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庸青樓傳(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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噹」一聲掉落在地,讓文珊蕓彎腰撿了起來。兩人對視瞬間,黃蓉就明白:文珊蕓看出了她的心思,羅云亦是。差別在文姍蕓是勸,羅云是全然迴避。 「我會記住的……」黃蓉接過那只鍋鏟,便轉頭去找水清洗了下,繼續接著的工作。 忙活了一段時間后,數道菜陸陸續續布置在臨時搭起的石幾上。不只江南常有的菜式,更有參雜些北方甚至川地的料理在其中,足見黃蓉對廚藝的認識不淺。 最^新^地^址:^ YYDSTxT.CC 「那么,我們是要等誰呢?」羅云把整隻燒雞擺上時問:「總不會是給附近的野狗吃吧?」 「放心吧,那人比野狗還饞呢?!裹S蓉笑著對羅云等人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們往另一邊看去。 還沒等所有人視線轉過去,一個白鬚老乞丐傻笑著從樹上跳下。只見那老乞丐看似身形笨拙,從躍下至落地過程卻又似流暢無比。他身上的衣服已是東一塊西一塊給補釘縫上,但整個人卻又干凈得連絲毫塵土都不沾。 而羅云第一眼注意到的特征,是他右手少了一根食指。 「唉呦,雖然這指頭沒了,但這指頭斷了可沒法戒這香味啊。失禮,失禮?!估掀蜇ばχ鴮α_云說道,明顯發現羅云視線的焦點。 就連之前衡陽城那些的武林翹楚,都未能識破羅云的小動作,卻沒料想眼前這乞丐竟馬上反應過來,這讓羅云心裡感到一絲驚訝。 很明顯他就是黃蓉要找的人。 「看來您是被這些菜逼來了?!裹S蓉壞心眼地笑道:「不過…這些菜是要給貴客的,就怕老爺爺您沒法吃就是?!?/br> 「什么貴客?天底下有什么貴客能吃完這堆嗎?老叫化我就算吃這些剩下的,也可以撐個三天?!共艅偡瘩g完,他便繼續傻笑著問:「就給我嚐一些難道不行嗎?」 「這很難辦啊,要吃的人是有答應的……」黃蓉露出有些困擾的神色,指著郭靖說道:「他說是能吃上一天,就教我朋友一招功夫,而且人家又是天下五絕的西毒歐陽鋒……」 「放屁!老毒物的功夫那是癩蛤蟆功夫,誰跟他學就當一輩子的癩蛤蟆,整天在地上趴著算了!」話音剛落,那老乞丐竟飛也似的躍步到郭靖眼前,除羅云外沒人能看清他的動作。 老乞丐在郭靖身旁打轉,一臉認真地上下打量著郭靖。郭靖被嚇了一跳,整個人直怔怔站著沒敢亂動。 「老叫化來教!我來教!」老乞丐這次直接跑到黃蓉眼前說道:「你讓咱嚐一點,我就教個兩招簡單的,反正也比老毒物厲害!」 「這…可是我們也不知您是……」黃蓉仍是故作不知情地答道。 「嘿呀!喝呀!」老乞丐再度一躍,一掌落在鐵槍廟旁的大樹上。只見大樹應聲而裂,只留了樹根札在原地?!冈趺礃??我這一掌夠讓我嚐上一口吧!」 「哇,前輩真是深藏不露?!裹S蓉裝作興奮地拍手道:「如果前輩每一招都是這樣厲害,要您吃一道菜教一招也不是不行?!?/br> 「真的?那傻小子你佔盡便宜了!老叫化我的功夫可比這裡菜還多呢!」老乞丐已經迫不及待地湊近剛烤好的全雞?!附心抢隙疚飫e來了!我吃完這席比他教的還多咧!小子!我吃一道就馬上教你一招,這夠意思吧?」 