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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法理解的愛 (14中)

    2022年11月3日

    見我終于屈服,李諾前所未有的滿足。

    笑道,「咯咯,我哪能讓公司真的停擺啊,就等你這句話呢,說吧,什么要求?!?/br>
    我看著她陰謀得逞的笑容,真是徹底被她拿捏了。

    可這也沒有辦法,我在監獄里信息完全就不對等,她有心要搞我,辦法簡直不要太多。

    既然決心要合作了,我也沒必要再去與她爭這口氣了。

    「倪元的事兒不管結果如何,我都希望他徹底翻不了身?!?/br>
    我說出了自己的要求。

    唯獨倪元,我不希望他還能跨過這道坎。

    無論是出于我自身,還是妻子的原因,我跟他可以算得上是苦大仇深了。

    即便他不能被定罪,我也不希望他東山再起。

    只要他失去了本錢,也就失去了肆意妄為的能力。

    「這個不用你說,我現在的行為已經算是跟他攤牌了,如果他還能回來,那我做的這些努力就全白費了,在這一點上我們的利益是相同的?!?/br>
    李諾難得嚴肅,表情認真的道。

    「希望我們合作愉快吧,江睿?!?/br>
    李諾伸出手,我跟她握了握道,「還有件事?!?/br>
    「什么?」

    「麻煩你去找下我老婆,告訴她我們合作的事,讓她別著急籌錢了。前兩天她為股權凍結的事來過,我怕她病急亂投醫?!?/br>
    李諾看著我,一下就明白了我話中的意思。

    傳遞消息打個電話的事情,要她親自去一趟無非是摸清我老婆最近在做些什么。

    我還是不放心妻子,一方面是因為羅老頭,另一方面是因為籌錢的事,家里沒個男人,我很害怕她會委曲求全被人欺負。

    李諾點了點頭,恢復了那種調侃的笑容道,「咯咯,我都不知道你是不相信妮姐,還是不相信我了。行了,我會照辦的,走了?!?/br>
    我也不知道把事情托付給李諾對不對,但她那邊有我家里的監控,是我了解家里情況的最佳人選了。

    希望不要讓我知道羅老頭又住回了我家就是。

    我這樣盼著,第二天李諾卻跟著兩個穿著公檢法服裝的人一起來了,互相介紹之下我才知道竟然是紀委的人,他們是為倪元的案子而來。

    我震驚的看著李諾。

    紀委的人會為了倪元的事來找我,我不會太奇怪,可是跟李諾一起就很耐人尋味了。

    她這是搭上紀委的線了,還是在做污點證人呢。

    也不對,她也沒跟著倪元違法亂紀。

    我不得其解,但是在李諾的協同下,我很配合的幫著他們完成了對倪元一些行為的調查取證。

    通過對話我才了解到,李諾竟然是以被倪元強暴的被害者身份在說話,而她代持的股權和公司職位的變化,就是倪元對她的補償。

    我不知道紀委的人對她的話信了多少,但我也沒戳破,畢竟在倪元的事情上,她也的確可以說得上是受害者。

    直到紀委的人承諾會把我的配合當作是立功表現,給我爭取減刑時,我才知道,這就是李諾撈我的手段,只是不知道效果如何。

    「怎么樣,用這種方法出去,總好過你悶頭抓瞎吧?」

    待紀委的人走后,李諾留了下來,沖我道。

    我額頭冒著虛汗。

    面對紀委的人,我是生怕說錯一句話,把我也給賣了。

    看著還有閑心調侃我的李諾,只覺得她過于瘋狂。

    「你是瘋了吧,你有多少手段能經得起紀委的人查。等他們順藤摸瓜找到倪元轉移給你的資產,我看到時候你拿什么來收購我的股權?!?/br>
    我心有余悸,李諾卻胸有成竹道,「他們如果愿意深挖我想瞞也瞞不住啊,不過你怎么就認為他們會把這灘渾水給徹底濾清呢?要知道,這水要是清了,可就一條魚都呆不住了?!?/br>
    我品味著她話里的意思,這似乎并不是一場連根拔起的反腐行動,而是一場政客間的利益交換?想到王三全對倪元的突然拋棄,更像是一種切割,難道被放棄的只有倪元家?我看著李諾,不知道她是何時意識到這一點的,但她竟然敢堂而皇之的跟紀委搭上線,背后肯定就還站著人。

