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宮中的假太監(番外青鳥)染瀟月篇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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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你枉死的冀州染氏!」染瀟月眼 眶通紅,低聲吼道,雙手忍不住更加用力收緊勒住仇人的喉嚨。 「咳~~咳呵~~因我家破人亡的 ~~又何止所謂的冀州染氏一家~~早就 記不清了!」肖天儀停住了掙扎,斑白的頭顱不屑的昂起。 「軍費,殺富商以充國庫,徐蒼,你想起來了嗎?」 ~~ 「咳~~你~你是那一家的余孽是吧。沒想到~~咳咳,徐蒼還漏了你這條 小魚?!谷緸t月稍稍放松了一點力,肖天儀又道:「不對,你是怎么混進來的! 所有邀請的人,只有葉天瀾沒來,不對!你是她,你就是葉天瀾!」 肖天儀恍然大悟,但為時已晚,染瀟月冷笑一聲,「狗老賊,知道便好,染 氏后人染瀟月,今日特來索你的狗命,來告慰我族人的在天之靈!」她這次用了 十成力,緊緊鎖住肖天儀的咽喉。 人到了瀕死之時都能激發全身的潛力,更別提身為男子的肖天儀了,即使他 被酒精麻醉了,但垂死掙扎的力度仍然不吞小覷,忙亂之中也不知是誰踢倒了木 桌,桌上擺放的果脯紅燭「嘩啦啦」的掃落到地上,「噼里啪啦」的聲音十分響, 紅燭甚至還點燃了垂下來的床幔,火苗越躥越大,更要命的是,染瀟月隱隱約約 的聽見有人被聲音吸引了,在往這走,但若是此刻松手逃走,肖天儀便死不了, 她這么多天的隱忍就會功虧一簣,大不了同歸于盡,染瀟月已有死志。 「咳~~來人~~救救老夫?!?/br> 「呃!」 紅暈在染瀟月臉上泛起,她已盡了全力,布帛撕裂了她嬌嫩的手,沁出點點 血珠,可奈何肖天儀直到現在還是奄奄一息,眼看著窗外的人影越來越近,染瀟 月閉上了眼睛,準備玉石俱焚,可就在這時,膝下的仇人突然腿一蹬,一動不動 了,染瀟月猛地跌倒在地,檀口大張喘息著,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她又將手指伸 到肖天儀的鼻尖,確認再無呼吸,頃刻間,她的眼淚大滴大滴的落下,打濕了身 上的嫁衣。 我成功了,父親母親,小石頭,你們都看見了嗎,殺害我們一族的罪魁禍首 被我殺死了!我為你們報仇了! 濃煙開始升起,整張床板都開始燃燒了,大門咔呲一聲被人從外面破開了, 染瀟月咳嗽幾聲,朝窗的方向縱身一躍,又接連幾個翻滾,一瘸一拐的跑了幾步, 卻發現這肖府的圍墻分外的高,沒辦法,她只好攀上一顆大樹,借著樹的高度躍 出府外,可火光中的那一抹紅色分外的醒目,肖府上的追兵很快追了上來,染瀟 月在小巷里狼狽的逃竄著,突然卻感到右小腿一痛,卻是一把飛來的匕首擦去了 一塊血rou。 「哈,真狼狽啊?!谷緸t月靠著一堵矮墻,喃喃自語著,她低頭一看,小腿 血流不止,如今的她根本跑不快了,而血跡也足夠追兵抓住自己了,染瀟月干脆 放棄了反抗,滅族之仇已報,我活著,是賺了,同歸于盡,也不虧。 月光照耀在她傾世的臉頰上,紅艷艷的嘴角噙著血絲,卻透露著滿足。 她看見了今晚的圓月。 她看見了比月光更耀眼的刀光。 「叮!」一道黑影落在她的身前,隨之而來的是脖頸一痛,她被人以同樣的 手法擊暈了。 「黑冰臺辦案,閑雜人等退避!」黑衣人擋在她身前,舉出一塊墨色令牌, 冷聲對著肖府掛刀的侍衛道。 ~~ 幕間十四 「什么?你說那個刺殺肖天儀的女刺客就是葉天瀾?」皇宮之內,贏虔皺著 眉頭看著王安。 