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朱顏淚】(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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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年3月10日 夜色如墨。 韓云溪從昏迷中悠悠醒轉過來,看著頭頂那黑漆漆的巖石,感覺自己似乎還身處剛剛那無盡的黑暗旋渦之中一般,待稍微清醒少許,只感覺渾身酸軟難耐、額門脹痛,像是經歷了一場惡戰,拼勁了身體的每一分內力與力氣。 發生了什么事? 一些畫面隨著韓云溪的疑問躍進脹痛的腦袋里,他依稀記得,迷糊間,似乎有個絕色美女跨坐在他身上,搖擺起落著身子,臉上蕩漾著放浪的笑容,yin靡且瘋狂…… 女人? 一張帶著溫柔淺笑,但雙眸如同黑色旋渦的臉孔一閃而過。 白瑩月…… 白瑩月——! 韓云溪猛地坐起身子,剛剛那綺麗的畫面并沒有讓他有任何回味的欲望,他驚懼地急于把那張臉從腦袋里立刻清出去,但腦中的影像還沒清楚,那因為驚駭而瞪圓的雙目,卻看到那仿佛從腦袋里投射到現實的,一身白衣、頭發自然披散垂落的白瑩月,正提起羅裙,系上腰帶,那讓他驚醒的、此刻略顯蒼白的面孔,緩緩轉向他。 微微淺笑,雙眸深邃。 “你……你到底對我做了什么?” 韓云溪不自覺地往后挪了一下,嗓子干澀,聲音發啞。 白瑩月笑容緩緩擴大,她剛系好羅裙,然后盈盈坐下,衣襟卻因此左右岔開,能清晰看到輕微分開的兩只圓滾滾的奶子的半邊,臉上的淺笑此刻已經轉為媚笑,連帶著那吞人的眸子,隨著那眼眶輕微的彎曲,也帶上了一絲媚意,勾魂奪魄。 “公子何出此言?不是公子想在短時間內提升修為嗎?賤妾不過是稍微幫助了公子一下……” 白瑩月手一揮,一縷真氣破空射出,擊打在了韓云溪氣海xue上。 韓云溪發出一聲痛哼,然而,這被真氣擊中要xue的痛苦,很快就被他拋到了九宵云外了。 只因,韓云溪那空蕩蕩的氣海內被這縷真氣一刺激,那帶著鼓脹感和刺痛感的丹田開始鳴動,一股澎湃的、洶涌的、浩蕩的內力開始如同井噴一般從氣海涌出! 這…… 韓云溪毫不猶豫地盤腿打坐,運起先天玄陽功去引導那看起來勢不可擋的真氣流。 他的臉上很快就壓抑不住地露出狂喜的神情。 他能清晰地感覺到,丹田似乎有受創的跡象,但并不妨礙那讓他感到陌生的澎湃內力源源不斷地涌出,散到四肢百骸,又匯流成河,奔涌前進。 “這……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韓云溪情不自禁地喃喃問出心里的疑問。 他的修為提高了整整一個境界! 一個境界——! 那是他不知道需要苦練不綴多少個寒暑方能達到的境界! 武學素來有一句“大巧若拙”,就像韓云溪與母親交手,任憑韓云溪施展何種擁有數十種變化的招式,姜玉瀾都能憑借境界的壓制直接一掌直取中門。 如今,韓云溪的招式還是那些招式,對戰的經驗也還是那些經驗,這些需要時間和歷練的,沒有一絲改變提高,但憑借這一身提升了幾乎一倍之多的內力,他與同輩交手,對于同輩來說,那本能拆解的招式無法拆解了,那本能招架的招式,對方也無法招架了。 這時候,韓云溪對武學的認知開始搖搖欲墜起來。逆倫經的玄妙,已經讓他覺得有些匪夷所思了,但這種一個時辰不到就讓他內力翻一翻的手段,他還能用什么比匪夷所思更匪夷所思的詞語來形容呢? 那么,修煉還有意義嗎? “自然不是憑空變來的,賤妾用了些特殊的手段,將賤妾的兩成修為,過渡于公子?!?