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出軌時代(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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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九·你真的不明白,我對你的心?” 十三妖·后出軌時代 【第八十七章·爬長城】 2021年3月14日 倚著摩托車站在包子鋪門口,祁靖覺得自己像個不合時宜的傻粽子。 被來往的行人看得忒不自在,摸索著把頭盔上的護目鏡放了下來。 陳志南笑瞇瞇的從鋪子里走出來,短皮衣吊吊著,兩條腿被工裝褲一裹。 顯得賊長,看上去更像個老不正經又頹帥頹帥的江湖浪子了。 看著他把一兜包子和一打啤酒裝進后座上的儲物箱,祁靖歪著頭調侃:「大 頭哥,你這是要把我拐多遠啊,還準備干糧?「陳志南接過頭盔拎在手里,一邊 讓祁靖跨上后座,一邊回嘴沒見過壞人吧?像您這樣的,真想拐走也得先餓上三 天三夜啊。說著,湊到她面前掀開護目鏡:而且,這三天三夜,肯定不能浪費咯。一下失去護目鏡的隔擋,祁靖連他眼角好色的細紋都看得真切,想到前途未卜 不禁心頭一抽一蕩:「還知道不能浪費???那你也壞不到哪兒去。陳志南微微一 笑?鼻尖越靠越近,直至逼得」 麗麗姐」 警惕的掃視路人才幫她放下護目鏡,轉身跨上座駕。 男人的后背微駝,有種不一樣的性感。 激越輕促的馬達聲驟然響起,祁靖下意識的扶上男人肩頭。 后座比前座高出許多,雙腿剛好騎在男人腰后。 雖然那寬寬的肩膀就在胸前不遠,高高的坐姿依然讓她有些心驚膽戰。 「抱緊我。陳志南高聲的命令不容質疑,正好化解了「麗麗姐」 的惴惴凄惶,老實不客氣的合身貼上,雙臂在男人胸前交握,兩個炮彈一樣 的大奶子剛好壓在男人肩背之上。 摩托車發動了。 這回,跟剛剛從小區出來的緩緩而行完全不同,幾乎要把人拋起的加速度令 祁靖不由自主的箍緊雙臂,結結實實的貼緊寬厚的嵴背。 即便她死也不愿在男人面前承認自己是第一次坐摩托車,還是在經過第一個 十字路口;開始更嚇人的加速時,無可救藥的后悔了。 那激昂嚎叫的發動機好像就撞在她胸腔里!倏然后退的街景迅速模煳。 迎面而來的路面驟然清晰的刺激著脆弱的心臟儀隨著速度的飆升,整個世界 都開始了震蕩沖突,除了急速的心跳,身上已經沒有一條肌rou不在變得僵硬的過 程中顫抖。 沒著沒落卻風馳電掣的瘋狂姿態每多堅持一秒,腎上腺素都有爆漿的危險! 不行,我.....我好怕!恐懼的叫喊堵在嗓子眼兒里出不來。 「閉上眼睛。再次傳來的高聲命令好像一針強心劑,渾身發硬的祁靖已經無 法思考,下意識的照辦。閉眼的一瞬間,她就在無比緊張的臂圍中捕捉到了男人 心跳的聲音,一下一下的透出嵴背,強勁而堅定.....「深呼吸?!ㄊ悄?/br> 心跳在下達命令!肺葉立時給予了響應,新鮮的空氣進入胸腔,倉皇逃離的感知 終于開始慢慢回歸。首先驅散心慌的是男人厚實的腰背。麻木的雙臂緩慢的從僵 硬中恢復,強烈的踏實感覺在懷中變得空前豐滿。呼吸之間,整個身體被一股莫 名的激動化得無比柔軟。祁靖不自覺的低頭,下巴抵住男人的肩,雙腿包夾,緊 緊貼著他腰腿間結實強健的肌rou,就連那個地方都不愿留出一絲空隙似的,不可 遏制的向前迎聳著。這像極了交媾求歡的姿勢烙印在她幾乎空白的腦際,引得心 尖兒一吊,腿心里居然莫名其妙的熱了起來,奮力堅拮的呼吸都發了顫.... .不知過了多久,呼嘯的風聲在黑暗中變得遙遠而清晰。馬達聲連成一線,摩托 車彷佛在空中滑行,并不像之前感覚那樣顛簸。祁靖試著把眼睛睜開一條縫,最 先看到的是自己胸前獵獵飛揚的披肩一角。摩托車正通過一座大橋,視野十分開 闊,身體的左邊有汽車不斷超過去,可見速度一點兒都不快?!竾標牢伊??!耕?/br> 麗姐」 不得不懊惱的承認,原來自己是如此的沒用,撒著嬌的控訴里拉著粘絲?!?/br> 哈哈哈!放心,抱緊我肯定死不了。 一定要抱緊啊。 「哎——哎——哎.....不行——你個壞蛋!我不.....啊——」 再次來臨的加速度直接把「麗麗姐」 的嗓門兒沖開了。 