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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庸青樓傳(09)

    2022年2月12日

    [第九章]

    儀琳和令狐沖離去前,還是對曲非煙放心不下。跟著一個青樓老板?這對女孩子家來說可不是一語帶過的事情。話又說回來,曲非煙可是出身日月神教,岳不群和定逸師太知道了,大概率也不會收留。

    思來想去,兩人也只能接受讓曲非煙跟著羅云這件事。

    但兩個當事者都不怎么介意這一安排。

    曲非煙一語不發,直盯著眼前的黝黑大漢用麻布裹好劉府上下的尸體,包含她的祖父曲洋以及劉正風。

    衡陽城內知道劉正風和曲洋的關係,即便是被嵩山派殘忍滅門,也沒人敢主動幫劉府料理后事,深怕被當作與日月神教有關聯。

    結果,就是一個小女孩和一個異域大漢在劉府送這些無辜者最后一程。

    「你懂喪葬?」曲非煙不明白羅云正在做的事,只是在旁看著。

    「中原的我不了解?!沽_云將劉府一些生活器物搜刮來,再分配到各個遺體旁?!肝夜枢l的方式,還記得一些?!?/br>
    喪葬之事本就有專業人士處理,這點在羅云故鄉也不例外,他僅是憑印象走個形式而已。

    「唉呀……」一聲長嘆劉府門口傳來,一名身著襤褸的老者,持著胡琴搖搖晃晃走入?!赶氩坏健@些人沒一個留下來送他們?!?/br>
    羅云轉身,對老者拱手行禮?!冈谙鹿锰K迴燕樓羅云,閣下是?」

    「你就是黑獅子?你那樓我去過幾次,不錯?!估险咭矝]停下,直接經過羅云身旁,一邊走一邊說:「知音難尋…我畢生尋覓不得,我師弟卻是在魔教尋得。閣下您也是知音否?」

    「在下昨日才來衡陽,受邀參加大會而已?!沽_云答道:「無奈劉府遭逢此變故,現在只是在此略盡點棉薄之力?!?/br>
    「好!」一字出口,老者便舉胡琴奏起樂來?!肝淞种腥?,竟沒人比青樓人士有擔當!」

    羅云和曲非煙只是聽著,沒有要阻止老者。他們知道這人和劉正風有關,而劉正風已逝,探究此人也不再有意義。

    這名老者即是當今衡山派掌門,人稱「瀟湘夜雨」莫大先生。

    莫大奏完后,晃到羅云面前,行了個禮?!改笾x過羅老板?!菇又^也不回,信步離去。

    「這個老瘋子,什么都沒做就這樣離開了?」曲非煙噘著小嘴說道。

    羅云揉了揉她的頭?!概滤赖倪B來問都不敢,他既然肯來,你還能要他做什么?」

    曲非煙撇過頭,回到原先的地方坐著,靜靜看著羅云繼續處理劉府的后事。折騰了一整天,羅云才花錢托人埋葬這些尸身,并帶曲非煙離開衡陽城,北上燕京。

    雖說曲非煙還是表現得伶牙俐齒,但比起羅云初遇她時,她明顯話少了許多。畢竟剛逢喪親之痛,要這小女孩一時半刻放下也不可能。

    或許這算是羅云的優點,他總能點到即止,不會置之不理,也不會過度探究他人心思。就算猜得準,他也不會在不恰當之時點破。

    曲非煙還能這樣調侃羅云,羅云也未嘗覺得不好。

    直到襄樊一帶,兩人才被一遭遇拉回現實。

    離驛站不到幾里的官道旁,幾個身著暗色袍子的尸體被吊在樹上,尸臭瀰漫,路人敬而遠之也就算了,連巡路官兵看到也是避而遠之。

    羅云原先也就瞅一眼,沒多少好奇心便想離開,卻被曲非煙拉住。

    「怎么了?」見曲非煙神色有些焦慮,羅云蹲下輕聲問道。

    「那些人…是神教的人……」她說話時身子還有些顫抖?!改鞘侨赵滦浅脚?,只要是神教中人都穿著那種袍子……」

    羅云點點頭表示理解。為何曲洋為何沒有穿著那種袍子,又為何曲洋臨終前說要「保護」曲非煙,他心裡有了推測。

    輕拉著曲非煙,羅云緩緩靠近那幾具吊在樹上的尸體,接著看見樹根上一張用細針緊釘的字條,其上寫道:

    ─曲洋一事本座已有定奪,再有為難甚至踰矩,本座自可再尋一總管,謹記之。日出東方,唯我不敗─

    羅云看著字條,再端詳了一下釘住字條的細針,最后瞇著眼看了其中一具尸體?!缸詈竽蔷?,我看不懂?!?/br>
    「那是東方不敗給自己的評語,說是自己天下無敵就像太陽必定東昇一樣,是亙古不變的真理?!骨菬熃忉尩溃骸负唵蝸碚f,留在字條上就像他本人署名一樣?!?/br>
    「東方不???天下無敵?」羅云有些失笑,他活了六十個年頭還鮮少見過這樣自稱的人。

    「東方不敗是日月神教當今的教主,但教務他都是讓總管楊蓮亭打理,爺爺也是不滿那楊蓮亭才離開的。不過,我也沒見過東方不敗或楊蓮亭就是?!?/br>
    「如果真是東方不敗留的,我得說他很厲害?!沽_云直盯著尸體,特別將目光聚焦在眉間。準確的說,是眉間的小孔,細小得難以rou眼察覺?!改芤赃@種方式殺人,我精通暗器也辦不到如此?!?/br>
    「什么意思?不就吊死嗎?」曲非煙有些疑惑,不明白羅云所言。

    「走吧?!沽_云沒有解釋,拎著曲非煙走回官道上?!妇彤斈銧敔斀桓督o我的事情,可以安心一大半了?!?/br>
    「什么意思啦?還有,不要這樣把我拎著!」曲非煙被抓

    著衣領,不停地懸空掙扎,對羅云充滿惡意的行為表達抗議。

    羅云統合了曲非煙的解釋,大概猜想是:這些尸體是楊蓮亭派來殺曲洋爺孫二人的,但被東方不敗截下,并留了全尸和字條表達警告,要楊蓮亭不準追殺曲洋。

    至于是否真的是東方不敗所為?其目的為何?大概也只能等真的能遇上他才能問了。

    不過羅云心裡并不想碰上他本人,尤其看到尸體眉間上那用針鑽出的細孔后。

    **********

    同樣北上的,還有與華山派眾人早一步離開的林平之。既然岳不群已經搭應收他為弟子,自然是將他帶回華山。

    華山地勢高險,除了華山派修好的棧道外,群峰間難有其他相連之路。華山派大堂設于中峰玉女峰旁,門人皆以玉女峰周圍作為練武群居之地。

    「華山其馀四峰,不可擅入?!乖啦蝗航淮溃骸钙溻潘姆鍨槿A山外門所居,既然收你為我華山內門,你自當恪守內門本分,不可恣意妄為?!?/br>
    「弟子明白?!沽制街鸬?。他并非不好奇所謂的內外門之別,但他也清楚,莫要對岳不群有太多提問。在岳不群面前,他裝的愈傻愈好。

    「很好?!乖啦蝗航又聪蛄硪贿吂蛑牧詈鼪_?!噶詈鼪_,雖然你救下恆山派門人,但你張揚行徑也惹人非議,你知道該做什么?!?/br>
    「明白?!沽詈鼪_自己以前也沒少被處罰過,但也沒有埋怨?!傅茏宇I罪,自當會去思過崖待著?!?/br>
    「好,三個月后,我再上去考察你是否懈怠?!乖啦蝗赫Z畢,揮了揮一衣袖,便讓弟子解散結束議事。

