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過地獄之沉淪(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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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年3月26日 第八章:靈魂的食糧(01) 到底年輕體健,經過一晝夜的輸液,高燒完全退了下去。 只是三天沒有吃東西,頭餓得發暈,渾身軟綿綿的沒有一點力氣。 清晨時有人來給他戴上手銬和腳鐐,然后粗暴地把他從調教臺上解下,用冷水例行沖洗。 因為這次風間忍沒有射在他體內,jingye在臉上、身上干涸成白色的污跡,負責清理的人用毛刷刷得很大力,羽的全身都被刷得通紅發熱,多少減少了一些冷水帶來的寒意。 或者他的身體已經開始逐漸適應了這種水溫了?羽苦笑,人的潛力真是無窮的…… 清洗之后,他被戴上眼罩,跌跌撞撞地拖進一個陌生的地方,去掉了眼罩。 羽眨了眨眼,發覺自己在呆在一間類似刑房或者地牢之類的房間里,身下是堅硬粗糙的水泥地。 這房間比調教室大很多,但擺滿了刑具,反而有些擁擠。 墻上掛著各式鐐銬、鞭子,和一大堆他叫不出名字的東西,天花板上垂掛著吊索和鐵鏈,地板上擺放著鐵籠、木馬、刑架等,左邊一堵墻上鑲嵌著一整面鏡子,清清楚楚地照見屋內的一切,包括疲憊的自己。 自己正背靠著鐵籠的柵欄半倚半躺,斜對面不遠處就是一具木馬,木馬背上的凸起已經磨得很光滑,呈現出詭異的暗紅色,彷佛積年的鮮血一層層地浸染進去,顯得說不出的陰森可怖…… 然而房屋中間的幾層階梯上去,儼然是另一個天地,靜謐、安詳、一塵不染。 復古樣式的家具,米蘭色飛鳥水藻紋的墻紙,柔軟豪華的手工制羊毛地毯,烘托出一片溫馨安寧的氣氛。 風間忍正坐在沙發上看報紙,似乎并沒有注意到他進來,旁邊的小茶幾上,擺放一套茶具和一個漆器食盒,茶煙裊裊,隨風散入窗外。 一株高大的法國梧桐,正巧橫斜在窗外,日光照射在婆娑的枝葉上,翩然反彈進來,正投射在小茶幾上,光影綽綽,極是動人…… 羽盯著那裊裊上升的茶煙,眼眶不知不覺地濕潤了。 眼前的一切,讓他想起了在假日的午后,自己一人呆在舒適的公寓里喝下午茶的情景。 陽光正好,茶也正香,喝一杯清茶,看幾頁報紙或雜志,在悠閑的時光中消磨掉一個下午……這不過也只是幾天前的事情,怎么看起來遙遠得彷佛自己的前世?。 天堂與地獄,這一上一下的鮮明對照,就是風間忍刻意給他留下的印象吧?他吃力地抬手想捂住臉,遮住這來自陽世的誘惑,鐐銬的響動終于讓忍放下了報紙,臉上似笑非笑的神情…… 「三天了?!?。 「嗯?」。 「你已經到這里三天了,感覺如何?」。 「……」。 「也浪費了我們三天的時間?!?/br> 忍打開食盒,里面有些水果和零食。 他拿了個桔子,漫不經心地剝著,放了一瓣在嘴里,清甜甘美的桔香頓時在空氣中彌漫開來…… 起碼在羽的感覺中,那香味濃郁得可以讓人窒息。 