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10月4日

    第一百零一章

    這群嘰嘰喳喳的鴨子在醫院匆匆忙忙的上了班長家的車，總算散伙了。

    我和mama也終于能夠獨處。

    「哇塞，什么時候換車了？」我在醫院的停車位上圍著一輛嶄新的XC90轉了一圈。

    這是一輛挺乏味、挺不起眼的黑色沃爾沃SUV。個頭挺大但是一點也不顯眼，不是隨處可見，但是肯定也不少見。

    「為什么買這車？你以前不是不喜歡開這種太大的車嗎？爸挺想把他的老漢蘭達給你開，自己去買A7的?！刮疑狭笋{駛室，不免就習慣性的吧眼睛放mama黑絲腿上。

    她看起來有點忙，一邊回手機信息，一邊試著找空調和天窗開關。好不容易起步挪出擁堵的醫院大門，mama才得空回我：「我原來那車轉讓給公司做固定資產了，這車也是公司買的?？梢缘挚鄢杀韭?，加上公司的油卡也得對應車牌才能用?！?/br>
    我哦了一聲，把副駕駛殘留的膜撕吧撕吧說：「那怎么想到選這個車？你們公司要接客戶也是弄個GL8或者埃爾法什么的??？」

    mama無所謂的回答說：「這車就是給我開的，不是迎賓用的。商務車她們在選，好像是去看海獅還是什么塞納之類?！?/br>
    我好奇的到處摸摸，說：「這沃爾沃有什么好？應該不如買Bba吧？」

    mama笑著說：「兩個月前就訂了，逛汽車城的時候，應該是說憑感覺選吧。這車氣味特別好，曬一上午進來沒任何氣味。那奔馳一開門臭的啊……還有就是這車音響好聽，待會放給你欣賞一下。買回來前段時間一直是你黎舅媽開，每次我們在溫泉山莊出來，放姚櫻格、蔡琴啊，是比她之前那個老A6要好聽很多。那種環境你知道嗎？就是山山水水特別漂亮，放那些聽著很干凈的歌特別有感覺的?！?/br>
    我知道她說的是哪些歌，反正黎舅媽的歌單都挺離譜的，要多老氣有多老氣。也就她和我爸有音樂上的共同語言，盡聽一些小資的女聲獨唱。我們年輕人嘛，當然是聽澤野弘之、浦尾由紀。而我媽……她啥都不挑或者說不怎么聽，據她說年輕讀書那會喜歡聽She，果然是30多歲的中年婦女了。

    「你摸車就摸車，怎么摸我腿上了？」mama憋不住癢，打開了我的手。

    「這不是住院兩天如同隔世么？」我其實身上還沒完全好，手都使不上勁?，F在的揩油行為，其實更多是象征性的想維持一下兩人的親密關系。不過mama正開車呢，我也不能硬著對抗她的手不是？挨了打就要縮手。

    「你得注意點兒了，是這么說吧？該吃的都吃到了，得控制一下?！筸ama嘴上似乎說得正經，但是看我一眼時的表情可是非?？蓯蹌尤?。

    陽光灑進車里，她玫瑰紅色的唇仿佛被照射得半透明，像紫葡萄那樣閃耀。

    我單純覺得她相貌好看，不摻雜任何身材因素。

    五官還是看了很多年的鼻子眼睛，但是神情……她對你說話的表情，才決定了你看到這人的感受。幾年前的mama、和我有曖昧關系的mama、以及發生親密關系后的mama，三者給我的完感受是完全不同的。

    過去的mama就單純是個只關心自己國資委工作和私下賺錢的中年婦女，在我眼中毫無女性魅力可言。哪怕她身材姣好、打扮入時，我也只是冷眼旁觀，覺得她很難讓人親近。吃飯時一開口，不是學習就是成績。不是拿我和小區里誰誰誰比較，就是寧仔表哥考多少名了。好像我聽了就會著急上火，按照她的意思開始苦讀了似的。

    怎么可能……

    去年開始和mama有了曖昧關系之后，我們吃飯時也有說有笑了，陪我寫作業時還時不時開點黃腔給我去乏，而且又恢復了舞蹈鍛煉，整個人感覺年輕了很多。她的工作和生活狀態，自我們的曖昧開始，確實好了太多太多。不但工作積極，休假也積極起來。我們兩個人平時吃飯，開心的討論周末去哪里玩這種狀態，是之前的mama從來沒有過的。

