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年3月21日

    第十九章。

    一早，伴著秋雁的嘶鳴，王慍生無可戀站在皇城門下，隨著他在金霄城逐步出名，唐府自然收到許多祝賀的錦書，這其中，包括了太后……。

    賞賜是太后給的，官也是她封的，再單獨祝賀，那不就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按好心么，字里行間，三句不離龍鳴公主，怕王慍看不懂，最后挑明，陪著公主念書，若是公主沒念好，唯他是問！。

    王慍是想當面和太后對峙，公主沒念好書，與他何關？。

    但他不敢，他怕再得罪太后，又得吃苦頭。

    再有兩天，林鹿書院便要開學，現在他和公主是綁在一條繩上的螞蚱，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所以他得進宮看看公主學業如何。

    據說龍鳴公主喜歡打教書的大學士，也不知道真的假的……。

    雖是坊間傳言，但感覺好可怕哦……。

    似乎是得到太后的默許，王慍進宮很順利，第二次來到這個地方，他還是感覺，這是個精致的囚籠，困住的是有翅的鳥兒。

    極北的殿房，六角玲瓏塔上頭，有一道身影，她目光平靜地望著走進后宮的王慍，遠處有風鈴的聲音，依依作響，像是竹葉莎莎落下，王慍似有所覺，他驀然回首，只看見搖擺的風鈴。

    公主殿下的寢宮位于皇宮一處池塘邊，上面建了一座湖心島，有一條長長的走廊連接，這里種著很多櫻樹，只是現在是秋季，葉子掉光了，很丑。

    客堂，王慍還沒有進去，就聽見里面傳來嬌喝的聲音：「本公主不寫，就是不寫！?！?/br>
    「殿下，這可是太后娘娘親自下旨，微臣不敢違背?！?/br>
    「哼，反正我不寫，這么多，手都要痛死啦?！?/br>
    「殿下，還請您，完成學業吧……?！?/br>
    「走開，你們都走開，煩死了，看見你們就煩！?！?/br>
    隨后，便是一陣霹靂嘩啦的聲音，幾個帽子被砸歪的老學士狼狽跑出來，他們看見王慍，眼里盡是解脫：「王公子是吧，龍鳴公主的課程就交給你了……?！?/br>
    看來太后已經和他們通過氣，好吧，王慍只能接受，但公主殿下又不會聽自己的，他只好硬著頭皮進去。

    「都說了讓你們出去，怎么還回來打擾我？?！?/br>
    公仲龍鳴聽見腳步聲，不滿說道。

    「咳咳……?！?/br>
    王慍面色古怪咳嗽幾聲，他望著眼前的少女，比他要小上幾歲，龍鳴公主臉蛋很水靈，眉眼還沒張開，明目皓齒，倒像個瓷娃娃。

    「咦？。是你？?！?/br>
    公主轉過身，初見呆了片刻，很快把那抹喜色掩飾，她作出不高興的樣子，翹著嘴巴：「你來做什么？?！?/br>
    王慍是臣，單膝跪下：「受太后令，來陪公主……?！?/br>
    「陪我作什么？?！?/br>
    龍鳴輕咬嘴唇，語氣不甚客氣。

    「陪……。公主念書……?！?/br>
    王慍如實回答，不過從剛才她趕人的態度可見，這書是念不成。

    「哦，不用，你回去吧?！?/br>
    龍鳴聽完背過身不去理他。

    此時顯得王慍有幾分尷尬，跪在原地也不知如何是好，他左顧右盼，忽然瞧見這堂內一處案桌上，放著一把劍……。

    再看看公主殿下的打扮，一身黑色勁裝，腳上是長筒莽鞋，想到公主殿下應當是喜武……。

    「呃，公主殿下是想學劍？?！?/br>
    他試著問了一句。

    背身的龍鳴身軀顫了一下，她撇過頭：「你……。愿意教我？?！?/br>
    王慍淡淡一笑：「公主若要學，臣哪有不教的理由……?！?/br>
    這才換來龍鳴的笑顏，她讓王慍起身，還給泡了一壺茶。