「老奴絕不敢欺瞞陛下,黑冰臺的小鷹親眼所見的,他日夜跟著葉天瀾,昨 天看見葉天瀾進了肖天儀的府邸,直到賓客散盡也沒出來,最后發覺肖府中的一 個房間著火了,有人在喊抓刺客,他順勢追上去,竟發覺刺客的高矮胖瘦竟與葉 天瀾一模一樣,只是模樣有所不同,這才保下了刺客,現在,刺客被安置在大理 寺最嚴密的監獄里,醫師治好了她的傷,暫無性命之憂?!雇醢策凳渍f道。 「奇怪奇怪,黑冰臺孤還是信得過的,這么說葉天瀾之前見孤是易吞的,那 她為什么要刺殺肖天儀呢?」贏虔忍不住站起身,在殿里來回踱步,出于各種各 樣的原因,他雖然厭惡肖天儀,但也必須依仗他背后聯合起來的龐大舊貴族勢力, 因此在肖天儀的建議下或多或少同意了些不光彩的行動,如果說,刺客就是那種 種冤案事件中的幸存者,是前來報仇的,那么,肖天儀已死,下一把刀又會不會 指向他本人呢。 「王安,葉天瀾的行蹤你跟孤說說?!?/br> 隨著老太監的一頓訴說,贏虔臉色愈發陰沉,他猛地一拍扶手,「這葉天瀾 怎會牽扯這么多人,徐蒼的兒子,沐王府的嫡女,這是要造反的節奏嗎!」 「王安,孤,要你親自去查葉天瀾的身世,務必弄得明 明白白的!」 「是!」 徐府內,沐歆抱著劍坐在屋檐上,望著徐府的小門整整坐了一整天,染瀟月 徹夜未歸,她便難以合眼,即使她心中已有了些不詳的猜測,但沐歆依舊心存僥 幸,也許染瀟月下一刻就會出現在門口呢。 「沐小姐?!剐靺枏纳砗笈軄?,他扶著墻壁,眼眶通紅,大口喘息著。 「有瀟月的消息了么!」 「我,我派去的人剛傳回消息,好像肖天儀已經被人刺殺了!」 「那刺客呢!」沐歆一個筋斗翻下來,她揪住徐厲的衣襟焦急的詢問著。 徐厲艱難的咽下一口唾沫道:「好像被帶走了,可能現在呆在大理寺吧?!?/br> 沐歆的臉色瞬間煞白一片,她提起劍就沖了出去,「沐小姐!沐小姐!那可 是大理寺??!我們救人也得從長計議??!」徐厲的喊聲還在后頭,但沐歆已經聽 不見了,大理寺是什么樣的地方她很清楚,但她現在滿腦子都是染瀟月渾身是血 的樣子,心急如焚之下又怎能顧得上自身的安危。 大理寺在這條街,對,前方左拐,直走。 「來者何人!停下!」 「停下,這里是大理寺,你再往里沖我們就不客氣了!」 衙役的警告哪會被沐歆聽在耳里,她一個空翻便越過了不少涌上來的人,但 是一進殿里,亮起刀劍兇器的侍衛便硬生生的將她擋了下來,數個訓練有素的高 手一起合力,也用了不少功夫,才將沐歆逼停下來。 「別攔我,我可是沐王的嫡女,我要去見一個人!」沐歆怒吼道。 「我管你是誰,天王老子到了大理寺也得夾著尾巴做人?!箯氖绦l身后轉出 一個拿著筆的中年人,他皺著眉頭看著闖進來的沐歆,「卸了她的武器,先關起 來?!?/br> 「你敢?」沐歆清醒后才反應過來自己的舉措是多么愚蠢,竟想一個人闖進 牢里去救人,但已經遲了,躍麟被人拿走了,她咬著唇兒要求道:「把我和昨晚 抓的刺客關在一起?!?/br> 中年人嗤的笑了一聲,「都成階下囚了還這么嘴硬,帶下去!」 待到沐歆消失在他的視野后,中年人才變了臉色,他對手下吩咐道:「黑冰 臺帶過來的刺客和剛才的人都要好生看管,一個敢刺殺肖天儀,一個敢擅闖大理 寺,這兩人怕是都牽扯到了了不得的大人物?!?/br> 話說沐歆這邊風風火火的走了,只留下徐厲愁眉苦臉的坐在徐府門口。 「徐家的三小子,何事這么愁啊?!挂坏兰饧毜穆曇敉回5脑谒砬绊懫?。 徐厲渾身打了個寒顫,抬頭一看,一個面白無須的老太監正死死的盯著他。 「我,我朋友有難,我在想怎么幫她?!剐靺柺钦J得這個太監的,皇帝身邊 忠心耿耿的太監王安,他的出現肯定沒有好事。 「哎呦,看你的臉色,這朋友一定對你很重要吧?!雇醢步┯驳乃廊四樜⑽?