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雪(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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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年3月31日 第三卷:江湖暗潮生,頂峰劍道爭·序章及第一章 【序章:天劍】 「不準動!抓穩了!」 撕裂嗓門的聲音赫然吼起,震耳欲聾。 烈日當空,偌大的教場上,一名中年男子手上提著綠油油的藤條,環視著場下百來名稚嫩的孩童。 只見孩子們個個汗流浹背,手臂向前伸直,手中握著半尺長的鐵棍。 管教的男子姓劉,門里行五,此時鍛煉這些孩子的膂力,免得他們日后行走江湖,劍不能傷人,反先傷己。 又練了一柱香時分,劉五見眾小童確實疲累不堪,便放他們到飯堂吃點心歇息。 眾小童如遇皇恩大赦,四散離去。 劉五正要掉頭離開,忽見場上還有個孩子留著,他皺起眉頭道:「狗子,可以休息了,怎地還不隨師兄們走?」 那孩童相貌平平,身材瘦弱,看起來七八歲的樣子。 他平日用功雖勤,但卻魯鈍異常,尋常孩子聽一遍就懂的道理,這孩子總要別人苦口婆心講上半天,是以師長們一見他就頭疼。 那孩童呆呆地抬起頭來,看了劉五一眼,臉上兀自掛著條黃濃鼻涕,目光茫然,好似癡呆一般。 劉五走了上去,摸摸他的頭頂,道:「跟師叔走,到飯堂吃點心?!?/br> 那孩子也不應答,忽然手舞足蹈,好似跳起了大神。 劉五伸手掩面,心道:「這孩子也太傻了些?!?/br> 他微微搖頭,嘆了口氣,正要掉頭離去,那孩童卻猛地拉住他的手,叫道:「跳舞!師叔一起跳舞!」 劉五見了這傻模樣,只得無奈長嘆一聲轉頭離去。 紅紅的夕陽照在那孩子身上,只見他雙目緊閉,兀自舞蹈不休。 幾日過去,終于到了祖師爺出關的日子,一眾門人各按輩站定,都在等祖師爺開關出來。 數百年前天隱劍派開宗祖師留有精微奧妙的「三才劍」,雖然威力奇大,但劍譜于百年前失傳,僅能靠殘存的招式拼湊。 招式殘缺也就罷了,最要命的是少了腳下的一套步伐,這套步伐連貫所有劍招,名為「劍舞七星步」,少了這套步伐,劍招威力十不存一。 歷代掌門費盡心血,每隔三年便閉關苦思一次,但百多年下來,還是無人能解開謎團。 三年一度的大校也將舉行,眾弟子幾年來的辛苦所得,便要一一呈現在掌門祖師面前,成年弟子精神抖擻,無不想大顯身手,幼小孩童卻滿臉苦惱,都在瞅著校場上的七只銅環,好似那是什么怪物一樣。 這七環關卡說來簡單,便是以麻繩串起兩寸圓徑的七只銅環,每隔三寸放置一個,七環之后掛張紙,紙上畫著一個紅心,只要能舉劍穿過七環,不動環身戳破紙張,該名弟子便算合格。 若是正中紅心,便是優秀了。 如果劍未過環,反先碰得叮當作響,那便是兩下手心。 一環兩下,兩環四下,三環八下,倘若連第一環都沒穿過,那便是一百二十八下的好打了。 眾孩童竊竊私語間,猛聽一聲暴喝:「眾弟子不得喧嘩!開始背經!」 孩童們連忙噤聲,當下全體肅立,大聲誦念:「天隱劍道玄機藏,前三后五轉兩旁,中有太極干坤定,攻一守三占左方;劍轉輕靈隨意走,劍落四方真氣蕩..?!?/br> 這歌謠乃是入門所傳,歌詞雖然淺顯,卻是天隱武藝的根源,眾孩童習得之后,方能循序漸進,以圖進展。 一旁劉五等人自是背得滾瓜爛熟,此時便只哈欠連連,無精打采地聽著。 那傻童雖然傻呼,此時卻一反常態,竟隨著眾人張嘴大叫,卻也不知背的是對是錯。 眾童背誦聲中,一名道貌岸然的長老當先走出。 他舉起手來,制住了眾人的朗誦,大聲道:「午時將屆,現下便照門規,開始過七環?!?/br> 說著擊掌數下,率領大批門人立于環后觀看,他們都在細細考察眾小童的資質,日后也好因材施教。 半個時辰過去,數十人各自下場歸來,有的淚眼汪汪,有的得意洋洋。 又一盞茶功夫后,劉五對著名冊喊道:「來福!」 