    「王將軍請用茶……?！?/br>
    面對客客氣氣的龍鳴，王慍搖搖頭，這丫頭有趣……。

    「不過，我有一個問題，公主殿下想學武，應是很容易，向星神宮請教，他們總不會不聽吧?！?/br>
    王慍問出他很想知道的疑問，論武學造詣，全大獻，恐怕沒有門派能和星神宮比擬。

    星神宮弟子雖然不多，這皇宮卻不少見。

    龍鳴看著他沉默片刻，才開口道：「奶奶不許我學劍，她想讓我做一個有德的女子，像是慕容嫣黛?！?/br>
    王慍笑道：「那你怎么不聽你奶奶的話？?！?/br>
    龍鳴反駁：「不，我才不看書，我想學劍，走江湖，成為像是風花雪月那樣的女子……?！?/br>
    王慍點著頭，他目光有回憶，想起了那瀑布下，不增變化的青衣，不管外界怎樣傳頌她們的故事，在王慍眼里，她只是自己的娘親，可是，這么多年，從未見過她笑，風花雪月，又為她帶來了什么？。

    「江湖，也許沒有你想的那么美好，它充滿遺憾和仇恨，永遠的輪回?！?/br>
    他想起娘親說過的話，那時候，他也向往江湖，聽不懂，即便到了現在，他依舊聽不懂，可是面對龍鳴的回答，他還是說了出來，只覺得很應景。

    「可這是我的夢想?！?/br>
    王慍一怔，兩人對視，這似從相識的回答，他看著龍鳴，越看，越像當年的自己……。

    「哈哈哈，說

    2023年3月21日

    第十九章。

    一早，伴著秋雁的嘶鳴，王慍生無可戀站在皇城門下，隨著他在金霄城逐步出名，唐府自然收到許多祝賀的錦書，這其中，包括了太后……。

    賞賜是太后給的，官也是她封的，再單獨祝賀，那不就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按好心么，字里行間，三句不離龍鳴公主，怕王慍看不懂，最后挑明，陪著公主念書，若是公主沒念好，唯他是問！。

    王慍是想當面和太后對峙，公主沒念好書，與他何關？。

    但他不敢，他怕再得罪太后，又得吃苦頭。

    再有兩天，林鹿書院便要開學，現在他和公主是綁在一條繩上的螞蚱，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所以他得進宮看看公主學業如何。

    據說龍鳴公主喜歡打教書的大學士，也不知道真的假的……。

    雖是坊間傳言，但感覺好可怕哦……。

    似乎是得到太后的默許，王慍進宮很順利，第二次來到這個地方，他還是感覺，這是個精致的囚籠，困住的是有翅的鳥兒。

    極北的殿房，六角玲瓏塔上頭，有一道身影，她目光平靜地望著走進后宮的王慍，遠處有風鈴的聲音，依依作響，像是竹葉莎莎落下，王慍似有所覺，他驀然回首，只看見搖擺的風鈴。

    公主殿下的寢宮位于皇宮一處池塘邊，上面建了一座湖心島，有一條長長的走廊連接，這里種著很多櫻樹，只是現在是秋季，葉子掉光了，很丑。

    客堂，王慍還沒有進去，就聽見里面傳來嬌喝的聲音：「本公主不寫，就是不寫！?！?/br>
    「殿下，這可是太后娘娘親自下旨，微臣不敢違背?！?/br>
    「哼，反正我不寫，這么多，手都要痛死啦?！?/br>
    「殿下，還請您，完成學業吧……?！?/br>
    「走開，你們都走開，煩死了，看見你們就煩！?！?/br>
    隨后，便是一陣霹靂嘩啦的聲音，幾個帽子被砸歪的老學士狼狽跑出來，他們看見王慍，眼里盡是解脫：「王公子是吧，龍鳴公主的課程就交給你了……?！?/br>
    看來太后已經和他們通過氣，好吧，王慍只能接受，但公主殿下又不會聽自己的，他只好硬著頭皮進去。

