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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in僧(186-190)

    2023年3月16日

    第186章:小小婢女,欺負到駙馬頭上了

    桃夭跟隨在薛品玉左右,攙扶上薛品玉,說道:“公主當真是要帶駙……馬入宮?”

    說罷,桃夭回頭,看了看坐在素輿上的劉子今,一個不起眼的奴才推著他,正跟在她們身后。

    他也是梳洗好好打扮了一番。

    公主原是穿紫色衣衫,他也穿紫的,公主換成粉色衣裳,他不知打哪兒翻出一套粉色衣袍,穿在身上花枝招展,活像只招搖的孔雀。

    一行人已到府外,有太監拿著凳子放在馬車旁,供公主踏上馬車之用。

    “什么真不真,假不假的,聽聞他幼時常跟著他祖父入宮,此次前去,也算是他故地重游,陪著本宮吃吃喝喝,多一個伴?!?/br>
    “可是,萬一,圣上如若要留公主……”

    桃夭擔憂,薛滿會讓薛品玉在宮中住一夜再回去,劉子今跟著,不太好,不太妙。

    薛品玉一揮衣袖,頭上的珠釵銀環叮當作響,手腕上戴在一起的玉鐲子相撞,也發出丁零當啷聲。

    “皇兄要留本宮,便讓他獨自回去就是了,他都知道本宮與皇兄的事了,瞞他做什么,他什么都清楚?!?/br>
    桃夭扶著薛品玉上了馬車,劉子今讓推素輿的奴才秋央,把自己也抱上馬車,與公主坐同一輛馬車。

    “駙馬,你坐的馬車是后面那一輛?!碧邑矒踉隈R車旁,攔下要與薛品玉同坐一輛馬車的劉子今。

    跟在薛品玉華蓋加頂的馬車后,有一輛藍布頂蓋的寒酸小馬車,桃夭所說的,正是讓劉子今坐那輛小馬車。

    坐在素輿上的劉子今比桃夭矮了半截,看桃夭說話,都只看得見她鼻孔。

    若這雙腿是好的,劉子今想自己早站起來,給桃夭這欺主的奴才兩巴掌了。

    “我是駙馬,我不與公主坐同一輛馬車,難不成讓你與公主坐同一輛馬車?”

    劉子今對專為自己推素輿的奴才喚道:“秋央?!?/br>
    那被喚作是秋央的家奴是劉子今從劉府帶來的,他隨劉子今從劉府來到公主府,見證自家主子在這公主府過的是有多窩囊,連公主的婢女都可以欺他。

    現下這小小的婢女,還不準劉子今與公主同坐一輛馬車,秋央應了聲是,走到劉子今身前,一把將桃夭推開,就要把劉子今抬上馬車。

    聽見馬車外的紛爭,薛品玉清了聲嗓,說道:“劉子今你就坐別的馬車,本宮從前都是一個人坐一輛馬車,多一個人,本宮覺得打擠,不寬敞?!?/br>
    薛品玉一開口,劉子今沒有違背,順從的讓秋央帶自己坐上了后一輛馬車。

    待劉子今上了馬車,桃夭站在馬車旁,低聲嘀咕:“他當他是誰,豈能與公主你同坐一輛馬車?!?/br>
    薛品玉掀開簾子,露出一雙眉眼,道:“你話這么多,精神這么好,你就一路走進宮里好了?!?/br>
    “是,怪奴婢多嘴了?!碧邑矊ρζ酚窨此莆匦辛艘欢Y,就讓人撤走了搭馬車的凳子,指揮馬夫行車。