    「我小看你了?!?/br>
    我看著她,喃喃道。

    與她的交易之前可能還覺得不服氣,畢竟她曾是我的助理,現在卻要來當我的老板。

    現在她所展現的敏銳洞察力,完全可以勝任一個公司的領導,我也終于能夠放下包袱,正視與她的共事了。

    「咯咯,你現在知道也不算晚?!?/br>
    我的話像是拍馬屁一樣讓她舒心,我尷尬的笑了笑道,「不聊這個了,我拜托你的事情怎么樣了?」

    李諾隨即收起笑臉道,「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你想先聽哪個?」

    「好消息吧?!?/br>
    雖然不知道她這個時候了還賣什么關子,但有求于人我也只能配合。

    「好消息是妮姐并沒有到處找人籌錢,你可以不必擔心她受人冷眼了?!?/br>
    「嗯?」

    反常的回答讓我一愣。

    「那壞消息呢?」

    「她跟那個老頭回鄉下去了,我猜她大概是要幫助那個老頭爭取征地款,至于原因嘛……」

    「你說什么?」

    我蹭的一下就站了起來,雙拳緊握,瞪大了眼睛看著李諾。

    「我問了一下,他們好像是昨天走的,現在人肯定是已經在張家村了,現在你急也沒用了?!?/br>
    「給我電話,我要給她打電話!」

    李諾這樣一說,我更著急了,向她伸手道。

    李諾伸手到包里拿電話,可我隨即想到我將事情都交給妻子時她說的話。

    如果我這樣打電話過去質問,她會不會又認為我是在派人跟蹤她?我……,我竟然有種啞巴吃黃蓮的感覺。

    看著李諾遞到手邊的手機,腦中想到了妻子生氣時的絕決,我竟然退縮的收回了手沒有去接。

    「怎么了?」

    李諾疑惑,不知道我在猶豫什么。

    我坐了下來,低著頭,手肘撐在桌上捏成拳頭,既憤怒又掙扎!「你這樣可不像我認識的江睿?!?/br>
    我以為李諾會笑話我,可是卻沒有,她只是一臉認真的看著我。

    「你知道什么。方妮是那種做了決定就不會輕易改變的人,如果我在事前阻止她可能還有希望??伤F在人都離開一天了,我再去讓她回來只會適得其反?!?/br>
    我努力解釋著,可李諾卻覺得我是在怯懦。

    「那你現在有別的辦法減刑也算是個好消息,給她說一聲減輕她的壓力總沒錯吧?」

    李諾提議道,可見我沒有應聲,隨即意識到什么道,「你該不會是覺得我給你的幫助不靠譜吧?江睿,這你可就有些不識好歹了吧?!?/br>
    在真的減刑出去之前,這本就是我應該保留的不確定性。

    常年做生意讓我養成了這種合同完成以前,就該做好各種變數預案的習慣。

    但我現在不光有這層顧慮,更因為我跟妻子剛鬧了不愉快,如果我此時去責問或者勒令她什么,很吞易就會引起她的反感。

    只有跟她面對面溝通,才能將發生誤會的可能降到最低。

    「那你應該快點讓我出去才對?!?/br>
    我急躁的瞪了她一眼,她有些光火,但還是能理解我的這種急切,讓步道,「好吧,我盡快。這是一份我起草的協議,你先把它簽了,把你的股權出售和咱們的合作方式先定下來,我自然會盡心盡力?!?/br>
    李諾從包里拿出一份協議,這女人果然是有備而來。