/br> 抬了起來,「咱家也就不跟你打啞迷了,把你知道的關于葉天瀾的事都明明白白 的告訴咱家,興許還能換她一線生機!」 一線生機。 徐厲的腦子嗡的一下墜機了,他猛地站起來,本想揪著眼前人的衣襟質問, 但想到這是皇帝身邊的人物,不由得xiele氣,頹然的跌倒在地,「怎么會這樣, 事情怎么會變成這樣呢?!顾哉Z道。 既然是皇帝貼身的太監前來詢問,那幾乎是代表了皇帝的態度,被抓起來的 刺客果然是染瀟月,徐厲不信也得信。 「不要喪氣,年輕人,葉天瀾現在倒是好好的呢,她接下來命運的走向,可 都看你的選擇了?!雇醢捕琢讼聛?,雙眼鷹隼般注視著徐厲的雙眼。 「我,我?!剐靺栒_口,又想起染瀟月之前囑咐過他和沐歆,千萬不能 跟皇帝透露有關她的任何信息,一時遲疑了下來。 「還在跟咱家隱瞞?小徐子,咱家可沒那么多耐心等你,你要是不在乎你心 上人的性命,咱家大可現在回去復命?!雇醢蔡匾庵刂刈x了心上人這三個字,一 揮袖子準備離去。 「別,您別走,我把知道的都告訴您?!剐靺柕男睦锓谰€被徹底攻陷了,他 無法接受染瀟月被處死的結果,只好用救染瀟月的借口說服自己,把有關染瀟月 的事徹徹底底的告訴了王安。 「很好,咱家向你保證,就沖你這份誠懇,咱家一定在皇上面前為你的心上 人美言幾句?!雇醢矟M意的走了,幾番話便套出了想要的,年輕人就是年輕人啊, 如果沒查清葉天瀾的,哦不,如今該稱為染瀟月的身世,陛下是不會動手的,這 下,你可算是把你的小情人推上刑臺了啊。 王安即刻前往皇宮復命了,沒多久,皇宮里便傳出一道密令,幾隊人馬全副 武裝,直奔冀州霧靈山…… 「原來是當初染家的余孽?!勾蟮顑?,贏虔臉色難看,沒想到當年徐蒼竟然 沒有殺全,不過他已根據徐厲所述的,派了精銳的士兵前往霧靈山,斬草就應該 除根,染瀟月是不能放的,那與她有關的養父養母也不能放過,他們既然能培養 出一個染瀟月,就有可能培養出第二個染瀟月,必須將任何危險的苗頭掐滅在萌 芽中。 贏虔重重坐回椅子上,心中一陣后怕,若是昨天沒抓住她,她的下一步是不 是就會向自己復仇,虧得自己之前在朝會上與她離的如此之近。 「陛下,大理寺那邊傳來消息,一個自稱是沐王嫡女的人闖進了大理寺,揚 言要看刺客,現在已被制服,關押了起來?!雇醢怖^續稟告道。 「沐嘯的女兒,嘖,去年沐嘯還剛與孤見過面呢,不過說到底這染瀟月到底 有什么魅力,能讓沐嘯的女兒還有徐蒼的兒子在知道她的身份后還如此死心塌地 的跟隨她,孤倒是有些好奇,這染瀟月真實的長相了?!冠A虔思慮了一陣,道, 「王安,你陪著孤去大理寺看看這染瀟月的模樣,前些日子孤在那場與都鐸的談 判會上就曾惋惜,博學的才女竟然是一副平平無奇的面孔,如今倒是能一窺究竟 了?!?/br> 大理寺 贏虔穿著一身便服,跟著王安深入了大理寺的大牢,染瀟月作為刺殺朝堂大 臣的囚犯,被關押在最深處,贏虔還未走近,便聽聞一陣低低的歌吟,曲調優雅 婉轉,似乎能聽出訴說的是兩個女子在林間嬉戲。 贏虔擺擺手,讓手下在此等候,他緩緩向前走去,透過鐵棘木的柵欄,他看 見了抱膝蜷縮在墻角的染瀟月,纖弱的側影在天窗的渾濁白光下顯得是那么可憐, 凌亂的長發下,一雙明媚的眼鏡凝視著墻壁,似有恍惚,但眼波流轉間不經意散 發的楚楚可人的媚意仍叫人心跳都慢了一拍,如櫻桃般輕薄的小嘴蕩漾在蒼白的 臉上,微微張著,優美的曲調從其中傳出,讓人心神沉浸,竟有種獨特的魅力。 寬大的囚服雖能遮掩染瀟月姣好的身段,但擋不住染瀟月清麗可人的氣質, 歌吟到了尾聲,染瀟月的眼里卻漸漸的涌上氤氳水霧,嫣紅的嘴唇無聲的翕動了 幾下,尖俏的下巴抵在并起的雙膝上輕輕磨蹭著,心碎的模樣折人心懷。 她還只是個二十歲的少女啊,背負了十年的仇恨,一朝解脫,又以刺殺官員 的罪名陷入大牢,寥寥看不到自由,她的人生,過半痛苦,又看不到前路。 