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狼道士的掠美人生(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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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5/13 第二十四章第二個邪祟——狼人 當梅宏宇在陳夢曦的陪伴下,回到了那間臥室時,才發現自己的妻子艾琳娜正蓋著厚厚的被子,面色紅潤的酣眠著。 而空氣之中則是充斥著濃郁的清新劑的味道,梅宏宇有些受不了,跑到外面連續打了幾個噴嚏。 而那個他有些本能討厭的年輕道士卻攙扶著自己的母親梅嫣,緩緩的跟了出來,梅宏宇連忙跑過來獻殷勤,帶著一絲半假半真的驚喜說道:「媽,你的腿好了?」 梅嫣的臉上比她兒媳還要紅潤,不知道是不是天氣太熱的緣故,渾身上下都滲出了一層細密的香汗,只是看到那不成器的兒子,她還是淡淡的說道:「嗯,多虧了陳道長」 盡管在看到母親已經勉強站起來時,梅宏宇心里已經有了些想法,可是當母親親ロ說是對方治好的時候,這位紈绔子弟看向陳玄鶴的表情卻顯得有些古怪起來。 而這時梅嫣又說了一句,「你媳婦的腿傷也被陳道長治好了,只是她之前耗盡心神,現在已經睡著了。到時候我讓陳道長開一些藥,讓你媳婦吃著便好」 「是是是 在母親面前,梅宏宇哪怕再紈绔也只能像是只鵪鶉般唯唯諾諾的點頭答應,而他看向陳玄鶴的眼神卻帶著一絲敬畏。 梅嫣看到那神色猥瑣的親兒子梅宏宇,又看了看身旁帥氣年輕的炮友陳玄鶴,心里若有所動,卻不好說出來,只能在心里嘆息 她想了想,還是說道:「你去報警吧,家里死了人,這種事情雖說涉及鬼神幽冥,但畢竟是在我們家出的事。形式還是得走一趟的?!?/br> 「唉,我知道了……」 梅宏宇點了點頭,像是乖巧的學生一般,他的手機沒帶在身上,所以只能去客廳打座機。 而梅宏宇的身影剛剛消失在樓梯ロ,陳玄鶴就有些忍不住毛手毛腳了,他的安祿山之爪直接抓住了梅嫣那飽滿圓潤的蜜桃臀上面,由于善后處于房間的時間過緊,梅嫣都沒來得及穿內褲,所以直接被色狼道士一把抓住臀瓣,狠命揉捏起來。 梅嫣嚇得連忙抓著他的手腕,低吼道:「你瘋了,要是被我兒子看到了,我還活不活了?」 陳玄鶴臉上帶著一絲欠扁的笑容,說道:「反正都給他們父子戴了綠帽子,來個夫目前犯也不錯嘛!」 「你別太過分,我雖說答應跟艾琳娜一起做你的炮友,卻不是你的性奴,這點你要知道!」 梅嫣感覺到身體的性欲又有些升騰了,連忙正色肅然道。 陳玄鶴卻湊到對方耳邊,yin笑道:「好好好的,我的大美人兒,子宮里夾著我的精是不是很熱啊你現在只怕都不敢松開腿吧,不然精漿全都冒出來了……」 梅嫣之所以走路姿勢變扭,倒不是陳玄鶴沒給她治好,而是單純怕那個色狼道士射在自己屄里和zigong之中的精漿流出來,那時候就太尷尬和社死了。 梅嫣瞪了他一眼,轉身扭捏得走向了臥室的暗衛,打算趕緊把下體的精漿清理一下。 警察過了十來分鐘之后就到了,畢竟是死了幾條人命的惡性案件,包括陳玄鶴、陳夢曦姐弟在內的一行人全都被請進了警局,只是梅嫣身份特殊,所以警察們對待他們的態度也就有些謹慎。 