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暖》番外·13·事發

    作者：可樂瓶子

    2022年10月15日

    字數：4356

    等我從顛簸中醒來，婷婷還靠在我身上，我稍微動了一下，左邊的手里握著一個手，順著胳膊看上去，一雙大眼睛同樣疑惑的看著我……愣了大概兩秒，我完全不清楚發生了什么事，不知道為什么，不知道什么時候把靜的手握在我的手里。

    本能的，手動了一下，靜也清醒過來把手抽了出去，不再看我，手心變得空蕩蕩的。

    車上的人都在熟睡，婷婷也沒有醒過來，車外的路燈已經亮起來了。

    又晃悠了不知道多長時間，再我剛要睡著了的時候，車停了。

    大家都沒有動，直到司機打開了前后門，大喊終點站到了，車上的人才緩緩站了起來。

    我把婷婷叫醒下車的時候，已經是最后一個了，靜走了過來挽住婷婷。

    我順勢接過她的包，背到了肩上，就像本應該一樣，她沒有任何表示，反而婷婷匆匆看了我一眼，但也沒有糾結。

    因為大家都累了，在外邊吃了一口面條，就直接回家了。

    進屋之后，脫光了，直接把自己扔到了床上，拉過了婷婷，直接進入了夢鄉……睡得很沉，不知道睡了多久，夢里都是在樂高玩水的情景。

    但像是有所感覺一樣，一下子睜開了眼睛，眼前一雙大眼睛，正瞪大了盯著我……我嚇得一下子坐了起來，認出是婷婷了才驚魂未定的又躺了下去。

    「干嘛不睡覺？嚇屎我了！」

    我拍了拍婷婷胖嘟嘟的臉。

    「你和靜的事跟我說說！」

    婷婷平靜的說。

    我腦門上瞬間迸出了汗「難道……難道婷婷知道了……不可能」

    我心狂跳了幾秒以后瞬間做了個判斷。

    「我和她有什么事？別瞎猜！」

    我假裝困倦，嘟囔了一句。

    「沒有么？……我怎么覺得有事？」

    婷婷果然是懷疑，我悄悄舒了一口氣，但她也太敏感了……「要不你把她叫起來問問？」

    既然確定她沒有證據，我自然是趁勝追擊。

    「別瞎想了，睡覺！」

    她半響沒吭聲。

    我也只好裝睡。

    她忽然捂上我的臉，摩挲了一會兒「哥，親我一下」

    我睜開眼，盯了她一會兒，湊上去親了她一下。

    婷婷抿了抿嘴唇，翻身轉了過去，良久她諾諾的說「親親里面沒有愛……」

    我心里震驚了，剛才親８她的時候確實沒有想著喜歡她，只是敷衍……這……她怎么能感覺到？我在震驚中，腦袋一片空白，找不到詞語來回應她，只好不吭聲。

    「回來的時候……我看到你握著她的手……」

    像是說了，又像是夢話，她用很清的聲音說，或者她根本沒有發出聲音？說完她就一動也不動了，呼吸也變得均勻，好像睡著了……我在黑暗中睜大了眼睛，睡意全無。

    回想著每一個細節，我醒了以后，大概只有幾秒靜的手就縮了回去，而我能確定婷婷一點都沒動，也不會看到，因為她如果要看，需要扭頭，而她如果動一下，我一定是會感覺到的，唯一的可能就是她比我先醒的……突然感覺頭有點大。

    好在她睡著了，否則我怎么解釋？她睡著了么？后半夜，我一點沒睡。

    思緒煩亂。

    回想自己的種種行為只剩下對婷婷的愧疚，真想爬起來給自己兩個嘴巴。

    婷婷對我是寬容的，她肯陪我「胡鬧」。

    在街上，看到打扮暴露的女的，她也會趴到我耳邊問我想不想cao她，我說不想的時候她會悄悄摸我，發現我硬了的時候，大聲說我騙人，嚇得我趕緊去捂她的嘴。

    晚上出去散步，她會突然告訴我她沒穿內褲，當我震驚的時候，她突然跑掉，我抓住她，發現她穿了的，但我被逗得硬的不行……甚至坐公交車的時候，她會故意擠我，讓我和車上的女的刮蹭……但合住以后對靜婷婷卻是一反常態，一直是緊張的，雖然開始的時候也會配合我意yin，但她似乎對她越來越敏感了……但愿是我的錯覺……隨后的幾天婷婷沒有再提起，我也暗暗的松了口氣，還好蒙混過去了。