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空空如也的胃里已經有三天沒有任何東西…… 「讓我們受挫,自己也受苦,你覺得這樣下去很有趣嗎?」。 「……」 羽只是貪婪地盯著忍手中的桔子,他從來沒有這樣渴望一樣東西。 記憶中的桔子真是很美味。 啊,又吃下去一瓣!。 「你想折磨自己到什么時候呢?」。 「……」 羽咽下一口唾沫,啊,為什么吃得那么快?如果可以,如果可以…… 忍似乎這才發現他的異樣,手里的桔子已經只剩下幾瓣了。 「你想吃桔子?」。 羽怔了一下,決定實話實說:「我很餓?!?。 「哦,你很餓?!?/br> 忍挖苦道,「但這是你自找的?!?。 桔子……桔子……他需要食物,需要水,需要補充體能。 羽咬咬牙,道:「說吧,你想我怎么做?我想吃桔子?!?。 忍似乎一點也不意外,挑眉道:「你知道我想要什么。我要你乖乖地做我的奴隸?!?/br> 兩支手指夾著一瓣桔子,微微一笑。 他的手白皙修長,陽光下煞是好看。 但在羽的眼里,只有那金黃的桔瓣,透明的果rou……。 感覺口水都快流出來,羽拼命忍住,冷笑道:「有什么區別么?就算我不愿意,你還是可以任意鞭打我,強jian我?!?。 忍笑道:「但我要的是你自己雙手把屁股扳開,邀請我進入?!?。 羽冷笑道:「難道這樣你的yinjing會多長出半寸?」。 忍大笑道:「不會,但這樣的感覺比較爽。而你也可以少吃些苦頭?!?/br> 含笑把手里的桔瓣放入口中,悠閑地道:「比如,你可以吃這個桔子?!?。 沉默…… 半晌,聽到羽沉沉的語音:「我不信你會餓死我?!?。 「的確不會。我只會把你餓個半死?!?/br> 忍微笑,注視著羽微微變色 2023年3月26日 第八章:靈魂的食糧(01) 到底年輕體健,經過一晝夜的輸液,高燒完全退了下去。 只是三天沒有吃東西,頭餓得發暈,渾身軟綿綿的沒有一點力氣。 清晨時有人來給他戴上手銬和腳鐐,然后粗暴地把他從調教臺上解下,用冷水例行沖洗。 因為這次風間忍沒有射在他體內,jingye在臉上、身上干涸成白色的污跡,負責清理的人用毛刷刷得很大力,羽的全身都被刷得通紅發熱,多少減少了一些冷水帶來的寒意。 或者他的身體已經開始逐漸適應了這種水溫了?羽苦笑,人的潛力真是無窮的…… 清洗之后,他被戴上眼罩,跌跌撞撞地拖進一個陌生的地方,去掉了眼罩。 羽眨了眨眼,發覺自己在呆在一間類似刑房或者地牢之類的房間里,身下是堅硬粗糙的水泥地。 這房間比調教室大很多,但擺滿了刑具,反而有些擁擠。 墻上掛著各式鐐銬、鞭子,和一大堆他叫不出名字的東西,天花板上垂掛著吊索和鐵鏈,地板上擺放著鐵籠、木馬、刑架等,左邊一堵墻上鑲嵌著一整面鏡子,清清楚楚地照見屋內的一切,包括疲憊的自己。 自己正背靠著鐵籠的柵欄半倚半躺,斜對面不遠處就是一具木馬,木馬背上的凸起已經磨得很光滑,呈現出詭異的暗紅色,彷佛積年的鮮血一層層地浸染進去,顯得說不出的陰森可怖…… 然而房屋中間的幾層階梯上去,儼然是另一個天地,靜謐、安詳、一塵不染。 復古樣式的家具,米蘭色飛鳥水藻紋的墻紙,柔軟豪華的手工制羊毛地毯,烘托出一片溫馨安寧的氣氛。 風間忍正坐在沙發上看報紙,似乎并沒有注意到他進來,旁邊的小茶幾上,擺放一套茶具和一個漆器食盒,茶煙裊裊,隨風散入窗外。 