    我仔細看了看,沒有什么問題,于是爽快的簽署了這份半賣身的協議。

    李諾終于有了成功的喜悅,拿著協議看著我笑道,「放心吧,江睿,這應該是你生平簽署的最劃算的買賣??上н@里沒紅酒,不然咱們真應該喝上一杯。先提前祝咱們合作愉快吧?!?/br>
    李諾伸出手跟我握了握,見她收拾東西準備離開,我連忙道,「等等,我還需要你幫我個忙?!?/br>
    我看著她囑咐道,「派個人盯著一下我老婆,我想知道她在張家村到底在做些什么,但別讓她發現?!?/br>
    我這要求一出,李諾頓時再次表情玩味了起來。

    她把調侃幾乎寫在了臉上道,「讓你干預,你連打個電話都不敢,還去關心這些有用嗎?」

    我窘迫到耳朵都紅了起來,氣憤道,「我總有知情權吧?」

    李諾聳了聳肩,嘆息道,「你這個樣子真讓我懷疑這筆買賣我是不是虧大了?!?/br>
    說完翻了個白眼,提起包頭也沒回的走了。

    我也不知道她這算答應了還是沒答應,但妻子再次跟羅老頭貼近是一個非常危險的信號。

    我不知道妻子為什么要摻和他的事情,也許是他真的沒有親屬了。

    但我想到監控里了解到的羅老頭的過往,妻子難道是因為同情?可既然能夠因為同情就放下被玷污的芥蒂去幫助他,是不是就意味著這個芥蒂已經松動了,會不會因為再次與他的接觸而消除?這種可能性并不是沒有。

    最重要的一點是我并不知道他們那天的yin戲到底是如何收場的,妻子對羅老頭到底是個什么態度?是被玷污的痛恨,還是真的已經食髓知味的有了這個老男人的烙印,會不時的想起他?有限的信息折磨得我覺也睡不好,連做了兩晚妻子突然提出跟我離婚的惡夢,甚至有夢到兩人在鄉下再次顛鸞倒鳳好不快活。

    我更加急切的想要出去,擺脫現狀。

    當紀委的人再次來找我時,我表現得更加配合,只是這次李諾沒來,我對外面的情況更加擔憂。

    向紀委的人問了我大概能減刑多久,得到的也只是公式化的回答。

    倒是安撫我時他們告訴我,我目前只是處于看管狀態,并不算在服刑,在他們理清倪元的案情后自然會對我有安排。

    這讓我也明白過來,難怪我能這么頻繁的被探視。

    看來我因為離開本市而結束保釋只是一個理由,一開始就是為了倪元的案子罷了,現在我只盼著他們能快點結案了。

    被紀委問詢的第二天,李諾終于珊珊來遲。

    我強忍著內心的急切,不敢責難她的拖沓。

    看著又換了一身性感行頭的她,也沒了欣賞的心思,問道,「怎么樣?」

    「什么怎么樣?」

    李諾對我眼神沒在她身上停留似乎有些不滿,我也沒心情跟她繞彎子道,「你別鬧了,這都好幾天了,難道我拜托你的事情,你什么消息都沒弄到就跑來找我?」

    「笑話,你還當我是為你工作的那個小姑娘呢?我也有別的事情要忙的好吧,你以為公司現在是誰在管著?」

    李諾不急不徐的撥弄著指甲道。

    我越急,她越是想要磨一磨我的耐性。

    「好吧,你辛苦了。但我真的很著急,就當我欠你個人情吧,以后一定還你?!肝译p手合十道?,F在能拜托的也只有她了,不是沒有其他朋友,而是這種事情只有拜托給她,才能把影響降到最小?!改憧纯茨愕臉幼?,我還什么消息都沒給你,你就急成這個樣子。要是真讓你知道什么,你還能安分的呆著?不惹出什么事端才怪?!?/br>
    李諾一聲感嘆,我頓時震驚道,「你知道了什么?」

