短奴和姐妹們可怎么活?。?！”

    小魅趴在我的腳邊哭喪般的一邊啜泣一邊嚎，更是搞得我無地自容，只想趕緊找個地縫鉆進去好脫離這尷尬的場面。但不論如何我得搞清楚發生了什么事情——我的記憶只保存到被威斯克和徐福注射了他們提純后的海怪脊髓液，之后便有些混亂，如同做夢一樣看到了一些可怕的東西……

    “少爺，您沒事真是太好了——雖然屬下無權干涉您的行動自由，但涉及到危險的舉動還希望您能提前報備，并至少要保證身邊有貼身的侍從在側?！?/br>
    今天我去威斯克實驗室這件事是沒有和迪米烏哥斯說過的。這個社畜在我宣布小黑屋休假這段時間一直在忙于自我鍛煉，將我利用魂能商店賦予他的強化屬性和能力運用的更為純熟，確保一旦有需要可以派上用場。不想他今天一個沒關照到我便鬧出了個大事兒，差點把自己給折進去。

    說話的當下迪米烏哥斯正在由我的妻妾組成的第一包圍網外側，要不是為了避嫌這貨估計會靠的更近點來關注我當下的狀況吧……

    “無妨，我還蠻信得過威斯克的手段的……倒是你們，就算我真的出事了你們圍在這里也幫不上什么忙，為什么不各自散去休息？”

    “這都是為了保證您的安全?！?/br>
    “我的安全？我現在在小黑屋里，身邊已經有你們在了，還有什么不安全的?！?/br>
    “唔……這可不好說，今天咱們有些客人突然造訪……”

    客人？究竟是誰會造訪我的宮殿和王國，還會給我帶來安全上的威脅呢？心中的疑惑暫且放下，我得先把眼下被人圍觀這件事化解掉——我從沙發上站起身，接過櫻妹遞給我的冰袋敷在額頭處，冰涼的觸感讓我越發清醒，重新組織起有效思維的大腦也更加能發現眼下情況的微妙之處。我用眼神掃過了圍在我身邊的，里三層外三層的男男女女：那些和我有一腿，已經被我cao的三洞齊開再也離不開大roubang的賤貨們暫且不提，不少我根本碰都沒碰過，只維持著單純上下級關系的女性居然也圍在以我為中心的最外圍待命，還有幾個身材嬌小的手槍型戰術人形在遠處被嚇得渾身發抖默默哭泣，更是搞得我有些摸不著頭腦。

    那場面大的好像我真的要死了一樣。

    “冒險者1988，姓名紀梵希，我代表主神空間最高圣域法庭前來與你進行一場交易?！?/br>
    或許我今天是真的攤上事兒了——我抬起頭看向天空，那些自稱拘魂者的天使們正在我頭頂的位置盤旋，直到確定了我恢復清醒后方才從空中飄然落下，在我面前十米處站定。

    她們的面色依舊帶著執法者所特有的冷漠，就算并非帶有敵意我也看不到有任何友善的表示，仿佛機器一樣刻板公證，毫無身為活物的感情。

    你說的客人就是她們？

    我看向迪米烏哥斯的方向，對其投射了詢問的目光，想知道這些鳥人究竟是被誰請來的?？上У氖堑厦诪醺缢箤ξ业脑儐柧従彄u頭，似乎和上次利用時光機器進行穿越一樣，都是對方不請自來，我們根本沒有任何辦法進行抵擋和防御。

    擁有絕對地緣優勢

    的主神空間小黑屋，我在外面各種撒潑闖禍后都能為我提供保護的避風港，在這些天使的面前似乎像公共廁所一樣，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如果有人被這樣一群堪比世界警察的強悍天使盯上，換成我也會為其哭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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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我卻并不畏懼她們，反正對方并不是討好就能博得友誼的執法者，對她們奴顏婢膝表示順從也并沒有什么好處。我揮手讓下仆們站到兩側，為其讓出一條通路，自己則整理好一副迎上了那些拘魂者的頭領，開門見山的表達了自己的不滿：

    “在交談之前，一般都應該先報上自己的名字才比較禮貌?！?/br>
    “我的編號為09232，是圣域法庭的仲裁官——”

