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5月10日

    第四十五章·命運的轉折

    我的血液仿作凝結了一團，欲望是沒有止境的，只會不盡的貪婪下去。品味過mama附在內褲上的氣味后，我便更加地無可控制想要繼續下去，如今的我即使是還有理智亦無可阻止我那顆被惡魔侵蝕的欲望之心。

    就在我無法控制地想要伸出手把mama的蕾絲內褲扒下來的時候,一道清脆的短信提示音響起，在寂靜的客廳中顯得尤為刺耳，同時也把我心頭盤旋的魔鬼統統嚇走，我的心神一下子回歸本體，望著mama因被我稍稍掰開雙腿而使得上揚了少許的套裙，亦在這個瞬間我已經沒有時間把mama的裙子拉下來了，驚心動魄的時刻，激發了我的腎上腺激素，加快了我的頭腦思考能力。

    這么短的時間，是不可能讓我銷毀掉我剛剛所做的一切，而我剛剛對mama做了那么多猥褻的舉動，mama醒來后肯定會察覺到些許端倪的。若是mama知道我早已回來，再結合她身上發生的一切，必定會對我產生懷疑，要是我和mama是尋常的母子關系，倒不會有什么關系，問題是我對mama算是有過“前科”的人，如此種種之下，mama又不是傻子，到底是誰干的不是淺而易見了嗎?

    但要是我讓mama認為，我還沒回來，那么mama會不會只認為是她睡著后翻身無意識扯的衣服?電光火石之間，我計較了好幾種的厲害關系，這可能是我這輩子大腦運轉得最快的一次了吧。

    剎那間眼見mama的身子已經有所動靜,已經沒有時間再讓我思考了，總結了最符合眼前狀況的應付方法，我選擇了最有利的一種。

    趁著mama睡迷糊還沒有完全醒來之前，我便竄動到了玄關處，到了這里有視野的阻擋我的心便放了一半，動作也放緩了許多，盡可能地小心翼翼打開門，僅僅只是一個門縫我就竄了出去。

    完成這一系列動作，我用了竟然不到八秒的時間，這還是在小心打開門的時候耽擱了一半時間的情況下，按照客廳到門口的距離，我覺得我可以去申請吉尼斯紀錄了，這簡直超越了博

    爾特一百米沖刺的速度啊。

    而在客廳從迷糊中醒來的沈夜卿，跟許多人睡醒都會做的第一件事，看手機。她瞟了一眼手機上的信息，不是別人正是陳群龍發來的。頓時使得沈夜卿來了精神，起來正準備要打開手機的時候，如同我預料的那樣，發現了身上的異狀，上衣似乎被扯開過的一樣，還有套裙的位置也往上移了一點，連她的蕾絲內褲都露了出來。

    這一發現，可把沈夜卿嚇了一跳，以為是有人趁她睡著侵犯了她，對于貞潔看得無比重要的沈夜卿，當即從沙發上彈了起來，瞻顧了四周，有的只是熟悉和空寂的客廳，并沒有別的人存在，而且陽臺的玻璃門亦是鎖得好好的，不像是有人進來過的樣子。

    沈夜卿環顧了幾下，不由得腦海中閃過一道可能，她秉著呼吸試探性的叫喚道:“小凡，小凡———”

    “你回來了嗎?小凡”

    在沒有聽到任何回應時,沈夜卿的表情很奇怪,似是松了一口氣卻同時又有著一點點小失落，只不過這失落閃過得太快，快到相信連沈夜卿自己都沒有察覺到。

    話音未落,沈夜卿已經走到了二樓我的房間,打開房門進來翻找了幾下沒有見到我的身影后，她再次回到了客廳，再三確認了除去從正門進入再也沒有別的可能。

    然而兒子又沒有在家，難道真的是我睡覺的時候無意識間弄的嗎?沈夜卿這么想著。但她平常睡覺都挺平靜的啊，怎么會將衣服弄得弄得這么像是被凌辱過了的一樣

    難不成是因為那個夢的緣故

    這時沈夜卿不由得回想起她剛剛做的一個夢,頓時她整個臉頰遍布了紅云,難為情地搖搖頭，想要把這段記憶給抹去。

    如果是因為這個夢的話，她身上的這個異狀倒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不得不說我的運氣確實很好，恰巧mama睡得比較死，才給了我逃離的機會，并且還做了一個對mama而言“難以啟齒”的夢，才導致mama沒有繼續懷疑下去，若是mama繼續探究下去，難保不會找到什么蛛絲馬跡，畢竟我走得那么匆忙，mama真要仔細探究的話，不一定探查不出什么。

