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在cao場上，你不是說我想要什么獎勵都可以嗎?！苯烈即怪佳?，終于放過了那枚扣子，轉而扯了對方手腕，輕輕晃動。

    “獎勵就不必了，答應我個愿望就行?！彼f得大氣。

    “好，你說?！?/br>
    “你不許跟她說話?！苯烈歼@時候倒是有點兇狠了，“一個字都不允許?！?/br>
    沈時霧眸光動了動。

    她想——養了這么久，終于養出來點脾氣，知道恃寵而驕了。

    她很欣慰。

    “好，還有呢？”女人看上去似乎心情很愉悅。

    江肆壹見她答應，輕哼一聲，像只傲嬌的小熊貓：“沒有了?！?/br>
    “還有個獎勵機會沒使用?！鄙驎r霧提醒。

    “熊和魚掌不可兼得，我不貪心，只許個愿就滿足?！?/br>
    “在我這，你永遠可以兼得?！迸烁┥碛H了口她的臉頰，把人整害羞后，又輕聲哄著，“也能貪心?！?/br>
    江肆壹睫毛抖了幾下，腦海中不可抑制地想到了一些畫面。

    她眼睛睜得圓圓的：“真的嗎？”

    “我什么時候騙過你?！?/br>
    江肆壹有點扭捏，先是在糾結，到最后又不知該如何開口。

    末了，她鼓足勇氣，踮起腳靠近對方的耳朵：“我想…”

    “我想試試?！?/br>
    沈時霧眨了下眼。

    看著眼前人明顯驚慌失措，像巴不得直接撤回這句話，她內心深處一些克制許久的念頭忽然要破土而出。

    察覺到對方的視線有些不太對勁，江肆壹只覺得自己要窒息而死了。

    她企圖挽回局面，便假裝輕松道：“我指的是，是…”

    還沒編出一句完整的話，沈時霧便直接咬上她的臉頰。

    一個淺淺的牙印顯露，像是野狼在圈地盤。

    江肆壹被咬懵了。

    看著女生僵住的神色，沈時霧的指尖撫上那處痕跡，細細摩挲著，她很滿意。

    “好?！彼p輕磨了磨牙，“滿足你?！?/br>
    第28章

    某只小熊貓將臉洗得干凈，又被按著補了淡妝，才頂著一道牙印回cao場。

    她不動聲色把頭發捋下來幾簇，能蓋住一部分臉頰，卻還是有點不自在。相比之下，身旁的罪魁禍首可就平靜得多。

    江肆壹瞥她一眼，只覺得面上那痕跡燒得慌。

    也許是家長們都去參觀教學樓了，cao場與剛才相比人流少了許多。剩下的大多在拍照，江肆壹遠遠一望，就見陰涼處，徐媛正與母親合影。

    對方察覺了她的視線，馬上揮手。

    傅靜不上課時還是挺和藹的，此刻正充當攝影師。

    見二人來，她先朝沈時霧道了句好，面上的恭敬掩蓋不全，隨后才問：“你們要不要用拍立得照相？”

    見無人察覺自己臉頰處的異常，江肆壹微微放了心，想著應是痕跡淡了很多。她勾了沈時霧的手指，又假裝是不小心碰到，迅速躲開。

    “拍，麻煩老師了?！迸撕芸烀靼姿囊馑?。

    四月末醞釀著熱意，刮來的幾道風都溫溫。還未盛開完全、只掛了幾個花苞的梔子樹下，兩人就此拍下人生中第一張合照。

    相紙不大，白邊長方形。

    江肆壹摩挲了許久才抬眼，耳旁是傅靜又拉著徐媛mama念叨成績。

    在這樣喧鬧的時刻，她們將洶涌愛意埋藏于心。

    等待夏日降臨。

    *

    今天放學比平日早一個鐘。

    回家途中，江肆壹捏著相紙愛不釋手，想把它塞進手機殼后面，卻又舍不得。

    沈時霧見她這模樣，嗓音透了笑：“這么喜歡？”

    江肆壹捏緊了手中之物，嘴硬：“主要是想欣賞一下自己的美貌?！?/br>
    女人握著方向盤，聞言點頭：“確實很美?！?/br>
    小江按下一點車窗，過了很久才把頭轉正。

    回了家，江肆壹沒半步停留就往樓上走，跑得比狗還快。

    面上的冷靜都是裝的，其實一整個下午，她都沒忘記沈時霧的那句——“滿足你?！?/br>
    嘴上說想嘗試，到了真要實踐的地步，某人比誰都慌。

    她見對方沒跟上來，也說不上是什么情緒。明明是松了口氣，卻總覺得心里邊不太爽快。

    江肆壹坐在床沿冷靜了一會兒，連晚飯都沒吃，就先拿著睡衣進了浴室。

    正感受著溫熱的水拂過肌膚，浴室門卻忽然被敲響。

    水流聲太大，以致于門外的女音都像裹了層玻璃紙。

    沈時霧站在外面，聲音輕柔：“吃飯了?！?/br>
    江肆壹正按著沐浴露：“知道了，等我洗完?！?/br>
    過了一段時間，女生終于踏著水霧出來，淡淡的小蒼蘭香瞬間彌漫周圍。

    她猝不及防與沈時霧對上視線，險些沒站穩。

    “你站這兒干嘛？”

    “等女朋友吃飯?！?/br>
    “…哦?！?/br>
    江肆壹頭發還沒吹干，正用手抓著往下滲水珠，她剛要繞過人去拿吹風機，就被對方搶先一步。

    沈時霧又單手將椅子轉了個方向，拍了拍椅背：“過來坐?！?/br>
    手心濕潤大片，發絲間纏繞的水珠連綿不盡。

    江肆壹低了低睫毛，隨即拖著步子走去坐下。

    熱風吹得女生有點犯困。

    感受到對方細長的手指穿梭于發間，她迷糊想——自己都快被這人給養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