    一般欺負新人的惡習,林平之也沒少受過。特別是岳不群近來鮮少新收弟子的狀況下,不少華山弟子更是眼紅刁難。

    所幸,幾個大弟子有顧得門面,加上作為掌門之女的岳靈珊護著,林平之受的刁難也就頭一個月而已。

    照著華山派的修練門路,林平之白日即專注于內功修練上。待到日落,他才在玉女峰偏僻處自行修練波紋呼吸法。

    或許這是羅云不知道的部分。

    在羅云所知的波紋呼吸法中,以呼吸產生能量后,該如何運用都是照修練者習慣決定。

    但若配上內功運行真氣的方法,尋常內功的修練速度與成效便會因波紋的能量而大幅增進;而以內息為主體的內功,亦能輔助波紋呼吸法,以更有效率的方式產生波紋能量。

    林平之悟到這點后,無論是波紋還是華山派的內功便在勤加苦練下大有長進。

    尋常的修練已經滿足不了林平之對這份力量的好奇。

    他在深夜赤裸走進玉女峰的一處幽暗的池水中。一運起波紋,能量便從腰間在池水四散,在水面形成不間斷的漣漪。

    (難怪老師千萬囑咐我不可傳予他人。)林平之心裡想著,同時波紋與內力從腰下各處經絡大xue一併流出,竟瞬間讓深夜中冷冽的池水溫度直上,一池清水變成了熱氣蒸騰的溫泉。

