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花劫】 (第六十三章 圖窮匕見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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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馮月蓉雙手一軟,緊扣的十指承受不住身體的重量,被強 行震開,豐滿的身體猛地后仰,如斷線的風箏一般往下跌落,她雙手下意識地亂 抓亂舞,試圖抓住任何能借力之處,但卻根本無法止住下墜的身體。 「啊……」 眼看臻首就要與地面相撞,倒垂的發絲已經垂到了地面上,馮月蓉嚇得魂不 守舍,緊緊閉上了眼睛,然而就在她絕望之際,一只手卻不知從何伸出,挽住了 她的腰肢,緊接著下身便傳來了一陣直達心扉的強烈酥麻感,爽得馮月蓉脫口驚 呼,溫熱的陰精猛地涌了出來。 馮月蓉驚魂未定,怯怯地睜眼一瞧,卻見阿福一只手挽住她的腰肢,另一只 手則蓋住那微微凸起的陰丘,輕輕地愛撫梳理著烏黑卷曲的恥毛,兩人的下身緊 密貼合在一起,幾乎沒有一點縫隙! 這明顯炫技的一招乃是阿福侵yin床技多年練出來的招式,他先是故意讓馮月 蓉從身上跌落,然后在馮月蓉落地前一瞬,雙管齊下,一招「海底撈月」,攬住 了馮月蓉的腰肢,下身則同時接住馮月蓉跌落的肥臀,讓馮月蓉在驚慌之中瞬間 達到高潮! 這一招難就難在分寸的拿捏和身體的承受能力上,因為馮月蓉全身的重量都 集中在兩點,上半身由阿福單手承接,下半身則完全依靠胯部的力量和深入蜜xue 的roubang,若是行差踏錯或是力度不夠,不僅接不住馮月蓉,而且還很有可能折斷 roubang! 阿福小露一手后,不僅讓馮月蓉輕松達到了高潮,而且也再一次震懾了詹國 豪等人,各人臉上的神情也從羨慕嫉妒變成了慚愧和敬畏! 葉靜怡見狀,不自覺地輕咬著紅唇,自言自語地道:「這老東西果真不可貌 相,看來我還是小瞧了他,怪不得蓉jiejie愿意臣服于他,等到身上的禁制解除, 我一定要試試這老奴的厲害!」 葉靜怡如此想著,身子也不覺發熱起來,一雙柔荑也悄然移到了傲挺的胸脯 上,隔著衣裳輕輕地揉捏那對飽滿渾圓的乳瓜。 阿福并未閑著,他手臂一震,將馮月蓉倒垂的身體輕輕拋了起來。 「啊……不……哎喲……」 馮月蓉在驚慌中突然達到高潮,感覺又刺激又有些后怕,然而還未等她回過 神來,身體又被阿福拋得飛了起來,嚇得她又是一陣咿呀亂叫,雙手胡亂揮舞著, 抓住了阿福的粗壯的手臂,毫不設防的下身重重地落在了阿福略向前傾的雙腿上, 肥碩的大屁股與阿福的大腿撞在一起,發出一聲啪的巨響,剛剛才泄身的saoxue被 粗壯堅硬的roubang貫穿,兇猛的力道頂得花心嫩嘴又痛又酥又麻,連幽宮都被這貫 穿身體的一頂弄得痙攣抽搐,再次嗚咽著將寶貴的陰精獻給了這霸道的征服者! 阿福只用了兩下,便讓馮月蓉xiele兩次,心中充滿了得意,他雙手托住馮月 蓉碩大渾圓的肥臀,腰胯連聳,粗壯的roubang搗蒜一般,迅疾有力地抽插著馮月蓉 飽受jianyin的肥美rouxue,大腿與馮月蓉的肥臀頻頻碰撞著,「啪啪啪啪」的巨響震 得人耳膜發顫! 「唔……不行……不要……母狗又要xiele……嗚嗚……主人……饒了母狗吧 ……母狗的saoxue要壞了……哦……xiele……死了……」 馮月蓉被連綿不斷的高潮沖得魂不守舍,將一切都拋在腦后,只是聲嘶力竭 地浪叫著,苦苦哀求,一雙玉臂牢牢地抓著阿福的胳膊,雙腿彎曲,肥美的熟女 美鮑又腫又脹,黑亮的yinchun完全像兩邊翻開,原本緊窄的蜜洞也被撐大了好幾倍, 粉嫩嫩的膣rou被碩大的guitou蠻橫地卷進卷出,一汩汩晶瑩的蜜汁混合著陰精從抽 插的間隙中泄出來,發出可恥的「噗嗞噗嗞」聲,化作了一堆濃稠的白沫,yinchun 上、股溝里、roubang上沾得到處都是,連兩人的恥毛上也是白茫茫的一片,好似下 了一場鵝毛大雪一般! 阿福一邊抽插,一雙賊溜溜的瞇瞇眼卻死死地盯著葉靜怡,洋洋得意的表情 明顯在炫耀著他的本事,仿佛在說:「看到了嗎?你遲早會像這sao母狗一樣,被 老子的大roubangcao得哀叫求饒!」 葉靜怡感受到了阿福挑釁的眼神,于是故意舔了舔豐唇,向阿福拋了一個媚 眼,將衣襟悄悄拉開,露出雪白的酥胸,仿佛在回道:「來呀,你放馬過來呀!」 阿福被葉靜怡的媚態勾得心癢癢,但又無可奈何,只得將yuhuo盡數發泄到馮 月蓉身上,抽插的力度也越來越大,仿佛要將馮月蓉的蜜xue搗爛一樣,大汩yin汁 從交合處狂瀉出來,「呱唧呱唧」的抽插聲響徹整個房間。 