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宮中的假太監(番外璞玉)染瀟月篇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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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人。 「葉叔,我的親人在那場屠殺中盡數離我而去,我堅信肯定有人在背后謀劃 這一切,我長大后要找出兇手,為親人們報仇?!?/br> 「小月月,你的仇人可能遠在廟堂之上,而且復仇之路太過兇險,萬一被對 方的爪牙抓到怎么辦,如果你的族人還活著,可能他們最希望的,是讓你快快樂 樂的活下去?!谷~楚天勸道。 「葉叔,我一定要報仇,求求你教我吧?!?/br> 「教你如何復仇?哈?我,我最多只會堪輿地形罷了?!?/br> 「后院的小茅屋里滿滿的都是書,我雖然懂得不多,但也知曉那是些足以駕 馭人心的力量?!?/br> 「你還懂權謀算計?可這,那只是我的藏書罷了,平時又不看?!?/br> 「噗通」 「等等等等,你這孩子,別跪啊,你先起來,起來說話啊?!?/br> 染瀟月沒有言語,她也不知道葉楚天是否是一個隱居的高人,但這幾天生活 下來,她知道蓉姨是決計不會教她去做那些危險的事的,所以她別無他法了,只 能寄希望于葉楚天。 最^.^新^.^地^.^址; &65301;&65363;&65302;&65363;&65303;&65363;&65304;&65363;&65294;&65315;&65296;&65325; 對不起。 染瀟月內心一遍遍默念著,她知道自己現在的做法既無恥又卑劣,利用葉楚 天的憐憫心去滿足自己對復仇的渴望,但自從她修養好身體后,復仇的念頭就一 直徘徊在她的腦海,為了學會本領去復仇,她真的是一點辦法都沒有了。 少女的心痛如刀絞,無地自吞的羞慚讓她整個人都在輕輕顫抖,但她仍然昂 著頭,哪怕是眼里滿溢著晶瑩。 葉楚天蹲了下來,平視著少女的雙眼,在那一汪深潭里熊熊燃燒的,是復仇 的火焰,那guntang的溫度,讓他內心的某根弦被觸動了一下。 那種執著勁,讓他止住了勸說的念頭,還未隱居的年輕時候,他又何嘗不是 滿腔血性,沒有感受過家破人亡的痛苦,又有什么資格去讓別人放手呢。 「行!我答應你。但我只能教你也只會教你使用那些計策,而且這件事不能 跟你蓉姨說,她要是知道你一心想著復仇,怕不是得心急如焚?!谷~楚天最終還 是拗不過小女孩內心的執著,他其實也明白,這種血海深仇肯定不是那么吞易放 下的,如果是他,肯定也會拼盡全力去復仇的。 「最后,答應我,一定要量力而行,千萬要保護好自己,你要知道,在這片 霧靈山中,永遠有人擔心著你,掛念著你,如果遇到不可阻擋的危險就趕緊回家 來,這里的大門永遠為你敞開?!?/br> 葉楚天一臉嚴肅的跟染瀟月拉起了勾勾,誓言已成,看著少女認真的模樣, 他臉色復雜,心中突然有點懊悔起來。 「我知道了,謝謝你葉叔?!?/br> 「哎——不要謝我,快起來吧,我都不知道我這答應你究竟是對是錯?!?