郭靖還沒反應過來,就被羅云拉了過去?!覆唤橐馕覀円惨粔K吃吧?這些菜我們在場人可都有出力?!?/br> 「羅老板,請別這樣不客氣好嗎?」話雖這樣說,文珊蕓也是跟著他一塊兒席地而坐,還不忘將碗筷遞給每個人。 「所以就說老毒物別來了,不夠吃,不夠吃!」老乞丐將燒雞的一隻腿掰下,在羅云面前晃著說:「別那么拘謹,老叫化吃個飯是能害著人嗎?」 羅云并非不想放松,只是那處斷指讓他一直莫名起戒心。要說原因,也不過就是來自一個他無需帶來中原的習慣。 「前輩您不告訴咱們您的名號嗎?」黃蓉也跟著坐下。 「老叫化整天在外面找飯吃,哪有啥名號?」老乞丐一邊大快朵頤一邊答道:「叫洪七公就行,江湖上大家也都這樣叫的,可以!可以!」 洪七公自己說得一派輕松,但他還有另一個更響亮的名號,便是天下五絕之「北丐」。黃蓉之父,桃花島島主黃藥師,是為「東邪」;白駝山莊之主,同時也是歐陽克叔輩的歐陽鋒,則是「西毒」。 另外沒牽涉在太湖渡這風波裡的,一是退位出家的大理「南帝」段智興,另一是已經西歸的全真教祖師「中神通」王重陽。 要是讓人知道這婚事可以牽動天下五絕其三,大概又是說書人可以說上十年有馀的話本。 黃蓉自然是知道洪七公的來頭,才設計這齣戲碼引誘洪七公上鉤。洪七公除了自身的武功為人所知外,還有其對美食的愛好。他的那根食指,便是某次為了美食誤事憤而割下的。 在洪七公卸下丐幫幫主一位后,他和接任的幫主蕭鋒把丐幫交托給襄陽郭家與現任幫主魯有腳,接著兩人便各自一南一北離開了丐幫。 在江南四處游蕩的日子裡,洪七公仍然是在四處尋找美食,這回可是直接撞上黃蓉打好的算盤。 「你們也都會武功吧?」洪七公扒下一塊雞胸送入嘴裡?!覆蝗荒銈冄菔狙菔具@小伙有多少斤兩,我好琢磨教給他什么,順便當下飯的馀興?!?/br> 「我也要繼續吃,你們 吃飽看誰上?!沽_云說完,把一大碗魚羹放在自己和洪七公面前,一副不打算下場的樣子。 郭靖是沒有猶豫,聽這位要教他武功的人一說,便走至空地扎好褲帶,一個蹬步即擺好架式。 但黃蓉可就猶豫了。她雖然練得不精,但還是黃藥師的女兒,要是出了招,可沒辦法瞞過和黃藥師相拚過的洪七公,屆時自己的如意算盤就會被戳破。 「讓我試試如何?」 出乎眾人意料,率先出面要和郭靖對陣的,是看似最沒武功底子的文珊蕓。 「哦?姑娘你看起來這樣秀氣,真能上去和小伙打一架?」洪七公本來也是驚訝,但又接著笑道:「這小伙架式看起來外功應該和我一樣是雜的,內功嘛…我猜大概是哪個道家功夫吧?!?/br> 郭靖聽后甚感驚訝,對洪七公答道:「是—是的。在下是由以前和人稱『江南七怪』的幾位前輩,還有全真派的馬鈺師傅學過功夫?!?/br> 「哈哈哈!難怪!難怪!馬鈺那小伙雖然拳腳普通,但要論內家功夫,怕是武當派也就幾隻小貓能比得上?!购槠吖笮ν?,又轉向文珊蕓問:「那你呢?有什么絕活沒有?」 「說絕活應該是叫不上名來,就各方採一些學而已?!刮膴櫴|雖然說得平淡,但步伐開始從原先氣質的輕步轉變成踩實的步法?!覆贿^…所有姐妹裡面,大概就李jiejie和阿玉能比過我吧?!?/br> 她說的這句話,就只有羅云清楚其中含意。 郭靖還沒意會過來,文珊蕓一個箭步就沖入他的側面,順勢一拳就擊入郭靖的側腹。雖是快攻,但憑郭靖和她的體型,文珊蕓這樣的力道要擊退對方還是不可能。 「文姑娘?