現場的氣氛仿佛凝固了,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阿福和馮月蓉身上,連慕容 嫣也從趙明建身上爬了起來,滿臉渴求地跪坐在一旁,眼神里充滿著對馮月蓉的 艷羨。 為了今夜的狂歡,阿福早就偷偷服下了許多壯陽固精的春藥,份量也超過了 以往許多倍,所以才堅持了如此之久,但他終究不是鐵打的,狂插了數百下后, roubang也隱隱膨脹起來。 考慮到已經出盡了風頭,阿福沒有繼續硬撐,猛插了十數下后,便將馮月蓉 扔在了地上,將噴薄欲發的roubang對準馮月蓉紅撲撲的俏臉,暢快淋漓地噴射起來! 馮月蓉已經接近失神,有氣無力地坐在地上,但當guntang的jingye像水箭一般噴 射到她臉上時,馮月蓉依然被燙得失聲尖叫,并下意識地張開小嘴,伸出舌頭, 去迎接那一汩汩腥臭濃稠的jingye洗禮,胯下saoxue也徹底放松,一汩金黃的尿液淅 淅瀝瀝地流了出來! 阿福的jingye是如此之多,射得馮月蓉滿臉都是,秀發、眉頭、睫毛、鼻梁、 嘴角、舌尖上都掛滿了腥臭的jingye,好似蒙上了一層厚厚的米漿,濃稠腥臭的精 液順著睫毛往下掉,讓馮月蓉眼睛都難以睜開。 守候多時的慕容嫣見狀,連滾帶爬地沖到了馮月蓉面前,伸出舌頭,貪婪地 舔舐著那濃稠腥臭的jingye,好似一條餓極了的母狗在品嘗美味佳肴! 葉靜怡好像對陽精也有一種特殊的迷戀,她癡癡地望著馮月蓉糊滿jingye的俏 臉,難耐地咬著紅唇,喉頭蠕動著,妙目中充滿了渴望,若不是怕暴露身份,只 怕葉靜怡也早已像慕容嫣一樣,搖著屁股去舔舐馮月蓉臉上的濃精了! 阿福的目光一直沒有離開過葉靜怡,御女無數的他一眼就看出了葉靜怡的想 法,于是棄了馮月蓉母女,挺著roubang大搖大擺地走到了葉靜怡面前,叉著腰,神 態威嚴地看著葉靜怡。 此情此景下,葉靜怡臉上那混合著冷傲與魅惑的表情已經煙消云散,取而代 之的是興奮的期待和順從,她乖巧地跪了下來,主動將雙手背在身后,像是一個 虔誠的信徒面對供奉的神一樣,滿臉崇敬地望著阿福,緩緩張開小嘴,將還未軟 化的roubang含進了口中,溫柔地吸吮著殘留在roubang內的jingye,吸吮干凈后,又伸出 香舌,將阿福的下身仔仔細細地清理了一遍,連春袋和屁眼也沒有錯過! 阿福爽得連連吸氣,雖然他不清楚葉靜怡為何對陽精如此癡迷,但他明白, 這一定是葉靜怡身后那個神秘的主人之功勞,想到這點,阿福心中的好奇心更強 了,迫切地想要加入極樂樓,看看葉靜怡的主人究竟是何方神圣,當然,還有那 更加神秘的極樂樓主! 時間不知不覺中流逝,眨眼已是丑時將盡了,經歷了兩個時辰的盤腸大戰, 幾乎所有人都精疲力竭。 阿福轉身走回床前,摟著馮月蓉和慕容嫣,躺倒在床,閉著眼休息。 詹國豪和黃光武休息了許久,身體恢復得差不多了,他們本想與馮月蓉再溫 存一會,卻又不好攪擾阿福,兩人面面相覷,誰也不愿上前,只得作罷。 趙明建雖然年輕力壯,但他著實被索求無度的慕容嫣嚇怕了,生怕慕容嫣再 來纏他,所以躺在床尾假寐。 在場的男人中,孔方身體最差,被葉靜怡吸出陽精后,孔方站都站不穩,額 頭掛滿了虛汗,頹然靠坐在寬椅上。 正在這時,樓下突然傳來了一陣打殺聲,凄厲的慘叫響徹夜空,驚得阿福等 人立刻翻身下床,從地上雜亂的衣物中胡亂找了幾件穿在身上,準備出門一探究 竟。 馮月蓉和慕容嫣此前在白云山莊已經經歷過一次夜襲,母女倆被那陣陣喊殺 聲和慘叫聲嚇得抱成了一團,縮在床上瑟瑟發抖,連衣裳都顧不得穿了。 可兒從昏迷中醒了過來,但頭腦昏沉的她一時還不明白發生了何事,只是一 臉茫然地坐在床上。 葉靜怡迅速戴上了蒙面紗巾,隱在了暗處,見馮月蓉母女魂不守舍的模樣, 葉靜怡嘆了一口氣,又從暗處走了出來,悄悄繞到床后,用床單遮住了母女倆赤 裸的嬌軀,不動聲色將她們轉移到了墻角安全處,然后才躲在了柜子后面。 阿福年近六十,一生中也經歷過不少風浪,短暫驚慌后,他迅速冷靜下來, 一揚手道:「大家不要慌張,現在敵暗我明,越是慌亂越危險,我們千萬不能自 亂陣腳!聽這聲音,敵人明顯還在外面的院子里,離此處尚有一段距離!且此處 地勢最高,我們不如穩守此處,探明情況后伺機而動,若是分散突圍的話,極易 被敵人各個擊破!」 說罷,阿福又對詹國豪道:「你速讓外面的兄弟守住樓道,派人打探一下情 況!」 聽得阿福此言,黃光武等人也鎮定了不少,雖然臉上依然寫滿焦急,至少不 像開始那般手忙腳亂了。 詹國豪乃是主人,守衛都是他的親信,自然最為心疼,那一聲聲哀嚎慘叫就 像一把把鋼刀一樣,直刺詹國豪的心臟,只聽他大吼一聲道:「詹貴,快去看看 發生了什么事!」 話音未落,一具瘦小如猴的身軀便橫飛了進來,跌落在隔間里,詹國豪連忙 上前,將其翻過身來,當看清楚容貌時,卻被嚇得倒退了一步! 