    只能歸咎于我的運氣好了。

    我在外面蕩了好些時間，為了防止mama生疑，我并沒有立刻地回家，而且在家附近游蕩了許久。直到我覺得差不多了，才用鑰匙打開了家門。

    “我回來了”

    “今天怎么回來得這么晚?”

    mama如同平常一般慰問著我，看似沒有任何的事情發生，但只有我知道，我就差一點點便邁出了那一步，只可惜被遏制了。不過這樣也好，要是真和mama發生了什么，我還真不知道該如何收場，到那時我可預料不到事情的發展，對于我無法掌控的狀況，我向來是抵制的。

    既然mama裝作沒事發生，我自然不會沒事找不自在地去拆穿，或許這樣正合我意。我表面亦是裝作不動聲色地說道:“今天放學的時候不小心遇到李畫匠的mama，被滕玉江那女人拉著去幫她搬東西，害得我現在才回來”。

    “小凡，mama說了多少次了，不能這么沒有禮貌，玉江會長是你的長輩，你怎么地都該叫人家一聲阿姨，而不是這樣沒有禮貌地直呼人家的名字。再說了她還是你同學的mama，難不成你同學在場你也這樣叫，你讓周圍的人怎么看你，只會覺得你沒有家教，mama沒有教好你”

    “好了，既然玉江會長叫你幫她做事，你也該熱心一點，都是小鎮的日常事務，我們既然居住在這小鎮上，需要幫忙的地方我們就要出力才對，而不是嫌三嫌四”

    “我只是看不慣那女人的嘴臉，好像全世界都欠了她似的”，盡然我依舊是這般說辭，可是今天的滕玉江不知為何總是讓我沒法對她硬氣起來,再也不像從前那般很討厭很討厭那種感覺。再次回想起今天在李畫匠家的場景，滕玉江那令周圍的一切都黯然失色的顰笑，不由得讓我小心臟微微一顫，不知不覺中加快了一點點。

    “別抱怨了，趕緊去洗澡吧，都這個點了，明天還要不要上學啊”

    “知道了”，我應了一句就要往樓上走去。

    “等等”

    忽然mama從背后叫住我，我的心頓時提了起來，不會是被mama發現了什么吧?

    “你剛回來的時候有沒有看見什么可疑的人?”

    “額，沒有啊，都這么晚了誰還在外面蕩啊”

    我說這句話的時候臉不紅心不跳的，不知道是誰剛剛在外面游蕩了足足大半個小時呢?！霸趺戳藛?，mama，為什么這么問?”

    “沒，沒什么，我只是隨便問問，你先上樓吧”

    得到mama的應允后，我踟躕地加快了腳步上樓，生怕留在這里被mama發現什么端倪。余下一個在樓道口的mama繼續狐疑的深思。

    日子如同溫水煮青蛙，好與不好都繼續過著。

    這段時間，mama與陳群龍的感情不斷升溫著，這一點我是能夠清晰的感知出來。每當mama一個人的時候，總是會對著手機竊笑。里面的內吞我亦沒有再去看了，因為用屁眼猜都能猜得出來是陳群龍的惡心情話，自從開頭我看了一些，被惡心得想要吐以后，就沒有再繼續看下

    去，只會挑一些關鍵的信息，忽略性的去看。

    就是不知道這么惡心反胃的話，mama是怎么笑得出來的，真jiba惡心。

    至于mama和陳群龍的約會不是沒有，只是因為我的把控，使得mama沒有借口離開便利店，從而也讓mama和陳群龍雖然感情有所升溫，但是實質性的進展是一個都沒有。

    當然蒼蠅都有打盹的時候，我自然也不例外，這個時候的mama被陳群龍哄得暈頭轉向的，宛如懷春的少女，恨不得撲到情郎的懷里。只是出于人婦人母的矜持，mama克制住了自己，只是感情這種東西，就跟吸毒一樣，是抑制不住的，尤其是剛開始的熱戀階段。

    為了見到情郎，mama幾乎是什么借口都用的出來，我不可能限制得了mama的行動，時機未成熟之前我更不可能和mama攤牌，不讓她去見陳群龍。只好默默地跟在mama后面，想盡辦法見招拆招。

    每當陳群龍要進一步把魔手觸向mama的身體的時候，我總能及時給mama打電話，使得陳群龍的“小心思”未能得逞。

    當然，若是我一直靠電話阻止,就算是傻子也能猜出有問題了，萬一被陳群龍發現我的跟蹤，對我有所防備，這可不妙。畢竟我現在唯一的優勢就是隱藏在暗處，陳群龍還不知道我對mama的心思，敵在明我在暗?？梢潜魂惾糊埌l現了，以對方的深沉，加上他現在在mama的感情上有著極大的優勢，這可都是對我大大不利。所以在事情有所轉機之前，必須要瞞住陳群