一株高大的法國梧桐,正巧橫斜在窗外,日光照射在婆娑的枝葉上,翩然反彈進來,正投射在小茶幾上,光影綽綽,極是動人…… 羽盯著那裊裊上升的茶煙,眼眶不知不覺地濕潤了。 眼前的一切,讓他想起了在假日的午后,自己一人呆在舒適的公寓里喝下午茶的情景。 陽光正好,茶也正香,喝一杯清茶,看幾頁報紙或雜志,在悠閑的時光中消磨掉一個下午……這不過也只是幾天前的事情,怎么看起來遙遠得彷佛自己的前世?。 天堂與地獄,這一上一下的鮮明對照,就是風間忍刻意給他留下的印象吧?他吃力地抬手想捂住臉,遮住這來自陽世的誘惑,鐐銬的響動終于讓忍放下了報紙,臉上似笑非笑的神情…… 「三天了?!?。 「嗯?」。 「你已經到這里三天了,感覺如何?」。 「……」。 「也浪費了我們三天的時間?!?/br> 忍打開食盒,里面有些水果和零食。 他拿了個桔子,漫不經心地剝著,放了一瓣在嘴里,清甜甘美的桔香頓時在空氣中彌漫開來…… 起碼在羽的感覺中,那香味濃郁得可以讓人窒息。 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空空如也的胃里已經有三天沒有任何東西…… 「讓我們受挫,自己也受苦,你覺得這樣下去很有趣嗎?」。 「……」 羽只是貪婪地盯著忍手中的桔子,他從來沒有這樣渴望一樣東西。 記憶中的桔子真是很美味。 啊,又吃下去一瓣!。 「你想折磨自己到什么時候呢?」。 「……」 羽咽下一口唾沫,啊,為什么吃得那么快?如果可以,如果可以…… 忍似乎這才發現他的異樣,手里的桔子已經只剩下幾瓣了。 「你想吃桔子?」。 羽怔了一下,決定實話實說:「我很餓?!?。 「哦,你很餓?!?/br> 忍挖苦道,「但這是你自找的?!?。 桔子……桔子……他需要食物,需要水,需要補充體能。 羽咬咬牙,道:「說吧,你想我怎么做?我想吃桔子?!?。 忍似乎一點也不意外,挑眉道:「你知道我想要什么。我要你乖乖地做我的奴隸?!?/br> 兩支手指夾著一瓣桔子,微微一笑。 他的手白皙修長,陽光下煞是好看。 但在羽的眼里,只有那金黃的桔瓣,透明的果rou……。 感覺口水都快流出來,羽拼命忍住,冷笑道:「有什么區別么?就算我不愿意,你還是可以任意鞭打我,強jian我?!?。 忍笑道:「但我要的是你自己雙手把屁股扳開,邀請我進入?!?。 羽冷笑道:「難道這樣你的yinjing會多長出半寸?」。 忍大笑道:「不會,但這樣的感覺比較爽。而你也可以少吃些苦頭?!?/br> 含笑把手里的桔瓣放入口中,悠閑地道:「比如,你可以吃這個桔子?!?。 沉默…… 半晌,聽到羽沉沉的語音:「我不信你會餓死我?!?。 「的確不會。我只會把你餓個半死?!?/br> 忍微笑,注視著羽微微變色的臉,補充道:「一般來說,饑餓中的奴隸比較好調教,他們會更聽話也更柔順,意志力也更薄弱?!?。 他慢慢地道:「也更吞易打破?!?。 羽垂下眼皮,看著自己雙手間的鐵鐐,沒有說話…… 「為了一瓣桔子,就把自己出賣了,很不劃算吧?天才商人。甚至不是一個桔子?!?