    哪怕一到周末我們兩個就去搞黃色，那也算一種積極的生活態度吧？

    沒有哪個mama會對剛剛和她開心舌吻的兒子冷淡的，更不可能喜怒無常，因為一點工作的事情就遷怒他。

    意思是我的地位通過兩個人的曖昧關系，在mama心目中重要了起來。

    一旦mama接受了要和我搞黃色這種關系，我們之間的相處就不僅僅是母子、長輩和晚輩了。而是帶有異性相吸色彩的神秘關系，在倫理和出格之間反復橫跳。

    比起偷嘗禁果這個結果，在越界的邊緣反復橫跳顯然要刺激得多。

    而我們已經突破禁忌之墻后，我其實還沒怎么體驗這會的mama，是什么樣的狀態。

    而剛剛，她就給了我一個表情。在開車時扭頭看我的那么一個短暫瞬間，沒有特別不一樣的表情，沒有特別不一樣的妝容，但是我怦然心動。

    不帶那種世俗的欲望的心動。

    沒有聯想到她在我耳邊呻吟時的誘惑，沒有聯想到進入她深處時的緊貼小腹感受，也沒有聯想到哪根手指不小心滑入她臀溝時，她深深吸氣的樣子。

    就是那種「想要和她多待一會」的滿足和歡喜。

    「別看手機了，注意開車?！刮胰崧暟裮ama的手機搶過來，放到儲物格里。

    mama看著前方笑了一下，沒有說話。

    「墨鏡給我，太陽還挺大?！惯^了一會，mama突然說。

    我仰頭在閱讀燈附近找眼鏡盒，結果摸半天這塊居然啥也沒有。mama笑著說：「這車沒放眼鏡的地方，我放手套箱了?！?/br>
    北歐出的車不給個快捷墨鏡盒你敢信？那地方不到處冰天雪地么？

    手套箱里面果然有個小小的眼鏡盒，里面裝著一副精致纖細的女士墨鏡，金色的細鏡腿搭配小鏡片，個人覺得裝飾作用大于實用價值。

    不過女人對墨鏡態度多半是好看第一位，愿意用蛤蟆鏡的畢竟是少數了。

    mama戴好眼鏡后，我低頭準備合上鏡盒時，發現眼鏡盒里居然……有個黑色包裝的避孕套？

    啥？？這是啥？

    mama扭頭看了我一眼，笑著說：「哦，這個是我翻別墅車庫找墨鏡時找到的。你別誤會啊，不信你看看生產日期，都好幾年前買的了?！?/br>
    我用淡定的表情說：「那你找到后不丟了？過期了的東西?！?/br>
    mama笑著說：「和墨鏡一樣，是老物件了，看了想起些回憶，就沒丟?！?/br>
    我問：「什么回憶？」

    mama說：「當然和你有關，要不然我早挑出來丟了?！?/br>
    我拿著避孕套湊近了看日期，問：「怎么又和我有關？」

    mama的表情在墨鏡掩護下看不清，但是聲音還是很自然隨意地說：「當然有關系了，這東西……是我和你爸正經過夫妻生活的時候，最后一次買套套剩下的。你說是不是有紀念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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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皺眉想了一下說：「你是說……是爸那個頸椎病剛剛發作的時候用的？」

    mama說：「我們都在網上買，這個就是當時買的最后一次，你爸住院后，那盒就老用不完了。到那次……我夜里被你弄得yuhuo焚身……哈哈，然后想去找你爸泄火失敗那次。就是在家翻到這盒套套，里面就剩下這孤零零一個了。我都沒檢查保質期就帶上它出征，結果慘遭失敗，自己憋一肚子氣，開車回來時給順手放墨鏡盒子里了。那時還想著下次要用，就從車上拿多方便。結果是一晃一年了，換車時翻到這個眼鏡盒，才想起來里面有個套子?！?/br>
    我想了半天說：「那次沒做成嗎？我完全不記得了，好像成了還是沒成，反正我挺嫉妒的，晚上都沒睡好覺?！?/br>
    mama笑著說：「那你可怪不著我，那時我哪正經會去想和你……做這些事呀。頂多是給你點甜頭，讓你對學習上點心?！?/br>
    mama戴著墨鏡看了我一眼，嘴邊的表情挺復雜和溫情的，她軟聲說：「我沒那么遲鈍，那晚怎么會不知道你的意思？但是嘛……越是知道，越想打消你的非分之想。所以，大張旗鼓的在你面前說要去找你爸，多少有點表演的意思。其實，在剛開出小區的時候，我興致就消退了大半，你知道為啥嗎？」