眾孩童聽了名字,無不心中好奇:「來福?好俗氣的名字,那又是誰?「眾人正猜測間,卻見一名孩童臉上掛著長長的鼻涕,呆呆的走向前頭,眾人見他傻里傻氣,目光發直,已認出他是狗子,這才曉得他的本名叫做「來?!?,連姓氏都無。 一名成年弟子走上前來,將木劍交在狗子手里,道:「你挺劍過去,把紙上的紅心刺破,只是不能碰到那幾只環..?!?/br> 他話還沒說完,猛見那傻童將長劍舉過頂,原地轉了個圓圈。 那弟子眉頭一皺,問道:「你這是干什么?」 那傻童啊啊傻笑,手舞足蹈,好似跳大神一般。 只見他一跳一跳地往前行走,不多時,便來到紙前,他舉起手中木劍,當場便將紅心刺破。 眾人見他傻到這個地步,都是哈哈大笑起來。 那弟子大怒,猛地一耳光扇過去,罵道:「白癡!誰要你走過去的!你給站在這兒,舉劍穿過這幾只環,聽到沒有?」 2023年3月31日 第三卷:江湖暗潮生,頂峰劍道爭·序章及第一章 【序章:天劍】 「不準動!抓穩了!」 撕裂嗓門的聲音赫然吼起,震耳欲聾。 烈日當空,偌大的教場上,一名中年男子手上提著綠油油的藤條,環視著場下百來名稚嫩的孩童。 只見孩子們個個汗流浹背,手臂向前伸直,手中握著半尺長的鐵棍。 管教的男子姓劉,門里行五,此時鍛煉這些孩子的膂力,免得他們日后行走江湖,劍不能傷人,反先傷己。 又練了一柱香時分,劉五見眾小童確實疲累不堪,便放他們到飯堂吃點心歇息。 眾小童如遇皇恩大赦,四散離去。 劉五正要掉頭離開,忽見場上還有個孩子留著,他皺起眉頭道:「狗子,可以休息了,怎地還不隨師兄們走?」 那孩童相貌平平,身材瘦弱,看起來七八歲的樣子。 他平日用功雖勤,但卻魯鈍異常,尋常孩子聽一遍就懂的道理,這孩子總要別人苦口婆心講上半天,是以師長們一見他就頭疼。 那孩童呆呆地抬起頭來,看了劉五一眼,臉上兀自掛著條黃濃鼻涕,目光茫然,好似癡呆一般。 劉五走了上去,摸摸他的頭頂,道:「跟師叔走,到飯堂吃點心?!?/br> 那孩子也不應答,忽然手舞足蹈,好似跳起了大神。 劉五伸手掩面,心道:「這孩子也太傻了些?!?/br> 他微微搖頭,嘆了口氣,正要掉頭離去,那孩童卻猛地拉住他的手,叫道:「跳舞!師叔一起跳舞!」 劉五見了這傻模樣,只得無奈長嘆一聲轉頭離去。 紅紅的夕陽照在那孩子身上,只見他雙目緊閉,兀自舞蹈不休。 幾日過去,終于到了祖師爺出關的日子,一眾門人各按輩站定,都在等祖師爺開關出來。 數百年前天隱劍派開宗祖師留有精微奧妙的「三才劍」,雖然威力奇大,但劍譜于百年前失傳,僅能靠殘存的招式拼湊。 招式殘缺也就罷了,最要命的是少了腳下的一套步伐,這套步伐連貫所有劍招,名為「劍舞七星步」,少了這套步伐,劍招威力十不存一。 歷代掌門費盡心血,每隔三年便閉關苦思一次,但百多年下來,還是無人能解開謎團。 三年一度的大校也將舉行,眾弟子幾年來的辛苦所得,便要一一呈現在掌門祖師面前,成年弟子精神抖擻,無不想大顯身手,幼小孩童卻滿臉苦惱,都在瞅著校場上的七只銅環,好似那是什么怪物一樣。 這七環關卡說來簡單,便是以麻繩串起兩寸圓徑的七只銅環,每隔三寸放置一個,七環之后掛張紙,紙上畫著一個紅心,只要能舉劍穿過七環,不動環身戳破紙張,該名弟子便算合格。 若是正中紅心,便是優秀了。 如果劍未過環,反先碰得叮當作響,那便是兩下手心。 一環兩下,兩環四下,三環八下,倘若連第一環都沒穿過,那便是一百二十八下的好打了。 眾孩童竊竊私語間,猛聽一聲暴喝:「眾弟子不得喧嘩!開始背經!」 孩童們連忙噤聲,當下全體肅立,大聲誦念:「天隱劍道玄機藏,前三后五轉兩旁,中有太極干坤定,攻一守三占左方;劍轉輕靈隨意走,劍落四方真氣蕩..?!?/br> 這歌謠乃是入門所傳,歌詞雖然淺顯,卻是天隱武藝的根源,眾孩童習得之后,方能循序漸進,以圖進展。 一旁劉五等人自是背得滾瓜爛熟,此時便只哈欠連連,無精打采地聽著。 那傻童雖然傻呼,此時卻一反常態,竟隨著眾人張嘴大叫,卻也不知背的是對是錯。 眾童背誦聲中,一名道貌岸然的長老當先走出。 