    薛品玉放下簾子,輕嘆一口氣,想了想,順著發髻摸去,取下了插在頭上的紅珠鳳釵。

    今日帶著劉子今進宮,還是不在俞飛雁面前招搖了。

    自己表面上有皇兄護著,俞飛雁不至于敢當著皇兄的面,拿自己怎么樣,就怕因自己,連累了劉子今,俞飛雁把氣出在劉子今身上,他可是沒人護。

    原是不打算帶他入宮,可他說他作為皇家新婿,理應入宮面圣謝恩,禮數要周全,再者,經不住他纏,薛品玉就只好帶上了他。

    更要緊的是,薛品玉想借著這次入宮,報俞飛雁鞭笞自己,致落胎小產一仇,帶上劉子今,他也許能成為自己的掩護。

    第187章:士可殺不可辱

    薛滿設宴在&039;露風館&039;,他派出尤禮去接薛品玉,尤禮早早在南宮門等候,薛品玉與劉子今抵達,先后下了馬車。

    看見劉子今隨薛品玉一同前來,尤禮都愣住了。

    圣上只請了公主一人進宮,他怎么跟著進宮了。

    “去知會圣上一聲,說劉子今跟隨公主入宮了?!庇榷Y對身旁的小太監低聲說道。

    那小太監后退,轉身就離開,去見薛滿,告知這一情況。

    “奴才見過公主?!庇榷Y上前,對薛品玉行了個鞠禮,朝著劉子今行了一個垂手禮,“奴才見過駙馬爺?!?/br>
    尤禮賠笑,一甩搭在手臂上的拂塵,對劉子今說道:“奴才不知駙馬隨同公主一起入宮,只備了一個轎輦,還請駙馬恕罪,奴才這就讓人再備一個轎輦?!?/br>
    劉子今說了句無妨。

    那轎輦,興許還沒有自己的素輿好坐。

    “勞煩公公,我坐素輿就好?!?/br>
    尤禮借著他話,說道:“那就委屈駙馬,坐素輿了?!?/br>
    這轎輦,不是人人都坐得的,須得是妃位以上的嬪妃,才有資格被圣上賜轎輦,劉子今只是一個駙馬,并無資格坐轎輦。

    按規矩,薛品玉也無資格乘坐轎輦,可她身份特殊,別說轎輦,就是坐著馬車在宮中橫行,她都可以。

    在公主府,就有老姑姑教過劉子今規矩了,外出與公主同行,他不能與公主并肩,要落后公主兩步,

    2023年3月16日

    第186章:小小婢女,欺負到駙馬頭上了

    桃夭跟隨在薛品玉左右,攙扶上薛品玉,說道:“公主當真是要帶駙……馬入宮?”

    說罷,桃夭回頭,看了看坐在素輿上的劉子今,一個不起眼的奴才推著他,正跟在她們身后。

    他也是梳洗好好打扮了一番。

    公主原是穿紫色衣衫,他也穿紫的,公主換成粉色衣裳,他不知打哪兒翻出一套粉色衣袍,穿在身上花枝招展,活像只招搖的孔雀。

    一行人已到府外,有太監拿著凳子放在馬車旁,供公主踏上馬車之用。

    “什么真不真,假不假的,聽聞他幼時常跟著他祖父入宮,此次前去,也算是他故地重游,陪著本宮吃吃喝喝,多一個伴?!?/br>
    “可是,萬一,圣上如若要留公主……”

    桃夭擔憂,薛滿會讓薛品玉在宮中住一夜再回去,劉子今跟著,不太好,不太妙。

    薛品玉一揮衣袖,頭上的珠釵銀環叮當作響,手腕上戴在一起的玉鐲子相撞,也發出丁零當啷聲。

    “皇兄要留本宮,便讓他獨自回去就是了,他都知道本宮與皇兄的事了,瞞他做什么,他什么都清楚?!?/br>
    桃夭扶著薛品玉上了馬車,劉子今讓推素輿的奴才秋央,把自己也抱上馬車,與公主坐同一輛馬車。

    “駙馬,你坐的馬車是后面那一輛?!碧邑矒踉隈R車旁,攔下要與薛品玉同坐一輛馬車的劉子今。

    跟在薛品玉華蓋加頂的馬車后,有一輛藍布頂蓋的寒酸小馬車,桃夭所說的,正是讓劉子今坐那輛小馬車。

    坐在素輿上的劉子今比桃夭矮了半截,看桃夭說話,都只看得見她鼻孔。

    若這雙腿是好的,劉子今想自己早站起來,給桃夭這欺主的奴才兩巴掌了。

    “我是駙馬,我不與公主坐同一輛馬車,難不成讓你與公主坐同一輛馬車?”

