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年1月30日

    【10】

    我端起面前的茶杯抿了口，雖然不知道這是什么茶，但這茶第一口給我的感覺就是價格不菲。

    這茶，香，但又不濃郁，喝完后唇齒留香。

    益杭拿起面前的茶杯輕抿了一口調侃的說道。

    「老黃你別去賣屁股了吧，同樣是學生你為什么可以請我們到這么高端的地方消費?！?/br>
    益杭是我們三個人中家境最好的，但他的零花錢也不夠請得起我們到這么高端的茶樓喝茶。

    老黃品了口茗看著我們淡淡說道。

    「我不讀書了?！?/br>
    「??？」

    「嗯？」

    我和益杭端起茶杯的手一頓隨后把杯子放回桌面，我們倆直勾勾的看著老黃，有些不太理解老黃的意思。

    老黃看著我和益杭的反應笑了下，說道。

    「你們這是什么反應??？」

    老黃把手放在膝蓋上摩擦了幾下接著說道。

    「我輟學了?！?/br>
    還沒等我開口，益杭就急切的問道。

    「為什么？」

    我也疑惑的看著老黃。

    老黃是我們三個人中讀書最好的，他考上的高中還是重點高中。

    老黃看著我們解釋道。

    他現在跟著他表哥做網店，老黃還說自己現在的成績也不太理想，與其最后考上一個普通的本科混四年，畢業以后因為找不到好工作而迷茫，不如提前步入社會。

    人各有志每個人的選擇都不一樣，我和死黨尊重老黃的選擇。

    結束了這個有些沉重的話題，我們三個人聊起以往的趣事。

    益杭喝了口茶看著老黃問道。

    「你還記得初中我們班的那個語文課代表嗎？？」

    老黃疑惑的看著益杭。

    「嗯？」

    「就是那個胖胖的女生？喜歡你的那個！」

    老黃恍然大悟，說道。

    「你說她??！怎么了？」

    「你是不知道她現在瘦了，變得特別好看。我有她的微信，她朋友圈里還有她的照片，你要看嗎？」

    老黃朝著益杭伸出手。

    「給我看看?！?/br>
    益杭把手機遞給老黃。

    我慢慢品著茗，這時茶樓的門口走進了一個背影和老爸很像的人，他的身旁跟著個衣著時尚背影姣好的女人，女人的身材很好，穿著圓領白襯衣，右手掛著黑色小西裝，肩上挎著白色的小包，黑色的及膝裙臀部豐滿，裸露的小腿上裹著rou絲，腳踩著一雙黑色尖頭細跟高跟鞋。

    她肩上挎著小包包他們一直背對著我朝著二樓走了上去，我一時也無法確定那人是不是老爸。

    老黃見我心不在焉的樣子問道。

    「老顧你怎么了？」

    我平復了下起伏的心緒說道。

    「啊，沒什么?！?/br>
    喝完這輪茶，老黃和死黨也準備回去了。

    我心里有個疙瘩放心不下去，和益杭說自己有事要處理讓他先回去，進了茶樓我心情坎坷的上了二樓。

    我拾階而上，果然，二樓的客人要比一樓稍微多一些，沒怎么費工夫就瞧見了，我就看見坐在窗口的老爸，當然，還有老爸對面那個女人。

    茶室二樓，靠窗的位置，老爸正和女人在那聊著天，那女的長得很漂亮年齡在三十五六之間，小小的瓜子臉上化著精致的妝容，氣質風韻優雅。

    老爸和那女人正侃侃而談有說有笑，談笑間老爸喝茶時不小心嗆了一下，那女人還拿著紙給老爸擦嘴。

    老爸和那女人親昵的神態刺激著我有些昏脹的腦袋，盛怒來得太快，直往腦門上沖。

    我雙手撐在木樓梯上，有些晃神，想沖上去質問老爸，可理智告訴我不能這樣做，也許只是誤會呢？緩了緩，待情緒平穩些我才下了樓，我腦子亂糟糟的在南門逛了一圈，等腦子沒那么亂了打了輛車。

    回到家，一身居家服的mama在陽臺收衣服墨色的秀發用一根黑色的發繩綰起，從地板上閃亮的瓷磚上可以看出mama剛剛做好衛生，客廳凌亂的茶幾和沙發被mama收拾的井井有條。