    “編號？女士，我帶著友誼和積極的交涉態度詢問你的名字，而你只告訴我你那串如同客服工號一般的數字？好吧，這確實是隨意闖到別人家里的無禮之人應有的態度?！?/br>
    為首的那位拘魂者在性格上與我的sao奴井河阿莎姬有點接近，屬于有事說事沒事少套近乎的類型——對于我的陰陽怪氣這位天使大姐確實有些惱火，不過她那一絲慍怒的眼神只是一閃而過，并沒有繼續掛在臉上耽誤其與我交涉。

    “在凡間行走的時候，凡人稱我為圣.凱爾，你也可以這般稱呼我?！?/br>
    從這位拘魂者首領的口中我得到的可不僅僅是名字——在我們第一次接觸的時候，因為我打斷了她對少昊的處刑，這位天使大姐在當時可是恨得咬牙切齒，并放出狠話一定要我好看。不過之后的兩次接觸她都沒有做出任何的報復舉動，拋開隨意入侵我的小黑屋這件事，實際她并沒有對我之前的行為進行任何報復，甚至還在剛剛與我的交涉中做出妥協，上報了自己的名字。

    站在男人的角度猜測，我覺得可能是這賤貨身為雌性對我有些好感。而站在決策者的角度考量，我現在應該是對其有利用的價值，不應該輕易撕破臉將關系搞僵——不論從哪個角度來看，與這位圣.凱爾女士交談我都不需要再像最開始時那般小心謹慎，只要按照正常的合作伙伴關系處理就行了。

    “請坐，凱爾女士——櫻，去給客人們泡茶。不知我能為您做些什么？”

    圣.凱爾最開始跟我說的是要進行一場交易，而不是某個我完全不知道的，高高在上的組織機構給我下達的命令，這說明她來找我辦的事情不但有的商量，而且還會有些好處。我將周圍圍觀的男男女女們遣散，只留下我小黑屋的管理層，賴光mama與科塞特斯兩個武將作為護衛，開始和對方進行談判。

    “根據我的情報，你最近似乎和古神克蘇魯在某個世界的勢力產生了些糾紛？還抓了他的子嗣？”

    我確實想到了對面這個不喜歡繞彎子的女人會開門見山，只是沒想到她一開口就是這么勁爆的消息，嚇的我差點一口茶水噴在她的臉上?？颂K魯何許人也？說簡單些，便是一個美國恐怖作家寫的系列中的角色，一個貌狀章魚，潛伏于深海之中沉睡并會在恰當的時機復活，給渺小羸弱的人類帶來毀滅性命運的上古邪神——反正是中的虛構角色，作者怎么狠怎么吹，怎么玄怎么捧，寫文的圖一爽，讀者看著圖一樂，沒有任何問題。只是目前看來包括洛夫.克拉夫特在內的，現實世界的文藝作品創作者搞出來的東西并不是簡單的腦洞大開，而是真的連通了某個與現實世界完全不同的位面，將當地發生的事情和出現的東西全都描繪了出來。

    克蘇魯并不只是中的虛構神祇，而是真實存在的，而且我還得罪了它。

    沒有比這更糟糕的消息了。

    “你希望我將這玩意給他還回去？倒也不是不行，只要它能將我同伴的靈魂還回來就行?！?/br>
    威斯克在恰當的時機將那個裝著小章魚的罐子放到了我們的談判桌上，給圣.凱爾展示了一下這小玩意的健康和活躍——我手里大概也只有這東西在外觀上看上去像是一個古神的孩子了，而且之前遇到的那個叫諾蘭.霍夫曼海軍上尉，也就是后來變成章魚怪和符華戰斗的東西，對這個小章魚也頗為重視，如今看來怕不是照顧這個深海小少爺的管家，在其被綁架后前來救援的。

    如果我早知道桌上這玩意和克蘇魯這種邪神有什么關系，那天我壓根就不會去釣魚，而是盡可能的遠離那片海域，躲的越遠越好。如今要是有人能做和事佬給我的臺階下，以比較和平的方式完成人質交換將宇智波鼬弄回來的話，我是肯定愿意的。

    只可惜對方并非為此而來，而且還有讓我更加頭疼的餿點子。

    “不，圣域的仲裁者議會希望你能與克蘇魯的子嗣和眷族們開戰，并將其勢力在編號8952號世界中完全消滅——”

    “消滅？你說要我來做這件事？”