飛進來之人正是詹貴,但此時的他眼歪嘴斜,早已沒了氣息,而且死的很慘, 胸腹上被開了五六個大洞,汩汩鮮血正從那些洞口慢慢地流出來。 然而這并不算什么,更可怕的是,隨著鮮血的涌出,一股奇異的香氣瞬間在 隔間里蔓延開來。 葉靜怡最先察覺到了這股奇異的香氣,本想出言提醒,但又感覺氣味非常熟 悉,她左右尋思了一番,終是沒有開口,只是暗暗運功護體。 在場眾人除了葉靜怡外,阿福的功力最深,而且善于用催情香和迷藥,所以 最先問道這股怪異的香氣,急忙大喝道:「有毒,大家千萬不要靠近尸體,運功 護住心脈!」 經阿福一提醒,詹國豪等人迅速遠離了詹貴的尸體,紛紛打坐,運功護體, 但從各人的臉色上來看,都或多或少地受到了毒氣的影響,不會武功的可兒再度 暈了過去,倒在了阿福身旁,而馮月蓉母女因為有葉靜怡的特別照顧,用被單蒙 住了口鼻,所以暫時無虞。 毒氣的厲害程度遠超了阿福的估計,轉瞬間,眾人臉上便浮現出一種詭異的 紫紅色,顯然毒氣已經侵襲了眾人的血脈。 阿福心知拖延下去兇多吉少,于是憋住氣,暗運內力,一掌擊碎了窗戶,試 圖引入新鮮的空氣,讓毒氣飄散! 此法確實奏效,窗門一開,夜風從窗口涌入,空氣中的異香瞬間散去不少, 但令阿福始料未及的是,隨著窗門的開啟,一個素白色的身影緊跟著飛了進來, 身未到劍先到,劍未及身寒光已然及身! 阿福躲閃不及,心中大駭,情急之下,雙手胡亂一抓,竟將身旁的可兒扔麻 袋一般扔了出去,正迎向劍鋒! 來人見狀,冷冷一笑,劍勢半分不減,只聽得一聲尖嘯,可兒那赤裸的嬌小 身軀竟被攔腰斬成了兩段,她連慘叫都沒叫出聲,便魂歸天外了,鮮血從殘肢端 口處噴灑出來,濺得地上鮮紅一片,好似下了一陣血雨! 阿??粗鴳K死的可兒,臉上浮現出一絲惋惜,厲聲斥罵道:「慕容秋!你這 無膽鼠輩!出手也太狠毒了吧!」 來人身形頎長,頭戴白玉冠,身著一身素白色的長袍,手持流光劍,傲然而 立,劍身上寒光流轉,一滴滴血珠正順著斜斜指地的劍尖往下掉落,不是白云山 莊新任莊主慕容秋又是何人! 慕容秋惱恨于可兒恩將仇報,所以下手毫不留情,一劍便將可兒削成了兩段, 但身上卻連半點血跡都沒有沾到,可見他的幻影劍法已練得初見成效。 聽得阿福之言,慕容秋冷笑道:「狠毒?對待不忠不義之人,此等下場算是 仁慈了!況且你拿這賤婢來當替死鬼,恐怕沒資格說本莊主吧?」 詹國豪等人見是慕容秋,各個面如死灰,尤其是趙明建,更是連頭都不敢抬, 豆大的汗珠順著臉頰往下掉,身體抖得像篩糠一樣! 孔方向來善于見風使舵,見了慕容秋,忙掙扎著跪下道:「屬下孔方,拜見 莊主……」 慕容秋抖了抖流光劍,似笑非笑地道:「孔堂主,到此時此刻,你便認我這 莊主了,剛才不是還跟這幾個叛徒稱兄道弟么?」 孔方將頭磕得砰砰響,激動地分辯道:「啟稟莊主,屬下是被詹國豪他們騙 來此處的,原以為只是赴宴,根本不知道他們有謀反之心,也不敢有謀反之心, 還望莊主明察!」 趙明建見狀,也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求饒道:「屬下該死,屬下該死!屬下 和孔堂主一樣,是被這幾個不忠不義之人誆騙而來,在他們威逼之下,才虛與委 蛇,屬下心中唯有莊主,莊主的恩情與教誨永不敢忘!」 慕容秋用冷冽的目光掃了孔方和趙明建一眼,緩緩地移到了詹國豪和黃光武 身上,冷聲道:「你們兩個有何話說?」 詹國豪和黃光武對視一眼,心知即便討饒,慕容秋也不會放過他們,于是硬 著頭皮,異口同聲地道:「無話可說!」 慕容秋點了點頭道:「很好,你們兩個老東西雖然罪該萬死,但至少不像那 兩條狗一樣,扔根骨頭就腿軟!」 孔方為人最是反復無常,但聽得慕容秋此言,他臉上也無光,立刻站起身來, 指著慕容秋的鼻子道:「慕容秋,我們好歹跟隨老莊主多年,豈能容你如此謾罵! 你別忘了,你的莊主之位是由我們捧上去的,沒有我們,慕容世家將會四分 五裂!」 慕容秋仰天大笑,劍尖一指孔方,哂笑道:「老臣?只是一幫逆賊叛徒而已! 你以為本莊主今夜來此,是跟你們敘舊么?哼!實話告訴你,就在剛才,十 二分堂都已臣服于本莊主了,所有不服本莊主的人,本莊主都送他們去了陰曹地 府,現在,就剩你們幾個了!」 孔方大駭,指著慕容秋鼻子的手也顫抖起來,色厲內荏地道:「你……休想 信口雌黃,我們又不是黃口小兒,豈會聽你一面之詞?十二分堂遍布福建,光是 對付我們四人,你便要派出不少人手,更何況還有其他分堂,你怎么可能同時對 付十二分堂?」 慕容秋搖了搖頭,笑道:「可憐啊可憐!事到臨頭,你這墻頭草還如此天真, 讓本莊主說你什么好呢?你自己都如此兩面三刀,你的那些手下會對你忠心耿耿 么?對付你,何需用千軍萬馬,本莊主只派了數十人到你堂口,宣布你已經伏誅, 你那些手下便紛紛歸順,少數冥頑不靈之人,也已就地處決了!」 