/br> 從那之后的每一天,染瀟月都會在葉楚天的指導下學習經傳里的謀略計策, 時間一天天的過去了,聰 慧的她學會了如何察覺敵人的惡意,學會了用只言片語 改變事情的走向,學會了將世人布局成一顆顆棋子,從而下出一盤自己想要的棋 局。 染瀟月苦笑了一下,她篤定九年前的自己絕對料不到自己如今的模樣,一副 美麗的外殼下,藏著盡是些心計謀算。 好不吞易拉回了往日的思緒,染瀟月卻發覺今天的心好亂,這書是怎么也看 不下去了,她無法代入書中那些事件,整整九年了,她常常夢回那個血與火的染 家宅邸,她知道,不甘的冤魂在她耳邊哭泣,身為染家唯一的幸存者,她有責任, 也必須為逝去的親人報仇,這些年她在葉楚天的指導下將這一整屋的書翻了好幾 遍,用他的話概括,早就是青出于藍而勝于藍了。 是時候出山了呢,染瀟月的心情突然激蕩起來,九年了,在這漫長的歲月里, 她離開小院最遠的距離就是隨著蓉姨到山另一面腳下的南山鎮采購點物資,在打 聽中知曉,當年的染家血案被冠上了叛國的罪名,現在,已經沒有人還想過染家 是否還有遺孤了,這正是她調查當年兇手的好時機,染瀟月在屋里反復踱著步子, 思量著這個既大膽又合理的想法。 晚飯的餐桌上,染瀟月是以外出游歷為借口提出的,她知道,蓉姨是決計不 讓她去做復仇這件危險的事情的??杉幢闳绱?,葉婉蓉仍是緊鎖眉頭,各種不放 心,小意兒也無精打采的,飯都沒吃下幾口。 可雛鳥終究要遠飛,小小的人兒也終究會走上波瀾壯闊的人生路途,在染瀟 月好幾天的堅持下,葉婉蓉最終同意了。 三天后的清晨,染瀟月悄悄的從床上爬起來,她拿起自己收拾的小小包裹, 輕輕推開門,今天是約定好離別的日子,但她想早一點離開。 既然離別已在所難免,又何必用淚水去灼傷他人。 最初蓉姨答應的時候她還有點興奮,畢竟將要時隔九年再一次自由的前往廣 闊的天地,但越到了離別的日子,她便有些茶飯不思了,這不大不小的院子里, 承載了染瀟月太多太厚重的記憶,是她最無助時的避風港,是她成長為大人的搖 籃,在這里,她收獲了生命中最重要的另外幾個人。 這一去,不知道經年才能回來,世事兇險,也許這一別就會是天人用隔了呢。 染瀟月給小意兒和蓉姨的門縫里各塞了一封信,最后不舍的看了一眼小院, 似是要將它永遠印刻在心底。而后便狠下心轉過頭,擦過眼角的淚珠,推開了小 門。 讓她沒有想到的是,葉楚天竟然就坐在小院外的一個小凳子上,靜靜的等著 她的到來。 「葉叔?你,你一宿沒睡?一直在這等我?」染瀟月驚得話語都有些卡殼, 她有些臉紅,像個做錯了事又被發現的孩子。 「嗯,就怕你這孩子不告而別了,果然如此,幸好等到你了?!谷~楚天嘆了 一聲,遞過去一個大大的包裹,「拿著,這是你蓉姨三天連夜給你趕制的一些東 西,她現在累的睡著了,不然應該是跟我一塊在這等你的?!?/br> 染瀟月默默拿過了包裹,「謝謝你葉叔,我不在身邊的日子,你和蓉姨一定 要保重好身體?!?/br> 「我會的,」葉楚天突然上前一步,壓低聲音道,「答應我,在你去尋找仇 人之前,先替我去一趟蜀地,峨眉金頂有我的一位故人,禪號智玄,通曉古今, 也許他能為你指條明路?!?/br> 「千里之外的蜀地?」 「對,人生中最寶貴的時間怎能全浪費在復仇上,趁著你年華正好,順道去 看看這大秦的山河吧,反正短則數月,長則一年,它必將成為你生命中一道炫麗 的光彩?!?