    我好奇地問：「為啥？怕我爸身體支棱不起來？」

    mama忍俊不禁的噗嗤笑了一聲，等她表情平復下來才說：「他住院前是我買的這盒套子，這款是你爸用了那么多種他最合適的型號，一盒12個，他住院前只用掉兩個……我那天在雜物間一堆鞋盒下面找到的時候，盒子里就剩下這一個?！?/br>
    我想了一會，看mama沒繼續說，才小心的說：「你的意思，是剩下的9個我爸偷偷用了？他有這么不小心？自己要用不會另外買？」

    mama說：「其實我早就知道，只是那天翻出這盒套子的時候，被現實刺了一下而已。而且這種事也不能對你說，只能自己受著?？赡苣惆钟X得這盒快用完了，就隨手丟儲物間，沒想到這個間接的小證據還能有重見天日的一天吧？我平時確實不管套套放哪的，都是你爸收拾東西?！?/br>
    我點點頭說：「嗯，這種事不大不小，是挺膈應人的。也不好找對方確認，或者說問了也白問?！?/br>
    mama笑著說：「也可能是我想多了，太敏感。不過，你知道人和人的信任就是這樣，一旦有了裂痕，那么任何嫌疑都會讓裂痕擴大。這半年……他對我的態度好了很多，還信誓旦旦的說自己改過自新了，說是要用時間和事實證明給我看?！?/br>
    我有點緊張的說：「那我爸表現怎么樣？」

    mama說：「按照他的觀點，應該算表現非常好了吧？最起碼沒有新的流言出現，生活范圍也挺正常，作為一家之主該他做的也做到了。橫向對比別人家老公，他甚至都可以算老實?！?/br>
    我好奇地問：「那……媽你是怎么想的？要不原諒他了？」我心里想的當然是千萬別，但是作為一家之子，我很多時候行為和內心是矛盾的。我知道父母感情不和，我多少是算受益人。但是我也不能枉顧mama的意愿不是？

    mama笑著說：「要是……要是我們兩個沒那檔子事……當然可以原諒他?！?/br>
    我摸不著頭腦的說：「我們有了，也可以原諒他吧？」

    mama又扭頭笑著看我一眼說：「你還裝，我原諒他你受得了么？」

    我尷尬的笑了一下，感覺真笑不出

    來，只能說：「確實，會挺難受的?！?/br>
    mama仰頭活動了一下脖子說：「所以啊，就別想那么多。我昨晚翻到這個套套，就有點睡不著了。感覺自己從來沒有那么矛盾過，像走在高速的匝道路口，是從這里下高速，還是繼續飚一站再下？」

    我聽了這話，反而放松下來，嘟著嘴假裝生氣地說：「好啊，媽你還是要趕我下車的啊，不是這站下就是那站下?！?/br>
    mama扭頭憋著笑看了我幾次，最終還是笑著目視前方開車，沒說什么。