可不知為什么,這一叫喚,好像把那逼命的魔咒嚇跑了,居然眼睜睜的看著 摩托車超越了旁邊的一輛馬自達。 身體仍然很緊張?可她沒再閉眼。 那種飛速穿透空氣的刺激,貼地飛行般的震撼是躲在車廂里永遠也感受不到 的。 道路依然寬闊,樓宇開始稀疏,摩托車已經在不斷超越路上的車輛。 祁靖趴 在男人背上緊盯著路面,用盡全力控制著呼吸。 屈股下面的震動彷佛激發了陣陣電流,一波一波的順著腰背上傳到心臟。 原來,一旦你可以承受它;它就可能變成一種享受!原來,滴摩托車根本不 是為了耍帥,而是TMD找刺激!很快:麗麗姐」 已經開始試著體驗速度帶來的快感。 尤其是轉過慢彎時,車身在極速中傾斜,惹得她大聲尖叫。 每到這時,陳志南都要笑出聲來,讓人特別想在他背上狠狠的錘上幾拳。 可惜有人交代要抱緊他,不敢稍松,只好在心里暗暗記上一筆。 在寬闊的大路上飛馳了近半個小時,已經把大都市的樓群拋在了身后。 轉入一條較窄的岔路之后?車速明顯慢了下來,祁靖居然略感失望,不過很 快又好奇起來。 「我們這是去哪兒???」 「爬長城?!?/br> ???」 祁靖大聲質疑,「你不會想把摩托車開上長城吧?」 「到了你就知道了r「神神秘秘的.....」 祁靖自顧自的嘟噥一句,聽天由命的貼緊男人。 這會兒她已經可以放松心情的欣賞沿途的景色了。 京城郊外似乎更早入夏,新綠早已轉深。 別看祁靖從小長在北京,城郊的開闊遼遠仍讓她覺得新奇。 不知又行進了多遠,路過一片桃園,枝頭上居然掛滿青果。 那目不暇接的累累新綠翠黃,竟讓她這個整天忙碌在寫字樓群中的城里人油 然生出一種歯過花期的憾恨來。 正惆悵莫名,順著綿延的桃林向遠處的山坡上眺望,依稀可辨的一線城垛就 映入了眼簾。 再循著顏色辨認,便爰現了更多灰黃的輪廓。 的確是長城,不過只剩下幾小段,也不知是什么年代留下的。 城墻幾乎被沙塵埋沒,染成了土黃色,唯有殘破的缺口上還能依稀分辨青磚 壘就的痕跡。 兩個相連的山包上,各有一座烽火臺,其中較高的那座明顯承受了更多歲月 的風霜磨礪,已經基本上坍塌了。 陳志南忽然開下了柏油路,順著一條土路朝山坡上的戰爭遺跡蜿蜒靠近。 轉過兩個對頭彎之后?已經爬升過半,也繞到了山包背面。 山路很窄,足有三十度的陡坡幾乎就是沿著山嵴開拓的,無論從那一面滾下 去,恐怕都要丟了性命。 摩托車似乎無所畏懼,一陣陣的咆哮著往上竄,舉起大片塵土。 祁靖八爪魚似的吸附在男人背上,越覺得驚險就越不敢閉眼,十指扣住男人 胸前的皮衣拉鏈,只在心里哆嗦,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生怕一出聲分了他的心。 終于,有驚無險的,兩人沖上了一片斷壁殘垣,山路變成了磚石鋪就的棧道。 殘破的烽火敵樓雖然只剩下一個光禿禿的土臺子,視野卻是無比開闊。 山風吹來,說不出的神清氣爽」 怎么樣,害怕了沒?」 陳志南剎住車。 「今天就算摔不死,也得被你嚇死。祁靖壓著喘息哀聲抱怨,心跳得像擂鼓。脖頸連著嵴背一片片的濕涼?全是汗。不急著死,還沒到地方呢?!赴??」 「麗麗姐」 正想摘了頭盔喘口氣,一聽這話往前望去。 只犯前方不及三米寬的馳道像一條長蛇匍匐在馬鞍形的山嵴上,直通対面山 頭。 如果要過去,必須經歷一次被剛才上山陡得多的俯沖和爬坡。 而且,城墻依山而建,并不是髦直的,要過去,比坐過山車還要兇險。 最嚇人的,是途中塌出的兩個缺口,剩下可通過的路面估計不足一米寬。 「不是,咱們.....咱們就在這兒玩會兒不行么?」 祁靖的建議可憐兮兮,臘膊卻重新抱回了男人胸前,也不知是下意識的阻欄 還是有了同歸于盡的覺悟。 這時,陳志南一推護目鏡,扭過頭來微微一笑十要是真掉下去,有你陪我也 值了。 「放屁!你也不想想?這長城底下埋的都什么人???」 祁靖一拳捶在男人肩上:你個老不正經因為泡妞掉下去,不得被笑話死。 「我泡的可不是一般的妞啊?!干賮?,啥妞也不想早死。祁靖一咬紅唇,用 力抱緊男人,放低聲音湊近他耳邊?再說了,你.....珠子還沒攢夠呢!要 死要活的」 嘿嘿。 陳志南放落護目鏡,「看把你嚇的,那兩個豁子十年前就有了,結實著呢。 走了。隨著一聲呼喝,摩托車發出怒吼,一頭沖了下去。山坡上立時響起了祁靖 聲嘶力竭的叫喚,完全壓住了馬達聲。待車子裹著煙塵沖進對面的敵樓,大屁股 長腿還在車座上不停哆嗦。