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浪也是浪】(35)
2022年7月18日 【第三十五章:彭向明,你是魔鬼嗎?】 彭向明認真起來了。 前所未有的斗志昂揚。 其實他一直以來也不是不認真,只是在他個人規劃里,總覺得自己畢竟是學導演的,所以始終都把拍電影定位為主業,把搞音樂定位成副業。 在他對未來的大致規劃里,既然抄歌能幫自己打開一點人脈,那接下來就順勢多抄幾首唄,起碼能幫自己賺點錢。 等手里有了錢,就先籌備拍一部短片,作為畢業作品,同時也磨合起一個小隊伍來,畢竟拍電影這東西靠個人單打獨斗是不行的,必須有一支配合默契的團隊。 再接下來,就可以嘗試啟動自己的第一部正式電影了。 所以事實上,從當初他起意要把《三國》那三首歌抄過來賣給制片方開始,他在音樂方面最大的野心,其實也就是想多賺點錢。 只不過后來因為大旗唱片的出現,這個賺錢的思路慢慢放大了,從原本的抄歌賣給別人,變成了自己做工作室出作品罷了。 直到昨天,他也是這樣想的。 在音樂這條路上,他的心理是驕傲中帶著一點膽怯的。 驕傲是因為,他知道自己腦子里的歌有多么優秀,即便僅僅靠寫歌賣錢的話,也足以讓自己成為億萬富翁。 膽怯則是因為,盡管原主有著不錯的鋼琴底子,但他心里其實一直都很清楚,要玩轉音樂,哪怕是最簡單的通俗音樂,只會彈鋼琴也是遠遠不夠的。 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 舉個最簡單的例子,當他做好《鳳凰于飛》的編曲,周宇杰跟他很認真地請教,這地方為啥要用混音,加鼓點不行嗎……這時他該怎么回答?明明什么也不會啊,都是照抄的。 所以他只能說:「直覺。我寫東西一向靠直覺,我就是覺得這樣更好一點?!?/br> 一次兩次還行,挺有逼格的,十次八次你再這么說,看人家不啐你?再比如,在經歷霍銘和周玉華兩位大佬的捶打示范前,如果讓他去指導周舜卿,估計他也就只能一再地描述自己的感覺,讓她自己往原唱上貼。 但究竟怎么去貼?到底是哪個音,哪處銜接處理的不對?有些東西其實不太好準確描述,到時候估計就得全靠人家周舜卿來理解!因為他根本不懂!也正是因為這樣的短板存在,他在很努力、很認真地從身邊的每個音樂人身上汲取養料的同時,還一直保持著謙虛的態度。 這樣才能遮掩住自己的不學無術,沒有在他人面前露餡。 同時他也隨時做好了不行就撤的決心:大不了我以后只寫歌不做編曲,怎么改編怎么唱你們自己玩!就這樣到現在三四個月了,不但沒露出破綻,還真學到不少真東西。 可這種又驕傲又膽怯的心態,卻一直沒有什么真正的轉變。 由此,他甚至很直覺地聯想到:電影呢?在此前的人生規劃里,他一直都是以電影作為自己的主業的,但這個時候卻不得不去想:即便是導演系畢業的,就真能把腦子里那些好電影抄出來嗎?就算勉強抄出來,你能抄個滿堂彩嗎?所以,唯有「認真」 二字罷了!幸運的是,似乎無論音樂還是電影,自己都應該是多少有一點天賦的。 所以……從音樂開始,他決定要認真地做出點名堂來!從大旗唱片回來之后,他就冷靜地把祝梅叫來,把《天竺少女》后續安排都一一地交代給她。 從單曲發行合同,到對應選擇的推薦資源等級、具體的推薦方向,乃至于具體的營銷文案、對聽眾的引導方向,甚至一個小小的上市時間,都需要有個人專門盯著,至少是需要有個人去監督大旗唱片發行部門的執行。 這些事情,祝梅應該可以勝任了,如果忙不過來,可以去人才市場上招人。 然后……《追夢人》這首歌,是早就已經抄好、做好了版權登記的,甚至是除《三國》三首歌之外,他抄出來的第一批的歌,這個時候,他需要考慮的就是編曲,和制作。 