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我沖謝諾菲留斯和潘多拉揮揮手,謝諾菲留斯耳朵里那兩根長長的韭菜都因為他的高興一搖一晃的。 潘多拉應該就是盧娜的mama吧? 嘿嘿,她真好看,盧娜一定也很可愛,嘿嘿…… —— “你的畫像計劃怎么樣了?” 十月底,霍格莫德。我,莉莉和斯內普三個人圍在三把掃帚的一張小木桌前。我們每個人都從吧臺領到了一杯黃油啤酒,然后都迫不及待地喝了一口。 我的腳邊是大包小包的文具,我買了一堆東西,其中不少都是顏料畫材。最近兩個月我一直在學畫畫,只要一有空我就在畫,我畫過很多人,除了莉莉,還有跟我同宿舍的瑪麗,男生里面有盧平,謝諾菲留斯…… 當然,一開始畫得都不好。為了不讓莉莉發現自己在畫里像紅發女夜叉,所以我畫完之后就把畫非常心虛地藏進了畫夾。 “還在學著畫?!蔽艺f,“反正怎么都畫不像?!?/br> 斯內普慢慢地喝著他的那杯黃油啤酒,他要的是冰飲,杯壁上很快就凝了一層水珠。他喝了幾口之后,慢條斯理地伸出舌頭舔了舔上唇,把沾到嘴唇上的奶沫都舔掉。 當然,沒舔干凈就是了。 “繪畫無法速成,如果你想要在一年內拿到一副能讓你自己滿意的肖像畫,我建議你還是花錢雇個專業畫手?!彼f。 我正想開口,斯內普就像是我肚里蛔蟲一樣接著我的話說:“當然,你可以這么做,但你沒有,因為你本來就不是為了制作畫像而畫畫,你只是閑的沒事干,以此為借口想學畫畫而已?!?/br> 我腆著臉笑笑:“嘿嘿,這都被你看出來了?!?/br> 莉莉也扭頭對著我笑:“伊芙琳很喜歡畫畫,我也看出來啦。你每天一到練習畫畫的時候就特別開心?!?/br> 還是好朋友們了解我! 我上輩子不是專業的美術生,但我喜歡涂鴉,時常因為沒有時間和精力系統學習繪畫而感到遺憾。 這輩子我好不容易成了沒有什么生存壓力的純血富家大小姐,不趁這個機會學學上輩子沒學過的東西,難道真的要混吃等死一輩子嗎? 說不定畢業之后我可以做一個專業做畫像的人,多有趣??! 我們三個點了一些吃的,等待菜品上來的時候,我把我的畫夾放到桌面上,攤開展示給他們兩個看。莉莉歪過頭去,一張一張地翻,當然看到了許許多多張紅發女夜叉——她笑得特別開心,我縮在旁邊不敢抬頭。 “這張萊姆斯畫得挺好的?!崩蚶虺槌鲆粡埍R平,評論道,“五官有點錯位,但是神態抓得很好?!?/br> 我趕緊伸出頭,認領她的夸獎:“我會繼續努力!” 莉莉又抽出一張,上面是一個金發亂蓬蓬的男生:“這個就是和你一起做畫像的那個拉文克勞吧?最近你倆好像總是湊到一起去?!?/br> 我點點頭:“嗯,他叫謝諾菲留斯·洛夫古德,七年級,今年就要畢業了?!?/br> 斯內普也在翻我的畫,冷不丁冒出來一句:“聽說他是個怪人?!?/br> “呃……這倒是沒說錯?!蔽衣冻鲇行┮谎噪y盡的表情,“他確實挺怪的,謝諾菲留斯人不壞,他是個好人,好人,但是怪?!?/br> 斯內普掀起眼皮看了我一眼:“我有一次聽到他發表關于彎角鼾獸的演講?!?/br> 莉莉:“什么是彎角鼾獸?” 我:“哦,他跟我說過四五次彎角鼾獸,還有sao擾虻和蝻鉤之類的玩意兒……我也不太明白,但是我覺得謝諾菲留斯挺喜歡陰謀論和各種未經證實的神奇生物的?!?/br> 莉莉咯咯笑起來:“蝻鉤又是什么東西?” 我:“謝諾菲留斯說那是長在槲寄生里的一種難以分辨是植物還是動物的生物,可能是寄生類,我也搞不清它是不是什么特殊種類的寄生蟲,總之被它鉤住之后會死掉,算是一種圣誕情侶殺手了?!?/br> 莉莉看起來吃驚又想笑,她的表情維持在瞪大眼睛和嘴角上揚的狀態整整十秒,最后我倆一起大笑出聲。 斯內普沒有像我們一樣大笑。他卷起嘴唇,露出一副顯而易見的刻薄神情:“我要提醒你一句,伊芙琳,對這種瘋子的過分寬容只會讓他纏你越來越緊?!?/br> 我臉上的笑容還沒有退卻,語氣輕快地應付道:“哎呀,謝諾菲留斯只是比較異想天開而已?!?/br> 斯內普微微冷笑起來:“你總是對這種邊緣人物有著一種奇怪的同情心,你覺得他們被排擠很可憐,所以就對他們過分寬容,因為這樣就能顯得你尤其充滿了愛心。洛夫古德是這樣,萊姆斯·盧平也是這樣?!?/br> 我喝了口黃油啤酒,沒有說話。 莉莉察覺到氣氛的不對勁,她出言辯護:“西弗勒斯,你說這些是干什么……萊姆斯也沒有被排擠??!” “但他不對勁?!彼箖绕照f,語氣尖刻起來,“盧平不對勁。他每個月都有段時間看起來很糟,一副身體很差的樣子,他究竟有什么???你們不覺得他和人打交道的時候總是繞彎子,躲躲閃閃的嗎?你知道他不對勁,伊芙琳,不然為什么你總是在盧平落單的時候主動去找他組隊?” 莉莉懷疑地問:“你提起這些干什么,西弗勒斯?一開始不是在說洛夫古德嗎,怎么現在又扯到萊姆斯了?” 斯內普的嘴角下撇,神情隱隱不忿:“因為看到那個家伙的肖像,連帶著想到而已。盧平和布萊克波特那幾個最近總是鬼鬼祟祟地出去夜游,也不知道他們是要做什么,反正都不是什么好東西?!?/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