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頭再來(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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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年12月24日 第85節:香港 柳俠惠到達香港市區后就跟王振華和柳淑惠分手了。 他身上只剩下一張50美元的鈔票和一些硬幣,再加上從那幾個黑幫分子身上搜出來的七百多港幣。 此時港幣的匯率沒有跟美元掛鉤,兌換率大約是5港幣兌換1美元。 他在一條擁擠不堪的街道里找了一家毫不起眼的小旅館先住下,因為這里便宜,每天只收150港幣。 旅館的老板娘大概認定他是剛剛從大陸偷渡過來的(確實也像),看他的眼神有些怪怪的。 他已經決定不回廣州了,就在這里等幾天,等趙政宏帶著其他的團員們前來香港與他會合。 旅館的房間很小,但是還算干凈,有單獨的浴室廁所。 他洗了一個熱水澡后便倒頭大睡,醒來時已經是中午時分了。 他的肚子早餓得咕咕叫了,洗漱后就走出了旅館去街上吃東西。 老板娘坐在柜臺后看著他,驚訝的合不攏嘴。 他知道那是為什么。 洗澡時他把臉上化的妝洗去了,一下子從一個毫不起眼的四十來歲的中年人,變成了一個英俊得不像話的小伙子,誰見了也得吃驚啊。 當然,「英俊得不像話」 只是他的意yin,不一定是老板娘的真實想法。 這時的香港跟改革開放后的廣州有點像,街上熙熙攘攘,有很多小吃攤。 他在一個小店鋪門口擺放的一張桌子旁坐下,要了兩個rou包和一大碗魚片粥,一邊吃一邊觀看街景。 這里大概屬于香港的貧民區,各類人都有,年輕一代里女的袒胸露乳(當然,只是稍露乳溝),男的大背頭喇叭褲,一看就是大陸人眼里的典型的「資本主義社會」。 他注意到了桌子上有一份別的客人留下來的香港時報。 拿起來一看,頭版上面赫然登著一件兇殺案的的詳細報道,還附有一幅正在被通緝的嫌疑犯的畫像。 他怎么看怎么覺得那幅畫像有些眼熟,便拿起報紙仔細讀了起來。 他越讀越吃驚:額滴個天哪,原來這起兇殺案就發生在昨晚,地點在羅湖橋靠香港一邊。 嫌犯估計是從大陸偷渡過來的,死者是一個姓曹的黑幫小頭目,專門替人討債。 同時還有兩名守衛羅湖橋的英軍士兵被嫌犯打暈。 另有一名重傷者也是黑幫分子,至今還躺在醫院里昏迷不醒呢。 嫌犯大約四十余歲,他的模樣是根據那兩個英軍士兵的描述畫下來的,據他們說,嫌犯似乎是精通中國武術的高手,他的動作快得不可思議。 報道中沒有提到另外還有兩個黑幫嘍啰,也沒有提到王振華和柳淑惠。 柳俠惠估計,那兩個黑幫分子的傷勢不重,醒來后就逃走了,沒有被警察逮住。 柳俠惠的頭上不由得冒出了冷汗:好險啊。 小旅館的老板娘大概也看到了報紙。 幸虧他洗澡時洗去了化妝,讓她覺得自己昨晚是看花了眼,不然她可能會打電話向警察舉報他了。 這么看來,他不應該再回那個小旅館了,至少白天不能回去。 他隨身帶著護照和其他證件,旅行包還留在旅館的房間里,那里面只有幾件換洗的衣服,并沒有能夠證明他身份的東西。 他先去了一家美國花旗銀行在香港的分行,向那里的員工出示了自己的證件。 王素芬早已為他在花旗銀行開了個人賬戶,不過這個時候還沒有取款機,取款只能在柜臺辦理。 盡管他穿著土氣,但是他的證件齊全,而且辦事的女員工早就聽說過他的大名,也在電視上多次看到過他,因此他順利地取出了八千美金。 他將其中的一半兌換成了港幣,此外還購買了價值一萬美元的旅行支票。 