    「呀啊——!」池水這樣突然的溫度變化,自然也嚇到還在池子裡的其他人。

    不對。這裡不應該有其他人。

    林平之聽見聲音,立刻趕至聲音來源,卻撞見了不該看見的景象。

    華山掌門夫人,也就是他的師母寧中則,正因驚嚇而渾身赤裸跌坐在池中另一處。

    因為池水周邊野草長得高,加上夜色昏暗,他們兩人都沒注意到彼此就在同一處池子內。

    寧中則雖為人母,但練武多年仍使身材面容未有一絲衰老跡象,姣好的肌膚就在月光映射下,在林平之眼前一覽無遺。

    「林…林平之……?」寧中則看清來者面貌,才剛放下心,就又被林平之的裸體嚇著后退。

    「師娘?」林平之也沒多想,只是往前幾步確認。見寧中則的反應不對勁,便順其視線看回自身?!赴 茏邮ФY了!」

    兩人不約而同壓低身子,讓頸部以下全數浸入池水中,好讓彼此的身軀不再大辣辣地露出來。

    沉默了一段時間,兩人尷尬得沒有動作,在池子裡維持坐姿背對著彼此。

    「那…那個……」寧中則率先打破沉默?!阜讲懦厮兊臏責帷悄銌??」

    「是……」林平之低著頭應答。

    寧中則心裡暗忖,林平之才剛入華山不滿一月,又未曾得岳不群親自教導,怎有如此內功得以單憑內力加熱池水。

    「那是師傅指導你的內功?還是—」寧中則話音未落,只聽聞水濺一聲,林平之已經飛撲向她。

    寧中則本來背對著他,沒有防備之下,方一轉身就被林平之壓在身下并捂住嘴巴。

    「請—請師娘—忘了這件事——」林平之咬牙道。他心裡只是不想曝露羅云和他的關係,卻沒想做出這樣沖動之舉。

    寧中則也慌了神,她沒想過林平之會突然發難,雙眼驚恐著直盯著林平之。被捂住嘴巴,寧中則只有不停掙扎,試圖擺脫林平之的壓制。

    更何況,她現在可是渾身赤裸著,正被自己也是全裸的弟子壓在身下。這是多么害臊的畫面。

    林平之倒沒有想太多,稍稍平復情緒后,他只再問了一句:「師娘—甚么都不知道吧?」

    「嗯唔——!」寧中則瘋狂點頭,

    只希望林平之盡快放開她,不要再有任何沖動的作為。

    林平之神色看似冷靜許多,但他并沒有因此放開寧中則,反而整個身子壓得更低,陽根前端便這樣碰到了寧中則的腹部。

    (這孩子莫非是要……?)寧中則大驚,揮舞著四肢想掙脫開來,但除了讓水花濺起外,并沒有任何效果。

    「我能信你嗎,師娘?」林平之語氣聽起來明顯冷靜下來,但正因此他才更不能輕易放開寧中則?!敢菐煾抵懒宋业氖?,他能容我在華山派?」

    寧中則聽聞后停止掙扎,更加驚恐地看著眼前的林平之。

    〇㎡

    她此時意會過來,林平之一直在提防著岳不群…甚至是華山派上所有人。

    一個沒有反應好,憑林平之現在的功力,以及當下他佔了主導地位,他可以輕易地取寧中則性命。

    (我和師哥修練二十馀載,竟然被這樣一個小兒給壓制???)寧中則心有不甘,無奈事實如此,她也只能怒瞪著林平之。

    「師娘莫怪?!沽制街偹泱犻_寧中則的嘴巴,只抓住她其中一隻手腕?!肝冶揪臀聪脒^加害華山派,但是我林家只剩我一人茍活,我只能小心行事?!?/br>
    「當…當真?」寧中則問道:「你真的沒有…要對華山派做甚?」

    林平之沒有回應,一雙眼睛直盯著寧中則。

    寧中則能感覺到林平之灼熱的下體正在她的下腹部跳動著,但她也不明白林平之為何就此停下。

    兩人再度陷入一陣尷尬的沉默。

    林平之雖有以寧中則貞潔要脅她保密的想法,可是霸王硬上弓到一半,他才猛然想起:自己只是個在室男子,壓根兒不知道怎么進行下一步。

    不過,下身的生理反應著實讓他難以忍耐。

    「師娘……」林平之這時有些支支吾吾?!改莻€…我…就是…還在室…不知道接著要怎么做……」

    明明就是一副將要侵犯她的樣子,林平之卻道出如此滑稽的原因。若非被壓在身下的是自己,寧中則只怕是真的會笑出來。

    照常理而言,寧中則該喝斥這名弟子,狠狠推開他,好維持華山門下應有的規矩,而她確實伸出手看似要推開林平之了。

    (傳聞年少即有深厚功力,必在床第上也……)一閃而過的想法,讓貴為華山派掌門夫人的清麗少婦迷了心思,該推開林平之的手竟順著其胸膛滑下并握住了熾熱的陽根。

    「師—師娘——」冰涼而未知的觸感讓林平之不禁輕呼一聲。

    「啊……」這一輕呼讓寧中則意識到自己失態了,但事已至此她也沒有回頭的可能?!改恪獛熌飵湍闶刈∶孛?,那你…也要守口如瓶……」

    林平之還沒意會過來,本來還緊守貞節的玉足輕輕在水下勾住了他,隨后事濕潤而緊密的包復感纏繞住他的陽根,和著池水的清涼,細緻的綿柔感讓他感受到一陣酥麻從下身傳來。

    「嗯唔……」寧中則被插入時嬌嗔了一聲,即便姿勢有些不方便,她還是動了動腰,讓自己的花xue輕輕taonong著林平之堅挺的yinjing。

    「啊…師娘…這個…是…什么……」林平之被從未體會過的快感弄得渾身酥軟,連呼吸都變得有些急促。

    「這個…嗯唔…就是你想要…啊…對師娘做的事啊……」寧中則一邊嬌喊著一邊回應。再生下岳靈珊后,她已許久未體會魚水之歡,這一開葷直接讓寧中則將貞潔禮教全數皆拋諸腦后。