而陳玄鶴執行了不少任務,其中不乏要和警局打交道。 像他這種在協會里注冊的道士,自然在警局里也有備案。 所以當一直負責接待他的張警官做到對面時,陳玄鶴都有些無奈了。 「這回梅家死了四個人啊,我們這里很久沒有如此惡性的命案了……」 張警官是個留著八字胡,面容清癯的中年男子,他并沒有打開執法記錄儀,按理說這是不符合規矩的,但是他也知道,對于陳玄鶴這種不適合出現在公眾視野里的玄門中人,警局是有一套制度和規矩的。 「要不是有我在,死得就不止四個人了喲」 陳玄鶴有些自得的笑道。 張警官有些無奈的掏出一根煙,極為熟練的點上,看那架勢也是個老煙槍了,他又抽出一根煙,想要遞給陳玄鶴,卻被后者拒絶了。 「說實在的,這種好煙我還舍不得多給昵! 張警官笑了笑,旋即又如同川劇變臉般的沉聲道:「梅家的事情是不是和玉心醫院有關?「嗯?」 陳玄鶴被對方的跳躍性思維給整得一愣,直到片刻之后,才緩緩點頭道:「嗯,在梅家作祟的惡鬼起碼兩波,一波是梅家那個倒霉少爺惹得,另一波應該就是玉心醫院里出來的。雖說不知道玉心醫院那個究竟是為了殺戮薛家身邊親近的人,還是其他什么緣故,總之非常麻煩!」 「確實玉心醫院在幾個小時前又發生了一起命案! 張警官面色凝重的說道。 「嗯?」 陳玄鶴微微一愣,他沒想到自己剛離開玉心醫院沒多久,居然那些邪祟又開始鬧事了。 這無疑是等打自己的臉,陳玄鶴的面色頓時陰沉了起來。 張警官看了看他不善的面色,咳嗽了幾聲,說道:「原本這件事屬于機密,本不該透露給你,但是既然你負責玉心醫院的事情,那么我還是得讓你知道一些內情,你能夠徹底清理掉盤踞在玉心醫院的邪祟,對我們也有好處! 說罷,張警官從桌下取出一個牛皮袋,然后遞給了陳玄鶴。 陳玄鶴也不客氣,直接接過牛皮袋,從里面取出了一迭檔案和部分照片。 那些照片是從不同角度拍攝的受害者的尸體,不得不說,受害者死相凄慘,就像是被某種野獸硬生生的撕開了身體,不僅遺體殘破不堪,就連胸腹都被撕扯開來,里面的內臟也是不翼而飛。 「兇手手段極為殘忍,而且沒有任何工具,就像是憑蠻力把一個活生生的人類撕扯開胸腹,掏干凈了內臟。這已經超出了正常的刑事殺人案件的范疇,所以我們朝上級申報時,卻被告之已經有道士接受了玉心醫院的事情,沒想到居然是你」 張警官點了點煙灰,然后嘆息道。 「不像是惡鬼,除非是深仇大恨,否則惡鬼很少會把人開膛破肚這個人和薛家應該沒有關系吧?」 陳玄鶴詢問道。 「沒有任何關系,死者只是玉心醫院值夜班的清潔人員,我們調查過了,跟薛家沒有任何關系?!?/br> 張警官回道。 「不是惡鬼,也不像是僵尸。倒是像某種妖獸只是這年頭城市里居然還有妖獸倒是有些費解不過問題不大,反正我也得去趟玉心醫院,既然它敢打我的臉,我就要扒了它的皮!」 陳玄鶴面色陰沉,眼含殺氣的沉聲道。 酷夏的夜總是暄囂的,即使天色黒暗,曰落西山,那地面的暑氣卻依然沒有散去,行人走在那繁華的街道上面,不多時便會汗透重杉,熱得不行。 而到了玉心醫院的附近時,卻有些清冷了下來,因為這座占地不小的私人醫院主打的便是高檔次的醫療服務,所以為了讓那些富商顯貴們有良好的睡眠和療養環境,薛家歷代家主已經將附近的店鋪盤了下來,改造成了醫院的諸多附屬設施。 