他懷里揣著這些錢和支票逛了不少高檔的服裝店,將自己的全身換了個樣兒,順帶還買了幾套休閑衣服,全裝進一個新買的皮箱里。 那些服裝店的員工們的眼神從鄙夷,到驚訝,再到羨慕,頗有點兒像九十年代的好萊塢的大片《風月俏佳人》(PrettyWoman)中的情節。 接下來他提著皮箱走進了一家看起來很有檔次的酒店,名叫萬華酒店。 萬華酒店的值班經理幾乎立刻就認出了他,趕緊叫來服務員,將他安置進了一個豪華的房間,還拍胸脯保證給他本店最為優惠的待遇。 天黑后,柳俠惠躺在床上覺得有些不放心。 他還欠了那家小旅館老板娘的房錢沒給呢,要是她見他沒有回去而報了警,那就不好辦了。 萬一警察將他和兇殺案聯系起來,很可能會把他的旅行包拿走交起給警犬去聞,然后帶著警犬順藤摸瓜地找到他。 柳俠惠換上了一身休閑服裝,從鏡子里看,他現在跟大街上的本地人也沒有太大的區別了。 他又走回到了那間小旅館的外面,站在街對面仔細地觀察了一陣子后,沒有發現什么可疑的地方。 于是他徑直走了進去。 他用鑰匙打開了自己的房間,關上門,動手把他留下來的東西都塞進原來的 2022年12月24日 第85節:香港 柳俠惠到達香港市區后就跟王振華和柳淑惠分手了。 他身上只剩下一張50美元的鈔票和一些硬幣,再加上從那幾個黑幫分子身上搜出來的七百多港幣。 此時港幣的匯率沒有跟美元掛鉤,兌換率大約是5港幣兌換1美元。 他在一條擁擠不堪的街道里找了一家毫不起眼的小旅館先住下,因為這里便宜,每天只收150港幣。 旅館的老板娘大概認定他是剛剛從大陸偷渡過來的(確實也像),看他的眼神有些怪怪的。 他已經決定不回廣州了,就在這里等幾天,等趙政宏帶著其他的團員們前來香港與他會合。 旅館的房間很小,但是還算干凈,有單獨的浴室廁所。 他洗了一個熱水澡后便倒頭大睡,醒來時已經是中午時分了。 他的肚子早餓得咕咕叫了,洗漱后就走出了旅館去街上吃東西。 老板娘坐在柜臺后看著他,驚訝的合不攏嘴。 他知道那是為什么。 洗澡時他把臉上化的妝洗去了,一下子從一個毫不起眼的四十來歲的中年人,變成了一個英俊得不像話的小伙子,誰見了也得吃驚啊。 當然,「英俊得不像話」 只是他的意yin,不一定是老板娘的真實想法。 這時的香港跟改革開放后的廣州有點像,街上熙熙攘攘,有很多小吃攤。 他在一個小店鋪門口擺放的一張桌子旁坐下,要了兩個rou包和一大碗魚片粥,一邊吃一邊觀看街景。 這里大概屬于香港的貧民區,各類人都有,年輕一代里女的袒胸露乳(當然,只是稍露乳溝),男的大背頭喇叭褲,一看就是大陸人眼里的典型的「資本主義社會」。 他注意到了桌子上有一份別的客人留下來的香港時報。 拿起來一看,頭版上面赫然登著一件兇殺案的的詳細報道,還附有一幅正在被通緝的嫌疑犯的畫像。 他怎么看怎么覺得那幅畫像有些眼熟,便拿起報紙仔細讀了起來。 他越讀越吃驚:額滴個天哪,原來這起兇殺案就發生在昨晚,地點在羅湖橋靠香港一邊。 嫌犯估計是從大陸偷渡過來的,死者是一個姓曹的黑幫小頭目,專門替人討債。 同時還有兩名守衛羅湖橋的英軍士兵被嫌犯打暈。 另有一名重傷者也是黑幫分子,至今還躺在醫院里昏迷不醒呢。 嫌犯大約四十余歲,他的模樣是根據那兩個英軍士兵的描述畫下來的,據他們說,嫌犯似乎是精通中國武術的高手,他的動作快得不可思議。 報道中沒有提到另外還有兩個黑幫嘍啰,也沒有提到王振華和柳淑惠。 柳俠惠估計,那兩個黑幫分子的傷勢不重,醒來后就逃走了,沒有被警察逮住。 柳俠惠的頭上不由得冒出了冷汗:好險啊。 小旅館的老板娘大概也看到了報紙。 幸虧他洗澡時洗去了化妝,讓她覺得自己昨晚是看花了眼,不然她可能會打電話向警察舉報他了。 這么看來,他不應該再回那個小旅館了,至少白天不能回去。 