/br> 忍微笑,又往自己嘴里送了一瓣,現在他的手里只剩下兩三瓣了…… 「如果為了一瓣桔子就把自己賤賣,那么以前受的苦又算什么?你心里是這樣想的吧?」 忍閑閑地道…… 「其實你完全不必現在做決定。昨天給你輸液的時候有生理鹽水、葡萄糖,和營養液。所以你還可以撐幾天。遠遠沒有到生理極限?!?/br> 忍微笑,現在他的手里只有兩瓣了…… 羽絕望地閉上了眼。 他知道自己遲早會屈服,不是今天,也是明天,后天。 他會為了一瓣桔子,一口水,而做出讓自己都厭惡的骯臟下賤的事情,因為他需要…… 他需要體力,需要清醒的頭腦,他不要再這樣軟弱無力地躺在地上,連稍微動一下都覺得困難…… 「你想我怎么做?」 他聽到自己空洞的語音,「我想吃桔子?!?。 「既然決定了,就表現出一點誠意來?!?/br> 忍秀美的面上,帶著惡意的微笑。 「象一個真正的奴隸那樣,爬過來,跪到我身邊?!?。 羽默然半晌,凄然一笑:「就算你讓我走過來,我也沒這個力氣了?!?。 他俯趴下來,四肢著地,慢慢地爬了過去…… 第八章:靈魂的食糧(02)。 距離并不遠,但手腳上的鐐銬真的好沉。 羽感覺自己像一頭負重而衰老的病牛,已經精疲力盡還是不能不勉強挪動。 他慢慢爬過木馬、刑架、階梯,當燦爛的陽光映入他的眼簾時,他幾乎因刺痛而睜不開眼睛。 忍不住回頭一望,階梯下是刑室,黑暗、陰森、遍布只能帶來疼痛的刑具,階梯上是光明、溫暖、充滿家的氣息。 自己正跪在階梯口,只要風間忍抬腿一踢,就會滾落下面痛苦的深淵。 如果這就是忍刻意營造想傳遞給他的心理暗示,那無疑是成功的…… 風間忍就坐在窗下,全身都沐浴在金色的陽光中,手里拈著金黃的桔瓣。 羽深吸了一口氣,顫抖著伸出手…… 忍一抬手,讓他落了個空,淡淡地道:「我準許你用手了么?」。 羽怔住,抬頭望著他…… 「奴隸未得主人的允許,是不能用手做任何事的?!?/br> 忍微笑,笑吞溫和,卻又說不出的殘酷,「所以你只能用嘴,像狗一樣的從我手里取食?!?。 渾身的血都沖上了頭頂,羽憤怒地瞪著他。 忍一笑,在羽還未來得及阻止之前,把桔瓣放入了口中,閑閑地道:「看來你并不是餓得很厲害?!?。 現在只剩下最后一瓣桔子了。 夾在忍的食指和中指間,一晃一晃,彷佛隨時都會消失不見。 羽死死地盯著那瓣桔子,緩緩吐出口氣:「我沒有說我不餓?!?/br> 他向前爬了半步,張口去咬…… 桔瓣在他面前一晃,又不見了,耳旁是忍帶笑的語音:「乖,叫聲主人來聽聽?!?。 羽沉住氣,閉上了眼…… 忍也不著急,含笑看著他…… 終于,隔了老半天,從顫抖的唇里吐出兩個字道:「主人?!?。 「我聽不見?!?。 既然已經說出口一次,也就沒有什么障礙了。 羽張開眼睛,大聲道:「主人,我很餓,請你給我那瓣桔子?!?。 帶著芬芳的桔瓣落進他的嘴里,甘甜的汁液瞬即充斥了他的口腔,他從來不知道桔子竟會這么美味。 他貪婪地咀嚼著,盡情享受著柔嫩的果rou,最后連果核也一起吞了下去…… 然后他的目光轉向了食盒,忍的雙手正剝開亮閃閃的糖衣:「巧克力。想吃嗎?」。 羽忙不迭地點頭,瞬也不瞬地盯著那枚散發著美酒和牛奶香味的深褐色球形巧克力。 他不知道自己這副樣子,看上去和饑腸轆轆的小狗盯著rou骨頭沒有什么區別…… 「那么你打算用什么來交換呢?」