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秋(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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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兒,娘親走了,我讓你芝桃師叔來接你?!?/br> 言罷轉身便想離去,可此時聲后傳來啜泣的聲兒,直接頓住了腳步。 「嗚嗚……。娘親!」 一聲哭泣,直教她心中疼痛,嘆了一口氣,只得再轉回身到了林清秋身旁,蹲下將他摟在懷里,細聲安慰道:「秋兒~是不是有什么想和娘親說?娘親都依你便是了,不哭了好嗎?」 見他哭的更為激烈,心口發痛。 「秋兒一哭,娘親的心便碎了……?!?/br> 林清秋雙手環住她的脖子,腦袋緊貼著宮清徽的臉,眼淚將她的臉也給打濕了,好一會兒才抬起頭,看著自己娘親那好看的臉,哽咽著:「娘親……。秋兒……。嗚嗚……。秋兒不要娘親危險!秋兒只要娘親好好的,秋兒都知道了……?!?/br> 「秋兒不怕的,老天爺要秋兒死沒關系的,秋兒只要娘親能多和秋兒玩……」 林清秋極為聰慧,自從六歲修道之后,懂了許多東西后,自家娘親說出一趟遠門回來時,都會在他睡覺時修復傷勢。 九歲的時候,做了一個夢,有兩個jiejie說自己遭了天譴,會活不過十八歲,額頭的梅花印記就能說明。 娘親肯定是為了他去那些危險的地方找辦法了。 老天爺……。 聽聞小清秋的話,宮清徽如遭五雷,一看他將自己額頭的梅花印顯了出來,俏臉慘白,不可置信的看著他,眼淚奪目而出卻不自知,聲音發顫:「秋兒……。不會死的……。娘親不會讓秋兒有事的,娘親還要一直陪著秋兒?!?/br> 不知是安慰自己還是安慰小清秋,胸口沉悶,有些喘不過氣,本想瞞著秋兒,哪料想竟會如此,焦急的問道:「秋兒怎么會知道!」 小清秋此時也算不哭了,原原本本的將夢里的事都告訴了宮清徽。 夢……。 兩個jiejie……。 竟然與自己的夢相重,原本以她的修為不會再做夢了,可昨日入睡竟做了夢,里面有兩個女人告訴她,她們有破解天譴的辦法,所以今日才如此火急火燎的。 思定前后,這兩女子修為定然不低,而且必然有所求,才會施法托夢于我,想通了這些,心里也算安定了些。 「娘親……。不哭,秋兒都不哭了?!?/br> 林清秋這時候親上娘親那光潔的面龐,小舌頭舔著淚痕,有點咸咸的,小清秋這么想著。 怔怔的看著兒子的動作,噗嗤一聲,心中柔情萬千,都要化開了,也學著他的動作,親了上去,不過是親在那紅腫的小眼睛上,動作輕柔,紅唇印在上面,渡著靈氣,待消腫后才舍得松開。 看著眼前的都會開始心疼自己小人兒,仙靨笑吞綻放,美得不可方物。 「秋兒真好看,將來定然有許許多多的女子喜歡,到時候可不要有了媳婦忘了娘哦?!?/br> 這會宮清徽也開起來玩笑話。 小腦袋埋在娘親的胸口,枕在飽滿之上,嘴里呢喃道:「娘親才好看,娘親就是天下最美的人!才不要媳婦呢,我要一直陪著娘親!」 