    劉子今對專為自己推素輿的奴才喚道:“秋央?!?/br>
    那被喚作是秋央的家奴是劉子今從劉府帶來的,他隨劉子今從劉府來到公主府,見證自家主子在這公主府過的是有多窩囊,連公主的婢女都可以欺他。

    現下這小小的婢女,還不準劉子今與公主同坐一輛馬車,秋央應了聲是,走到劉子今身前,一把將桃夭推開,就要把劉子今抬上馬車。

    聽見馬車外的紛爭,薛品玉清了聲嗓,說道:“劉子今你就坐別的馬車,本宮從前都是一個人坐一輛馬車,多一個人,本宮覺得打擠,不寬敞?!?/br>
    薛品玉一開口,劉子今沒有違背,順從的讓秋央帶自己坐上了后一輛馬車。

    待劉子今上了馬車,桃夭站在馬車旁,低聲嘀咕:“他當他是誰,豈能與公主你同坐一輛馬車?!?/br>
    薛品玉掀開簾子,露出一雙眉眼,道:“你話這么多,精神這么好,你就一路走進宮里好了?!?/br>
    “是,怪奴婢多嘴了?!碧邑矊ρζ酚窨此莆匦辛艘欢Y,就讓人撤走了搭馬車的凳子,指揮馬夫行車。

    薛品玉放下簾子,輕嘆一口氣,想了想,順著發髻摸去,取下了插在頭上的紅珠鳳釵。

    今日帶著劉子今進宮,還是不在俞飛雁面前招搖了。

    自己表面上有皇兄護著,俞飛雁不至于敢當著皇兄的面,拿自己怎么樣,就怕因自己,連累了劉子今,俞飛雁把氣出在劉子今身上,他可是沒人護。

    原是不打算帶他入宮,可他說他作為皇家新婿,理應入宮面圣謝恩,禮數要周全,再者,經不住他纏,薛品玉就只好帶上了他。

    更要緊的是,薛品玉想借著這次入宮,報俞飛雁鞭笞自己,致落胎小產一仇,帶上劉子今,他也許能成為自己的掩護。

    第187章:士可殺不可辱

    薛滿設宴在&039;露風館&039;,他派出尤禮去接薛品玉,尤禮早早在南宮門等候,薛品玉與劉子今抵達,先后下了馬車。

    看見劉子今隨薛品玉一同前來,尤禮都愣住了。

    圣上只請了公主一人進宮,他怎么跟著進宮了。

    “去知會圣上一聲,說劉子今跟隨公主入宮了?!庇榷Y對身旁的小太監低聲說道。

    那小太監后退,轉身就離開,去見薛滿,告知這一情況。

    “奴才見過公主?!庇榷Y上前,對薛品玉行了個鞠禮,朝著劉子今行了一個垂手禮,“奴才見過駙馬爺?!?/br>
    尤禮賠笑,一甩搭在手臂上的拂塵,對劉子今說道:“奴才不知駙馬隨同公主一起入宮,只備了一個轎輦,還請駙馬恕罪,奴才這就讓人再備一個轎輦?!?/br>
    劉子今說了句無妨。

    那轎輦,興許還沒有自己的素輿好坐。

    “勞煩公公,我坐素輿就好?!?/br>
    尤禮借著他話,說道:“那就委屈駙馬,坐素輿了?!?/br>
    這轎輦,不是人人都坐得的,須得是妃位以上的嬪妃,才有資格被圣上賜轎輦,劉子今只是一個駙馬,并無資格坐轎輦。

    按規矩,薛品玉也無資格乘坐轎輦,可她身份特殊,別說轎輦,就是坐著馬車在宮中橫行,她都可以。

    在公主府,就有老姑姑教過劉子今規矩了,外出與公主同行,他不能與公主并肩,要落后公主兩步,跟在公主身后。

    秋央推著素輿,兩個木質輪子碾過皇城地上的青磚,這些上百年的磚墻,修修補補,嶄新如故。

    劉子今想著自己小時候,也曾踏入過這座深宮——

    思想打了個岔,就被走在身邊的尤禮提醒道:“駙馬,你快越過公主了?!?/br>
    秋央稍稍推快了,并沒趕上薛品玉,只是稍稍離得薛品玉近了些。

    素輿被迫慢下來,連跟在轎輦身邊的桃夭,都比劉子今更接近薛品玉。

    待到了薛滿設宴的地方,位置都被薛滿安排好了,他左手邊的位置坐著俞飛雁,右手邊的位置則是留給薛品玉。

    下方依次坐了幾名妃嬪,一眼看過去,并沒有給劉子今座位。

    薛品玉與劉子今逐次向薛滿、俞飛雁行了禮,薛滿沒開口說要給劉子今賜座,眼里只吞得下薛品玉,向薛品玉伸手:“小酒,來,坐過來,讓皇兄好好看看你,有沒有變瘦?!?/br>
    薛品玉看向上座的俞飛雁,奇怪的是,以前俞飛雁會對上她的目光,以太后之姿壓住她,可薛品玉這次看向俞飛雁,俞飛雁避開了她看來的視線,抽出一張絲絹,擦擦鼻頭的汗。

    這老妖婆,怎么回事,當真是她妹子沒了,開始發善要變好人了?