玉心醫院不光是當地著名的醫院,也是著名的高檔養老院,這里面是當地老家主請能工巧匠按照園林格調設計而成的,因而樹林湖泊眾多。 只是若放在平常時節,自然是無比的優雅,富有情調。 而到了現在這種邪祟環生的情況下,那些地方無疑就成了藏納垢最好的地方了。 這個夜很不平靜,原本應該灑落銀芒的月亮并沒有出現,被厚厚的烏云遮蔽了面容。 而在玉心醫院某處樹林之中,一道黑色身影正在迅速的于林間奔襲著,速度之快,恐怕即使旁邊有人也看不清他的模樣。 而在那道黑色身影的后面,則是不遠不近的綴著一道銀色的身影,那身影極為飄逸,步伐空靈卻每一腳踏出,必然挪出數米遠,一直掉在那道黑色身影的后頭。 或許是感應到怎么也甩不掉身后的追蹤者,那黑色身影也徹底怒了,轉身停了下來,殺氣騰騰的瞪向了身后的那人。 而借著從烏云的縫隙間頑強投射出一縷月光的照耀,也可以清晰的看清那道黑色身影究竟是什么。 那東西居然是一只足有小牛犢大小的耗子!只見它通體披著一層油光閃亮的黑色皮毛,就像是頂著條上品的地毯。 而它的屁股后頭則是長著一條起碼兩米的rou色長尾,不斷的像是雷達般來回的扭動著。 那頭黒色大耗子瞪著兩只彷佛要滴出血來的猩紅雙眼,尖銳的嘴部附近豎著一根根如同鋼針般的胡須,它微微張開血盆大口,露出那兩顆讓人不寒而栗,足有板磚大小的尖銳門牙!這頭還不能言語的鼠妖是陳玄鶴在玉心醫院的一處倉庫里發現的,一路追殺到這里來。 雖說不知道它是不是昨天那起人命的兇手,不過陳玄鶴在它身上聞到了血腥味,想來也不是個愿意枯坐潛修的靈獸,那就順道鏟除掉好了。 色狼道士落到了距離鼠妖不到十米的地方,閑庭信步的般整理著因為追殺而有些褶皺的道袍。 鼠妖原本在倉庫里偷食著rou類,卻被眼前的人類驅趕,不光如此對方還要趕盡殺絶,這讓沒有人性和理智的它也生出了三分怒氣,想要拼死一戰!陳玄鶴倒是有些欣賞那鼠妖拼死一戰的勇氣,只是看著對方不斷發出咕嚕咕嚕的威嚇聲,卻沒有實際的行動時,他便覺得有些厭煩了。 于是陳玄鶴打算先下手為強!陳玄鶴將身體緩緩的挪動到了對方的側面,而鼠妖也是極為警惕的盯著色狼道士的動作,不敢放松分毫。 他微微蹙額,對方倒是有些機警,自己一時間還真沒有好的出手時機。 他的左袖里已經藏著一道靈符,從袖子里滑到了掌間,他稍微運氣,那道靈符便已經緩緩燃燒了起來。 下一刻陳玄鶴左手一揮,那道燃燒著的靈符便如同火箭般朝著鼠妖的腦門激射而去!鼠妖萬萬沒有想到,陳玄鶴居然會在這個時候出這招,因而本能的朝著右邊的樹林竄去。 那里樹木陰郁,更加容易避開追殺。 陳玄鶴立刻追殺過去,誰料他感覺左手邊一股疾風席卷而來.還沒等他反應過來,緊接著雙腳腳腕一緊,似乎被什么東西捆住了,身子不由自主的「撲通」一下應聲倒地。 陳玄鶴低頭一看,居然是一條rou色的長尾被鼠妖當成了軟鞭來藝襲自己,自己有些大意了,之前居然忘記了這頭妖獸居然還有尾巴這一殺器。 一時間有些大意了,被對方捆住了雙腳腳踝。 正在他準備揮舞手里的桃木劍去斬斷那鼠妖的細長rou尾時,忽然一股巨大的拉力從對方的尾巴上面傳來!色狼道士直接被卷向了那血腥鼠妖,對方張開了那滿是利齒的血盆大口,似乎想要將他撕扯成碎片。 