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8-8 樂1:三教同心天地行 樂2:涅槃-縹緲劍法氣勢曲 第四章邪影蘭蹤 “八招?”墨天痕心疑道:“掌教莫不是記錯了?” 孟九擎看出他之疑惑,笑道:“十二路槍法,吾也只學得當中十一路,所以只能傳你八招?!?/br> 墨天痕道:“原來如此,不過為何燕巋然前輩不將完整槍法傳于您呢?” 孟九擎正色道:“燕歌孤問最后一式威力崩天動地,反噬亦是驚人,巋然好友自己也不曾用過,更不會將這自損之招傳吾?!?/br> “自損?”墨天痕問道:“燕前輩為何會如此創招?” 孟九擎反問道:“你將燕歌孤問前三式使過后,對此路武功有何看法?” 墨天痕沉吟數息,道:“剛猛無鑄,崩天裂地,一往無前,所向披靡!” 孟九擎贊許道:“不錯,所謂勇者無懼,一往無前。面對妖邪惡孽,jian佞宵小,圣槍之主絕不退縮半步,故而這一套槍法極剛極猛,但問今朝,不問歸途!” “原來這套槍法,竟有此等破邪立身之境意,若有機會,我定要與這位前輩高人一晤?!蹦旌坌闹邪档?。 孟九擎道:“敬仰先放一旁,接下來,看清楚了!”只見孟九擎單手一揚,一桿精鋼長槍從武器架上隔空飛來,錚然入手!“燕歌孤問與你墨家劍式有異曲同工之處,招為輔,意在先,此地狹小,不是授業之地,你隨我來?!?/br> 說罷,孟九擎單足一頓,足下竟生風旋,短短數息,已騰躍至丈許屋檐! “掌教的輕功與晏壇主頗為相似,卻好似另有奧妙?!蹦旌垠@異之間,只聽孟九擎于高空問道:“跟得上嗎?” “縱然跟不上,也不會輕言放棄!”墨天痕高聲應道,急調體內陰陽二氣,運使輕功,迎頭躍上! “不差?!泵暇徘尜澰S點頭道:“那你可跟緊了!”下一瞬,儒門掌教足下竟生金光萬丈,身形宛如駕光而行,去勢堪比劃空流星! 墨天痕自然不敢怠慢,運轉陰陽天啟,以此生最快速度發足追去,卻只能遠遠墜著那道金光,難以企及! 不出片刻,孟九擎身下那道光華已然離開邑锽,來到城外不遠處的一片孤丘上飄然而落,墨天痕離他尚有一段距離,只見著華光停頓,追上已是一刻鐘之后。 來到山上,但見孟九擎屹立山巔負手遠眺,絕世之姿高遠曠然,令人傾心。 “來了?”孟九擎也不回頭,直接問道。 墨天痕抹去額上大汗,粗喘道:“學生功力低微,令掌教久侯了?!?/br> 孟九擎轉身看向他道:“以你的年紀,雖不及破兒當年,但有此修為實屬不易,看來司馬家的陰陽天啟果有神妙之處?!?/br> 墨天痕怔道:“司馬家?可師尊不是姓南宮?” 孟九擎笑道:“哈,南宮離恨?那又是另一段故事了,但今天我們不談這些?!?/br> 墨天痕忙虛心道:“還請掌教賜教?!?/br> 孟九擎手一張,取過立于一旁的長槍,隨即,勁風四起,盤走如龍! “今日我只傳你招式,意境為何,就看你如何體悟巋然好友之心念了!注意來!”但見孟九擎長槍奔走,疾扎猛刺,寒光閃爍四周,宛如天星在前! “一式,歌西去,踏昆侖,二式,落北寰,跨天山!” “三式,碎昊日,燼長河,四式,翔九天,越滄海!” “五式,飛鳳旋,槍龍舞,六式,驚鴻雪,裂蒼黃!” “七式……” 孟九擎一招招使來,槍法越發剛正迅猛,正氣自流,看的墨天痕既是欽慕又是心驚:“即便掌教只用招式,亦有沛然之氣源源而出,燕歌孤問,果然是配合圣槍的不二之招!” 孟九擎將十一路槍法使完,望向墨天痕道:“如何?記住多少?” 墨天痕躬身道:“學生愚魯,此套槍法高深莫測,學生非但未解其意,連招式也只記住了九招半?!?/br> 孟九擎卻道:“不差,只一遍便能記住九招半,吾學槍之時,一遍也不過記住八招而已?!?