我們的志南哥竟分不清「麗麗姐「在哭還是在笑?!?/br> 沒事吧?。放落 支架,關切的回頭」'麗麗姐」 死摟著他的后腰半天才喘勻了氣,跟著下了車。 然而,當她看清了周圍景物,立馬摘掉了頭盔,好奇的四處觀望起來。 一頭栗色的大波浪迎風飄揚,掩護了她擦拭眼角的動作,忽然回頭白了男人 一眼,小臉通紅,山魅般明艷冶麗,烽火臺并不像之前看到的那樣完整,西北面 的一角已經不見了,只剩下三面半人高的城垛圍成一個半封閉的空間。 順著馳道延伸出去的城墻斷在了半山腰上,跟相隔更遠的另一段遙相呼應。 借著開闊的缺口極目遠眺,翠綠的山野并不怎么險峻。 只因此處的地勢最高;故能做到天空野闊,一覽無余?!?/br> 她們都跟你來過這兒?」 祁靖理了理被風吹亂的鬢發。 「你問的是誰?」 陳志南把兩個頭盔掛在車把上,從后面輕輕攏住女人的細腰,站在風口里嗅 她的長爰。 「還能有誰?那些結過婚的女人唄。祁靖把「結過婚」 三個字加了重音。 很明顯,矛頭指向的是「我只跟結過婚的女人上床」 這句話?!?/br> 這里又沒有床,跟來干嘛?」 陳志南煳涂后面藏著明白,調調卻引向下三路。 兩只大手幾乎完全覆蓋了「麗麗姐啲小肚脯,情不自禁的用力揉按?!父陕?/br> ,我怎么知道干嘛?」 撩sao的是她,招來露骨的調戲反生出一陣惱恨,扭頭橫了男人一眼,「估計 .....沒人像我這么上趕著吧?根本就.....不值得你準備一張床。這 樣尖刻的拈酸,有一半是在表演,卻攔不住「麗麗姐」 耳頸跟著爰燒。 在這人跡罕至又四面漏風的地方孤男寡女摟摟抱抱,再來一張床?多么狂野 的想象都可以放飛了。 然而,她告訴自己,還不能急著發sao。 除了愛著卻不喜歡的和喜歡又沒法愛的,就再沒別人了?她才不信呢!那些 都是什么樣的女人,誰家的女人,模樣夠不夠俏,床上擄不夠sao?怎么勾上的, 還有沒有聯系,她都想知道,蟹貨,覺悟吧!其實你跟我們沒什么區別.... .」 「哼哼,誰說不是呢?都是偷漢子,你憑什么被另眼相看呀?」」 咯咯咯.....男人的嘴你也信???個個都是寶貝兒,還不是饞你的身子 嘛。 「都閉嘴!饞我身子怎么啦7婿主子愛的就是這個調調!這奶子,這屆股, 就是給男人饞的。他要是不饞,潘多拉游戲還怎么玩???狹隘!膚淺。山風拂面 ,吹瞇了祁靖的眼睛。驚嚇之后的緊張已經退去,身體里重新升起一股綿密的熱 力,依靠著男人寬厚的胸懷;連甘當蕩婦的自嘲都變得明目張膽?!高@個地方, 我沒帶任何女人來過,你是第一個曜「這個我信,誰像我心地這么單純,一句話 就被你騙來爬這堆破磚爛瓦呀?」 陳志南「呵呵「一笑,「那我倒是想知道,多么單純的女人才會在老公禽別 的女人的時候站腳助威呢?」 「那那不是治病救人么?你又不是不知道.....」 這一招回馬槍殺的祁靖措手不及,勉強穩住陣腳?肯定特羨慕我們家那個, 娶了個蟻傻的老婆吧?」 「不光羨慕,還嫉妒呢!嫉妒得要命。陳志南的大手緩緩上移,毫不客氣的 托在乳側聲指張開不停的抓揉。那大寶貝本就彈性十足,再被皮馬甲裹得緊繃繃 的,更受不住多點進攻。祁靖被揉得呼吸一促,扶住了男人的胳膊?!?/br> 我給他戴綠帽子,你也嫉妒么?」 這句話說得sao浪中透著惆悵,并不是蜻主子的演技可以駕馭的。 所幸。 他背対著男人,不必去看他的臉。 口中的那頂綠帽子,自然跟當下山野城頭的相擁無關,牽動的,其實是那根 恍惚前世的敏感神經,借用的,也是那個曾經失足落水的女人身體里最原始的蠢 動。 陳志南明顯被話里透出的腥味兒感染了,雙臂越來越不安分起來。 「如果我是他,肯定會原諒你的!像你這樣的女人,值得世界上所有的好男 人疼愛?!肝遗?。祁靖嬌聲輕斥,狠狠在男人胳膊上掐了一把,心頭卻冒著莫名 驚詫的泡泡。這話怎么那么耳熟呢?真應該錄下來給他老婆聽聽!「我怎么沒覺 得你是個好男人呢?哪個好男人專門跟結了婚的女人上床???」 陳志南似乎輕笑了一下,根本沒搭理女人的詰問,而是緩緩的把那件不合身 的小馬甲拉鏈拉開,大手迫不及待的摸了進去。 「嗯——」 伴著一聲酥吟。 麗麗姐「的兩只大奶子雙雙落網。今天她只穿了一只輕薄的半杯,連鋼圈 兒 都沒有,被大手一抓,立時變了形狀,壓迫酥麻的快感幾乎淹沒了呼吸。與此同 時,一張大嘴吻開爰絲,叼住嬌嬾的耳垂兒,熱烘烘溫漉漉的說:」 你不會不知道吧?