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我想早點睡

    2021年7月2日

    字數：5059

    手機上顯示的是一個女人的照片，一頭黑色秀發如云如瀑般垂落在腰間，黑

    色的眸子如同盛夏的夜空，精致絕美的臉頰上表情溫婉，但身上自有一股空靈冷

    傲的氣質。

    女人穿著黑色的連衣裙，藕臂白皙，胸前兩團豐滿挺翹的嬌嫩雙乳頂起圓潤

    的弧度，女人修長筆直的雙腿被連衣裙蓋住了大半，露出那精致纖細的小腿，如

    白瓷一般。

    一雙纖長白嫩的小腳踩在一雙黑色的高跟鞋里，露出白白嫩嫩的腳背，也許

    是照片的像素太好，隱約間可以看見一點點青色的血管，顏色很淡很淡。

    女人看起來不過30歲，但是憑添一股成熟的韻味，讓女人看起來更加成熟。

    照片上的女人正是我的母親陳錦瀾，是的，我的母親也姓陳，我隨母姓。

    我的印象里從沒有父親的記憶，從我記事起，我的母親就對我說父親在我還

    沒出生的時候就死了。

    小時候的我自然不信，哭鬧著說她騙我，她只是搖頭，溫柔地摸著我的小臉：

    「mama永遠都不會騙你的……」

    我相信她，就像她一直做的一樣。

    我從小到大，都是由我媽一個人照顧大的，我從來沒見過所謂的親戚，就連

    mama的父親和母親也沒看過，只知道每年的一天mama都要外出很久，回家的時候

    眼睛紅紅的，整個一天她的心情都不會好。

    我也曾經問過她外公外婆在哪里，她只是摸著我的頭，一臉復雜的看著我。

    我不明白，我從mama只言片語中知道外公外婆都活的好好的，為什么外公外

    婆明明活著mama卻不去見她們，我看的出來mama是很想外公外婆的，小時候我不

    懂，看著mama眼睛紅紅的回來，我以為她被欺負了，我被氣的直哭，吵著要把欺

    負mama的家伙抓去喂妖怪。

    后來我長大了，我才知道，每年的那一天mama都會去縣城郊邊的一個高坡上

    向南方眺望，默默地抹著眼淚。

    后來我上了高中，mama雖然還是會去那里，但是卻不會再抹眼淚了，甚至有

    時候還會露出笑容，我都是陪在她身邊，她纖長白嫩的手指和我緊緊相握，掌心

    貼著掌心，心連著心，很久很久……

    mama對我真的很好，這十幾年來mama沒有找過任何男人，可能她怕我受到不

    好的待遇，也可能是沒有能入眼的吧。

    憑借mama的條件，我可以好不夸張的說，只要mama想，追她的男人能繞我學

    校的cao場一圈，但是mama終究還是沒有再找。

    我小時候問過mama，為什么不找個人過日子呢，mama揉著我的臉頰，一臉輕

    松地說：「mama才懶得找個大爺回家侍候呢，你個搗蛋鬼我都照顧不過來?！?/br>
    「那mama你不是在守活寡嘛？」

    小小的我還什么也不懂，把電視劇上的臺詞說了出來，因為我看電視劇里有

    一個女人帶著孩子，一個老婆婆就勸他找個男人，說什么女人守活寡很辛苦之類

    的。

    「小鬼頭，胡說什么？」

    mama嬌嗔著拍了拍我的小屁股，神情有些尷尬。

    后來我漸漸明白了什么是守活寡，也知道了男人和女人干的那點事兒，隨著

    我的長大mama也漸漸從那個俏皮、古靈精怪的少女變成了成熟性感的少婦。

    mama的顏值好像不會變一樣，我記憶里小時候的mama和現在的mama沒什么太

    大的差別，走在路上，雖然不會被誤會成情侶，但是也會被很多人說成姐弟。

    每每聽到別人夸mama，我都會特別高興，為有這樣一個mama而自豪。

    我有理由驕傲，mama獨自撫養我，就算是縣城消費水平低，但是一個女人要

    獨自撫養一個孩子的壓力可想而知。

    但是mama從沒有差了我的，別人家的孩子有什么，我就要有什么，還要比別