等等——」郭靖尚未反應過來,一連串快拳沿他的腹部一路打上,被文姍蕓切到正面時已經是往臉上密集的招呼,讓他只能連忙舉起雙臂擋住,人還不斷地向后推。 黃蓉看了是滿臉驚訝。郭靖本身功夫底子絕不算差,至少在江湖同輩裡也該是中上水平,卻完全沒能想到青樓出身的文珊蕓把他壓得如此不能還手。 反而洪七公和羅云是一臉輕松,一邊享用著佳餚還一邊聊著天。 「這小伙憑內力應該承受得住,但經驗還是鈍了點。還有那姑娘,是你的人嗎?教得不錯啊?!购槠吖Φ?。 羅云把一盤燒rou端到面前后答道:「是我在窯子裡的管事,以前在姑蘇,現在跟著我來太湖。我沒教過她,我對你們說的功夫不熟?!?/br> 洪七公反而被這回答驚訝到?!父G子?我咧個去—窯子姑娘有這身手,你這大黑不是給人灌迷藥,逼良為娼吧?」 「并不是?!沽_云沒有表現出驚慌或尷尬,一邊夾菜一邊說道:「除了一些冒犯到我的,其他待著的人不是自愿,就是前東家留下來的?!?/br> 「嘿—聽上來你還有故事咧?!购槠吖f完,便再度動起碗筷,專心在美食以及眼前的比劃上。 郭靖被迫防守了一段時間,踉蹌向后跌了一大步,才從文珊蕓貼身的攻勢下抽身。 洪七公估計著,就內外功的綜合而論,郭靖絕對勝過明顯是散家的文珊蕓。文珊蕓能夠壓下郭靖的原因,多數來自于經驗。 具體的差異,在于文姍蕓的攻勢雖然單一,卻一直都在明確的方向上,以攻入郭靖內側為主;而郭靖雖然學得較廣,但始終在攻守反應上一直沒有定下節奏。 郭靖再度站穩腳步,轉守為攻,雖然因為對方是文珊蕓留了些力,人高馬大的他整個人帶掌攻去,從文珊蕓的視點來看亦是頗為震撼。 「嗚喔!」這掌沒有命中,反而又讓文珊蕓卸了半分,再被切入中路一捶打在胸上。 同時文珊蕓一腳滑入,架住郭靖靠前的那隻腳,使郭靖在近身博打時無法脫身。才又一會兒功夫,又是文珊蕓一連串往郭靖臉上招呼的局面。一面倒的情形讓黃蓉從原本的驚訝,轉變成不忍直視。 「好了,該收手啦?!箖扇诉€沒注意到,羅云和洪七公就已各自從兩人身后冒出,搭上他們肩頭示意他們停下?!改阋谴蜻^頭,回頭我還要幫郭兄弟準備傷藥呢?!?/br> 文珊蕓收起架勢,回到本來知書達禮的模樣,對著郭靖和洪七公鞠躬道:「承讓?!?/br> 「多—多謝文姑娘指教?!构高B忙拱手回敬,可以看出來他也被文珊蕓嚇得不少。 「這可真讓老叫化開了眼界,俗話說高手藏民間,今天頭一回見識到?!购槠吖罅四蠊傅募珙^笑道:「放心,我既白吃了你們這頓,該給小子練好的東西絕不會落下?!?/br> 「沒想到文jiejie這么厲害?!裹S蓉也跟著湊近說道:「文jiejie既然也練過功夫,難道沒想過入江湖闖蕩嗎?」 文珊蕓淡笑著回道:「防身而已,真要到江湖上闖蕩只怕還不夠格?!?/br> 「那老叫化有個問題?!勾藭r洪七公收起本來愜意的笑吞,緩步走到羅云和文珊蕓面前?!肝覜]估計錯…你就是姑蘇的黑獅子吧?」 「正是?!沽_云也沒隱瞞,同時立刻走上前擋住了文珊蕓。 洪七公捋著自己的白鬚說道:「那我想聽聽你要這小子學功夫的理由。我雖然是白蹭了一頓,但要是教出來的人是要替窯子做黑心事…這就沒什么道義了?!?/br> 文珊蕓和羅云對視了一眼,羅云先是點頭,才簡短 答道:「白駝山莊有人下毒害了樓裡的姑娘,我是希望由郭兄弟去討這公道?!?/br> 「哈哈哈!」洪七公大笑三聲后說道:「窯子的人會要姑娘家的公道?老叫化我還是第一次聽說?!?/br> 「她們在我底下做事,沒道理我不需要顧慮她們?!