看著那流著腥臭惡心涎水,滿是森森利齒的血盆大口,陳玄鶴心道要是這一口被晈實在了,不死也得殘廢!陳玄鶴十指屈伸,在自己的面前凌空畫出一道太極圖的圖案,淡藍色的光圈所綻放出的光芒映襯得他面容也有些發 而陳玄鶴忽然ロ綻春雷般發出一聲厲喝,同時手掌猛地前推,那由道門真氣凝聚的藍色太極圖也順勢破空而出,朝著鼠妖的面門狠狠的砸去!伴隨著「轟」 的一聲悶響,那藍色太極圖猛地砸中了鼠妖的腦門,后者發出一聲帶著明顯怒意的慘叫,一時間血rou橫飛,無數黒色的腥臭污血噴濺而出,連帶著它的腦門都凹陷進去了一大塊。 鼠妖遭到這猛烈一擊,渾身疼得顫抖不止,而那卷著陳玄鶴雙腿腳踝的長尾也瞬間松開。 陳玄鶴雙臂較勁,一把抓著了對方的長尾,然后奮カ一扯,那如同長鞭般的鼠尾居然直接被他硬生生的給扯斷開來,露出了里邊森森斷骨以及粉紅色皮rou。 這回陳玄鶴總算是徹底脫離了對方的束縛,而他扯斷對方的尾巴之后,沒有任何停滯,直接一個側滾,翻閃到一邊。 而幾乎同時,劇痛發怒的鼠妖轉頭揮出了憤怒一擊,那鋒利的前爪直接把水泥地給劃出了幾道深深的痕跡。 一擊不中,那被扯斷尾部的鼠妖顯得更加暴怒,它發出吱吱喧喳的尖銳叫聲,瞪著那血腥的雙目,朝著陳玄鶴的位置撲殺了過來。 陳玄鶴根本沒有猶豫,直接暴喝一聲,右手的桃木劍一揚,后者通體閃爍著妖艷的紅芒。 伴隨著一陣尖銳的破空聲,那柄桃木劍直接朝著鼠妖的血盆大ロ激射而去!鼠妖也沒有想到,眼前的年輕道士居然會直接把桃木劍作為箭矢投擲過來,因而根本沒有來得及躲閃,只聽得一聲含煳不清的慘叫,那柄泛著紅芒的桃木劍已經從鼠妖的血盆大口掠過,貫穿了它的整個碩大的腦袋之后,從后腦勺飛出,其勢不減,又飛行了一段之后,狠狠地釘在了一棵香樟樹的樹干上,仍兀自「簌簌」的抖動著,劍身上滿是鼠妖體內的黒血,由于劍身的抖動,不斷地滴落著。 此時的鼠妖整個腦袋都已經是殘破不堪,慘不忍睹。 隨著鼠妖發出最后一聲帶著恨意的慘叫,然后便轟然倒塌,像 是一頭渾身中箭的烈馬一般,轟然倒地。 而陳玄鶴并沒有立刻去查看對方的尸體,他又從右手衣袖里滑出了一道靈符,緊緊的攥在手心,提防著如果鼠妖沒死的話,他再給補一刀!只是那鼠妖確實是快要死透了,只是顫顫巍巍,四爪朝天的哆嗦著,它兩只血腥的眼珠已經沒有了之前的兇狠,只是那抹怨毒依然濃郁。 它蠕動了幾下,忽然猛地瞪大血眼,下一刻一股黒血噗嗤一聲從它腦袋上面的傷ロ爆射而出,朝著陳玄鶴撲來!陳玄鶴雖說ヌ’寸于鼠妖的反撲早就有了預料,但是他萬萬沒有想到,對方會用這種方法來反撲!因而躲閃已經來不及了,他只能轉身過來,將身上的道袍對準了來襲的污血,下一刻陳玄鶴只覺得背后一陣溫熱,那來自鼠妖最后的怨念也結結實實的噴濺了他一身!空氣之中頓時彌漫著一股極為刺鼻的惡臭,陳玄鶴忽然覺得一陣眩暈,差點沒直接吐了一地!而陳玄^這時朝著那鼠妖看去,卻見對方已經倒在地面一動不動了,那黃白色的粘稠腦漿混臺著惡,;>腥^的黑色污血,正從那猙獰的傷ロ處緩緩流出,再加上它那血盆大ロ緩緩流出的夾雜著白色泡沫的 惡心涎水,流了一地,令人作嘔。 那垂死的鼠妖猛地抽搐了幾下,然后便癱軟在地面,就此不再動彈,顯然是徹底沒救了。 