/br> 墨天痕謙虛道:“慚愧,學生這九招半有三招是先前就會,算來也只記住六招半而已?!?/br> 孟九擎道:“這套槍法頗為深奧,能記得六招半也算不錯。你且將這九招半使來與我看看?!?/br> 墨天痕依言接過鋼槍舞了一遍,孟九擎則指出他一些疏漏,再授以一些經驗體悟,接著與他再舞一遍,二人就這樣一教一學,直到正午時分。墨天痕本就身負先天正氣,又得孟九擎悉心指點,已將這套槍法前十一路盡數習得,其中前三招又因得槍靈直接灌招腦識,體悟之深,甚至強于孟九擎,令他不禁贊嘆。 孟九擎又令墨天痕舞了一回,頗為贊許道:“無外乎眾神默會在眾弟子中挑你為主,你赤心不染,正氣天存,確實是圣槍的不二人選,這套燕歌孤問也與你極為契合,甚至可說是為你量身而創,此等機緣,你切不可辜負?!?/br> 墨天痕只覺受寵若驚,忙躬身道:“那時弟子不過誤打誤撞,哪敢厚顏以圣槍之主自居?” 孟九擎擺手道:“謙虛過度,便成了迂腐,既然圣槍擇你為主,那么你便該好好承起該當之責?!?/br> 墨天痕躬身道:“掌教說的是,學生當謹遵教誨,不負圣槍擇主之意,掌教授藝之恩?!?/br> 孟九擎頷首道:“君子一言,吾篤信之,回吧?!?/br> 墨天痕正欲如來時一般施展輕功,卻被孟九擎叫住道:“來時不過為了測你修為,如今傳槍事了,你陪我走一段如何?” 墨天痕自然答應,二人結伴下山,一路聊及儒門典經,孟九擎博覽群書,見解深刻又不乏新興認知,令墨天痕仰慕之余更是欽佩不已。不知不覺,二人聊及墨家,墨天痕不禁神色一黯,但仍是道:“墨家訓義,令弟子隱于世間,暗中行俠,不顯聲色,初時我也十分費解,為何行正義之事,卻要避世人耳目,后來想來,此舉非是為避世人,而只是先賢告誡我等,行俠乃是本心所向,非是沽名釣譽之途,凈心低調,才是‘墨’之本意?!?/br> 孟九擎沉吟良久,道:“墨學之悠久,堪與三教比肩,傳承至今,自有其過人之處,你能悟得此點,甚好?!?/br> 墨天痕不好意思道:“學生愚見,倒讓掌教見笑了?!?/br> 二人一路返回醒世公府,已是午時,二人用過午飯,孟九擎道:“天痕,今日除卻傳槍之外,還有有要事相商,需你一同前來,你且先去廂房歇息一會,待人到齊,自會遣人前去喚你?!?/br> 墨天痕答應下來,一路跟著下人來到廂房暫歇,心下卻抱有疑慮:“掌教有何要事,會輪到我去相商?”他左右想不通,干脆在房中靜坐運功,等待有人前來。 不多時,一名弟子來到門外道:“墨師兄,掌教有請,請隨我來?!蹦旌鄹S那弟子來到大殿,只見孟九擎連同三圣、三劍峰、四梵天、五佛座、七君子,與煌天破、籟天聲以及一眾曾進入武演終演的年輕弟子已悉數集結在此。 墨天痕一眼掃過,只見晏飲霜正在晏世緣身側,便到二人身邊打了聲招呼,與晏飲霜分立晏世緣兩側。(樂1)他方站定,就聽孟九擎朗聲道:“好了,人已到齊,接下來,吾將部署反攻事宜,請諸位仔細聽來?!?/br> 墨天痕不免疑惑,小聲問晏世緣道:“壇主,反攻是什么意思?” 晏世緣小聲答道:“字面意思,你且聽下去?!?/br> 只聽晏世緣道:“鬼獄邪人于屠狼關附近初現,其后破虜雄城、清洛、落松、皆現其蹤,鋤狼河全域、平狼江上游附近亦有邪蹤回報,如今邑锽遭襲,已大致可斷定其活動范圍,乃是以屠狼關為中心向東、北二向發散,遭害地區,吾已在地圖上標明,諸位,請看——”孟九擎說著,將一卷地圖展于身后殿屏,對眾人道:“邪人的活動范圍,皆在兩江之中和鋤狼以西,最北不過邑锽,吾便以邑锽為起點,分兵五路,沿途清掃鬼獄邪人!” “路,由四梵天帶領弟子兩百,南出邑锽,沿平狼江流域,經湘星、楚江一線,至狼煙邊城而終!” “第二路,由三教劍峰統領弟子兩百,沿陵山、清云一線,至狼煙邊城!” “第三路,由四佛座領銜,率弟子二百,往西南荊澄、金林一線,至屠狼關!” “第四路,由六君子帶領,率弟子二百西出邑锽,走落松、筠瀘一道,終至破虜雄城!” “第五路,煌天破、籟天聲、墨天痕,領弟子兩百,沿鋤狼河一線,經天梁、渝江,至屠狼關!” 