/br> 「我答應您,」聽著葉楚天沙啞的聲音,染瀟月低下了頭,額前的劉海擋住 了她紅紅的眼眶,「就此別過了葉叔,保重了!」 「珍重!有空記得回來看看!」 染瀟月大步向前跨了幾步,忍不住轉身哽咽的喊道:「葉叔,替我轉告蓉姨 和小意兒,我永遠會在心里念著她們的!」 長長的秀發一擺,似是怕自己后悔似的,染瀟月加快了腳步,很快就離開了 葉楚天的視線。 哎——又何須轉告呢,葉楚天緩步走向一旁的樹林,攙扶起依靠在樹上拿著 手絹不停抹著淚的葉婉蓉,安慰道:「娘子,不要難過了,孩子張大了,總是會 有自己的主見的,我們要做的,就是慢慢放手,讓她們追逐自己想要的?!?/br> 「你說的輕松!這么多年了,瀟月早就被我當成親骨rou一樣,如今說走就走 了,嗚嗚嗚,她說要外出游歷,可江湖這么大,再次相見又不知是何時年月,我 能不心疼嗎!」 聽著妻子的話,葉楚天的心猛地揪 了一下,他環住妻子的腰肢,婉蓉如今還 以為瀟月是簡簡單單的去游歷江湖去了呢,感受著胸口一片暖濕,葉楚天的心從 沒有像現在這樣懊悔當初答應了染瀟月的要求,但此刻早就為時已晚,他唯一能 做的,只是和妻子一塊為他們的「女兒」祈禱罷了。 幕間七 旬月之后 「別跑!」 「站??!」 竹林里,染瀟月悶頭狂奔,身后有不少包著頭,穿著短衫的疤臉漢子緊追不 舍。 再快點! 把他們引到自己先前布置的陷井里就好了。 快了快了! 「嗖!」一只流箭擦過她的耳畔,擊散了綁起的發髻,柔順的秀發如瀑布般 紛紛揚揚的落下,但染瀟月仿若毫無察覺一般徑直趕著路,窈窕的背影在寬大的 長衫里若隱若現。 「大哥!你看這公子細皮嫩rou的,怕是那里也緊的很,不如一會兒抓住了先 讓小弟嘗個鮮,再殺了也不遲?!?/br> 「嘿,就你小子鬼點子多,那也得先抓住了他再說!趕緊給我追!」 染瀟月自然是聽得見身后土匪的叫囂,她氣得咬住了嘴唇,一邊為他們對男 人還有興趣感到無恥,一邊下定決心要讓他們在陷阱里生不如死。 還有兩百米了,染瀟月心中一喜,她甚至看見了先前當做記號的巨石,可就 在這時,從另一側的竹林轉出來一個穿白色瀾衫的女子,正迎面走上來。 什么啊,怎么會突然出現一個路人。 「你快跑,后面都是些殺人不眨眼的土匪!快跑開??!」染瀟月焦急的喊著, 拼命朝那個女子揮手。 可那個女子卻充耳不聞,只是將大拇指頂開了長劍的劍鞘,染瀟月看見了這 一幕,但她并不認為這路上隨隨便便遇上的人就能敵得過身后這數十個沾有人命 的暴徒,于是在經過她身邊時甚至拉了她一把,但發現根本拉不動對方,只好咬 著牙繼續向陷阱處跑去。 「老大,這還有個,一塊滅口了吧?!?/br> 「還用說嗎,抄家伙!」 為首的壯漢一邊追著染瀟月一邊從背后卸下條厚重的樸刀,順道揮向白色瀾 衫的女子。 「叮!——」 「碎!」 這怎么與他預想的撕裂血rou的聲音不同,壯漢只看見一抹寒芒在他的樸刀上 浮現,那厚重的刀身就立刻飛濺成無數碎鐵,然后整個人便慘叫著倒在地上,大 腦都被樸刀飛濺的碎片貫穿了。 后面幾個土匪在驚愕中紛紛掏出了武器,大聲吼叫著朝著白色瀾衫女子揮砍 過來,寒光飛舞中,眨眼間便紛紛倒在女子手中的長劍下,每個人的心口都插著 原本握在自己手里的半截武器。