陳玄鶴還是有些擔心對方詐死,也是為了清理掉現場,于是便將手掌里的靈符一揚,那道在半空燃燒著的靈符頓時直接朝著對方的腦門射去。 只是這回它再也沒辦法躲了,直接貼在了上面,然后一股大火便開始熊熊燃燒了起來。 周圍頓時彌漫著一股皮毛燒焦的特有臭味,那符火越燒越旺,不多時那牛犢大小的鼠妖便被熊熊大火包圍,發出「噼里啪啦」 的骨骼爆裂的聲響,與此同時 那股臭味也隨著nongnong的煙霧朝著四周飄散。 陳玄鶴剛準備清理現場,忽然覺得一陣頭暈目眩,他心里暗道不妙,那鼠妖的血里恐怕有毒!他當即從干坤袋里取出解毒丸, 直接嚼了起來,也不知道能不育’旨解毒。 就在這時他的身后忽然傳來一陣響動,陳玄鶴連忙縱身前躍,下一刻他原先所在的地方便被一道利爪擊中,留下了深達數寸的抓痕!從偷襲者出招的時機和力道速度來看,它的實力絕對不是區區鼠妖能夠比擬的,這回有些麻煩了,陳玄鶴現在身中劇毒,卻要面對強敵。 「沒想到你中了嗜血陰鼠的毒,居然還沒有死,已經讓我很驚訝了。沒想到你在身中劇毐的情況下,還能躲開我的偷襲,就讓我更加驚訝了」 樹林之中,一頭狼首人身的怪物忽然緩緩走出,對著陳玄鶴陰冷的說道。 陳玄鶴抬頭望去,卻見對方身高接近三米,渾身復蓋著黑色的鬈毛,如同鋼針般根根豎起,扎破了它身上的清潔エ的衣服。 它的手掌足足有蒲扇大小,陳玄鶴相信如果那一掌拍在自己身上,也少不得骨斷筋折。 更何況那長達數寸,泛著寒芒如同刀鋒蹭亮的指甲。 上下四顆突破嘴唇保護的利齒觸目驚心,帶著森然的寒意。 它身上的清潔エ衣物早就成了腰間的破布條,稀稀拉拉的垂在身邊,不過它毫不在乎,畢竟今夜之后它就要換個新的身份了。 只是在換掉身份之前,它要干掉眼前這個讓自己不得不暴露身份的小道士。 如果不是陳玄鶴在玉心醫院執行任務的話,它和那些謝家惡鬼倒還算是相處得不錯,井水不犯河水。 可是謝家惡鬼為了對付陳玄鶴,便開始整肅附近的邪祟,不聽令者通通滅殺。 而它素來是狂傲,本就不服謝豕惡鬼,所以成了槍頭鳥,陳玄鶴還沒動手,那些邪祟倒是先火并了一波,雙方互有損傷,它為了療傷才不得不順從嗜血的妖物本性,襲擊了一個無辜的清潔ェ。 但是沒想到那個年輕道士居然如此囂張,又斬殺了自己麾下的鼠妖,這讓它無法容忍,所以決定偷襲對方,拿他的血來向那些道士和謝家惡鬼示威!陳玄鶴眉頭微微蹙起,對方那種泰山壓頂般的壓迫感,猶如實質的暴戻氣息,和之前遇到的那些惡鬼完全不同。 妖獸那種強悍的rou體確實曾經給他留下過深刻的印象,陳玄鶴也不怎么喜歡對付妖物。 尤其是像眼前的狼人,這種靠著rou體強悍的戰士打起來很麻煩。 尤其是現在陳玄鶴還掛上了「中毒 「你不是來殺我的么?來??!」 狼人怒吼一聲,把周圍的樹葉都震得曄曄作響,然后不等陳玄鶴回話時,他便揮舞著自己蒲扇大小的利爪,朝著陳玄鶴抓去!狼人的這一擊速度極快,陳玄鶴連忙腳下一點,朝后退去,堪堪避過了這一擊。 狼人的這一擊看似噼空,可是利爪之 后居然還暗含三道隱藏的風刃,隨著陳玄鶴后撤的身形緊隨而至!陳玄鶴瞳孔微微一縮,他直接五指屈伸,將空氣之中的水分凝聚成冰塊,擋住自己的胸前。 只聽得一陣噗嗤噗嗤的悶響,那冰塊頓時被風刃斬得冰渣亂蹦,他沒想到那三道風刃居然威力如此強悍!狼人猛地踏擊地面,在地上留下了兩個深深的爪印,然后便消失在了原地,再度出現時,已經是在陳玄鶴的面前。 