孟九擎此言一出,殿中不少弟子頓生嘩然,墨天痕亦是不解,為何這第五路竟由自己統領?即便煌天破、籟天聲武功高絕,堪勝此任,自己卻何德何能?況且,另四路皆有成名前輩帶領,為何自己這第五路卻由三名小輩統帥? 這時,只見孟九擎擺擺手,示意殿下眾人安靜,隨后道:“武演之前吾曾將圣槍立于天地庭,讓有能者持之,如今新的圣槍之主已由眾神默親定……”說著,他望向墨天痕,道:“天痕,你過來?!?/br> 殿中未經歷天地庭一事的弟子們皆是羨慕的望著墨天痕,不知他為何有如此“運氣”,而歷經昊陽壇之戰的弟子們皆向他投以敬佩的眼神,知曉他挺身力阻邪禍,該當獲此殊榮。在這羨慕與敬佩交織的目光注視下,墨天痕只覺如芒在背,亦感壓力頗大。行至掌教身前,只見孟九擎從身后掣出被布封包裹好的圣槍,雙手遞與他,道:“按說你承接圣槍天命,乃是可喜之事,至少也該設宴慶祝一番才是,但邪禍肆虐,不容輕慢,只能委屈你了?!?/br> 墨天痕忙恭敬的雙手接過,道:“不敢,身為三教弟子,當以誅邪平患,安黎民生息為己任,豈能為私利所誤?!?/br> 孟九擎點頭道:“好生為之,不要墮了儒門與圣槍的威風?!?/br> 墨天痕自是稱是,拜謝而回。眾人見他背負圣槍卻步伐穩健輕盈,想到當日晏世緣負槍姿態,心中不禁大惑。 待到墨天痕下臺,孟九擎環視殿下,道:“鬼獄邪人數眾,無孔不入,但好在氣息明顯,易于察覺,各路統領一會請清點調度麾下弟子,至少以三人為一隊,開捕網之勢,分別依各自路線搜查,一旦發現鬼獄邪人,立誅不待!” 殿下弟子齊齊跪倒道:“遵命!” 孟九擎點頭道:“好,諸位今日且調息修養,明日一早,出發破邪!” *********************** 回去路上,墨天痕一直憂慮忡忡,靜默不語,晏飲霜見他愁眉不展,關 心道:“天痕,你在想些什么?” 墨天痕憂慮道:“之前高手盡數外派,被人差點偷襲得手,這回孟掌教為何還敢如此行事?” 一旁晏世緣道:“前番邑锽空虛,乃是因為掌教與三圣、三峰在主持源經大陣,城中可算是只有我一人駐守,此回反攻,掌教與三圣坐鎮于此,何懼宵小再來?” 墨天痕心下稍安,忽問道:“此回反攻,師姐你也參與么?” 晏飲霜道:“我在終演名單之中,自然是要參與的?!?/br> 墨天痕忙問道:“那,你被分在哪一路?” 只聽晏世緣輕咳兩聲道:“霜兒被分在第四路?!?/br> 墨天痕得知晏飲霜并未與自己分在一路,不禁有些悻然,晏世緣又道:“先前商議分路反攻之時,掌教只是安排了各路統領,卻并未提及由你統領,我便將你與霜兒都安排在師兄弟麾下,托他們照料一二。豈料今日掌教竟突然令你自領一路,如此安排我事先也未得知?!?/br> 墨天痕不禁心憂道:“煌師兄與大師伯都是三教年輕一輩的頂尖高手,由他倆統領一路自是應當,但我武藝低微,不過蒙圣槍錯愛,又怎堪擔此重任,統領數百同門?方才在殿上答應,也只是不愿當面回絕掌教,令他難堪罷了,這要擔起此則,我真怕力有未逮?!?/br> 晏世緣道:“不必妄自菲薄,你與瀆天禍一戰威風絕倫,正氣沛然,光憑此點,三教年輕一輩便無人可及你。你之表現,在場之人皆看在眼中,想來當無所異議?!?/br> 晏飲霜好奇道:“天痕,這把槍真的很重嗎?” 墨天痕道:“甚是輕盈,背在背上還不及墨劍沉重?!?