    「都說了讓你們出去，怎么還回來打擾我？?！?/br>
    公仲龍鳴聽見腳步聲，不滿說道。

    「咳咳……?！?/br>
    王慍面色古怪咳嗽幾聲，他望著眼前的少女，比他要小上幾歲，龍鳴公主臉蛋很水靈，眉眼還沒張開，明目皓齒，倒像個瓷娃娃。

    「咦？。是你？?！?/br>
    公主轉過身，初見呆了片刻，很快把那抹喜色掩飾，她作出不高興的樣子，翹著嘴巴：「你來做什么？?！?/br>
    王慍是臣，單膝跪下：「受太后令，來陪公主……?！?/br>
    「陪我作什么？?！?/br>
    龍鳴輕咬嘴唇，語氣不甚客氣。

    「陪……。公主念書……?！?/br>
    王慍如實回答，不過從剛才她趕人的態度可見，這書是念不成。

    「哦，不用，你回去吧?！?/br>
    龍鳴聽完背過身不去理他。

    此時顯得王慍有幾分尷尬，跪在原地也不知如何是好，他左顧右盼，忽然瞧見這堂內一處案桌上，放著一把劍……。

    再看看公主殿下的打扮，一身黑色勁裝，腳上是長筒莽鞋，想到公主殿下應當是喜武……。

    「呃，公主殿下是想學劍？?！?/br>
    他試著問了一句。

    背身的龍鳴身軀顫了一下，她撇過頭：「你……。愿意教我？?！?/br>
    王慍淡淡一笑：「公主若要學，臣哪有不教的理由……?！?/br>
    這才換來龍鳴的笑顏，她讓王慍起身，還給泡了一壺茶。

    「王將軍請用茶……?！?/br>
    面對客客氣氣的龍鳴，王慍搖搖頭，這丫頭有趣……。

    「不過，我有一個問題，公主殿下想學武，應是很容易，向星神宮請教，他們總不會不聽吧?！?/br>
    王慍問出他很想知道的疑問，論武學造詣，全大獻，恐怕沒有門派能和星神宮比擬。

    星神宮弟子雖然不多，這皇宮卻不少見。

    龍鳴看著他沉默片刻，才開口道：「奶奶不許我學劍，她想讓我做一個有德的女子，像是慕容嫣黛?！?/br>
    王慍笑道：「那你怎么不聽你奶奶的話？?！?/br>
    龍鳴反駁：「不，我才不看書，我想學劍，走江湖，成為像是風花雪月那樣的女子……?！?/br>
    王慍點著頭，他目光有回憶，想起了那瀑布下，不增變化的青衣，不管外界怎樣傳頌她們的故事，在王慍眼里，她只是自己的娘親，可是，這么多年，從未見過她笑，風花雪月，又為她帶來了什么？。

    「江湖，也許沒有你想的那么美好，它充滿遺憾和仇恨，永遠的輪回?！?/br>
    他想起娘親說過的話，那時候，他也向往江湖，聽不懂，即便到了現在，他依舊聽不懂，可是面對龍鳴的回答，他還是說了出來，只覺得很應景。