那股威壓如同潮水般呼嘯而來,壓迫得陳玄鶴都覺得呼吸一滯。 不過他卻有些淡然,五指間不知何時出現了四道符紙。 這四道靈符和之前的不同,整體呈現出金屬般的質感,看上去并非用的普通的黃紙。 面對著狼人的兇狠一擊,他不僅輕而易舉的避開,甚至還用四道特殊靈符打在了對方身體的四個位置!只是狼人在略微一驚,卻發現自己似乎沒有受到任何傷害,它便猙獰的笑了起來:「怎么,你剛才出招了么?我怎么感覺像是被蚊子咬了ーロ???要不要讓我教教你該怎么殺敵!」 話音未落,狼人再度舉起利爪,朝著陳玄鶴再度殺去,那雄厚鋒利的風刃隱藏在那利爪之后,竟足足有五道之多!無論是威力還是速度,都要比之前的還要迅猛!陳玄鶴高高躍起,似乎想要通過跳到樹上的方法來躲開風刃和爪擊。 只是他半空之中忽然瞳孔一縮,立刻試圖調整姿勢,奮力揮舞著桃木劍,可惜還是晚了一步,他的肋部忽然崩出一道血ロ,彷佛被一柄無形的刀刃斬開,噴出了大量的鮮血!「能夠避開我的風刃已經算不錯了,可惜我的暗勁沒能躲開??! 狼人嘴角帶著獰笑道。 陳玄鶴剛才肋部受的傷,便是那個狼人揮手一擊的隱藏暗勁所致的。 那道暗勁雖說威力不如明面的風刃,可是速度奇快,甚至能夠根據對方的躲閃方向調整角度,所以陳玄鶴的肋骨被斬出了一道血ロ!狼人再度揮爪,沒有打算給陳玄鶴任何喘息的機會,而后者這回倒是沒有跳躍閃避,而是側身閃開那五道明面的風刃。 至于那隱藏的暗勁,有了之前的教訓,他自然也是有了提防,也被他順勢躲開了。 「游戲到此為止了,小子! 狼人舉起自己鋒利的雙爪,冷冷的說道。 它并不想惹出太大麻煩,萬一引起術道的注意,就非常麻煩了。 而陳玄鶴卻不打算被動防御下去了,他雙手掐訣,空氣之中的水分迅速集結成冰,以至于周圍的溫度都下降了不少。 「冰棺墜! 大量的冰屑在狼人的周身凝聚,很快它那如同鋼針般的鬃毛便復蓋了一層寒霜,那些冰屑越積越厚,短短數秒這狼人就變成了雪人一般。 只是陳玄鶴眼里的凝重卻沒散去,對方依然沒有被遏制住行動!它還能動!陳玄鶴現在已經在拼命了,那只鼠妖的毒血正在侵蝕著自己的筋脈,他不得不分出三成精力去壓制體內的毒素,剩下七成功力來控制冰霜禁錮狼人。 只是沒想到對方在自己的禁錮之中,依然有能力反抗著!他不得不又分出精力來凝聚冰霜,隨著冰霜越來越厚,狼人的身形已經逐漸消失了,只剩下了一大塊巨大的冰坨子留在原地。 那冰塊并不算透明的,只是隱約能夠看到狼人那高大的身影。 然而陳玄鶴還沒高興太久,他臉上的笑容就凝固在了原地,一聲如雷般的怒吼響起,緊接著那塊冰坨便出現了一條猙獰的裂縫,不多時無數蛛網般的裂縫便噼里啪啦的浮現,那塊巨冰直接轟然炸碎!陳玄鶴面色一變,那些冰塊的堅硬程度堪比鋼鐵,’就算用斧頭錘子砸都得大半天,居然困不住那頭畜生!「小子,大夏天得還給我冰鎮一下,挺有心的嘛!」 狼人語帶嘲諷的說道,只是他那褐色的瞳孔里也帶著一絲忌憚。 而陳玄鶴沒有任何反駁和廢話,直接消失在原地,他以極快的速度避開了狼人報復性的風刃爪擊,再度出現時已經在狼人的旁邊,四道泛著血光的特殊靈符朝著它的身體斬去,鮮血頓時自它的身體噴濺出來!「你比我想得要弱太多了,小子。這點力道給我按摩都不夠格的!」 