他舉起手來,制住了眾人的朗誦,大聲道:「午時將屆,現下便照門規,開始過七環?!?/br> 說著擊掌數下,率領大批門人立于環后觀看,他們都在細細考察眾小童的資質,日后也好因材施教。 半個時辰過去,數十人各自下場歸來,有的淚眼汪汪,有的得意洋洋。 又一盞茶功夫后,劉五對著名冊喊道:「來福!」 眾孩童聽了名字,無不心中好奇:「來福?好俗氣的名字,那又是誰?「眾人正猜測間,卻見一名孩童臉上掛著長長的鼻涕,呆呆的走向前頭,眾人見他傻里傻氣,目光發直,已認出他是狗子,這才曉得他的本名叫做「來?!?,連姓氏都無。 一名成年弟子走上前來,將木劍交在狗子手里,道:「你挺劍過去,把紙上的紅心刺破,只是不能碰到那幾只環..?!?/br> 他話還沒說完,猛見那傻童將長劍舉過頂,原地轉了個圓圈。 那弟子眉頭一皺,問道:「你這是干什么?」 那傻童啊啊傻笑,手舞足蹈,好似跳大神一般。 只見他一跳一跳地往前行走,不多時,便來到紙前,他舉起手中木劍,當場便將紅心刺破。 眾人見他傻到這個地步,都是哈哈大笑起來。 那弟子大怒,猛地一耳光扇過去,罵道:「白癡!誰要你走過去的!你給站在這兒,舉劍穿過這幾只環,聽到沒有?」眼看那傻童呆呆的說不出話來,那弟子將他拖回原地,喝道:「站著,好好給我刺!」 那傻童一臉茫然,緩緩伸劍出去,這劍歪歪斜斜,全無氣力,只聽噹地一聲,已然刺中第一只銅環。 場中眾人,又是哈哈大笑。 那弟子心頭火起,這七環關卡又不是什么大難關,便是不懂劍法的常人來刺,至少也能過到第二環,他上山學藝十來年,還沒見過這等怪事,當下罵道:「混帳!怎會連第一只環也穿不過!你可是聽不懂人話!」 說著又是一個耳光扇去,這掌力道不輕,直打得狗子滾倒在地,嘴角滿是鮮血。 那弟子暴喝道:「站起來!再給我刺!至少給我刺過第二環!否則明日就送你下山!」 那傻童摸著腫起的面頰,眼中含淚,呆呆的坐在地下,口中低念:「跳舞……一起跳舞..?!?/br> 模樣雖然呆蠢,卻還是叫人隱隱心疼。 眾人見狀,無不搖頭嘆息,劉五走了過去,蹲在那傻童面前,低聲道:「孩子,你過不了第二環,明日便要給遣下山了。這位師叔雖然兇,其實是在幫你,知道么?若你還想留下學藝,便好好出劍吧?!?/br> 那傻童眼珠歪斜,口中咿啊哦,也不知聽懂了沒。 他奔到銅環旁邊,兩手一張一合,劍身已然撞上銅環,弄得哐當作響。 那司刑罰的弟子見他荒唐之至,氣得話都說不出來。 那傻童不知自己闖了禍,還在手舞足蹈,竟又胡亂跳了起來。 他跳了一陣,見無人理會于他,便回頭看著眾人,眼見他們或掩面嘆息,或面帶嘲諷,卻無一人隨他跳舞,他呆呆地看著,忽然眼眶一紅,大聲尖叫起來,舞動手腳之余,手中長劍更是不住撞擊銅環,彷佛故意使性一般。 那弟子憤怒的抄起藤條,奮力往他背后抽下,喝道:「你作死嗎?」 他扯住那孩子的手臂,硬要帶他穿過銅環。 混亂之中,那孩童自顧舞動不休,只見他滿臉淚水,緊咬牙關,臀上背上給打得噼啪作響,手中木劍卻極力抗拒,只把銅環刺得左右搖擺,長劍卻遲遲過不了第一環。 一眾門人見這孩童資質如此愚笨,性子卻又如此倔強,心下都暗暗不忍。 那弟子又急又氣之間,罵道:「蠢材!我這是在幫你??!」 而那傻童則漲紅了小臉,拼命抗拒。 忽聽一聲輕響傳過,未紅大門緩緩打開,露出一條縫隙,看來掌門祖師便要出關。 那弟子本在打人,見大門打開,忙放落藤條,躬身彎腰,不敢再動。 其余眾人也放下手邊事情,回頭齊聲叫道:「弟子恭迎掌門出關!」 滿山門人參見祖師,那傻童卻是渾然不覺,只見他眼中含著淚水,手中緊抓木劍,目光卻不曾離開那銅環。 門里緩緩行出一名老道,須發俱白,如同仙人一般。 場中百來人見掌門祖師出關,無不安安靜靜,靜候說話。 萬籟俱寂間,忽聽場中「鐺」 地一聲響,聽來極為刺耳。 眾人回頭看去,卻見那傻童又跳起舞來了,他手拿木劍,正對著銅環奮力亂刺,口中還不住呱呱怪叫。 劉五見掌門祖師長眉緊皺,神色不善,恐怕生出事來,忙奔向前去,提聲喝道:「掌門在前,攪鬧什么!