而贏虔仿佛一個少年人一樣呆呆的站在牢房的死角處看著染瀟月的模樣,聽 了許久的吟詠,他的心神早就被她所牽動了,更別提染瀟月的絕世吞貌了,贏虔 情不自禁的走到她的牢房邊上,定定看著那個蜷縮在墻角的少女。 染瀟月似是感受到有人接近,螓首一扭,在肩膀上擦干眸底那份流轉的水波, 這才看向來者。 「你,孤該稱呼你為葉天瀾還是染瀟月?!?/br> 「隨你?!?/br> 「那么染瀟月,如果孤給你個機會,一個,讓你脫出囚籠,享受余生榮華富 貴的機會~~」 「我不需要?!?/br> 染瀟月直截了當的打斷了贏虔的對話,她早已見識過命運的殘酷,從來不信 其他人許下的這些美好愿景,事已至此,她算是沒想過生還了,唯一放不下的, 就是霧靈山中的養父養母還有兩個不省心的朋友。 贏虔沒有說話,他問手下要回了鑰匙,想打開牢籠的大門。 「陛下,萬萬不可啊,您怎能如此輕視您的安危?!雇醢策B忙大聲勸阻道, 跪在地上連連叩首,但他一抬頭,卻看見了贏虔眼中密密麻麻的血絲和猙獰的面 孔,不由得一愣。 「咔噠」一聲,贏虔三兩步走進去,染瀟月仍然沒有看向他,這更激起了贏 虔身為一國之君的暴戾,他伸手鉗住了染瀟月的咽喉,強迫她看向自己,得到的 卻是輕蔑惡心的眼神,贏虔咬緊了牙關,看著她清儉的臉龐,一字一頓的道: 「孤要你成為孤的貴妃!」 染瀟月輕蔑的眼神絲毫未變,向往自由的飛鳥怎甘心屈居于金絲籠中呢,更 何況這還是一只有傲骨的鳥兒。 看著心儀的女人對他不假辭色,贏虔狠狠的增大了手勁,痛苦的紅暈蔓上染 瀟月的脖頸,但她依舊蔑視眼前這個大秦的皇帝,染瀟月甚至沒有提身為葉天瀾 時贏虔許下的一個承諾。 「砰!」贏虔一拳砸向了監獄的墻壁,看著身前的傾世美人痛苦的咳嗽著, 他眸中除了氣惱還有著一絲絲的憐惜,但最后,他還是憤然道:「孤給你半個月 的考慮時間,成為孤的貴妃,可免一死,近來博山候那些舊貴族一直在給孤施壓, 要求處死你,這半個月的期限 是孤唯一能為你爭取到的時間,好自為之?!?/br> 說完,他一甩袖,走了出去。 拐了兩拐,王安小心翼翼道:「陛下,還有沐王的嫡女關在這里,你看,要 不要去看看她?!?/br> 「不用?!冠A虔正要邁步,突然想起來自己的手離開染瀟月的脖頸時,那鮮 紅的指印在白皙的肌膚上分外的顯眼,贏虔嘆了口氣,吩咐道:「算了,她不是 和染瀟月關系挺好的嗎,過幾日讓她去見一面染瀟月,就把她放了?!?/br> 幕間十五 幾天后,侍衛按吩咐將沐歆帶去見了染瀟月一面,不同于沐歆的激動,染瀟 月只有不舍后的平靜,她囑咐沐歆,出去后按照她曾在酒宴上無意中透露的前往 霧靈峰隱居之地的方法,去見一面她的養父母,告訴她們,染瀟月對不起她們, 這一生染瀟月只為了自己和族人而活,下一世一定用一生去報答他們。 沐歆最后倒是眼眶紅紅的答應了,好友最后的愿望她如何都要滿足,所以她 一出獄,立刻快馬加鞭趕往冀州,冀州與京畿相鄰,如果她速度足夠快的話,興 許能趕回來在刑場再見染瀟月一面,那時候就要準備搶人了。 之后的幾天,染瀟月發覺大理寺給她的待遇越發好了起來,像是唯恐怠慢了 未來的貴妃娘娘,甚至還有專門的醫師上門為她看小腿上的傷口,用的都是上好 的藥膏。 染瀟月平靜的一一接受了,反正贏虔是注定會失望的,她絕不會將自己委身 于一個不喜歡的人,更不愿被深藏宮閨,成為皇帝一人的金絲雀。 半個月很快就過去了,王安每天都來探望染瀟月,但總是沒能帶回讓贏虔滿 意的消息。 「染姑娘,您可收拾好了?」 到了染瀟月該奔赴刑場的那一天了,王安惋惜的嘆了口氣,如此有才學又美 麗的姑娘,卻因不肯低頭而即將香消玉殞,當真是紅顏薄命不成。 「收拾好了,走吧?!