    我心中升起很不好的感覺,難道夢境應驗了?李諾眼見我臉色變換,也不賣關子了,從背包里拿出手機翻找了一下道,「你自己聽好了,你前兩天跟我說了以后,我就讓方平親自過去了,這是他傳回來的錄音?!?/br>
    「錄音?」

    「他剛過去,人生地不熟的,要不是因為征地張家村時常會有外地人走動,他進村哪里能不引起別人注意,能傳錄音回來已經很不錯了?!?/br>
    李諾直言這件事情的難度。

    我也不是嫌棄,只是詫異罷了。

    接過手機播放。

    「你們那個支書也太過分了,拖了我們幾天,現在又跟我們扯什么規矩,我真應該去舉報他!」

    一打開便是妻子氣憤難平的聲音。

    我詫異的看向李諾,她看著我道,「我幫你剪輯過了,方平應該是把錄音筆一直扔在那里,隔天才去取的。如果真的一秒不落的給你帶過來,你覺得你有時間聽完嗎?」

    道理是這樣沒錯,可這不就意味著李諾對事情的了解已經比我還清楚了嗎?「謝謝?!?/br>
    我點頭感謝。

    用人不疑,對于已經把利益跟她捆綁在一起的我而言,我沒得選。

    而且這對于她來說,應該也是很大的一個工作量,若不是我要求,估計她管都懶得管。

    「哎,這可別。你雖然不是村里的人,但人在村里最好還是別做這種事情,而且你今天才剛跟他吵過,你一舉報他肯定知道是你,對你影響不好?!?/br>
    是羅老頭的聲音,從錄音里傳出的咯吱聲以及回聲來判斷,他們應該在某個房間里。

    「還有什么影響不好,現在嚼舌根的人還少嗎?我今天讓你不要跟我一起,你為什么還非得跟著?」

    妻子的聲音顯得有些窘迫。

    「現在是什么情況你不知道,我哪能放心你一個人在村里走動?!?/br>
    羅老頭語氣關心道。

    「你就是故意的?!?/br>
    妻子語氣有些刁蠻,完全是在拿羅老頭撒氣。

    「你這就冤枉了我不是,我讓你別管這事你也不聽我的呀?!?/br>
    羅老頭有些無奈,錄音中傳出倒水的聲音,不知道是不是在洗什么。

    「你要再說這種話,我可跟你急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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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妻子氣鼓鼓的,又有些委屈,她受的這些氣好似是身不由己。

    「好,好,我不說了。來吧,把腳泡一下,我再給你按按?!梗。?!聽到這里我心里猛的轟的一聲,如炸響一聲驚雷。

    什么意思?妻子又讓羅老頭給她按腳?那不是跟我上一次出獄之前發現的情況一樣了嗎?他們的關系已經回到從前了?我頓時有些驚慌失措。

    「不用了吧,這都三天了,我感覺也沒什么大礙了,應該是好了?!?/br>
    妻子的聲音陡然扭捏。

    「哪有那么快,你要是肯一直歇著還好。偏偏還要到處走動,能不影響走路已經是萬幸了。聽話,不然就回城里去拍個片,讓醫生給你說?!?/br>
    羅老頭語氣忽然變得不吞置疑。

    這倒是稀奇,一直裝老好人的他,很難讓人聽到他強硬的語氣。

    從兩人的對話來看,妻子這是受傷了嗎?我有些擔心,兩人的親近有緣由固然能減少我的胡思亂想,但這種親近不一樣是親近嗎?「你自己不就是醫生嗎?怎么還能說出這種不相信自己的話,非得讓我去照CT?」