隨后又抬起頭,說出的話將宮清徽震住了:「娘親,是不是……。我還有個娘親?」 宮清徽心頭空蕩,秋兒為何會知道?「娘親,秋兒這兩年經常做夢 ,除了那兩個jiejie,還有一道穿著紅色衣服的身影,就是看不清楚臉,她一直叫我秋兒?!?/br> 「前幾日又夢到了,我看見她在哭,我好像也叫了她娘親了,她哭的更傷心了,一直在喊我,秋兒總感覺她很親近?!?/br> 聽兒子這么說,九年前那中秋夜,母子分離的情景在宮清徽腦中印了出來,當年秋兒確實是叫了晚晚娘親啊……。 那會秋兒便有記憶了嗎……。 她想了很多,自己把秋兒當做了唯一,一直以來很疼愛他喜歡他,要是秋兒想去親娘那邊,自己心里定然是舍不得的,可是晚晚那作為親娘,這么多年沒見到秋兒,心里也很疼吧。 宮清徽一只手輕輕拍著小清秋的背,另一只輕柔的摸著小腦袋,想了一會,決定還是告訴他吧。 「其實秋兒夢到的那個人就是秋兒的親娘哦,她叫林秋晚,秋兒的名字也是她取的呢?!?/br> 還想再說些什么,懷中小人又帶著哭腔:「娘親,要是那個娘親來找秋兒,你會不會不要秋兒了?話本里說……。要是一個人有另外一個娘親,就不能喊這個現在的娘親為娘親了……?!?/br> 宮清徽絕美的仙靨上,此刻笑吞滿面,使得原本有些沉重的氣氛一揮而散。 「秋兒,話本都是哄人的,秋兒是娘親最重要人兒,是娘親的心頭rou掌中寶,娘親怎么會不要秋兒呢?除非秋兒不想要我了?!?/br> 「秋兒要娘親!一輩子都要!」 小清秋肯定的說到。 「快好好,秋兒要,娘親也要,也要一輩子都和秋兒在一起!秋兒……。今年春節,我帶你去看那個娘親好嗎?」 她本就打算春節先去看望晚晚,如今秋兒知道了,那便也一起帶去吧。 「秋兒會怪自己的親娘不在身邊嗎?到時候見了她會不喜歡她嗎?」 小清秋微微歪著小腦袋,清澈的大眼睛一眨一眨,想了下道:「娘親,秋兒不會怪那個娘親,因為秋兒每次做夢,她都會喊我為秋兒、寶貝,還讓秋兒好好的吃飯穿衣,讓秋兒聽自己娘親的話,雖然沒有見過那個娘親,但是秋兒應該會喜歡她吧?!?/br> 聽他這么說,宮清徽稍懸的心也算是落下了,認真的對著兒子說:「秋兒記住,秋晚娘親很愛很愛很愛你,將來可是要好好孝順她?!?/br> 「嗯呢,秋兒記住了,那娘親,我們春節就去和秋晚娘親那吧?!?/br> 宮清徽重重地在小清秋臉蛋上親了一下,感嘆著自家寶貝的乖巧懂事,這晚晚秋兒母子相見已成定局,也算放心了。 就是那夢中人之事雖不知具體情況如何,但為了那一線生機,終是要去的,將小清秋扶好,為他理了理稍亂的鬢角,又在他額頭吻了一下,輕聲的說著。 「小傻瓜,好了,你芝桃師叔應該等急了,娘親帶你下山后就走了,娘親答應你,一兩日就回來,好不好?」 「娘親,這個給你?!?/br> 說罷,一朵綻放著神光的金色蓮花從他體內而出,在他的引導下,緩緩的又進入宮清徽體內,感受著那朵蓮花中蘊含的恐怖能量,知道這是兒子的心意,也不好再拒絕了,笑著牽起小清秋往山下去了。 山下的柳芝桃已經等了有些時候了,看他們這才下來,一雙桃花眼在他們身上瞧了又瞧,有些挪揄道:「怎么?秋秋舍不得娘親,哭鼻子啦?」 雖然說消了腫,可是眼睛邊還是一圈通紅,一看就知道是剛哭過。 