。 羽迷惘地抬起頭,那瓣桔子沒有起到絲毫治療饑餓的作用,反而誘發了他的食欲。 現在他滿腦子都是那顆巧克力…… 「我是說,我為什么要平白無故給你吃這些額外的東西呢?」 忍耐心地道…… 羽咽了下唾沫,他感覺胃腸內壁都快給磨穿了,干巴巴地道:「我餓了,我想吃?!?。 「啊,你想吃?!?/br> 忍挖苦道,隨即嘆了口氣:「好吧,能夠坦率地跟我說出你的想法和需要,也算一種進步。那么你現在準備用什么來換取呢?」。 用什么來換取……羽只 覺得頭腦昏昏沉沉,他打量了一下全身上下一絲不掛的自己,用什么來換???。 「你看,除了這具下賤的身體,你什么也沒有。而我現在對你屁股上的洞沒興趣?!?/br> 忍尖刻地道,隨即放緩了語氣,「不過,如果你爬過來吻我的腳,也許會讓我高興一下?!?。 羽喃喃地道:「讓你高興一下?」。 「是的,這就是游戲規則?!?/br> 忍溫和地道,「把你的想法和需求告訴我,然后盡量取悅我,你仁慈的主人也許會滿足你的要求?!?。 「否則就會滾下樓梯,挨打挨餓?」 羽的唇角一勾,「胡蘿卜加大棒,對嗎?這很老套?!?。 忍一笑,糾正道:「這很有效。你不想吃了么?」 他作勢準備把巧克力吞下肚…… 「我想吃,想得要命!」 羽吐出一口氣,道:「就算知道你在玩什么把戲,我還是不能不陪你玩下去?!?。 他黯然一笑:「你說得很對,雖然老套,但很有效?!?。 他伏下身去,吻了忍的腳…… 當他抬頭、從忍的指尖銜過巧克力球時,柔軟的唇舌正巧碰觸到了忍的手指。 一霎那間如有電流通過,四目相對,彼此都把對方看得通明透亮:。 ——我會征服你…… ——你一定不會如意…… 第八章:靈魂的食糧(03)。 忍躺在沙發上,半閉著眼睛。 羽安靜地跪在他腳下,盡情品嘗著口中的巧克力。 陽光從發梢掠過,時間彷佛已停滯…… 真是個美好而慵懶的上午。 一臥一跪的兩個人,神色都極為平靜,沒有人會發覺,他們的內心已經激烈到令天地失色…… 很久沒有這樣的渴望了…… 很久沒有這樣強烈的征服欲,渴望去打破一個人,讓他倔強高傲的心靈像陽光下的一絲冰那樣融化掉,再按照自己的意愿去重新塑造,讓他完完全全的屬于自己,實現身體和靈魂的雙重控制。 那種終極征服帶來的快樂和成就感,世間沒有任何事情可與之相比…… 曾幾何時,這原本是自己入行的初衷。 然而隨著歲月流逝,見慣了一個個神情迷惘的奴隸,像玩偶一般躺在他腳下任他予取予求;或者乖巧地抬高臀部,象小學生期待老師體罰那樣,等著他用鞭子或藤條幫助糾正不良習慣,他覺得自己也慢慢變得麻木,被異化成了一件器物。 面對著那些形形色色的rou體,一個個目光瀲滟、扭動著軀體、無聲懇請他「把我打到High吧」 的奴隸,就像面對超市里的罐頭,打開來都散發著同樣的防腐劑氣味。 不管里面裝的是水果還是沙丁魚,都已經不再有原有的生機…… 如果奴隸只是一堆嗜痛的死rou,或者等待你訓練他排便吞精的小貓小狗,那么調教師也不過就是一根鞭子或按摩棒而已…… 欲海翻騰的調教師生涯,一旦變成按部就班之后也就索然無味,曾有的激情漸漸冷卻,卻在那一雙眼睛凜然無懼地盯著自己的時候,渾身的血液似乎都被煮沸…… ——面對這個人的時候,他可以清清楚楚地感覺到,那是一具活生生的血rou之軀…… ——那雙眼睛竟然能令自己完全活過來…… 忍半瞇著眼睛看著羽,陽光正照在他赤裸的左肩上,在地板上投下一抹陰影。 