編曲要調整下,以他到現在為止不算多么高深的音樂造詣而言,他也知道,這首歌是很好的,但原版的編曲的確是年代感強烈了一些——當然也不是不好,只是有些「舊」 了,要適度的調整一下,讓它稍具現代感。 前奏換成悠揚的鋼琴聲,后半段進一些鼓點和電子音,就應該會好很多。 定下初步方案,他就跑到霍銘的工作室去,把自己關在霍銘的工作間里,用他的全擬聲鍵盤,一遍遍的嘗試編曲的各種搭配。 在霍銘那里他一口氣折騰了兩天,一遍遍拉著霍銘和陳凱杰幫忙提參考意見。 ……清晨六點多的燕京城,已經開始熱起來了。 街上有許多行色匆匆的路人。 彭向明保持慢跑的節奏,穩穩地控制著自己的呼吸,試圖讓它變得更為悠長——一次吸入更多的氣,呼出的時候節奏放慢。 他已經上過三節唱歌輔導課,自我感覺收獲很大,錢老師也稱贊他進步飛快,聽說他有晨跑的習慣,更是大加稱贊,建議他堅持下去,最好每天都堅持慢跑六到八公里。 這十分有利于控制自己的氣息,對唱歌有極大的幫助。 彭向明甚至準備找家健身中心,進行一定程度上的專業訓練了——唱歌需要穩定的氣息,穩定的氣息其實又一定程度上有賴于對腹部胸部肌rou群的控制能力。 總之啦,就算無用于唱歌,適度健身也肯定是不會有錯的一件事。 等他從小區出來,跑到電影學院門口的時候,應該是三公里多不到四公里的樣子,于是他并不停下,繼續往前跑。 跑過電影學院之后沒有太遠,就已經到了戲曲學校的門口,近乎是下意識地,他扭頭往學校里看了幾眼,但是卻很快就又將那校門甩在了身后。 得有三四天沒看見小冰了,更是有十幾天沒見到媛媛了,平常也就是在晚上臨睡前,大部分是在跟柳米的視頻通話結束之后,他會去到那個三人的小群里,看看她倆今天聊了什么,并簡單地發幾句自己的想法。 挺想她倆的。 沒了她們兩個,感覺這跑步都沒原來有意思了似的。 呼……繼續跑。 一口氣跑到平常會抵達的那個公園,一共跑出去約莫有八九公里的樣子了,他累得必須休息十分鐘以上,才能恢復一些體力,去拉自己的單杠。 下了單杠,聞著公園門口處飄來的驢rou的香氣,下意識地再次四處打量一圈——當然,不可能看到那兩個熟悉的身影的。 媛媛在差不多兩百公里之外的地方,小冰的家也在北四環那里。 于是他買了個驢rou火燒啃著,慢慢熘達著回到了工作室。 已經上過三次發聲課了,老師建議先停幾天,等他自己的訓練練出了一定的成效,再進行下一步的輔導和矯正,所以他每天在工作室就只有一件事可干:練歌。 《追夢人》是一首民謠作品,嚴格來說,它對唱功的要求并不算高,但現在彭向明對音樂的野心,已經不再是此前那樣賺點錢就撤了,所以,盡管已經很熟,盡管已經練了好幾天,自己連很多的細節都挖掘過一遍了,但他還是要繼續練。 并且這一次,他準備找個大拿來給自己做監制。 你們不是說上首歌做的潦草嗎?那這一首,我就認真起來。 并且以后也都一直要認真起來。 打電話給周宇杰的經紀人劉傳英,想問問周宇杰的時間和報價,結果剛一露出口風,劉傳英就婉拒了,倒不單純是價錢的事情,一是周宇杰平常就很少給人做監制,二是他最近忙著新專輯,不怎么能抽的出時間來。 于是思來想去,彭向明又聯系了麻友陳凱杰。 他已經賦閑在家好幾年了,但只是半退休,還時不時地會參與一些音樂上的互動之類的,而且他音樂上的能力還是很強的。 電話打通,他很痛快地就把這個活兒接下來了,然后祝梅跟他的經紀人聯系,最后雙方敲定了六萬塊監制費,加后期單曲銷售1……5%的價碼。 1.5%,是監制拿分成的行情價,六萬塊倒是不知道算不算友情價。 其實除了周宇杰之外,彭向明首先想到的監制是周玉華,但是一來,他考慮周玉華退隱江湖小十年了,怕她對流行歌壇失去敏感,那就失去了請監制斧正自己的意義,二來,他覺得周玉華這女人太精明,不太想欠她人情。 中午飯后,彭向明繼續練歌,用手機錄了,發給陳凱杰。 半晌午的時候,祝梅過來了,先是站到一邊看彭向明練琴唱歌,等他唱完一邊,也不吱聲,就在旁邊站著。 