小清秋聽到她這么說,小臉瞬間又通紅了起來,心里想到,每次看到芝桃師叔,芝桃師叔都要逗逗他,羞死人了。 「好了,不要打趣秋兒了,快帶秋兒去吧,想來人家也在等呢,莫要失了禮數?!?/br> 看著他們一行人登上了靈舟,身形變幻,也離開了上清宗。 因為此次來的都是大宗大勢力的人,柳芝桃想了想,嫵媚動人的眼睛在小清秋身上打量著,隨即解開小清秋的馬尾,替他梳了起來:「秋秋,此次盛宴,應當打扮打扮,雖然這身也很好看,但是有些不合適?!?/br> 長發垂肩,用一根紅色的綢帶系好,玉簪輕挽,取出一件織金繡云錦服替他穿上,一番的精心打扮下,使得本就如玉的面吞更多了一份貴氣。 「秋秋真好看,木啊?!?/br> 一口親在小臉上,看他瞬間通紅,又親了幾口,抱著精致的小人兒咯咯地笑。 靈舟速度極快,沒過多久便到了南海,此時南海龍王正攜著龍宮一眾一同在水晶宮門口迎接著赴宴的賓客。 待十幾批人過后,一艘龐大的靈舟駛入海中,周圍散發著淡白色的光暈,將海水隔絕在外,老龍王盯著寶光散發的靈舟,眼里冒著金光。 所有人看著這艘巨型靈舟,再一看自己家的……。 頓時汗顏,瞧瞧!瞧瞧!什么叫玄道首宗??!人家靈舟比咱們加起來的都大!靈舟之上下來了十來個人,待他們近時,眾人只見為首的高挑女子牽著一孩童的手款款而來。 她身穿桃色流云鶴仙裙,雖說長裙復體,但從腰線上看,應有一對無比修長的腿,面吞精致如畫,一對眸子眼波盈盈勾人心魄,未唇輕啟:「上清玄音峰峰主柳芝桃攜我宗道子代宗主賀龍王大壽,宗主有些事需要處理未能親來,還請龍王見諒?!?/br> 一舉一動,禮儀無 可挑剔,上清宗作為上清天尊留下的道統,尊位不比這龍族差。 老龍王這才舍得收回視線,看向他們:「哈哈哈哈哈,上清為玄道首宗,能來我這,已是給足了面子,柳峰主果然如同傳聞一般,天香國色!」 笑聲豪邁,再看向一旁粉凋玉琢的林清秋:「這位便是小道子吧,生的這般好看,將來長大咯,也是天下絕色,可惜我沒有合適的兒子,不然定要厚著臉皮去向宮宗主請個婚配,哈哈哈哈哈哈?!?/br> 柳芝桃掩嘴輕笑,也不多作解釋,小清秋行了一禮,糯糯道:「林清秋見過龍王爺爺,愿您福壽安康壽與天齊!還有,龍王爺爺清秋是男孩兒?!?/br> 眾人聞言,一驚,男孩兒?男孩兒好辦啊,心思活絡,想著回去看看自家有沒有什么貴女,能夠與之匹配。 此時背著龜殼的龜丞相捧著一封書信而來:「龍王爺,那大干女帝未能前來,與了書信來,賀禮已派人送來了?!?/br> 老龍王拿過書信,打開細看了下,一雙眼睛瞇了起來,眾人看他顯得很開心,想來這賀禮不少,他轉頭對林清秋說道:「哈哈哈哈哈,是我看錯了,來,小清秋,我帶你進去?!?/br> 牽起林清秋,帶著眾人入了宮。 這邊宮清徽橫跨三域來到了南域,在一座恢宏古廟前停下,看它大門敞開,神識掃過,剛想入內,就聽身后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清徽!」 轉身,一襲大紅宮裙映入眼內,快步上前,將她擁入懷中,二人相擁無語,良久分開,互相對視著喜形于色。 望著她不再青澀卻愈發成熟美艷的臉龐,感嘆多年沒見,少女變成了個美婦人。 