    我撒嬌地說：「下了高速，就不能換個地方重新上么？」

    mama差點繃不住，一抽一抽的努力憋笑。

    今天晚上我們還是得去溫泉山莊住，因為這幾天mama都在那邊工作，城里沒人照顧我。在下午濃烈的陽光里，我們開著新車走上了風景如畫的高速前往神溪鄉。

    聽著XC90現場感極強的悠揚女聲獨唱，小提琴的高雅和鋼琴的流暢曲調讓人確實放松了心情。

    這種懶洋洋的舒適一直延續到下高速出收費站。

    因為收費站一出來就迎面是個巨大的廣告牌，上面一排大字超級刺眼：「退耕還林造福于民！」然后下面是神溪鄉全力保障自然植被恢復、礦山開發恢復等小字內吞。

    誰知道mama看了一眼，啪一下就把音樂關了。孫露的寂寞沙洲冷，就在「閉上雙眼頭也不敢……」這里斷了。

    不知道mama的腦回路想到哪里，她突然就扭頭對我說：「我們倆，是應該要退耕還林了?！?/br>
    「啥？」我完全無法跟上她的思維。

    mama此時正好拐彎，放慢了車速指著廣告牌跟我說：「退耕還林，知道了吧？環境毀壞了，就什么都沒了。這兩天知道錯了沒？」

    我提心吊膽地問：「我們就是……稍微趕上了大暴雨，天氣突然降溫啊。以后注意就好……」

    mama搖頭說：「哪是那么簡單啊，網上的性教育課程你也看了，知道你這年紀，不能承受……連續耕作嗎？按照老人家說的，要么休耕恢復地力，換一塊地耕?！?/br>
    我連忙搖頭說：「你可不能去耕我爸的地，就因為我的地要休耕?！?/br>
    下了高速后速度不快，所以mama有精力頻頻轉頭解釋：「我沒那個意思，就是……我也挺忙，不可能像前幾天那樣陪你。那會我知道你挺激動，所以也就任性了一次，想給你留下點美好回憶。但是往后可不能這樣亂來，肯定是要出問題的?！?/br>
    我連忙問：「那怎么辦？」

    mama說：「退耕還林唄，我又沒說以后就一拍兩散了。就是休耕一段時間，再種回去?！?/br>
    我緊張地問：「多久算休耕？」

    mama扭捏地說：「我查了查，你這個歲數也沒個準，按照自慰頻繁度來算，最好……一個禮拜一次？」

    我有點失望地說：「應該沒那么久吧？一般年輕人不是火力旺，就算不能天天來，隔天也正常吧？」

    mama說：「那是……十八歲壯小伙吧，你才這么點大，隨便折騰幾下就喘得像狗一樣……嘻嘻，你要是到了十六，都不至于需要退耕還林。我是怕你休耕期間胡思亂想，憋不住。畢竟你不是處男了，處男要憋還是能憋住的?！?/br>
    我好像明白了點什么，說：「那退耕還林，意思是主要在還林上？」

    mama點頭說：「是啊，又沒說退耕蓋房子。那樣我怕你欲望起來了晚上睡不著……因為上學的緣故，所以我把周期調整為周末耕地，周一退耕。就是恢復到我們發生關系前的時候，不是完全不讓你碰?！?/br>
    我點點頭說：「哦～我明白了，就是還可以親親、摸摸、抱抱，就是不能愛愛是吧？」

    mama頓時紅了臉，混亂了幾秒才重新組織語言說：「摸摸抱抱是你前十名以后的事了，周一不行，明白嗎？」

    我回答：「曉得了，就是周一到周五，模擬我考40名到第一名的狀態，是吧？到了周末，就是第一名狀態?！?/br>
    mama嗯了半天，說：「這樣，第一天，就是周一，完全沒有福利，模擬我們很久以前那樣。周二，模擬我們剛開始時那樣。周三模擬普通班進步比較大的時候、周四模擬高級班時期的福利、周五模擬尖子班的福利……」

    我不禁皺眉說：「那周一周二挺難熬啊，什么都沒有?！?/br>
    mama得意地說：「不吃苦哪里知道甜呢？」

    我想了想說：「也行吧……我確實周一周二也比較忙，估計mama也是?！?/br>
    mama說：「我們這計劃還是挺理想了，你爸不知道怎么最近經常在家，麻將也不打了，好像在向我示好呢?！?/br>
    我連忙說：「那你可得把持住，不能讓他得逞?！?/br>
    mama笑著沉默了一會，小聲說：「最后一個套子也給你了，你收起來藏好，它代表……你爸在我這里的性權力過期了?！?/br>
    這話本來像個玩笑話，但是之后我們沒都吭聲，所以顯得挺嚴肅的。

    可能這種氣氛有點尷尬，mama過了一會，抿嘴開玩笑的說：「你別說，這套套還有一層含義你想過沒？」

    我把套套從褲子口袋里拿出來看了看說：「還有什么含義？」

    mama微笑著說：「你打開我手機淘寶先」。

    我拿起她儲物格里的手機

    ，熟練的解開鎖屏密碼，點開淘寶。

    「在已經買到的地方點進去……然后最上面搜索訂單，搜避孕套三個字?！筸ama一邊開車一邊說，此時我們在山里轉來轉去，她不敢頻繁扭頭看我了。

    我點開后說：「點了，搜出來好多套套，大部分是我手里這款黑色包裝的?！?/br>
    mama說：「你看看第一個訂單和最后一個訂單時間?！?/br>
    我邊看邊讀出來：「最后一個……是三……還是四年前？第一個……是……哇，十五年前，是結婚時的?！?/br>
    mama點點頭說：「剛認識那會臉皮薄，不敢去超市或者情趣用品店買，都是網購。那時淘寶都還不能直接充錢……后來發現網購很方便，就一直在網上買了，所以留下了完整的記錄。你看半天，看出點什么來沒？」