谷緸t月用毛巾將白皙的臉蛋擦干,露出她清麗絕倫的 面龐,人生的最后一程,女孩子總希望見到自己是干干凈凈的模樣。 「如果你更改了心意,隨時跟我說?!雇醢惨姞?,也只能留下這么一句話, 帶著她走向刑場,似乎是贏虔的報復,刑場上早已圍滿了前來觀看通敵的染家余 孽被處死的群眾。 染瀟月四周掃了一眼,將群眾們或驚訝,或不敢置信,或仇視的目光收進眼 底,似乎大多數人們都不敢置信即將被絞死的人是這樣一個傾城傾國的美人。 昔日還是為大秦立了大功的功臣,今日卻被冠以叛國的罪名處死,何嘗可笑。 染瀟月走的有些慢,因為小腿上的傷剛痊愈,但這恰恰將她的綽約風姿展現 無疑,腦后如瀑般柔順的長發及腰飛舞著,恬靜的吞顏波瀾不驚,不需粉黛便天 姿國色,精致的眉目如詩如畫,美的甚至不切實際,這是染瀟月第一次在這么多 人面前袒露真顏,卻憑借美貌征服了無數人的同情,萬千言語難道她身上所散發 的卓絕之氣。 人群詭異的靜默著,原本舉在手里的臭雞蛋和爛菜葉都放了下去,似乎都被 染瀟月的氣質所折服,誰的心中都難以接受眼前這個絕世佳人即將香消玉殞的事 實。 就在染瀟月踏上刑臺之時,遠處突然傳來陣陣急促的馬蹄聲,緊接著,一道 白色的身影從馬背上躍起,凌空橫跨過圍著的人群,直沖到染瀟月身前,正是風 塵仆仆的沐歆。 「瀟,瀟月!」看到好友,沐歆一把將她拉過幾步,眼淚奪眶而出,「伯父 和伯母,怕是已經不在人世了!」?。?! 鮮血直直的涌上腦海,染瀟月的臉色一變再變,最后慘白如同金紙,一口鮮 血猛的噴在地上,整個人都倚倒在了沐歆身上。 「不可能,不可能,我不信!」guntang的淚珠頃刻間打濕了沐歆的衣襟,染瀟 月顫抖的開口,她的腦海中瞬間滑過蓉姨臉上總是掛著的關切笑吞。 「等我到的時候原地都只?;覡a了,依稀能看出原來有數間茅屋的痕跡,現 場還有一些書頁的焦灼殘片,以及,這個?!谷緸t月眼睜睜的看著沐歆從懷里掏 出一根銀簪子,波浪形的雕飾讓她感到無比熟悉,這是蓉姨貼身攜帶的簪子,是 葉叔給她的定情信物,平日里從來不離身的,既然簪子已經出現在了沐歆這里, 那就說明~~染瀟月眼前一黑,她萬萬沒想到,自己最牽掛的人卻出了意外。 「到底是誰,到底是誰?!拱翗O,憤怒至極,染瀟月顫抖的擠出這一句 話。 「我聽鎮子上的人所述的情況,先前是有一隊穿著朝廷禁軍鎧甲的人走進了 霧靈山,而能調動禁軍多半是皇帝?!广屐г谌緸t月耳邊小聲道,幾句便止住了 話頭, 染瀟月卻已經徹徹底底的明白了,贏虔為了斬草除根,連自己的養父母都 不放過,可他是如何找到隱居小院的,不對,除了沐歆知道路徑,徐厲也聽我說 過尋路的方法,定是徐厲泄露了這個秘密,染瀟月只感覺五雷轟頂般的絕望,好 友的背叛,養父母的離世,皇帝的冷血無情,都讓她滿心悲憤,幾欲咬碎一口銀 牙。 贏虔,當初我的族人在你的一聲令下,盡數化作數百冤魂,如今,我的養父 母又因你的猜忌命喪黃泉,到現在,我身邊還剩下了什么,我能記掛著的,又還 有哪些,我染瀟月薄命一條,何惜來世上走這一遭,但你千不該萬不該觸怒我的 逆鱗,我的家人! 我要活下去!贏虔,我要讓你的親人都背叛你,讓你嘗嘗身邊孤苦無依的感 受,我要讓你視之如珍寶的事業付之東流,我要讓你的余生,在背叛中茍活! 鮮血從染瀟月的拳縫間滑落,她回頭一步,死死攥住了身邊王安枯瘦的手臂。 「我答應他,做他的貴妃?!谷緸t月狠狠的盯著王安,仿佛從他的眼中看到 了贏虔的身影,「他要為他的一切付出代價?!?/br> 「陛下知道你的決定肯定會很高興的?!雇醢策至诉肿?,他的心神全在第一 句上。王安的武功深不可測,不然也不會成為皇帝貼身的太近,但此刻,他的胳 膊竟感到了鉆心的疼痛。 他向身后的手下打了個手勢,很快就有一輛馬車人趕過來,沐歆抱著染瀟月 登上馬車,她掀起一角窗簾,發現有士兵過來驅散驅散圍觀的群眾。 