/br> 晏世緣原本以為墨天痕用慣墨劍,膂力驚人,才能駕馭圣槍,不料墨天痕竟說它“不及墨劍”,當下也頗為驚疑。晏飲霜不信道:“我那日見爹爹背著都吃力的緊,你又是墨劍又是圣槍,竟不嫌重嗎?” 墨天痕無奈解下圣槍布包,單手遞與晏飲霜道:“真心不重?!标田嬎娝玫妮p松,也不以為意,直接伸手去接,卻聽晏世緣急道:“霜兒不可!” 一聲急吼,為時已晚,墨天痕手方松開,晏飲霜頓感手中如擎山岳,墜重千鈞,難以把握,圣槍頓時脫手,丟落塵埃,發出哐然一響,地面竟是劇震龜裂! 晏飲霜不料圣槍真如此沉重,一時竟已愣住,晏世緣責備二人道:“圣槍之重,負之如負山而行,豈可遞交的如此兒戲!” 墨天痕忙拾起圣槍向晏世緣賠禮道:“是弟子疏忽,與師姐無關,還請壇主責罰?!?/br> 晏世緣無奈道:“圣槍之所以是圣槍,自有其奧妙之處,它既擇你為主,你就該好好護持,不要隨意現弄?!?/br> 墨天痕尷尬道:“弟子知錯,必當謹記教誨?!?/br> 晏世緣擺手道:“罷了,你之后看護好圣槍便是。我們先回去吧?!?/br> 三人回到住處,東方晨妍見丈夫安然歸來,眼淚忍不住落下來,縱步撲入晏世緣懷中泣道:“你這冤家,非得讓我擔心死才肯罷休嗎?” 晏世緣頗為尷尬道:“妍兒,當著孩子們的面呢……” 東方晨妍這才發覺自己失態。事發當日她被晏世緣受創嚇暈,被送回住處,今早方才醒轉,知曉晏世緣在總壇由孟九擎醫治,今日便可回來,這才心下稍安,恰逢陸玄音來到,他雖記掛相公,卻也不能失了待客禮數,是以身在住處,心早飛往天外,此刻見相公安好回轉,心中情緒哪還控制的??? 回屋后,晏世緣向眾人講述日后安排,東方晨妍聽后頗為不悅道:“你方受大傷,便要披掛領隊?掌教是想你去送死么?” 晏世緣微瞪了愛妻一眼,道:“禍從口出,這話也是能隨便說的嗎?此回掌教師兄并未安排我出行,只是留我在京中養傷而已?!?/br> 聽聞丈夫不用帶傷出征,東方晨妍心下稍定,轉瞬又擔憂道:“那你若不去,霜兒該由誰來照料?” 晏世緣笑道:“這等事情還需勞煩夫人cao心嗎?霜兒與夢穎自有宇文與一干師兄弟幫忙照看?!?/br> 陸玄音在一旁見得晏世緣夫婦二人感情甚篤,不禁想起往日與墨縱天的點點滴滴,輕嘆一聲,將墨天痕拉至一旁小聲道:“天痕,其他四路皆是師叔師伯級的人物領隊,唯有你這一路只有煌天破與大師兄帶領,縱然他倆武藝不凡,但畢竟年輕,掌教這番安排,我著實不解,所以此行你定要小心謹慎,如有可能,盡量與大師兄在一處,不要再同之前一樣逞強冒進,單獨行動,知道了嗎?” 墨天痕道:“掌教此舉,或許是將最安全的一路與我們,好讓我們鍛煉一二,娘你不必擔憂?!?/br> 陸玄音瞪道:“即便如此,你也需照為娘的話去做,聽見沒有!” 墨天痕心中不免思索:“掌教令我三人為統領,那屆時多半得分頭行動,哪有在一起的機會?”但既然陸玄音一再囑托,他也只好答應下來。 一番交待過后,夢穎也湊過來小聲道:“天痕哥哥,你既然是統領,能把夢穎調到你那里去嗎?” 墨天痕知曉她不愿意與自己分開,本想答應,卻又想到快活林慘事,猶豫片刻,終是拒絕道:“我雖掛名統領,但調度分配一事皆由大師伯與煌師兄負責,而我武藝不精,此行只怕自身難保,你與師姐那一路師尊和有成名的前輩們照 應反而安全?!?/br> 夢穎雖是失望,但想到快活林那地獄般的屈辱,不禁打了個冷顫,悻悻道:“好吧……那你可要保重自己,千萬別真的‘自身難?!?!” 墨天痕溫言道:“這是自然。你也需跟好師尊,不要再一個人任性亂跑,知道么?” 二人話語依依,各帶關切與不舍,看的晏飲霜心底好似空落落一般,卻又說不出是委屈還是難受。