    靜也變回了原來的那個靜，活潑中帶點霸道。

    婷婷似乎也變回了原來的婷婷，是似乎，不知怎么的，她還是像原來一樣粘著我，但似乎少了點什么，睡覺的時候她還是會拉著我的手蓋在她的小肚子上，或者胸口，但感覺她好像偶爾會失眠，雖然她和往常一樣一動也不動。

    「你是不是有話要對我說？」

    一周以后的一個晚上我拉著婷婷晚上出來散步，立秋了早晚有些涼了，我坐到花園的石凳上，讓婷婷坐到我懷里。

    我知道如果我不提起，那么婷婷心里一定會永遠有一個結，這一刻，心里想著，即使全部坦白出來也是值得的，盡管也許婷婷會有可能離開我……「……你來說吧！」

    婷婷沉默了一會兒，把主動權交給了我。

    「說什么？」

    我還是想最后掙扎一下，最后一層窗紙捅破了或許有些東西就無法挽回了吧！「……靜！……說說……你們到那一步了？…………做過了？」

    大概說出這個話是需要莫大的勇氣的，既然她問出來，那么她一定想過會有兩個答案……我能感覺到婷婷身體僵硬了一下，但問出口以后，反而感覺有些放松，一種陌生的放松。

    「你想啥呢？」

    我忽然有些解脫，婷婷竟然想到我會和靜發展到那一步？但……如果真的已經發生了，或許就無可挽回了吧……「有沒有！」

    婷婷回頭盯著我的眼睛。

    「當然沒有！」

    這個回答我理直氣壯。

    我心里竟然有些可恥的慶幸。

    婷婷繼續盯著我的眼睛，想來應該是看出來我沒有撒謊，轉過了頭去，良久，感覺她長舒了一口氣……我不知該怎么說，不知該說什么，婷婷也沒有催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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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這樣呆坐了好久。

    「你愛上她了么？」

    婷婷悠悠的問。

    「絕對沒有！」

    我心虛的信誓旦旦。

    「切！我信你？你摸摸自己的心！」

    婷婷對我反復的否認有些惱怒。

    「我真的絕對沒有愛上她……但……」

    「但什么？」

    婷婷見我停下來了，繼續問我。

    「但……有一點感情吧！……嗯！我覺得不是愛……嗯……親情，更像親情……一起住，嗯……沒有感情也是不正常的吧！」

    婷婷靜靜的聽我說。

    「那你們為啥當著我的面把手握在一起？」

    「那個……那個……我醒過來的時候就握在一起了，我也不知道咋回事……我不能騙你說我把那個手當成你的了，但我真的不知道，……而且……而且我發現以后馬上就松開了……當然……當然了這不足解釋……但我我說的都是實話……那天太累了……睡著了……」

    「那如果有一天，你醒來發現你和她睡在一起，你也能解釋成什么也不知道么？」

    「婷婷，你這不是無理取鬧么？」

    「我無理取鬧？我發現我男朋友和我閨蜜的手握在一起，怎么成了無理取鬧了？」

    婷婷站了起來，顯然有些激動。

    「別生氣！別生氣！是我錯了！是我錯了??！」

    這似乎是我們在一起以后最激烈的爭吵了。

    我知道我有錯在先，沒法解釋。

    婷婷也不吭聲了，呼呼的喘著粗氣！又沉默了好久，我甚至在考慮是不是需要跪下來祈求她原諒了……「你真的沒愛她么？」

    婷婷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那你說說是什么感情？」

    「真的沒有……在一起時間長了總會有感情的，沒有感情是不正常的吧？……就像養個小狗，也會有感覺吧？」

    婷婷盯著我看了好久，轉過身往回走，從口袋里掏出手機，直接放到耳邊「你聽到了？他對你就像喜歡小狗一樣……」

    臥槽！什么情況？我一下懵逼了。

    看著婷婷消失在樓道里，我還沒有回過味兒來。

    「叮鈴！」

    手里響了一下。

    是婷婷給我發了一個信息，「兩只手握在一起，放在大腿上……」

    原來婷婷拍了照片，她果然先醒了……似乎不對，角度不對婷婷在我的右邊……是靜拍了照片發給了婷婷？臥槽！我迅速腦補了這個事情的過程，設想了一百種可能，但每次都是匪夷所思……沒法想的明白，搞不清到底發生了什么。

    帶著懵逼的心情上樓，甚至沒敢敲門，沒法面對她倆，想著悄悄熘進去。

    打開門的時候，沙發上兩個人正聊得熱火朝天，開門的聲音引起了她們的注意，當我訕笑著探出頭的時候，兩個人同時拉下了臉……尤其是靜見到是我，立即站起來回房間了。

    婷婷看著靜的背影露出不可查的微笑。

    我小心的陪著笑，換了鞋就要逃進屋里。

    「過來！」

    婷婷盯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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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我去個廁所……」