    “對?！?/br>
    “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那可是上古邪神，光是幾個眷族和海怪就讓我頭疼不已，還折損了一個優秀的幫手了！天知道這種玩意在深海里還有多少！”

    “到處都是，無法計量?！?/br>
    “那還打個屁！我一會就研究研究怎么去另一個位面的世界，盡量躲的它遠遠的?！?/br>
    且不說那個GTA5世界中的克蘇魯究竟有沒有中描寫的那般可怖，與它為

    敵光是在目前已知的信息中我就占盡了劣勢——小黑屋雖然可以說人才濟濟，但基本上沒有能在水下發揮實力的類型，就算想打也只能在岸上和對方碰碰。而從那個已經變成了海怪的美國海軍上尉的情況看，克蘇魯似乎有在精神層面直接控制或影響人類的能力，說不好它已經控制了多少人，在世界各國軍方的影響力有多大。

    我們目前還扛不住核彈，要是對方是不顧及自身耗損的瘋子或將人類當做螻蟻隨意使用的邪神的話，我們這仨瓜倆棗還是不夠看的。

    “我會給你提供幫手和援助，你只需要你作為一個領袖帶她們走向勝利就可以了?！?/br>
    圣.凱爾大概還是不想讓我去白白送死的——這女人并不擅長討價還價，或者說在她看來，所謂的交易只是一手錢一手貨，并沒有太多的商業規則和上不得臺面的說法。在提出了自己的要求后天使伸出手，從掌心投射出一道柔和的光，并將一個戒指緩緩的放在了我的面前，似乎這就是她為我支付的雇傭兵報酬了。

    “傳送戒指……這是誰的戒指？其他冒險者的嗎？”

    “冒險者1923的戒指，不過他已經死了，這枚戒指是他的遺物——只要你同意和古神開戰，它就是你的了?！?/br>
    老實說，僅僅為了一枚傳送戒指并不值得把自己搭進去，畢竟我手上已經有了兩枚，在小黑屋現有的規模下分兵兩路執行任務已是極限，要第三枚戒指也沒用。但圣.凱爾說了，這是某個冒險者的遺物，也就是說在他死亡時，所有冒險的所得和財富都累積在這枚戒指里，其中有多少好貨才是值得我衡量是否有必要去冒險的考量條件。

    “臥槽，這家伙真是富得流油啊……”

    將那枚戒指握在手里，我便可以看到那份遺產清單，長長的羅列出一個比我資格更深的冒險者在主神空間奮斗數年所累積的一切。老實說這家伙遺產里的資產價值我比我見過的魂能都多，那枚戒指握在我手里就像是成捆的紙鈔填滿一個房間那般讓普通人為止震撼，根本移不開自己的注意力只能淪為那些東西的俘虜……

    我本想大聲回絕圣.凱爾讓我去和古神作戰的荒唐主意，但她給的實在是太多了。

    “這家伙是怎么死的？他留下的女下仆可比我現在擁有的還要多，該不會是每日縱欲過度死在床上的吧？”

    “我無法理解欲望的意義，不知道有性生殖的過程究竟有什么樂趣——不過如果你詢問他的命運我可以告訴你：冒險者1923的死和你說的那種事沒什么關系，直至他生命的最后時光都只有一個未婚妻，而且還沒有發生過性行為，如果不是死亡將兩人分隔他們大概會在戰斗結束之后舉行結婚儀式?！?/br>
    “天吶，真是可憐。聽說處男死亡時不能上天堂的……不開玩笑了，那他究竟是怎么死的呢？”

    “被克蘇魯的某個海嗣同化吸收，簡單點說就是被吃掉了?！?/br>
    “好極了！我至少知道了自己最糟糕的下場——還你吧，這件事我真的無能為力。我想你們的圣域仲裁所應該也不會逼著我去送死，咱們賣買不成仁義在，以后有別的活兒您在來找我……”

    那個死掉的倒霉蛋留下了大筆的魂能積蓄，體系健全的戰爭工業設備，還有碰都沒碰過的全員處女仆從供我填充后宮，將這般誘人的財富拒之門外我看似淡定，實際上內心卻已經開始滴血，簡直心疼死了——只可惜這筆錢有命掙沒命花，那家伙的下仆全部都是專精海上戰斗的家伙，居然還敗給了克蘇魯的海嗣被對方吃掉了，換我來就能有更好的下場嗎？

    頂著主角光環做白日夢也要講分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