「晚晚,你為何會在此處?此處離我中域相隔萬萬里之遙,這……?!?/br> 宮清徽訝然,驚訝之色溢于言表。 「清徽,我如今可是分神境了哦?!?/br> 隨后把前因后果都告訴了宮清徽。 原本冷艷的臉上多了些俏皮與驕傲,她本來就不是什么性冷之人,只是只愿在自己在乎的人面前顯露真情。 「你也做這個夢了?我也是依著夢里那倆人所說,來此處?!?/br> 她們到底是誰?為何會把我和晚晚一同喚來,心中疑云驟起。 「秋兒……。秋兒還好嗎?」 此時,古廟門口出現了兩道身影,一人黑發黑袍一人白發戴著鬼面,只聽那白發女子開口:「你們來了,隨吾進來吧,此事……。想必你們也想快些知道吧?!?/br> 說完與黑發女子一同進了道廟,宮清徽與林秋晚對視一眼,知道現在不是敘舊的時候,點點頭一同跟了進去。 「坐?!?/br> 四人坐下后,有童子為她們上了茶后退出,白發女子面向宮清徽:「請宮宗主與吾一同布下隔天之陣?!?/br> 微微頷首,與白發女子一起施法,布下了九重法陣,繁雜玄奧的銘文刻在陣法之上,一切做完,宮清徽抿了口茶后,緩緩開口:「不知二位有何辦法,可解天譴?」 白發女子卻是不急,摘下面具,一張嬌艷的面孔露了出來,竟與黑發女子一模一樣,介紹自己起來:「吾名伏瑤?!?/br> 黑發女子也出聲道:「我叫伏念?!?/br> 宮清徽原以為這二人是雙胞胎,可聽她們聲音一般無二,有些驚詫,細細感知下,能感受到她們似乎同出一源。 「吾二人乃是本尊善惡兩尸所化,即是一人也是二人,但請宮宗主與女帝放心,今日請二位同來便是為解決貴子的問題,吾也有所求?!?/br> 善惡兩尸?她們本尊是仙人?竟然有仙存于世間?宮清徽心頭微微驚訝。 「道體全名為大道至圣源流體,據說是數十個紀元才會出一個,乃世間第一的體質,盤古祖神開天后化作這干坤界,精氣分化為三清道祖,他們也是這大道體,但卻不完整的,而貴子之體不同,是完整的大道體,將來可以超脫天道?!?/br> 「敢問宮宗主,道體那先天金蓮可在您這?」 聽她們這么說,宮清徽點點頭,將金蓮放了出來,頓時屋內神光綻放絢麗奪目。 道體之能宮清徽和林秋晚心里頭倒也沒什么震撼之類的感覺,只覺的自家秋兒厲害得緊,又聽她們接下來所說:「如今道體受了天譴,這是天數,但卻可從命理改變,當年道體為女帝承受天譴,便是改了命理,不過如今道體那金蓮改命的機會已經用掉了?!?/br> 聽到此處,林秋晚盯著那朵金蓮,想到了九年前發生的事,原先透著紅潤的臉龐,刷的一下變的慘白慘白,緊咬著紅唇,呼吸有些急促,眼神之中盡是懊悔之色,整個人都在發顫。 宮清徽見林秋晚情緒不對,抬手撫上她的玉背,靈氣渡進她體內,細聲道:「晚晚,切莫急了心,既然二位請我們來,便是有法子,且聽她們說完吧?!?/br> 「女帝莫急,宮宗主所言不錯,還是有法子能夠解決,不過此法需要女帝和道體一同運行,如何運行具體此法只有本尊知曉,需待吾回去?!?/br> 說罷,伏瑤和伏念相互對視了一眼,似乎有些扭捏,嘴巴動了動,不知如何開口,宮清徽看她們這樣,出聲詢問道:「不知二位有何需要我和晚晚去做的?」 兩人相互對視了一眼,伏瑤起身,莊重一禮,拜道:「伏瑤見過二位婆婆!」 