他隨身帶著護照和其他證件,旅行包還留在旅館的房間里,那里面只有幾件換洗的衣服,并沒有能夠證明他身份的東西。 他先去了一家美國花旗銀行在香港的分行,向那里的員工出示了自己的證件。 王素芬早已為他在花旗銀行開了個人賬戶,不過這個時候還沒有取款機,取款只能在柜臺辦理。 盡管他穿著土氣,但是他的證件齊全,而且辦事的女員工早就聽說過他的大名,也在電視上多次看到過他,因此他順利地取出了八千美金。 他將其中的一半兌換成了港幣,此外還購買了價值一萬美元的旅行支票。 他懷里揣著這些錢和支票逛了不少高檔的服裝店,將自己的全身換了個樣兒,順帶還買了幾套休閑衣服,全裝進一個新買的皮箱里。 那些服裝店的員工們的眼神從鄙夷,到驚訝,再到羨慕,頗有點兒像九十年代的好萊塢的大片《風月俏佳人》(PrettyWoman)中的情節。 接下來他提著皮箱走進了一家看起來很有檔次的酒店,名叫萬華酒店。 萬華酒店的值班經理幾乎立刻就認出了他,趕緊叫來服務員,將他安置進了一個豪華的房間,還拍胸脯保證給他本店最為優惠的待遇。 天黑后,柳俠惠躺在床上覺得有些不放心。 他還欠了那家小旅館老板娘的房錢沒給呢,要是她見他沒有回去而報了警,那就不好辦了。 萬一警察將他和兇殺案聯系起來,很可能會把他的旅行包拿走交起給警犬去聞,然后帶著警犬順藤摸瓜地找到他。 柳俠惠換上了一身休閑服裝,從鏡子里看,他現在跟大街上的本地人也沒有太大的區別了。 他又走回到了那間小旅館的外面,站在街對面仔細地觀察了一陣子后,沒有發現什么可疑的地方。 于是他徑直走了進去。 他用鑰匙打開了自己的房間,關上門,動手把他留下來的東西都塞進原來的那個旅行包里。 這時門被敲響了,是老板娘。 當她看見柳俠惠像是馬上要離開時,很吃驚。 柳俠惠不等她開口,馬上遞給了她300港幣,說這是自己兩天的房錢。 然后他不去理會老板娘失望的眼神,提起旅行包走了旅館。 到了外面他才回味過來:老板娘看起來像是精心打扮了一番。 她雖是半老徐娘,但風韻猶存,身材凹凸有致,剛才她跟他說話時稱他為「靚仔」,還面帶羞色。 「莫非她看中了我這個大陸來偷渡客,想跟我發展親密關系?」 他越想越覺得有這個可能。 因為現在是半夜里,他幾乎是剛回旅館她就跟來了,可見她已經等他等了很久了。 他覺得有些好笑,不禁想起了后世的那些搞笑視頻里常聽到的一句名言:「我這該死的顏值啊?!?/br> 他走了不遠,發現路邊停著一輛裝得半滿的垃圾車。 這時已經快到半夜了,周圍沒有其他人。 他順手將拿著的旅行包扔了進去,然后朝萬華酒店的方向走去。 如今的香港還處在經濟飛速發展的初級階段,社會秩序并不是太好。 因為最近一段時間廉政公署與警察部門發生了矛盾,導致警員消極怠工,香港的治安狀況出現了滑坡,刑事罪案有所增加。 柳俠惠無心欣賞香港的夜市,只想著先回萬華酒店去好好地睡一大覺。 可是他不想惹事,事情卻偏偏找上了他。 他轉過一條街后,他突然聽到前面傳來女人的喊叫和爭吵的聲音。 因為正在他的必經之路上,他又不想掉頭繞路,于是便徑直走了過去。 他終于看清了,一對青年男女被三個流氓混混攔住,混混們似乎在搜他們的身。 他們說話太快了,粗通粵語的柳俠惠根本就聽不明白,只知道自己碰上搶劫案了。 那個男的正被其中的一個混混拳打腳踢,他不敢反抗,被打得嗷嗷直叫。 一個小個子的混混一只手摟住了那女人的腰部,另一只手在她身上亂摸。 這時那女人的看見了向這邊走過來的柳俠惠,拼命地向他喊救命。 剩下那個混混見了,罵罵咧咧地向柳俠惠迎了上來。 他是三人中個子最大的,手里還握著一把亮閃閃的匕首。 后世的中國人大都被香港發行的警匪片給誤導了。 香港的槍支管制其實很嚴格,根本就不可能發生那么多的槍戰。 