歌是的確已經練得接近完美了。 雖說只有短短三天的三堂課,不可能觸及到根本性的改變,但不得不說,專業性的東西,哪怕只是剛上手,也自有它的強大之處。 一些氣息的掌控、發音音區的微微調整,而且因為氣息比以前瞎唱的時候更能頂起來,所以唱起來會顯得更加游刃有余。 游刃有余的時候,在咬字、發音的細節上,就更有掌控力了。 祝梅皺著眉頭站著,依舊沒有開口說話,也沒走開,彭向明一時沒有注意到,就繼續唱,唱到一半忽然停下,扭頭看著祝梅,問她:「你有事???」 祝梅翻翻白眼:「你說呢?大少爺你啥事都往我這一丟,就不管了?」 彭向明想了想,恍然大悟,「歌已經上線了?」 他說的當然是《天竺少女》。 整體的發行條件是早就談妥簽了合同的,既然彭向明執意要讓這首單曲上線,那大旗唱片那邊自然沒什么好說的,具體合同簽完就安排流程了。 算算時間,差不多今天要上線了。 祝梅哼了一聲,把一摞合同丟給他:「自己看吧,估計這會兒已經上線了!大旗唱片那邊能看到銷售數據,我回頭問問?!?/br> 彭向明想了想,干脆起身洗了把手——他彈琴時間太長,手上會有汗——到了客廳里,等祝梅也坐下,才又問:「你今天情緒有點不對勁,到底什么事,說吧?」 祝梅沉默了一會兒,突然開口說:「昨天,公司領導找我談話,也不知是誰把咱簽的合同捅出來了,不少人對我有意見,認為我越權,對你太過優待了,解約的門檻太低了?!?/br> 她所說的「公司」 自然是「浩輝娛樂經濟有限公司」,業內雖然不是前三,但也是排名五六位的大公司,簽約的藝人上百名,祝梅作 為其中一名二級主管經理,還是有一點權力的。 彭向明點點頭,當初連他都沒想到祝梅會拿出這么優待的條件,浩輝公司的簽約藝人多達上百名,要是他低調一點或許都不會有人注意,可他接下來連簽的幾個合約都挺有份量,有心人自然就發現了彭向明的價值,所以要跳出來搞事一點都不意外。 「你們公司想要重簽合同?」 彭向明冷笑,對方肯定不敢直接撕毀合同,那樣的話官司怎么打都會輸,所以估計他們想以勢壓人,逼自己重簽一份待遇也許更好,但期限跟違約金會高得多的合同。 祝梅聲音一下子高了起來:「憑什么呀?我合同可是在公司報過備的,也通過了他們一層層的審批,最后還有董事長簽字蓋章,現在拿出來說事,當初干嘛去了?」 彭向明微微一笑:「那就不用搭理他們?!?/br> 「可這樣的話……公司方面的資源就真一點也指望不上了……」 說到這兒,她自己也忍不住笑了,別的藝人也許擔心這個,可彭向明還需要公司的資源嗎?「柳米齊元他們會不會受牽連?」 「那倒不至于,她們的合同都是正常的新人合約,公司沒理由針對她們,真那樣做的話,在圈里的名氣就壞了?!?/br> 「那就好,今年先這樣了,明年有合適的機會咱自己注冊家經濟公司,到時候你也跳槽過來負責這一攤?!?/br> 「那我以后……不就是彭大爺您的人了?」 祝梅陰霾盡去,吃吃笑著說。 「還不快來伺候本大爺?」 彭向明一下子就來性致了。 「叮咚……」 門鈴聲突然響了起來。 祝梅抿嘴一樂,給他拋了個飛吻,然后「嘚嘚」 地踩著小高跟去開門了。 「周老師,您怎么來了?快進來快進來……您先坐下,我給您泡茶去?!?/br> 「嗐,不用麻煩了,我坐會就走……」 來者正是周玉華,她跟祝梅客套了一句,然后徑直走到客廳沙發前,眼睛盯著彭向明大有來者不善的味道。 最^新^地^址:^ YYDSTxT.CC 祝梅沏好茶,然后抱歉道:「你們慢慢聊,我還有點事,先走了哈!」 祝梅走后,彭向明招呼她:「周老師,您快請坐,有事慢慢說……」 周玉華慢慢坐了下來,目光稍稍緩和下來。 「小彭啊,在阿姨眼里,你是個很優秀的男孩,長得好看,又有才華,別說你們這年齡的小姑娘,就連阿姨這歲數了,都覺得有點心動?!?