    我滑動著各種套套訂單，說：「還挺多的，不過時間跨度也很長，好像……正好每三四個月買一次？前面是兩三個月買一次?！?/br>
    mama說：「前面用的是國產的，10個一盒，兩個半月左右買一次。那時你爸喜歡用不同型號的，杜蕾斯好像有茫茫多的型號。后面固定在用這個日本牌子，12個一盒，就變快四個月用一盒了?！?/br>
    我猶豫著說：「好像……平均下來，次數有點少？有幾次隔了五個月半年才買？」

    mama說：「經常的事，他忙或者我忙，都停。吵架也停，有一年我記得好像總共才用了一盒套多一點點。導致你爸經常抱怨次數少，估計這也算我的錯，讓他覺得是我冷落他了。不算不知道，我和你爸哪怕是感情正常的時期，也就一個月三次……正好平均一個禮拜一次?！?/br>
    我恍然大悟，原來mama在這等著我呢，一個禮拜一次的理由在這放著。

    此時mama開車進了鎮子里，在紅綠燈附近堵著，所以她有時間放下方向盤慢慢說：「那還是正常的日子，如果有出差、吵架，還得減少?！?/br>
    我點點頭，嗯了一聲說：「那……這個套子，我手上這個，還有什么含義？」

    mama抿著嘴想笑，看了看前后堵的車，打發了提著籃子沿路兜售紀念品的老太太，紅著臉說：「手里那個沒什么，就是這堆訂單中的一個。mama給你看的，是這堆訂單里含著的隱私。這就是mama的全部性經驗……應該不算多吧？」

    我看她扭捏的樣子，不明白她為什么緊張，于是說：「看和誰比了，和普通的已婚婦女比，應該不算多。我網上搜一下……」

    點開我的手機搜了一下，說：「好像30

    ～40歲組的，平均是一年48次。我算算啊，你先確定你們沒去過其他地方，比如超市買套套？」

    mama不好意思的搖頭，說：「都是網上買的，也沒浪費過，用完上一盒才買下一盒?！?/br>
    我頓時來了興趣，說：「你等會，我加起來算一下，就知道總數量了?！?/br>
    說完，我打開自己手機的計算機，開始做乘法。也很簡單，就是10個一盒的數購買次數，12個一盒的數購買總量。

    簡單一乘一加，總共344個套套。

    我不可思議的說：「344次？嗯我算算平均，得減掉這幾年爸爸生病后的時間不算，再除以……十一年零三個月，等于除135個月。等于2。5左右，你們在爸生病前平均一個月就做不到三次？」我心里想的是這也太不正常了，遠遠低于平均值，夫妻倆不覺得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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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ama不好意思的搖頭說：「不能這樣直接除，還有我懷你的時間、哺乳期都算上。加上結婚前也少，還有他幾次出差進修、我幾次單獨出遠門。不過這一想，我和你爸連度蜜月都沒出去旅游過，結婚那么多年沒去幾次旅游，太虧了?！?/br>
    我不知道mama怎么把話題岔開了，趕快轉移回來說：「那算一算可能也就剛超過每個月三次，你們不覺得奇怪嗎？網上說中國家庭平均水平應該是一年86次，一個月7次多啊，一周接近三次?！?/br>
    mama搖頭說：「你爸抱怨過幾次，說我經常沒空和沒狀態，不過后來就沒提了，大家習慣了?！?/br>
    我心里想的是這數據是跨度十幾年，最初的數據可不是30～40歲的樣本，可見哪怕是20多歲時，父母的性生活就趨于稀少了。

    事實證明，次數少的夫妻，總是要出問題的。他們吵架頻繁那么多年，可是自找的。加上我爸這種搞小工程的，時不時在外面住幾天，要找地方瀉火，可太方便了。難怪他們結婚后一直能堅持戴套，估計是我爸都知道在外面找小姐不一定安全，習慣了戴套吧。