    薛品玉略想了想,沒有繼續深想下去,而是轉頭對尤禮說道:“勞煩尤公公,給駙馬引個座位坐?!?/br>
    這……

    圣上都沒賜座,看樣子是故意要為難冷落劉子今,公主叫自己為劉子今引座,尤禮不敢,看向薛滿。

    在薛滿冷冷眸色注視下,尤禮看見薛滿點了一個頭,這才如釋重負:“是,公主,奴才這就給駙馬引座?!?/br>
    確定劉子今有了坐的地方,薛品玉才走向薛滿,在他身邊落座。

    尤禮叫來幾個太監扛上屏風,把劉子今的座位安置在嬪妃們的身后,以屏風相隔。

    屏風一擋,別說是嬪妃們了,就是薛滿與薛品玉,劉子今都看得朦朦朧朧。

    尤禮道:“駙馬,請多見諒,外男不得見后宮嬪妃,委屈你在這里坐著了?!?/br>
    “無……礙?!眲⒆咏駧缀跏且榱搜?,硬往肚子里吞。

    知道此次進宮,圣上會看自己不順眼,但讓他沒料到的是,太監放在他桌前的菜,個個都是冷菜,且是綠色的。

    劉子今氣到在桌下捏緊了拳。

    士可殺,不可辱。

    這時屏風外,一陣香風吹來,遲來的何玉安走進殿,行禮下跪道:“妾身參見圣上、太后?!?/br>
    第188章:小酒要好好養胎

    何婕妤,你之前稱有病在身,推說來不了,現在來了,身體可是好了?”

    俞飛雁關切一問,何玉安的頭埋低,不敢正視上座的俞飛雁。

    “回……回太后娘娘的話,妾身身子初愈,較前幾日,好多了?!?/br>
    “你這病來得急,去得快,記得日日要讓太醫請平安脈?!?/br>
    “是,妾身多謝太后關心?!焙斡癜补蛟诘厣?,俯首磕在交叉的手背上,身體都在發顫。

    一想起那日俞飛雁將自己從薛滿住的寢殿趕走,說要將自己幽禁宮中,百日內都不能侍寢薛滿,何玉安就咬住了唇。

    后來她掉頭偷偷回到殿內,去尋落在寢殿內娘給的重要玉佩,正好撞破俞飛雁與薛滿這二人的茍且一幕。

    她在暗,他們在明,他們沒發現她。

    她回到自己的宮所后,身心重創,一下就病倒了。

    俞飛雁得知后,還以為是踹她踹狠了,致她驚嚇染了疾,趕緊赦了她的禁足,讓太醫們務必將她治好。

    何玉安身體好的七七八八了,今日薛滿設宴,她恐見薛、俞二人,本是推說不來,后聽薛品玉來赴宴了,何玉安從病榻走下,讓丫鬟為自己梳洗,臨時起意要來赴宴。

    她冷靜下來,想找機會,將這一樁丑事告知薛品玉。

    薛品玉與俞飛雁向來不和,前陣子還為著俞施兒的事,俞飛雁關門,讓太監笞打了薛品玉。

    俞施兒一死,薛品玉謀害俞施兒的罪名在俞飛雁心里是徹底抹不掉的了。

    借著薛品玉,除掉俞施兒,到如今,若把俞飛雁與薛滿的事捅到薛品玉面前,薛品玉能否會一氣之下,和俞飛雁對著干,致俞飛雁于死地?