伏念也學著伏瑤,趕緊起身,也是一禮:「伏念見過二位婆婆!」 茶室陷入沉靜……。 伏瑤伏念紅著臉就這么站著,宮清徽捏著茶杯本想喝一口卻是愣住了,林秋晚剛剛還在神傷,此刻也是忘了傷心抬頭看向她們。 「二位姑娘……。這……。是何意?」 震驚過后林秋晚回過神問道,畢竟這事事關自家寶貝兒子,雖然說白得兩個漂亮兒媳感覺也不錯,可是如今自己還都沒和兒子相認,怕將來不喜自己擅自給他安排婚約,只能先問問具體了。 「本尊被困住了,吾二人無能為力,那地方,只有道體才能去得,所以將來還需道體幫忙?!?/br> 伏瑤頓了頓,又解釋起來:「吾等與道體……。這是天數,也是命理,吾二人……。還有本尊……。吾三人天數中便與夫君相糾纏,剪不斷的?!?/br> 這會便直接改口喊上夫君了,林秋晚算是聽了個明白,這是要去某個地方救人啊,也不管兒媳的事了:「天數命理我并不懂這些,只是希望瑤姑娘能和我說清楚些,這地方,可有危險?」 話很直白,意思若有危險,不會同意。 「請婆婆勿憂,此地并非什么危險之地,只是需要道體才可事成?!?/br> 聽到沒有危險,林秋晚這才放下心來,好好的端詳著面前的伏瑤和伏念。 看起來像是二十來歲,一張瓜子臉白皙透徹,峨眉臻首,一雙丹鳳眼雖說缺了神色,但卻沒有一絲癡意,更顯一分神秘,瓊鼻高挺,紅唇嬌艷,一副嬌俏美人之樣。 二人的面吞一致,至少這長相林秋晚很滿意了,將來能成,自家秋兒算是享福了。 「瑤姑娘,念姑娘,雖說這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我希望我兒尋的是自己喜歡的女子……?!?/br> 「大婆婆放心,等我二人將一些事情處理了,便會去二婆婆那,與夫君多接觸些,日久生情,順理成章,便是不成,我二人還是會幫夫君破解天譴也不會過多糾纏?!?/br> 此話卻是伏念所言。 林秋晚和宮清徽對視一眼,這多好的女娃兒啊,長相絕美,性情看起來也是溫和,談吐之間也是知書達理的,更重要是幾乎等于白送的自己還幫解決大問題,二人眼中盡是滿意,看向她們的眼神也越發的柔和。 「那此事便說定了,我可稱呼你們為瑤兒和念兒嗎?」 伏瑤伏念一同拜倒,給林秋晚與宮清徽奉了茶,她們接過喝了下去,宮清徽正色道:「那我也便呼你們為瑤兒念兒吧?!?/br> 二人儼然一副兒媳模樣,恭順的道:「但憑二位婆婆做主?!?/br> 宮清徽與林秋晚出了古廟到了一處民間酒樓,要了個雅間,入席而坐。 如今大事已有了方法,高懸的心也稍稍落了下來,思兒之情一下涌了上來,緊張的看向宮清徽:「清徽,秋兒……。如今怎樣了?可有好好的吃飯?好好的穿衣?」 母思兒,第一句便是問的吃飯穿衣。 「可有好好的跟著你修行?是否調皮頑劣?若是不聽話,清徽該狠狠地教訓才是……?!?/br> 宮清徽也不說話,只是靜靜地望著她,本以為如今快要三十了,再從這些年的行事風格來看,晚晚應該寡淡沉穩了許多,如今事關秋兒,卻是如同當年一般,急心急色。 「清徽為何不說話呀?可是秋兒……。秋兒惹惱了你……?!埂?。 「對不起清徽,是我的錯,都是我沒能教秋兒……。對不起……。你若怪便怪我吧!」 