    順著這個快感,林平之也開始配合起寧中則擺動起腰部,愈是賣力地抽插,身下女子的嬌喊與自身的快感更是增加。

    「呀啊…這個…果然…好厲害…呀啊……」此時寧中則所體會到的,可非岳不群當年行房那樣地溫文爾雅,而是一頭年輕氣盛的野獸正在她的身上恣意肆虐著。

    林平之也沒有顧忌,雙手直接緊抓住寧中則的一對豐乳,在突進同時大力揉捏著,完全沒有顧慮是否會弄傷了她。

    「喔呼—喔喔——我要—要丟了—要被弟子—侵犯到丟了——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寧中則全身一蹦緊,被林平之猛力的攻勢送上高潮。

    「啊啊—還沒—停下來—呀啊啊—慢點啊——」

    林平之完全沒有因此停下來,反而更加用力地抽送。才剛高潮的寧中則,根本無法承受這樣的沖擊,全身癱軟著任由林平之不斷粗暴地蹂躪其嬌豔的身軀。

    「師娘—師娘—啊啊啊——」一開始生澀的喘息聲已不復存在,超乎常人的體力讓林平之嘶吼著征服身下的寧中則。

    沒有反抗的馀力,即使知道林平之隨時可能在她體內爆發出來,寧中則還是沉浸在這股被蹂躪肆虐的歡愉中。

    「師娘—我—」還沒有說完,林平之就進行最后的沖刺,最后的一頂直逼寧中則花心深處,同時濃厚的陽精也噴灑而出,澆淋在寧中則花壁各處,也讓寧中則再丟了一次。

    兩人經此一歡愉,也沒有立

    刻分開身,而是待在池子內互擁著,同時享受讓林平之以內力加熱的熱水浴。

    在水氣蒸騰之間,林平之與寧中則這樣脫序的舉止不知又重複了多少回。

    **********

    一路向北的羅云,當然不知道林平之在華山過得如何。以字面意義來說,林平之是過得挺滋潤的。

    這次北上燕京算的上是意外之行,身邊還夾了一個意外同行的曲非煙。

    真要說的話,從他進了太湖歸云莊那一刻,他就整天被意外纏身。

    「所以你來燕京是要做甚?」在燕京城門口,曲非煙才問了他。

    「一個熟客要我來這兒關照一個人?!沽_云據實以告,雖說他也不明白要關照誰。

    自金人、蒙古人與滿人等北方族群相繼入主中原后,燕京就在這些人的主導下成了洛陽、長安兩都外的另一處軍政要地。而在滿清正式叩關后,整個中原就形成了長安對襄陽、燕京對江寧的南北相拒形勢。

    燕京,即是金人現今的政治中心。

    雖說如此,在燕京內還是能看見不少漢人活動,包含羅云要見的人在內。

    「羅云兄!」宏亮的聲音從遠處傳來。羅云轉身一瞧,只見郭靖正氣喘吁吁地跑來?!噶_云兄!您怎么也來燕京了?還帶了個孩子來?」

    「朋友托我照顧的?!沽_云沒有多作解釋?!腹⌒值茉趺磁艿眠@樣喘?方才是干什么去了?」

    「對對對!」郭靖仍喘得上氣不接下氣?!肝也皇窃谔忘S兄弟一匹馬?我剛才看見一個女孩,身著淡色衣裳,還騎著我送黃兄弟的小紅馬呢!我使勁追還沒追上,就看見羅兄您了?!?/br>
    羅云皺了皺眉,仰天長吁一聲:「你還沒看出來???」

    「沒看出什么?」郭靖被羅云這反應弄得更加不明所以。

    還沒等羅云解釋,郭靖口中那名女子已經騎著馬飛奔向他們,手裡還拿了四根糖葫蘆。

    「呵呵,這馬多快你又不是不知道,給?!古烟呛J伸給羅云等人?!敢芬膊皇怯媚_這樣跑啊,虧你還一副練過功夫的樣子?!?/br>
    羅云倒也很自然地接過,并給了曲非煙一支。曲非煙雖嘟囔著自己不是小孩子,還是馬上接了過去。