/br> 白瑩月說著的時候,臉上還是帶著淺淺的笑容,說著明明是蝕本買賣的事情,但臉上的表情卻顯得心甘情愿。 不對勁! 作為受益者,韓云溪卻立刻警覺了起來,那修為飛升的喜悅感被沖洗掉大半。 因為的確不對勁。江湖或許有平白無故的好處,但抱著這樣念頭作為心態的人多數是不得好死的。 韓云溪是什么人?白瑩月是什么人? 白瑩月是這幕戲里的主角,而他韓云溪不過是一個配角,背景。而這幕戲里的對手,是讓白瑩月異常慎重對待,甚至已經在對方手上吃過一次幾乎致命的虧的角,那公孫龍決計不是韓云溪印象中和藹博聞,醫術高超修為尚可的公孫神醫了,其真實的修為,甚至心智手段必然是更在白瑩月之上。 如此大敵當前,若想逆境取勝,天時地利人和缺一不可,白瑩月又怎么會在這個節骨眼,為了一個小人物損耗兩成修為? 這時韓云溪情不自禁想起江湖中傳聞的一種邪異絕學——血靈大法。此絕學能將真氣壓縮潛藏在他人體內,那人猶如攜帶了一身的火藥,只待接近目標之時,被某種不明的方式“點燃”內藏真氣,那道真氣炸開來直接殺傷目標。又因那真氣爆發之際那施術者會被真氣炸血血rou四散,此大法又叫血霧魔功。 “咯咯……公子多慮了……” 白瑩月似乎總能看到韓云溪的內心想法,居然難得地突然笑出聲音來。她一笑,那左右撐開的衣襟內,那乳球也不住地亂顫起來。 “賤妾非是有什么壞心思,只因,賤妾能否擊殺那人,成敗均系于公子身上?!?/br> “我?” 韓云溪只感到荒謬絕倫。 “我何德何能……白姑娘總不該指望云溪修為提升后,去偷襲一位修為不亞于白姑娘的人吧?” “公子說笑了,賤妾怎會如此天真?!?/br> 白瑩月身影一模糊,讓韓云溪駭然的是,她剛剛還是坐在對面的,此刻卻不知怎么發力,又是如何的,就已經棲身到身邊了。 白瑩月伸出那纖手,撥弄著韓云溪的頭發,說道: “賤妾以為,那人的目標是太初門,是你母親姜玉瀾,以及一眾女長老、女堂主、女弟子……。直到奴家見到了公子,才知道那人的真正目標,卻是公子?!?/br> “公子修煉的資質與筋骨,算是上乘,可若非天縱之才,也難入那人法眼?!?/br> 韓云溪注意到,白瑩月此刻還在稱呼公孫龍為“那人”。 “可公子有一項,卻是天縱之才也難以比擬的特質?!?/br> “那就是公子的靈根?!?/br> “靈根?靈根是什么?” 韓云溪本欲一直靜靜聽白瑩月將一切道來,此刻聽到一個陌生的詞匯,卻忍不住插嘴發問。 “公子可以理解為,是能修煉某種特殊功法的體質?!?/br> 白瑩月的手撩撥完韓云溪的頭發,又滑到了韓云溪的臉上。那手異常冰涼,就像暗室里的石磚,那種寒意讓韓云溪一動不動,他甚至不敢去窺視那敞開衣裳里面,因為角度能看見的白瑩月一整只乳球。 “此乃關鍵之處?!?/br> 白瑩月說完,卻是用手將韓云溪的臉龐撥了過來,面對面,她露出一排潔白的貝齒,那燦爛的笑吞,說道: “那人號‘幻魔’,是從無名之輩竊取天機,到如今能躲避武林盟副盟主追殺數年而安然無恙之人,一切均源于他的名號,也是他竊取得來的‘天機’:天魔十卷?!?/br> 天魔十卷? “公子擁有修煉此等上古絕學的靈根,咯咯咯,賤妾猜,要不了多久,公子就能一償心愿?!?/br> 韓云溪感到背脊串起一道寒氣,白瑩月那仿若仙音縹緲的語調,配上那燦爛的笑吞,卻反而越發帶著邪異的味道。 心愿? 我有什么心愿…… 韓云溪且驚且懼之時,正納悶著,身子卻是一顫,那白瑩月的手居然已經摸到了他的胯間,指甲一劃,綢布裂開,那冰冷的手握著他的rou根子,輕輕擼動起來。 那臉蛋也挨到了韓云溪臉旁,在他耳邊吐氣如蘭地說道: “公子很快能一嘗你母親的滋味了?!?/br> —— 太初門藏書閣。 姜玉瀾佇立在囚字室內,凝視著前面那與墻壁同高同寬的書架,眉頭緊蹙。 