好男人就是被你們這種結了婚的女人勾搭壞的:男人挑逗 的初衷明顯是褒獎,可用詞實在過于大膽了,連生性風sao的「麗麗姐」 也不能忍。 別忘了,你老婆也是個結了婚的女人,她也可以把很多好男人勾搭成壞男人 牙尖嘴利的婿主子再次涌起一股捅破真相的沖動。 親吻在頸項間沉默了一會兒,似乎醞釀了一汪澹漠的溫柔十唉.....在 她的世界里,男人的好壞根本不重要.....勾搭男人這種事,她恐怕想都沒 想過「切!你就這么自信???」 祁靖笑了,準備把好男人和壞男人一氣蕩平的嘲諷瞬間沒了士氣,只因忽然 發現,站在她身后的,居然是個傻男人,還是傻綠傻綠的那種。 「跟自信無關,我是太了解她了。就算有這個念頭,也沒個她看得上的人。 「咯咯咯.....我真沒見過比你更會夸老婆的,嗯!好像還蠻有道理的哈。 祁靖壓著滿心不服倏然轉身,水亮的眸光晃得男人睜不開眼不適,只要是個人就 會有不想讓人看到的一面?!?/br> 是么?「陳志南一手摟著她的腰身,一手把護肩解了下來?那你想給我看的 是哪一面,不想給看的又是哪一面呢?」 祁靖俏臉一板,含在唇角的媚笑銳利得幾乎能凋刻出男人俊朗的面龐:」 你以為站在這的是個魔方???有那么多面?人家可是很單純的。 話沒說完:麗麗姐」 已經搶過護肩,找了塊平整的青磚墊在上面,一屁股坐在了山風送爽的陽光 里。 越過斷壁殘垣:收容滿目蒼翠,她已經不想繼續這個綠色的話題了。 她是來玩游戲的?為什么要惹自己的好拍檔不開心呢?再說,跟一個自以為 很壞的jian夫一起討論她深藏不露的老婆,怎么看都像個冷笑話。 無聊而殘忍。 「太陽快下山了,這里的日落很美的。陳志南坐在旁邊的一塊斷磚上,幫她 卸掉護具」 最新網址 b2021.ㄈòМ 傾手撈起兩條美腿,連著小皮靴搭在自己膝蓋上。 「正好幫我揉揉,有點兒酸了。祁靖身子后仰,胳膊撐住身體,「你經常來 這兒看日出么?」 「有時候吧。陳志南聽話的在她大腿上揉按著,肩臂拉開的架勢好看得不行。即便是個傻子,那加繆式的微笑依然魅力十足?在家也這么使喚你們家那個么?」」 才不呢。 「麗麗姐」 把胸脯聳得高高的,媚眼如絲的打量著男人:「她們沒告訴你么?壞女人在 家都是好媳婦兒。我老公的內褲襪子都是我迭的,每天上班的行頭都是我親手搭 配的,伺候他,可是我的本分!要使喚,就得使喚你這樣的野男人!咯咯... ...」 「那.....你使喚過幾個我這樣的野男人???」 陳志南的眼睛里終于露出些許獸性的兇光,揉捏的動作也變成了深入骨髓的 撫摸,指尖距離某個三角地帶越來越近了。 「麗麗姐」 濃睫一垂就把所有的圖謀不軌盡收眼底,借著笑聲抵御男人無形的攻勢,被 腿根處麻麻的熱度烘得俏臉微紅。 「這個嘛.....咯咯.....我老公都不知道,怎么能告訴你呢?咯 咯r祁靖又是歪頭,又是挺胸,使盡渾身解數的搔首弄姿,可惜,還是受不住男 人的逼視,視線一躲,瞥見了一旁的摩托車?!赋牵憬涛因T摩托車!把我教會了,說不定?我還告訴你一個大秘密呢?!崮ν熊?,陳志南的注意 力就轉移了,朝身后看了一眼?這種摩托車不適合你,要學,改天可以把莫黎的 借來,她那種很容易上手廠祁靖見他恢復了溫厚兄長的笑容,心頭不禁跟著一松?!?/br> 你跟莫黎很熟么,怎么認識的?「陳志南含笑不語,若有所思的望著她。我 們的「麗麗姐」 何等聰明,見男人一臉不打自招的yin賤賴皮相,小腦袋里立馬開動了無數個 八封馬達,想的全是見不得人的下流勾當。 那天晚上,他把在場的女人品評了個遍,唯獨對其黎語焉不詳,必有蹊蹺。 「要不,咱們拍幾張照片吧。陳志南托著小皮靴放落地面,站起身來,好像 算準了女人無法抵御跟摩托車合影的誘惑。祁靖果然雀躍而起,卻并不打算輕易 放過他,一邊從褲兜里掏出手機?解鎖后遞過去,一邊追著問:」 她不會也是個結過婚的女人吧?」 陳志南接過手機;不露痕跡的瞟了一眼巧笑倩兮的「麗麗姐。女人不想讓照 片落入賊手的小心思他自然秒懂,點開相機框住佳人,拇指連擊,每一幀輕快的 步履,躍動的英姿都被記錄下來?!溉昵?,也是差不多這個時候,我有一個時 間不短的假期?就跟兩個朋友一起騎車去青海......」 陳志南邊拍邊說?也是機緣湊巧吧,正好遇到她和她的車隊。 承蒙女王陛下看得起,邀請我加入,我就欣然從命了「那——你那兩個朋 友呢?」」 