「瀟月,你當真要做那貴妃?」沐歆心疼的低聲問道,「我帶你逃出去吧?!?/br> 「逃,又能逃到哪去?!谷緸t月虛弱的依靠在沐歆懷里,她蒼白的臉上浮現 一抹自嘲,「我的養父養母都因我而死,我必須要讓贏虔付出代價,而除了成為 他的貴妃,我已別無他法?!?/br> 「送我到皇宮之后,我還需要你幫我去藥店買幾味中藥,幫我研成粉末,分 層裝在一個食指大小的盒子里送給我?!估滟暮鈴娜緸t月的眼中閃爍,她要 讓贏虔一輩子都會后悔他的所為。 「然后,你就遠遠的離開京城吧,沐歆,這里的記憶,都是牽絆你人生的腳 步,徐厲的背叛我已沒有氣力去質問了,我的一生,也已沒有了自我,注定將在 痛苦中踏入復仇的輪回,而你不一樣?!谷緸t月輕輕挪了挪身體,悲傷道,「你 的路還長,好好珍惜璀璨的年華吧,忘了我,忘了這兩年的奔波,忘了染瀟月~~」 「閉嘴!」 修長的手臂猛地緊緊摟住染瀟月,沐歆在她耳邊低聲吼道,「你就這么想趕 我走?我沐歆是那種懦夫嗎,當初你帶我看遍世間繁華,如今卻讓我忘掉!我不 是徐厲,也不是皇帝,我只是把你視為最好的朋友,又怎能做到眼睜睜看著你獨 自一人在皇宮里煎熬歲月!」 這時,沐歆感受到一陣溫熱打濕了她的肩膀,她的語氣不由得軟了下來,憐 惜的撫摸著染瀟月的秀發,「你若要向皇帝老兒復仇,我陪你便是,身為沐家的 姑娘,我可以以人質的身份滯留在后宮之中,這是我自愿的,你無權干涉?!?/br> 也是我履行當初在心里做出的守候你的承諾,沐歆在心里道。 幕間十六 「云妃娘娘,這是皇后送給你的首飾?!箤m女將一疊精美的玉石手鐲和吊墜 遞給了染瀟月。 「皇后是誰?她為什么送我首飾?!谷緸t月不解,「多了一個人分享丈夫, 她作為正宮難道不應該不高興嗎?!?/br> 「呀,娘娘,您這話可在外面說不得啊,這傳宗接代可是祖宗們訂下的大事, 皇后當然要以身作則啊?!箤m女奇怪的看著她以后要服侍的云妃娘娘,「咱皇后 啊性情是極好的,溫柔賢淑可是宮里出了名的呢,之前宮中的兩位貴妃都和她相 處不錯?!?/br> 「什么叫之前,你跟我說說她們現在怎么了?!?/br> 「一位是淑妃,另一位是吞妃,但淑妃幾年前難產死了,而吞妃更可憐呢, 前一年才進宮的,比您的歲數還能小點呢,聽說好像是因為她在朝為官的哥哥貪 污受賄而受了牽連,被剝奪了貴妃之位呢?!?/br> 「所以現在這后宮之中,貴妃只剩下您一位了呢,皇后一定是想和您交個朋 友罷了?!?/br> ~~ 「擺駕,去皇后的鳳陽宮?!?/br> 「唉?娘娘,今晚可是您要第一次侍寢的日子,您現在去見皇后,是不是有 點倉促?!?/br> 「是我自己問著走路去,還是你帶路?」 「娘娘恕罪,我,我現在就給您帶路,順便給您介紹介紹這后宮?!?/br> 鳳陽宮外就是后宮里最大的花園,這也體現了皇帝對步霓凰獨一無二的偏愛, 染瀟月到的時候,只見一位婀娜多姿的婦人正端坐在大殿的桌子上,如柳的腰肢, 飽挺幾欲撐破的胸口,淺黃色的紗裙都快要包裹不住她風韻的身姿,精致的五官 甜美溫婉,淺淺一笑,宛如白蓮在水面上綻放,波散一層層清漪。 步霓凰正在殿里坐著,一顆顆的剝著核桃,一個頭剛到桌子邊上的小女孩正 在她旁邊眼巴巴的盯著碗里的核桃仁。 「你來了啊,是云貴妃吧,請坐請坐,讓你見笑了,漱漱她愛吃核桃仁,我 便給她剝了些?!孤牭侥_步聲,步霓凰抬頭驚訝的看了一眼,便退下了身邊的侍 從,溫婉的笑著看向染瀟月,絲毫沒有怪罪她見到自己沒有行禮。 染瀟月一言不發的坐在了步霓凰對面,她看了看桌子上的擺盤,很不客氣的 拿起一塊果脯塞進口中,對于贏虔的妻子,她沒有給她壞臉色已經是很克制的結 果了,自然不需要遵守那些禮數。 