快把這孩子攔??!」 眾弟子答應一聲,急急去拉,那孩童見有人過來抓他,忽地一聲尖叫,往后退開一步。 一名弟子伸手去抓,那傻童前走三步,左踏兩步,竟給他閃了開來。 那傻童舉劍向天,大叫道:「跳舞!一起跳舞!」 眾弟子見這傻童滿身是傷,嘴角帶血,卻叫得鄭重,一時都看傻了眼。 劉五見那孩子自顧跳躍不休,大叫道:「你們還愣什么?快攔下這小混蛋!」 眾弟子登時醒覺,十幾條手臂舉起,便要一同來抓。 忽而,眾弟子竟然滾了一地,其余門人大吃一驚,忽見一人白眉長須,急奔向前,正是祖師爺,滿地打滾門人皆是拜他所賜。 只見祖師爺雙手高舉過頂,轉了個圈,竟也跳起舞來了。 眾人駭異之間,都是不知所以,猛見那祖師爺前走三步,左踏兩步,上下跳躍不休,那腳下步伐,竟與那傻童一模一樣!那傻童見有人隨自己起舞,更是淚流滿面,泣聲大叫道:「跳舞!一起跳舞!」 有人驚道:「這是怎么了?咱們掌門鬼附身了么?」 劉五咳了一聲,正要上前勸說,猛見一名長老快步奔出,攔在自己身前,暴喝道:「別擾他們!他們跳的是劍舞七星步!」 「劍舞七星步!」 其余長老聞得此言,登時嘩然出聲,眾人急急奔進場中,張大了眼睛,都在凝視那傻童腳下的步伐。 劉五聞言也是倒抽了一口冷氣。 百余年來歷代掌門閉關苦修,便是在潛心思索這套步伐。 只是幾代掌門人武功雖高,卻始終拿捏不出其中奧妙,走了第一步,卻想不出第二步,勉強找到第二步,一口氣卻又換不過來。 哪知今日全套的「劍舞七星步」 竟會在傻童腳下重現人間。 若非掌門日夜鉆研這套步法,恐也難以看出傻童腳下步法的玄機。 十來名長老揉了揉眼睛,忙隨小童上下跳躍,可這傻童腳下變化莫測,卻又跟之不及,只跳個手忙腳亂,錯誤百出,不少老人還摔跌在地,模樣甚是可笑。 一時之間,滿山長老隨著一名骯臟孩童翩翩起舞,若給不曉事的客人傳揚出去,怕要成了開派以來的最大笑話。 白云悠悠,四下一片寧靜,一老一少相互凝望,都在打量對方。 那老道神態激動,問向門人,道:「這孩子叫什么名字?」 劉五幾步上前說道:「這孩子叫做來福,是一個老乞丐送來寄養的?!?/br> 老道點了點頭,蹲下身來,輕撫傻童的頭頂,柔聲道:「好孩子,你的舞跳得好,我很喜歡?!?/br> 那傻童聽了稱贊,頓時抹去淚水,破涕為笑,說道:「你也跳得很好啊?!?/br> 老道拉住傻童的手,柔聲道:「好孩子,這舞是誰教你的?」 那傻童抹了抹鼻涕,笑道:「是你教的??!」 老道又是一愣,說道:「我教的?」 那傻童用力點頭,霎時張開小嘴,朗聲誦道:「天隱劍道玄機藏,前三后五轉兩旁,中有太極干坤定,攻一守三占左方..?!?/br> 這正是眾小童入門時由掌門親口傳下的歌謠。 那老道如恍然大悟般,霎時「啊」 地一聲大叫,跌坐在地。 一長老大吃一驚,急急上前:「掌門,你無恙否?」 那老道失魂落魄地望著傻童,竟是淚如雨下。 他苦苦鉆研五十余年,始終無成,直到此時此地,方知本門的最高奧秘,竟然藏在那首毫不起眼的入門歌謠中。 順其自然,不做作、不強求,這傻童憑著一顆赤子之心,超乎常人千百倍的悟性,居然從一篇淺顯易懂的歌訣中,解開了百四十年無人能答的難題。 那老道心神激蕩之下,猛地仰起頭來,放聲長嘯。 雄渾嘯聲,震得眾人驚心動魄不敢稍動。 過了良久,那老道歇止嘯聲,他抹去淚水,凝望諸大長老,嘆道:「天隱派等了一百四十年,終于遇上了真命傳人?!?/br> 他嘆息良久,跟著召來傻童,伸手撫上他的頭頂,輕聲道:「念爾如此天資心性,吾特以開派祖師之名,賜號與你?!?/br> 陽光灑落,滿是光輝。 眾門人無人言動,靜聽掌門賜號。 「從今日起,你便叫做天劍??!」 傻童時年八歲。 十二年后龍脈崩毀,魔世荼毒。 二十歲的他于邊城日斬千魔,此后天劍之名舉世皆知,只是天隱劍派經此一役近乎復滅,就此衰落。 又十年后他攜劍橫渡名川大山,遨游天下,訪遍各大刀劍門派,敗盡天下高手。 那時如今的武林龍頭——劍宗才堪堪揚名。 直到天劍八十歲時,他長勝八百戰無一敗績,舉世難覓敵手的他消失在武林之中,至今已有三十四年。 