    妻子語氣故意挖苦,應該是覺得羅老頭在強迫她。

    「我當然相信我的經驗,可你不聽我的話啊,還在這兒逞強?!?/br>
    羅老頭著說,接著是盆落地的聲音。

    「嘶~,你輕一點?!?/br>
    突然一聲妻子的呻吟,讓我心頭一跳。

    我抬頭看了下李諾,只見她眼神又開始變得玩味,似乎妻子與羅老頭的曖昧讓她也有些興奮了。

    「果然還在痛吧,忍一下,很快就舒服了?!?/br>
    羅老頭語氣堅定,倒顯得不猥瑣,但一想到他又摸上了妻子的玉足,我的心就又開始

    在滴血。

    「嗯?!?/br>
    這回妻子倒是聽話了,可能羅老頭的手法真的很老道吧。

    緊接著就是鞋子落地的聲音,然后輕微的水花激蕩聲,應該是羅老頭在幫妻子洗腳。

    「嘶~,嗯……?!?/br>
    妻子一聲悠長的呻吟,與歡愛時的嬌吟并無二致。

    聽得我心頭一蕩的同時,呼吸也跟著一滯。

    若不是知道羅老頭是在幫妻子醫腳,我就要直接爆炸了。

    可腦子里依舊止不住回憶起妻子在羅老頭身下婉轉承歡的樣子。

    好在妻子的呻吟只是這一下就停止了,之后水聲也停了下來,妻子應該是在泡腳。

    一陣剪輯的雜音轉換過后,傳來羅老頭的聲音。

    「好了,我再給你按按,疼的話你就喊出來,這樣我才知道你的情況?!?/br>
    「嗯?!?/br>
    妻子表現得異常順從,不知道是因為傷痛還是因為羞澀。

    然后就只聽得到寂靜中的蟲鳴,偶爾傳來幾聲妻子難以抑制的痛哼。

    這種似呻吟的哼叫在寂靜中顯得極為曖昧,我不知道兩人當時是什么表情,羅老頭是不是已經在臆想,甚至下體都已經勃起了。

    好在這種寂靜沒有持續太長時間。

    「受罪了吧?那天讓你別跟我去,你就是不聽?!?/br>
    聽著妻子的痛叫,羅老頭像是長輩教訓晚輩一樣的語氣。

    「你去祭拜你兒子我哪能不去。不管他是不是你親生的,養育之情都大于天。這是我和我老公欠你的,我要是沒來也就算了,來了哪能有不去的道理?!?/br>
    妻子語氣認真。

    我沒想到妻子竟然是陪羅老頭一起去祭拜他兒子的時候傷的腳,心里一時五味雜陳。

    「哎,我不也欠你的嘛,你要真這么計較,叔我也過來不了自己這關吶?!?/br>
    羅老頭一嘆。

    我也是服了這老家伙,虧他還敢哪壺不開提哪壺,妻子能不踢他一腳都算是恩賜了。

    可我緊跟著就聽到妻子的聲音道,「一碼歸一碼,你別想推卸責任,我也不會心安理得覺得不欠你什么?!?/br>
    妻子牢牢的把我的責任攬在身上,是與羅老頭相處日久的習慣,還是有其他的什么原因?我不得而知。

    兩人又是一陣沉默,妻子哼聲中又有些要忍不住呻吟,忽然開口道,「你……,恨你老婆嗎?」

    我不知道妻子干嘛問這個。

    但仔細想想那個老漢講的羅老頭的過往,似乎一切的悲劇都是從娶了那個叫張素娟的女人開始的。

    如果不是她出軌就不會氣死老軍醫,更不會再幾年后莫名其妙多了個兒子,那就更不會有我撞死了他兒子這襠事兒了。

    他的人生大起大落可以說完全都是這個女人水性楊花帶來的蝴蝶效應。

    羅老頭吱唔了一下,忽然回了一句,「都過去了?!?/br>
    「哼?!?/br>
    妻子一聲不屑的哼聲,但隨即就是一聲痛呼,「啊~!你輕點,你是故意的是不?」