    我來到看著mama心事重重的開口喊道。

    「媽?！?/br>
    mama看了我一眼繼續手上的動作。

    我想把遇見老爸的事情跟mama說，可話到嘴邊我又說不口，有些心煩意亂，愣愣的站在陽臺玻璃門旁。

    mama停下手上的動作柳眉挑起看著我，問道。

    「顧為，你站在這里做什么？」

    回到房間里，我的房間也被mama收拾一遍，書本亂放的桌面，變得干凈整潔，一本本復習資料分著類，井然有序的排列著。

    我把手機放在桌面，右手支在桌面上揉著額頭，一想起在茶樓看見的景象我就有些頭疼。

    ……老爸是五點多回到家的，mama在廚房里煮飯，我坐在沙發上漫不經心的玩著手機。

    老爸脫鞋進屋對坐在沙發上的我打了個招呼，我淡淡的應著。

    心里藏著事我迫切需要知道答案，我對著老爸說道。

    「老爸?！?/br>
    「嗯？」

    「到我房間一下?！?/br>
    進到房間里在老爸疑惑的目光中，我把門關上為了保險我還把門反鎖。

    老爸不解看著我，問道。

    「什么事神神秘秘的?！?/br>
    我想一開始想直奔主題的但話到嘴邊，我換了個問題轉而問道。

    「老爸你下午去哪里了？」

    老爸拉開我書桌旁的椅子坐下看著我說道。

    「公司有事，一下午都在公司里?！?/br>
    老爸的回答讓我的心涼了下來。

    老爸接著又疑惑問道。

    「你問這個做什么？」

    我看著老爸緩緩開口。

    「我今天在茶樓看見你了?！?/br>
    老爸臉上表情微微有些變化，但很快又恢復如常，看著我說道。

    「你都看見什么了？」

    我沒有回答老爸的問題，而是問道。

    「老爸你和那女人什么關系？」

    老爸沒有第一時間回答我的問題而是一直看著我，半響，才開口說道。

    「顧為，我覺得你可能誤會了什么，安總是我們公司的客戶，我今天和她去茶樓是在談合同?！?/br>
    我本來想心平氣和老爸好好說清楚這件事情，可老爸上言不對下言的話讓我有些生氣。

    我有些急促的說道。

    「你們談合同，她為什么要給你擦嘴！」

    老爸愣了下看著我，生氣的說道。

    「顧為，你這就有些無理取鬧了??！我把茶杯打翻了，她好意給我擦了下嘴，我們也沒干什么！」

    我不服氣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盯著老爸。

    老爸也意識到自己反應有些大了，他看著我放輕聲音諄諄教誨道。

    「顧為你還小，你還沒出社會，很多事情不是你表面看到的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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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靜靜的聽著老爸的教誨，雖然老爸的說辭不能打消我的顧慮，但心底有道聲音慫恿我相信老爸說的話。

    氣氛安靜了許久，我才輕聲說道。

    「老爸，對不起，這次我的反應確實有些過激，但是！要是讓我發現你有任何對不起mama的地方，你就當沒有我這個兒子吧！我跟著mama一起姓沈?！?/br>
    老爸聞言笑了出來，氣氛一下就緩了過來，老爸從椅子上起身摸了摸我的頭說道。

    「行，都聽你的，出去吃飯吧，沈為?！?/br>
    聽到老爸對我的調侃我也不經笑出聲來。

    吃晚飯的時候，我和老爸雖然緩解了誤會，但氣氛難免還是有些尷尬。

    吃完飯，我準備回到房間里復習。

    mama叫住了我。

    我有些疑惑的看著mama。

    「怎么了？」

    mama水潤的桃花眼看著我，說道。

    「手機?！?/br>
    我頓時明白了，回到房間把放在桌面上的手機拿給mama。

    明天還有課，今天晚上的自習mama倒是沒對我督促的太緊，八點半就放了我。

    ……隔天，早上，我被鬧鐘叫醒從床上起來到衛生間洗漱，吃完早飯，上學，中午回來吃飯和拿著電話手表打開微信和jiejie聊會兒天，下午放學回來吃飯，然后被mama監督自習。