    關上了衛生間的門，坐到馬桶上深呼了一口氣，坐了一會兒，總是要面對的，沖了一下水，走了出去，坐到了婷婷對面。

    「坐過來」

    婷婷拍了拍身邊。

    我依言坐了過去，惴惴的看著她，她卻沒有什么表示，也不說話，自顧自的撥拉手機。

    「啥事？」

    我忍不住問。

    婷婷看了我一眼，并不做聲。

    我只好閉上了嘴，坐在婷婷身邊，有點緊張，上次這個感覺還是和婷婷表白的時候……不同的是，上次是怕她不同意和我在一起，這次是怕失去……「咔！」

    靜的房門響了一下，靜走了出來，看了我們一眼，沒有任何表示，轉身進了廁所。

    「咔」

    又一聲響，靜從廁所走了出來，這次沒有看我們，直接進了房間。

    她沒有看我們，我覺得是強忍著吧，因為她有點不自然，到門口的時候，甚至加快了腳步。

    雖然不清楚我進屋之前婷婷和靜在聊什么，但忽然理解了婷婷讓我坐她身邊的意圖了……「還盯著看？人家都進屋了！」

    婷婷的口氣多少有些埋怨。

    「哦！……你讓我坐過來干嘛？」

    我小心的問。

    「……沒事了！」

    婷婷看了看我。

    「那我先睡了？」

    我站起來。

    但婷婷這次沒回應我。

    回到房里，還是有很多不安，有些理解婷婷的做法，有很多東西不能忍住不說，也有很多東西沒法說出來，有些窗戶紙不捅開會更好吧！我睡得迷迷煳煳的時候，聽到門響，婷婷走到了床前，似乎是猶豫了一下，但還是鉆到了我的懷里。

    熟悉的感覺回來了，我不自主的緊了緊胳膊，讓她貼得我更近一些。

    「你還沒睡？」

    「嗯」

    「哎呀！討厭，你胡子扎人」

    「又不是第一天扎……」

    「哎呀，你手別亂動……」

    「那……那里可以動？」

    「哎呀！……嗯……哈……」……那天之后我知趣的沒有問婷婷她和靜的談話內吞，婷婷也沒再提起。

    很久以后，我們有了寶寶以后，有一天她突然說，如果那一天靜從屋里出來的時候我沒有盯著看，她可能就會離開我了，因為我有看，所以心里沒鬼。

    我一邊逗著孩子，背后留下了冷汗。

    「你說那天？」

    我假裝問。

    「沒事兒」

    婷婷白了我一眼，不再提。

    「至于那么嚴重么？」

    「你說呢？」

    我把婷婷摟了過來，抱了抱……靜的行為讓我看不懂，其實是女人的行為吧！我發誓握住靜的手完全是無意識的，但靜為什么要拍照發給婷婷？從樂高回來以后靜開始對我遠離，偶爾家里面對面碰上她也是立即轉身，早上上班或者晚上下班也會碰上，但只會一前一后的走。

    婷婷和靜在一起還是老樣子，偶爾打開家門的時候會碰到她倆嘰嘰喳喳的在沙發上聊天，但看到我慢慢就不說了。

    「她怎么了？」

    有一次我問婷婷。

    「小狗狗不高興了」

    「婷婷！……你……」

    「好好，不說了，不說了，哈哈哈……」

    「咣！」

    靜關上了門。

    峰回來探親，一切都回歸了「正軌」，我和婷婷「自覺」

    的大部分時間窩在房間里，讓靜和峰有更多的獨處的時間。

    半夜，聽到隔壁吱呀呀的床響，我和婷婷會相視一笑。

    靜的吭嘰聲逐漸變大，我舔了一下婷婷的耳朵，她哆嗦了一下，感覺手心的奶頭似乎在逐漸升溫，我輕輕捏了一下，婷婷回頭看我，臉紅撲撲的，眼睛里都是水兒。

    我一下下的夾卡在指縫里的奶頭，奶頭上似乎有一個血管劇烈的跳動……婷婷按住我的手，長舒了一口氣，慢慢的把我的手拉了下去，我以為她會像每次一樣讓我的手捂住她的小肚子，可今天她拉著我一直向下，直到我的手碰到了毛茸茸的地方……婷婷松開了手，把我攬過去，張開了小嘴兒含住了我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