孔方愈發慌亂,他六神無主,后背發涼,不敢置信地道:「不……不可能! 就算每個堂口只派數十人,十二個堂口也至少需要好幾百人,而白云山莊剛 剛遭受大難,折損近半,就算傾巢出動,也派不出那么多人手!」 慕容秋嗤笑道:「你老糊涂了么?你以為人人都像你們這幾個老東西一樣不 忠不義?哼,不妨告訴你,十二分堂之中有五個早就歸順本莊主了,就連你們身 邊,也有本莊主的耳目,需要重點照顧的只有泉州和莆田兩處分堂,若在平時, 本莊主還有可能因為分身乏術而無法兼顧,今日你們齊聚此處,又有誰能擋得住 秦龍嚴虎呢?」 孔方步履蹣跚地倒退了幾步,頹然跌坐在床上,趙明建卻依然跪伏在地上。 聽了慕容秋這番話,趙明建這才知道自己的動向全在慕容秋的掌握之中,他 接連磕了十幾個響頭,磕得額頭都破了,苦苦哀求道:「莊主,屬下罪該萬死, 但屬下事先真不知道他們有陰謀,念在屬下跟隨你多年的份上,求莊主饒屬下一 命,屬下愿為莊主做牛做馬,萬死不辭!」 慕容秋眉頭一橫,帶著極度厭惡的表情看向趙明建,厲聲斥道:「你這忘恩 負義的叛徒!還知道本莊主對你有恩?本莊主費心費力培養你,提拔你,讓你不 到二十五歲便當了堂主,你卻反過來與這些老東西勾結,狼狽為jian,何止罪該萬 死,簡直天地不容!」 趙明建還待求饒,阿福卻冷冷地打斷道:「男兒膝下有黃金,他一直當你是 狗,如今你連他的女人都玩了,求情還有何用,是個男子漢的話就給老子站起來!」 趙明建見苦求無用,心一橫,果然站起身來,退到了阿福身邊。 趁著慕容秋斥罵孔方和趙明建時,詹國豪和黃光武也在默默地調勻內息,逼 出毒氣,他們心知拖得越久,功力恢復得越多,活命的機會也就越大,于是對視 一眼,打算繼續用緩兵之計。 詹國豪道:「事已至此,老夫也沒什么好說的,但是栽在你這個黃口小兒手 中,老夫不服!老夫想知道,你是如何得知老夫的計劃?」 慕容秋占盡先機,語氣神色都透出揚眉吐氣之感,冷哼一聲道:「既然你們 死到臨頭,本莊主就不妨大方一點,讓你們死個明白!說起來,本莊主清理門戶 的想法由來已久,早在三年前,本莊主便安插了一些眼線在各個分堂里,以掌握 各個分堂的動向和你們這些分堂主的想法,但那時有老頭子在,本莊主沒有機會 施展拳腳,等到本莊主接任后,這個計劃便正式啟動了!」 慕容秋頓了頓,用劍尖指了指阿福,鄙夷地道:「你們三個自以為聰明,所 以當著本莊主的面演了一出戲!哼哼!當真以為本莊主看不出來么? 不錯,你們這兩個老東西確實因為爭奪地盤鬧得很不愉快,但這個世上沒有 永遠的朋友,也沒有永遠的敵人,只要有足夠的利益誘惑,就算是水火不容的對 頭也可能合作,更何況還有阿福這條老狗在! 你們三人跟隨老頭子,少說也有二十幾年,彼此之間知根知底,跟阿福這條 老狗更是交情匪淺,你們想要另立門戶,卻都不愿意做出頭鳥,于是便找上了這 條老狗,而這條老狗也想借助你們的力量來要挾本莊主,于是你們一拍即合,在 本莊主和其他分堂主面前演了一出好戲,先是故意爭吵,引得人心浮動,再由阿 福這條老狗拿著偽造的白云令出來收拾殘局! 本莊主不用看都猜得到,這白云令上面的印章是真,但字跡卻是偽造的,故 意給你們看,就是為了堵住眾分堂堂主之口,此舉明面上是扶本莊主上位,但實 際上阿福這條老狗卻出盡了風頭,掌握了把柄! 試想一下,若是今后本莊主要處理這條老狗時,不僅會被認為是卸磨殺驢過 河拆橋,而且還有可能因為這偽造的白云令,落個趁父重病搶權奪位不忠不孝的 罵名,真是好一條計劃周密的毒計呀!」 黃光武臉色鐵青地道:「既然如此,你為何不趁著我們都在白云山莊時下手, 還要等到此時?」 慕容秋輕蔑地一笑,瞥了一眼阿福道:「因為彼時本莊主才剛接任,而你們 已經答應擁護本莊主,若是本莊主殺了你們,今后還有誰敢跟隨本莊主呢?況且 當時白云山莊剛剛遭遇大難,外面敵人賊心不死,虎視眈眈,本莊主豈會圖一時 之快?本莊主知道你們兩個之所以愿意配合這條老狗,假意臣服本莊主,這條老 狗必定給了你們一個相當具有誘惑力的許諾,所以本莊主一直按兵不動,只等你 們按捺不住之時,一舉鏟除你們這些敗類!」 阿福哈哈大笑道:「找了一百種借口,但說到底,你還是膽小懦弱!若是你 當初果斷一點,又怎會走到今天這種地步?」 慕容秋勃然大怒道:「你住嘴!今日本莊主就要將所受的屈辱一點一點地還 回來!你這條老狗,休想像那賤婢一樣死得痛快!」 阿福不屑一顧地道:「老子年近六十,一生過得舒舒服服,玩過的女人不下 百數,已經死而無憾了!倒是你這縮頭烏龜,以為殺了老子,就能洗去恥辱了么? 慕容秋,你這個縮頭烏龜!眼睜睜地你娘和你jiejie這兩條母狗乖乖地舔老子 的臭腳和roubang,撅著又肥又白的大屁股求老子狠狠caosaoxue和屁眼,被老子cao得浪 叫求饒,sao尿橫流,這種感覺挺爽的吧?