    若是如此,何玉安想著自己雖少了俞飛雁這個靠山,但也少了俞飛雁這樣一個勁敵。

    薛品玉已在宮外另住,有了駙馬,即便常被薛滿接來宮中小住,可她至死都無法名正言順成為薛滿的皇后。

    而自己就不一樣了,何玉安咬下一口梅花酥,出了神想道,俞飛雁與薛滿茍合,俞飛雁處處打壓自己,讓自己出不了頭,不能侍寢薛滿,可一旦俞飛雁沒了,這宮中,就由她掌權了。

    沒了俞飛雁,說不準承寵多次,一朝懷上龍子,就能從婕妤,升為妃、貴妃、皇貴妃……

    在薛品玉頻頻多次看向薛滿戴在大拇指上的玉扳指后,忍不住開口道:“皇兄,你的玉扳指,看上去比從前變得更亮了,是抹了什么油嗎?”

    此言一出,何玉安吃著梅花酥,噎了下,一旁的婢女并沒宣揚,而是

    默默斟了杯茶,呈給何玉安。

    薛品玉沒注意到下座的何玉安被噎了,也沒注意到上座的俞飛雁紅了臉,倒是薛滿不慌不忙,大方向薛品玉展示起那枚他從小佩戴到大的玉扳指。

    “并未抹油,朕找了一個好器皿,每夜都要把它塞進去,泡半夜,天亮取出,它被浸泡滋潤,自然就有好色彩?!?/br>
    俞飛雁用手絹蹭蹭發汗的鼻頭,臉上又紅潤不少。

    只要薛滿來如意宮,事后就要取下玉扳指,堵住俞飛雁的Xiaoxue。

    Xiaoxue內混合jing液與yin水,玉扳指浸泡其中,次日取出,扳指變得又亮又潤。

    薛品玉對薛滿的話不曾有疑,座下的何玉安也拿出手絹,擦掉了嘴角落下的酥屑。

    “母后?!毖M和薛品玉說著話,忽然回頭喊了聲俞飛雁,把坐立難安的俞飛雁嚇了一跳。

    看見俞飛雁滿臉漲紅,薛滿輕笑,身體斜靠在面前的桌上,手指輕點在桌面。

    “母后,今日你托朕設宴,不是有話要對小酒說嗎?”

    “是,是……”俞飛雁惶恐,貼身的衣服下都起了一層汗。

    這場宴,是薛滿所設,是他要俞飛雁向薛品玉賠禮。

    一國太后,因笞打一個已經出嫁的公主,要當眾向公主賠禮,這是前無古人,后無來者的事。

    這屈辱,好比薛滿當場脫了褲子,讓她跪下來含上龍根。

    但她不得不從。

    不順著薛滿這瘋子,他怕是會做出更瘋狂的舉動。

    俞飛雁起身拿了杯茶水,臉上掛著勉強的笑吞,準備向薛品玉賠禮,卻不小心碰翻了桌上的一壺茶,茶水潑到她的衣裙上,驚得她身邊的婢女們扶住了她。

    “太后娘娘,茶水可燙?可是燙著你了?”

    “裙上染了污漬,快隨奴婢去換身衣服?!?/br>
    ……

    那杯茶舉起,又放下,俞飛雁一句賠禮說個不是的話都沒有,就被婢女們簇擁著離去,前去換衣服了。

    宴會上出了差錯,沒影響到薛滿的心情,他拉過薛品玉的手。

    那只戴著玉扳指的手,覆在薛品玉手上輕拍了拍。

    “小酒,母后確實是要向你賠個不是,她不該不分青紅皂白就打了你,你的腿,可還好?”

    當著那些嬪妃下人們的面,薛滿就埋下身,握過了薛品玉的腳踝,就要掀開裙子,去看她被打的小腿。

    薛品玉不肯,收了腳,稍一離遠薛滿,就被薛滿拉到了身邊坐下,同坐在主桌。

    那只手從腳踝,放在了薛品玉的小腹上撫摸,湊近輕聲道:“朕這兒子,丁太醫說一切尚好,朕摸著,怎么一點兒都沒變大?小酒可要好好養胎啊?!?/br>
    第189章:讓皇兄爽快爽快

    屏風后的劉子今,被酒嗆出聲。

    薛品玉推開薛滿,慌張起身坐回自己的位置上,速速掃了一眼下方。

    那些嬪妃們全都低眸,假意沒看見薛滿將薛品玉拉入懷中。

    “圣上?!彼藕蛴犸w雁的貼身女婢晚洛從后繞出,行了一禮道,“太后娘娘身子忽覺不適,回了如意宮休息,待太醫請脈,就不陪圣上用餐了?!?/br>
    薛滿臉上在笑,心里已在想該怎么收拾她了。

    她答應了要給薛品玉賠不是,到頭來就這樣溜了,這不是耍人嗎?