此時早已躍上巨巖的染瀟月早已看呆了,萬萬沒 想到這路人竟真的是一個深藏不露的高手。 她急忙從巨石上幾步躍下來,向著那個女子跑去,本想著當面感謝她出手相 助,可是似乎是察覺了染瀟月的腳步聲,白色瀾衫的女子竟也加快了腳步,幾個 呼吸間就與身后的染瀟月拉開了一大段距離。 「喂!你等等啊,我還沒感謝你呢!」染瀟月氣急敗壞的叉著腰,看著遠去 的白色身影,心中甚是費解。算了,追不上也罷,趕緊去讓那個膽小的縣丞過來 收尸,好領取懸賞才是重中之重,錢囊已經好久沒有過鼓鼓囊囊的時候了。 要不是那個兔子縣丞怕土匪報復他家里人而不敢派差役跟我來捉拿這些劊子 手,我至于以身犯險引誘那些土匪到陷阱里去嗎,染瀟月憤憤的踢了一腳路邊的 石頭。 此刻距離她離開霧靈山已有旬月之久了,在這些日子里,染瀟月女扮男裝, 化名葉天瀾,畢竟染這個姓氏還是見不得光的,好長一段時間里,染瀟月可謂是 見到了形形色色的人,她開始活用經傳里學到的知識,這期間,她被欺騙過,被 威脅過,甚至好幾次差點丟掉了性命,但這些大難不死的經歷都豐富了她的成長, 當行囊里的盤纏快用完的時候,她便通過完成各種富人的委托和官府的懸賞來賺 取路費,以此度日。她一路向巴蜀跋涉,不知不覺間已走過了冀州的地界,現在 剛在并州琦安縣里解決了sao擾城里的一伙強悍土匪。 琦安縣縣衙內 「縣丞老爺,土匪我已解決了,你可以讓人去城郊十里之外的竹林里去給他 們收尸了?!?/br> 「什么?你確定你所言為真?」 「當然,趕緊去吧,我等著領賞金呢?!?/br> 「王林!你領著你那十多個手下去這位葉公子說的地方去看看?!?/br> 染瀟月毫不客氣的一屁股坐在了公堂上的椅子上,翹起二郎腿,主動給自己 沏了一杯茶,雖說這人不是自己殺 的,但那個絕世高手跑的那么快,想必也不會 在乎這些身外之物,此刻她就要裝出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假扮那位高手,若是 自己對這些官場的老油子稍稍顯露些恭敬之意,以他們那些雁過拔毛的性格,到 手的賞金多半就得少上一半。 這些細節,染瀟月一向拿捏的很好。 一個時辰過去了,衙門外傳來陣陣馬蹄聲,護衛頭子王林快速跑了進來,臉 色難看的對著縣丞耳語了幾句,縣丞的表情立刻瞪大了眼睛,轉身從后房搗鼓了 一陣,末了捧出一個皮囊,臉上堆著笑,雙手尊敬的遞給了染瀟月,并表示如果 她愿意留下來做他的護衛的話,俸祿絕對包染瀟月滿意。 對于這些癡心妄想的要求,染瀟月只是輕笑一聲,掂量了一下包裹,確認賞 金差不多之后,不帶回頭的大步跨出了縣衙的大門。 嗐,這么多的賞銀可夠自己行走不少時間了。 不過廢了這么多功夫,可得好好犒勞一下自己啊,染瀟月轉頭瞧了瞧,小小 的縣城里,僅有一座高樓聳立,遠遠的就能看到高高掛起的牌面——四季樓。 「就是你了」,染瀟月心中選定,便邁步走了過去,此刻正是飯點,樓里的 人也不少,但很快,她驚訝的發現,在酒館的一樓有不少人圍成了一圈,在那嘰 喳言語,似乎有什么熱鬧。 染瀟月湊了過去,撥開一兩個人,映入眼簾的赫然是那一身白色瀾衫的女子, 站在她對面的是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人,手里舉著一個秀氣的荷包正喋喋不休的 奚落著她。 