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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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權在手,這幫人翻不出什么浪來。 “王上還沒有醒來嗎?”眼瞧著景晨需要人遞話,衛瑾韶看了眼下首的人們問道。 在場諸人對衛瑾韶出現在此處還是有些微詞的, 畢竟她是南楚的長公主,雖然現在已經與少君永結同好, 可到底非我族類。他們少不得疑心于她, 尤其,眼下少君的左下手正坐著那位戴著黃金面具的主。 少角看了看少征,又看了看表小姐,嘴巴動了動, 沒有說話。 “前日寅時醒了過來,但已口不能言,手不能寫,子時又睡了過去?!避哿旨毤氂^察著景晨的反應,及時在她要發怒前回答衛瑾韶的問題。 口不能言,手不能寫。倒是像風疾的樣子。 衛瑾韶點了點頭, 若有所思。 若是沒有少羽在場,眾人自然是能夠將蘇旻所做之事進行揣測, 然而現下,誰也摸不清楚少君到底是想讓安慶上位還是繼續扶持少羽復位。他們只能將目光放在景晨的身上。 場面有種詭異的安靜,景晨見諸人都看著她,她心下略略思考片刻,轉眸看向了少羽,道:“大哥如何看?” 所有人的目光都在黃金面具的男子身上,他身姿挺拔,周身的氣質與尋常暗衛截然不同。他抬眸目光沉沉,凝神不知道是在看景晨還是她身側的衛瑾韶,過了片刻后,他問道:“她為何在此處?” 此言一出,本就沉寂的廳堂內更顯安靜。少角等人更是摒住了呼吸,生怕因為自己而讓少君處于下風。 少羽,不,應該說是段毓樞。若非當年有人構陷,他何至于假死,隱姓埋名藏于司馬府中。 他本就是先王長子,又做儲君多年,周身氣勢非尋常人能比擬?,F下他絲毫沒有掩飾自己的意圖,目光充斥著上位者的忌憚,瞧著衛瑾韶。 景晨沒有言語,衛瑾韶更是完全不在意段毓樞所說的,甚至她還端起了面前的茶杯,細細地飲著茶水。 三人如此,可是害慘了在場的其他人。哪怕是苒林,她都緊緊地抿著嘴唇,不敢發出任何的聲響。 就在幾人眼神風起云涌,暗潮激蕩之際,司渂忽地站起了身。她身著大司命的赤色大袍,手上拎著不知道從哪個侍從那里拿來的水壺,上前,替衛瑾韶換上了一杯熱茶。 段毓樞一直看著司渂的這一舉動,沒有言語。 衛瑾韶看了看景晨,隨后目光第一次落在了少羽的身上。她緩緩地勾了勾唇,露出屬于楚國長安長公主的笑容來,道:“長安眼下是景晨的妻子,在此處有何不對嗎?” 她與景晨成親的時候段毓樞并不在燕京,等他歸來之際,她們已經成婚了多日。 幾人還要在說什么,就看到回到自己位置的司渂,忽地用手帕掩著自己的嘴巴,咳嗽聲不斷地傳出。她身側的苒林連忙起身,輕撫著她的背,給她順氣。 司渂咳了好一陣子,本就蒼白的面色,現下嘴唇因為咳嗽而顯得異常鮮紅。自那日卜算漪兒是否是景氏血脈以后,司渂的身子就每況愈下,眼下更是虛弱得不成樣子,苒林扶著司渂,抬眸看向景晨,忙道:“問箏,我先帶司渂下去?!?/br> 自從問箏從漠北帶了漪兒回來,司渂就一直住在府中,所以苒林說要將她帶下去也并不是什么麻煩事。 景晨也知道司渂的體質虛弱,她點了點頭??伤緶b卻不愿意,她一手按住了苒林扶著自己的胳膊,抬起頭,努力站直了身子,看向了段毓樞和景晨,道:“問箏,你該早下決斷?!?/br> 許久之前就已經定下扶持段毓樞復位,這些年來都已經做了如此多的準備,怎能朝令夕改,轉而去扶持一無所有的安慶。 司渂所想,景晨并非不知。但她心底不知為何,總想著或許會有旁的、更好的人選。后期將安慶納入人選,除了安慶其人遭遇過于可憐了些,更多的是,她更好掌控。 安慶上位,司馬一族才會繼續保持如此煊赫的地位。 而若是段毓樞,他在司馬一族呆了這許多年,對族內的事務如此的熟悉,誰能夠保證他成為新王后,不會對司馬一族痛下殺手呢? 景晨是不在乎旁人,但是她不得不為景氏一族考慮,不得不為少征等人,景漪、苒林、辛篤等人考慮。 冬日有殘陽高懸于頂,廳堂內算得上暖和,但眼下的氛圍卻算不上融洽。景晨揮了揮手,示意苒林將司渂帶下去,轉而,她的目光冷冷地落在了段毓樞的身上。 “大哥,你曉得我府中過于多的事情,段毓桓是我一手推上王位,我怎知,你上位后不會是另外一個段毓桓?” 許多事情不說開即可,但若是說開了,那邊要有個章程。 廳內氣氛陡然冷了下來。 景晨的話音剛落,眾人齊刷刷地望向段毓樞。 段毓樞神色猛然冷了下來,他看著景晨,冷冰冰地開口:“問箏以為我同段毓桓一般?” 這年頭承諾都是做不得數的,何況是人心。景晨唇畔顯出一抹冷笑,她歪了歪身子,靜靜地看著段毓樞。 在景晨出生之際,段毓樞就知道濟伯父生下了幼子,在她洗三、滿月之際,他更是隨父王以儲君的身份出席的。所以,景晨說是被他看著長大的也不為過嗎,他本以為他們的情誼終究是不同的,當初她選擇了段毓桓只是她受到了段毓桓的蒙蔽。 而眼下,顯然事實并不是這樣。她當年選擇段毓桓,怕是和現下選擇安慶是一般理由。