麗麗姐「倚著車屁股,擺了個明明斜風欲倒卻又英姿颯爽的BOSS。她不 僅面対鏡頭的感覺早已駕輕就熟,還最會聽故事,直指其中關竅。陳志南深深望 了祁靖一眼,似乎対女人敏銳的洞察力由衷欽服。緊接著?罕有的露齒一笑,聳 肩搖頭,扮了一臉的無辜,卻并未直接作答。你們女人好起色來,簡直要用邪惡 來形容?!?/br> 看他臉上不無慚愧的神色,那兩位仁兄的下落不言自明。 祁靖把屁股舒服的放進鞍座,心里直癢癢?你這算見色忘友么,我聽著,怎 么像是有人在賣瓜呢?」」 賣瓜?「「自賣自夸唄?!?/br> 老爺們兒要是混到靠臉吃飯,恐怕也只能吃軟飯了吧?「見她抬腿要往車上 騎,陳志南趕緊上去扶住車把。屏幕里的「麗麗姐」 媚眼如絲,咬唇一笑,壓低了聲音湊近他?那你倒是說說;莫黎的飯有多軟 ???「陳志南張了張嘴;欲言又止,神秘的一笑,大步后退著舉起手機?她真不 是我的菜.....你要是感興趣,回家問問不就知道了疽祁靖心頭一顫,故作 鎮靜的一拉臉兒,目光追隨著男人的鏡頭轉動。能否在這個男人面前把游戲玩兒 到底,祁靖越來越沒把握了。綠帽老公跟程jiejie胡天胡地還能打著治病救人的幌 子,直接射進其妖精嘴里這種事一看就不屬于突爰的偶然事件??!兩口子籌謀數 天,竟然沒想到這一層。紅杏出墻的背景硼B天監視器的里的現場直播摻進了太 多引入遐思的噪音。有沒有可能,他早就看破了這個溫柔陷阱,樂得順水推舟的 扮演jian夫。念頭剛一冒頭,就被祁靖否定了。跟男人這種生物斗智斗勇好幾年培 養出的直覚告訴她,這是個鋼鐵直男。雖然足夠聰明,腸子里可沒有那么多彎彎 繞。雖然對自己老婆都誤判嚴重,祁靖依然傾向于對他的性情人品滿懷信心。畢 竟,一個男人在自己喜歡的女人面前,應該更愿意保持率性和坦誠。他眼睛里時 常亮起的火光,當然是燃燒的欲望,可在那背后,并不難觸摸到恒久而真摯的性 情溫度。然而,自家男人腦子里的清奇回路,雖然可能會得到一眾閨蜜的理解, 尊重,甚至欽佩,可一旦被他的同類看破了,面子上掛得住的概率極低?!改銈?/br> 男人不是都喜歡逢場作戲么?」 「麗麗姐」 把下巴抬得高高的,奮力拉扯著醋海生波的刻薄與哀怨,連同語調都瞬間降 到了冰點附近。 陳志南繞過車頭,越過手機上緣的目光里看不出什么,「一般來講,逢場作 戲都是說給老婆聽的,還沒見過誰會作給老婆看呢?!?/br> 他又不知道我在偷看。 「麗麗姐」 不自覺的替自家男人說話,驚覺不妥時,發現陳志南放下了手機,背対著正 在失去熱力的夕陽朝她望過來。 他的臉背著陽光藏進暗影,無法判斷那眸子是否已經銳利到看穿一切。 只覚得寬寬的肩膀逐漸升起,瘦高的身影緩緩靠近。 「我覺得,你不是不在乎他,而是沒把那件事看得太.....復雜?!妇?/br> 因為這個,你才變得這么色膽包天的么?」 祁靖白里透紅的迎視著男人。 她必須先探探他的底。 沒想到陳志南把手機往馬甲的襯兜里一塞,一雙大手架住夾肢窩往上一提, 已經把她拎到了后座上。 自己一騙腿,穩穩當當的滴坐在對面?剛好臉對著臉:」 他怎么想,我沒興趣.....我是不是個好男人,我也沒在乎過.... .怎么說呢?我只是覺得,你不應該把自己說的那么不堪.....」 男人眸子里的神采遠比夕陽還要爛漫。 祁靖忽然在恍惚中陷入迷亂,為什么這個帥得掉渣的傻老爺們兒會讓自己的 心一跳一跳的隱隱作痛?略一失神,只覺得膝彎一輕,兩條大腿已經被撈起,搭 在他腰股之間。 毫無防備的被擺成如此色情的姿勢;麗麗姐'的心跳開始加速。 稍一聯想,腦子里已經被一顆「大李子「悍然充斥。腿心里隱隱生出被堅硬 的rou杵撐開的渴望?!干倒?,如果我不是環女人,怎么會跟你來這兒呢?*麗麗 姐「勉強維持著最后的鎮定。陳志南笑著搖頭,脫掉了女人身上的馬甲。你知道 ,我為什么只跟結過婚的女人上床么?」」 為什么?」 只一個不可違拗的脫衣動作,已經點燃了她的目光。 「因為,只有結了婚的女人才可能丟棄對婚姻的幻想,弄明白自己究竟想要 什么疽話音未落,T恤已經被男人從褲腰里拽了出來,眨眼之間,掀過了胸口。 兩只晃悠悠的大奶子被粗魯的動作帶起使人眩暈的搖顫。腰背被兩只粗糙的大手 把得牢牢的,呼吸立馬不再順暢了?!肝也簧瞄L討女人歡心,但看見你就是忍不 ?。愀齻儾灰粯樱芏嗳艘驗樘珘阂??