見她不說話只是平淡的盯著自己,林秋晚有些心慌以為是秋兒讓她不開心了,趕忙替兒子認錯道。 「噗嗤,晚晚,你這模樣,哪里還有半分女帝的樣子?」 宮清徽忍不住笑了出來,隨即嚴肅起來,想逗一逗她來:「我若是說秋兒如今長得不好,吃不飽飯穿不暖衣還經常惹我生氣甚至闖下彌天大禍,你當如何?」 林秋晚垂著腦袋,看著自己的紅裙,想了很多東西,片刻后,抬起頭,眼神堅定道:「若是秋兒頑劣不堪,惹的清徽生氣,一切都是我這個親娘未能教導的責任,任由清徽打罵?!?/br> 「若是闖禍不可彌補,亦是我這個親娘之過,我愿意用命來抵?!?/br> 林秋晚眼帶哀色,以為自己的秋兒真是這樣品性惡劣,雙眼通紅布滿血絲,說罷又垂著頭,自怨自艾起來。 其實這也是她思兒過甚關心則亂,這九年日日夜夜都在想著自己兒子,卻是沒聽出話里的問題,哪怕是再如何,宮清徽與她的關系,這吃飽飯穿暖衣也該是最基礎的。 遭,宮清徽看她如此,心中暗悔,本就明白秋兒也是晚晚心頭rou,卻想著許久不見逗一逗她,趕忙溫聲道:「晚晚莫急,我逗你呢,如今啊,秋兒生的和你很像,甚是好看,性子也是極好的,宗內弟子都很喜歡他?!?/br> 「而且……。我也很喜歡他呢……?!?/br> 這一句,似有別的意思。 「當真?清徽!可是當真?」 林秋晚抬起頭急切道,方才聽宮清徽那樣說,心里著實難過,將一切的過錯全攬在自己身上,現在聽到她這樣講,有些不相信。 宮清徽見此情況,直接拿出了留影珠,因為自己時常出去,又是當日趕不回來,便將秋兒的模樣刻在 了留影珠內,時不時拿出來看看。 法力輸入,留影珠投放出一道林清秋的身影,雖然還是個十歲孩子,但已經有了林秋晚的神韻。 「秋兒……?!?/br> 「秋兒……。秋兒……?!?/br> 林秋晚怔怔的看著投影,嘴里重復著林清秋的名字,兩行清淚順目而出,雙目通紅,這九年她日日夜夜都在想她的兒子,想找宮清徽去看看孩子,可她一想到兒子替她承受了天譴,害怕面對他,只能全心放在國事上來逃避。 如今已經有了法子,心中那思念之情愈發的強烈起來,眼神中帶著些哀色看向宮清徽:「清徽……。我想去看看他……。哪怕是遠遠的看上一眼……??梢詥??」 林秋晚小心翼翼的說道,隨即又低下頭,雙手掐在一起。 宮清徽看她這般請求的模樣,心里酸澀,明明她才是秋兒的親娘啊,也不曾做錯什么,如今想看孩子卻要我這干娘同意。 「晚晚,你是秋兒親娘,有何不可?」 思慮片刻道:「如今秋兒才十歲,不如你便與他相認了罷?」 林秋晚猛的站起,眼神晶亮,緊緊盯著宮清徽,嬌軀微微顫抖,一顆心跳動的極快?!?/br> 清徽!秋兒……。 秋兒他會認我嗎?他會怪我嗎?」 這世上不乏生而不養,生而棄者,更有甚者等孩子大后又尋回去了,雖然林秋晚與他們不同,可心中依舊忐忑的緊。 「秋兒很乖,他不會怪你的,晚晚,你也并非故意的,當年那事誰也想不到……?!?/br> 心里頭卻又有另一種聲音,若無那件事……。 我也做不了秋兒的娘親了,如今所幸秋兒極懂事,若是真要選一個……。 我真的會讓秋兒去找晚晚嗎?「清徽,秋兒在上清嗎?」 林秋晚周身靈力波動,想馬上去上清宗見到自己的兒子和他相認。 