她的外號冰牡丹,是她如牡丹般艷麗的同時,也擁有一種仿若寒冰一般的氣息,這種冷中帶傲,本該用寒梅來形吞,但無奈她實在是過于美艷了,艷麗無雙,故此才把冰與牡丹這兩種毫不相及的事物糅合在一起,方顯她的獨特氣質。 這種氣質決定了她帶有超乎常人的定力,她的位置也需要這種處事不驚的定力。如昨日長老會上,決策一條商路的拓展時,她臉上毫無波瀾就決定把沿途的一個阻礙的門派以巧立名目的方式拔掉。 揮手間,一個門派幾十號人的命運就這么被決定了。 但她此刻蹙眉,臉上帶著極其輕微的一絲憂慮,不安,哪里有什么定力可言。 別看此刻緊蹙的眉頭配合那天然冷傲的臉蛋顯得有些莊嚴,但只有姜玉瀾自己清楚,此刻她到底處于一種什么樣的處境: 那蓋住雙腳的鵝黃襦裙內,那條淺粉色的褻褲里,那陰毛茂盛的陰阜下面,一種怪異的瘙癢從大yinchun蔓延到yindao內,又隨著yindao不住地蠕動,收縮,擠出一波又一波的浪液,浸濕了褻褲,沾濕了大腿根部的同時,那瘙癢甚至似乎還往zigong蔓延去。 這些日子,姜玉瀾終于深刻體會到,這時世間最可怕的痛苦不是什么傷,什么痛,而是這種深入肌rou骨髓,難以驅除的癢。 也所幸她是冰牡丹,若是尋常女子,此刻定然已經掀裙岔腿,那手指或者抓著某些杵狀器物往yindao內捅去了。 饒是如此,姜玉瀾心中也開始發怵了。 她知道自己終究會淪陷。 這些日子,這樣的情形,一次次上演,結果從未有改變。 唯一改變的是她。 即使沒發作時,她會產生幻覺,覺得下體若隱若現地發癢,甚至總想伸手去揉弄一下。 這完全違背了姜玉瀾的意志,就像偶爾會有個鬼魂扯動一下她的手一般。 但姜玉瀾自己知道,沒有鬼魂,只有心魔。隨著一次次淪陷泄身,她的身體已經被姹女經改變了,她的意志也被身體動搖了。 就像此刻,她也不知道在體內歡快地自行運轉的姹女經內力,什么時候會沖擊一下下體的曲骨xue,讓她的定力徹底潰散,把她這朵冰牡丹變成青樓女子一般的爛芍藥,不受控制地做出那放浪形骸的行為出來。 所以,當瘙癢剛 剛泛起,出于某種恐懼,病急亂投醫的她此刻身在囚字閣,開始指望在那些旁門左道的典籍里面找到一絲半縷的應對方法。 可惜,一輪翻閱下來,她沒有看到一絲一毫的可行方法。 反而yindao的瘙癢越發強烈起來,隱隱又似乎在牽動著姹女經的內力。 【摸一下?】 姜玉瀾為腦子里自主浮現的念頭感到驚懼。 因為她的手顫動了一下。 【這里沒有外人?!?/br> 心魔繼續在引誘著她。 姜玉瀾的手又顫了一下,于此同時,陰戶又收縮了一下,仿佛嘴巴干渴地地在干咽唾沫,但這張嘴兒卻在往外吐著粘稠濕滑的水兒…… 【不可!】 姜玉瀾覺得自己的尊嚴與驕傲受到了侵犯,腦中怒斥,開始對抗心魔。 此刻她應該打坐調息,讓自己靜下心來。 但她不敢??! 那被姹女經改造的內力已經不具備安神凝魂的功效了,它是個神經失常的縱火犯,溫順時,那內力如臂指使,發瘋時,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會徹底點燃體內的yuhuo。 啪嘞——! 那是姜玉瀾拳頭捏緊極致指骨發出的爆響。 她這時,頭不受控制似的,扭頭看了一下,看了一下身后的門。 【不……】 她心里一聲哀嘆。 還哪有什么冰、什么寒、什么傲、什么定力? 那門好好地拴著。 于是,那聲哀嘆后,姜玉瀾意志還在掙扎,但身子卻得到了另外一個魂魄的首肯一般,她發現自己的右手隔著裙子按在了下體上,那被迫與下體接觸的裙子的位置,一灘濕痕開始擴散開來,而隨著手按上去帶來的瘙癢輕微緩解,那舒暢的感覺又促使那手開始上下揉弄起來,于是裙子上濕痕擴散得更快,更大。 決堤了。 yin水泛濫,欲望傾瀉。 “啊……” 推波助瀾的一聲舒暢吟叫脫口而出后,姜玉瀾反而死死地咬住了牙關,那張臉鐵青著,決絕著,意志還在做最后的掙扎。 可也就掙扎了一下。 那種極致瘙癢得到緩解的舒暢感,是如此美妙。 姜玉瀾甚至在嘲笑自己: 【反正終究要淪陷的,苦苦忍耐有何作用……】 配合著心防的決堤,那歡快游走著,不斷增長著姜玉瀾內力的姹女經真氣,此刻自而然地朝著曲骨xue一沖。 “嗯——” 一聲悶哼從姜玉瀾要緊的牙關擠出,那修長睫毛下的慧目瞬間瞪圓。 咔…… 腰帶的金屬扣脫開。 羅裙墜地。 囚字室內出現了極其荒謬的一幕:太初門的副門主,主母姜玉瀾,上身穿著完好,長袖襟衣,刺繡抹胸,環肩絲帶,齊齊整整;但下身那飽滿碩大的臀丘,卻只套著一條濕透了大半的素粉褻褲,然后就是一對修長白皙的美腿…… 很快那褻褲也落地。 姜玉瀾站在囚字閣內,徹底赤裸著下半身,挺翹著那磨盤般的豐滿臀丘,她微微超前俯身彎腰,那臀瓣因此自然掰開少許,露出內里隱藏的菊xue,已及下面被手指揉弄得不住往下滴水的鮮艷花瓣。 那纖長的手指很快就不甘揉弄,直接沒入yindao內,開始在rou壁里勾挖起來,企圖將那瘙癢掏出來一般。 開始是一根中指,很快無名指也加入進來,然后是食指…… 三根齊摳。 掏了一會,掏的yin水四濺,姜玉瀾卻覺得下身rou壁更空虛了…… 于是手指很快就改勾挖為抽插起來。 但對于那升騰的欲望,和已經得到緩解,又似乎擴散開來的瘙癢來說,這樣的抽送不過是杯水車薪。 【需要更粗的東西……】 姜玉瀾居然開始渴望roubang起來…… 作為一個十幾二十年來對rou欲沒有絲毫需求,交合也不過是為了延續后代的女人,她居然開始渴望roubang的插入…… 她的腦中自動浮現出夫君韓雨廷的roubang,但那仿若她三根手指尺寸的器具,又讓她立刻無情地把這根唯一進入過她yindao的東西從腦中抹去,換成一根藥杵,一根黃瓜…… 一根更粗壯的,長在長毛肚腩下的roubang! 欲求不滿中,被yuhuo瘙癢雙重折磨的下體,還是在刺激中攀上了高峰! 姜玉瀾身不由己地跪下來,上身匍匐在地,岔開的雙腳撐得豐臀高高翹起,胯間手指抽送的頻率開始加快起來…… 那豐臀正對著囚字室的大門,此時若有人強行推開門,就能看到平時威儀十足的門主夫人像一條求歡的母狗跪趴在地,翹起的那白胖屁股蛋間,隨著一聲低沉的悶哼,濺灑出一蓬液體來…… —— 翌日清晨,金色的晨光從窗外被山風吹拂進來,驅散臥室的昏暗,不早不遲醒來的韓云溪,不經意地抬頭,把視線停留在了窗外那顆枝繁葉茂的銀杏樹上: 粗壯的枝椏上,一只碧綠色的螳螂悄無聲息地靠近一只同樣渾身碧綠的毛蟲后面,當那對奪命鐮刀揮舞出去咬住了那毛蟲軀干,還沒等螳螂大快朵頤,一只伺機已久的山雀從另外一邊的樹杈 撲棱著翅膀突然俯沖過來,烏黑發亮的短喙連著螳螂和毛蟲一起咬住,然后再次振翅飛走。 螳螂捕蟬黃雀在后…… 一時間,萬般滋味涌上韓云溪心頭:他正是那只螳螂。 他機關算盡,獲得逆倫經后,jian殺了堂妹,煉化了堂妹一身的內力;然后在門內有意識地制造流言,給予心高氣傲的二姐韓云夢壓力,間接導致二姐向他求購禁藥從而淪落他手;他還把握機遇,陰差陽錯將蕭月茹捆綁在了身邊,如今在母親的幫助下,他屆時行走江湖將有一名宗門級的女伴相伴,既快活又安逸;但若果說他最大的成就,卻是誘jian姨娘,并成功奪走姨娘的芳心,他以為,天下之大,再無不可去之地…… 可是…… 一山還比一山高。 修為上,姨娘或許與白瑩月相當,但交手經驗嘛…… 韓云溪根本不敢想,姨娘對上白瑩月會敗得多可惜。 但真正令他感到畏懼的是,太初門不知道什么時候成了盤絲洞xue,白瑩月、公孫龍在這里編織羅網,一層又一層的,背后的計算、陰謀,和里面展示出的種種匪夷所思的手段,這才是讓韓云溪真正絕望的。 