    「什么?」郭靖見此景只有更加混亂,結結巴巴地說道:「這匹馬…羅兄…是黃容兄弟…這女孩……」

    馬背上那女孩俏麗的臉龐和水靈的雙目自然讓郭靖混亂至極,他只覺得對方微笑時的神韻有些熟悉。

    「你再不承認,郭小兄弟可要燒壞腦筋了?!沽_云已經大方地笑著還沒意會過來的郭靖。

    「好好好——」女孩躍身下馬,對兩人拱手說道:「我就是你們的黃容小兄弟,不過是出水芙蓉的蓉就是?!?/br>
    「咦?所以…黃兄弟怎么穿了女裝?」

    聽郭靖出此一言,羅云和曲非煙從他左右脛部各賞了一腿,搭上黃蓉被逗得停不下的笑聲。

    「你個大白癡!」曲非煙搶在羅云前面說道:「她一開始就是女的!」

    羅云的笑意也藏不下,一邊說道:「那天她在太湖假扮成小乞丐,好騙過像你這樣的大笨蛋呢?!?/br>
    「是…是嗎?」郭靖搔搔頭,顯得有些不好意思?!高@…羅兄怎么不和我說呢?」

    「就當我好心提點,想活得長久,有些秘密知道了放在心裡就好。說了出去,十之八九會惹禍上身?!沽_云說此話同時,還轉頭正眼瞧上黃蓉的笑顏。

    「呵呵,羅云兄聰明?!裹S蓉把第三支糖葫蘆交予郭靖后說:「既能體察人心思,又能看破我偽裝,待在青樓裡可稍嫌委屈了?!?/br>
    羅云聽黃蓉有意調侃,也略作反擊之勢?!阜判?,沒有比在太湖被假乞丐騙錢來得委屈?!?/br>
    郭靖沒聽出兩人貧嘴,認真起來擋在二人間?!杆懔怂懔?,反正黃—小兄弟?總之,大家都平安就好了?!?/br>
    「呵,這也是?!股贁底屃_云發自內心笑出來的時刻。郭靖這樣的傻樣,倒將經歷滄桑的羅云逗得有些開心。

    「就叫我蓉兒便行?!裹S蓉跳到幾人面前,指向了大路另一端?!阜讲盼乙姷窖嗑├夼_上有人在比武招親,大伙兒沒事不妨過去看個熱鬧?」

    「比武招親?那是什么?」羅云第一回聽見這詞,他在江南可沒碰過這種活動。

    「就是用比試武功來找女婿,是武學大家嫁女兒常玩的把戲?!骨菬熞贿厾恐_云一邊解釋:「大多挑戰者要和待出嫁者比上一輪。一些極端的情形,要和招親的整家人打上一輪也不是沒有?!?/br>
    眾人一到擂臺,只見一老者揹著幾桿精鋼長槍,手持「比武招親」的大旗站立在擂臺一隅。

    而擂臺中央,便是比武招親的主角,以及剛被摔在地上的挑戰失敗者。

    看著狼狽下場的挑戰者,老者敲了擂臺上銅鑼,大聲喊道:「在下穆易,今為小女穆念慈覓一如意郎君。還有勇士要上臺挑戰否?」

    羅云眾人尋了個位置好看的清楚,至于曲非煙,羅云干脆把她揹到肩頭上讓她不被擋著。

    才剛一站定,又一個挑戰者被穆念慈打倒在地。

    「好功夫!」臺下眾人吆喝著為穆念慈喝采。

    不一會兒功夫,又幾個挑戰者被穆念

    慈送下擂臺。雖說穆念慈眉清目秀,身形也算纖細,但拳腳招呼起來可不輸鬚眉。

    「郭小兄弟要挑戰看看嗎?」羅云看向郭靖說:「你上去大概有七八成能娶得她回家?!?/br>
    郭靖被這突如其來一問弄得害臊,趕忙回絕道:「不不不—在下此行來是要找人,可沒法被這事耽誤——」