    “母后都走了,這宴會還有什么可吃的,大家都散了,小酒留下,皇兄想和你,單獨說會兒話。

    “是?!蹦切┍谎M叫來充數看戲的嬪妃們知趣起身離開,唯有何玉安猶豫不決。

    就這樣離開了,豈不是沒有機會與薛品玉單獨說話了。

    何玉安想給薛品玉遞個眼色,讓她注意到自己,可薛品玉壓根不往她這邊看來,何玉安最終不得不起身,跟隨別的嬪妃離開。

    跨出門的時候,何玉安還在想著,如何將薛俞二人的事告知給薛品玉。

    大殿的門未關上,薛滿就抱上了薛品玉,往她臉上親去。

    “小酒,想死皇兄了?!?/br>
    “皇兄,大白天的,你怎么這么心急?!毖ζ酚竦肿⊙M,余光瞄了一眼未撤走的屏風。

    那扇屏風后,依稀可見坐在素輿上的人影。

    薛品玉把薛滿推遠了些。

    “可不急么,小酒,皇兄我許久都未近女色,皇兄忍得好辛苦,你來替皇兄排解排解?!?/br>
    薛滿去抓薛品玉,薛品玉起身,后退道:“皇兄,我現在身子嬌貴,萬一有個閃失,就不好了,你再忍忍?!?/br>
    身子嬌貴,懷有龍種這話雖打消了薛滿的yin念,可薛滿yin心并未死。

    他知道劉子今就在那面屏風后,也知道薛品玉向那面屏風看去,他還是拉過了薛品玉,說道:“

    那小酒替皇兄揉揉,那地方還沒見到小酒的面,就鼓了起來?!?/br>
    薛滿絲毫不顧忌屏風后的劉子今,拉過薛品玉的手,就帶著她摸向了自己的下身。

    “來啊,小酒你在遲疑什么,用你的手,用你的嘴,快給皇兄弄出來,讓皇兄爽快爽快?!?/br>
    薛品玉被迫摸上了那里。

    剛一摸上,薛滿就呻吟:“小酒的手好軟?!?/br>
    屏風

    后的身影韁直。

    劉子今出來不是,不出來也不是,垂首絞弄手指,逃避著,不想聽見薛滿故意發出喘息的呻吟聲。

    “皇兄,你能不能,不要出聲?”薛品玉皺眉,握住薛滿那地方,介意起屏風后的劉子今。

    都說讓他不要跟著自己進宮,他非要,以為自己還會像是上次血淋淋地回到公主府。

    再者,縱然自己遇上了什么事,有皇兄在,他沒有任何用,反倒是她想利用他,去害俞飛雁。

    可惜俞飛雁借故裙身弄臟,中途離開,自己還被皇兄攔下。

    薛滿拿手刮刮薛品玉的鼻梁,湊到了她眼前。

    “皇兄這是喜歡你,你看,皇兄后宮里那么多女人,皇兄都沒召她們侍寢,皇兄看到她們都厭煩,唯獨見了小酒你,皇兄心歡喜,被小酒碰一下,皇兄都想要叫出聲?!?/br>
    薛滿托住薛品玉的臉,吻了吻薛品玉,道:“小酒要想不讓皇兄出聲,那小酒就要堵上皇兄的嘴,你看你是拿你的嘴堵,還是……”

    目光順著向下,盯著薛品玉的胸打量。

    “……還是拿你的奶子堵?!?/br>
    薛品玉還沒說話,薛滿就替她做了決定,手放在她胸前,扒起了她上衫。

    約兩柱香后,薛品玉甩甩發酸的手,整理好凌亂的衣衫,說要出去透透氣,薛滿不許。

    “那皇兄把劉子今放出去?!?/br>
    “準?!毖M往薛品玉腿上趴去,頭枕在她腿上,高喊了一聲尤禮。

    尤禮推開殿門,彎腰行禮:“圣上有何吩咐?”