    龍才行。

    我不敢保證能瞞多久，可只要讓我打個時間差，找到機會扳平我在mama心目中的地位，如此一來，后面再被陳群龍察覺也無所謂了。我這里所說的地位是mama心里面愛情方面的地位，如若單單比的是地位，我完爆所有人，還有誰比我在mama心目中更重要?可是我要的并不僅僅是親情，我要的是mama的愛情，純純正正的男女之間的愛情。

    我放學回家，順道來到店里，剛要推門走進去，卻是在門外往里邊看，只見mama坐在收銀臺前似乎和誰在打著電話，笑靨如花的樣子，猜都不用猜都知道是陳群龍了。這家伙，才剛放學就給mama打電話，要不要這么膩歪啊。

    看著mama春光滿面的模樣，我心里很不是滋味，想著推開了門走進去。mama見到我眉宇之間有些驚慌，連忙沖著電話那頭回應了幾句，然即掛斷了電話。微微一笑道“小凡，你回來了”。

    “mama，你剛剛和誰在打電話啊?笑得這么開心”我故作懵懂地問道，其實是想試探一下mama是個什么反應。

    只見mama被我問到，果然慌亂了一下，似乎是不知道該用什么理由搪塞我，空氣中靜了幾秒。mama才揚起很牽強的笑吞，“沒，沒什么，就就一個以前的老朋友，很久沒見了和她聊了些以前的事而已”。

    “哦”

    我當然心知肚明，只是不想拆穿mama罷了。倏然，我也沒有繼續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下去，畢竟現在還不是時候?！癿ama，我們回去吃飯吧，我好餓啊”。

    “好好好，我這就收拾一下跟你一起回去”

    “我來收拾吧，mama你先回去做飯，這里交給我來”

    “那也行吧，那mama就先回去做飯了”

    “嗯嗯”

    我頷首點點頭。待mama走出店鋪,我也跟在mama后腳跟后面走了出去,遠遠看著mama的背影，

    不由得有些惆悵，接下來我該怎么做才好。把一個熱戀中的女人，讓她改變心意喜歡上我，尤其，我還是這個女人的兒子，讓一個熱戀中的母親，不愛自己的情人，轉為愛上自己的兒子，這難度不比裸奔爬上珠穆朗瑪峰差多少啊。簡直是要愁死人了我，明明拉上了滕玉江那女人，可是我還是不知道該怎么辦。

    果然愛情這東西，是世間最難的事物，沒有之一。

    世事難料，不僅僅說的是天有不測之風云，有時候感情也是。我從來都沒想過，我日思夜想朝思暮想都想挽回的mama的心，就在我苦苦想方設法，依然多方無果的情況下，會因為一場意外的到來，而改變了這一切。連我亦沒有想到這會是一個轉折點。

    一個陰雨的季節，在海洋性氣候與大陸性氣候兩者的影響下，一股中心風力達到十七級的臺風襲擊了小鎮，整整三天小鎮都在臺風的肆虐下，所有的街道廖無人煙，連學校和很多工作單位都停課停工。

    直到第四天，臺風剛過去，天上依舊下著茫茫小雨，時而磅礴時而淅瀝。然而風力降低后，小鎮的人都出來采購食物，畢竟在家困了三天，想必無數家庭儲藏的食物用品都快見底了。

    小鎮逐漸恢復了人煙，我與mama亦是其中的一員，各自撐著一把雨傘走在小鎮的街頭。由于臺風還沒有完全過去，學校也沒有確定什么時候開課，這時候我算是還在放假中的。于是便和mama一起出來買東西。

    “我說mama，不用買這么多吧，這我們哪吃得完啊”

    “經過這次臺風，我算是知道家里多備點東西，總會是好的”

    “臺風都已經過去了，我們還買這么多干嘛啊?到時吃不完可就浪費了”

    只見我與mama兩手各提著幾袋的東西，手都騰不出空來拿雨傘，靠脖子夾著，可想而知我與

    mama這次的大采購可謂“驚人”。

    聽到我的話，mama馬上回懟道:“萬一又有臺風怎么辦?”

    “哪有那么多臺風，我們來這小鎮好幾年了也才見過一兩次臺風，我們這里本就不是臺風的頻發地段，即便有臺風也都是小臺風，風力不過八級那種，出門完全是沒問題的”

    “那要是又跟這次的一樣呢?”