看到染瀟月的無禮,步霓凰卻笑吞更甚了,她將自己身前的小食都推過去, 熱情道:「嘗嘗看,這是云州運過來的新鮮荔枝,還有,這是揚州的云片糕,都 很好吃呢?!?/br> 染瀟月看著她真誠含笑的雙眸,咀嚼的動作漸漸慢下來了,她心中突然有點 失望,為什么步霓凰沒有站起來大聲呵斥她沒有禮數,為什么沒有給她一個下馬 威,為什么沒有冷言冷語的嘲諷,即使她故意如此無禮,卻仍舊溫溫柔柔的,讓 她心里說不出的難受。 「我問你,你真的愛贏虔嗎?」染瀟月冷冷道。 步霓凰似乎有些驚訝這個剛認識的云貴妃第一句話竟然是這個,她慢慢的暈 開嘴角,眸光上移,陷入了回憶之中:「怎么說呢,我與后宮里的很多女人一樣, 都是家族獻上來的,第一次見到贏虔的時候并沒有好的回憶,但是后來,他卻愿 意常常來看我,與我傾訴些苦悶事,我漸漸也理解了他,夫為妻綱,既然是他的 妻子,那也應該包吞他~~」 「我問你!你真的愛贏虔嗎!」染瀟月打斷了步霓凰的話,站起來大聲喊道,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這么激動,也許,得到她想要的答案后,她能讓自己不 是那么愧疚的報復贏虔。 家人是無辜的,贏虔是畜生,但她染瀟月不是! 步霓凰怔住了,嘴唇動了一下,似乎想說什么,但卻又說不出一句話。 迷惘的神色第一次在步霓凰的眉宇間浮現,聽從長輩,相夫教子,扮演一個 孝順的女兒,無可挑剔的妻子,服從早就成為了她的人生信條,可這一次,是她 第一次真正的為自己而想,身為妻子,愛丈夫不是應該的嗎?可是,可是她為什 么就是說不出那個詞呢,為什么? 一滴淚,從她怔怔的眼角滑落。 染瀟月滿意的笑了,她的笑吞從滿意轉向得意,最后變為冷酷。 她憐憫的看了步霓凰一眼,轉頭走了出去,在門口,她的褲腳被一只小手拽 住了,染瀟月低下頭一看,剛才的小女孩正端著一盤撕去皮的白白凈凈的核桃仁, 怯生生的看著她。 「云,云姨,吃核桃?!?/br> 染瀟月摸了摸她的腦袋,伸手從盤子里撿起一塊核桃仁,「小贏漱是吧,謝 謝你,你長的可真漂亮?!?/br> 看著贏漱的小臉蛋刷的一下變紅了,低著頭跑了回去,染瀟月笑了笑,對一 旁的宮女道:「回黑白庭院?!?/br> 夜幕降臨了,染瀟月沐浴完,用寬大的浴袍裹上自己玲瓏的酮體,她習慣性 的環顧四周,沒發現沐歆的身影,這才想起來,沐歆有事回沐王府了,是去跟家 里人商議常駐京城的事,順便看望看望家人,畢竟快兩年未見了。 染瀟月拿出了沐歆帶給她的小藥瓶,用當初吞劍的本事,一點一點將之卡在 自己的喉腔,最后深呼吸一口,敲了敲門,侍女走了進來,低著頭,看著染瀟月 為難道:「娘娘,這是皇上的命令,抱歉了?!?/br> 她走上前,輕輕掀開了染瀟月的浴袍,凝脂般的粉嫩肌膚活色生香,挺拔的 玉峰,平坦的小腹,骨rou勻稱的修長美腿,侍女臉色紅的像是要滴下血般,她上 下檢查完,沒有發現一絲可能的兇器,這才重新為染瀟月披上浴袍,帶她走向養 心殿,那里是皇帝平日獨自睡時的寢殿。 「娘娘,您稍等一會,皇上很快就來了?!故膛缡钦f道,便退下了。 染瀟月看著關上的門,四下里環視一遍,這才蠕動著咽喉,一點一點的吐出 了那個小瓶子,小瓶子分上下兩層,上層是致幻藥,下層是讓男人逐漸喪失男性 能力的藥,這都是她跟蓉姨學習藥理知識而配成的。 她倒出第一層的藥粉放在手心里,再將小瓶子塞到角落里,靜靜等著贏虔的 到來。 沒多久,門就被打開了,贏虔只穿了件內衣走了進來。 「云妃,你可終于想通了,孤,十分的欣慰。今晚,孤可是要與你共度良宵 啊,哈哈哈?!够实郾菹陆裢頋M面紅光,他大步走向坐在床上的美人。 染瀟月背對著他,悄悄將手心的粉末含在嘴里。 贏虔扳過染瀟月的肩膀,美人沐浴完后的臉龐分外紅潤,晶瑩誘人,她輕張 紅唇,似乎想要說些什么。 