    日子就這樣兩點一線的過著。

    時間也不禁意間來到了四月份中旬。

    我也迎來了這學期的第二次月考，氪了金去補習加上被mama監督了快一個月的自習，我的進步非常明顯。

    從上次的三百多分進步到了四百二十分，近六十分的分數提升，我也不再是班級倒數第十，而是班級第二十七。

    班主任在看了我的成績后，說出了那句經典名言，某某同學不笨，只是心思不在學習上面。

    中午的時候一家人吃飯的時候，老爸更是提議帶我出去好好吃一頓獎勵我一下。

    老爸看著mama，問道。

    「老婆，你怎么看?！?/br>
    mama用筷子捅咕瓷碗里飯，有些心不在焉。

    mama聞言抬頭看著老爸，說道。

    「都行?！?/br>
    老爸又接著，說道。

    「那晚上我定個包間……」

    老爸話沒說完就被mama打斷了。

    「我晚上公司有事，去不了?！?/br>
    「行吧?！?/br>
    我安靜的扒拉著飯，我能明顯的感覺出來，mama刻意的在避著我。

    有些事情就和吸毒一樣，只要一次就能讓人上癮，比如偷拿mama絲襪打飛機的事情，從第一次到現在，一個月的時間我偷mama絲襪打飛機已經偷了不下十次。

    我覺得mama可能發現我偷拿她的絲襪的事情，至于我拿她絲襪做的事情mama應該不知道，要是mama知道的話我現在可能是在醫院里，嗯，被mama打進醫院里。

    大前天我偷拿她一雙原味黑絲打飛機，太激動把絲襪搞勾絲，還有上周的一雙rou色絲襪在洗的

    時候也不小心被我弄壞了，還有上上周的一雙絲襪……加上這兩天，mama也沒來監督我的自習，更加加深了我內心的猜想。

    下午放了學，走到校門口的時候發現老爸來接我，上了老爸的車，我坐在副駕駛上系好安全帶。

    我問道。

    「晚上吃什么？」

    老爸摸了摸長著胡茬下巴說道。

    「要不水煮魚吧？」

    「好?！?/br>
    老爸帶我來到一家專門做水煮魚的菜館，點好餐，我和老爸坐在沙發上等著上菜。

    老爸把玩著桌上紅色的號碼牌，開口道。

    「顧為?！?/br>
    「嗯？」

    「你這兩天是不是又惹你媽生氣了?！?/br>
    我看著老爸心虛的說道。

    「沒?！?/br>
    我這次做的事情，可比惹mama生氣嚴重的多了。

    「你可別撒謊，你媽這兩天狀態很不對你應該也能看得出來?！?/br>
    我確實能感覺出來，mama這兩天狀態不太對，做事時老是走神，也很刻意的和我保持距離，從mama這兩天沒有來監督我晚自習就可以看出問題所在。

    老爸見我不說話，語重心長道。

    「顧為，你回去后有什么話好好和你mama說下，母子連心，你媽別看對你嚴厲其實比誰都關心你，你還記得你二年級時候凌晨發高燒的事情嗎？那時候我又出差……」

    老爸的話讓我陷入回憶，我輕聲呢喃道。

    「記得?！?/br>
    當時還住在舊房子里，凌晨診所都沒開，舊房子又離醫院很遠，我記得當時我人都燒迷煳了，只能軟軟的靠在mama懷里mama那時不會開車，路上又打不到出租車，最后還是林姨開車載我去醫院，醫生給我掛瓶的時說，要是再晚點可能都燒成傻子了，那時候我住院都住了好幾天。

    后面也是因為這個事情mama一個月考到了駕照。

    老爸嘆了口氣，說道。

    「顧為你知道嗎？后面你媽在電話里跟我說起這件事的時候她哭了，因為你?！?/br>
    老爸的話讓我久久不能回過神，想起mama對我的愛，再想起我最近做的事，我都覺得自己不是個人。

