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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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毫不顧忌身份地講述,倒讓從幼童長大到如今的三人略有些尷尬。尤其是景昱,他高大的身子此刻因為辛篤的一句話,而微微垂下,明顯看著有些羞澀。 “好了,你們無事就各自回自己的院子吧?!本俺壳浦梁V紅潤的面色與同過往一致的模樣,她心下一松,開始送客。 既然景晨已經如此說,景昱自然沒有繼續留下的道理,他行禮告退。而辛篤則是站在原地,看著對方離去的背影,鼻頭不自在地動了動,隨后不動聲色地瞥了眼一側的衛瑾韶,在看到對方接收到自己的眼神后,這才緩步離開。 書房內只剩下景晨和衛瑾韶二人,衛瑾韶看到桌上景晨所寫的咒語,又看了看對方身上越來越明顯的金光,她心里不覺有些輕松起來。 書房外面的回廊上,不知道何時被苒林掛上了幾只風鈴,因著寒風,發出清脆的聲響。景晨望去,卻發覺,分明應該是肅殺氛圍的冬日,府中卻張燈結彩的。 “這些都是苒林做的?!毙l瑾韶知道她在看什么,起身,來到她的身邊,拉上她的手,給她解釋道,“苒林說笄女和少征的婚事是一喜,景昱的歸來是一喜,辛篤重病康復還是一喜。這樣歡喜的日子,應該張燈結彩熱鬧熱鬧的?!?/br> 的確,這些都是值得慶幸的好事。 原來,在不知不覺之間,府中已經發生了這么多的好事。景晨回首將衛瑾韶抱在懷中,感受著對方溫熱的氣息。她回想了下子從開府至今發生的事情,心底就好似被什么東西填滿了一樣,有種既充實又滿足的愉悅。 “瑾韶?!本俺咳崧暤?。 “嗯?”衛瑾韶回頭,看向景晨。 “沒什么。只是覺得這樣的日子,真好?!本俺康念^靠在衛瑾韶的肩頭,她腦海中回想起景昱所說的話,原本輕松的心境頓時變得沉重。她本應該告訴瑾韶的,但在看到對方恬靜溫柔的面容的那一刻,她還是覺得應該等一等,等到過了這陣子再說。 輕輕地拍了拍景晨放在自己腰間的手,衛瑾韶微笑著,頭靠在她的頭上,靜靜地看著外面。 · 府中喜事不斷,燕京的除夕又恰逢此時,司馬府內著實熱鬧了一番。 知曉景晨身份的人,對這個除夕就是她留在此地的最后一個除夕,心知肚明。是以哪怕眾人都在笑著,但笑容之下,還是有著難以掩藏的哀傷。 景晨看著眾人的面容,嘴巴動了動,想要說些什么,卻在張口的一瞬間,話鋒一轉,大笑道:“諸位,今日高興,與我痛飲此杯!” 燕國本就沒有楚國那么多的禮儀教條,寒冷的冬日,行伍出身的眾人,吵吵鬧鬧的,全然沒有了平日里的嚴肅正經,就是向來克制的笄女和碧琴都不知在何時手扶在對方的肩頭,大笑著飲酒。 衛瑾韶的目光在眾人身上,看到這一張張笑臉,本不欲參與的念頭一動。恰逢此刻,景昱的目光遞了過來,他舉起手上的酒碗,輕聲道:“聞笛還不曾祝殿下和jiejie新婚大喜,我自罰三杯?!?/br> 景昱,字聞笛。這是景濟生前替他取好的,多日前,景晨帶著景昱去拜了家廟,敬告了族人。 景晨弟弟的酒還是要喝的,一旁的景晨聽到,她在桌下的手輕輕拉了拉衛瑾韶,隨后就聽到衛瑾韶笑道:“莫要再喚我殿下了,聞笛?!?/br> 景昱的酒量顯然是沒有景晨好的,三大碗酒下去,他的面色就已經有些發紅了。他看著眼前的jiejie和衛瑾韶都感覺對方變成了好幾個人,使勁晃了晃頭,有些迷茫地看著對方,不知道應該叫她什么。 “笨蛋小子,你和苒林一般,叫她阿瑾jiejie不就好了!”辛篤笑罵道。 景昱被辛篤一打趣,本就紅潤的臉越發的紅了,他磕磕碰碰地叫了衛瑾韶一聲,引來眾人大笑。 衛瑾韶笑著看向同樣在笑著的景晨,望著對方的側臉,恍然間卻見到景晨的臉比起以往,竟發生了些許的變化。原來與景昱分明有八分相似的臉,此刻卻只有五分相似了。她手中凝結著內力,將景晨散落的長發順了順,手掌拂過景晨脖頸的時候,感受到對方蓬勃的生命力后,眉頭一皺。 辛篤瞧見她的動作,和苒林飲酒的動作頓住,半晌后,她揮手,索性將心有疑惑的衛瑾韶拽入了幻境。 “怎么了?”辛篤的幻境出神入化,哪怕她和衛瑾韶二人已經置身其中,對于景晨他們來說,她們也都還在外面與她們一起飲酒。 衛瑾韶凝眉,她想了想,輕聲道:“你仔細瞧問箏的面容,有沒有覺得和之前不一樣了?!?/br> 原以為是什么,辛篤聞言松了一口氣,她回道:“問箏已經在覺醒,隨著覺醒的程度越深,她會逐漸恢復過往的相貌?!?/br> 過往的相貌?汲瑜的模樣嗎? 既然景晨會變成汲瑜的模樣,那她呢?她是否現在已經變成了風瑾的模樣呢? 見衛瑾韶安靜了下來,辛篤知道她心中所想,她走到她跟前,嘆了口氣,解釋道:“或許你可曾看過人間的話本?” 衛瑾韶抬眸。楚國的文化遠比燕國要發達,書本的印刷上也十分的多樣,她是讀過許多的書,但話本她卻沒有看過。 “人間的話本常愛寫一些神仙下凡歷劫的橋段,哦,尤其喜歡寫這些仙人愛上了凡人書生,和這幫卑劣的凡人生下孩子。你與景晨,一定程度上可以算做是風瑾和汲瑜歷劫的一世,我這樣說你可省的?”辛篤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