嘿嘿,說實話,你娘那條sao母狗的saoxue 又緊又滑,浪水又多,插起來舒服極了!不過還是比不上那sao屁眼,那吸力,嘖 嘖,樂不思蜀呀!國豪老弟,你說對不對?」 慕容秋臉上神色由白轉紅,由紅轉紫,由紫轉青,眼神里的殺氣也越來越凌 厲,牙齒咬得格格響,未等詹國豪接口,便一劍刺了出去。 阿福身形往后疾退,雙掌揮出,嘴里大叫道:「要活命的,一起上!干掉這 小烏龜,我們便可以反敗為勝!」 詹國豪和黃光武早已蓄勢以待,見慕容秋怒而出劍,于是各出一掌,擊向慕 容秋的左右兩肋,孔方和趙明建也揮拳舞爪,圍了上來,四人呈扇形將慕容秋圍 住,雖然功力受到了毒氣影響,但氣勢上卻不弱! 慕容秋怒極,流光劍一橫,變刺為削,使出一招「迅影疾光」,鋒利的劍刃 迅疾無比地掃過詹國豪等四人胸腹處,劃出一道半月形的寒芒,截住四人的攻擊! 詹國豪等人功力受阻,又懼怕慕容秋手中的流光劍,只得連忙收招后撤。 慕容秋絲毫不給四人喘息之機,手中劍一抖,往四人直刺,霎那間刺出三十 六劍,頃刻間,只聽得四聲慘叫,詹國豪等四人均已帶傷。 阿福見慕容秋逼退詹國豪等人,于是趁慕容秋立足未穩,縱身一躍,直飛過 慕容秋頭頂,一掌擊向慕容秋的天靈蓋! 慕容秋冷笑一聲,一招「立竿見影」,劍尖直指蒼天,迎向阿福那一掌! 阿福早有打算,怒喝一聲,身形突然飄忽起來,一掌變八掌,從各個方位向 慕容秋襲來! 「驚雷掌法!你居然偷學我慕容世家絕學!」 慕容秋又驚又怒,挽出一朵劍花,使出幻影劍法中絕招之一的「劍影千重」, 將阿福的掌力全部接住,并順勢削向了阿福的腳踝。 阿福凌空一個轉身,又使出慕容家的另一項絕學「幻影迷蹤步」,堪堪避過 慕容秋的一劍,譏笑道:「小烏龜,你這說的哪里話?老子也姓慕容,老烏龜練 功時在旁觀摩一下,怎能稱之為偷學呢? 嘿嘿,老子會的慕容世家絕學可多了,若是你想學,跪下來磕三個頭,老子 便收你為徒,教教你這不成器的小烏龜!」 阿福一口一個小烏龜,氣得慕容秋暴跳如雷,此舉也正是他老謀深算之處, 他明知自己這些天來縱欲過度,功力大受影響,所以故意激怒慕容秋,以尋找脫 身的機會,需知高手過招,最忌動怒,一怒則心不平,心不平則招式步法都會大 打折扣! 慕容秋深恨阿福,恨不得立刻割掉他的舌頭,讓他再也說不出那些污言穢語, 于是腳踩幻影迷蹤步,手持流光劍,揮劍搶攻,連出十二招,招招致命,劍劍凌 厲,一時間劍氣激蕩,寒光閃爍,像是一張劍網一般,將阿福周身圍??! 阿福見慕容秋面目猙獰,咬牙切齒,心知已經激怒了慕容秋,于是也不再說 那些挑釁的話語,全神貫注于閃避慕容秋的劍招,將幻影迷蹤步盡情施展開來, 但他畢竟是偷學,沒有學得所有步法,又忌憚于流光劍的鋒利,心中稍怯,躲過 腳步幾招后步法便凌亂起來,一個不慎,肩胛上已被慕容秋刺了一劍,阿福吃痛, 稍微遲疑了一下,手上和大腿上又被割了好幾道口子,頓時血如泉涌,痛得他呲 牙咧嘴! 好不容易才閃過慕容秋這套追命連環劍后,阿福已經遍體鱗傷,他沒好氣地 大吼道:「你們這幫蠢豬!是要看著老子被他活活砍死么?一起上??!」 詹國豪等人剛才被慕容秋兩招逼退,各自帶傷,銳氣盡失,眼看著慕容秋劍 法凌厲,招招奪命,誰肯上前去送死,但被阿福劈頭蓋臉罵了一頓后,深知再不 搏命,就只有死路一條,于是紛紛舉掌擊向慕容秋! 「找死!」 慕容秋擊敗了阿福,心中信心倍增,見詹國豪等人困獸猶斗,冷笑一聲,一 招「浮光掠影」使出,手中劍飄忽不定,劍上寒光也暴漲了一倍有余,誓要給詹 國豪等四人一個狠狠的教訓! 「哎呀!」 「??!」 只聽一片慘叫之聲此起彼伏,詹國豪、黃光武手臂和腰腹上均中了好幾劍, 只得倉皇后退,功力稍差的孔方和趙明建更是傷勢嚴重,兩人的右手手掌均被齊 腕削落,痛得他們慘叫不斷,使勁握住斷腕處,但仍止不住狂噴的鮮血! 詹國豪和黃光武見慕容秋已殺紅了眼,不敢再應戰,慌忙向窗口逃竄,然而 他們身子剛縱出窗口,卻聽得「砰砰」兩聲悶響,詹國豪和黃光武又倒飛回了隔 間,捂著胸口,口吐鮮血,面露驚恐地道:「摧心掌……你是……翁不平?」 窗外不見人影,只傳來一聲刺耳的怪笑:「慕容世家中,認得老夫名號的, 應該都在這里了,只可惜,今夜老夫是來為你們送行的!」 打不過又逃不脫,不用想也知道詹黃二人有多絕望,詹國豪努力捂住胸口, 而黃光武竟突然歇斯底里地大喊起救命來,凄厲的聲音穿透窗門,遠遠地飄散在 夜空中! 慕容秋冷笑一聲道:「救命,此時就算是大羅金仙也救不了你的狗命了!動 手!」 話音剛落,躺在地上的詹國豪和黃光武身子一顫,抽搐了數下,一起命歸黃 泉了! 斷了手腕的孔方和趙明建忍著劇痛,齊齊望去,見詹黃二人胸口并無任何異 狀,連衣裳都沒有破一點,后背上卻透出了一個鮮紅的掌印,不禁更加膽寒,顧 不得斷手之痛,兩人各走一邊,一個奔向門口,另一個則往另一邊的窗戶逃去。 