聯合整個太初門?借助聯姻親家的力量? 這當然能對付白瑩月或者公孫龍,他們再逆天,也不過是個體力量。 但韓云溪覺得自己尚且沒把消息透露出去,就已經一命嗚呼了。 他知道白瑩月一定有手段知曉他的一切,否則也不會這么肆意讓他在外面隨意行動。 所以,他倍感沮喪。 自己的一切努力、一切成就,最終淪為這場角力的幕布,墊腳石…… 該如何是好? —— “徐長老的事,你查出什么來了?” 聽雨軒的側室,香爐中,細細的白煙裊裊升起,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濃烈的檀香味,讓坐在下首的韓云溪剛進來時略微皺了皺眉頭,想著母親什么時候喜歡這等氣味厚重的香料了? 而且他發現,那往日一直懸掛著的細竹片簾幕也罕見地垂落了下來,而簾幕后一身常服的姜玉瀾,更是罕見地沒有端坐著,而是躺臥在即可作為椅子又可作為床榻的長塌椅子上。 那略帶磁性的聲音從里面越過簾幕飄到韓云溪耳中,這種帶著獨特韻味的聲音,今日聽在韓云溪的耳中,異常地勾人。 偏偏母親還是睡著的…… 白瑩月的話對韓云溪不可避免地起了作用。 【怎么可能……】 起作用歸起作用,但韓云溪依舊不肯相信。 可,此刻一股悲涼的感覺不受控制地涌上心頭,他略微抬頭,偷偷地瞄了一眼:母親枕著一方玉枕躺臥著,頭上珠釵橫叉,身穿一身錦衣,雖然雙目合攏,似乎在閉目養神,但整體看起來還是威儀十足。 母親又怎么會做出那等荒唐之事? 可昨夜,白瑩月笑瞇瞇地對他說: “放心,賤妾對公子不做他想,賤妾只想要那人的命,只要事成,贈予公子的一切,賤妾絕不收回一分?!?/br> 難道只要助她殺掉公孫龍,她就會助我拿下母親? 荒…… 韓云溪本想說荒謬,但轉念一想,發生的荒謬之事實在是太多了,包括拿下姨娘,于是那謬字也說不出口來。 “嗯?” 上面傳來威儀的質問。 韓云溪身軀一震,才曉得自己走神了,連忙回答: “已然確認,徐長老的確被人cao縱,但任憑孩兒使勁一切的手段,不曾從徐長老口中撬出幕后之人半個字來?!?/br> “嗯?!?/br> 既然是妖術,姜玉瀾對于兒子的刑訊其實也不抱有多少希望,但此時此景,她不禁還是感到煩躁。 正待她要呵斥一下兒子,卻又看到韓云溪猶豫了一下后,又說道: “孩兒倒是問出了一些其他事來?!?/br> “說?!薄笔顷P于一門叫《姹女經》的心法?!?/br> 姜玉瀾坐起了身子。 本能地。 “徐長老說了什么?” 母親的反應讓韓云溪的心開始下墜,又不得不提起來,繼續沉住氣息說道: “就說,她只記得那本心法,其余的,一概想不起來了。孩子以為她是故弄玄虛,于是乎……” “直接說那心法吧?!?/br> 姜玉瀾沒心思聽兒子說那些不堪的手段。 “……兒子有些難以啟齒?!?/br> 【難道……】 韓云溪吞吞吐吐的,讓姜玉瀾的心打了個咯噔,臉色頓時鐵青起來。 “事關本門安危,直說無妨?!?/br> “那本心法實在詭異,據徐長老說,只能女子修煉,并且,會帶來一些……一些奇怪的癥狀……” “徐長老為何提起這個?” 姜玉瀾插了一句。 在韓云溪審訊徐長老之前,她就已經審過,但徐長老守口如瓶,只承認了謀逆,只字未提《姹女經》。 韓云溪在下面搖了搖頭,繼續說道: “孩子不知。孩兒只是追問是何人指使,一直到……某日徐長老突然……突然……” “突然什么?” 韓云溪深吸一口氣: “突然像是被污物附身了一般,變了個人,像……像那青樓yin妓……,行事不受控制……,只求交合?!?/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