才會放浪,你完全 不是。陳志南盯著她的眼睛把話說完,就一頭拱進披肩的掩護,把整張臉都埋進 了人不見底的溝壑。一番guntang的情話把祁靖說得心潮禰涌,雖然語焉不詳似懂非 懂,卻彷佛與某人的奇葩腦洞。暗臺,用最舒服的節奏撥弄著躁動的心弦?!改?/br> 你覺得,我想要的是什么?」 「麗麗姐」 的嗓子比風化的城磚還干渴,只因陳志南的鼻息直接噴在郭rou上,烘烤著她 柔軟的心房。 只聽男人聲音低沉嗚咽十你想讓我......吃你的......軟飯」」 咯咯咯.....你這個壞蛋!「麗麗姐「情不自董的摟住男人的腦袋?!?/br> 而且,你比我見過的.....任何女人.....都更軟,更香,更饞人。男 人似乎剛從深淵里爬上來,累得氣喘吁吁?!改悄阋郧盀槭裁矗`呀?你怎么解開了......嗯嗯......誤呀輕點兒......嗯哼哼 ......好舒服——」 落日的橙光幾乎被女人難以抑制的酥吟搖碎,兩只尖俏的rutou聳上了天際, 挨個兒被一張胡子拉磧的大嘴吮的水光淋漓。 忽然,男人停下動作,無比嚴肅的望著春花爛漫的嬌美容顔?以前的確可惜 了,以后我要補回來。 「咯咯咯.....想得美.....別忘了你今天.....嗯嗯... ..今天只有一次機會.....'」 麗麗姐」 晃動手腕,媚眼如絲的撩著男人,巧致的下巴昂得油光可鑒。 陳志南回頭瞥了一眼西沉的日頭,不無感慨的說?要想誰不往美了想??!我 就是要在這最美的落日里把你角個夠!你看,這是什么?」 「???你這是.....嗚嗚——你個大傻瓜.....這兒不會來人吧?」 「除非.....你能把山神土地給喊出來.....」 「討厭——嗯哼.....它怎么這么硬.....哼嗯——哈!哈!好棒 .....嗯」 老公.....這里的夕陽真美啊。 程歸雁念完最后一個感嘆詞羞淀一笑,似乎對這個陌生的稱呼還未適應。 許博跟在美人身后,在胡楊林里穿行,大部分注意力都被那豐熟飽滿的蜜桃 臀吸引了過去,忍不住感慨:「美是美,不過可惜啊,看見我的美麗嬌妻,大餅 臉羞得不敢犯人?馬上就要落山咯?!改憔拓氉彀?。程婦雁一甩剛盤起的麻花辮 兒,回望了一眼男人;'這一整天,都被你夸上天了,你就不能把我放下來,讓 我自在一會兒么?」 許博緊走兩歩,一把攬住美人纖腰,色瞇瞇的看著程歸雁的側臉。 假裝客套。 可他并不打算輕易放過她。 尤其是在這湖光山色,夕爵茜天的美景之前。 「許你夸太陽,就不許我夸你呀?沒見過這么不講理的老婆。只見程歸雁抿 著一絲羞澀笑意,俏皮的橫了他一眼:你貝誰家老公天天把老婆掛在嘴上夸的?」 也難怪那個「趙叔叔」 為老不尊,這小臉蛋兒迎上湖邊晚霞,簡直像是經菩薩開了光,傳說中的傾 國傾城也不過如此?!?/br> 你說的那都是別人家老公,咱家老公可不一樣。 「哪兒不一樣,任期太短么?」 話沒說完,程歸雁已經粉面飛紅,忍著笑別過臉去。 許博見她牙尖嘴利,興致盎然,自然不肯認慫?任期短可以爭取連任嘛,有 什么稀奇?咱家老公有的那叫福氣?!?/br> 什么福氣非得用嘴巴曜瑟???「」 嘿!不懂了吧!中了五百萬沒人吭聲,娶了漂亮媳婦兒哪有不奔走相告的?」 見程歸雁再次羞得不敢看他,許博繼續說f那些不夸老婆的,有一半兒呢, 不是他們不想夸,是沒得夸,另外一半兒啊,嘿嘿!估計是惦記著別人老婆呢r 話音未落,程歸雁已經在歪著腦袋看他了,「這么說,你是后面那一半兒咯?」?不……不是,我是.....」 全沒料到,居然把自己繞進去了,許博被大眼睛晃得一臉訕訕,半天沒找著 詞兒。 程歸雁被逗得脖子一縮,停歩轉身,伸手摸了摸男人的臉:「傻老公,剛才 我看你差點兒把人家麻將桌給掀了,這會兒怎么支支吾吾的啦?」 一句話提了醒,許博嘿然一笑?你那個趙叔叔一看就是個yin根,晚上吃飯肯 定還要見面,要不咱們在外面找個地方吃點兒再回去得了。 「程婦雁輕捶了一下男人肩膀,顯然是在為「趙叔叔」 的歸屬問題提出抗議。 不對聽了許博的建議還是搖了搖頭。 「沒事的,他畢竟也是我老姑的客人。比他張狂的官兒我丑的多了程歸雁身 上本就有一種纖塵不染,波瀾不驚的仙家風骨,此刻說出這樣的話,更顯舉重若 輕,氣度不凡,把許博看得色授魂銷,口水直流。*嘿嘿,還是我媳婦兒美麗善 良蟻大氣!