柳俠惠覺得憑自己的身手,要槍也沒什么用,他早就把從姓曹的手里奪過來的槍連帶王振華的匕首都扔到荒山野嶺里了。 他本來沒有打算管閑事。 可是那個大個子混混已經來到了他的身旁,他不得不應戰。 他飛起一腳,踢在那家伙的褲襠里。 那家伙只是個子大,并沒有練過什么神奇的功夫,即使練了,也擋不住柳俠惠的超能啊。 只聽得一聲慘叫,他咕咚一聲倒在地上,兩手捂住jiba不停地抽搐著。 另外兩個小混混見了,嚇得撒腿就跑,不一會兒就跑遠了。 柳俠惠正要向一男一女兩個受害人問話,卻發現他們兩人也跑了,是向另一個方向跑的。 柳俠惠在他們的背后喊了幾聲,他們好像沒有聽見,當然也沒有停下來。 最^.^新^.^地^.^址; &65301;&65363;&65302;&65363;&65303;&65363;&65304;&65363;&65294;&65315;&65296;&65325; 不一會兒,就跑得看不見人影兒了。 他懶得去追他們,站在原地無奈地搖了搖頭,這兩輩子他還是第一次碰見過這樣的事情呢。 他回過頭來,發現那個大個子混混已經掙扎起來,正一瘸一拐地往遠處跑去。 他沒有興趣再去抓他,反正那一對男女也安全了,就由著他去了。 柳俠惠正準備離開,卻發現地上有一個女士用的十分精致的小皮包,估計是那個女人的。 拾起來打開一看,里面有大約一千多港幣的鈔票,一支口紅和幾件他不熟悉的東西。 看來那個小個子的混混只顧調戲猥褻她,后來又狼狽逃跑,連搶來的包也扔了。 他又翻了翻,找出來一個塑料牌,上面印著「廣鴻發貿易公司慈善義演特邀明星」 的字樣,另外還有一封精致的邀請信,信是寫給「尊敬的汪女士」 的,是邀請她去參加廣鴻發貿易公司舉辦的義演。 看來這女人是演藝圈的,或許在香港還有一定的名氣。 那個男的說不定是她的緋聞對象,不然他們為什么要跑那么快呢?他當時只覺得她的身段特別迷人,并沒有看清楚她的臉。 兩天后,趙政宏帶著其他訪問團的成員們到達香港了。 柳俠惠去跟他們碰了頭,當然也見到了他的老相好陳玉姑。 不過陳玉姑已為人婦,他不準備再去打擾她平靜安穩的生活。 于是他克制住了心中的激動,很有禮貌地和她握手致意。 因為有很多人在場,他們彼此間只能用眼神交流一下思念之情。 訪問團下榻的芙蓉酒店就在萬華酒店旁邊的一條街上,不過遠不如萬華酒店豪華。 趙政宏見柳俠惠穿著一身名貴的西裝,而且還住在豪華的萬華酒店里,心里吃了一驚。 他不禁擔心起來:「小柳同志他會不會犯了錯誤,被香港的資產階級拉攏過去了?」 不過他馬上就想到了上次訪美的教訓,覺得還是閉嘴什么也不說的為好。 柳俠惠這人身上有太多旁人看不清的東西,他記得在美國時,那個姓王的富豪千金就跟他親密無間,為他前后張羅的,忙個不停。 可她是有夫之婦啊,他們怎么能這么不顧嫌疑呢?真是讓人費解。 這一次出發之前上級領導還親口囑咐他,凡是重要的事情必需征詢柳俠惠同志的意見,不要自作主張。 也就是說,柳俠惠才是訪問團的真正領導,他趙政宏只不過是名義上的團長。 國務院早就跟香港的親中國的那些團體打了招呼,訪問團剛到就有許多民間團體和組織的人來酒店拜訪他們。 柳俠惠借口自己要忙著跟美國方面聯系,沒有去跟這些人見面。 可是到了第二天晚上,趙政宏就愁眉苦臉地到萬華酒店來找他了。 原來親中國的大公報上登了一篇報道,說100米短跑紀錄的保持者,世界體育屆的大名人柳俠惠將隨一個中國政府的代表團途徑香港去美國加拿大訪問,并與國際奧委會商談中國參加第二十一屆奧運會的事宜。 很多親中國的香港市民看了這個報道后,都指名道姓要見柳俠惠,香港的那些娛樂媒體的記者們更是日夜守候在訪問團下榻的芙蓉酒店外盯著。 因為柳俠惠一直沒有露面,一則謠傳不脛而走,說柳俠惠先生如今身患重病,這一次他是來香港治療的。 