    我知道妻子在不屑什么,無非是羅老頭把她當成張素娟來蹂躪,這說明在他內心深處,壓根就沒放下過。

    又是一段雜音過后,傳來妻子的聲音。

    「你們書記說的如果你戶口本上還跟當初分地的時候一樣是兩個人,就按原來的土地規劃給你簽字,你覺得這事兒靠譜嗎?」

    「你自己不都說不靠譜嗎?」

    聲音中傳來羅老頭翻身的聲音,應該是已經睡了。

    可兩人的聲音是在一個屋子里的,難道他們睡在一起了?我頭皮一麻,頓時就有些炸毛。

    妻子是怎么接受跟他孤男寡女的睡在一個房里的?「他說得那么蠻橫,自然是沒有道理我才覺得不靠譜啊。不過正是因為不靠譜,我忽然有個主意?!?/br>
    妻子的聲音睡意懶散,卻越說越有精神。

    「什么主意?」

    「戶口的事情應該只是他隨口說的,他也沒有權利去派出所查。咱們不如自己弄一個,你找一個愿意幫忙的人,把他的戶口信息跟你錄在一起給他看不就行了?!?/br>
    妻子也翻了個身,一陣沉默過后,羅老頭道,「那你憑啥認為兵子一定會認這個事兒呢?」

    兵子?可能就是妻子口中的那個村書記。

    「所以我們在這么做之前,得先讓他在人前落個口實才行啊。明天我們再去找他一次,讓他在人前把刁難咱們的話再說一次,到時候他不認也得認?!?/br>
    「嘶~.」

    羅老頭吸了一口氣,似乎覺得妻子這主意可行。

    可隨即又道,「這也不行啊,咱得先找個愿意幫我的人才行啊。要是話都說出去了,最后事兒沒辦成,不是把咱的路都堵死了?!?/br>
    「你在這兒過了一輩子就沒個朋友?」

    妻子的聲音略帶鄙夷,應該是在嫌棄他這點事情都辦不了。

    「不是啊,十里八鄉的認識的人倒是不少,可問題是村里人就這幾十戶人家,戶口信息當書記的肯定都知道。哪能就突然冒出來一個人跟我上一個戶口呢,都是按人頭來的,人家幫了你,自己的分紅還要不要了?外村的人倒是好找,可現在眼紅的人多了去了,你要是真拉一個人來幫忙,那這多分的錢就怕不是簡單能夠打發的。到時要是鬧起來,兵子不是更有理由找咱的麻煩了?」

    羅老頭這么一說,妻子頓時不說話了。

    沉默良久之后,羅老頭突然不知趣的問了一句,「怎么不說話了?」

    「睡覺!」

    妻子翻了個身,語氣有些生氣。

    自己認為周全的主意被羅老頭一分析,頓時被潑了冷水,自然會有受挫感。

    一段雜音過后,時間應該是又推進了,錄音中傳來一陣窸窸窣窣聲,夾雜著吃飯時的碗筷碰撞聲。

    但聲音的距離有些遠,應該是在房間外。

    「你有什么話就說吧,別跟做賊似的?!?/br>
    妻子的聲音傳來,還算清晰,應該是農村的房子不怎么隔音的關系。

    「呵呵,你今天穿得真漂亮?!?/br>
    羅老頭憨笑的聲音,我眉頭一擰,什么意思,調情?妻子是刻意打扮了嗎?不然怎么會換得羅老頭這么刻意的夸贊。

    「別拍馬屁,我知道你想說什么?!?/br>
    妻子語氣冷洌,看來并不是為了取悅羅老頭。

    羅老頭沒有應聲,妻子接著道,「我決定了,我來做這個幫你的人?!?/br>
    短暫沉默過后,又是妻子的聲音「你這是什么眼神,我幫你,你還不樂意是怎么的?」

    「不是,只是你還嫌他們的閑話不夠多嗎?」

    「就是因為他們的閑話,我才覺得我應該是最好的人選?!?/br>
    妻子語氣堅定,我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你這不是想一出是一出嘛,你拿什么理由讓他們同意你一個外人可以加在我的戶口上。他們嚼這些舌根,不就是怕你是沖著錢來的嘛?!?/br>
    羅老頭語氣無奈。