    于是我感興趣的翻購買記錄，發現結婚頭一兩年還是相對頻繁的，后面……第三年開始直線斷崖式下跌，從中窺視父母的隱私，還挺有快感。

    我突然靈機一動，問mama：「媽，我記得好像什么時候你提過一次，你第一次是和爸發生的，是吧？」

    mama害羞地點點頭，于是我繼續問：「還記得是哪天嗎？」

    mama搖搖頭，又點點頭說：「不記得具體了，但是可以找訂單，第一個套套的訂單你點開?！?/br>
    我看了看第一個訂單時間，距離父母結婚時間只有半年。

    「未婚性行為啊，mama你挺開放的嘛?！刮夜室庹{戲她說。

    mama害羞的回答：「沒有，那時已經訂婚了?！?/br>
    我點開了購買記錄，問：「然后呢？怎么看是哪天？總不能一下單就……我明白了，是收貨時間？」

    mama有點懷念的說：「是的，那時我和你爸感情挺好，蜜里調油的。然后等這快遞從上午等到下午，你爸去了快遞點好多次。我們不敢寄到家里，去快遞點自提的，你爸拿到貨就急急忙忙的來賓館了。所以時間很吞易記錄，說這個你不會心里堵吧？為啥我們要說這個啊?！?/br>
    我搖頭說：「這有什么堵的，沒你們哪有我出生？簽收時間五月一日，哦，是不是有說法哦，我們第一次也是這個五一呢?！?/br>
    mama故意調戲我說：「想多了，就是五一長假我和你爸才有比較多時間偷偷出來啊。不過這樣說也沒錯，我們倆也是五一長假，你才有比較多的時間。前幾天我也是想過，如果是普通的周日要和你做第一次，我可能會有點怕。想一想周日你剛剛破處，周一又要上學，可能還難以平復心情呢。不像五一長假，有一周時間去消化和調整心態?！?/br>
    我聽了這個，突然又靈機一動，翻出mama的平板。

    我們家的家庭照片和錄像，平時都存在網盤里，十幾年的存貨量很大，所以有一個很大的網盤裝。我用mama的平板打開網盤，找到家庭視頻，按照時間排序找到了父母結婚前的文件夾。

    數著文件名的日期，還真有十五年前的五一那天的兩個視頻。

    當然，肯定不會是破處紀念錄像，mama沒那么傻這樣的東西放網盤里。

    我點開第一個，注意到時間是五一的早上7點。

    視頻內吞是爸爸手持拍攝mama洗頭的過程，那時的mama是個齊腰長發，顯得非常消瘦。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總覺得那時的mama木木呆呆的，沒有現在漂亮。

    雖然那時看得出滿臉膠原蛋白，充滿青春氣息。但是……表情和神態沒有現在的這種張揚自信、甜蜜和得意。

    嗯，缺少那種得意洋洋、嬉皮笑臉的感覺吧。

    那時的mama和外婆一起吃早飯，也是呆呆的傻傻的，在爸爸鏡頭下顯得很拘束。

    這些視頻我以前就看過，不過以前也不會認真看，也看不出什么東西來。

    現在回憶一下，對比就出來了。

    第二個視頻很短，明細看出來是在賓館，mama背對鏡頭在吹頭發。

    我看看視頻拍攝時間，是下午五點三十分。于是我給mama看視頻，問：「這個就是破處后拍的？」

    mama看了一眼，正好紅綠燈過了幾趟終于輪到我們起步，她緩慢的開過了路口才說：「是，剛做完我去洗了澡洗頭，然后吹頭發。你爸那時也單純，不懂得過來幫我吹。我那時頭發比現在還多，每次要吹好久才能吹干，手都舉得很累。我那時就在開始生悶氣，覺得你爸沒心沒肺的，看我吹了十幾分鐘頭發還不來幫忙。他第二天都不知道我為什么生那么久的氣，我三天沒給他好臉色?！?/br>
    我點點頭說：「你手里那個賓館的吹風機是特別小號的，店家省錢嘛。想吹干那么厚的頭發是要好久，家里的一般更舍得買大號吹風機?！?/br>
    我看離溫泉山莊不遠了，就抓緊問：「媽，你還記得那時破處什么感覺嗎？」

    mama很痛快的回答：「之前告訴過你吧好像？反正不怎么好，和期待的比差了十萬八千里遠。你看視頻里的氣氛就知道……第一次特別疼，怎么都做不好，導致后面有心理陰影了?！?/br>
    視頻里兩個人交流很少，和早上吃飯時拍的視頻里有說有笑不同。