趙政宏無論怎么解釋那些記者們都不信。 這還不算熱鬧,一家反共媒體更是報道了不知從哪里得來的獨家消息,說柳俠惠曾經被中共高層派往越南南方與美國軍方談判,促成了一次中美之間的秘密的俘虜交換。 這下子那些住香港的西方媒體也產生了濃厚的興趣,他們紛紛派記者找到中國訪問團,要求面見柳俠惠先生,讓他親口證實或者否認這一報道。 趙政宏被這一消息驚呆了。 如果這件事屬實,那可是新中國外交史上的一件大事啊。 他不敢答應記者們的要求,更不敢做出任何表態。 他打長途電話請示了國務院,請求上級給予明確指示。 得到的答復卻是,授權柳俠惠同志自行處理這一事件,其他的人不得參與。 柳俠惠覺得,他去越南與美國人談判交換俘虜的事情,極有可能是美國人故意泄露出來的。 若是他予以證實,那就意味著原來達成的保密約定解除了,這件事就會被完全公之于世。 這當然會對中美關系和中越關系產生難以預測的影響。 他決定對西方媒體的詢問不予答復,太祖和總理恐怕也是這個的意思。 不然的話,他會得到更為詳盡的指示的。 不過,他不能再躲起來不見人了。 第二天,在香港左翼團體的安排下,趙政宏和訪問團的全體成員與各界人士搞了一個大型的見面會。 柳俠惠拿著話筒站在臺上擔任主持人,向大家宣布了中國將在兩年后重返奧運會的好消息。 香港的商界人士和普通市民們早已得知,中國還將派遣一個民間武術團去蒙特利爾的奧運會上表演中國的傳統武術,弘揚中華文化。 這個武術團將由海外的愛國華人們出資贊助。 見面會開得非常熱鬧,柳俠惠和全體團員們一起為大家演唱了他作詞作曲的愛國歌曲《今天是你的生日》。 這首歌在大陸已經是家喻戶曉無人不知了,但是在香港卻還沒有幾個人知道。 這次見面會拒絕了其他媒體的采訪,在場的只有新華社香港分社的記者。 會后新華社的記者將拍攝下來的見面會片段,特別是他們合唱《今天是你的生日》的鏡頭送到幾家主要電臺和電視臺播出,立刻引起了轟動,一時間香港的大街小巷都能聽到這首歌的旋律。 許多香港市民紛紛解囊,給中國的民間武術表演團捐錢。 代表團團長趙政宏宣布,為了感謝香港民眾的熱情支持,凡是捐了款的人都可以和世界紀錄保持者柳俠惠先生單獨見面,并合影留念。 這其實是柳俠惠謀劃的募捐手段。 雖然見面的時間被限制在短短的1分鐘,前來捐款的人還是絡繹不絕。 柳俠惠白天化妝進入訪問團下榻的芙蓉酒店,去見趙團長為他安排好了的捐款人,晚上則化妝出來,回到他自己住的萬華酒店休息。 他已經叮囑過萬華酒店的老板,讓他約束酒店的員工們,暫時不能泄露自己住在萬華酒店的消息。 這幾天他見過的那些人,簡直可以編成后世的港澳臺名人錄了。 比如一家本地報紙的老板 金雍先生(武俠小說的宗師級人物),澳門的賭王,還有那個專門用言情小說禍害清純少女的臺灣女作家,都是來見過他的人。 甚至后世的首任香港特首也在其中,不過他此時還不到四十歲,只是一個富家子弟,沒有任何名氣。 為了見柳俠惠他一次就捐出了好幾萬港幣。 趙政宏有些擔心地問柳俠惠:「這幾天我們募集的捐款已經超過五百萬港幣了,換成美元也有一百多萬了,足夠支持一個大型民間武術表演團的費用了。那我們這個訪問團是不是沒有必要再去美國加拿大訪問了?剩下的事情只需你一個人去跟國際奧委會協商就行了。另外,這捐款的人當中有不少是臺灣的,我擔心回去后會不會有人說我們的政治立場有問題?!?/br> 柳俠惠答道:「那怎么行?一百萬美元夠做什么的?美國還有那么多愛國華僑們準備支持我國重回奧運會的壯舉呢,我們不去豈不是令他們失望?」 他心里想的是:區區一百萬美元,對于唐山大地震造成的損失來說,簡直就是杯水車薪啊。 「臺灣人也是中國人,他們也有愛國愛民族的權利嘛。趙團長,你就放心吧。