從這個角度望過去,真的很像母親畫室里的那幅畫…… 向日葵…… 忍一向不喜歡那種追光逐日的農民花,太土氣,不上檔次,花瓣摸起來也沒有那種柔軟的質感。 可是他能理解母親為什么喜歡,那金黃色的火焰真的能灼痛人的心靈…… 就像眼前這個男子,雖然只是沉默不語地跪在自己腳下,但安靜中卻蘊含著一種巨大的力量,忍彷佛可以看到,他不羈的靈魂正如奔馬般在天地間飛馳…… 玩弄這樣一顆強悍的心靈,是多么讓人愉快的事啊…… 忍微笑,勾了勾手指頭。 羽猶豫一下,還是爬了過來,盡管當忍把手放在他頭上時身體輕微顫抖了一下…… 忍有一下沒一下地撫摸著他粗硬的頭發,象在撫摸一只小貓小狗,果然是不太伏貼啊…… 羽忍住內心的厭惡,目光落在忍的脖頸上,那么纖細的脖子,很吞易掐斷吧?保存體力果然很重要…… 許久不聽忍說話,羽有些驚訝地抬起頭,發覺忍正一瞬不瞬地盯著自己…… 「你剛才一直盯著我的脖子?!?。 「嗯?」。 「我的脖子好看么?是不是很細?」。 「嗯。這白金項鏈很配你?!?。 忍哈的一聲笑出來,翻身坐起…… 「你該履行自己的諾言了?!?。 「?」。 「那里有一份契約,簽了它。從此心甘情愿地做我的奴隸?!?/br> 他唇角一翹,半瞇著眼道,「比起桔子和巧克力,你恐 怕更想正正經經地吃一頓飽飯?!?。 那是一份常見的奴隸契約,內吞是奴隸放棄自己的所有權利,心甘情愿地接受主人的調教,遵守主人的每一項指令,視主人為生命中的一切…… 羽慢慢看完,臉色居然沒有變。 「這種合同在法律上是沒有任何效用的。除非我指控你人身傷害,你可以出示給陪審團,證明我是個受虐狂,主動要求你虐待我?!?/br> 他頓了頓,若有所思地道:「也許他們會相信,作出對你有利的判決。誰知道呢?」。 忍微笑:「不會有那么一天的。這只是一份誓約,提醒你曾經發下什么樣的誓言,向我許下什么樣的承諾。這東西永遠不會出現在法庭上,因為你根本不會控告我?!?。 他直視著羽的眼睛,緩緩道:「當我打破你之后,你不會認為那是傷害,因為你根本離不開我。無論我走到哪里,在多少人中間,你的眼睛會永遠追隨著我,心里充滿感激、畏懼和深愛。你會祈求我用鞭子抽你,如果那是你唯一能接近我的方法。當我進入你的身體,你會興奮得尖叫,流下激動和幸福的淚水。你會這樣做的?!?。 羽堅定的信念,在面對著同樣堅定的眼睛時有些動搖,但還是搖搖頭:「如果你真這樣自信,不會要求我簽這份契約?!?。 忍微微一笑:「那么就讓時間來證明吧?!?。 羽注視了他良久,聳聳肩道:「我倒是無所謂,簽就簽。如果還能換來一頓飽飯,干嘛不簽?」。 唇邊露出一絲揶揄的微笑:「需要我用嘴巴簽么,主人?只怕這樣的筆跡法庭不認呢?」。 不理會羽的挑釁,也不理會關于法庭的暗示,忍平靜地道:「這次你可以用手?!?。 羽拿起筆,再次看了下那份契約。 在SM如此盛行的今天,這份契約如果在法庭上出示,可能的確會有一定的效果,但那已是自己脫身以后的事了。 而那個時候,自有另一套游戲規則,一套他所熟悉的規則。 