    「羅兄你不試試?」黃蓉打趣反問道。

    羅云擺擺手表示拒絕?!肝叶剂畾q了,還不是中原人,就算贏了只怕為難了這對父女?!?/br>
    「六十?」曲非煙有些驚訝?!改愀覡敔敳畈欢鄽q數?怎么連根白鬚都沒長出來?」

    「你們中原這叫啥…駐面…駐蓉…駐顏有術?」羅云對于成語有時還得想一下,所幸這次也是沒用錯地方。

    一言一語間,一個身著華衣的公子哥在幾個披甲武士簇擁下,擠開眾觀客走到了擂臺。

    見對方人馬直接擋住了上擂臺的階梯,穆易走了上前問:「這位公子,我家女兒正在這兒比武招親呢,您是要觀賽嗎?」

    「比武招親?」那公子哥一臉輕視,讓穆易有些不悅。但見圍觀者有意迴避,他便知對方來頭不小,也就無意與他沖突。

    「是的,比武招親?!鼓乱字噶酥杆稚夏敲娲笃??!腹幽闶钦驹谏侠夼_的地方,只怕站在這兒會礙了有意挑戰的人?!?/br>
    「你這意思是完顏康公子我…不能挑戰了?」對方縱身一躍,竟直接跳過了穆易頭上站立在擂臺中央?!肝乙膊黄圬撊?,能扯下本公子這身錦袍就算你贏,如何?」

    「這…公子您千金之軀,傷了您可就……」穆易轉身還想阻止。

    「父親莫要擔心?!鼓履畲葦[開架式,正對著完顏康說道:「他想挑戰,女兒賞他幾拳就是?!?/br>
    「喔?請賜教?!雇觐伩敌U不在乎,只對穆念慈招招手要她出招。

    這回可沒有像前幾個挑戰者那樣迅速。一個箭步、直拳、頂心肘連續三招,竟讓完顏康向后幾個蹬步就全數避開。

    把最后一顆糖葫蘆吞下后,羅云說了句:「嗯,這女的會輸?!?/br>
    「怎么說?」郭靖聽后問道:「也不就是避開了開始幾拳,怎么會這樣篤定?」

    「出拳落的太前,被人看出來啦?!裹S蓉解釋道:「前面幾個沒腦袋,還想靠身體硬扛才直接吃下來。這公子哥看起來輕浮,卻能看破這點,才敢向后而非向側邊閃避?!?/br>
    郭靖還未弄明白,轉眼間臺上完顏康又避開好幾記攻勢,就像是在玩弄穆念慈一般。

    「花拳繡腿,倒也賞心悅目?!雇觐伩递p浮地笑道,把穆念慈惹得是氣急敗壞。

    穆念慈回身一記旋踢,但被完顏康一手接住。

    「這雙玉足倒有幾分力道?!雇觐伩淀槃菝撓履履畲饶请b腳的繡鞋,竟還朝著鞋口嗅了幾下?!富ㄈC腿可真香啊?!?/br>
    「你—呀??!」穆念慈被這樣調戲,還正羞怒時便被完顏康摔到地上。

    「小王我玩得高興,就不用送了?!箒G下那一只繡鞋,完顏康轉身便欲離去,但被穆易拉住了衣袖?!冈趺??要幫女兒出頭?」

    「公子,這是比武招親,既然您贏了小女,在下自當將小女嫁給您?!鼓乱捉忉尩?。

    完顏康一聽,皺了皺眉說:「憑你們寒酸百姓?要高攀本公子不嫌過分了?你女兒有什么本錢嫁給我金國王爺?」

    雖說金國王子是這種反應也在意料之內,但終身大事被這樣看不起,無論穆易還是穆念慈心裡都不是滋味。

    無關的旁人聽了更是直搖頭,完顏康仗著自己金人在燕京的地位,這樣踐踏了老百姓看重的要事。

    正當完顏康信步離去時,還沒走到護衛武士身旁,他就被一個人攔下。

    攔下他的便是郭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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