    人家的好。

    mama總是見不得我比別人家的孩子吃的不好，用的不好，零花錢不夠多，可

    以說mama一個人就撐起了這個家。

    而mama對我卻不是那么嚴格，她只是和我說，盡力了就好，從來不要求我的

    成績，我也沒有讓mama失望，如愿地考進了重點中學，在高中也是名列前茅，雖

    然不是班級前五的?？?，但是成績也十分不錯。

    我很愛她，我覺得我虧欠了mama很多，關于mama的家鄉我不清楚，只知道媽

    媽是大城市來的，還是一所軍校的大學生。

    雖然沒有見過mama穿軍裝的樣子，但是我相信mama，因為mama很能打，我還

    記得有一次mama領我出去玩，回來的時候很晚了，碰見了兩個醉醺醺的混混見色

    起意，想對mama動手動腳的，但是還沒等小小的我站出來，mama三拳兩腳就把那

    兩個人放倒在地。

    mama看著我眼睛里的小星星，美滋滋的抱著我香了好幾口，一邊親一邊問道：

    「mama厲不厲害？」

    我一臉的崇拜，大聲地喊：「mama好厲害，我以后娶媳婦兒就要娶mama這么

    厲害的?！?/br>
    mama俏臉一抬，笑道：「小小年紀就知道娶媳婦兒了？」

    「你知道媳婦兒是干嘛的嗎？」

    mama捏了捏我的小臉蛋，一臉溺愛。

    「我知道，我知道?！?/br>
    我在mama的懷里，小手舉的高高的。

    「媳婦兒就是像mama一樣，會照顧我，會給我洗衣服，給我買零食，還能陪

    我玩……」

    我嘰里呱啦說了一大堆，mama笑的瞇起了眼睛，像只小狐貍一樣看著我說。

    「嗯……不對?！?/br>
    我突然小大人的搖了搖頭。

    「媳婦和mama不都一樣嘛，那我為什么要娶媳婦兒呢？我要娶mama！」

    我小臉滿是堅定，發出了愛的宣言。

    mama笑吟吟地看著我看著我，笑道：「好好好，人小鬼大，等你長大了，媽

    媽等你來娶我好不好??？」

    「嗯！我要給mama買最好看的婚紗，在大大的城堡里和mama結婚，還要給媽

    媽買一個大鉆戒……有……有鴿子蛋那么大的?！?/br>
    我說著，還比劃了一下，但是由于我不知道鴿子蛋是多大的，我比劃了個籃

    球的大小，樂的mama前仰后合的。

    「好啊，不過笑笑啊，你要快點長大，要不然mama都老了，怎么做你的新娘

    子??？」

    mama顯然是在逗我玩，但是我很認真的說道：「沒關系，就算mama老了我也

    不會嫌棄你的?！?/br>
    「呸，你以為你是什么香餑餑嗎？」

    mama啐了一口。

    「我是mama的乖寶寶啊……」

    我埋在mama懷里，吸著那清新淡雅的香氣。

    「好，那mama就領mama的乖寶寶回家?！?/br>
    「mama？」

    「嗯？」

    「mama以后我要你給我生好多個孩子?！?/br>
    「夫妻間才可以生孩子，mama和兒子是不可以生孩子的哦?！?/br>
    「那mama不是答應了以后要嫁給我嗎？」

    「嗯～笑笑還太小，長大了才可以生孩子?！?/br>
    「為什么長大了才可以生孩子？」

    「因為……因為笑笑長大了才能娶mama啊?！?/br>
    「哦……那為什么長大了才能娶mama呢？」

    「…………」

    「我現在就想娶mama，讓mama給我生一大堆孩子……」

    「mama，你為什么打我屁股……」

    「mama……」

    我被電話驚醒了，我按下接聽鍵，嗓子還有些干澀：「喂，媽?！?/br>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聲音，如空谷幽蘭：「笑笑起來了嗎？什么時候回來??？」