慕容秋身形一縱,一掌擊退逃往窗口的孔方,沉聲道:「這里交給本莊主, 你去收拾那個叛徒,收拾了他以后,你繼續守在閣樓下,不要讓任何人上來!」 窗外的翁不平也不答話,怪笑一聲,追趕落荒而逃的趙明建去了。 阿福見慕容秋出招如此狠辣,自知硬拼絕非敵手,一雙綠豆眼滴溜溜一轉, 發現自己所站之處和馮月蓉母女距離極近,于是趁著慕容秋攔截孔方之時,身形 一縱,向墻角奔去。 慕容秋初時占盡上風,連連出招,殺得阿福等人毫無還手之力,心中大為得 意,以至于忽略了馮月蓉母女,此時見阿福狗急跳墻,慕容秋方才大呼后悔,但 他此時離馮月蓉母女距離甚遠,鞭長莫及,著急也無濟于事,只得一咬牙,揮劍 刺向阿福的后背,試圖亡羊補牢。 慕容秋劍雖快,但阿福距離優勢太過明顯,劍尖尚且離阿福后背有兩尺,阿 福已躍至馮月蓉母女面前,雙掌齊出,一手一個,將母女二人抓在了手中,轉身 一推,將她們當作擋箭牌,迎向慕容秋的寶劍! 慕容秋一劍刺到,已慢了半招,他投鼠忌器,只得強行收住劍招,厲聲喝道: 「老狗!放開她們!」 阿福見慕容秋舍不得傷害馮月蓉和慕容嫣,瞬間便充滿了底氣,于是得意地 撫摸著母女倆顫抖的赤裸嬌軀,獰笑道:「小烏龜,你怎么不敢動手了?來呀, 一劍刺過來!讓這兩條sao母狗為老子陪葬!」 慕容秋眼看著阿福那雙大手在娘親和jiejie身上肆無忌憚地游走,直氣得怒發 沖冠,牙關緊咬,細長的眸子瞪的滾圓,憤怒的眼神像是要噴出火來,若是眼神 能殺人的話,此刻阿福早已千瘡百孔,氣勢他只需要狠下心來,往前一刺,手中 流光劍便能穿透阿福的身體,但在此之前,先得刺穿馮月蓉或是慕容嫣其中一個! 阿福見慕容秋遲疑不決,心中得意之情又添了幾分,他狡猾地往后退了一步, 將身體藏于母女倆身后,只留一雙祿山之爪在身前,用力抓揉著母女二人豐滿飽 脹的酥胸,十指深深嵌入柔軟嫩白的乳rou之中,仿佛要將她們的肥奶抓爆一樣, 滿臉得意地道:「怎么?不敢殺呀!老子早就說過,你和那老烏龜一樣,都是沒 用的孬種!不想看著這兩條sao母狗死的話,你就丟下手中劍,乖乖跪下來,給老 子磕十個響頭!」 馮月蓉只覺rufang快被揉碎了,怕痛的她淚水不爭氣地涌了出來,換做平時, 馮月蓉恐怕早已哭著求饒了,但此情此景下,她卻倔強地咬著嘴唇,連一聲吃痛 的呻吟都沒有哼出! 慕容嫣雖然埋怨慕容秋醉心權力,但心里卻依然癡戀著慕容秋,于是咬著牙 道:「秋弟,別管jiejie,快殺了這個惡魔!」 阿福勃然大怒,松開慕容嫣的乳峰,轉而掐住了她的脖子,惡狠狠地道: 「你這條sao母狗!對小烏龜用情挺深的嘛!既然你這么想死,老子便成全了你!」 雖然慕容秋不相信阿福會痛下殺手,但對于母親和jiejie的愧疚之情卻籠罩在 他的心頭,眼看著jiejie臉色由紅轉白,小腿亂蹬,他不忍再看下去,手心一松, 流光劍便「嗆啷」一聲掉在了地上! 阿福慢慢地松開慕容嫣的脖子,仰天狂笑了數聲,鄙夷地道:「孬種就是孬 種!像你這般優柔寡斷、心慈手軟,永遠都贏不了老子!沒用的小烏龜,還不快 跪下,給老子磕頭!」 馮月蓉心痛地看著慕容秋,眼含熱淚,連連搖頭勸阻,而慕容嫣雙手捂著胸 口,劇烈咳嗽著,眼淚鼻涕口水流了一地,根本說不出話來! 慕容秋左右為難,一張俊臉已經脹成了豬肝色,圓睜的雙眼透著憤恨,又帶 著一絲無奈,手指關節捏得格格作響,他知道他的選擇不僅事關慕容世家的名聲, 而且也關系到娘親和jiejie的命運,所以一時難以做出決定! 正在慕容秋左右為難之時,阿福肥胖的身軀突然如同敗草一般飛了起來,重 重地摔倒在地上,馮月蓉和慕容嫣也瞬間逃脫了阿福的控制,緊緊擁抱在一起。 慕容秋又驚又喜,一眼望去,卻見一個身姿高挑綽約,面帶紗巾的美婦緩緩 從暗處走了出來,鄙夷地道:「你們這些臭男人都一個德性,自己能力不足,卻 喜歡拿我們女人來要挾,無恥!可恨!」 美婦正是葉靜怡,她并不想參與慕容世家的內部爭斗,所以一直躲在柜子后 面,默默地觀察著慕容秋清理門戶,但阿福卑鄙的行為卻讓葉靜怡大為看不過眼, 于是憤而出手,從斜后方殺出,一掌擊飛了阿福。 慕容秋見葉靜怡出手搭救,于是感激地向她點了點頭,撿起流光劍,一劍刺 向阿福,劍勢之快,遠勝過剛才任何一招! 阿福稀里糊涂地被一掌擊飛,直摔得鼻青臉腫,渾身酸痛,身上的傷口也再 次滲出血來,但他根本來不及呼痛,身后便襲來了冷冽的劍氣,驚得阿?;觑w魄 散,口里喊著「阿彌陀佛祖宗保佑」,一招「懶驢打滾」,堪堪地躲過了這一劍, 但后背依然被冷冽的劍氣劃傷,被劃出了一條一尺多長的血痕! 慕容秋心中雖然怒極,但卻并未失去理智,他那一劍并不是要取阿福的狗命, 而是封住他的退路,讓他遠離馮月蓉母女,見阿福就地打滾,慕容秋冷笑一聲, 一招「如影隨形」,劍尖如蛇信一般,閃電般刺向阿福咽喉! 