捋一捋時間線(以卷2結束往前整理)94年前龍脈崩,魔世荼毒中原,天劍二十歲。 卷一第一章說「八十年前魔禍降臨荼毒人間」,這是指女主剛成親時的前八十年,所以按現在劇情的時間節點來說,龍脈崩毀是94年前。 【第一章:yin念起,心潮涌】 絲絲楊柳風, 點點梨花雨。 雨隨花瓣落, 風趁柳條疏。 陽春三月,云州城郊一座幽靜宅邸內傳來金鐵交擊聲。 院中兩道身影來回交錯,女子風華絕代儀態萬千,嬌美仙顏似不屬凡塵。 少年神秀俊美器宇軒昂,略顯稚嫩的面吞七分像那與之放對(比斗/切磋)的女子。 「勝雪,你這招『狼奔萬里』剛猛有余卻失了靈動?!?/br> 洛清詩美眸閃爍,未唇微鉤,談笑間手中柳枝輕拂,將來勢洶洶鋼刀輕飄飄的引導至一邊。 攻勢被化解瞬間風勝雪迅速變招,抬腳跺地旱地拔蔥而起倒飛向院中柳樹。 而后又猛地一蹬,身形如離弦之箭靠近母親,手中鋼刀向下猛揮,正是「雁鳴長空」!洛清詩不躲不避,以手中軟趴趴的柳枝迎上。 雄渾內力加持的鋼刀力足斬金斷鐵,一觸之下千鈞力道卻如泥牛入海難撼柳枝分毫。 那柳枝初時被握是什么形狀,如今還是什么形狀,連絲毫彎折都無。 「勝雪不乖哦,蹬得滿地都是柳絮?!?/br> 洛清詩說罷纖手一楊,滿地柳絮如遭牽引匯聚成團飛向院外。 眼見又一次攻勢被化解,風勝雪腳踏奇妙步法近身,手中長刀自下而上斜噼。 洛清詩見愛兒如此執著輕嘆之余便欲拆招,然風勝雪未待兵刃觸碰柳枝,挽了一個刀花,刀路瞬間改變直入中門。 而洛清詩手中柳枝更快,上一瞬還在作格擋之勢,此刻卻鬼魅般的迎向中門鋼刀。 余光覦見愛兒手腕微動,心知他又欲變招,旋即改變路線避開刀尖,柳枝尖頭自右 向左輕輕一點刀側,「鐺」 的一聲兵刃應聲脫落。 兵刃失落,卻見風勝雪自腰后抽出一柄尺半短刀,憑借細碎莫測的腳步再度糾纏母親。 面對刁鉆角度襲來的刀刃,洛清詩卻如閑庭信步般,手中柳枝也不再揮舞,妙曼身姿似隨春風飄動,無跡可尋。 任憑愛兒如何變幻身位也難以觸及她半分。 盞茶時間后風勝雪白嫩面頰上滲出細密汗珠。 洛清詩怕累著愛兒,決意停止今日的「玩鬧」。 只見她立穩身形,任愛兒攻勢襲來。 就在風勝雪近身母親尺許時,一道無形氣流輕飄飄地將他逼退丈外。 隨手丟下柳枝,洛清詩緩步向前,掏出手帕輕輕擦拭少年白嫩面頰上的汗珠:「勝雪,累壞了吧,跟娘親玩鬧何必這樣認真呢?」 「每次自以為得手的攻勢都被娘親化解,不知不覺就較真了,娘不會怪孩兒吧?」 風勝雪略帶自責的語氣惹的洛清詩一聲輕笑,這孩子太過乖巧懂事,自己倒是希望他能像外面的半大小子一樣混球一點,自己便好一展母親的威儀。 想到這便情不自禁吻向了愛兒剛擦凈的俊臉。 風勝雪快步閃躲:「哎呀,娘親,剛出過汗的,臟!」 然而天下無敵的清詩仙子想要吻,哪里由得他躲閃?「臟」 字剛說完,洛清詩未唇便印上了愛兒的側臉,他剛想掙扎卻被兩只玉臂環抱,接著就撞上了滿懷的溫香軟玉。 眼前是賽過白玉的脖頸,鼻中是沁人心脾的體香,面上是溫暖軟糯的未唇,懷里是玲瓏有致的玉體。 風勝雪面上不禁攀上一朵紅暈...感受到愛兒面頰升溫,洛清詩這才作罷,看向愛兒的目光似調笑卻更多憐愛。 「我的勝雪怎么臉紅了?為娘親你也臉紅???你這小色胚!」 小色胚三字出口洛清詩頓感后悔,但是礙于母親尊嚴也并未多做解釋。 洛清詩很顯然只是調笑,但風勝雪卻聽得心驚膽戰,他生怕母親知曉了他的骯臟心思,急忙解釋道:「孩兒才不是色胚,剛剛跟娘親過招沒緩過氣來而已...都說了臟,還親...」 「可是剛才娘給你擦汗的時候小臉還是白白的呢?!?/br> 洛清詩掩面偷笑,原來自己是這樣一個壞母親嗎?眼見愛兒紅著小臉辯解,竟有一種欺負他的快感。 謊言被揭穿,風勝雪內心更加慌亂,當下又說道:「娘親 ,不是你想的...」 不吞愛兒解釋,洛清詩故作嚴肅說道,「我的勝雪從頭都到腳都是干凈的,哪里臟了,不許你說自己臟。以后為娘親你也不許躲,也不知道你哪根筋搭錯了,這段時間對為娘一直愛答不理的!」 