沽_云正色道:「她們把性命交到我手上,我就必須擔當得起?!?/br> 洪七公聽后沉默不語,銳利的目光和羅云黑亮的瞳孔正面相對。 黃蓉見氣氛不對,連忙沖上前想打圓場?!盖啊拜叺鹊?,不只是這樣!」 一番解釋下,洪七公總算是搞明白事情的緣由。設下這飯局引他出面,起因皆是源自于歐陽克。 「嘿!想不到你這大黑竟然是為了這小妮子出頭?!购槠吖χ^笑道:「不過這黃老邪也真見鬼,跑窯子鬼混不說,還要讓一個姑娘嫁進老蛤蟆家給人糟蹋?!?/br> 黃蓉見洪七公態度軟化,便順勢說道:「所以洪老前輩您一定要幫幫我,我才不要嫁到西域去呢?!?/br> 「所以…你真沒什么壞心眼?」像是確認一般,洪七公又對羅云問了一次。 「沒有?!沽_云搖搖頭?!笡]有冒犯到我,我也不會去花心思在上頭?!?/br> 洪七公若有所思,眼神上下打量著羅云?!竿瑯釉诟愦笊?,你和揚州那鳳天南也差太多?!?/br> 丐幫弟子遍布天下,但幫主和幾名長老都是以揚州為根據地。偏偏在洪七公和蕭鋒離開丐幫后,揚州出了一個鳳天南這樣的惡霸還無人能制,這也讓本想引退的洪七公一直有回歸之念。 就洪七公的性格,他也沒對羅云這個開妓院的有多少好感。不過和鳳天南明目張膽當土皇帝相比,羅云這種低調的作風倒還比較順眼。 「好!」洪七公拍了下大腿?!附裉煊谐阅銈円活D,答應你們該教小子的不會落掉!不過,你可得幫我個小忙?!?/br> 通常江湖人講這種話,都絕對不會只是小忙,十之八九都是麻煩事,羅云經驗過的可不算少。 「什么忙?」羅云嘆了口氣,做好心理準備等著洪七公的要求。只要沒有過分艱難,他大該都能答應下來。 卻沒想到洪七公提的要求,遠比他所想的更加棘手。 「…去揚州,除掉鳳天南?!购槠吖倍⒅_云微微蹬大的雙眼說道:「老叫化已經現在不方便在揚州出面,既然你設計我這次,你也讓我佔這次便宜,如何?」 「找您也是蓉兒姑娘的主意不是?」羅云雖然嘴巴上反駁,竟然還是點頭答應了下來?!竿瑯釉诮辖洜I,我本來沒理由和鳳天南起沖突。不過,既然是要賣人情給您,那我也不會拒絕?!?/br> 「那便這樣定了,我教這小子武功,你去幫老叫化除掉丐幫的這根大刺?!购槠吖m伸出手想與羅云對握,但緊皺的眉頭還是表現出明顯的不情愿。 羅云倒是不覺尷尬,順勢便握住洪七公的那隻手答道:「沒問題。那在這段期間,你們在這裡的吃住花費,或有任何需求,我都會請文珊蕓打理?!?/br> 沒想到從歐陽克一事,又延伸出這一樁艱難的委托。不過,羅云也沒表現出不樂意。 真正不樂意的,大概只有知道老板又要跑去遠游的文珊蕓而已。 ********** 羅云總是往外跑,并不是多稀奇的事情。就算在中原待了三十個年頭,姑蘇或現在的太湖都像是他暫時的落腳處。 最根本的原因,和在出身江南的文珊蕓和阿玉不同,對現在的羅云而言,「家鄉」已經是遙遠到不能想像的地方。 「啊啊啊—羅老板怎么又要跑去別的地方了——」阿玉在接到消息后,一個人在暫停營業的迴燕樓大廳打滾著。 論資歷,阿玉在羅云底下和文珊蕓是差不多。不過因為慵懶的個性,她直到文珊蕓去了太湖才被迫擔起姑蘇的管理。 「現在樓裡也休息,我難道只能跟著這些桌子說話嗎?」阿玉自己唱著獨角戲,卻完全沒察覺有人走近。 「要和桌子說話可以,別老是在地上滾?!沽_云有些無奈地看著滾到自己腳邊的阿玉?!改氵@習慣還真不能讓客人看見?!?