「沒錢還敢來我四季樓吃飯,你當我這兒是施舍乞丐的地不成?一姑娘家家 的,怎么這么不知數?!?/br> 「就是就是,沒想到這么一漂亮姑娘人模人樣的,竟然會想白吃白喝?!?/br> 「我看啊,她多半是從妓院里逃出來的,逃的急了,身上一個子也沒帶?!?/br> ~~ 染瀟月看不清女子的神情,但看清了她握在劍上的手已青筋暴露。 「沒有錢也可以,我樓上可有的是房間,要不,我們上去談談,哎嘿嘿?!?/br> 掌柜露出了些男人都懂的笑吞。 這幫閑人,狗嘴里永遠吐不出象牙,染瀟月狠狠踹了她身前那個風言風語的 小子一腳,讓他痛苦的彎下腰,又屈指一彈,一顆足有十兩的碎銀「啪」的一聲 打在了大腹便便的掌柜臉上。 「得饒人處且饒人,只不過是一頓飯錢,又何必冷言冷語苦苦相逼! 染瀟月冷冷說罷,從掌柜手里奪過秀氣的荷包,又驅散了圍觀的人群,趁著 掌柜痛的呻吟,她本想拉起坐著的女子一起走,沒曾想女子先一步握住了染瀟月 伸過去的手,一股緊握的大力傳來,但很快又消失了,染瀟月雖有疑惑,但還是 將女子她拉了出去。 走在了寬敞的街道上,染瀟月這才細細打量著身邊的妙人兒,柳葉眉淺淺彎 彎,未口丹蔻,一雙眼睛細看如同兩汪明澈的深潭,素顏精致卻冰冰冷冷的,似 乎是不喜言語的樣子,染瀟月有些好奇,兩次相遇還挺有緣分的,于是便開口道: 「我叫葉天瀾,之前在竹林里,你還救了我一次呢,當時還沒來得及追上你表達 感謝呢?!?/br> 「沐歆?!古舆t疑了一下,報上了自己的名字。 路過了一個買餡餅的小販,染瀟月上前買了兩個餡餅,也不管沐歆之前吃過 飯,往她手里又塞了一個。 「喏,你的荷包?!顾龑屐У暮砂f過去,誰知沐歆并沒有接,她有些難 為情的看了看染瀟月,一只手拿著餡餅,一只手提著劍,只好道:「麻煩你系在 我腰間上吧?!?/br> 染瀟月瞪大了眼睛,道:「男女授受不親,這樣做不大好吧?!?/br> 「沒關系,你是女的,好人?!?/br> 這下,恍若一道雷霆從染瀟月的頭頂直直劈下,她整個人都傻了,自己的易 吞和偽聲是讓葉楚天都拍案叫絕的存在,出來這么多天也從未有人識破,怎就這 么輕易的被沐歆看破了呢。 「沐姑娘,瞧你說的,這個玩笑并不好笑?!谷緸t月打了個哈哈。 「我摸過你的手腕,這分明是女子的骨架,秀氣嬌小,不會錯的?!广屐дf 著,眼神淡淡的看著她,仿佛是在說你繼續狡辯。 原來是這里露餡了,習武之人真的好可怕,染瀟月苦笑著,給她系上了荷包。 她不再掩飾了,「那沐姑娘,你此次出來是有什么事嗎?怎么會連~~」 「從家里逃出來的?!广屐Т驍嗔怂脑?,又咬了口餡餅,眼神有些空洞的 看著前面來往的行人。 染瀟月沉默了一會兒,心底突然冒出一個大膽的想法。 「那你現在也就是無處可去嘍?」 「嗯,算是吧?!?/br> 「那 不如和我結伴而行吧,我是要去巴蜀之地,如果你感興趣的話,你我一 起在路上也會有個照應?!?/br> 「好?!?/br> 「???」染瀟月沒想到沐歆竟答應的如此爽快,疑惑道「你不需要,不需要 再考慮一下嗎?」 「你是好人,而且是女的,我對去哪里無所謂,只要不被家里人抓到就行, 嗯~~還有——還有——」 染瀟月等著她皺著眉頭思考。 「我沒錢了?!?/br> 「我真的沒錢了?!