阿福只覺一道冷芒直襲喉頭,想要再退,身子卻已經靠在了墻壁上,無路可 退的他心涼到了極點,只得求饒道:「別……別殺我……」 慕容秋冷笑道:「你剛才不是說已經死而無憾了么?怎么現在又貪生怕死了 呢?」 鋒利的流光劍抵在阿福咽喉上,只需一點點力道便可以送他歸天,阿福閉著 眼也能感覺到劍刃的冷冽和慕容秋的憤怒,他雖然也想過失敗的下場,說過慷慨 激昂的話,但當死亡降臨時,阿福卻膽怯了,那些豪言壯語瞬間拋在了腦后,他 不愿意舍棄這舒適奢華的生活,所以選擇求饒,一如那個改變他一生的雨夜里軟 弱無能的自己! 阿福驚恐地看著慕容秋,脖子努力往后縮,生怕那劍尖會刺進去,求生的欲 望讓阿福努力地思索著各種能讓慕容秋放過他的理由,但慌亂的腦海卻如同一鍋 燒熱的漿糊,根本理不出頭緒,只得低聲下氣地求饒道:「不不……求求你… …別殺我……別殺我……」 慕容秋鄙夷地俯視著阿福,冷笑道:「放心,你就算想死,本莊主也不會讓 你死!」 見阿福露出一絲喜色,慕容秋又淡淡地補充道:「現在就讓你死也太便宜你 這條老狗了!本莊主要留著你,慢慢折磨你,讓你體會那生不如死的滋味!」 說罷,慕容秋手腕一抖,流光劍如閃電般,挑斷了阿福的手筋和腳筋,讓阿 福成為了一個廢人,再也無法作惡了! 阿福絕望地在地上翻來滾去,殺豬似的哀嚎著,滾了十來圈后,阿福卻突然 抬起頭來,破口大罵道:「小烏龜,就算你殺了老子,也改變不了你孬種的本性! 你娘和你jiejie已經被老子cao爛了,她們永遠都忘不了老子的大roubang,你跟你 那王八老爹一樣,永遠都活在老子的陰影里,穿老子的破鞋!」 慕容秋勃然大怒,一腳踢中阿福的大肚子,將阿福踢得飛了起來,肥胖的身 軀如一頭肥豬一般,重重地摔在他坐過的那張寬椅上,只聽得「砰」的一聲巨響, 寬椅被壓得散了架,一口鮮血從阿福嘴里噴了出來! 慕容秋惱恨于阿福之前的種種行為,于是躍至阿福身邊,又是一腳,將爬都 爬不起來的阿福再次踢飛,好似踢皮球一樣! 葉靜怡看不起阿福的卑鄙行為,一時義憤出手擊飛了阿福,扭轉了局面,但 她此舉雖然出了氣,卻也將自己置身于很不利的局面,因為她已經連續發出了幾 次信號,若是阿福死于此地,葉靜怡不僅交不了差,而且還很有可能受到懲罰, 想到那些可怕的懲罰,葉靜怡不禁毛骨悚然,忙出言阻止道:「好了,別踢了, 再踢他就死了!」 慕容秋怒氣未消,見葉靜怡阻攔,于是沒好氣地道:「怎么?一夜夫妻百日 恩,你心疼這老狗了?」 葉靜怡聞言玉面一寒,本想翻臉,細細一想,心知慕容秋定是看到了昨夜之 事,于是冷冷地丟下一句:「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慕容秋心知葉靜怡說的是剛才搭救母親和jiejie一事,自覺出言欠妥,臉上一 熱,面帶歉疚地道:「我這么做,也是為你出氣,似這等不忠不義、卑鄙無恥之 人,千刀萬剮也不為過,再說,我也不會這么輕易弄死他!」 葉靜怡并不答話,而是上前封住了阿福的幾處xue道,并為他輸入了一些真氣, 以防他失血過多而死。 阿福見求饒無用,于是便想出言激怒慕容秋,以求個痛快,沒想到葉靜怡卻 救了他,倒真讓阿福體驗了一回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所以得救的阿福對葉 靜怡沒有一絲感激,反而怨恨地瞪著她! 慕容秋見狀,不悅道:「不弄死這老狗便已經很便宜他了,為何還要給他療 傷?」 葉靜怡兩邊不討好,只得帶著商量的口吻道:「他已經成了廢人,你也報了 仇,對你也沒什么用了,不如就讓我帶走吧?」 慕容秋斷然拒絕道:「不行!這老狗欺我太甚,我留著他的狗命,是想慢慢 折磨他,讓他嘗盡苦頭再死!念在你剛才搭救娘親和jiejie的份上,我可以為你保 守秘密,但若要帶這老狗走,卻是萬萬不行!」 阿福得了葉靜怡輸入的真氣,身體的疼痛減輕了許多,見兩人起了爭執,心 知求生有望,腦海中靈光一現,冷哼一聲道:「小烏龜,你之所以不舍得殺老子, 恐怕不只是想報復那么簡單吧?實話告訴你,要老子的命容易,但要老子交出那 道密旨,簡直就是癡心妄想!只要密旨公之于眾,整個慕容世家都得為老子陪葬!」 慕容秋心中確有此想法,見阿福當著葉靜怡的面說破,心知他又在?;ㄕ?, 于是怒斥道:「老狗!你死到臨頭,還在信口雌黃!你以為編造一個謊言,她就 會盡力保你周全么?可笑!若是你真有此等秘密,你還會落得如此境地?」 阿福冷笑道:「葉女俠聰明過人,誰在說謊她心中有數!老子為慕容世家效 命五十年,管事也有二十幾年,慕容世家的秘密除了你爹外,沒人比老子知道的 多,況且老子若不是手捏著一個可以決定慕容世家生死的殺手锏,怎會如此膽大 妄為?你這小烏龜又怎會如此忍氣吞聲,甘愿把親娘和jiejie送給老子為奴?」 