/br> 「所以呢,打第一天起,我就跟舜卿說,要尊敬小彭老師,一切都聽彭老師的……可是我萬萬沒想到,你們居然……」 周玉華睜大了眼睛盯著彭向明,臉上一副失望又很憤怒的表情。 事發了?彭向明心里咯噔一下,心里不免有點虛,盡管他跟周舜卿都是成年人了,按理說沒必要解釋什么,但對方畢竟養了周舜卿十九年,而且大部分時間母女倆都相依為命。 「周老師……周阿姨,其實我和舜卿之間……怎么說呢,從第一次見面,彼此就相互吸引,然后一步步接觸,經過深入了解,就走到了今天,發展是快了點,但我從來沒有過玩弄舜卿的意思,也不會隱藏自己的感情……」 「那你們倆……那個過了?」 周玉華飛快地打斷了他的話,她可沒心思聽這種rou麻的辯白,只是想知道一個答案。 「嗯,我們是……那個過了?!?/br> 彭向明心里咯噔一下,不會是姑娘懷孕了吧,要不周玉華怎么會這么生氣?周玉華倒是暗自松了一口氣,前幾天她發現了女兒包里的毓婷,可無論她怎么問,丫頭就是死活不承認,也不讓她檢查身體,她這也是沒招了,才跑到彭向明這里探探口風,沒想到一詐就出來了。 是挺生氣的,但是不管怎么說,總比女兒被某個富二代或者學校里的小癟三上了強吧?丫頭今年都十九了,周玉華自己當年可是十六歲就獻身給某位老藝術家了。 她惱火只是因為事情完全脫離了自己的控制,丫頭你喜歡小彭可以啊,不過得告訴我一聲啊,咱商量下怎么跟他慢慢慢慢「談」 這個戀愛,我雖然不一定能讓對方更愛你,可起碼能幫你多「抻」 出幾首歌來啊,你們現在一把梭哈倒是爽了,可將來怎么辦?「舜卿是個單純的女孩,她喜歡你,就毫不猶豫地告訴你,連我這個當媽的話也不聽了?!?/br> 周玉華有些傷感地說道,「可是,這不應該成為你欺負她的理由!」 彭向明差點笑出聲來,阿姨你是有多不了解自己的親生女兒?周舜卿單純嗎?可能有點兒。 周舜卿喜歡自己嗎?可能也有點兒。 周舜卿主動嗎?No!機會可完完全全是自己「拼」 出來的。 不要總覺得孩子什么都不懂,現在可是網絡時代,信息大爆發的時代,一部手機足以讓原本單純的小蘿莉學會所有不該知道的東西、結交所有不該認識的人。 周舜卿之所以看起來冷傲和單純,只不過是你十九年壓迫式的教育賦予她這樣一張面具。 「其實, 我覺得你可能不太了解自己的女兒?!?/br> 彭向明決定還是實話實說,他看出來周玉華其實一直在演戲,也能猜出她今天來的目的,但是既然周舜卿已經是自己的女人了,以后他自然會照顧,用不著別人說三道四。 「你……你什么意思?我自己的女兒……怎么就不了解了?」 周玉華一愣。 「我是說,你撫養女兒長大,每天教育她、指責她、訓斥她,讓她完全按照您設計好的路線成長,可是您考慮過舜卿自己的想法嗎?」 「我……我是為了她好……」 「對,您是為了她好,但也沒必要采取這種高壓的方式吧?問您一句哈,您上一次表揚她是在什么時候?」 「我……反正舜卿自己知道好歹……」 「對,你這么厲害,她哪里敢不知道?但她即便知道這個道理,也不代表她就愿意接受。您就不想知道為什么舜卿這段時間進步這么大嗎?」 「為什么?」 「其實我只做了一件事,就是幫助她擺脫掉您的影響,把您壓在她身上的石頭一塊一塊地拿掉,她本來就有這個實力,只不過在你面前連一半都發揮不出來?!?/br> 「不可能!我……我了解自己的女兒……」 「那我做個小測試,看一看究竟是你更了解自己的女兒,還是你的女兒更了解你?」 「好……你說?!?/br> 「假如你們母女二人流落一個荒島,而我是島上的土著,看中了你們倆的美色,那么為了生存下去,你愿意犧牲自己跟我zuoai呢?還是愿意眼睜睜看著我欺負你女兒?」 周玉華臉一紅,瞪了彭向明一眼:「什么破題呀就是你存心不良。這還用考慮?我當然會選擇自己和你……」 彭向明微微一笑,又問:「那你覺得你女兒會怎么想?」 