這時,只聽柳芳依道:“墨公子可否帶我隨行?” 墨天痕一怔,隨即道:“柳姑娘你非是三教中人,何必以身犯險?” 柳芳依道:“就當助拳好了,再不濟,在你身邊當個侍女,也好有個照料?!?/br> 墨天痕忙拒絕道:“不成不成,你我是相交摯友,我怎可把你當侍女使喚?” 柳芳依道:“不過是個說法,好讓我名正言順的在你身邊?!?/br> 墨天痕仍想拒絕,卻聽陸玄音道:“痕兒,柳姑娘武藝不弱,在你身邊確實有所助益,你不妨帶她同去?!蹦旌鄄涣夏赣H也贊成此事,只得將求助的目光投向晏世緣。 晏世緣笑道:“這倒未曾禁止,我也并不反對?!?/br> 墨天痕無奈道:“好吧,既然如此,你與我同去便是,但切記不要與我分開?!?/br> 柳芳依展顏笑道:“這是自然?!?/br> 三教此番反攻并非出兵,兵刃盤纏,換洗衣物皆要自備,飯食則可以在沿路的道觀學府寺廟中解決,并無需如軍兵出征一般,兵馬未動,糧秣先行。眾人商議得定,各自洗漱回房休息,準備出行用具。 (樂1)次日一早,在損毀的天地庭當中,儒骨俠風、清圣道威、梵鐘寶音匯聚一堂,五路人馬,千名弟子,陸續到來,正是三教誅邪之前奏序曲! 醒世三圣、三教劍峰、四梵天、天佛五座、問世七君子分立天下儒門總掌教孟九擎身后,面前千人一心,摩拳擦掌,正氣浩然! 見人已悉數到齊,孟九擎深吸一氣,氣沉丹田,聲貫長空! “諸位,如今南疆鬼獄暗然興起,作亂邊關,害我戍邊將士,又侵入中原腹地攪動風云,致使黎民蒙禍,百姓遭劫,生靈涂炭,更敢潛入京畿重地,發難三教武演,毀吾儒門總壇,猖獗囂狂之態,無異在向三教挑釁請戰!吾三教傳承千年有余,歷來以天下安危興亡為己任,誅邪衛道,護世平患,邪人已逼至眼前,吾等又豈容邪孽造次?!” 場下弟子不禁振奮吼道:“誅邪衛道,護世平患!誅邪衛道,護世平患!” 孟九擎雙手一揚,止住場下激憤人群,道:“今日,三教弟子,開殺戮之章,還天下安平!”隨即手臂一揮,喝道:“出發!” 段塵緣、商清璇、海傾天三人得令,率先落場,令上早已分配好的二百弟子出昊陽壇而去,四梵天、天佛五座隨后動作,亦領弟子而去。墨天痕正欲準備下場,卻聽孟九擎叫住他道:“天痕,你且等下?!?/br> 墨天痕躬身道:“掌教有何吩咐?” 孟九擎道:“說起來,你之配劍墨武春秋也已隨墨家先賢傳承千年,堪稱當世奇寶,你既得圣槍,想必無法再使,此番出征便寄在儒門如何?吾會遣信得過之人好生管養?!?/br> 墨天痕婉拒道:“先父曾言,劍在人在,弟子不敢忘卻,況燕歌孤問弟子尚未掌握純屬,有時或許仍需墨劍動武,只怕暫時也離不了身?!?/br> 孟九擎點頭道:“話雖如此,圣槍沉重非常,墨武春秋亦非輕盈,你同時背負兩者,難免疲累,我便讓破兒為你背負墨劍如何?” 墨天痕躬身道:“這怎好勞煩煌師兄?!?/br> 孟九擎笑道:“非是勞煩,而是吾在向你請求。破兒此行,并無趁手兵刃,吾想你既有圣槍,可否將墨武春秋借與破兒一用?當然,若你征途之中有用劍需要,破兒也自當奉還,這點吾可保證?!?/br> 一旁煌天破輕拉孟九擎衣角,小聲道:“師尊,吾……”卻見孟九擎一擺手,示意他不用多言,只看墨天痕反應。 掌教既已這般請求,墨天痕又豈有拒絕之理,當即解下墨劍布封雙手遞與煌天破道:“煌師兄于我有恩,弟子自然信他,若需此劍,盡管一用?!?/br> 當前隨時可能失效,請大家發送郵件到獲取最新地址發布頁! 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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