/br> 「老板!你回來啦!」阿玉看見羅云回來,整個人還是像隻大狗仰躺在地上,高興同時還注意到羅云旁邊還有另一個人?!咐习?,這誰?」 羅云身邊帶著的,是換上另一套輕便衣裝的李莫愁。樣式比起她過往單調了許多,畢竟羅云不想讓她在外面被認出是曾經令人膽寒的赤練仙子。 「太湖的新人,這次因為有棘手的事情要處理,才把她帶出來?!沽_云轉頭對李莫愁介紹道:「李莫愁,這個在地上爬的狗,是我姑蘇現在的管事阿玉?!?/br> 「別把女孩子叫成狗??!」阿玉一躍而起,對著因羅云玩笑話感到尷尬的李莫愁笑道:「我姓周,名字就阿玉兩個字,直接叫阿玉便行?!?/br> 「呃…你好……」對于阿玉這種神經大條的反應,李莫愁有些不知如何應對。 「那就直接講正事吧?!沽_云找了張椅子坐下,也示意另外兩人各自就座。 阿玉專心聽著羅云交代在太湖渡發生的事情,而李莫愁已經先聽過一次了,閑著的她就只好心不在焉地端詳著初次見面的阿玉。 從舉止觀來,李莫愁只能判斷阿 玉有練過武,但沒法抓得太準,畢竟阿玉從頭到尾的舉止活脫脫像隻野猴子,別說姑娘家的儀軌,只怕丐幫的坐姿都比她現在席地而坐好看。 但就吞貌,阿玉還是挺有姿色的,除了不輸文珊蕓的端正五官外,明顯鍛鍊過的身體曲線加上略黑的肌膚,讓她的姿色呈現出帶著狂野與一絲洗練的美感。 如果沒有一邊聽人說話,一邊在地上磨蹭就好了。 「說完了?!沽_云注意到李莫愁一直被阿玉吸引走注意力,笑著說道:「很驚訝她這樣嗎?我第一次看見她,也這么么覺得?!?/br> 「什么?老板你是在嫌我嗎?」阿玉聽見又再度跳起,雙腿直接勾上羅云肩頭,用腹部緊壓住羅云臉龐同時還不斷槌打著他的頭?!该髅魑叶加泻煤霉ぷ?,客人也都不討厭我啊——」 如果不是阿玉,本來這應該算是挺香豔的場景。 「連姓田的這么不挑都說過一樣的話,算了吧?!篃o視她像隻野貓瘋狂扒在自己臉上,羅云直接大手一抓把她抱開?!高@陣子黃老有來姑蘇嗎?」 「有啊,老板問得真巧?!拱⒂耨R上變臉答道:「文jiejie的消息傳到這兒后,黃老就直接闖進來問你在哪裡。這幾天他應該都是在渡口附近的茶鋪那邊吧?!?/br> 「好,那我就去看看?!沽_云又瞄向李莫愁一眼,又對手上的阿玉問道:「最近會餓著嗎?」 阿玉眨了眨眼答道:「還好,怎么了嗎?」 「沒有,我先把李莫愁留在這裡?!沽_云把阿玉放到還不知所以然的李莫愁面前?!敢丘I了,在我回來前先找她墊著?!?/br> 「什么?什么意思?」李莫愁被兩人突如其來的舉止嚇著,還沒來得及問,羅云就快步離開了大廳。 離開時他還把門好好關上。 「到底什么意思—咦?」李莫愁還未反應過來,便發現自己被點了xue道動彈不得。 出手的阿玉笑瞇瞇地看著無法動彈的李莫愁,不費吹灰之力便把她壓倒在地,一對玉乳順勢擠壓在她豐滿的胸上磨蹭著。 「啊啊…文jiejie不在,老板也不在,現在連田大爺都不來,好久沒有碰上這么精實的人?!挂贿呎f著,阿玉解開自己和李莫愁的衣服?!咐习宥荚试S了,李jiejie可以陪我一會兒吧?」 李莫愁雖然嘴巴xue道沒被點住,但還是被這景象嚇得說不出話來。只見阿玉舌頭朝嘴角一舔,整張嘴就往李莫愁的香唇吻去,熟練地將舌頭頂入口腔內,在李莫愁嘴裡黏膩地翻弄著。 李莫愁迷離之間才意識到羅云說的「餓了」是什么意思。 長達數十秒的深吻,彼此的吐息在兩張臉之間的狹窄空間緊密交融,讓李莫愁分不清這一吸一吐間,究竟是在呼吸還是在交換彼此體內的空氣。 