我這一次得到了主席和總理的支持,他們叫我放心大膽地去干。絕不會有人來攻擊我們的立場不堅定的?!?/br> 柳俠惠這話要是擱從前,趙政宏是不會相信的。 但是,他現在不得不信,因為已經有了上一次的教訓。 柳俠惠也不害怕自己的謊言被戳穿,因為他知道,太祖和周公都活不了多久了。 他要做的就是籌集盡可能多的資金,等到唐山大地震發生時就能派上用場了。 他也曾考慮過去提醒中國的有關部門,讓他們對可能發生的特大地震做好準備。 但是,在這個時代,那么做必然是白費力氣,不會有任何效果的。 哪怕他說出自己是從后世穿越回來的,也不會有人相信他的話的。 這天柳俠惠累了一整天,見了兩百多個捐款者。 他一直微笑,笑得臉都僵了,腰背也酸痛得不行了。 好在要辦事情都辦完了,明天下午他們就要啟程飛往舊金山了。 他現在也顧不得吃飯,只想回到萬華酒店,在那張舒適的大床上好好地睡一覺。 他剛準備走,趙政宏就陪著一個女人進來了。 「小柳啊,真對不起。我知道你已經很累了,可是這位汪女士你還是的見一下的好,她是段先生介紹來的?!?/br> 他說的段先生,是香港親中勢力的頭面人物,這些天一直在給他們幫忙,因此趙團長不能不買他的面子,答應給柳俠惠引見這位汪女士。 「柳先生,真不好意思。這么晚了還來打擾您?!?/br> 汪女士看起來才二十五六歲,長得雖不是國色天香,卻極有氣質,她的舉止帶有一股明星的氣質,讓人猜想她是一位專業演員。 她的國語說的不是很標準,但是聲音悅耳動聽,極具感染力。 柳俠惠和她握了握手,請她在沙發上坐下來。 當汪女士說出自己的名字后,柳俠惠大吃一驚,原來她就是后世香港演藝界的頂級大牌汪鳴泉。 她從七十年代末就雄霸香港的影視歌壇,持續了二十多年,拍了無數的電影和電視劇作品,還發行了許多唱片。 她的作品中有不少經典,在港澳臺和大陸都擁有數不清的狂熱的粉絲。 在政治上,她偏向于親中國的陣營,后來甚至擔任過全國人大代表和政協委員。 不過,此時的她還遠沒有那么知名。 她主持過一些節目還拍了幾部不是很火的電影。 但是她的潛力很大,在演藝界的前途可以說是一片光明。 「汪女士,很高興能認識您這么出色的文藝工作者?!?/br> 柳俠惠用真誠的口氣對她說道。 在后世柳俠惠并不是一個追星族。 他因為出國太早,當時香港的影視歌曲還沒有大規模地進入大陸,因此汪鳴泉拍的那些電影電視劇他一概都沒有看過。 只不過她的影響實在是太大了,他在一個偶然的機會聽到了她為電視劇《京華春夢》演唱的主題曲,立刻就被深深的吸引住了。 說實在的,他一直覺得她是香港的女演員中最有氣質的,也是最性感的。 「???柳先生也知道我?那真是太榮幸了!」 汪鳴泉對柳俠惠的熱情很是吃驚。 他一個不到二十歲的大陸來的年輕人,應該沒有機會看過聽過她的作品吧。 「柳先生,你叫我麗薩吧?!?/br> 麗薩是她的英文名。 「我看,我還是叫你汪姐吧。你可以叫我小俠,或者叫我布魯斯也行?!?/br> 汪鳴泉笑著點頭答應,頗有后世的娛樂界大姐之風度。 柳俠惠和她愉快地交談了差不多一個小時。 汪鳴泉有些奇怪,為什么這個年輕人會這么推崇她唱的歌呢?她雖然已經出過了幾張唱片,但是即便在香港她也不能算是大牌明顯啊。 他是從哪里了解到她的呢?當然,她就算是有些疑惑,心里還是很高興的。 要說欣賞,她倒是很欣賞柳俠惠作詞作曲的那首《今天是你的生日》,這個大陸來的年輕人可真是多才多藝啊。 可惜的是,她至今還沒有演唱過國語歌。 末了柳俠惠邀請她一起共進晚餐,汪鳴泉抱歉地說,她是跟一位朋友一起來的。 柳俠惠猜想,那人肯定是她的男朋友了,就沒有再堅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