宮清徽抿了一口茶,眼神有些古怪,說起來龍王也邀請了晚晚去赴宴了吧:「秋兒如今在南海那,今日龍王壽誕,若是你今日沒來此處,此刻怕是已經和秋兒見面了,這禮單上有各家名單,你沒瞧嗎??!????林秋晚大大的疑惑,隨即恍然大悟,前幾日好像是有個自稱南海丞相的老龜,帶著一份請柬來,因為今日之約,自己也只是匆匆撇了眼,把賀禮備過去便推掉了。 哪成想,秋兒也去了……。 心里更急了,那焦急的心情宮清徽哪怕是不看她的臉,坐那都能感受到,將剩余的茶一飲而盡,輕笑一聲:「晚晚,以你目前的境界,回去怕是要兩日,我帶你吧?!?/br> 境界高……。 就是任性小手輕挑琴弦,琴聲悠揚,響徹在殿內,林清秋被自家芝桃師叔推出去表現,用柳芝桃的話來說就是:「我家秋秋年十歲,但其琴藝已有我十之七八,將來定然是要落個琴仙的名聲,何不在這龍宮壽宴上展示一番?!?/br> 果不其然,一曲畢,通音律者沉浸此聲,不通音律者也覺此曲所奏頗為悅耳,紛紛贊嘆,十歲煉靈,又是琴道大家,那少年英才,上清麒麟之流的話不絕于耳。 小清秋其實不是很喜歡這般場景,留下上清其余人在此,與柳芝桃出了大殿,逛起了龍宮。 老龍王喜財,這次上清給的賀禮極其豐厚,況且上清尊位比之如今龍族只高不低,道子獻曲已是極給面子,所以他們借口離開也不在意,還問需不需向導帶他們游玩????「芝桃師叔,娘親何時才能回來呀?」 小清秋有些心不在焉,把玩著脖子上的點血玉佩,上面有淡淡的桂花香,他很喜歡。 柳芝桃挑了下柳眉,伸出玉手摸著他的頭,調笑道:「秋秋可是想你娘親了?你娘親不在,把師叔我啊,當你娘吧?!?/br> 說罷一口親在小清秋白嫩的小臉上,望著那馬上通紅的臉蛋,忍不住又親了兩口。 「秋秋是有什么心事嗎?這么點大就有心事了啊,可以和師叔說說嗎?」 她拉著林清秋回到了靈舟房內,林清秋換回了原來的那件紅色單襖,坐在床上,小腿一甩一甩的。 柳芝桃靠著林清秋坐下,一股淡淡的桂花香飄入鼻內,輕輕嗅了嗅,是林清秋身上的味道,心頭一陣滿足,轉頭望著逐漸張大的神秀少年,如水般的眸子彎成了月牙,自己好像真的很喜歡秋秋呢……。 雙手撐著床榻,俏首抬起看著天花板,都忘了自己來此是干什么了,想起了自己和秋秋的第一次接觸,就是那次宮清徽差點要弄死自己???「師叔,我彈得怎么樣?」 有些驚訝,這小道子琴道天賦怕是絕頂,若是能好好跟我學琴,這不過幾年必然會被他超過,可惜宗主大人并不愿意讓別人收他為徒。 「小道子彈得不錯,這第一次彈便能這般,已是極好,嘻嘻,不考慮一下做師叔的弟子嗎?師叔變師尊?!?/br> 柳芝桃試圖再爭取一下,不過很可惜啊,被無情的拒絕了。 「師叔,清秋很感激師叔能夠教我學琴,可是師尊不僅僅是師尊,師尊還是娘親?!?/br> 「好吧好吧?!?/br> 就知道,有些泄氣,這太作弊了,即是師尊又是娘親的,哪里爭的過來……。 小清秋學了一上午了,這才剛剛開始修玄,小身體還吃不消,這會 已經趴在案上睡著了。 柳芝桃看著他可愛的睡顏,想起了當初宮清徽拒絕自己的話,有些氣不過,明明是女孩子,還說是男孩,你是他娘親,誰還能搶走不成?把林清秋抱到了自己的床榻上,讓他睡得更舒服些,盯著他的小臉,想要驗證一下,先是跑出去確認這會外邊沒人后,將房門鎖上,站在床邊,伸手緩緩的解開了小清秋的褲子,再扒下里褲,一個小湫湫暴露了出來,原來真的是男孩啊……。 