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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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動手,你手頭可有能調動的兵甲?”景晨想了想又問。 衛瑾韶愣住,過了一會,她的眉眼染上了一絲笑意,回道:“其實我還沒有想那么久遠,只是現在,需要讓謝氏的孩子生不出來罷了?!?/br> “生不下來多簡單。但今天是謝氏明天是崔氏的,何不一勞永逸?”景晨垂首,看到自己身上并沒有佩戴那枚玉佩,起身,來到衛瑾韶的梳妝臺,找出來后,遞給了她,“景氏的族徽和族長印我已經交給了少征和苒林,沒辦法調動太多親衛,但這玉佩是我貼身攜帶。你若是缺人,拿著我的玉佩領個千余近衛還是沒有問題的。近衛都是我父留給我的,你不必擔憂?!?/br> 接過景晨的玉佩,衛瑾韶只感覺這溫潤的玉佩有些冰涼,手指感受著上面的花紋,在觸摸到精巧的????暗紋后,她抬眸,笑道:“你讓我領著燕國的軍士,去殺了崔謝二黨的人?” “既然已經成為楚國的豪門氏族,想來后裔早就遍布境內。倒也沒必要趕盡殺絕,畢竟朝中的活還是需要有人做的,只殺了這倆家的本家就是,至于親近旁支,秋后算賬也未嘗不可?!本俺拷z毫不覺得殺幾百、幾千人有什么問題,她的眼眸里滿是光芒,“我近衛中的這些小子,跟著我南征北戰的,旁的不擅長,殺人絕對好手。又快又狠,定能做到鏟草除根?!?/br> 要是別人說這樣的話,衛瑾韶到真的會驚訝,但想到眼前人可是從戰場上廝殺下來的。她也就不覺得有什么了,笑著瞥了眼景晨,回道:“我心中有數了。屆時有需要的話,我會與你提前言說的?!?/br> “無妨。我的親衛是我父親自訓練出來的,少征和少角便是其中佼佼者才能來到我身邊,他們素以我為尊,你以我的玉佩,自能號令全營。要是你怕有人懷疑這些人的身份,便當做是你在蒼云滇藏兵的好了。反正那地界極為隱蔽,適合培養死士?!本俺繑[了擺手,渾然不在意,“自然了,你手中的武德司與邊軍要能夠收拾得了那幫人,更是最好不過?!?/br> 還說自己足夠了解司馬府的事情,景晨又何嘗不對她的事情有所掌握* 呢?竟然連武德司和邊軍都是她的勢力,這件事情都能一清二楚。 紛紛揚揚的雪花落下,衛瑾韶起身,關上了窗戶,阻擋住外面的寒風,說道:“問箏,若我如此做,那我需要提前回去籌備一番?!?/br> 楚國不同于燕國,衛瑾韶的權勢地位自然也與景晨不同,許多事情景晨能夠輕易做得,但衛瑾韶做起來還是有些棘手。她不得不早做準備。 到底也是自小沉吟在權勢之中的人,景晨如何不知衛瑾韶的處境。她捏著她的手,沉默了一會,才道:“我曉得的。我在燕京還有許多事情沒有收尾,若讓你等著我,我們一起去楚京的話,你恐會失了先機?!?/br> “時機轉瞬即逝,不如就趁著崔謝二黨以為你真的無心朝中事,殺他們個措手不及?!本俺垦凵窳辆ЬУ?,似乎很是期待衛瑾韶回到楚京大殺四方。 衛瑾韶哈哈一笑,伸出手來,揉了揉景晨的頭發,說:“你好似很期待我對崔謝下手?!?/br> “自然。我還沒有見過瑾韶雷霆手段呢?!本俺啃Σ[瞇地回答,“世人愚蠢,竟以為你殺了文人三百,就以為你弒殺。既然如此,倒不如讓他們見識一下,什么才叫做真正的殺人?!?/br> “問箏,可還記得我曾說過的?不要徒增殺孽?!毙l瑾韶輕笑著搖了搖頭,眼看著景晨的眼眸都逐漸染成了赤色,她不讓景晨繼續想下去,“那我要是先回去,你可記得早日來尋我?!?/br> “那是自然。我定在楚京血流成河之日,趕到現場,絕對不錯過我們長安長公主的風姿一分一毫?!本俺繐]了揮手,語氣輕松,然而她的眼眸里卻流露出一種近乎堅定的神色來。 這樣生動而明媚的景晨,好似與記憶深處的那個活潑靈動的汲瑜重合在了一起。 衛瑾韶靜靜地看著這樣的景晨,低聲:“你倒是信得過我?!?/br> 景晨笑著,她握住了衛瑾韶的手,感受到對方手掌的冰涼與細膩后,柔聲:“你是我的妻子,我自是信得過你的。我們還有過往的記憶沒有找尋回來,有許多事情還等著你我一起去探尋。楚京的事情,如同我要在燕京為司馬家做的事情一樣,都是你我作為人而存在的收尾罷了。我們終將離去,那又何必徒留遺憾呢?” 看了眼景晨,衛瑾韶靠在了她的身上,她什么都沒有說,只是靜靜地聽著景晨的心跳。 “不會太久,你且等等我?!?/br> 景晨揉了揉衛瑾韶的頭發,并未對她的話做出表示,而是將頭靠在她的頭上,輕輕地應聲。 第145章 飲酒 飲酒 \ 外頭的風雪已經停下, 冷風卻依舊呼嘯著,饒是室內燒著地龍卻依稀能夠感覺到涼意。苒林推門進屋后,跺了跺腳, 手也不斷地搓動著,試圖緩解在外面行走而染上的冰雪。 就在苒林脫下自己外面的玄色大氅的時候, 景晨的聲音傳了過來:“朝中如何?” 景晨一邊說著話一邊向著苒林的方向走了過來,隨著她的走動, 她纖細腰身上的玉佩與流蘇輕輕地晃蕩著, 似是夏日的水波, 蕩出波瀾來。也或許是因為不上朝,不見客,她的發絲披散著, 只有一條青色的玉帶堪堪地系著,整個人顯得慵懶隨意至極。 眼瞧著景晨不甚在意地坐下, 白皙細膩的頸部與下方的白皙露出, 苒林嘆息,上前直接將她散落開來的衣衫攏好。等看到她衣著整齊了,這才回答道:“還算是順利,新王定在了三月初登基。新舊更疊, 許多事情擺在一塊,想來應該無人會注意到司馬府的動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