    “哪來那么多大臺風啊”，我有些哭笑不得,“人家電視里都說，這次的十七級臺風是小鎮百年來的第一次呢，我們活一輩子或許就見這一回了”。

    就在我和mama爭辯著買東西太多該不該的時候，一輛疾馳的汽車正往我和mama的方向過來，臺風過來地上全是樹葉和殘枝，因汽車的駛過，而再次揚起。

    與此同時，我和mama走到了路口，剛好綠燈亮起，我沖著mama道:“綠燈了，mama，我們趕緊先過去再說吧”。

    “你拿好點雨傘，別被雨淋到，吞易感冒的”，mama的叮囑永遠是這么溫柔。

    是我這一輩子聽到過的最好聽的聲音。然而，我卻不知道，這或許是我最后一次聽到的mama的聲音。

    剛走出路口，一陣劇烈的轟鳴聲,還有剎車聲從不遠處飄過來。就見里面的車主竟伸出頭來，瘋狂地揮灑著手臂，神情凈是驚慌和恐懼，嘴里大聲叫喊著，“快讓開!!!快讓開啊!!!”

    平時這個路口的車很少，我和mama也就沒怎么在意，照著平常那樣，慢悠悠地踩著斑馬線。待得我聽到汽車的轟鳴聲時，已經晚了——

    那一剎那我仿佛進入到了時間的縫隙，周邊的所有事物在我的眼底都變得無比的緩慢，我來

    不及思考我該做些什么，我只是下意識地抓住一旁已經被嚇傻了的mama，將mama猛然地往側邊一推。

    然而我做完這一切后，便是感覺到汽車輪胎和水泥地激烈摩擦后的刺耳聲,隨后一聲響徹整個街頭的撞擊聲。

    “砰——”

    “不!!!”

    這時才剛剛回過神來的mama，望著倒在血泊中的我，歇斯底里地發出撕心裂肺的呼喊。雖然被我一把推開，但同樣也摔得不輕的mama，完全不顧自己身上的疼痛，掙扎地從地上爬了起來，拼命地挪動到了我的身邊。

    “小凡，小凡———”

    “小凡，你別嚇mama啊———”

    “小凡，不要，你醒醒，小凡”

    “mama媽”

    我艱難地睜開了眼睛，只覺得全身無比的疼痛，好像全身的筋骨都碎掉了一般。我被mama擁在懷里，“你怎么樣了，小凡，告訴mama，你會沒事的對吧”。

    “嗯我沒事的我只是有點有點困了而已"

    “mama我是不是是不是要死了?”

    “不會的，你不會死的，相信mama，你不能死的，你死了mama怎么辦”

    一滴，兩滴，三滴止不住的淚水，mama此時已經哭成了一個淚人，“你怎么這么傻，mama要你救了嗎!﹖你為什么就不能自己躲開呢，你要出什么事，你覺得mama還能活嗎?”

    “我不知道可能我太愛你了吧mama"

    “mama我可不可以拜托你一件事”

    “孩子，

    別說這種事，有mama在，會沒事的，mama這就叫救護車&039;

    mama匆匆忙忙地拿出了手機,撥打了120，卻是被我按住了,“mama你讓我說完吧我不知道我還沒有機會說了”

    “答應我不要和咳咳咳”

    說話間，我忽然氣接不上來，忍不住咳嗽了幾聲，就見我的喉間一甜，竟然咳出了血。見狀，mama想要阻止我，“不，不要說下去了，mama這就帶你去醫院，mama這輩子沒有做過壞事，老天爺一定不會讓你死的”。

    “mama你不要和陳群龍在一起他”

    “他是個混蛋他不是真心愛你的”

    “你”，這時mama一副錯愕地看著我，旋即苦笑道:“原來，你一直都知道”。

    “嗯我一直有在調查他他玩弄過很多的女人mama你咳咳咳”

    “別說了”

    “我一定要說完不然我就算死也額咳咳咳咳”

    “求求你別說了，小凡，mama什么都答應你，mama不會再跟他在一起了，mama會跟他斷絕所有聯系的”

    “mama你只是他的一個獵艷目標他只是想得到你的身體”

    “如果我不在了mama你要要好好照顧自己找一個真正愛你的男人..不要再被陳群龍騙了咳咳咳”

    “只可惜我也好想和mama你”

    “mama我真的好愛好愛”

    我拼了命想要說出那個“你”字，亦然一股黑暗卻是不停地在侵蝕著我的意識，直到最后我都沒能說出這個“你”字。

    我迷失在了一片黑暗之中。我好不甘心，我還沒能讓mama愛上我呢，甚至我還沒能和mama真正的做一次愛呢，如果能品嘗一次mama那風韻成熟的美體

    我這算是死了嗎?難道這里就是地獄?又或許是天堂?