周玉華不屑地回答:「那還用說,我女兒肯定跟我一樣,愿意犧牲自己去保護對方,不過如果是跟你……我覺得她還會很開心地做出選擇?!?/br> 彭向明又笑了:「那咱打個賭,我賭你女兒的想法跟你完全相反,我要是贏了,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br> 說著,他拿過手機打開微信,找到周舜卿的名字然后開始打字。 「你瘋了!怎么可以跟她開這種玩笑?」 周玉華大驚失色,急步走到彭向明面前奪手機。 「沒關系,我心里有數的,而且舜卿也并不像你想的那樣,是個啥也不懂的小姑娘?!?/br> 彭向明推開了她。 「寶貝,在哪兒?」 「在家呢,好無聊╭(╯ε╰)」 「你媽在不在家嗎,那我過去找你玩?」 「不在家,不過可能快回來了,還是明天我去找你吧……^_^*」 「我這看到一個心理測試,你想不想試試?」 「好耶!」 「假如你和你媽流落一荒島,我是島上的土著,那么為了活下去,你愿意自己當著你媽的面跟我zuoai呢?還是想看著我和你媽做?」 「你好流氓啊,這種題是你自己瞎編的吧?」 周玉華見狀松了一口氣:「就是嘛,舜卿怎么會回答這種問題,明顯是在耍流氓……」 她話還沒說完,周舜卿緊接著就發過來一條語音。 周玉華吃了一驚,看看彭向明似笑非笑的臉,伸出顫抖著手指點開了語音。 「彭向明,我想看你cao我媽!」 這句話很清晰地傳到周玉華的耳朵里,彷佛一記重錘砸在她心頭,令她不由呆住了,怎么可能……舜卿怎么可能說出這么不要臉的話?彭向明微微一笑,又打字:「那你猜,如果是你媽會怎么選擇?」 「那還用問?我用腳趾頭想都知道她肯定選擇犧牲自己,好像她這樣就能保住我清白似的?!?/br> 周玉華徹底失望了,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嘴里喃喃道:「不可能……」 彭向明又笑了,把頭湊到她耳邊問:「想不想再來個測試,看看是你更了解自己,還是我更了解你?」 周玉華一怔,這個怎么測試?而且咱倆才認識幾個月,你怎么可能比我還了解自己?于是她點了點頭。 彭向明拍拍她的肩膀:「你等我一下?!?/br> 他起身走到廚房里面的雜物間,這里有一團搬運鋼琴時用的麻繩。 他把麻繩在水里浸濕,然后拿著來到了周玉華面前,晃了晃手里的繩子:「你想不想……讓我把你綁起來?」 周玉華突然就慌亂了起來,他……怎么會知道?忍不住身體跟著也顫抖起來,彷佛隱藏多年的秘密一下子被人揭穿,驚訝、不解、興奮、渴望……諸多情緒交織起來,令她霎時有些手足無措了。 「彭向明……你……你是魔鬼嗎……你怎么會知道我……」 彭向明把麻繩放在一邊,然后伸手去解她的衣服。 周玉華沒有拒絕,她感覺到自己身體里似乎藏著一只被壓抑的小獸,突然就被釋放了出來,然后就開始吞噬著自己的靈魂,一點點地長大……依舊是雪白的肌膚、飽滿的胸、平滑的小腹、修長的雙腿,彭向明一邊欣賞著眼前美麗的胴體,一邊慢慢伸手拿起了濕淋淋的麻繩……盡管沒有捆人的經驗,但歸功于日本黑暗系AV科教片的普及,彭向明還是勉強完成了這次繩縛。 周玉華的雙手被反剪著固定在背后,粗糙的麻繩在胸koujiao叉,打了四個結,把兩只碩大的奶子勒的緊緊的,rufang頂端掛著兩只大號的晾衣夾,rutou被夾的充血腫脹了起來,整個rufang也顯得愈發飽滿。 大腿被分開折迭著,然后用麻繩一圈圈地纏繞著把大腿和小腿緊緊捆在一起,中間兩根繩索穿過胯下的兩腿之間,已經勒進了她的yinchun里,止不住的yin水已經把繩索完全淹沒了。 彭向明讓她跪著趴在自己面前,雪白的大屁股高高翹起來,然后啪的一巴掌拍在rou最多的部位,打的雪白的臀rou一顫,上面多出幾道淡淡的紅印。 「喜歡這樣被打屁股么?」 