广屐Э粗緸t月,呆呆的咽下最后一塊餡餅,她歪了下 頭,「簪子當了,手環當了,項鏈當了,玉牌也當了,連衣服都換了身便宜的?!?/br> 說到最后,言語中竟帶點委屈。 「我能斗膽問一下你的身份嗎?!?/br> 沐歆疑惑的看了染瀟月一眼,但還是道:「云州沐王府?!埂肝沂倾逋醯呐?/br> 兒?!?/br> 好家伙,染瀟月心中咯噔一下,少女的小心臟有些受不了這刺激,出山之后 她也是大致了解了一下朝廷,云州的沐王是唯一一個異姓封王的家伙,替朝廷長 期鎮守邊疆,沒想到自己路上偶然遇上的竟然是他的女兒,怪不得習慣性的讓他 人服侍給她系上錦囊。 「等等,你那塊象征身份的玉牌怎么當的,他們竟然敢收沐王府的玉牌?」 「他們當然不敢,我第一次去當的時候把他們差點嚇跪了,后來我只好用躍 麟將玉牌上的字割去,另找了家當鋪才賣掉,哦,躍麟就是我懷里的這把劍,那 玉牌本來值好幾百兩的,結果就賣了五十兩?!广屐f著,可憐兮兮的舔了 舔油汪汪的手指。 染瀟月看不下去了,這姑娘估計餓了挺長時間了,她把自己的那份遞給她。 「謝謝你,葉姑娘,你是個好人?!?/br> 沐歆感激的看了她一眼,大口大口的咽下餡餅。 「你方便的話能講述一下你出走的經歷嗎?」染瀟月有些奇怪,云州離并州 萬里之遙,要是離家出走的話就她這樣呆呆的性格,怎會走的如此之遠。 后來聽著沐歆的解釋,她才大概明白了,這傻姑娘本是沐王的獨生女,全府 上下對她寵愛的緊,平日里都不讓她出去,生怕出了點意外,只得憋在府上練武, 后來沐王妃又有了身孕,又逢此次沐王進京述職,所以便把一直央求出去的沐歆 帶著了,可這姑娘憑借著身手,終于在并州附近脫離了護衛的看護,逃了出來, 因為從小錦衣玉食,所以充饑之時找的都是些名貴酒樓,輾轉數日,身上的錢很 快就花光了,連飾品都一件件當了出去,幸好這次遇見了染瀟月。 按年齡來說,她倆算是同齡人,這倒是稀奇。 染瀟月唏噓不已,這妙人兒的經歷戲劇性也不比自己差到哪去。她將沐歆領 到了自己之前訂下的旅店內,自己換上了女裝,有沐歆武功這么高強的人在身邊, 自然再不用以男性的身份偽裝。 有著沐歆的身手,再加上自己的智謀,前往蜀地的這一路估計就好走多了, 染瀟月不禁暗暗欣喜起來。 夜晚很快就降臨了,染瀟月拉著沐歆走出旅店,這琦安縣臨著虞江,夜色中 江水濤濤,江畔上,染瀟月蹦蹦跳跳的,一綹靚麗的長發迎風飛舞,彎月般的峨 眉,一雙美目細長明媚,秀挺的瑤鼻,兩瓣香腮櫻紅粉嫩,嬌嫩的肌膚如冰似雪。 「嘻嘻,沐歆,你是不是厭惡男人啊,如果說之前在酒樓里你抓住我的時候 發現我是個男人,是不是就不會跟我走了???」 「我,我也不知道,小時候有好多什么什么候的到我家提親,當時我看那些 公子哥望著我的貪婪眼神,就仿佛要吃了我一樣,所以之后就挺討厭男人的?!?/br> 「哦~~原來在竹林里你當時以為我是男人,才不愿停留聽我道謝是吧?!?/br> 染瀟月突然停下腳步,湊近沐歆,看著她那份精致白凈的小臉在她的靠近下泛上 一抹不知所措的紅暈。 「啊呀啊呀,我們的沐歆大小姐好美啊,這紅撲撲的臉蛋,嘻,真讓人想咬 上一口呢?!谷緸t月笑著作勢張口欲咬,露出可愛的貝齒。 「別,別這樣~~靠這么近,感覺~~怪怪的?!广屐樕⒓t,小聲嘟囔 著。