    不對，我死的地方是東方，應該歸地府管。不對啊，我死了不是應該有牛頭馬面來拘我的魂魄才對啊，果然，童話里都是騙人的。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仍舊處于黑暗之中，我開始感到驚慌。不過我很快又頓住了，我驚慌什么，我都已經死了，還有比死更嚴重的后果嗎?

    只是這也太寂寞了一點，也不知道mama怎么了，會不會很傷心?

    想必沒有了我這個拖油瓶，mama也能更好的生活吧。只是我好想念mama哦

    不由得，mama的面孔，mama的身影，mama的一切，和mama的回憶，與mama生活的點點滴滴一一浮現。

    越是回憶，就越是思念——“小凡，小凡”

    想著想著，仿佛出現了幻聽，我黯然地笑道:“mama的聲音還真是好聽，即便是我死了，仍然深刻地銘記在我的靈魂里”。

    “小凡，小凡，求求你，不要丟下mama”

    又是一道聲音傳進了我的耳朵里，我開始有些莫名其妙，這黑暗空間還挺人性化，知道我想念mama，居然把mama的聲音如此真實化，就像是mama在我的耳朵旁邊一樣。

    “小凡，小凡——”

    “是mama，這確實是mama的聲音，是mama在呼喚我”

    “難不成我還沒死?但如果我沒死,我為什么會出現在這個黑暗的世界里﹖這到底是個什么地方啊?”

    “小凡，你一定要撐下去，mama不能沒了你，如果，如果你不在了，mama也不會獨活的”，mama聲音有些沙啞，估計是哭泣到不成聲了。只是這柔弱的聲音中帶著無比的堅決，似乎我如果死了，她亦會陪著我一起死。

    “喂，mama，你別做傻事，我在這里啊”，聽到mama的話，我忽然有些慌亂，只是我能聽到

    mama的聲音，而我的聲音卻是傳不出去。

    我開始著急，以我對mama的了解，mama可不是說說的而已，mama一向都是外柔內剛，她一旦決定的事情沒有誰能夠改變的。不行，我得趕緊離開這里才行。

    “馬勒戈壁的，這里到底是哪里啊，這他媽要怎么出去啊”“啊啊啊啊，mama你千萬別做傻事，我這就想辦法出去找你”

    我在黑暗中瘋狂地奔跑著，只是這里除了黑暗還是黑暗，連我自己都不知道跑了多久，我的意識慢慢感覺到疲累，我發現我好像變得虛弱，宛似下一秒就會消失似的。

    如今的我不應該是靈魂嗎?靈魂怎么會覺得累呢?難不成真正的死亡?

    不行，我現在還不能死，mama也不能死，她必須要好好的，mama這一輩子都沒能幸福過幾天，我不要，我不要這個樣子!!!

    我要令mama得到幸福，還有mama是我的，如果我不在，會不會陳群龍又會趁虛而入，即便我來到這黑暗之前跟mama說過，要她不要和陳群龍在一起，但是凡事沒有絕對，以陳群龍的手段，萬一mama又被他得手了怎么辦，這也不是不可能的，畢竟mama對他是有感覺的，這樣的基礎下，mama再次淪陷的可能性大大的增加。

    啊呵，我在想些什么，先別論其它的，如果我不能回去，mama有可能自己就會想不開了。

    呀，這他媽到底是哪里啊!!!

    不知為何，我好像重新有了力氣，在黑暗中不停地跑，不停地跑仿佛不知疲憊強烈的掙扎著我不知道我這么做有沒有用，只是我不想就這么放棄，這也是我目前唯一能做的事情。

    不知道我奔跑了多久，我已經很累很累，亦然我卻沒有絲毫放棄，我的意識早已經模糊了幾次，然即又被我的意志強行地撐了下來，周如復始.

    直到，那一片黑暗的盡頭，一點小小的亮點。見此，我欣喜地沖了上去，只是那個亮點好像在捉弄我似的，無論我怎么跑，它都只是在那里。

    即便如此，我也沒有放棄，依舊朝著那個亮點而去

    無論再艱難，我亦要再見到mama一面，再再見到mama一面一面足以

    我仿佛燃燒了我所有的一切，只為了接近那道亮點，慢慢的，慢慢的，這次命運似乎沒有再捉弄我，亮點真的離我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直到我伸手去握住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