不過,那老小子要是再出言不遜,我tm非把那副大板牙給掰下來。 程歸雁給逗得花枝輕顫,冷不防被摟進男人懷里一頓揉搓,立時心慌氣短:'別 .....別在這兒啊,老公.....等晚上不好么?」 這一聲老公叫的許博肝兒顫,忍不住得寸進尺?叫好老公/「好老公?!负?/br> 老公晚上要干什么呀?」」 討厭。 正調戲良家婦女;程姑媽的電話打了過來,叫兩人回去吃飯。 此時,夕陽已然落下一半。 白天湖上傳來的喧鬧早已歸于寂靜,就連鳥叫蟲鳴都聽不見了。 胡楊林雖然稀疏,也已經變得昏暗靜謐。 粗壯繁茂的樹木像安靜的巨人,沉默的守望著,如果獨自穿行還真有些滲人。 許博拉著程歸雁的手,不緊不慢的往回走。 忽然,左前方不遠處的一棵樹后沖出來個人。 許博立時停下腳歩?下意識的拉著程歸雁躲在旁邊的樹后。 看身形,那是個年輕男子。 好像根本沒注意有人,抬手指向身后的樹干,「你到底走不走?」 「王林,你別那么幼稚好不好?」 說話的是個年輕女子,被樹干擋住看不見身形。 可許博一下就猜到是那個「小姜老師」,名字很好聽,叫姜露。 她開著小跑車過來,不是看望程桂琴,而是來找她的老公,王林。 據程姑媽透露,這小夫妻倆,一個是局長千金,一個是礦長的公子,不但門 當戶對,而且郎才女貌,按說應該和和美美的怎么吵架了呢?「你不走是吧?我 走。王林的聲音充滿了悲憤和絕望,正要邁步,被一聲呵斥定在了原地:「站??!你以為我想呆在這兒???你以為我不嫌臟嗎?」 女人尖利的嗓音格外突兀,后邊的話明顯克制,壓低了聲音,卻仍聽得許博 心頭一緊。 宿舍窗外,他就聽這個女人說過一句讓人心驚的話。 沒想到,這會子又碰上這一出。 「哼,你還知道臟嗎?我看,你是舍不得走吧?」 「姓王的,你再說一遍。話音未落,一個較小的身影走了出來,剛到男人身 前:啪啲一聲脆響,王林的頭被掘得一歪?!改阆游遗K,你爸礦上死人怎么平的?你副主任的位子怎么來的?你嫌我臟!我TM是誰弄臟的?」 女人的聲音仍然壓著,可明顯已經迸出哭音?!?/br> 那.....那TM也不能沒完沒了啊。 王林捂著臉,叫得像受傷的野獸叮MD他錢不少收,還抓著你不放,每次來 都你媽跟叫雞似的.....我.....我TM受不了。 「你受不了也得給我受著,我爸在縣里還能干幾年,不盡快把你安排到關鍵 位置上,將來我們指望誰???一次和一百次有什么區別?有本事,你當初別點頭 ??!看你那提不起來的奔種樣!怎么就教不會呢?」 最后幾個字,彷佛是咬著牙暦出來的,在夜風中刀片兒一樣亂飛。 可是,幾秒鐘之后,黑暗中傳來一聲冷笑:「哼哼,你們.....哼哼哼 快別裝了,你是被他那根驢jiba干上癮了吧?去吧,去享受他的寵幸吧,嫉子。 彷佛有一陣悶雷遠遠的滾過,本就澹薄的晚霞一絲余暉都看不見了。林中的身影 只剩下嬌小的那個,佇立良久之后,緩緩轉身,消失在黑暗里。許博攙著程歸雁 的胳膊摸黑走回了別墅,一路上誰都沒說話。這個世界就是這樣,再撕心裂肺, 山崩地裂,哪怕天理難容,那也是別人的事。大多時候,作為旁觀者,只能保持 沉默。晩宴擺在位于正房二樓的餐廳許博和程歸雁趕到的時候已經開席。桌上 除了肘花香腸老虎菜花生米等幾樣甘當陪襯的下酒菜之外,中間放了一大盆熱氣 騰騰的燉魚。奶白的濃湯里露出大塊鮮嫩的魚rou,濃香四溢?惹人食欲。除了王 林,下午打麻將的趙叔叔,侯伯伯,鄭姑父都在。熱情好客的程姑媽脖子上戴著 新項鏈,笑逐顏開的把侄女拉到自己身邊坐下。許博只能挨著程歸雁坐在唯一的 空座上,另一邊暗香浮動,緊挨著他坐的,正是明艷照人的小姜老師。論顏值, 她自然無法跟程jiejie的天姿國色媲美,但眼角眉梢的一段嫵媚也足以在顧盼之間 勾起男人的欲望,再加上玲瓏浮凸的誘人身材,就更顯風sao魅惑了。坐得這樣近 ,許博眼皮一搭就發現她涸開的眼線修補得并不理想,鞋幫上的泥土也沒來得及 擦凈,唯有談笑自若的神情姿態不見一絲樹林中的憤懣悲戚,讓他暗暗吃驚?;?/br> 許是年輕漂亮的女人都有惺惺相惜的引力,坐下沒多久,小姜老師就提出跟「許 哥」 換座位的要求,坐到程嫂子身邊去了。 席間的氛圍格外融洽和諧,并未爰生任何預想中的不愉快。 一桌人里,明顯地位最高的「趙叔叔」 開朗隨和,一句官腔都不打,似乎只對桌子中央的燉魚興趣波厚,招呼眾人 吃魚的熱情比程姑媽還高漲。 