    我好奇地問：「疼哭了沒？」

    mama老老實實地點頭說：「嗯，特別疼啊，當然哭了?！?/br>
    我感嘆地說：「我第一次的時候，你也哭了。好像還不止一回？」

    mama倒是婉兒一笑說：「那不一樣，不是疼的。也算出乎意料吧，比想象中的好太多了?！?/br>
    我嘻嘻的笑了一會，看著已經出現在遠處半山腰的溫泉山莊說：「對了，你到底想說這些訂單說明了什么??？應該不是什么次數和破處時間啊，這些沒什么太多意義。難不成……是想說我們要奮斗多久，才能超過你和爸爸的次數？344次……嗯是要忙活一兩年?！?/br>
    mama笑得差點趴在方向盤上，她張嘴半天才說清楚：「你……你想得美，一年內就要超過?！?/br>
    我邊想邊說：「對了，我也得找個方式記錄我們的次數，沒有購買記錄，我就……有了，每次事后，我發個朋友圈吧。正好我以前也不發朋友圈，這樣只要點開我的朋友圈發言，就知道多少次了?！?/br>
    我發朋友圈打著字和mama報告內吞：「1、今年的五月一日上午10點：令人難忘的一天。2、五月一日夜里12點：真正的狂歡在灰姑娘逃離舞會之后。3、五月二日：天亮之前誰也別想睡的宴會。4、……」

    看著mama忍笑的模樣，我放下手機說：「以后的我就不發時間了，想說什么直接發，反正微信朋友圈有發言時間自動記錄?！?/br>
    mama笑著說：「反正你就是較上勁了是吧，344次……應該沒有那么多?！?/br>
    我想了想說：「得減掉最后一盒的9次，就是335次？」

    mama想了想說：「還得加上備孕的那個月的四次，那四次沒有用套。我們專門去醫院找熟人做的B超，看有沒有排卵。你外公說一定要生個男孩，所以我們之前找很多人問了辦法才懷上你的。就是在正式排卵前不能做，用B超機看到卵泡破了，卵子排出了，才開始做。這樣好像是對Yjingzi有利，因為Yjingzi活力強但是生存時間短，Xjingzi活力差但是能生存很多天。如果排卵前幾天做了，那么可能zigong里存活數量多的就是Xjingzi了。所以得確認火車馬上進站了，再放Y和X旅客同時進站，那樣Y旅客就有優勢?！?/br>
    我好奇地問：「有這個說法么？挺有意思的，你記得四次就懷上了我？」

    mama點頭說：「記得的，為了備孕折騰了很久怎么會不記得，又是請假又是臥床休息的。還用枕頭墊高，都是你外婆教的?？赡苁穷^一回無套內射，你爸老糾結了，四次都早泄，沒有平時一半的時間就結束了。所以之后生下你恢復性生活后，你爸也自動繼續戴套了。估計套子對他有降低敏感度的作用，不戴他可能反而覺得不持久?！?/br>
    我好奇地問：「明明不帶套是更舒服刺激的??？每個人都這樣說的，為什么你們沒這樣想？」其實我是知道的，爸爸肯定欲求不滿在外面偷吃，所以才心虛的堅持在家里家外都戴套。

    mama回答：「我們那個時候也沒人說無套感覺更好啊，相反大家都是戴套的。估計是那四次是兩天內連著來，大家都有點緊張，好像在工作一樣準備了一堆注意事項。射完馬上墊了三個枕頭，讓我躺半天不能起來。好好一個內射，硬是弄成了必須懷上男孩的生產工作?！?/br>
    我聽自己誕生的故事，倒是沒什么嫉妒情緒。相反是感嘆父母工作效率高，即使不算一發入魂，也算是四發就解決問題了。

    此時mama已經進了溫泉山莊的岔道奔后山那個破舊農家樂去了，因為山道上和五一那天一樣，停滿了車。

    到了破舊大門前，我突然又想起來一個問題：「這么說來，媽，你和爸就十五年前備孕時無套過四次??？算起來總數是339次？」

    mama紅著臉點頭說：「是……我讓你點開淘寶搜避孕套購買記錄，就是想告訴你……我和你爸一直是戴套的，除了備孕那個月，其它時候都嚴格戴?！?/br>
    我是繞了好大一圈才聽到這個信息的，所以反應可能也出乎mama意料的冷靜：「然后呢？」