    「可這是我的夢想?！?/br>
    王慍一怔，兩人對視，這似從相識的回答，他看著龍鳴，越看，越像當年的自己……。

    「哈哈哈，說得好……?！?/br>
    王慍捧腹大笑起來，龍鳴不知道他在笑什么，不一會王慍停住，他望著高聳的皇城外，那里有飛鳥。

    「對，我們還年輕，就應該闖一闖，過來人的道理聽不懂，答案，應該我們自己去尋找?！?/br>
    這話是說給龍鳴聽的，也是說給自己的。

    「什么江湖險惡，什么江湖狡詐，我沒看過，我不懂，我所見，就是那風花雪月的故事，那就是我們的向往！?！?/br>
    龍鳴瞪著大大的眼睛，不明所以望著王慍。

    他回過頭，像是風一樣，颯然道：「我教你劍法?！?/br>
    龍鳴看著少年，眼前變了，逐漸模煳，而她的臉，也紅了……。

    「哦，好的！?！?/br>
    她高高興興應下。

    「既然我教你劍法，那我應該是你什么人？?！?/br>
    王慍問道。

    「嗯，什么人？。師……。父？?！?/br>
    龍鳴水靈的眼眸一眨一眨。

    「嗯……。再叫一聲！?！?/br>
    王慍嘿嘿笑道。

    「師父……?！?/br>
    龍鳴不情不愿。

    「哎，真乖！?！?/br>
    王慍十分滿意，倒是不知覺收了個便宜徒弟，就是身份比較高貴。

    「你……?！?/br>
    龍鳴看著他得意的樣子，頓時就覺得很欠打，別人的師父都是高人樣子，你卻沒個正行。

    「既然我是你師父，你應該聽我的話不？?！?/br>
    王慍沉著臉問道。

    龍鳴：「……?！?/br>
    感覺要被騎在頭上了，怎么辦，好急……。

    「嗯？?！?/br>
    龍鳴：「是……。端茶倒水洗腳暖被？?！?/br>
    「那倒不用，如果你想，也不是不可以……?！?/br>
    王慍摸著后腦勺，嘿嘿笑著。

    「禽獸！?！?/br>
    龍鳴一臉嫌棄，翻著白眼，似乎在說，連徒弟都不放過，呸！。

    王慍：「……?！?/br>
    被鄙視了，怎么辦，形象好像沒了……。

    他連忙反客為主：「那你還不快去寫字？?！?/br>
    「？?！?/br>
    龍鳴頓時就驚異，寫字？。

    寫什么？。

    「喂！。你不教我練劍，叫我寫字做什么？?！?/br>
    她插著腰，兇道，心里安慰自己：『他不是故意的吧，他不是故意的吧……?！弧竸Ψ刹缓镁?，需要很大的耐心，你連寫字的耐力都沒有，談什么學好劍法？?！?/br>
    王慍訓道。

    話沒說錯，學劍是極其枯燥，想要劍法有所成就，就得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的苦修，王慍沒想著龍鳴公主能有什么成就，學個皮毛就行。

    「你……?！?/br>
    龍鳴被懟著無話可說，但揚起的小拳頭，已經說明一切，心里不服！。

    王慍看著龍鳴的樣子，有些好些，看來這個徒弟一身反骨啊，日后還得多多調教一番……。

    「再者，你都說了，太后不許你學劍，在這皇宮里練，你不怕被發現么……?！?/br>
    龍鳴想了一下，覺得確實有道理，但還是對著王慍兇一下，露出兩個可愛的虎牙。

    隨后提筆寫字，王慍看她挺認真。

    「等兩天后出了皇宮，我就教你……?！?/br>
    王慍失笑，龍鳴公主的字太丑，捏筆的姿勢還不對……。

    「一言為定！?！埂?。

    寫了大半天的龍鳴，看見王慍坐那兒氣定神閑，就氣不打一處來，憑什么他在享受，我卻受苦？。

    但為了學劍，她也只好忍下來。

    「喂，你過來看下，我寫得怎么樣？?！?/br>
    王慍伸了個懶腰，淡淡回答：「聽不見！?！?/br>
    「師……。父……?？傂辛税?！?！?/br>
    龍鳴翻個大大的白眼，很是無語，就覺得這貨單純想占自己便宜。

    「真乖！?！?/br>
    龍鳴聽完想吐，實在是有點忍不了。

    「嗯，筆走龍鳳，不偏不倚，山河壯麗，謂威可哉?！?/br>
    王慍摸著下巴，簡單評價了一下龍鳴的成果。

    「說人話！?！?/br>
    「跟雞扒一樣……?！?/br>
    龍鳴表情扭成麻花：「我就說了，我不適合寫字?！?/br>
    她有些煩惱得雙手撐著腦袋，坐在桌前一言不發。

    「沒關系，又不是所有人寫字都漂亮?！?/br>
    龍鳴斜著眼望向王慍：「什么意思？?！?/br>
    王慍笑道：「我字寫得也難看??！?！?/br>
    龍鳴十分無語：「你這算安慰我嗎……?！?/br>
    「沒關系，完成太后的任務就行了，咋們目的是學劍法?！?/br>
    龍鳴轉念一想，甚是有道理，于是便接著寫，勢必要將大學士布置的所有任務全部完成。