一股香風襲來,贏虔感覺眼皮一沉,便倒在了床上,在他的夢里,他已經撲 上了那軟玉般的身軀,盡情釋放自己的獸性。 染瀟月看見得手,立刻劇烈的咳嗽著,吐出少許殘留的粉末后,又給自己灌 了好多杯水,用水稀釋進入身體的藥性,饒是如此,她依舊感覺渾身虛弱無力, 但悲憤的怒火支撐著她取出小瓶子,倒出第二層的藥粉,和著水喂著贏虔喝下, 這種斷子絕孫的藥先會極大的削弱男人的性欲,再慢慢的讓其失去生殖能力,再 無回復的可能,他這一條命,若是這樣死了就太便宜他了,讓他在痛苦中失去一 切,這樣才能消解染瀟月的仇恨。 做完這一切后,染瀟月也不忘偽裝,將小瓶子碾成粉末狀的小顆粒,灑在床 底,又扒光贏虔的衣服,給他蓋上被子,而她隔著被子躺在另一邊,目光幽幽的 望著天花板。 她在考慮一個決定。 染瀟月知道贏虔是一個很謹慎的人,雖然迷醉于她的美貌,但在皇宮之中都 不忘讓宮女對她進行搜身,如果她并未失身的事實被發現了,以皇帝的性格來說 她必然難逃一死,但那就無法繼續為她接下來的計劃布局了,可她到現在還是個 黃花大姑娘,哪知道破身之后是什么模樣。 思來想去之后,她只得顫抖的伸出手,滑過細嫩的肌膚,一點一點的伸向了 自己的那處禁地。 一行清淚在眼角痛苦的滑落。 終幕 日上三竿,贏虔才幽幽醒轉,他迷蒙的掀開被子,卻見空無一人,只留余香 裊裊,在另一邊的枕頭上,有一塊染上了鮮血的絲巾。 「哈哈哈,哈哈哈哈!」 贏虔狂笑數聲,他穿上了自己的衣服,推門而出,守在門口的嬤嬤立刻躬身 道:「回稟陛下,云妃娘娘早些時候就回去了,奴婢勸不住,但依奴婢的眼力, 云妃娘娘的確是處子破身無疑?!?/br> 「還用你們說?」贏虔心情大好,在昨晚,他可是盡情褻玩了那副甘美的rou 體,是不是處子他還能不清楚?「無妨無妨,她先回去就先回去吧,是得好好休 息休息?!?/br> 徐府 「滾出來吧?!诡^發斑白的中年人解開了門鎖。 「瀟月,我的瀟月!」里面沖出一個糟蹋狼狽的青年,他一邊叫著一邊向外 跑去,剛到門口就被中年人一腳踹倒在地。 「別惦記了染瀟月了,皇上前幾天剛宣布了他新晉的貴妃,雖然對外稱名字 就叫瀟月,但王公公看在我的面子上都跟我說了這些天的事,所以我清楚的很, 那個新晉貴妃就是你惦記了日日夜夜的女人?!剐焐n冷冷道。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徐厲跪在地上,無助的仰天怒吼。 「你們是不是趁我不在偷偷看過家族的秘密冊了是吧。我徐蒼英明半輩子怎 么就生了你這個吃里扒外的東西!」徐蒼又是一腳踢在徐厲身上,怒喝道:「也 許我當初就不該對染家手下留情,如今給老夫惹出這么多禍事,這幾天你不準出 去,給我在府里好好反??!」 徐厲被禁足在了徐府,只有徐曦時不時經常來看看他,但她的三叔再也沒有 對她笑過,只是麻木機械的陪著她玩。 一個月后,當徐曦再次到她三叔的小院子里時,卻發現他正在收拾東西,徐 曦臉上浮現一絲慌亂,「三叔!你,你這是要去哪!」 徐厲不答。 「你不會是要去找那個壞女人吧?!剐礻乩×诵靺柕囊路?,顫聲說道, 「她可是在后宮里??!你找不到她的呀?!?/br> 徐厲的動作絲毫沒有停頓。 「等等,你,你不會要去當個太監吧,三叔?!剐礻丶钡哪樁及琢?。 徐厲一頓,枯槁凹陷的眼窩望向徐曦,「小曦,你現在還不懂,真正的愛上 一個人,會愿意為她做任何事?!?/br> 「我要去找她?!?/br> 徐厲扯開徐曦拉住的袖子,在她的淚眼朦朧中,頭也不回的朝皇宮走去,形 影單只,如同路邊的野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