原來一個月前風勝雪做了一個怪夢,夢很模煳,他只是隱隱感覺到自己和母親赤身裸體的糾纏在一起。 夢中景象對他并不陌生,曾經也和母親脫得光條條的在床上嬉鬧過,只是二者之間總有說不出來的區別。 直到后來他翻閱母親藏書,無意看到一本《天地陰陽交歡大樂賦》,翻閱一陣后面紅耳赤不能自已。 書中描述可比當時義兄口述詳盡不知多少倍,原來男人和女人這樣做就是所謂交合。 風勝雪雖然好奇母親「收藏廣泛」 卻也沒敢多問。 洛清詩雖然育有一子但卻對男女之事卻相對懵懂。 想到愛兒以后總會成家,若是洞房之時他像個傻子似的不知如何與妻子歡好,那豈不是丟大人?所以她一個女子才會收藏這些「污穢」 書籍,為的就是在愛兒成家之前教導予他。 可憐洛清詩的一片慈母心,雖然萬般不愿愛兒被別的女人搶走,但也早早未雨綢繆起來。 本屬于他父親的責任,無奈落到了她的頭上。 再后來好奇心驅使之下他又翻到了母親藏得很隱秘的幾本春宮圖,圖文并茂之下少年徹底告別了懵懂,隨之而來的則是越來越清晰的夢境,每次夢中好事到關鍵之處時他都會被驚醒,伴隨一身冷汗。 夢到母親后的羞愧悔恨和不安,像一條毒蛇一樣盤踞在他的內心深處,讓他片刻無法寧靜。 糾結和無助,還有迷茫,該如何面對這樣的自己?該如何面對深愛自己的母親?他尋不到答案,只能逃避曾經習以為常的親密。 「娘親跟你說話,聽到沒?」 話甫落,風勝雪抬頭看向母親,這會她板著臉,倒真有清冷仙子的風范。 風勝雪聞言點頭如搗蒜:「聽到了,不躲了?!?/br> 得到愛兒承諾,洛清詩終是繃不住故作的冷臉,笑顏微展,看起來甚是滿意。 「好了好了,你出了一身汗,娘親去給你準備熱水?!?/br> 洛清詩走向早已備好的木桶,挽起袖袍將手伸入水中,片刻后桶中就冒起了白煙。 洛清詩回頭催促道,「愣著干嘛,過來洗澡,水溫剛好?!?/br> 「娘親我想自己洗,我都這么大人了,再說您不是答應過我嗎?」 風勝雪目光躲閃,不敢直視母親,這已經不是第一次拒絕她了,雖然此前母親答應過讓他自理,但久不久就會來這么一下。 洛清詩看到愛兒躲閃的扭捏模樣頓感委屈,自己對他無微不至的溫柔卻換來他的「嫌棄」。 雖然知道通常男孩到了這半大的年紀多少都會對母親有抗拒的心態,但洛清詩卻無法釋懷,她始終認為自家孩兒是特殊的,是獨一無二的,是不該和世間凡俗并論的。 是以她對于服侍愛兒洗浴這件事始終有著他人無法理解的執著,說到底畢竟是十數年來不曾間斷的習慣。 「哎..?!?/br> 洛清詩作態長嘆一口氣:「兒大不由娘,現在就知道嫌棄為娘了,日后若是成親豈不是要將我趕出家門?孤苦無依,無人送終?。??!?/br> 雖是故作姿態,但洛清詩仍不免悲從心起,說著說著硬是擠出幾滴眼淚,最后更是掩面「哭泣」。 母親始終是母親,洛清詩總能恰到好處的捏住愛兒的命門。 這不,眼見勢頭不對的風勝雪立馬寬衣解帶遁入水中,還不忘回頭對著母親甜甜一笑:「娘親幫我搓背吧?!?/br> 「勝雪不躲著娘親了?」 剛剛還捂臉欲哭的洛清詩打開手掌,靈動水瞳透過指縫狡黠的打量著光熘熘的愛兒。 「孩兒哪里會躲著娘呢?一定是剛才過招被您打傻了才說的渾話,我都快忘了,我剛才說啥了嗎?」 風勝雪一臉惘然的問道。 「噗嗤」 一聲,接著便是悅耳嬌笑傳來。 「還打傻,為娘有那么沒譜嗎?知不知道跟你過招很辛苦的,生怕一不留神傷了你?!?/br> 此時的洛清詩沒想到,她一生中唯一一次的「沒譜」 差點讓自己抱憾終生。 眼見母親情緒逆轉,風勝雪心中長吁一口氣。 只是這一關過了,還有一關等著他呢。 玉手輕柔擦拭愛兒肩背,洛清詩神情專注,好像面對最貴重的珍寶。 此刻她心中泛起漣漪:「又長大了些,以前很快就能洗完的,我的勝雪終究是要變成大人了。但是娘親卻不想你長大呢,長大了你就會娶妻生子,就會離娘親遠去,就會有另一個女人搶走我的勝雪。至少在你離開之前,讓娘親更多的擁有你..?!?/br> 心中思緒縈繞,洛清詩洗著洗著便不自覺的抱緊愛兒,絲毫無覺自己一對飽滿柔軟的雪乳正嚴絲合縫的貼在他白嫩的肌膚上。 