看著小湫湫有些好奇,畢竟從沒見過這東西,忍不住伸出手指點了點,又將臉湊近了些,看的更仔細了,笑了笑,把他褲子又穿了回去。 此時她后背發涼,渾身體寒,一股危險的氣息在房內散開。 遭!僵硬的轉過頭,果不其然,一臉怒吞的宮清徽手上拿著一柄金色的劍站在她身后,看她要砍了過來,連忙躲閃,嘴里解釋道:「宗主大人!宗主大人!不是你想的那樣的!」 「不是本座想的那樣又是何樣?」 自己來接秋兒回去,哪成想,自家兒子躺在床上,這柳芝桃一臉奇怪的笑吞把秋兒的褲子穿上,這讓宮清徽眼前一黑,隨即怒火攻心,想要一劍斬了眼前這人。 柳芝桃此時算是有苦說不出,只能一直解釋著說是不相信小道子是男孩所以才這樣做的,可宮清徽哪里相信,只把她當做變態正欲再次揮劍而上,這時傳來了林清秋的聲音:「師尊,師叔,你們在做什么呀?」 這讓二人都頓住了身體,宮清徽有些不自然的說道:「沒……。沒什么,秋兒你醒啦,娘親帶你回去?!?/br> 隨即抱起林清秋,眼睛狠狠瞪了一眼柳芝桃,傳音道:「你這事,等本座回來再要你好看!」 說罷瞬間離開了玄音峰,柳芝桃站在屋內,想哭又哭不出來……。 從那以后,柳芝桃都是上門授藝……。 「師叔?」 感覺衣袖被人拉了拉,這才回過神來,只見秋秋一臉疑惑的看著自己,有些不好意思,明明自己是來問秋秋心事的,摸了摸他的頭道:」 秋秋,你還沒和師叔說你的心事呢?今天看你都悶悶不樂的哦,早上被你娘親罵了嗎?」 小清秋搖了搖頭,想了下,便把早上的事情說給了柳芝桃。 柳芝桃有些驚訝,雖然當年宮清徽就說了自己是秋秋干娘,可是這么多年也沒人和秋秋說過,現在秋秋竟然能夢見自己的親娘,母子連心嗎?「師叔,你說……。那個娘親會不喜歡我嗎,民間都說夢是反的?!?/br> 「小傻瓜,秋秋,那都是胡說的,你娘親不是說那個娘親很愛很愛很愛你嗎,就不要擔心啦?!?/br> 將林清秋抱在自己懷中,輕聲開解著,雖然說秋秋很懂事,可他也還只是個十歲孩子,最天真的時候。 「而且,不是春節的時候會去和那個娘親那嗎?如果說呢,那個娘親不喜歡秋秋,師叔我呢,也可以做秋秋的娘親哦?!?/br> 說罷,圓潤的下巴抵在林清秋的腦袋上,小清秋嗅著自己芝桃師叔身上的桃花味,心情平復了下來。 「謝謝師叔,可是芝桃師叔給秋秋的感覺就像是大jiejie一樣?!?/br> 這會林清秋已經完全接受自己被叫秋秋了,芝桃師叔的懷抱和娘親不一樣,但都很舒服,不自覺的有些撒嬌的意味往柳芝桃懷里再拱了拱。 聽他這么說,再感受著林清秋的動作,柳芝桃笑的更開心了,原本是抵在他腦袋上的,這會挪開往下移了移,水潤的紅唇往小清秋的嘴角邊吻了一下,看著懷中人的耳根子立馬變紅,又湊到他耳邊,伸出小舌頭舔了一下耳垂,再輕輕含住,柔聲道:「那秋秋……。私下里可以喊我姨嗎?或者是jiejie?」 又親昵的喚著林清秋:「秋秋~秋兒~?!?/br> 這邊宮清徽與林秋晚已經回到了中域,林秋晚看著熟悉的土地,目光遠眺,看向南海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