    “把劉子今送出去,朕無所謂,就是公主覺得當著駙馬的面,與朕親熱,公主會不自在?!?/br>
    再不自在,薛滿想做的事,不是已經做了嗎?劉子今咬緊唇。

    尤禮走到屏風后,推上劉子今坐的素輿,劉子今那不甘勁,似把牙都咬碎上百回了。

    “不用,我自己能走?!?/br>
    說罷,他就推上素輿的兩側輪子,自行往殿外滑行,頭都不曾抬起。

    只是殿門有高高的門檻,憑他一人,還是難從門檻上越過。

    停留在門檻時,劉子今臉色蒼白,尤禮尖酸說道:“駙馬爺,你兄長在朝中為官,難不成這就是他教你的禮數,不向圣上行禮就要離開?”

    劉子今難過到整張臉都像是一條發皺、散發霉味的床單。

    他背對薛滿與薛品玉,已無力向他們道別說告退。

    第190章:私相授受

    “姑娘?!庇駸熌笾?,喚了聲站在廊下的桃夭。

    桃夭順著聲音看見是玉煙,知她是何婕妤身邊的侍女,不知她前來找自己所為何事,應了聲:“姑娘好?!?/br>
    玉煙提裙,叁兩步走上臺階,來到桃夭面前,左右看了看后,從袖口偷摸拿出一個晴藍色的小荷包。

    “桃夭姑娘,這是我家主子送與你家公主的,還請姑娘呈給公主,務必讓公主親啟?!?/br>
    桃夭將荷包捏在手里,里面裝的不是什么重量物,扁扁的,想來也是沒有多貴重。

    “婕妤方才在宮宴上見過公主,有何事不能在宮宴上向公主說道說道,要折返一趟,差你來送這東西?!?/br>
    “這?!痹茻煹?,“我也不知,主子只讓我趁無人時,將此物秘密交給姑娘,囑咐姑娘,一定等公主從宮里離開,姑娘才轉交給公主?!?/br>
    桃夭掂量再叁,應下了:“知道了,我會轉交給公主?!?/br>
    兩人一別,桃夭走到角落,偷摸著打開小荷包,取出了一張紙條,展開一看。

    桃夭原是不識字的,跟在公主身邊久了,她亦被公主教會認得幾字,字條拿顛了,她都知道拿正,仔細辨認何婕妤在紙條上寫了什么給公主。

    “桃夭姑娘?!庇榷Y的突然出現,嚇了桃夭一跳,來不及看清那幾字,她趕緊將紙條攥進了手心。

    桃夭捏拳,手背在身后,眼神明亮道:“公公好?!?/br>
    尤禮已看見桃夭慌慌張張,將一張從荷包里抽出的紙條揉進手心里。

    “桃夭姑娘,你方才看的是什么?拿我看看?!庇榷Y向她伸手。

    桃夭搖搖頭,把那張紙條攥得更緊了。

    “公公恐是看錯了,我哪兒有看什么?!?/br>
    尤禮笑笑,一甩手里的拂塵道:“桃夭姑娘,你是圣上親自挑選,送到公主身邊伺候的丫頭,一向機靈懂事,我都看見你偷摸從荷包里取出了紙條,你何必遮掩?!?/br>
    “這里是皇宮內廷,宮內最忌私相授受,我這張嘴,可松可嚴,嘴松了,我去圣上面前一說,你就不能跟著公主過好日子了,輕則罰你去浣衣庭當個卑賤奴婢,重則充當軍妓,嘴嚴了,我看了你的紙條,你知,我不知,不會有第叁人知?!?/br>
    桃夭猶豫著,把背在身后的手,拿到了前面,在心中說道,好一個蹲著尿尿的死太監,仗著自己是圣上的親信,施言脅迫。

    罷了,不就是一張紙條。

    那婕妤私下偷摸送的紙條,桃夭不識字都猜得出來,肯定是向公主討好處的。

    她一個婕妤,雖有太后娘娘做靠山,但想走偏門撈個好處,指不定就把手伸向了位同皇后的公主。

    桃夭展開掌心,露出了紙條。

    “我就知,桃夭姑娘向來是明理懂事的?!庇榷Y從桃夭手里取出紙條,展開一看。

    上面白紙黑字地寫著:圣上與太后有染。

    驚得尤禮將那張紙條揉成一團,生怕背后有第叁雙眼看到。

    “姑娘是自己寫的?”尤禮忙問。

    桃夭:“我哪兒會寫字,我字都不識一個?!?/br>
    尤禮松了半口氣,又問道:“可是姑娘撿的?”

    桃夭說了也不是,如實說出這是何婕妤寫好,差她丫鬟云煙送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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