葉靜怡妙目微閉,細細地思考了一番,對動彈不得的阿福道:「什么密旨?」 慕容秋見葉靜怡已經被阿福說得有些心動,情急之下,竟然提劍刺向葉靜怡, 想逼退葉靜怡,將阿福奪過來。 葉靜怡行走江湖多年,自然時刻保持戒備,她身形一閃,輕巧地避過了慕容 秋偷襲的一劍,柳眉倒豎,杏目睜圓,厲聲道:「慕容秋,你居然敢對我動手, 簡直目無尊長,枉費我教導你這么多年!」 慕容秋自知理虧,但事到如今,他已無退路,于是反駁道:「我不想對你動 手,但你卻欺人太甚,明知這老狗與我不共戴天,卻幾次三番維護他,你出于什 么目的,難道非要我說破么?」 葉靜怡臉一紅,撇過頭去,冷哼一聲,不再開口。 阿福見狀,趁機挑撥道:「這小烏龜何止目無尊長,簡直大逆不道,天理難 容!葉女俠,你可知道你義兄慕容赫為何昏迷不醒么?都是慕容秋這逆子暗中下 藥害的! 還有你的好jiejie馮月蓉,因為撞破了慕容秋的丑事,竟被他當著生父的面強 行污辱,至于與親姐慕容嫣luanlun通jian之事,比起這些來都不值一提了!可笑的是, 似這等害父jian母,與姐luanlun之人,竟然還有臉談什么忠義仁孝,真是恬不知恥, 滑天下之大稽!」 似是怕葉靜怡不信,阿福又補充道:「若是不信,你可以親口問問你的好姐 姐,看我是否有半句虛言!」 葉靜怡本來被慕容秋說得有些慚愧,但阿福此言卻讓她震驚了,她雖然知道 慕容秋與馮月蓉的丑事,但卻并不知道慕容赫傷重不起的原因,于是求證似的望 向墻角處縮成一團的馮月蓉母女,見她們低著頭,沉默不語,于是又扭頭望向慕 容秋,面寒如霜,雙目如電,一字一頓地道:「他說的是真的?」 慕容秋只恨沒有早點殺了阿福,才讓他將這些最不堪最齷齪的丑事全都抖露 出來,他不敢迎向葉靜怡質問的目光,只是一劍刺向地上的阿福,咬牙切齒地大 吼道:「老狗!我殺了你!」 如果說剛才葉靜怡對阿福之言還有所懷疑的話,那慕容秋此舉則完全坐實了 阿福的嘲笑,也讓葉靜怡心中對于慕容秋的最后一絲愧疚煙消云散了,她一掌拍 飛了慕容秋惱羞成怒的一劍,斬釘截鐵地道:「慕容秋,你我從此恩斷義絕!毒 父辱母這筆賬,我日后再跟你算,現在,我要帶走這個人!」 為了不讓自己的丑事宣揚出去,在白云山莊時,慕容秋就想過對葉靜怡動手, 直到葉靜怡出手搭救馮月蓉母女時,慕容秋才改變了主意,而此時此刻,慕容秋 再次動了殺心,因為他知道,若是讓葉靜怡安然離開,他苦心經營的一切就將化 作泡影! 想到那可怕的后果,慕容秋把心一橫,兇相畢露地道:「恩斷義絕就恩斷義 絕!我忍你很久了,你與我非親非故,有什么資格教訓我?憑你sao憑你浪,憑你 給千人騎萬人跨么?你不過只是個婊子,在我面前裝什么清高?今日撕破臉也好, 我再也不想受你的氣了!別說帶走這條老狗,就連你,也休想離開此地!」 葉靜怡見慕容秋如此癲狂,不禁為馮月蓉的犧牲感到大為不值,冷哼一聲道: 「好大的口氣!那就讓我看看,這些年你增長了幾分本事!」 葉靜怡明面上鎮定,心里卻并無十分把握,因為她身上還留有馮月蓉下的迷 毒,即便通過一天一夜的暗中調息,葉靜怡也未能完全恢復,而且手里又無兵器, 以她目前的功力,對付慕容秋自保尚可,但要帶著一個形同廢人的阿福離開此地, 卻是難如登天! 既然撕破了臉,慕容秋也沒什么好顧忌了,流光劍一揮,搶先出招,刺向葉 靜怡。 葉靜怡師出峨眉派,平生以劍法見長,而此時她的飛雪劍尚在阿福房內,只 能以勉強空手應對,更被動的是,葉靜怡還要保護不能動彈的阿福,面對手持神 兵利器的慕容秋,葉靜怡既不能后退,也不能閃躲,只得運起全身內力,用掌風 應對慕容秋凌厲的劍招。 慕容秋一招刺出,見葉靜怡不閃不避,而是用掌風擊飛劍鋒,瞬間便明白了 葉靜怡心中的顧慮,心知她此法極耗內力,不能持久,于是打定主意,手中劍招 連綿不斷,全力搶攻,不給葉靜怡絲毫喘息之機,只待葉靜怡內力耗盡之時,再 收拾她和阿福。 葉靜怡左擋右遮,掌掌使盡全力,很快便香汗淋漓,嬌喘吁吁,見慕容秋面 帶得色,手中劍看似刺向她,其實卻指向她身后的阿福,分明是逼她以內力相抗, 心中暗道:「這樣下去不行,慕容秋算準我會保護阿福,所以全力搶攻,讓我不 能閃躲,再相持下去,遲早耗盡內力,莫說帶走這老奴,就連自身也難保!」 想到這點,葉靜怡下定決心棄車保帥,她雙掌全力擊出,逼開慕容秋,身形 一縱,朝窗口逃去。 慕容秋沒想到葉靜怡會如此果斷地棄阿福于不顧,稍微遲疑了一下,葉靜怡 已來到了窗前,他唯恐葉靜怡逃脫后會將他的丑事宣揚出去,于是大吼一聲「往 哪里逃?」,試圖提醒樓下的翁不平截住她! 慕容秋話音未落,窗外便傳來了一個蒼老的聲音:「不錯,今夜你們誰都別 想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