    我扭頭看了看周圍，張平和王一同不知道去哪里了，天已經大亮，手機上的

    時間是七點三十整。

    「還沒呢，剛醒?！?/br>
    陳瀾一聽兒子還沒起來，忍不住說教了起來：「還沒起來啊，你以為是在

    自己家呢，趕緊起來，別讓人家笑話你?！?/br>
    聲音如清泉流響一般淌過我的耳邊，我聽著mama的說教，心里一點不耐煩也

    沒有。

    「昨天喝了點酒，睡得有些晚了?！刮医忉尩?。

    「那也不能睡懶覺呀，畢竟是同學家，你同學都起來了嗎？」

    我看張平他們把被子都疊起來了，估計是已經和甄妮她們去狐仙洞玩了。

    我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說道：「嗯……都起來了?！?/br>
    陳瀾沒好氣的說道：「好你個笑笑，出去丟我的臉是吧？看你回來我怎么

    收拾你！」

    我和mama的關系是亦母亦友的那種，mama也不是很喜歡和我端著母親的架子，

    不過要是我犯錯的時候就另提別論了，mama的怒火可以把我燒成灰。

    「嘿嘿嘿，你別看他們都起來了，他們在家里比我還懶，出來的時候一個個

    裝的人模狗樣的?！?/br>
    張平那兩個逼平常都睡到中午十一二點的，現在看女生多了，開始注意形象

    了是吧？我心里有些郁悶地想著。

    「不許說臟話?！龟悶憢沙饬艘宦?。

    「我這也叫臟話啊，我這是成語好不？」

    「還敢跟我頂嘴？」

    就算mama不在身邊，我還是一縮脖子，弱弱地道：「不敢……不敢，母上大

    人，大人有大量，放小子一馬吧?！?/br>
    陳瀾在電話那邊開心地笑了起來：「行了別皮了，要睡回來睡，下午幾點

    到家？」

    「大概四五點鐘吧，我吃完中午飯就回去?！?/br>
    「行，那mama給你做好吃的?！?/br>
    「好嘞……」

    電話那頭，陳瀾一臉笑容地掛斷了電話，隨手把手機放在廚房的灶臺上，

    白色的圍裙下是一身黑色的包臀裙，被包臀裙緊緊包裹著的臀瓣圓潤挺翹，如水

    蜜桃般誘人，一雙修長豐腴的玉腿上裹著一層透明的黑色絲襪，一直蔓延到足底，

    將一雙嫩足包裹在絲襪里，五只腳趾精致小巧，在絲襪里整齊地排列著，圓潤飽

    滿，讓人忍不住想握在手里把玩。

    陳瀾一邊哼著小曲兒，素手揮舞著菜刀，熟練而精湛的刀功看起來就像是

    一種藝術，晨曦的光透過陽臺照在陳瀾的臉上，照的她的臉白里透紅，甚至能

    看清那極其細小的可愛絨毛。

    mama生活的很精致，因為她有一點輕微的潔癖，所以她無論做什么事情都會

    干干凈凈，利利索索的。

    就連一個簡簡單單的早餐，mama也會認認真真的去制作，她也不允許我不吃

    早飯或者隨便糊弄一下，大多數時候mama都會起床給我做早飯，不會讓我去外面

    的早餐店吃，她還說自己做的早餐健康，比外面吃的放心。

    陳瀾把熬好的蓮子粥盛了一碗出來，又把圍裙脫了下來，飽滿挺翹的乳峰

    藏在裙子下，隨著陳瀾的走動微微地晃動著。

    「呼……」

    陳瀾用勺子輕輕地吹了吹，然后用薄薄的粉唇抿了進去，一張一合間，隱

    約可見一條細長的蘭葉香舌粉粉嫩嫩的，蘊藏在唇齒間。

    「笑笑這小子……」

    陳瀾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一邊搖頭一邊笑了起來，笑容如詩如畫，人間絕

    美……

    我放下電話，又躺了一個小時，才翻身穿好了衣服，走到洗手間洗漱，看著

    熟悉的環境，我就情不自禁想起來昨天半夜那一幕，雞兒梆硬。

    我失笑一聲，用一次性牙具刷起了牙。

    質量就別說了，感覺牙刷的毛快把我牙齦劃出血了，牙膏倒是甄妮讓我用的，

    說是她自己的。

    我看著微信上甄妮發來的信息一邊哼著小曲兒。