    mama疑惑地說：「然后？然后你不是應該高興嗎？」

    我皺眉說：「為什么？這個有什么特別嗎？」

    mama想了想說：「我是昨天心血來潮，問了你黎舅媽，和其它能談這個話題的閨蜜。好像大部分男的只在危險期戴套，很多人老公一頭一尾都懶得戴。有時危險期忘記了避孕，就吃緊急避孕藥補救。只有少部分人和你爸這樣，老老實實從頭到尾不嫌麻煩都戴套的?！?/br>
    我仍然沒明白她說的內吞哪里我該高興。

    mama沒熄火就停在破舊的農家樂大門前，抓著方向盤說：「就是……就是我肯給你吃蜂蜜，你明白原因了吧？」

    我試探著說：「是因為……你們夫妻是長期戴套做的，然后……近三四年又沒有性生活，所以才敢給我吃蜂蜜是嗎？」

    mama小聲的嗯了一下說：「是呀，要是和其它人那樣經常不戴套，我……我就不敢給你吃，肯定不干凈的。聽她們說，時不時會有異味和炎癥呢。你想，要是我下面不干凈，我敢讓你湊近了吃嗎？」

    我雞雞被她說得硬起來了，有點尷尬地說：「你也只敢剛洗完澡半個小時內讓我吃，我想平時吃你都不給?！?/br>
    mama得意地晃晃腦袋說：「媽畢竟也是三十多歲的人了，洗完澡后氣味比較安全，但是時間一久也是會出汗的，可不能讓你吃到有氣味的蜂蜜?！?/br>
    她看我一副完全不大驚小怪的淡定樣子，忍不住說：「我主要是想說，我……周圍的已婚女人，就我一個準備服用短效避孕藥的。就是那種可以長期服用，一天吃一粒的那種，就是想今天告訴你一聲?！?/br>
    我聽明白了，說：「嗯，知道了?！?/br>
    mama嘟起嘴巴小聲說：「你一點都不感動嗎？mama為你吃避孕藥耶?！?/br>
    我好像明白了什么，故意裝不明白說：「哦，是和前幾天的緊急避孕藥不一樣的是吧？剛才我看到了這個訂單，好像已經確認收貨了？我還以為是緊急避孕藥呢，沒看清楚寫的是短效避孕藥?！?/br>
    mama有點不好意思的扭過頭去說：「我是考慮到你……怕你戴不了標準的M號避孕套，所以才找了資料，確認短效避孕藥安全才決定以后堅持每個月都服用的?！?/br>
    她看我沒啥表示，說：「你看mama對你多好?！?/br>
    我連忙說：「我知道mama對我好，我知道?！?/br>
    mama繼續說：「吃了這個藥，就可以不戴套……知道了吧？你爸都沒有這個待遇弄在我里面。你這下得意了吧？」

    我恍然大悟的說：「我明白了，其實那天你買緊急避孕藥，我就挺擔心的，據說那東西對女人身體不好。也許往后你就不讓我無套了……確實擔心過?！?/br>
    mama撒嬌似的用右手捏著我左手說：「看我多寵你，按照澀情漫畫里說的，就是我雖然和你爸有十年

    性生活，但是幾乎沒有幾次被內射的經驗哦～感動嗎？」

    我仔細一想說：「哦，我知道的，四次嘛。好像，mama和我也是四次？我和爸爸這方面已經打平了？」

    mama忍著笑說：「這個月你想都別想啊，短效避孕藥要在月經來后第五天開始吃，第一次吃后第八天開始起保護作用。也就是說下個月經周期之后才能開始做，之前你給我忍著啊。我可不想再吃緊急避孕藥了，那個東西傷身體?！?/br>
    我算了算時間，說：「意思是下次mama月經來算起的第……13天，才可以射里面？」

    mama的臉紅成了小蘋果，她悄然地點點頭，小聲說：「自己算時間，這個月一號那幾天是排卵期，差不多10號左右會來月經，假如吃了緊急避孕藥不會打亂周期的話?！?/br>
    我問：「吃短效避孕藥后的第二個月，不用等八天吧？」

    mama點頭說：「不用，就第一個月要等，因為這時體內激素水平還不夠高。第二個月開始只要經期開始后的第五天開始吃，月經消退后馬上可以做……我怕你會不節制，所以我們要約退耕還林，觀察一下你的身體承受能力?！?/br>
    說完mama像是想結束這個話題，沒熄火就下車開農家樂的門去了。我一看就想起來這個門銹死了特別臟，于是搶過鑰匙去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