狼人對自己噴著鮮血的傷ロ視若無睹,直接一腳踹在陳玄鶴的身上,把他像是炮彈般踹了出去。 色狼道士的身體直到撞斷了一顆數人才能臺抱的大樹后才停了下來,他噗嗤一口噴出鮮血,似乎是喪失了戰力。 陳玄鶴在落地之前,便甩出了一粒金色的豆子,那豆子泛著金芒在地面滾動了幾下,倏然從金芒里掠出一名穿著金甲的武將,朝著狼人殺去。 「撒豆成兵?有點意思,只可惜你只能召出一個小卒子??!」 狼人看著那看似氣勢洶洶,實則并沒有太多威脅的金甲武將,彷佛是在看一具死尸。 它自信自己只要出手,就可以把對方直接斬殺!那金甲武將揮刀斬在了狼人的脖頸上面,在接觸的瞬間它的虎口便瞬間撕裂開來,彷佛這一刀是斬在了鋼鐵巨石上面,它的整條手臂都發生了變形,而那長刀的刀刃也是崩開了幾個口子。 狼人極為惱火,倒不是惱火被人斬在脖頸上面,而是它明明可以躲避開來這一刀的,只是它卻被陳玄鶴用冰霜禁錮住了腳踝,一時間無法挪動腳步。 它感覺自己的尊嚴遭到了侮辱!下一刻狼人掙脫了冰霜的束縛,瞬間來到了那金甲武將的面前,后者只覺得一陣呼嘯的勁風殺來,卻根本來不及作出反應。 狼人直接抓住了金甲武將的脖頸,然后朝著陳玄鶴的位置丟去!而它并沒有就這么罷休,龐大的身形隨著金甲武將的甩飛而隱在其后,只是那烈烈的破風聲,卻是無法隱藏的存在。 以那狼人為中心,無數犀利的風刃已經激射而出,暴烈的氣勁直接如同颶風般摧毀了附近的一切!無數樹木被攔腰折斷,地面更是犁出了一道道的深深溝壑。 那金甲武將撞到陳玄鶴身上,卻沒有像對方想的那樣把色狼道士撞得人仰馬翻,而是再度化為了那枚金色豆子,跌落到了地面。 而面對著狼人那暴烈犀利的風刃攻擊,陳玄鶴只能不斷凝聚冰霜,只是那暴烈的風刃根本不給他任何機會,冰霜化為的盾不斷形成、破碎、再形成、再破碎……「殺! 陳玄鶴厲聲喝道,同時雙手掐訣,一柄巨大的冰刀在半空之中凝聚而成,然后沒有任何的停滯,便朝著狼人斬去!在做完這一切后,他的嘴角也流出了一絲絲的黒色血液。 剛才的出招讓他無力再分身壓制體內的毒素,被那鼠妖的毒素給反噬了……那冰刀威勢極度驚人,幾乎以泰山壓頂的架勢砸向了陳玄鶴,那頭囂張的狼人也察覺到了危險,想躲已經晚了,只能伸出雙臂硬接!轟隆隆的巨響不斷傳來,緊接著便是滿天塵埃,地面更是凹陷了下來,狼人的身影被冰刀壓制得消失無蹤,只能看到那地面裂縫出現的巨大冰塊!周圍肆虐的風刃忽然停了下來!而等到煙塵散去時,陳玄鶴站了起來,跌跌撞撞的來到了那道巨大裂縫的旁邊,他能夠看到一條斷臂在地面抽搐著,連著整個肩膀都被削了下來,手臂的主人顯然已經被整個刀刃壓到了地下,除了這條斷臂,恐怕其他地方已經被砸成了rou醬了1「媽的,真的好疼啊,這個王八蛋,真應該把你抓起來,用酷刑拷打!」 陳玄鶴感受著身體各處傳來的劇痛,忍不住對著那被冰刀壓在地下的狼人咒罵道。 他能夠感受到自己的肋骨估計都斷了幾根,所以他打算讓協會里的人過來善后,至于自己則是去找地方療養一番。 而就在陳玄鶴準備離開樹林時,天上的烏云忽然散開了,-道如水般陰柔的月光頓時照射在了樹林里,他心里咯噔一聲,掐動手指,算出今天居然是十五,也就是說月圓之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