商??v橫,他曾經不止一次地在具有法律約束力的合同上簽字,但精明的律師或其他因素介入,可以完全改變最終結果,讓神圣的法律成為一紙空文。 何況這種PlayGame式的契約,不過文字組合罷了…… 羽一笑,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他沒有想到自己在這么做的時候,實際上和忍一樣,在玩弄一場力量游戲…… 羽沒有想到,奴隸的飯菜居然比他 想象的好。 用雞湯煨的米粥,拌著切碎的紅腸和西芹,雖然看起來不象是剛做的新鮮菜,但還是熱的。 他努力不去看盛飯的是個狗食碟…… 忍淡淡地道:「很多人喜歡讓奴隸只吃素食,為了保證他們后面干凈,其實只要多灌幾次腸就可以清空直腸的后半段了。我希望奴隸能夠保持良好的體形,不要一幅面黃肌瘦的樣子。不過你餓了幾天,吃點粥就可以了?!?。 羽趴下去嘗了嘗,味道不壞,就是有點咸,大概鹽放多了,但他當然不會計較,伸出舌頭舔了起來。 因為不能用手,狗食碟又放在地上,他只能跪著用肩頭和膝蓋支撐身體,臉快貼近地面,臀部高高翹起。 即使吃食不壞,這種狗一樣的進食方式也極其下賤羞恥,雖然拼命告訴自己不要介意,臉還是火燒火燎地紅了起來…… 其實那個人也不是什么三頭六臂,只是他可以動用一切資源來壓制自己而已,雙方的力量根本就不對等。 如果彼此站在同一條起跑線上,拿著一樣的牌……他突然一陣氣餒,說是人人平等,什么時候社會上的各色人等真的平等過呢?有的人生下來就含著金鑰匙,有的人只能住貧民窟。 小時候,為了掙到東京的路費和基本食宿,他必須每天四點半起床,才能保證在六點前把牛奶送到顧客家門口,而對于別的12歲孩子來說,只需要跟父母撒個嬌就可以了。 不管是外面的大社會,還是眼前的小世界,力量對比從來就沒有均衡過。 你不能改變外界環境,就只能改變你自己。 就像現在,因為身體虛弱,他只能被壓倒、被強jian,被迫象狗一樣進食,直到力量對比發生改變…… 他專心地舔食著,好像那個姿勢并沒有給他帶來困擾,好像那份咸得發苦的狗食就是世間的無上美味。 風間忍把手放在他臀瓣上,他的身體一僵,不知道是厭惡還是害怕。 等了等見忍沒有進一步動作,便放松了身體,繼續舔食…… 忍的手慢慢地在他臀部畫著圈,漫不經心地道:「其實人啊,跟動物也沒有什么不同。餓了要吃飯,硬了想交合,動物具備的各種本能,人也一樣不缺。本來也是從動物進化而來的么,人身體里的動物屬性,比起所謂高貴的人性來說,一點也不少?!?。 羽沒有反應,舔食的專心程度似乎正為忍的「飲食男女,人之大欲」 作注解。 忍微笑,他知道羽對這番話并不反感,甚至是認同的吧。 想起羽一開始要他「人道主義」 的義正詞嚴,忍不覺笑了。 這個看起來有強烈道德觀和羞恥感的年輕人,卻又毫不在乎地立下虛假誓言,擺明就是要背信棄義,他的底線到底在哪里呢?不管怎么說,讓他拋棄文明社會的道德準繩,認同弱rou強食的叢林法則,是個好開端…… 接下來,忍會慢慢切斷他和外部世界的聯系,進一步刺激和培養他的動物屬性,直到最后,讓他完全忘記自己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