    甄妮：大懶蟲我們走了哦，趕緊起來爬山去啊甄妮：？？？

    甄妮：還沒起呢？

    甄妮：暈死甄妮：好懶啊你，大懶蟲我一邊漱口，一邊給甄妮打字回信息。

    沒等我發送呢，甄妮的電話就發過來了。

    「喂，怎么了?！刮彝鲁鲎詈笠豢谒?，拿紙巾擦著嘴巴。

    「你起來了嗎，趕緊過來吧，莊月好像走丟了?！?/br>
    電話那頭傳來甄妮有些焦急的聲音。

    一瞬間，不好的預感涌上心頭。

    「你別急，我馬上就過去，你把位置發給我?！?/br>
    「好，你快點吧，我們都在找她呢?！?/br>
    「嗯，等我?！?/br>
    我趕緊把被子疊上，一邊按著甄妮的導航一邊去山里，奇怪的是，按理說這

    個點很多人都起來了，鄉下不像是城里，很多人老年人起的很早，就算是青年也

    沒有幾個睡懶覺的，但是我沒看見一個人，但我也沒多想。

    我走在鄉間的土路上，心里就別提多么焦急了，莊月是一個文文靜靜的女孩

    子，學習很好，人也很溫柔，雖然我有點擔心，但是我更擔心的是，她不是走丟

    了，而是……

    我順著凹凸不平的土路一直向村子后面的山里走去，那山上全是樹，我目測

    有幾百米高，籠罩在一片云霧中，人要是在里面走丟了，還是很難找到回去的路。

    但是要是下山還是很容易的，大山沒什么平地，都是由上到下的坡路，只要

    向下面走，就能走到山腳。

    甄妮她們怕就怕莊月走到了山的背面，那背面是一片片高大的樹林，里面長

    年不見天日，昏暗陰沉。

    按照甄妮的定位，我一直向北面走，路上還過了一條湍急的大河，水流很清

    澈，現在能看到這么清澈的河流真的很少見了。

    要是在平常，我少不了要駐足一會兒，但現在的我完全沒那個心情。

    我很怕莊月的事情不是個意外，而是其他的力量在作祟。

    懷著擔心的心情，我來到了山腳下，向上的山路有很多條，大多都是小路，

    路上雜草叢生。

    我掏出手機給甄妮打電話，打不通。

    劉若佳、張平、王一同……

    都打不通，并不是沒有信號而是信號很弱，我試著給甄妮發了條微信，轉了

    轉圈，還是發過去了。

    我沒辦法了，我看著幾條路，有一條稍顯得平整，看起來經常有人走，我萬

    般無奈之下，只能從這條路上山。

    越往上走，云霧越多，很難看清路，并且越來越陡峭，幸好小路的周圍有用

    木牌子串起來的鐵鎖鏈，可以把著鐵索向上

    攀登。

    在深山云海里，我好像失去了方向，失去了時間，我不知道走了多久，聽見

    前面隱約的有聲音傳來。

    云霧深處有個人影，我下意識地屏住了呼吸，腳步放輕。

    「誰……誰??？」

    我聽著熟悉的聲音，松了一口。

    「劉若佳，是我啊?！?/br>
    我開口說道，靠近了兩步。

    我已經看清了劉若佳的模樣，白皙的瓜子臉上全是恐懼。

    劉若佳應該也能認出來我，但是她并沒我因為認出我而感到高興，反而一臉

    恐懼。

    「不，你不是陳風笑，他還在睡覺呢?！?/br>
    劉若佳一邊恐懼地看著我，一邊后退。

    「你……你別想騙我，你快走……一會陳風笑來了你就死定了……你快走??！」

    我看的出來，劉若佳的精神有些失控了。

    「我就是陳風笑啊，你怎么了？你冷靜點好不好？」

    我向前，想去拉住她。

    劉若佳穿著短褲和和一件花色長袖襯衫，小白鞋已經沾染了不少泥土，雪白

    的大腿上全是一層濕氣凝結的露水。

    「不……你不是，你是……你是鬼！」

    劉若佳尖叫一聲，轉身就跑。

    云霧彌漫，山路崎嶇，劉若佳跑的這么快很容易一個不慎摔下山崖的，雖然

    還沒到山頂，但是我感覺也有幾百米的高度，從這么高摔下去絕對死無全尸，我

    沒辦法，只能咬著牙，使勁的跑，想著早點追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