    「他們不是說我是你小媳婦嗎,那你就跟他們說我是你老婆好了,而且我們已經領證了,這戶口本是剛剛才辦下來的。這個理由還不夠充分嗎?」

    我不知道妻子說這些話的時候是什么表情,但我的表情足以瞪死一頭牛。

    你們領證了?那我算什么?你做為一個妻子,一個mama,怎么能若無其事的對一個男人,還是一個玷污過你清白的老男人說出這種話?雖然知道這都是假的,是出于目的的偽裝,但妻子的這種提議足以擊碎她在我心中的高冷矜持形象。

    我看了看李諾,她沖我攤手笑了笑,似乎也被妻子這種大膽的方法給驚到了。

    「這不行,你不知道謠言是可以殺死人的嗎?村里的說叨現在還只敢背著你嚼舌根,可你要是被他們坐實了,那是會炸鍋的。這對你一個女人名聲影響太壞了,萬一要傳到城里去,你還怎么面對小江?!?/br>
    羅老頭竟然在阻止妻子?而且是從客觀的角度在警醒她。

    如果是我,此時可能只會認為她瘋了,對她進行謾罵吧。

    妻子一陣沉默,不知道是不是羅老頭的話終于讓她有所顧忌。

    可沒一會兒便聽到她的聲音道,「我對不起的他的如果只是謠言就好了?!?/br>
    妻子這一句直接讓羅老頭也說不出話來了,他當然知道妻子說的是什么意思。

    「好了,這不是你該cao心的。我這么做又不單純是為了你,你只要不會反悔你說過的話就好了?!?/br>
    妻子很快從低落的情緒中緩了過來。

    羅老頭趕緊應聲道,「你放心,我可以對天發誓的。這筆征地款我本來就沒打算去爭,如果你有用的話盡管拿去用好了。能幫得到你,我發自內心的高興。我本來以為這輩子是沒什么能補償你的了,現在有這樣一個機會,我心里好受多了?!?/br>
    羅老頭突然賭誓,妻子卻并不領情道,「你別以為你這樣我就真的能原諒你,這筆錢能下來也算是我借你的,以后我自然會還你,連利息一起?!?/br>
    聽到這里我才忽然意識到妻子為何要摻和羅老頭征地這事兒了,她是被我股權凍結的事兒給逼急了,想通過羅老頭的征地款來填補這個資金空缺。

    我壓根就沒想過妻子會這么做,在我眼里一個農村的征地款能有幾個錢,現在看來可能真如那個老漢所說,是一筆不小的數目。

    「行吧,都聽你的?!?/br>
    羅老頭語氣落寞。

    接著一段雜音過后便沒了聲音,我抬頭趕緊看向李諾道,「我要給方妮打個電話?!?/br>
    「這個錄音是前天的,你現在打電話過去還有什么用?你現在去質問妮姐,不是跟她找架吵嘛?!?/br>
    李諾按住手機規勸我道。

    「砰!」

    我猛的捶在了桌子上。

    沒想到我上次突然的軟弱換來的是這樣的結果,如果上次給妻子打電話說明了情況,她就沒必要想出這種糟踐自己的辦法了。

    李諾自然知道我在追悔什么,她勸我道,「好了,妮姐的性格你自己都說了是不吞易說動的。那天你打電話過去要是跟她說了我們的協議,她信不信是一回事,說不定還會懷疑我們的關系。你往好的方面想吧?!?/br>
    我沒想到在這種時候安慰我的人竟然會是李諾,我怔怔的看著手機,還是難以接受這種結果。

    她慢慢的將手機往她那邊拖道,「今天就到這里吧,再看下去除

    了讓你更加暴躁以外,也起不了什么其他作用,你自己調整好心態吧?!?/br>
    我猛的按住她的手道,「手機里還有什么?」

    「嘶,放手,你按痛我了,江睿!」

    李諾吃痛,可她話里的意思分明是手機里還有其他資料,只是暫時不想給我看。

    憋著一股氣的我感覺像是被針對了一樣,怒視著李諾,手也不愿松開。

    李諾看我這上頭的樣子,頓時有些生氣道,「不識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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