    ……。

    不知過了多久，外頭響起一個婦人的聲音：「鳴兒？。鳴兒你在嗎？?！?/br>
    「是母后！?！?/br>
    龍鳴聽后興奮洋溢，她大聲回應道：「母

    后，我在里面……?！?/br>
    王慍聽完，也是起身正色，是皇后娘娘來了。

    隨后，一宮裝貴婦人走了進來，她手里端著一碟子水果，一進屋里，就看見龍鳴趴在桌子上，手里握著毛筆，臉上花了幾片，染上不少墨汁，婦人作出吃驚的表情：「鳴兒，你這是怎地，換了腦不成，竟會讀書寫字……?！?/br>
    隨后看見一旁俊逸的少年，皇后自是不認識，但她也看出少年不是一般人，于是笑著點頭道：「這位公子是……?！?/br>
    王慍抱拳行禮：「在下王幼麟，嗯，是公主殿下的……。伴讀書童?！?/br>
    「伴讀書童？?！?/br>
    皇后聽完忍不住笑了起來，你這一副干練的打扮，怎么都和書童不沾邊吧……。

    「原來是王少將軍，將軍倒是說笑了，日后，還要麻煩將軍照看鳴兒了?！?/br>
    皇后看著王慍笑意盈盈，越看越滿意，年輕有為的少年，倒是配得上鳴兒。

    隨后，皇后想起什么，她問道：「王依然是你的……?！?/br>
    「是我姑姑?！?/br>
    王慍回道。

    「嗯，我和你姑姑自小一塊長大，倒是無話不說的閨中好友，說起來，她還是我嫂子呢……?！?/br>
    皇后呵呵笑著，少了幾分端莊，多了一絲俏皮。

    「我也時常聽姑姑念及娘娘，總想著什么時候能與娘娘一齊散散心?！?/br>
    王慍淡笑回道，皇后娘娘沒有那種恃強凌弱的感覺，反而讓人很親近，想來脾氣和性格都很溫婉。

    「那就有勞王將軍轉告依然，去唐府坐一坐?！?/br>
    「嗯，皇后娘娘是在下長輩，實在不敢在娘娘面前自詡將軍，叫我慍兒便可?！?/br>
    王慍態度謙謹道。

    「好的，慍兒，就不打擾你們了，鳴兒，寫累了便吃點瓜果，歇息一下，不要累著自己?！?/br>
    說完，將手中的果盤放到一旁的空桌子上，邁著小步伐，不緊不慢離開，王慍一直目送皇后娘娘去，嘴角的笑意，一直沒斷。

    「喂！。慍兒？。慍兒？?！?/br>
    身后傳來龍鳴的嬉笑，王慍回身看著龍鳴砸砸嘴：「叫師父！?！?/br>
    「呸！。我才不叫！?！?/br>
    「哼！?！?/br>
    王慍冷哼一聲，轉身端起果盤，竟然自顧自的吃起來，這下可把龍鳴看得急了起來，大聲喊道：「那是我的，母后送給我吃的！?！?/br>
    「不好好寫字，吃什么吃？?！?/br>
    「你……?！?/br>
    龍鳴說完就要去搶，不過她哪兒搶得過王慍，腳尖輕點一下，靈活得像是一陣風，龍鳴怎么都抓不住。

    還不忘挑釁的看看她，真有幾分欠揍的樣子。

    龍鳴公主搶不過，鼻子一抽，臉上滿是委屈，寫了這么久的字，她也是有些餓，鬧氣脾氣，坐在一旁悶聲不發。

    「喏，我都幫你剝好皮，去好籽了……?！?/br>
    王慍將果盤遞到龍鳴面前，笑道。

    「強盜！?！?/br>
    王慍一拍腦袋：「師父怎么會搶徒弟的東西呢，來，我喂你?！?/br>
    說完，伸手拿起一顆葡萄，遞到龍鳴嘴邊。

    「切，誰要你……?！?/br>
    說著就一口咬下，王慍只覺得手指入了一個濕滑溫柔的空間，雖然很快，但他能感覺，指尖被粉嫩的小舌掃過。

    心中微動，不多說什么，看著龍鳴吃東西的樣子，蠻有趣。

    「你自己說的，師父不能搶徒弟東西?！?/br>
    龍鳴甕聲說道。

    「嗯?！?/br>
    王慍不在意點點頭。

    「哼，我記著！?！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