彭向明輕聲問。 「喜……喜歡……」 周玉華目光迷離,巴掌一下下毫不留情地拍打著臀部,火辣辣的刺痛傳來,扭曲的快意夾雜著羞辱感,令她忍不住不停地扭動著身體,但是緊縛的麻繩在她扭動時勒的更緊了,這也給她帶來了更大的興奮。 「用……用力……打我……」 還真特么賤!彭向明一下子興奮了起來,抓過一本時尚雜志,卷成筒重重地在她屁股上抽打起來。 雪白的臀部很快就紅腫了起來,周玉華卻還嫌不滿足,斷斷續續說道:「快……快到了……你捏我奶子啊……大jiba……插……插屁股……用力……」 彭向明一邊繼續打著她的屁股,一邊抓住她的一個奶子用力揉了起來,本來就很飽滿的rufang此時被勒的更加有彈力,取下晾衣夾后腫的有些發紫的rutou此時更加敏感了,他張嘴咬住rutou,還沒怎么用力就讓周玉華感覺到一種針扎般的疼痛。 「啊……」 周玉華忍不住眼淚流了下來,但心里卻有一種說不出的暢快。 彭向明來到她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勾著她的下巴,把巨大的roubang湊到她嘴邊,命令道:「張嘴!」 周玉華勉強張開嘴,大roubang擠開她的口唇就捅了進去,一直頂到她的咽喉里,插的她差點窒息。 這玩意在嘴里橫沖直撞帶給她的的感覺有些屈辱,尤其是此刻她的頭正被對方用手按著,感覺自己像是一個大號的「飛機杯」,卻還要盡量地張大嘴巴,以免自己的牙齒刮到對方的roubang上。 棒身壓著她的舌頭在上面來回滑動,guitou一下下頂著喉嚨里的軟rou,她嗓子里發出一陣嗚咽聲,卻根本無法擺脫口中的roubang。 直到感覺到自己快射了,彭向明這才放開她,把roubang從她嘴里抽出,拉出一條長長的水線。 「接下來做什么?想不想讓我插你屁眼?」 彭向明在她耳邊輕輕說道。 「想……」 「叫我主人?!?/br> 「主……主人……」 「連起來說一遍?!?/br> 「主人……請插我屁眼……」 彭向明解開她腿上的麻繩,讓她站了起來,一個多小時的血氣不暢,令她腿一軟差點摔倒。 彭向明扶起她,推著她向露臺走去。 「你要干嘛……別……別去外邊……你瘋了?」 周玉華掙扎起來,可上身被捆綁的根本無力反抗。 「沒關系,咱們的露臺是頂層,不會有人看見?!?/br> 彭向明安慰她,當他第一次看到這房子,就被這個露臺吸引了,想象著要是能帶女人在上面zuoai就爽了,沒想到這么快就變成了現實。 露臺很大,搭了一個挺大的棚子,上面爬滿了綠葉植物。 這令周玉華安心了許多,至少有植物的遮擋,對面樓應該看不太清這邊的情形,不過左右鄰居家的露臺因為距離較近,所以還是擋不住的,希望此刻沒有人在家吧。 彭向明解開她的手,讓她抓著護欄,然后彎腰向后翹著屁股,接著取出一管嬰兒油,這是他為吳冰準備的,還有一管消炎藥膏,然后撥開勒在她下身的兩根麻繩,把藥和油涂抹在她屁眼上,里里外外都涂抹均勻。 周玉華激動的顫抖起來,她從來沒想過自己會這么興奮,屁眼還沒被插,下面秘洞里的水又止不住了。 再次用力把麻繩往兩邊扯了扯,粗糙的繩子深陷在她前面的yinchun中,一動就磨擦著肥嫩的yinchun,感覺又是疼又是刺激。 巨大的roubang對準她的屁眼,稍稍一用力就擠了進去,頓時一種爆滿的脹裂感令她幾乎痙攣,手腳本來就還有些麻,這一下就再也站不住了,身體整個壓在了護欄上。 roubang開動起來,在她腸道內不斷開拓的同時,彭向明又開始一下下用力拍打起她紅腫的屁股來。 周玉華努力喘息著,她感覺現在渾身上下,屁股、大腿、奶子……每一個地方都在疼,疼的心里直打顫兒。 可是……怎么感覺這么刺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