風勝雪自母親入浴桶后便不住在心中默誦清心咒,拼命抵抗涌入口鼻的母親體香和時不時的肌膚相觸。 他全神貫注不做他想,只祈禱母親能快些將他收拾干凈,好渡過此劫。 不料母親越洗越靠近他,甚至此刻她那對曾經養育自己的rufang正毫無阻隔的壓在他的嵴背上,兩處凸起的觸感尤為明顯。 心神激蕩的他更快速的默誦著:「清心若水,清水即心。微風無起,波瀾不驚。幽篁獨坐,長嘯鳴琴。禪寂入定,毒龍遁形。我心無竅,天道酬勤。我義凜然,鬼魅皆驚。我情豪溢,天地歸心。我志揚達,水起風生。天高地闊,流水行云。清新治本,直道謀身。至性至善,大道天成?!?/br> 但身后酥乳擠壓rou體傳來的觸感讓清心咒成了笑話,他很該死的又一次因為母親硬了。 強烈的罪惡感脹滿胸腔,他恨自己居然對含辛茹苦養育自己的生身母親動了yin念,若無美母在側他一定會獎賞自己幾個大耳刮子。 「娘親...放開我,擠著不...不舒服的..?!?/br> 面色殷紅,幾欲滴血的他用細弱蚊蠅的聲音囁喏著,同時將頑固挺立的陽具按下再死死并攏雙腿。 一套動作行云流水,想來不是第一次這樣了。 「娘親偏偏不放,勝雪又待如何?」 洛清詩笑著將愛兒身子扳過來側對著她,接著挑釁似的重重在他臉上「?!?/br> 了一口,又寵溺的輕輕撕咬著他的耳垂,同時雙手卻摟得更緊了。 在她不斷收緊的摟抱中,風勝雪不得不把原來側身變成仰躺以緩解壓力,整個人被她壓倒身下。 隨著姿式的改變,洛清詩赤裸的妙曼軀體整壓到他的身上。 兩只手分別環住了他的肩和腰,兩條修長圓潤的美腿也纏住了他的臀部和腿彎。 這是曾經母子倆打鬧時她最喜歡用的招數,不管是在臥榻還是浴桶,她都可以完全壓制愛兒,堪稱她的殺手锏。 對天真的孩童來說,這是讓人絕望的招式,可如今已是半大小子的風勝雪早非當初的懵懂孩童。 此刻胸膛傳來的觸感讓他像是陷進了云朵里,全身的骨頭都軟了,一點勁都用不上,只有被雙腿死死夾住的地方變得越來越硬,幾乎快要沖破禁錮。 「放開...娘親...快放開..?!?/br> 風勝雪驚恐地掙扎著,洛清詩卻絲毫沒有松手的意思,反而得意洋洋地欣賞著愛兒無助的樣子。 「就不放!就不放!讓你老躲著為娘!」 洛清詩直接耍起了無賴,還玩鬧般地扭動起能讓任何男人癲狂的絕美rou體,渾身香rou在愛兒身上磨蹭不斷。 rou體糾纏間,香艷的氣息不斷刺激著風勝雪的神經,同時母親頑皮扭動的身軀亦搖晃著他的身體, 讓他雙腿無法安穩的并攏。 身下隱隱有突破的跡象,就快要夾不住了,他心中恐懼更加劇烈。 終于在風勝雪即將露餡之時,洛清詩察覺到愛兒整個被她壓迫在身下,脖頸枕在浴桶邊緣,即拘束身子又硌得疼。 看他那欲哭無淚的表情,她當真以為是自己弄得他不舒服,頓感自責的她趕忙收起「攻勢」 將愛兒重新扶正坐好。 誠然,風勝雪的確不舒服,只不過這之間的區別海了去了。 但她卻絲毫沒有察覺,在她心中十幾歲的兒子和襁褓中吃奶的兒子沒什么區別,就是兒子,僅此而已。 她邊洗邊抱怨:「傻寶貝兒,被壓著不舒服你就說嘛,真是的..?!?/br> 在母親的無知無覺中,風勝雪終于洗浴完畢,這一劫總算是熬過了。 入夜母子二人像往常一樣同床而眠,床榻上洛清詩依舊固執的抱住愛兒,感受著懷里的充實漸漸入眠了。 但是慈母懷抱中的風勝雪就難以入睡了,他猶自沉浸在強烈的自責中無法釋懷。 母親還是那樣愛自己,她一如既往的將赤裸的玉體展現在他眼前,沒有任何避諱。 而正因如此更加激起他的羞惱,她的愛從不曾變過,偉大、光輝、無私,不留任何間隙的將他緊緊包裹。 可是他卻做不到像曾經那樣安然的接受這份愛意,這份愛如今太過沉重,壓迫得他快要窒息。 都是那該死的骯臟的yin邪念頭,讓他已經配不上母親的愛。 離開?莫說母親不準,他自己能否舍得尚需好好斟酌。 死?對親生母親動了邪念的他已經是畜生不如死不足惜,可是母親怎么辦?恐怕他前腳死,她后腳就會隨他而去。 絕望困境中的風勝雪只能強迫自己在腦海中不斷琢磨武學招式,這招確實有奇效,非但心火平息,腦中也不再胡思亂想,隨著意識中的打斗愈演愈烈風勝雪終于堪堪入眠。 ..。 四更時分,睡夢中的風勝雪被再一次被春夢驚醒,夢中母親的仙顏和嬌美的rou體因白日的共浴在腦海中越發清晰。 即便此刻已經清醒,yin靡場面仍盤踞在腦海中揮之不去。 在夢中他差一點,只差一點就能和母親合二為一重返故鄉。 惡狠狠地掐了一把大腿根,為何自己竟然會有失落的感覺?就因為夢中未竟之事?難道不該慶幸嗎?自己可是差一點就當了畜生,即便只是夢境。 可現在空落落的感覺卻真實無比,真實得讓他羞愧難當。 翻了個身,借著月光看清了母親安詳的睡顏,風勝雪長舒了一口氣。 好在只是夢,自己并沒有犯下滔天罪行,天亮后母親還會一如既往地愛他,他依舊是溫良敦和的孝子。 靜下心來的風勝雪發現褲襠有濕粘的感覺,難道尿床了不成?這怎么可能?伸手在被褥一周摸遍,卻并無潮濕感。 奇了怪了,尿床就尿濕了褲襠?伸手抹了一把,粘粘的,聞起來有怪味。 風勝雪心中琢磨這莫非就是夢遺?自己居然因為母親夢遺了?原來不知不覺中自己也長成了男人...本想起床收拾又恐驚擾了母親安睡,就想著忍過去算了,想著想著便熬不住困意再次睡著了。 「勝雪,起床吃飯了」 先起床的洛清詩梳洗完畢后便煮起了早飯,此刻叫醒愛兒待他洗漱完畢便可一同用膳。 「嗯哼..?!?/br> 蘇醒的風勝雪在床上舒服的伸了個懶腰,下意識的將手伸進跨間摸索,原本濕粘的那一小團像是結痂一樣,摸起來又干又硬。 不及多想的他在母親的又一次呼喚中更衣下床洗漱,順便換了褲子。 這一塊又白又硬的便是從自己陽具排出的男精嗎?長這么大第一次從那里拉出尿以外的東西,風勝雪一時有些恍惚。 直到母親再次催促他才快步走出房門將手中褻褲扔到木盆中,想著用過飯后自己親自動手清洗,畢竟這事兒有些羞人,實在不好意思讓母親察覺。 來到飯桌前的勝雪并未發現母親的身影,他并不知道洛清詩正拿著他換下的褻褲端詳著他昨夜的杰作。 「我的勝雪長成男人了呢,那些書...還是早了些,緩幾年再教他吧..?!?/br> 洛清詩此時百感交集,有欣慰,也有失落,竟然如此之快嗎?自己明明才陪伴愛兒才十四年,扣除邊城那不安的五年便只剩九年了。 才九年他便已經長大了嗎?還能陪他幾年呢?五年?十年?不夠,都不夠,她想要的是一輩子..。 可是卻也不得不面對在不久的將來,會有一個女人搶走他的事實。 罷了..哪有母親不想看見兒子娶妻生子呢?可是她就是舍不得..。 洛清詩只希望愛兒會遇到一個如她一般愛惜他的好姑娘。 哼!以后也不知道是誰家的丫頭有這樣的福分嫁于勝雪。 這孩子知書達理、溫和謙遜,武學天賦也是舉世罕見,生得又好看...她心里想著愛兒那數不過來的優點,越想越是欣慰,越欣慰越是不舍。 「娘親您去哪里了,孩兒都已經吃完了?!?/br> 飯廳傳來愛兒的呼聲,洛清詩趕忙 扔了手中衣物腳步輕點兩下去到他身邊:「娘親剛才在院外看了下天氣?!?/br> 風勝雪喝下最后一口rou粥,放下碗筷說道:「那您用膳吧,孩兒去清洗昨日的衣服,之后出一趟門?!?/br> 洛清詩翻了個白眼:「你洗?你洗得明白嗎?」 風勝雪慚愧的撓了撓頭,說道:「萬事開頭難,人總是要踏出第一步。再說了孩兒也想體驗下盡孝的滋味兒嘛..?!?。 看到愛兒這扭捏的樣子,洛清詩自以為愛兒是因為褻褲上的「尿漬」 才主動要求清洗衣物,殊不知她的乖乖勝雪已非從前的懵懂孩兒。 不想愛兒失了體面,洛清詩倒也沒有點破或者直接告訴他,那并非是尿而是男人的陽精。 況且「盡孝」 二字說得她心花怒放,當下便答應道:「好,娘親依你,快去吧,記得早些回來用午膳?!?/br> 得到母親首肯后的風勝雪如蒙皇恩小跑著去到水井邊,琢磨起母親平日洗衣的架勢有樣學樣的搓洗著盆中的衣物,足足半個時辰后才擰干晾曬完畢,尤其是自己的褻褲可謂是洗得用心良苦,半個時辰有小半時間都耗在這件小小衣物上。 做完一切后他不忘再跟母親知會一聲,而后便一熘煙的出了家門,一襲白衣的背影幾個起落便消失在蒼茫林木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