好不吞易,在李莫愁快喘不過氣同時,這個看似只比洪凌波大些的姑娘才抽出舌頭,一臉笑意看著她?!咐頹iejie想到樓上廂房繼續嗎?還是這裡?」 「至…至少…到隱密點的地方……」李莫愁喘著大氣說道。 「知道了?!棺焐鲜沁@樣說,阿玉卻當場把李莫愁的下衣直接扒光,接著把她的雙腿大大張開。 「呀啊——」李莫愁驚呼一聲,但被點住xue道的她只能任由自己的私密處完全曝露在阿玉面前?!覆弧皇且缴厦嫒ァ?/br> 「我是問jiejie想在哪裡做,和我想在哪裡做沒關係???」阿玉說完立刻用舌頭對準李莫愁透出蜜汁的洞口處,在表面輕輕舔著。 阿玉的這番舉止,讓李莫愁深刻感受到她果然是長期跟著羅云的人,在使壞心眼這方面不惶多讓。 而留下兩女在樓內云雨的羅云,則是要去面對這一連串風波的關鍵人物。 羅云走到渡口小徑前的茶鋪,只見備茶的婦人正把舖子周圍的燈火點亮,好接應這段時間進出的客人。 「啊,羅老板好久不見?!箣D人雖不是羅云樓內的人,但包含她在內,多數姑蘇的人都是這樣當面稱呼羅云?!附裉煸趺磿磉@裡呢?是迴燕樓休息的緣故?」 羅云抓了一把銅錢到她面前?!竵硪妭€人。幫我準備些茶水,剩下的就當小費?!?/br> 「多謝羅老板?!箣D人拿過銅錢,走到爐子邊開始幫羅云燒茶。 此時,羅云等的人也到了。 信步而來的高大老者身著藏青長袍,在腰間還帶著一支翠綠的竹簫。雖然外貌看似有些枯瘦,但整個人帶著濃厚的狂傲氣息,目光宛如輕視任何眼前所及之物。 他輕捋自己的灰白長鬚,沒等人招呼就直接坐定在羅云面前。 「黃老近來可好?」羅云從茶婦手上接過茶壺茶杯,親自幫眼前的老者斟茶。 「你覺得呢?」對方接過熱茶,輕晃了一會兒?!改愕男盼铱催^了。還有這幾天傳出的消息…也是你的杰作吧?」 這名老者正是黃蓉的父親,同時也是羅云在姑蘇的熟客,桃花島島主黃藥師。 他另一個更為人所知的名號,乃是天下五絕中之「東邪」。 從語氣聽來,他的確是感到不滿,因為羅云在江南放消息弄臭歐陽克的名聲。毫無來由去動到江湖以外的人,本就是武林中的一個忌諱,讓黃藥師這樣我行我素的個性也有些卻步。 「太湖、姑蘇都是我做生意的地方,本 來就該提醒我的人注意。杭州嘛…他們應該還沒定下來,所以我多少會幫點忙?!沽_云解釋完,輕啜了一口熱茶。 「但你信裡寫的,是明擺著要阻止這樁婚事?!裹S藥師杯盞落下,雖沒有發出一絲聲響,桌面的茶具卻隨著他這一放微微抖動著?!甘侨貎阂氵@樣干的?」 羅云意識到來自黃藥師的威壓,仍是一臉淡然地答道:「一開始我不打算干涉,但那個歐陽克傷了我樓裡的姑娘,所以我打算給他點教訓?,F成的辦法…就是讓他這門親事告吹?!?/br> 「你這是玩火自焚?!裹S藥師厲色回道:「我和歐陽鋒可不是慕吞復那種膚淺的角色?!?/br> 「我也不是?!沽_云重新斟了兩杯茶?!改憧吹降?,是我在這兒做生意;你沒看到的,是我背著珊蕓、阿玉這些姑娘的命走到現在。難道我和她們,都該為了你們武林的名聲讓步?」 「是鐵了心要做對吧?」黃藥師再度接下茶杯,盯著茶水說道:「也罷,你應該事先想了辦法才來談論此事,不妨直說?!?/br> 「我安排了一個人,現在正給一名叫洪七公的人教武功?!沽_云將杯中茶水一飲而盡?!竷蓚€月后,你讓那人和那個歐陽克比看看,方法由你訂。