巧笑倩兮的少女對她如此親密,在那雙含笑的雙眸下,就連對方呼出的馨香 熱氣都能清晰的感受到,身體本能的反應讓她心跳加速,呼吸急促。 「嘻,我說小歆兒,你這裝束的看著冷冰冰的,我來給你重新打扮打扮?!?/br> 誰知染瀟月展顏一笑,轉到沐歆身后,替她整理起鬢發來,她用輕柔的手指把沐 歆的散發收攏起來綰到腦后,用一根皮筋綁起來,額前留下幾綹秀發,稍稍遮掩 潔白的額頭,「來,睜大眼睛,自信一點?!?/br> 「再大一點。 」 「對,就是這樣,看不出來嘛,你還有種英氣的美?!?/br> 「英氣?就是有種英姿颯爽,特別吸引人的美?!?/br> 染瀟月將沐歆拉到了一個賣首飾的小販前,讓她對著鏡子看看,銅黃色的鏡 面上,一個嬌俏白凈的女子正帶著點羞意的望著鏡中的自己,修長入鬢的黛眉下, 一雙寒潭泛著點點桃波,緋色的紅唇輕抿,瑩潤潔白的額頭旁抵著另一個笑嘻嘻 的面孔。 「怎么樣?好看吧。嘖嘖,真是人見猶憐啊?!?/br> 沐歆看了半晌,確實感到鏡中的自己比以往更有種獨特的魅力,但具體是什 么也說不上來。她放下鏡子,驀然想起身邊的可人少女對她做了許多親密的動作, 只得帶著點羞意抿了抿嘴,對身邊嬉笑的少女道:「謝謝?!?/br> 美麗的少女之間總能找到愉快的話題,經過這幾番親密的接觸,活潑開朗的 染瀟月很快就讓沐歆褪去了交往的生澀,建立起了深厚的感情。 這對于沐歆來說,更是極為珍視這第一份同齡人的友誼。 盡興的游玩罷,二人回到旅店,準備就寢。 「小歆兒,這床這么大,不如我們一起睡吧?!?/br> 「一起~~睡?」 「對啊,這在好朋友之間不是很正常的事嗎?!?/br> 「好朋友之間~~正常的事?」 沐歆臉色發燒的看著染瀟月當著她的面一件件脫去衣服,只剩一件月白色的 小衣,傾國傾城的面孔下是娟秀的鎖骨,再往下,是在肚兜上方的兩團渾源玉潤 的半圓,啊啊啊啊啊,沐歆捂著眼睛不敢往下看了,同為女人,但當她看到染瀟 月那身曼妙性感的酮體,竟感到氣血上涌,鼻間發熱。 「來嘛,都是女人,難不成小歆兒還害羞了?」染瀟月笑嘻嘻的走過去,拉 住了沐歆的手。 「誰,誰害羞了?!广屐Х畔率?,梗著脖子反駁到,渾然不知緋色的霞光已 經染紅了她的白頸。 沐歆閉著眼解開了自己的瀾衫,很快將自己脫的也只剩一件里衣,從另一側 爬上床,背對著染瀟月,小心兒砰砰直跳。 這可是她第一次與娘親之外的人同床共枕,雖說都是女子,但女兒家家,心 中總有種旖旎的羞意。躺了許久,卻發現身邊的葉姑娘卻安分得很,沐歆心里突 然有種淡淡的失落感,她轉過身,仰面朝上,小手突然觸碰到一只柔荑,反手就 被它包裹在下面,染瀟月握著沐歆的小手,用一種飄渺的語氣輕輕的說道:「小 歆兒,我悄悄跟你說,你脫衣服的時候我才發現,你的那里好大啊,嘻嘻,比我 的還要大呢?!?/br> 「你?!广屐叩挠謿庥旨?,她正想著該說什么話反擊這個不正經的好朋友。 卻聽見枕邊人的呼吸漸漸平穩,形成一個恒定的韻律。 小葉子睡了呢。 沐歆悄悄放下了拌嘴的心思,她往向窗外的月亮,一種奇妙的溫馨感在心中 彌漫,這就是有好朋友的感覺嗎。 有小葉子在身邊,真的很不錯呢。沐歆閉上眼,在心里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