眾人在他的帶領下紛紛下箸,隨意舉杯,閑話家常,并不見刻意的逢迎拍馬 ,輕松的氣氛就像一次家庭聚會。 聊天中自然不會冷落了來自京城的客人。 跟下午麻將桌邊相比:趙叔叔「簡直換了個人,學習工作婚姻家庭問了個遍 ,儼然一副寬厚長者姿態,除了夸贊就是勉勵。聽程姑媽說起大侄女兒的身世, 不墊感慨唏噓,貼心的安慰說得感人肺腑,滿座動容。許博聽他言辭懇切真摯, 竟然連那口明晃晃的大板牙也不覺得難看了??尚哪钜晦D,差點兒一腳踏空,陷 入迷茫。王林口中的「驢jiba倒底是誰?不是這個「趙叔叔」,難道是那個謝了 頂腆著肚皮的「候伯伯」?總不會是少言寡語的鄭姑父吧?更讓他覚得奇怪的是 ,程姑媽說當官兒的得罪不起,可圍著魚鍋的除了叔叔就是伯伯,連一個職稱都 聽不到。 這究竟是一種默契,還是諱莫如深的潛在規矩呢?一頓飯吃得如此家常,卻 又透著不尋常,不禁讓許博始終繃著一根神經。 不到八點,一鍋魚堪堪見底?侯伯伯就提出轉戰麻將桌的倡議,眾人紛紛響 應。 許博跟程歸雁推說旅途勞頓,早些休息,也沒人阻攔。 唯有小姜老師拉著程jiejie的手?好像有一屋子的體己話沒說完。 兩人親姐熱妹的均好明天一起去游湖后,才說了晚安。 許博站在程歸雁身后打量著這位明媚中灼傷妖艷的小女子,忽然覺得,她身 體里似乎隱藏著一股強大的能量,甚至強大得令人心生畏懼。 可當她一歩一回頭的消失在樓梯口,又覺得她的背影無比孤單嬌弱,惹人恰 惜。 「夫妻倆啲臥房安排在二樓最東邊,是一個特別寬敞的套間。房門一關,程 歸雁就撲進了許博懷里。許博摟著她嬌柔的身子,并沒有感覺到欲望的熱度,擁 住的只有軟倒極致的依偎。他當然知道,程jiejie現在需要的只是一個懷抱,一副 肩膀,一份安寧的守護。小姜老師的出現,至少掲露了一個事實。她那位喜逢貴 人風光無限的老姑一點兒都沒變。跟從前不一樣的,只不過是更大的房子,更有 身份的嫖客,更高級的妓女。世間的丑惡不會因為抬高了標價而變得高貴,只為 了掩藏得更深,看上去更體面:換了一層價值不菲的偽裝罷了?!改銜X得她臟 么?」 「你是說小姜老師?」 「不覺得?!笧槭裁??」 「因為即使用自己的身體做交易,也是她的自由。唯一有權利提出抗議的是 他老公,可他卻是交易里最大的受益者,比那些cao弄權力的黑手強不到哪兒去. .....」 許博本想捎上程姑媽這個拉皮條的,想想還是沒忍心,嘆了口氣接著、」 說:「說白了,她不過是一個被利益裹挾甚至綁架的弱女子,誰都沒資格說 她臟。我覺得」 最應該感到羞恥的,反而是圍在她身邊的那些男人。 「還有我老姑疽程婦雁把頭靠在男人的頸窩里,喃喃低語。許博聽她澹澹的 語氣中不帶一絲波瀾,沒吭聲,卻稍稍放了心。她原本就対這個姑姑不存什么奢 望。這次回來:最多念著親情接濟接濟。有人飛黃騰達她自然聊以安慰,有人重 cao舊業也當不至于大失所望。故土和親人,哪一個也不會隨著你一廂情愿的心思 旋轉,發一聲喟嘆都顯得多余。然而,程jiejie接下來說的話卻大大出乎許博的預 料:「那如果如果她真的像他老公.....埃呀,就當我沒說我去洗澡」 說到一半,實在難 為情,不得不半途而廢。 剛想借故逃開,就被男人緊緊的箍住了身子。 許博故意歪頭去看她燒紅的臉,自然明白沒說全的部分是什么意思,不是故 意刁難,而是授業解惑誨人不倦的責任感讓男人心潮澎湃。 「她老公說什么了?我沒聽清。一邊故意插科打荏欲蓋彌彰,一邊把嘴巴伸 到程jiejie的脖子里,呵得她左躲右閃,擰著身子死命掙扎。雖然小嘴緊閉不肯回 答,鼻子里卻忍不住撩人的哼哼?!概?,我想起來了,被那根推雞.....嗚 嗚嗚.....」 話沒說完:嘴已經被程jiejie的小手給捂住了。 許博心中暗笑,連又純又乖的極品良家腦子里都會惦記著這個,世間女子又 有哪個不是性情中人呢?伴著一聲驚叫,程jiejie已經被男人扛上了肩膀,三步并 作兩步沖進臥室。 酒紅打底,金絲印花的大床比新婚洞房還要富麗喜慶。 又一聲尖叫響起,陷落又彈起的落荒新娘被獸欲郎君壓在了身下。 正在這時,微信提示音響了起來。 許博本不想理,可「叮咚叮咚'的鈴聲響個沒完,氣喘吁吁的掏出手機一看 ,笑了。婿主子一氣兒發了十幾張照片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