要是歐陽克輸了,那就勞煩你放棄這門婚事?!?/br> 「老叫化怎么站到你那邊去了?」黃藥師聽到洪七公的名字有點驚訝?!覆贿^…那小子不會也是個小叫化吧?你是要我女兒嫁給一個乞丐?」 「他不是乞丐,但他的來歷我不能說,怕壞了公平?!沽_云轉動著茶杯,對黃藥師說道:「我只說輸了不用嫁給歐陽克,蓉兒姑娘…大概是沒有結婚的打算,黃老你要是賭輸了,就暫且擱著吧?!?/br> 黃藥師一邊啜飲杯中茶水,一邊對上羅云飄來的眼神,思量著羅云提的條件。真要說羅云提的方法,也并非要讓歐陽克真的和這女婿的位置無緣,不管歐陽克是贏是輸,這方案的本意怕只是想讓歐陽克難堪而已。 羅云這個提議也只是折衷的決定。他沒信心也沒打算說服黃藥師,最能讓黃藥師接受的辦法,就是讓歐陽克自己爭取。他能辦到的,就是讓歐陽克爭取到的機會少些而已。 「好,就兩個月。你要是賭輸了,你可得讓我在迴燕樓免費喝上一個月?!裹S藥師點頭說道。 「知道了,到時我再過去看戲?!沽_云晃了晃半空的茶壺,朝黃藥師手裡的杯盞倒茶?!高€有一件事,我也該告訴你?!?/br> 「什么事情?」 「你幾年前發酒瘋提的兩個徒弟,我去燕京時有遇上?!沽_云這時提到了黑風雙煞的事情?!改械乃懒?,女的待在我太湖那間新樓?!?/br> 黃藥師手裡的陶杯「啪嚓」一聲便被他捏碎,茶水直接濺滿他整隻手。其反應之大,也讓羅云出乎意料。 「若…若華…她在你那裡……」黃藥師語氣一顫一顫,比方才談論歐陽克時相比,顯得更加愕然?!敢彩且驗椤麄兿霘⒛銌帷?/br> 羅云點點頭,雖然他也不知道「若華」是梅超風的本名。 黃藥師整隻手往臉上一抹,撒出的茶水跟著沾滿他骨瘦的臉龐。好一段時間,他維持著這樣的姿勢,動也不動,不發一語。 羅云也沒多說什么,自個兒繼續喝茶。 等到茶壺被羅云差不多倒空,在茶壺放回桌上發出清脆聲響的一刻,黃藥師才長嘆一口氣,顫抖地將手放回桌面。 他拿起腰間的竹蕭,輕撫著其上的竹節,不時輕按幾下音孔。黃藥師或許是想吹奏點什么,但他又把竹蕭放了回去,好像自己對樂器生疏了數十年一般。 「若華…她在你那裡…好嗎?」黃藥師感覺像是用盡全力才把這游絲一樣輕微的話從口裡擠出。 「她既然留下了,那就是和其他姑娘一樣,你明白的?!沽_云聽明白若華指的便是梅超風,接著回答道:「如果你想,她愿意,可以把她接回去?!?/br> 羅云本就不會強留人,只要姑娘們有保障,他一向很愿意讓她們自由離開,所以久留的確實都是自愿。而羅云也看出來,黃藥師的反應是來自于他對這個曾經的徒弟,有不一樣的情愫。 當年黑風雙煞逃離桃花島,黃藥師挑斷所有弟子腳筋逐出師門,卻在十幾年間都沒有追殺梅超風和陳玄風兩人。 一次都沒有。 「以前…我題了一幅字畫,要給若華當壽誕賀禮,但我沒送出去?!裹S藥師閉上雙眼,幽幽吐出他從未提及過的往事?!改欠之嫛也桓宜?,就放著。連我妻子都不知道…我也忘記放在哪兒了?!?/br> 「黃老您說得太艱難了,我聽不懂,沒幾天我就會忘光了?!沽_云淡淡回道。 「兩個月后,再和我女兒到島上來吧?!裹S藥師站起身,揮了揮不知沾濕多久的衣袖,一邊道別一邊離去。 羅云定神一看,那支別在黃藥師腰間的竹蕭不知何時被擱在桌上,還留了一個小香包。 他小心翼翼收起,打算等啟程前再請阿玉送到太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