    ……隔天，上完課，下午放學回到家，mama還沒回來，老爸在廚房里煮飯。

    我在客廳拿出電話手表打開微信，jiejie給我發了許多消息。

    這幾天，因為我和mama的關系，我對jiejie的態度冷淡了許多，回消息也沒回的那么殷勤。

    「小沒良心的?！?/br>
    我看著jiejie的消息，回道。

    「這幾天沉迷學習?！?/br>
    jiejie那邊秒回。

    「然后呢？」

    我給jiejie賣了個關子。

    「你知道我這次月考的成績是多少嗎？」

    「四百二十分?！?/br>
    我見關子賣不了，只好轉了個話題。

    mama是在老爸煮完飯的時候回來的，一身職業裝，修長勻稱的小腿裹著rou色絲襪，mama在玄關處換好鞋進門，我剛好和mama的視線對上，對視的一瞬間我立馬心虛的移開視線。

    吃飯的時候我能明顯感覺到我和mama之間的氣氛，很尷尬很詭異。

    吃完飯回到房間里學習，我提著筆盯著面前的卷子，腦子里想著昨天老爸對我說的話。

    越想越覺得對不起mama，覺得自己好畜牲。

    我發愣時，房間門傳來響動，一身職業裝的mama走了進來和以往一樣拉開我旁邊的椅子坐下。

    帶起一陣好聞的香風。

    裹著rou色褲襪的修長雙腿交迭翹起，黑色窄裙下的大腿內側若隱若現。

    mama手支在桌面上撐著腦袋明媚的桃花眼瞇起上下打量著我，眼神帶著審訊的味道，我對上mama那雙眼，不過一秒，就潰不成軍心虛的把視線移開，移到卷子上。

    我握著筆看著面前卷子心虛笑了下，說道。

    「mama，你來監督我了？」

    mama眼神深邃的看著我沒有答話。

    氣氛頓時就安靜了下來，沉悶壓抑。

    我看著面前的卷子許久連一道題都做不出來，偷偷瞄一眼坐在旁邊的mama，mama明媚的桃花眼幽幽的看著我，看得我心都提了起來，一個勁的虛。

    mama這是打算和我攤牌了？我這般想著，握筆的手不經一抖。

    「顧為?！?/br>
    mama忽然開口。

    「??？」

    我先是愣了下，扭頭看著mama問道。

    「怎么了老媽？」

    mama看著我，輕聲問道。

    「顧為，你知道我為什么給你取這個名字嗎？」

    雖然不明白mama為什么要問這個問題，我抬頭想了想，說道。

    「君子有所為，有所不為?！?/br>
    「那覺得，你對得起我給你取的名字嗎？」

    mama一句話把事情挑明了，我聞言愣了一下，轉過頭看著mama，mama那雙明媚的桃花眼帶著怒火的盯著我。

    從mama的態度我可以推算出mama知道我拿她絲襪的事情，但是我拿她絲襪做什么mama看樣子是不太清楚。

    要是mama知道了我拿她絲襪做的事情

    ，應該就不是的坐在這和我說話了，mama應該會去陽臺拿衣架抽我了。

    我撓了撓頭，裝傻充愣的說道。

    「沈女士，你這是在說什么？」

    mama拍著桌子，飽滿的胸口上下起伏，俏臉上滿是冰寒厲聲問道。

    「我上上周剛買的三雙絲襪，一雙丟了，兩雙壞了！你覺得說我在說什么？」

    咽了下口水，我決定裝傻到底，被mama發現自己偷她絲襪已經很糟了，但mama還不知道我拿它做什么事還有挽救的空間。

    我撓著頭說道。

    「媽，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么？絲襪這么吞易壞的東西，你可能是上班時候沒注意勾到了……」

    mama看著我眼神瞬間轉冷，厲聲道。

    「顧為，你是覺得我老年癡呆？還是覺得我瞎??！」

    ，應該就不是的坐在這和我說話了，mama應該會去陽臺拿衣架抽我了。

    我撓了撓頭，裝傻充愣的說道。

    「沈女士，你這是在說什么？」

    mama拍著桌子，飽滿的胸口上下起伏，俏臉上滿是冰寒厲聲問道。

    「我上上周剛買的三雙絲襪，一雙丟了，兩雙壞了！你覺得說我在說什么？」

    咽了下口水，我決定裝傻到底，被mama發現自己偷她絲襪已經很糟了，但mama還不知道我拿它做什么事還有挽救的空間。

    我撓著頭說道。

    「媽，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么？絲襪這么吞易壞的東西，你可能是上班時候沒注意勾到了……」

    mama看著我眼神瞬間轉冷，厲聲道。

    「顧為，你是覺得我老年癡呆？還是覺得我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